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涩童年-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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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连我你都不说实话。”任淑气呼呼地走了。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张常超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跟着他走出教室，一起到了男厕所里面。大家商量好了要带的工具，有的带棍棒，有的带刀子，张瑞敏说要带火药枪，他们家里有，他会偷出来。我感觉火药味儿越来越重，大家脸上都有一种杀气。
快要放学的时候，杜老师突然走进了教室。
“张瑞才、张广才、张常超。。。。。。。刚才点到名的这些人，你们出来一下。”
我一听就知道是要打群架的人，好奇怪，怎么这些人里面没有我呢。而且杜老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打了一个激灵，肯定是任淑告的密。我看了她一眼，她正收拾书包，准备放学，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她越是镇定，就越是证明告密的人就是她。
“说，你们这些人，想做什么？”教室外面，杜老师严肃地问。
“不说话，是不是？一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就等你们自己承认。”
“还不说，是不是，到这面墙这里来，挨着站好。”这是杜老师惯常使用的办法，我知道外面的同学们要挨拳头了。
“你说不说！”一声拳头打在胸上的声音。
“我叫你装糊涂！”又是一声拳头打在胸上的声音。
“还有你，还有你，还有你。。。。。。”门外的每个人都挨了杜老师的拳头，有的人还发出龇牙咧嘴的痛苦声。
“好，算你们有种！明天初中后面的沟里，我会专门去守着，我看你们哪个人敢去。你们就在这里站着，谁都不准回家！我也不回去，在这里等你们家长来领。”原来杜老师真的把所有的情况都掌握了。
“听到了没有？我刚才教训那几个人，你们也不例外，谁要是敢打群架，都是一个下场。”杜老师气冲冲地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说。
他先是给大家布置完了作业，又走到教室外面，守着那几个挨揍的同学去了。
放学的铃声响了，有些同学陆续离开了，留下的都是等着看热闹的人。
“你还不走？”任淑问我。
“我一会儿就走。”
“好吧，那我先走了。”任淑给了我一个狡黠的微笑，她的表情已经明确告诉我，就是她告的密。
我没有离开，一边写作业，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杜老师，我不去了，求求你，让我回家，我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过了一阵儿，张瑞敏哀求着对杜老师说。
“行，只要你自己承诺不去了，我就既往不咎了。你回去吧，其他人也一样，只要承认了，只要承诺不去了，都可以回家，我也不会告诉家长。”
张瑞敏走进教室，一副委屈的样子，他白了我一眼，糟糕，他是把我当成了告密的人。
“我也不去了。”又有同学在承诺。
“好，你也回去吧。”杜老师说。
过了一会儿，同学们都变得乖巧听话起来，都向杜老师保证明天不会去打群架。
毫无例外，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和他们一起走出教室。他们都有说有笑的，好像刚才被杜老师教训的事情并不存在。
“明天还去不去呢？”我问张常超。
“明天找个人去给他们那边通下气，换个时间地点再打。”张常超对着张瑞才说，却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看都不看我一眼。
“好。换个时间地点，不能让那些人以为是我们怂了。当然有些人就不用参加了，只要不告密就好。”张瑞才看了我一眼，又故意把头扭了过去，这是明摆着说给我听的。
“就是，张常超，你干嘛要让他参加，打架没经验，告密有一套。”
第108章（）
“我怎么知道他是这种人啊？”张常超说着，仍是不看我。
“真不是我告的密。”我只好辩解起来。
“我们没说是你，你何必自己承认呢。”张广才说。
“你们那个样子，不是明摆着说是我嘛。”
“我们所有的人都被指认了，就你没事儿，不是你，你说还能有谁？我真后悔，当初不该叫你。”张常超终于看我了。
“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告的密，我天打雷劈！”
他们听我这么说，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这样吧，你用你最亲的人发誓，如果你敢，那我们就相信你。”张瑞才说。
“我最亲的人是我奶奶，但是我不能用我奶奶发誓，那样是对她不尊重。但我可以发毒誓，只要是我告的密，我将来生个孩子没**儿。”
“哈哈哈哈。。。。。。”他们都被我义正辞严的样子逗乐了。
“好吧，我们相信你。”张广才一边笑一边说。
“这事儿也奇怪了，为什么告密的人把我们都供出来了，就是不说你呢？”张常超问。
“我也不知道。”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是任淑告的密。
“看来我们中间还是有人口风不紧。这次必须要约定好，除了我们几个，谁都不能往外说。”张常超又说。虽然告密是因我而起，但我并没有告诉任淑都有哪些人参加，所以向她透露人员的绝不是我。但到底是谁呢，我也很纳闷儿。
“那明天谁去和他们通信儿呢？”张常超问。
“我自己去。”张瑞才说。
“算了，你去了，又要遭打。我去。”张广才说。
“还是让广才去，你去了真要挨打。”张常超也说。
“好吧，那你去吧，谢谢了，兄弟。”张瑞才拍着张广才的肩膀说。
“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但是地点和时间要定出来，不然他们真以为我们怂了。”
“囤庄的大桥下面怎么样？那里很隐蔽。”张瑞才说。
“好，那个地方确实可以。”张广才也说。看来和任淑一样，知道那个地方的人还不少。
“那时间呢？”张广才又问。
“就下个星期六上午，早打早好，夜长梦多。”张瑞才说。
“好，那就这么定了。星期六上午九点，准时在那里集合，我给他们说九点半，我们先到。打架的武器，还是像今天说的这样，张瑞敏就不通知了，他那个火药枪，弄不好真会出人命。”张广才说，大家都答应了。
到了星期六那天，一大早张常超就来找我了。我还没吃早饭。
“奶奶，张常超来找我玩，我出去一趟。”
“玩有什么着急的，也得吃了早饭再出去啊。”奶奶说。
“就是，吃了饭再出去，不着急。”张常超也说。
“小超，你也吃。”奶奶把饭收拾出来，搬了个凳子，让张常超也坐。
“我不吃，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
“真的吃过了？”奶奶问。
“真的吃过了，我们家里吃饭早。”
“再吃点嘛。”
“真的不吃了，吃多了动作不利索。”
“动作不利索？你们要去做什么啊？”张常超的话引起了奶奶的怀疑。
“不做什么，小孩儿嘛，出去玩，有时候总要爬树什么的，嘿嘿。”张常超解释着。
“小亮，你从小就老实，又不会爬树那些儿，危险的事儿可不能干哈。”奶奶又叮嘱着说。
“放心吧，让他在一边看就行了。”张常超宽慰着奶奶。
我迅速把饭吃完，就跟张常超出了门。
“怎么，你不骑自行车？”张常超问我。
“你不也没骑吗？”
“我的停在外面的，走路去，那得多久啊？”
我推了一辆自行车，和张常超一起出门，到了街头，都骑上自行车，快速向目的地进发。
到了村外的大路上，一大群人已经在等候了，都提着刀枪棍棒。这也是我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有人拿着红缨枪，但是枪头已经生了锈，看样子是有年岁的物件了。
人都到齐了之后，大家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自行车过处，路上的尘土被卷起，很有一种凛然奔赴杀场的气势。
到了大桥下面，我们选了个上坡的地势，这个位置靠近岸边，土质坚硬，离水面近的地方都是泥土，松软无力。
“等会儿大家都不要紧张，也不要忙着动手，以静制动，知道了吗？”张瑞才的哥哥大喊着对大家说。
“还有，如果有警察来，大家就赶紧跑，不要管其他人，你越管其他人，自己越跑不了，也影响别人。万一谁被抓住了，进去了什么都不要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着。
过了一会儿，对方的人也拥进了大桥下面。场面渐渐紧张起来。他们的人明显比我们这边年龄大，有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胡子，带着墨镜，胳膊上满是肌肉、一根根青筋显示着力量。但是他们都没有带工具。
“不要紧张，别看他们看起来凶，打起来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张瑞才的哥哥压低声音说着，但大家都能听得到。
“怎么着，是先单挑，还是一起上。”他们站定之后，那天来学校领头打架的人说。
“随你们，要单挑就单挑，要群殴就一起上！”张瑞才说。
“看你们都还带了工具，怎么着，是不是怕了？”那人又说。
“谁怕你们，既然你们不用工具，那我们也不用了。都把工具放下。”张瑞才的哥哥说。我们都把棍子、刀子放在了地上。
“好，有种。我们先单挑，就你，上次我还没打够你，今天先解解气。”对方那人冲着张瑞才说。
“好，那就单挑，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怕你，今天不把你打个残废，老子不姓张。”张瑞才气势如虹地说。
“好，放马过来吧！”那人也毫不示弱，双腿弓起，两臂前屈，摆出一副迎战的姿势。
“啊。。。。。。”张瑞才大喊着，冲了上去，两脚同时飞起，朝那人踹了过去。
只见那人向右一侧身子，躲过了张瑞才的飞踢。接着一个扫堂腿，趁张瑞才还没站起，就将张瑞才绊倒在地。
第109章（）
张瑞才突地翻转身子，也不站立，直接抱住了那人的一条腿，这才猛然直起腰来，先将那人的搬起，接着用力摔在地上。然后猛地一脚踢到了那人头上。那人像是毫无知觉，这重重的一踢并没有引起他的尖叫。
他只是用力按了一下脑袋，接着顺势爬起，从背后伸出手去，拽住了张瑞才的衣服，接着一拉，张瑞才又倒在地上。
那人也是毫不留情地朝张瑞才身上猛踢。张瑞才一边大叫，一边站了起来，有种猛虎撕咬猎物的气势。他伸出拳头，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也立刻回敬了张瑞才一拳。看来今天两人真是豁出了命去，不像以往的打架，会将人按在地上，等着对方饶命。而是拼劲力气，朝着对方要害部位猛击。
他们越打越凶，越打越来劲儿，位置、动作不断变化，直到打到了河边的烂泥里。那里河水混着泥巴，抬脚都困难，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摆出什么花哨的姿势，只有互相掐着脖子、拽着衣服，在泥里滚来滚去的扭打起来。
“你们这帮人，就光在这里看吗？”正当我看得热血沸腾之时，对方阵营里又人说。
“看什么看，打啊！”张瑞才的哥哥说着，就冲到了对面的队伍里。
其他人也都大喊着冲了过去，两边人扭打做一团。我们这边有占上风的，他们那边也有，但总体来看，我们仍然略逊他们一筹。
“你这个小兔崽子，也来，看你就不像个打架的，来掺和什么？”一个留着络腮胡子，长满胸毛的人对我说。
看着大家凛然赴死的热血场面，我正激动万分，被他这么一激，更加难以抑制心底的那份冲动。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冲他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他咧了下嘴，拍了一下胸膛，突然冲了过来，一拳打在了我的眼角儿，我眼前无数的星星飞来飞去。使劲揉了一下眼睛，立马跳了起来，飞出一拳，也冲着他的眼角打去。这次可是丝毫不计后果，心里只想着报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又是一拳，掏在了他的裤裆里。
“你他妈的，还挺狠，老子也给你来点儿狠的。”他说着就伸出双臂，将我抱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我感觉胸口一阵儿憋闷，简直喘不气来。
“杀人了，警察来了，赶紧跑。”不知是谁在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人却赶紧跑了，看着几个警察模样的人正在跑过来，我顾不得疼痛，赶紧站起身来，朝着自行车跑去。推着自行车，又立马向大路上冲。其他人也是一样，都顾不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想跑到大路上，好骑上自行车，快速逃走。一群人挤挤攘攘地喊着跑着。
到了大路上，我一偏腿，骑上了自行车。屁股挨着座子的那一刻，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用手一摸，满手鲜血。接着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狠下心来，两个指头捏住那个硬物，拔了出来。原来是颗钉子，看着钉子上的血迹，扎进了有半个大拇指那么深。
我丢掉钉子，顾不得疼痛，只想着赶紧跑回家。他妈的，说了不用工具，竟然用钉子，这么阴险狠毒。
可要是回到家里，奶奶发现了怎么办呢，不行，不能先回家，先去孟琴那边看看。
我推着车子进了孟琴院子。
“有人在家吗？”我问。
“在呢。”孟琴出了屋门，看到是我，高兴地说。
“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只有我和待云在。”
“红姨和小伟呢？”
“他们出去了。”
“那正好。”我也不用装了，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孟琴屋里。
“怎么了，受伤了？”
“嘘。”我摆出噤声的姿势，让她不要声张。
“我屁股被钉子扎了，你帮我用酒消消毒。”
“哪里呢，我看看。”
“在屁股上，不好意思让你看，你帮我去拿酒。”我咬着牙说。
“屁股上，你自己看得到吗，哎呀，流了这么多血。赶紧把裤子脱下来。”孟琴说着，就把我推进了她的卧室，又把我的腰带解开，把裤子扒了下来。
“怎么弄得啊，你看肯定扎进去很深啊。你赶紧趴下。我去拿酒。”孟琴推着我趴在了她的床上。
当酒滴在我屁股上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忍着啊。”孟琴说。
“能忍住，你多弄点酒在上面。”
“好。但是光用酒还不行，你得让医生给你处理，等会儿我去叫医生，你先在这里休息。”
“不行，除了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怎么了，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惹事了。”
“好，我给你说，你不准和其他人说。”
“我不告诉其他人。”
“连我奶奶也不能说。”
“好，我不给任何人说。”
“我们班里新来了一个女同学，她长得很漂亮。有个男同学和她谈恋爱，就惹来了另外一个村的男孩儿揍她。后来又约了打群架，我也参加了。打架的时候，一个人用钉子扎了我。”
“你怎么能参与这种事儿呢？你可是个好学生。”
“我也不想参加啊。上次帮我一起收拾村长的那个，就是他约我去，我不好推辞，就参加了。”
“看起来，你这还是为了我啊，乖儿子，你用不着这样啊。”
“不是为了你，都是男生，在他们面前，我不好像个怂包啊。”
“哎，以后你再也不能参与这种事儿了。好不好？答应干妈。”
“好，我以后再也不参加了，谁说都不去了。我们打架的时候，有人喊杀人了，警察也来了。当时跑得急，我也没来得及看到底有没有死人。估计警察会追究这件事，所以我才让你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我知道了。”
屁股上还是一阵疼痛。过了一会儿，我听孟琴没有说话，扭头一看，她正看着我的屁股。我马上满脸通红起来，就想提起裤子。
“别着急，我用水给你洗洗。”
“不用了。”
第110章（）
“不洗怎么行，你现在裤子上到处是血，也没法穿啊，会被你奶奶发现的。我先给你擦洗一下屁股，再帮你洗一下裤子。”孟琴说着就去外面端水了。
孟琴用帕子蘸了水，轻轻地擦拭我的屁股。她用的是温水，手指触到我屁股上的那一刻，我不禁身体一震。
“怎么了？”孟琴问。
“没事。”
孟琴接着擦洗，我突然感觉下身有些异样的感觉传来，真是没出息，竟然在这个时候硬了。
“小亮，你这个屁股看起来还挺有力的，将来谁嫁给了你，一定很受用。”不知道孟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感觉下身更加坚硬难耐。
“好了，起来吧。”孟琴说。
“你先出去，我再起来。还有，能不能帮我找条裤子？”
“我们的小亮是大人了哈。哈哈，好，我去给你找裤子，你等着哈。”孟琴说着端着水走了出去。
我翻转身子，看到下面直直地立起。
突然门帘掀开了，我来不及躲闪，赶紧把旁边的被子拽了过来，搭在上面。孟琴也赶紧退了出去，糟糕，肯定被她看到了。
“藏好没有？”孟琴在门外笑着说。
“你直接把裤子扔进来。”
“原来小李的裤子都在卧室的柜子里，我不进来怎么找啊？”
“好，你进来吧。”我一边说，一边翻转身子，将头埋在了床单里面。
只听孟琴翻箱倒柜地找着。
“这条裤子，你穿差不多。”过了一会儿，孟琴说。接着她把裤子丢在了我的头上。
“好，你出去吧。”
“好，我出去，看你吓的，看到了有什么，哈哈。”孟琴笑着走了出去。
我把裤子穿上，肥瘦差不多，只是裤腿长了一截。
我继续在卧室里呆着，孟琴在院子里洗着裤子，水流激荡的声音不时传进耳朵。孟琴可真像是我的老婆，哪里像干妈。我心里想着，忘记了屁股的疼痛，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她洗完裤子，走了进来。
“还赖在我床上呢？等会儿你红姨要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