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炼魂咒-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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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车组,准备完毕!”
“三号车组,准备完毕!”
“四号车组,准备完毕!”
“五号车组,准备完毕!”
我所在的,就是五号车。以二十五人的战力,要护卫这五辆车,实在有些困难。这时候也只好听天由命。除去我们之外,五辆车的限定荷载人数还剩了十来个,即便勉强超载,最多也只能搭救二三十名幸存者,超出了这个数目,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打起精神,套上石棉防护衣,戴好消防头盔,一手握着一支自动步枪,另一手自然是消防斧。只听雷雄在头车里通过广播命令道:“全体出发!”
五辆汽车一齐发动起来,在狭小的空间内,声势很是壮观。两名警员拉动开门的铁链,那门却被昨晚的爆炸震得扭曲变形了,怎么也拉不开来。雷雄道:“快上来,我们撞开!”
头车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像头蛮牛般将大门撞得四分五裂。车开到外面的时候,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开始我还不知是什么,等我们的车也来到大路上,我才意识到,那是车轮在碾压昨晚烧焦的活尸。
昨晚那场爆炸和大火,将四周方圆十来米都包围了。在这范围之内的丧尸,或者被冲击波撞得粉身碎骨,或者被汽油烧得焦黑。一个个直愣愣地粘在地上,仍旧保持着烧焦前的姿势,好似在消防局门口,立着百十枚黑棋子。焦尸的数目既多,怎么也无法避开的,只好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若是碰上彻底烧焦的尸体,轻轻一触也就化为炭粉;还有些丧尸,只是外表烧黑,结了一层焦壳,内里还是血肉。这种丧尸被轮胎压着,往往挤胀得裂开一道伤口,从中射出肉浆,好似一支红箭。平时看到的烤番薯,倘若不慎落在马路上被车子碾过,就是好像现在这般,挤出了屎黄色的浆子。
我看得有些发怵,铁汉阳忽然推推我道:“方哥儿,你看那僵尸,还在动的?”
我心里一惊,顺着他的指点望过去,果然看见一具丧尸,上身黑一块红一块,没有完全烧透,正慢慢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每一动作,身上的焦痂便纷纷往下落,露出带着血的脂肪。可惜它的右腿已经完全烧焦,缩得比手臂还要短,那怎么能保持平衡?是以一次又一次跌倒,却始终没有放弃。
我很有些可怜,对铁汉阳道:“结果了它吧?”
“嗯。”
他刚刚举起枪,那丧尸的头颅已经炸了开来,天灵盖在半空中旋转。我们朝车头望去,杨友一抱着步枪,冲我们一笑。
昨晚,他和铁汉阳之间起了些冲突,我本担心会不会有些尴尬,可看他们的模样,却没有什么不妥。在生存的压力之下,人实在连矛盾都顾不得了。
“方哥,上云梯吧?”
我应了铁汉阳一声,和他一同攀上了云梯。那上面有个框子,可供消防员站在框内,从高处浇水灭火以及搭救被困者,满打满算,可站三四个人,用来侦察最是相宜不过。我们站定之后,铁汉阳对车下叫了两声。驾驶室里的警员按动电钮,折叠式的云梯缓缓上升,不一会儿便完全撑直了,大约十米高,好似一根桅杆。
我到这个时候,终于看清了城市。
在遥远的灰色苍穹下,孤零零地立着四支摩天高楼,好似四条黑色剪影;剪影下方,密密麻麻排着无数灰色的住宅,看不到地面,只看见天线,那就像层层叠叠的一片海洋,却已冻结了,只露出一支支的桅杆;从这海洋中,忽然分出一条干涸的水道,便是我们如今在穿行的大路。路的两旁,店铺的玻璃是全打碎了,只留上下一点碎片骸,好似张大了黑洞洞的口,龇出利齿;也有汽车的残骸,仿佛被秃鹫啄去了身子,只留下弯曲的骨架,却似叠罗汉般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唉,城市曾经多么辉煌活泼,曾经多么生气勃勃。可是失去了霓虹灯,奔驰的汽车,欢笑的行人,她便恍若昨日红颜,香消玉殒不过片刻,便已败坏得不成样子。
现在……现在从大街小巷里涌出的,唯有臭不可闻的丧尸。他们动作僵硬地跟在车队后面,嘴里流着蜒水,就像一群豺狼。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进攻,也许是意识到这支车队的利害吧?可是丧尸能够有“意识”么?有了意识的丧尸,是否更加可怕了呢?
我望着那一片黑洞洞的眼睛,有些神经过敏,好似从里面看出了兴奋和渴望。和铁汉阳对视一眼,他的脸上也满是不安。
“没……没什么的。他们敢上来,就用高压水枪对付!”
第十七节 尸魔猎手
从朝晖到银瑞大厦,最近有两条路。一是走高架桥,二是走中山路上的铁桥。高架桥是早就塌垮了的,我们奔到铁桥上去看时,桥面上亦被爆炸震裂数条裂缝,头一辆消防车开上去,整座桥便摇晃起来,咯吱作响。车队只好后退,绕过一个大弯。本来,直线距离不过三四公里的两个地方,走了两个多钟头,却越走越远了。
到九点多的时候,太阳还遮遮掩掩不肯出来,我们遭到第一次小规模袭击。因为桅杆升得很高,前方的路又堵得厉害,不时要人下去拖动阻碍物,所以行进很慢。可是人在高处侦察,到底有些用处。那一队四五十头丧尸组成的袭击群落,很早就被发觉。当他们从路边小巷中冲出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无数子弹和高压水柱。战斗在三分钟之内便告结束,所有丧尸皆成碎肉。
这一仗干得很是顺利,大家的心情也活泛起来,信心一时大增。到了一处小型便利店,我们停车补充了些食物,简单吃了东西,前途似乎是光明的。
继续起程时,杨友一换下了铁汉阳,爬上了望台来和我作伴。我看他眉眼间满是愁色,便递过一支烟,给他上了火,道:“怎么,还在担心什么?我们干得不错。”
他浅浅地嘬了一口烟,关上对讲机,摇头道:“难啊,方先生。你知道,我原是不同意去救幸存者,便是你们,也不愿意救的。不是我懦弱,实在是没有余力。可既然兄弟们大多是这个意思,我自然不会拖后腿。只是……只是……后面的情形,恐怕不会这么顺利了。你知道么,我们开枪,即便是有时间瞄准,仍需两颗子弹才可击毙一头僵尸。我这里的子弹,大约还有四五十发,别的兄弟也是一样的。那就是说,再有几百头僵尸出现,我们便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他说的,全是事实。我靠在背后的栏杆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又道:“方先生,你有没有发觉,今天的僵尸,和昨晚有些不同。”
“不同?”
“是啊。以前那些僵尸,只要同伴被我们击倒,便会一拥而上,将同伴分食干净,也不管我们是否还在射击。今天这些僵尸,虽说还在吃同伴的肉,却没有以前那么贪婪。”
“你,是说——”
他往下把烟灰弹去,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那些东西也在数日的生存斗争中,学得了一点智慧吧?呵,有智慧的僵尸,真好笑!”
他的话叫我浑身发冷,往周围叉叉丫丫的小巷里望去,似乎哪儿都蛰伏着无数目光炯炯的丧尸。我道:“也许吧,可是还有一条,那些都是死物,身体无时无刻不在败坏,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便全都腐烂光了,甚至用不着我们动手。”
他耸耸肩,道:“但愿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
我们不愿再说这些,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些平常话题。原来他是鹿州城里子弟,父亲早就过世,母亲是一所小学的音乐教师,原本今年就要退伍的,已经在鹿州找好了新的工作。
正说着,铁汉阳在下面敲云梯。我探下头去,他叫道:“快把对讲机开开,队长讲话,我们进虎林门商圈啦!”
临州旧称虎林。有宋以来,围城共有清波,钱塘,清泰,虎林等十门。建国之后,政府在虎林门外修筑了一座大型广场,以供市民休闲之用。三十年代以来,围绕着虎林广场,连连绵绵建造了百十幢商厦,剧院,银行,写字楼,使得这一带渐渐成为临州中心区块。
银瑞商厦,正在虎林广场西侧的延宁路上。而我们从东侧的天牧山路一带进入,开至临州大剧院一带时,到那里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五百米。
朝左手边望去便是虎林广场。广场中心原有一处花瓣形的水池,池中立了八位汉白玉雕成的古装女子,五位手捧古筝琵琶等等乐器,怡然自得,三位在中心围坐一圈,飘飘欲仙。若到晚间,有七彩灯光从池地打上来,四周鼓乐大作,也算一景。可是如今,两座雕像已经倒塌,剩下的也被烟熏得油黑。
雷雄在对讲机中道:“全队戒备,目的地临近,不可松懈。”
弯过最后一道弯,便是延宁路起头。两边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遮天蔽日,好似两条刀削斧砍般陡峭的悬崖。人走在中间,便似走在悬崖中间的山谷。延宁路本是一条双向六车道的大路,可是几乎全被废弃的车占据了,弯弯曲曲,不比山路好走。这地方凶险非常,若是打仗,必定是伏击战的好场所。
所幸,银瑞大厦就在路头。那是一座五十多层高的大厦,掩在众多大厦之中,也要高出一筹。特别是最顶层的旋转餐厅,好似一个放平的摩天轮,据说是临州城最高的餐厅。坐在其中,可将整座城市饱览无余。
也是因为这样,在这上头放火,才能被电台的那位主持看到吧?只可恨我们没有办法去救他,不知这个时候,他和他的同伴是否还活着呢?
杨友一眯着眼睛望了一阵,疑道:“那边好似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不过……”
他还没有说完,底下的铁汉阳又敲着云梯,叫道:“老杨,下来换我啦,我也看看!”
杨友一答应一声,又举目望了两眼,便扭身去了。可是过了很久,还没有听到往下爬的声音,反而听到他道:“方先生,你看那是什么?”
我回过头,他已经将手中的枪瞄准半空中。在阴霾的灰云下,好似有三四个黑点在盘旋。
“是乌鸦么?”
这话一说出口,我便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其中一头,居然绕了两圈,直直地朝我们的车队冲了过来。那模样,绝对比乌鸦要大上许多,可是说老鹰,却也不像。
“开枪!”
我话音未落,杨友一已经沉稳地放出一枪。他是警队内有数的神枪手,这一枪果然击中半空中那东西。那东西猛地一颤,凄厉地叫了一声,注出绿色的血水,来势却依然不减。不过眨眼间,便已冲到面前。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那东西活像一具骷髅,只是在外面蒙了一层油皮,浑身上下瘦骨嶙峋,好似晒干的尸体,唯有占据了大半张脸的两颗绿色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显得还像个活物。它的背后支着两张巨翅,不时扇动,身下还拖着一条生满尖刺的长尾。
尸魔猎手!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尸魔猎手,可这个东西,只怕便是了。单是会飞,看来就比潜行尸难缠十倍!
它已冲到面前!
我什么都来不及想,手中的斧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高高扬起,正好劈在它的脑门中央。只听“咔嚓”一声,好似劈柴一样,斧头深深嵌进脑门,分开眼睛和鼻子,一直劈到嘴唇。它的两颗眼珠“波”一声,爆了出来,只靠两根神经挂在眼窝外面。那就好像突然拔出塞在喷泉上的塞子,两股血柱混着脑浆激射出来,撒了我满头满脸。
这怪物虽死,力道不减,仍旧朝下冲去。我被它的惯性一带,也从筐上跌了下去。幸好空中翻滚之时,这怪却可巧在我下方,为我作了缓冲。即便这样,却还跌了个七荤八素。
抬起头来,四五名警员都从车上探下头来看我。见我站了起来,铁汉阳失声叫道:“我的娘!这么高跌下来,你是铁打的么?”
“我没事。”活动活动四肢,除了疼痛之外,倒也没甚不妥。
“那是什么?”
我一脚踩住尸魔猎手的面门,使劲将斧头拔了出来,随即带出一滩灰色的流质。
“是个死人。”
铁汉阳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来拉我,顶上的杨友一忽然狂喊道:“戒备,僵尸来了,僵尸来了!全速前进!全速前进!”
他是个老练的人,这时候却也如此惊慌,看来袭来的僵尸倒真不算少。我心里一紧,手脚麻利地爬上消防车,朝后望去。只见一片阴影,从远处密密地拂来,把整片大地都占满了。
他们发出的声音,好似有一万多头蛆,正在咀嚼一条死尸。
第十八节 腥风血雨
那里大约有上千头丧尸吧?
再看前方,层叠的汽车残骸中,亦爬出数十丧尸,口中赫赫喘息,跳跃着逼近过来。
“四号五号坠后,品字形前进,使用高压水枪,随意射击!”
雷雄的声音从头车的喇叭里传来,也许是我听错了吧,那声音里,似是也包含着一丝慌张。
头车上的高压水枪,已经激射出剑一般的水柱,开始扫荡前方的阻碍。
“老铁,把水龙头给我!”
我抱着水枪龙头,单手爬上云梯。操作员在下面操纵云梯缓缓斜降,使我们尽量靠近丧尸。
那些怪物数量虽多,行动却极为缓慢,相互之间甚至磕磕绊绊,扑打撕咬。即便这样,很快也来到面前。
我看看杨友一,他把枪挂在背后,手捧着橡皮水管,对我道:“后坐力大,要小心些。”
我点点头,对下面喊道:“好了,放水!”
“好!”
干瘪的水管,一直从云梯拖到下方水箱,这时候,却忽然从底部开始鼓胀起来。有一股强横的力量,忽然贯穿一卷蛇皮,凭空里腾起一条怪蟒。
蟒头,就是我手中的水龙头。
开初,水不过是细细的一条,好似小孩撒尿般滴下来一点点。可是很快,力量已经大到就要控制不住。回头看去,杨友一几乎把整个人都扑在了水管上,这才勉强制住这条怪蟒。
“快射,快射啊!”
我咬咬牙,把水龙头朝下捅去。这东西本来是用来救火的,出水面自然不能太小。可是现在我们只求它能够喷出高压水流,是以连夜进行了改造,将出水口改得只剩一截尾指大小,喷出的水柱,真有如手术刀般锋利。
水刀打在丧尸身前的地面上,激出万千水花,却只将他们惊了一惊,抬起头来瞪我。我望着他们迷茫的眼睛,内心满是痛快,微微将水龙头朝上一抬。
这里一抬,底下的水刀却已前进了三四米,正好扫到一头老尸,在它的腹部钻出一个大洞,连带着后面两头丧尸,也给钻了个透心凉。三头丧尸跌在一起,被水刀反复切割,搅了稀烂的一团,哪里还分得出彼此?
他们虽死,其余丧尸却无知无觉,仍旧蹒跚着挪步上前。我杀到兴发,将一柄水龙头架在栏杆上,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细细扫来。当头一排丧尸被我扫到,七八颗斗大的头颅滴溜溜喷到半空;第二排丧尸左摇右晃,也有喷掉手的,也有射掉脚的,也有肠子给击出无数窟窿的,也有心肝跌落的,也有横飞二段的,也有斜斜劈开两截的,也有变做肉泥的,也有骨渣四溅的,也有死的,也有伤的,也有残的,不计其数。那些心肝肠儿在地上乱滚,又被踩成细密的一层酱子,滑溜无比。众尸本身平衡不易,如此一来,更是跌倒无数。中间有些身子腐败的,四肢只是勉强系着,跌下去的时候还在,爬起来时却只剩一个个血口子了。
面前的丧尸,都被扫清了,可是后续的丧尸,却源源不断地涌过来。举目望去,根本看不到尸群的边际。
手,却已经开始发麻了。这高压水枪威力如此之大,后坐力怕是有数十斤。以我现在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可是内心,却隐隐觉出一丝快意,好似有什么东西越烧越旺,耳边也是蒸汽喷发的轰鸣。
“方……你……”
“你说什么?”我回头大声问杨友一。
“我说,要不要换下你?”他亦大声答道。
“不用!”
他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四号车上,却传来了一声惨叫。我心中一惊,朝那边看去,只见一道速度极快的灰影已经跃上车去,正扑在一名警员身上,伸手捞他的肠子吃。那警员还没有死,肚皮却敞开着,那灰影捏着他的一截肠子,里面连带着拖出半个胃来,放在嘴边咀嚼。胃中尚有些刚才吃下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却也顾不得了。
潜行尸!
杨友一厉声喝道:“稳着水管!”一把抓下背后的步枪,闪电射出一发子弹,结果了那同伴的性命;又是几枪,打在潜行尸身上,爆出数个血洞。
两车之上,其余八九名警员亦将所有子弹朝这魔怪倾泻。潜行尸皮糙肉厚,一两发子弹可能伤它不着,仍旧上窜下跳。可是几十发子弹下去,打得好像个筛子一般,哪里还有活路?
我正要松一口气,另外数头潜行尸已从四号车的背后跳了上来,对警员展开攻击!
情势片刻逆转。丧尸行动缓慢,又不善于弹跳,自然无法跟住车队,或者跃上六七米高的救生台。而这一切,潜行尸却全都能够办到!
更何况,他们不是用高压水枪能够杀得死的。
我心神一颤,手中水柱击在栏杆之上,激起无数水花,颗颗寒入心髓。再看时,一头潜行尸正好凭空跃上四号车的云梯,只是一提一纵,便已爬至梯顶站台。那台上站的,我只认得一个赵鹏。他大吼一声,转头拿水枪对准潜行尸,后者高高冲出十几米远。我正要为他叫一声好,冷不防他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窜上一头潜行尸,标枪般的长舌一下子便扎穿了他的胸膛!
这人不愧是条铁汉,到这时候还未死去,反而一把捏住潜行尸刺出胸口的长舌,自腰间拔出一柄匕首,一刀便削落下来。潜行尸剧痛无比,往后退了两步,正好被他转身抱住,一同跌下云梯!
底下,等待着他们的是逐渐逼近的丧尸。
我不忍再去看这汉子的结局,转过身来,只是拼力扫射。云梯一阵颤抖,底下有人大叫:“抓牢,抓牢,要冲过去啦!”
这人话还未说完,杨友一忽然叫了一声。回头看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头尸魔猎手已经飞至云梯上方,伸出爪来抓他,被他拿枪挡着。这怪物力量极大,一柄工程塑料制造的步枪,在它手里,居然有些变形了。
我想着赵鹏的死状,心底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