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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活尸炼魂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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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辆凌志的右侧前轮立刻瘪了下去,整台车斜斜滑过一段距离,在马路上打起滚来,最后“轰”的一声爆炸,燃烧的碎片自半空滑落,烧红了眼睛。
  我赖在座位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才发觉浑身上下疼得厉害,都是细细的伤口,好像小孩子的嘴唇。
  猫妖朝后面望了一阵,突然叫道:“那,是什么?”
  从后视镜里看去,凌志正在燃烧的残骸当中忽然跃出一条绿影,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在公路上灵巧地奔跑前行,轻而易举便跳到路旁七八米高的路灯顶端,在路灯之间跳跃追赶,很快便拉近了距离。
  粗看去,那像是训练有素的鬣狗,在遇到猎物时才会作出这样的追逐,但鬣狗绝不可能跑得比汽车还快,也不可能一跃便跃过十余米的距离。
  路灯将它的面目照个正着,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人形生物手脚比普通人要长而有力,头颅则略窄,身体呈流线型,颇像非洲猎豹。一张大嘴把它消瘦的脸占去一半,里面镶满了尖锐的利齿。
  今晚到底是行了什么大运?
  “你还有多少子弹?”
  “三个——”
  她对准这怪物连开两枪。怪物速度极快,兼之腾挪辗转完全没有规律,两发子弹中只有一发击中怪物的右下肢。那怪物吱吱叫了两声,自伤口喷出绿色的血液,速度却只是稍稍降低。
  我注意到了路旁边连绵不绝的高压电线:“电线,你打得到吗?”
  我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我的意思,反正最后一枪她一直没有射出。直到那怪物跳到一根电线杆上,然后朝我们的车子跃过来的时候,她才沉稳地射击。子弹将一根高压电线从中打断,电线原本就非常沉重,全凭两边杆子拽住,现在从中断裂,马上荡了下来。
  那怪物已经自半空跳落,我甚至都可以看清楚它蜡黄的牙齿间淡绿色的津液,如果这一击并不奏,那么它就将落到别克车顶。
  我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和它搏斗,想想都叫人胆寒。偷眼看这猫女郎,表现得却是十分镇定。
  “蓬”!
  成功了!
  这女人将速度和位置考虑得分毫不差,电线刚好甩到怪物身上,数万伏的高压电流一下子便将那怪物击出去十几米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都缩成一个焦黑的球。
  我丝毫不敢懈怠,仍旧驱车狂奔。直到城市的灯火影影绰绰在眼前浮现,这才敢稍稍缓下速度,心有余悸地朝后面望去。
  空旷的公路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黑沉得像个洞穴。
  恶梦终于结束。
  第六节 致命诱惑
  我在郊野当中游荡了半夜,把满是弹孔的车子扔在贴沙河边,又费了好一番手脚,才将这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带回家。她身上的猫耳、尖牙和尾巴都已经消失了。
  也许是正在做梦吧?
  我光着身子坐在马桶盖上,麻木地望着对面镜子当中这个粗壮的男人。胸口那块灰褐色的死肉现在亮得有些透明,周围数根血管一鼓一鼓,好像趴着一只活蜘蛛。
  奇怪的是,几个小时前所受的伤全都不药而愈,就连伤痕都没有留下,除了因为失血过多稍微有些头晕之外,完全没有一点伤痛,真诡异。
  说不定我和这个女人和那追逐我们的东西一样,都是怪物。
  拧开淋蓬头,让冰水流过发热的大脑。水滴从我的头顶绽落,溅到镜子上一一滑落,将镜中的影像切成无数片。
  “好了,现在听我说吧。”我掬了一捧凉水,稀里糊涂地洗了洗脸,对镜中的男人说道,“咱们得明白几件事情,好吗?首先,你他妈不再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你只不过是一个有点心脏问题,嗜食毒品的小司机;然后,外面那个女人可以在时速近百公里的汽车上射中另外一辆汽车的轮胎,所以现在十个你也比不上人家的一只小指头;最后,今晚你没有看见一个长着猫耳朵和尾巴的女人,也没有看到一些警卫举枪疯狂地扫射,更没有看到怪物跳来跳去!明白吗?好的,现在出去,请这位小姐喝杯热牛奶,送她两件可以穿的衣服,再给她两百块钱,然后送她到门口,挥手再见,关门,看一张A片,睡觉。一切就都结束了,嗯?”
  我关上龙头擦干全身,走到厨房去取了一罐牛奶,来到了卧室门口。卧室的门虚掩着,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女人已经在我的床上睡着了,像只小猫一样抱着枕头蜷缩着。在枕头的挤压下,她洁白的乳峰微微有些变形,而从棉被下面溜出来的一对芊芊玉足,直接让我把所有的话都吞落到肚子里去了。
  我在床前站了很久,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最后终于叹一口气,从柜子里取出一床毛毯,退了出去。
  我把毛毯放在客厅里的小沙发上,再次来到厕所,扶着镜子手淫了一回。心脏的剧痛又蠢蠢而来,毒品已经注射干净,只好拿烈酒随便糊弄自己的身体。烧酒加交响乐的效果和吗啡差不了多少,特别是红星二锅头和李察史特劳思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他们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超人。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开始我梦见自己正和这神秘的女子尽力交欢,欲仙欲死;随即场面一变,我开着宝马车,后面有无数怪物跳跃追逐,口中发出“赫赫”的喘息;然后不知怎么又回到了我躺了七年的军区某医院,今次我的意识十分清醒,身体却分毫动弹不得,那感觉简直比死亡还要令人难受。
  最后梦境回到了七年前接受人体极限开发实验时的场景,回到了阿妈苍白的脸。
  我突然从沙发上跃了起来,滚到地上,浑身上下汗水淋漓。我发觉自己还是遗精了,下身一塌糊涂。
  到厕所梳洗一番,换上干净的内裤,昏昏沉沉穿过满地的脏衣裤、堆在一边的书报杂志,还有不时出现在脚下的罐头盒塑料碗,太阳光很淡,时间大约还早,我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咣铛”,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叫我想起,昨晚自己似乎带了个姑娘回来。
  跑到厨房门口一看,果然。她身上穿着一件我并不常用的围裙,一手拿着一个锅铲,正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口不知煮着什么吃食的不沾锅,也许是底下幽幽燃烧的煤气灶叫她觉得惊慌吧。我听说野兽是怕火的,但不知道妖怪怕不怕。
  因为厨房同时也是我的餐厅的缘故,所以我在墙角往下吊了一台小彩电。这时候彩电开着,播出一道著名的饮食节目。她很认真地和电视里那个大牌光头主持,所谓“二十二世纪新好男人”学习,亦步亦趋地做着动作。
  问题是,嗯,问题是人家在围裙下面总还穿着点什么……
  我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连忙跑回卧室,忍住那令人心驰神往的幽香,从柜子里拉出一件恤衫和一件毛衣,否则可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便会兽性大发。
  她只系了细细一条系带的裸背又叫我神游了好一阵,我有些尴尬地叫了她一声。
  “你,醒来?”她转过头来,很高兴地咧开了嘴。我依然没有发觉像猫一样的耳朵、牙齿和尾巴,也许真的是花了眼……
  一股怪怪的味道传进了鼻子里,原来是她献宝一样把正在煮的那锅东西连锅端到了面前。这是一锅红红黄黄的可疑食物,发出又甜又酸的气味。我仔细回想自己的冰箱里面有什么原料供她表演。嗯,大概有番茄、鸡蛋、香肠、腐乳、酱瓜……现代冰箱的保鲜功能十分强大,所以我至少不会吃坏肚子……
  她还在充满期待地望着我,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无奈之下我只好接过不沾锅,然后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套上吧,天冷。”
  她满不在乎地将身上唯一的围裙剥掉,套上我的恤衫和毛衣。衣服很大,领口可以露出她精巧的锁骨,下摆则遮住了膝盖以上的部分,当然,我没有一条适合她的内裤,这可真……刺激。
  我盯着她,机械地将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嘴巴里面塞,直到舌头都被甜得麻木才反应过来。她拨弄着一瓶纸盒装牛奶,但却一直无法打开,只好用乞求的目光看我。我帮她把纸盒打开,她很高兴地拿来了一只浅盘,把牛奶倒在里面,像头小猫咪一样伸出舌头舔着,不一会儿就让自己的嘴唇周围长出了白色的胡须。
  用力掐住自己大腿根部的软肉,刺痛使我魂灵归窍。我尽量板起脸孔对她说道:“停一下,小姐,我想我们得谈谈。”
  她抬起头来,在鼻尖有一点淡淡的白色,很快便被她伸出舌头舔掉了:“呵呵,好吃。”
  “小姐,呃,你了解吗?我不想惹麻烦,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从公司里跑出来,还被几个武装保安追逐,我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脑子飞快地运转,寻找各种委婉的措辞,以便将她赶出我的家,赶出我的生活,赶到冰天雪地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名字——”她玩弄着自己毛茸茸的浑圆胸乳,奇怪地问道,“名字是什么?”
  “名字就是一个人的代号,比如我叫做方平,不过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在于——”
  她惊慌地站起来,像只猫咪一样蹲在凳子上,把双手搭在桌沿:“我没有……名字,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方平。”
  “呃,等等,小姐,每个人都有名字的,也许你不想说,但是——”
  “我要名字。”她不好意思地舔舔手背,“你给我一个好不好?”
  “那不是我的责任,小姐。我们根本都还不认识,你该去问你的父母,你瞧,我有我的生活,我只不过是个打工的,不想搅和到什么阴谋或者神秘事件当中去。我无法给你帮助……”
  “我要名字,你有,我也要有。”她撅起了粉红色的小嘴,略微有些不满地说,“父母又是什么?”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个纯洁得好像一张白纸的少女,她实在不太像低智的样子,或许……
  “你记得清原来的生活吗?小姐,你会不会……失忆了?”我想自己已经装得够关切了。而她则选择扑了过来,像头猫一样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膝盖上,用双手箍住我的脖子。她的骨头一定全都是空心的。
  “我要一个名字!”
  她大约发怒了,因为她的瞳孔变成了绿莹莹的两条细缝,头顶也长出了微微发红的猫耳,一条鲜亮的尾巴从身后荡了过来。她身上那种野性的气息刺激着我的每一个毛孔,让我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她的腰肢……
  “可是……”
  “你有这么多东西。你有这么大的床,你有这么暖和的房子,你有这些……衣服,你还有名字。我什么都没有,我要!”她尖锐的爪子在我背后挠来挠去,而胸前的双峰则结结实实地压迫着我的胸膛。
  我不能!我在心中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假如我给了她一个名字,就等于把自己和这个随时能够变成小野猫的失忆少女栓在了一起,也意味着自己就将和COV以及别的强横霸道的组织作对。而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病弱且有一点毒瘾的货车司机,医院里还有个痴呆的阿妈。
  我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冒险故事男主角。
  更何况她还有可能就是杀死二龙和老王头的凶手,那个最危险的人,我甚至连她是否人类都还没有搞清楚。我需要时间,来调查自己救回来的是否是个真的姑娘——
  “可不可以?”她再次乞求道,那双纯洁无暇的眼睛里蓄满了朦胧泪雾,在我身上毫不安分地乱蹭乱跳,身体多次掠过我充血的欲望。
  就在我内心的神魔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就在天人交战的最后一刻,她突然凑近我的脸庞,吐出舌头在我的耳根轻若鸿毛地啄了三记。
  “喵呜……”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我想任何男士如果遇到了这样的进攻,那就应该无条件投降,彻底臣服,然后为这位新主人奉献自己可以奉献的一切,不管将要面对何种危险和困难。我别无选择。
  “你没有名字,我就叫你妙舞好不好?”
  “好,喵呜。”
  “你可以住下来,直到我找出答案或者发觉你是在骗我为止。”
  “好。”
  “现在我去给你买一点衣服,过一会儿我们一起上街去买些生活用品。”
  “你真好,真好闻。”
  “好了,现在慢慢地从我身上爬下去,我快被你的乳房闷死了。”
  第七节 恐怖力量
  我对着女装店门口的玻璃门左盼右顾好一阵子,确定自己已经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相貌,这才进去选购服装。我大声地对女店员说要给女友选购生日礼物,立刻有四五个环肥燕瘦的女店员围拢上来,将一件件五光十色价值不菲的外套呈现在我面前。我对女装一无所知,只好装作内行地随便挑选了几件。虽然不知究竟价值几何,但是从店员们喜形于色的表情来看,绝对不会便宜到哪里去。接下来在女鞋店我也照章办理。只是在买女装内衣的时候有些麻烦,我像个大熊猫一样被店员和顾客评头论足了好久。
  只不过当妙舞当着我的面换上这套嫩黄色的内衣的时候,这一切都值回了票价。并非我故意要呆在那里,实在是她连怎么穿戴连裤袜和纹胸都不知道,我只能亲自动手。
  我还在她的内裤和连裤袜后面剪了一个小洞,以便她那条不知什么时候会长出来的尾巴留出余地。
  我看着她——她的头上戴着大大的茸毛猫耳状耳罩,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蓬松滑雪衫,手上套着厚厚的猫爪手套,粉红色的超短裙下面是保暖黑色网袜,脚上则是一双厚厚的年糕鞋。手套和耳罩都是我到COSPLAY商店买来的特制饰物,这样就算她在大街上变身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这一刻,再想不到公司的纠缠,只想彻底将她拥有。至少,不能放她出去,被满街其他男人的目光凝视……
  不知为何,想到那个情景,心中一阵烦闷。
  “走咯,我们走吧!”她将我的右手牢牢抓住,笑得很灿烂。
  “嗯……”
  今天是正月里难得的好天气,天上的云朵被柔和的阳光晒得蓬松,懒洋洋地浮动。我带她来到吴山路,一条便宜货和美食街。因为已是年初八,各式商店大多开了门,售货员养足精神,一个个笑容可掬;路旁的流动小摊也摆了出来。大街上熙来攘往人头攒动,闹哄哄地十分热闹。最开心的是孩子们,兜里鼓鼓的装着压岁钱,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风车,在人群当中钻来钻去,发出水晶碰撞一样的笑声。有些工人已经在高处悬挂灯笼,为元宵做准备了。
  除了天空中时不时掠过像乌鸦一样的黑色悬浮飞车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美妙。不过这也没有办法,那些大都是政府官员们的座驾,他们都是人民的公仆,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为人民服务。
  “我叫妙舞,你好。”“我的名字叫妙舞,你叫什么?”“我是妙舞……”令我有些头痛的是,这个小猫女对自己的新名字十分兴奋,每路过一个小摊子,都要这样对摊主打招呼。不一会儿她的手里就抓满了糖葫芦、棉花糖,甚至还有一个拨愣鼓,之后路过的烤小鱼摊和饰品又让我大破其财。我想一个女人可能不会戴纹胸,但绝对不会不对逛街感兴趣,这大概就是本能吧?
  “好玩,太好玩了。我看得……眼花缭乱。”她微微喘着气,兴奋地说。
  我怔了一下,她说话越来越流利,甚至用了一个成语——尽管用得并不十分恰当。看来她并不像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我确信她是患有很严重的失忆症,才会显得如此单纯。
  这就是说,总有一天她会恢复记忆,然后离开我。
  我停下脚步,自己是怎么啦,仅仅四五个钟头之前,不是还急着和她撇清关系来着?难道只不过半天时间,就再也离不开她了?
  “来呀,快来!”她拖着我的手,拉着我凑近一家商店的橱窗。她几乎把鼻子贴到玻璃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橱窗里展示的一件商品。
  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带铃铛皮项圈,旁边竖着照片:一只白色的波斯猫戴着它,眯着眼睛在太阳底下睡大觉。
  “好漂亮啊!”
  抬头一看,这是一家宠物商品店,专门贩卖各种宠物周边商品。
  “你要这个干什么?”
  “如果把它戴在脖子上,跑起来的时候铃铛是不是就会不停地响?”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她修长的玉颈套着项圈的动人景致,不由自主地走进商店。
  “老板,这个怎么卖?”
  “五十五块,优惠价,怎么样小伙子?”一个秃顶大叔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
  “帮我包起来。”
  “好,请问要刻什么字?”
  “怎么说?”
  他解释道,通常顾客都会在项圈上刻上宠物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家庭地址,以便万一宠物丢失容易找回。我让他刻上了妙舞两个字,在这两个字的内侧相应位置则刻上我的名字,方平。
  我在一个拐角处就帮已经迫不及待的妙舞戴上了项圈,可惜冬天衣领高,看不太清楚。铃铛的声音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好像春天解冻的小冰块在溪流中互相碰撞发出的欢笑。
  之后我们去了贴沙河,坐在大桥边沿,把脚从栏杆之间伸出去,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看太阳渐渐落倒河里。妙舞一件一件试从市场上淘回来的饰品,笑得无拘无束,我则默默抽烟,满脑子都是肮脏透顶的想法。
  ——这个女孩突如其来地闯进我的生活,像颗子弹一样将我预备过的循规蹈矩的人生完全击碎,不由分说把我带到另外一个充满危机和虚幻的世界,并且要我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但在我心底里,又未尝不在渴望着这种九死一生的惊险生活呢?过去的二十年,我不一直在过这样的生活吗?地球上的春天到了,一切生命都开始复苏。我心底里的严冬也已过去,各种欲望和想法正在蓬勃生长。
  ×××××
  晚上是在阿妈的病房里面过的,因为我不确定是否能够控制住自己。更何况我和她回来的时候被房东严妈妈看到了。这个胖乎乎的本地阿姨知道我是个有一笔款子的退伍兵,一直在怂恿我把她这套出租房买下来。现在看到我带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回来,更加七嘴八舌不遗余力。为了表明立场,我干脆彻夜不回。妙舞当然死活不让我走,我连蒙带骗,又许下好吃的零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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