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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隐侠传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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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善良,七八岁时就在山中打柴,以后在家闭门读书,并且对母极孝顺。母亲一死,他足足在家中守孝三年。平日极少出门,更没与任何人来往,除了公孙家的老夫人和大爷来看过他外,没有任何生面人出入他家的门庭,他怎会是高来高去水月宫的人了?”
  审问到此,钱知县便一目了然,公孙不灭和小丹是无辜的,与水月宫的凶手没有任何关系,他与黄主簿和戴七略略谈了几句,便责备了马鸣楼几句,说他不该怂恿手下人胡乱说话,诬告好人,念他是位苦主,便不加惩罚,当堂将公孙不灭、小丹和其他人证全部释放回家。命令本县捕头,极力协助戴七爷捉拿真正的凶手——水月宫的一男二女归案。
  公孙不灭叩谢说:“多谢钱大人如明镜高悬,洗清晚生不白之冤。”小丹也跟着叩头说:“我小丹也给大人叩头哪!没冤枉我家少爷。初时,我还以为官府是一个有理也讲不清楚的地方,原来官府是一个明道理、辨是非的地方。”钱知县微笑说:“小丹,你今后好好陪伴你家少爷,千万不可多事了。”“大人,有人欺负我家少爷,我也不理吗?这算不算多事了?”
  公孙不灭连忙喝着:“小丹,不得胡说!”
  黄主簿说:“小丹,真的这样,也不可与人家吵闹和相打,受了冤校,来衙门鸣冤告状,钱大人会为你们作主的。”
  公孙不灭一揖说:“多谢大人、主簿教导,晚生今后绝不让小仆生事打闹。”
  戴七说:“公孙公子,我捉你们来,现在我护着你们回家去。”
  公孙不灭这一次能很快的弄清冤情,更应该多谢戴七和黄主簿,是他们在钱知县面前陈说了厉害,不能溯徐下去,应立刻升堂审问清楚,其次更要多谢充山中的一些乡亲父老,不然,单是钱知县,顶不了吴知府这一股无形的压力,就是不冤屈公孙不灭,也会拖下去,等捉到了真正凶手才放人,那么公孙不灭真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步出衙门了。等到获释,恐怕青春已早逝了。公孙不灭说:“戴总,不用了,我们自会回去。”
  小丹也说:“是呀,戴总爷,少爷有我护着哩,不敢麻烦你了。”
  正说着,只见悻悻而去的吴管家,又面有得意之色地转了回来,趾高气扬地说:“所有原告、被告和若干人证,都不得离开!”
  黄主簿一怔问:“吴管家,你想要推翻钱大人的判决?”
  吴管家说:“黄主簿,小人怎能这么斗胆推翻钱大人英明的判决?”
  戴七盯着这一恶仅问:“你想怎样?”
  “小人不敢怎样,是我家老爷派了专人赶来,带着公文,要将这一案件的所有人,押解到常州府,老爷要亲自审问而已。”
  公孙不灭和小丹听得愕然,钱知县也怔住了。显然,钱知县的顶头卜司吴知府,不相信钱知县审判这一案件,要亲自来审理。
  果然,常州府的一位官差,风尘仆仆的走进衙门,解下公文,先拜见了钱知县,然后将公文送上。  钱知县一看公文,内容正如吴管家所说,要将若干人带到常州府,由吴知府亲自审理。钱知县只有依照上司的命令行事,不敢违抗。他与主管和戴七商议押送人证的事。
  黄主簿说:“所有人明天一早动身,也好让若干证人回家与家人道别。”戴七说:“好,护送人的事,交给我好了,我也有事要和吴大人说的。”钱知县见有戴七亲自带人去常州府,更是放心,他不是为他人着想,而是为自己着想。有戴七去,可以将今天的事说得清楚,不使吴大人疑心了自己。他便说:“那下官就拜托戴七爷了。”
  公孙不灭和小丹以及所有证人,本来是满怀高兴,无事归家,现在一听又要去常州府,有人叫起苦来,不知这一去,是凶是吉。
  公孙不灭向所有证人深深一揖说:“都是在下不好,拖累了各位乡亲父老,在下要是能弄清冤枉出来,必当报答各位见证之情。”
  有人说:“公孙少爷,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们什么地方不去,却偏偏跑去了蠡园游玩,还跑去那该死的醉月轩吃饭喝酒,给差人们捉回来问话。”那位樵夫说:“少爷,也怪不得你,你更是受冤枉的一个人,我们是凭良心说话而已,谈不上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戴七说:“好了,你们都回家吧!与自己家人好好交代一下,明天一早卯时,赶到这里,辰进起程,大家不到,别怪我事后去捉人重办。”
  大家一听,才陆陆续续散去。戴七对怔住的公孙不灭和小丹说:“公孙公子、小哥,我护送你们回去。”
  吴管家说:“他们主仆两人能回去吗,万一逃走了怎么办?”
  小丹说:“放你的屁,你逃走了,我家少爷也不会逃走哩!”
  戴七冷冷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回去?”
  “他们可是重大要犯。”
  “他们可是无辜受害者,要说要犯,是那些无中生有、乱告他人、枉送人命的不良之辈。公孙公子、小哥,我们走,别去理会这条乱咬人的恶狗。”
  “你,你说谁!?”
  “戴某就是说你!别以为你是吴府的一位管家,你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条狗!就是你家老爷敢枉法徇私,落到我戴某手中,我一样敢抓他归案,绳之于法。”这一条吴家的看门疯狗,不知道戴七的刚直不阿,铁面无情,简直在自讨没趣。他眼光光的看着戴七带着公孙不灭和小丹离开。这一个小人,不知他是想在老爷、夫人面前邀功领赏,还是怀恨公孙不灭和小丹闹事,造成三公子的惨死,看来这个小人,多数是前者而不是后者,他想通过这一次,提升到总管家的地位。
  第二天卯时,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不但没有少人,反而多来了几个证人。其中有断臂的黑蝙蝠和那位给割了舌头的打手头头。新增加的证人,都是吴家叫来的,都对公孙不灭主仆两人不利。
  至于昨天上公堂作证的人,一个也不少,戴七暗暗称奇。不但他不知道,就是公孙不灭和小丹也不知道。这是公孙不凡暗暗派出人员,给有关证人送银两和米面,安抚他们的家小,不使证人因这场官司而有损失,断了生计。所以他们一个个欣然而来。这不是公孙不凡收买、拉拢他们,更不是要他们作假口供,而是因为这样的一场官司连累了他们,断了他们一家的生计,于心不安,所以送银两和粮食,使他们没后顾之恍。的确,像樵夫和渔民,一天不出去打柴捕鱼,一家人便断了米粮,何况一去常州府,不是一二天的事情,起码是十天半个月,而公孙不凡派人送去的银两和米粮,足足够他们一家人一个月之费用,他们怎不欣然而来?就是那一位醉月轩的店小二张五,公孙不凡也叫人给他家送去了银两,使他一家感激涕零,埋怨张五不该惹下了这场大祸,拖累了公孙家的一个少爷。
  无锡县与常州,有五六十里的路程,直到黄昏,他们才到常州。常州吴知府连夜升堂审问。吴知府为报儿子惨死之恨,装模作样一一审问了原告、证人的口供之后,便一拍惊堂木,喝问公孙不灭:“大胆狂生,你们主仆两人,存心闹事,挑起祸端,从实招来!”
  公孙不灭愕然:“大人,晚生并无存心闹事……”
  “你斗胆敢顶撞本府?堂堂一位无锡县的富豪人家子弟,居然说没带够银两去饮酒作乐,这不是存心闹事是什么?你能瞒过了无锡知县,能瞒过本府么?说!水月宫的那一男二女现在哪里?你们怎么存心闹事的,一一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公孙不灭大喊冤枉,说:“晚生与水月宫的人从不认识,怎知他们在哪里了?”
  吴知府一拍惊堂木:“大胆,你这等刁顽凶徒,竟敢狡辩?来人!给本府先将他们主仆两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看他们招也不招!”
  小丹一听跳了起来:“什么!?你怎么不讲道理,竟要先打人的?”
  吴知府更是一拍惊堂木,喝道:“打!”
  戴七在一旁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吴大人,事情没弄清楚,不能先动刑!”
  吴知府的官职是五品大员,戴七的官职不过是六品,虽然戴七是上面派来的,他也不将一位总捕头看在眼里,不满的问:“戴总,你不会去包庇一个凶犯吧?”
  “大人言重了,在下身在公门,怎会包庇一个凶犯?”
  “既然这样,免开尊口,戴总的本职是去捉拿犯人,审问犯人之事,戴总不感到有越权之嫌么?”
  “在下担心大人会屈了无辜之人。”
  “请放心!本府不会冤屈人,就是一时冤枉了,本府自会向上司请罪,不用戴总操心。”
  戴七见吴知府将话说绝,也冷冷的说:“大人要是一意孤行,严刑逼供,造成屈死,莫怪……”
  吴知府立刻喝断:“戴七!这是常州府,不是应天府。扰乱公堂,本府不用说,你也知道会犯了什么罪。”
  戴七说:“好,那大人请自重。”便一怒而去。吴知府也怔了一下,喝道:“给本府打,狠狠地打!”
  顿时,四五个如狠似虎的差役,一个就按倒了公孙不灭和小丹,正要打下去,倏然,一道寒光在灯下一闪而逝,打人的差役横飞了出去,公堂上的人全都惊愕了,一看,是一个红衣少女,亭亭玉立在大堂上,年龄不过十三四岁,面含笑意。
  吴知府惊愕了,睁大眼睛问:“你,你是何人?”
  这位红少女到底是什么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四回 大闹公堂
  上一回说到一位红衣少女倏然出现在公堂之上,吴知府惊问:“你,你是何人?”
  红衣少女还没有答,马鸣楼等人一齐惊恐的叫起来:“大……大人,她……她就是那……那红衣女子。”
  这一下,大堂上所有人的都震惊起来,常州府正行文各地,通缉这一男二女,连应天府的铁面神捕戴七也出动了,正四处设法追踪他们的行踪,谁也没想到红衣少女突然出现在常州知府衙门大堂上,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堂上所有官吏差役,在震惊中不禁神色戒备,以防不测。吴知府更震惊得一时不知所措:“你,你来干什么?”
  红衣少女含笑:“你问这话不是多余吗?你不是在通缉我们么?现在我自动来了,不用你四处去追寻我,不好么?”
  “你,你来自动投案?”
  “是呀!人是我杀的,醉月轩是我放火烧的,一切与他人无关,尤其与这位公孙子无关。我自动来,就是希望你别冤征了好人,连累许许多多无辜的百姓,你快将所有人放了,你要问什么,我来回答你。”
  吴知府一拍惊堂木:“大胆小妖女……”
  “哎!吴大人,请你自重,我有名有姓,是人不是妖,你怎能称我为小妖女的?有你这么审问人的吗?你这个官是怎么当的?”
  吴知府给红衣少女反问得暴怒起来,连连拍着惊堂木:“反了!反了!你敢顶撞本府……”
  “哎!吴大人,请你冷静下来,别火冒千丈。第一,我是自动而来,怎么说是反了?第二,我是好心劝你,别胡言乱语,怎么是顶撞你了?”
  吴知府几乎给红衣少女气得半死,吼道:“来人!将她拖下去狠狠重打五十大板!”
  顿时,有四个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了上来,伸手要抓红衣少女。这四个差役,只会一些粗浅的功夫,对付一般善良的平民百姓,他们不啻是吃人的虎狼,爱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但对付红衣少女这么一个上乘武功的武林高手,简直是不堪一击。红衣少女略一出手,就将他们摔飞踢翻了,呀呀喊痛,有的连爬也爬不起来。
  吴知府一时惊愕得不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等出手极快的武林高手,何况这高手还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他呆若木鸡,感到不思议。红衣少女瞅着他问:“你是这么升堂审问的吗?这是哪一朝的王法?问还没问,就下令给人动大刑?你这一轮五十大板不就把人打死了吧?那还有什么口供的?妄动大刑,草菅人命,我问你头上这顶乌纱帽还想不想戴的?”大堂两侧两位旗牌官一齐提刀跌了出来,其中一个喝道:“大胆狂徒,目无长官,竟敢斗胆大闹公堂,你不想活了?”
  另一个说:“你老老实实给我们跪下受缚,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红衣少女儿乎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真是狗仗官威,朝廷的傣禄给了你们,算是喂了狗了!你们有哪一点为平民百姓说话的?”
  两个旗牌官大怒,双刀齐劈来,红衣少女身形轻闪,腰中宝剑一出,寒光一闪而逝,“当当”两声,他们不但手中的刀断了,人也跑在地上。因为他们的伏兔穴,各都中了一剑,哪里还能站起来?
  一些差役见状不妙,想跑出去叫人,谁知还没跑出府衙门,就给人一个个的扔回来。众人一看,是一位黑衣的青年壮士。他威严地低沉喝道:“谁也不准乱动!谁敢乱动的,莫怪我立刻取了他的狗命。”
  站在吴知府身边的师爷轻声说:“大人,你快走,他们都是一伙没王法的,汪洋大盗,杀人不眨眼,迟下大人就没命了!”
  呆若木鸡的吴知府这才想起自己的危险,连忙起身往屏风后面逃命。他一点官威也没有了,像只丧家之犬,可是他一下又从屏风吓得退了出来,因为有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贴在他的心口上,提剑之人,是位白衣少女。
  吴知府吓得面如士色:“你……你敢杀本府么?不怕犯了弥天大罪?”
  白衣少女一脸带笑:“我们怎敢杀你呵!我是请你升堂审问呀!你这么跑了,这一干犯人怎么办?谁来审问?”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问我是什么人?不嫌迟了吗?”白衣少女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银牌来,“你放眼看清楚一点,便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吴知府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连那位师爷也吓得软成一团。因为这样一块银牌,是一个恐怖集团特有的标记——西厂侍卫,这是当朝皇帝的耳目,专门负责监视各地官吏们的行动,更负有生杀之权。可以说,西厂的人出来,是见官大三级,别说小小的一个常州知府,就是一省的布政使大人,朝廷的京官,各地掌管兵权的都指挥使,见了东、西两厂的人,也害怕三分。朱元璋自从取得天下名,不久就设立了锦衣卫,专门做侦察、逮捕、审讯的事,到了明成祖取得帝位时,又设立了东厂,成为了皇帝的直接耳目,权力比锦衣卫还大。到明宪宗成化十三年,又开设了西厂,由太监任直管领,势力更在东厂之上,更是屡兴大狱,中外惊动。用现在的话来说,这些厂卫,都是皇帝的耳目,是皇帝个人的警察、特务机关,主要是用来镇压平民,同时也是监视各地官吏们的行为举止。明朝的封建专制统治,可以说比以往任何朝代都更加严密,更加残酷,往往一人犯罪,株连九族;一人负屈,满门大小冤死。明朝历代的皇帝,除了朱元璋(明太祖)、朱棣(明成祖)外,几乎都是些昏庸无能、贪财敛钱,或者是好大喜功不成器的东西,将锦衣卫、东、西两厂这种权力极大的特务机构交给了自己亲信的宦官、太监管理。
  什么人都不信任,只信任自己身边的太监,可以说是整个王朝的悲剧。
  这些宦官、太监们,只不过是皇帝、妃后们的家奴,负责伺候的一群奴才而已,他们毫无文化素养,别说什么安帮定国的才干,就是连起码做人的道德标准也没有,绝大多数都是一群势利的小人,只知阿谀奉承,千方百计讨得皇帝、妃后们的欢心,如何谋取个人的地位和利益,毫无廉耻可言,更加谈不上什么国家利益和民族自尊心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可以干得出来。一旦他们得到了大权,政局怎不一团糟?天下怎么乱?好一点的,他们还忠心于皇帝;坏的,他们连皇帝也不忠心,为了自己,不借勾结外人,卖国求荣,或者自己想当皇帝。明朝到了明武宗正德年间,由太监刘瑾弄权,可以说是到了顶点,不但东、西两厂由他一手掌握,朝政也完全由他把持,大臣们的奏章要写两份,一份送到皇帝那里,一份就送到太监刘瑾的府内。所以当时天下有人说,京城里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坐皇帝,一个是立皇帝,一个朱皇帝,—个刘皇帝。太监的行动,一切看主子的面色行事,小心翼翼,百般讨好,卑躬屈节,所以他一旦得到了大权,自然就把自己过去对皇帝的那一套,要求别人和自己的手下人也这样对自己了,稍微不顺心,就取别人的脑袋,全无法度。
  东、西两厂在这样的宦官、太监们的统领下,东、西两厂本来就有极大的权力,到了他们手上,就更无法无天了,成了一个阴森恐怖的部门,他们可以捏造罪名、滥行逮捕、严刑拷打,百般逼供,无罪的交成了有罪,有罪的变成了大罪,要是有人给东、西两厂的人抓了去,那是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狱,几乎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希望,就算幸运能活着出来,也脱去了一层皮,给折磨得不成人样,以致终身残废。
  所以一心为子报仇,草菅人命的吴知府一见白衣少女是西厂的人。怎不吓得魂飞天外?这时他才感到自己惹下了弥天的大祸,慌忙跪下叩头求饶:“下官不知各位大人到来,无知冒犯,恳求宽恕。”
  公孙不灭和小丹看了惊愕不已,怎么连堂堂知府大人也害怕水月宫的个了?水月宫的声威这么厉害么?不但武林中人害怕,连官府的人也如此害怕,怪不得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放火,连夜大闹公堂了。公孙不灭和小丹还不知道白衣少女手中持的是西厂的银牌,也不知这是一个令人听闻而毛骨悚然的部门。
  至于醉月轩老板马鸣楼和堂下众差役等人,见了更是惊愕和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感到吴知府大人如此的贪生怕死,在利剑的威逼之下,竟然当着众人面前跑下来,太有失官威了!只有一二个老于官场的差役看出了其中的不同,感到这一男二女决不是什么江洋大盗或什么武林中的侠义之士,恐怕是京城中极有权势的人物,不然,吴知府不会口称大人的,害怕得如此模样。
  白衣少女收回银牌和利剑,含笑说:“你起来呀!继续审问呀!看看怎么严惩凶手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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