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女匪-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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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雀因是假扮辰年,先就有几分心虚,被这方勋拿言语一激,忍不住说道:“谁说我不敢。”
方勋问道:“那咱们到底打不打中山城。”
灵雀当下就答道:“打,自然是要打,却不是强行攻城,待明日咱们便在飞龙陉里作伏,派两千兵趁夜去打中山城,然后作势败退,诱得鲜氏人出城,借机击溃他们,夺下中山。”
这计策乃是她与温大牙等人苦思几日后所得,眼下说出,果然那方勋等人也齐声叫好,灵雀正得意间,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冷声说道:“若那守城的将领是个傻子,这计策许得也蒙住人。”
众人闻声俱都一惊,方勋更是高声喝问道:“什么人。”
郑纶从山石后走出,他身后的那两名亲卫也随之出來,郑纶先扫了众人一眼,这才淡淡答道:“郑纶。”
灵雀见郑纶突然出现在此,也是十分惊愕,奇道:“郑将军。”
不想她这样称呼郑纶,却是引得另外几人侧目,当初辰年是在宜平与郑纶拜过堂的,虽然事后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那只是一场演给人看的戏,可落入世人眼中,两人好歹也算夫妻,不该这般生疏,
灵雀瞧得众人反应,也猛地反应过來,她本就怕被人识穿自己是个假的,心中一慌,更是昏了头,忙又往前迎了两步,语气亲昵地问郑纶道:“郑大哥,你怎么地來了。”
辰年却从未这般称呼过郑纶,郑纶表情不禁有些怪异,瞥了灵雀一眼,答道:“路过这里,过來看看。”他说着顿了顿,停了几息,才又开口问灵雀道:“辰年,你们要攻打中山。”
☆、第七十四章真假辰年
灵雀素知郑纶是个严肃板正的人,生怕他揭破了自己身份,不想他竟这样上道,心中顿觉大喜,忙答道:“是,咱们想从鲜氏人手里把中山城夺下來。”
郑纶略略点头,绕过了灵雀,走到崖边去看山下的中山城,虽离着甚远,却也能将城中的部署看个大概,只看那情形,城内兵力绝少不了四五千人,
那边方勋等几个义军头领虽听过郑纶之名,却从未见过他,此刻瞧他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不觉都有些惊讶,几人换了一个眼神,那方勋便将灵雀拉至一旁,低声问道:“谢大当家,他可是带军攻下新野、临潼的郑纶郑将军。”
灵雀点头,“正是。”
方勋等人面上俱都露出惊喜之色,另一人忙道:“人都说郑将军用兵如神,既然有他在此,何不叫他带着咱们大伙夺中山城。”
灵雀暗暗叫苦,心道这人哪里是好相与的,他是统领数万大军的大将军,怎会受你我使唤,无奈方勋他们催得紧,灵雀只得咬了咬牙走到郑纶身边,将众人的意思期期艾艾地与郑纶说了,
郑纶断然拒绝道:“我洠奔洹!彼戳酥谌艘谎郏钟肓槿杆档溃骸拔乙踩澳忝且痪洌炔灰峋偻蝗缦妊案鑫韧字刈は拢僮龃蛩恪!
各路义军聚在一起为的就是要抗击鲜氏,恨不得立刻将鲜氏大军全歼才好,郑纶这话莫说方勋等人不认同,便是灵雀也有些听不进去,郑纶瞧出他们心思,不再多说,只又问灵雀道:“你们上山时,可曾遇到鲜氏人的暗哨。”
灵雀笑了一笑,道:“遇到了两个鲜氏人,不过早就被咱们处理干净了。”
郑纶道:“军中这类暗哨不会只派一个,其间有其独有的联系手段,一旦惊动,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军中。”
众人都是江湖中人,对行军打仗之事大都一知半解,听郑纶这样一说,才知自己的行踪怕是已经暴露,灵雀想了一想,与众人商议道:“咱们大伙不如先下山,回去再商议攻打中山之事。”
方勋等人也无异议,俱都点头同意,灵雀迟疑了一下,又问郑纶道:“郑大哥,你可也要同咱们一起下山。”
虽是询问的口气,可那声音里却有一丝期盼,郑纶忽地想起辰年,想若此刻是她站在自己面前,可也会这般与他说话,可也会叫他一声“大哥”,他本不想与这些人同行,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道:“走吧。”
众人听了都觉高兴,一同往山下去,方勋等人更是十分识趣地躲远了些,留出空当给灵雀与郑纶两人说话,灵雀感激郑纶替她遮掩身份,低声道:“多谢。”
郑纶未出声,只上下扫了她两眼,他上次见她时记得她不过是中等身量,这次再见却觉得她似是高了许多,灵雀不觉失笑,偷偷向他抬了抬脚,叫他看自己靴子,压低声音解释道:“温大哥出的主意,鞋里垫了东西,就这样,好像还比辰年矮了些,不过不站在一起,别人也瞧不大出。”
郑纶略略点头,洠в兴祷埃
灵雀是个活泼脾气,藏不住话,忍不住问他道:“您这是要往哪里去,怎的会到了这里。”
郑纶不答,反而问她道:“你们现有多少人马。”
“各路人马凑在一起,已快有九千余人。”灵雀答道,她说到这里难免有些得意,又问道:“郑将军,您现在不会怀疑我是鲜氏的奸细了吧。”
郑纶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忽地低声说道:“她并不是个好脾气,对着自己人许是温和,对着外人却是柔中带刚,惹急了还会刺人,你若要扮她,与那姓方的说话就该再硬气一些。”
灵雀听得愣了愣,这才反应过來郑纶说的是辰年,郑纶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后悔,下意识地加快了步子,往前面而去,行到山腰时,就听得傻大叫道:“瞧,有鲜氏兵从城里出來了。”
众人往山下看去,就见从城里出來了一队鲜氏兵士,看方向正是往这边山上而來,显然是被郑纶说准,那城中得了暗哨的消息,过來查看情况了,方勋看向灵雀,问道:“谢大当家,怎么办。”
灵雀下意识地想去询问郑纶的意见,却又突然想起他刚才的告诫,忙就忍下了,略一思量,沉声应道:“先不要打草惊蛇,避开他们吧。”
她说完了,眼角余光去瞄郑纶,就见他似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众人忙另寻了道路下山,待到山下,郑纶谢绝了灵雀等人的相邀,带着亲卫径直往南而去,灵雀与方勋等人则是绕回西边山中,回了义军的营地,
温大牙正在营中等着灵雀,瞧她回來忙问中山城的情况,灵雀概略说了,又说起遇见郑纶的事來,温大牙听完,默默思量半晌,却是猜不到郑纶为何会在此处出现,不由叹道:“若是大当家在就好了,她那般聪明,连问都不用问,那姓郑的从哪來,往哪去,做些什么,就都知道了。”
灵雀这些日子來假扮辰年,甚觉吃力,而且现在义军越聚越多,虽都是为着抗击鲜氏來的,心却洠敲凑耄蛞槐蝗巳铣鏊歉雒芭苹酰ㄒ浅鍪露瞬豢桑氲秸庑槿覆痪跻彩欠⒊睿蜕溃骸耙膊恢莱つ抢锴榭鋈绾瘟耍墒茄暗搅顺侥辍!
温大牙又问她道:“中山城到底要不要打。”
灵雀想了一想,咬牙道:“得打,否则无法立威。”
温大牙皱眉思量片刻,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道:“打就打,因着宜平那事,那姓郑的对咱们大当家一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他说得也未必都对,不叫咱们打中山,还不知存了什么心呢。”
他两人商议定了,便将各路义军头领都召集了來,商讨攻打中山城之事,这些义军头领多是江湖出身,论武功自是不在话下,可说起行军打仗來,却洠У眉父稣娑模换镒尤舜赵谝黄鹛致郯胍梗沼诙ǔ隽思撇撸髁炝巳挝瘢獠派⑷ィ
翌日,那方勋便按计划带了三千人马前去攻打中山城,打不一会儿,便作势败退,想诱得鲜氏人出城來战,谁知鲜氏人根本不上这当,只固守中山城,方勋上前攻城,鲜氏人便在城上反击,方勋败退,人家也不來追,这般折腾了大半日,鲜氏人洠Ф啻笏鹗В窖寺砣词钦哿思赴伲
这情形与之前所预料的相差甚远,众人大失所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中有那性子暴躁的,便高声叫道:“哪这么多弯弯绕绕,不如大伙一起上,某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会打不下一个中山城來。”
这些义军头领本就是头脑发热之人,被他这般一喊,也都纷纷请战,灵雀一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下了命令,可这攻城不比野战,那城里的又是鲜氏的正规军队,岂是这刚刚拼凑起來的义军可比的,灵雀等人率军围着中山城打了多日,非但洠芄ハ鲁浅兀吹故且齺砹讼适系脑
这样一來,灵雀也不觉慌了神,倒是温大牙还镇定些,他以前是专管聚义寨粮草辎重的,深知这些东西的重要,便出主意去偷袭鲜氏援军的粮草,义军此时已是快到绝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灵雀亲自带了两千精壮绕到鲜氏援军之后,去偷袭对方的粮草,
不想鲜氏人却是早有准备,那粮草所在也有重兵把守,义军惨败而归,灵雀拼死拼活带着几百残军逃回,还未及缓过气來,便遭到了各路义军头领的责难,
方勋最先发难,道:“咱们信谢大当家的本事,这才共推你做咱们义军首领,把身家性命全都托付于你,可现如今鲜氏人还洠绷思父觯约喝巳词钦鬯鹆舜蟀耄淮蟮奔遥阕艿酶勖谴蠡镆桓鏊捣ò伞!
他话音一落,便有几位头领响应,显然几人是早有预谋,灵雀有伤在身,人已是极为疲乏,全靠着一股子狠劲才咬牙立在那里,冷声问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再说打这中山城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当初方头领可是最主战的那个,现在想要我什么交代。”
方勋早就对灵雀的身份起了疑心,这几日又见了她上阵时的身手,远洠в写抵械哪前闵裼拢叛员憔秃俸傩α肆缴溃骸昂茫退阍勖遣患平鲜ぐ埽幸皇路侥橙词遣唤猓判淮蟮奔以诰垡逭氖焙颍⑽廾擅娴南肮撸恢蜗衷谌匆绽锖诮碚诹常馐桥率裁础!
灵雀听得身子一僵,冷声喝问道:“方勋,你什么意思。”
方勋道:“洠裁匆馑迹褪窍胫滥阏馕恍淮蟮奔椅尾桓乙哉婷婺渴救耍墒且蛭婺坎徽妫圆挪桓颐础!
他话说到这般地步,已是明白在说眼前的“谢辰年”是假的,灵雀毕竟年轻,又心神慌乱,竟一时被他问住,倒是温大牙反应还快些,当下就怒道:“姓方的,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温大牙可是从这太行山里混大的,你去问问,看看我是不是假冒的,还有傻大,就他这身板,还有这两把石斧,哪个可以冒充。”
方勋冷笑,一步步向着灵雀逼压过來,道:“是不是血口喷人,就请这位谢大当家向咱们露一露真容吧。”
灵雀僵立不动,温大牙与傻大却已是下意识地挡在了她的身前,就在这时,旁侧树上突传來一声嗤笑,就听得一个极清冷悦耳的声音问道:“露了真容就能判断真假了吗,这位阁下,难不成你见过谢辰年。”
众人听得俱都一惊,齐齐抬头看去,就见那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青衫女子,不过十**岁的年纪,身形窈窕,容貌极美,一眼望去,恍若天女,摄人心魄,
方勋等人俱都愣住,温大牙与灵雀等人却是惊喜万分,叫道:“大当家。”
辰年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方勋面前,问道:“方勋,方头领,洠Т戆伞!
方勋被她容光所震,尚有些愣怔,点头道:“是。”
辰年又问道:“我若说我就是谢辰年,方头领可信。”
这方勋也算是个人物,这时已是回过神來,闻言便就答道:“口说无凭,须得证明一下才是。”
辰年又问:“如何证明。”
方勋道:“听说谢大当家年纪虽轻,武功却是超群,不若阁下与方某过上两招,若是能胜了方某,某就信了你是谢大当家。”
辰年听了却是摇头,道:“不好,你是來投奔我的义军头领,我若伤了你,有伤和气。”她说着,眼珠转了一转,指着身后那棵藏身的大树,笑着问方勋道:“方头领,我瞧着你是使刀的,你可能一刀将这树身斩断。”
那树是多年老树,树身足有合抱粗细,除非是天生神力之人,否则根本无法一刀斩断,方勋看了一看,答道:“不能。”
辰年浅浅一笑,侧头吩咐灵雀道:“把刀给我。”
灵雀忙解下佩刀递了过去,辰年接过,拔刀出鞘,看了一眼那棵大树,却是用刀指了指树身另一侧的人,笑道:“让开些,一会儿莫要被砸到了。”
那边几人将信将疑地让开了地方,辰年走到树前,暗运五蕴神功,将真气催发到极致,扬臂挥刀,猛地向那树身上砍落下去,竟就真的一刀将那大树从中斩断,那大树又立了片刻,这才轰然倒地,众人俱都瞧傻,愣在当地,
辰年轻身跳上那半截树桩,扫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本人就是江北谢辰年,之前因着另有要事在身,这才不得不委托灵雀姑娘假扮我來行事,为的只是尽快召集义军,莫耽误了抗击鲜氏的大业,眼下若还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自行离去便是。”
场中众人皆都被辰年那一刀镇住,一片安静,便是那方勋也洠Я松簦俗肪苛槿讣侔绯侥曛拢侥晷α艘恍Γ值溃骸凹热粵'人走,那就需得听我指挥,大伙听好了,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功夫厉兵粟马,半个时辰后,咱们再去偷袭鲜氏粮草大营。”
☆、第七十五章兵不厌诈
义军刚刚惨败而归,却又要去偷袭鲜氏,众人俱都听得糊涂,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为何又要再去。”
辰年看向那人,问他道:“你可是觉得咱们不该再去。”
那人颇有胆色,直言道:“是。”
辰年却是莞尔一笑,道:“料那鲜氏人也是如你一般想法,鲜氏刚大败了我军,定会以为咱们胆怯畏战,只有往远处逃命的,哪里还敢回身偷袭他们,他既这样想,防备必然松懈,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这才明白过來,齐声应诺,各自下去准备,温大牙与傻大等人这才得了机会围上辰年,温大牙直到此刻还有些不敢相信辰年是真的來了,不停地揉着眼睛,与傻大说道:“你给我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发梦呢。”
傻大扬了蒲扇般的巴掌扇过去,一巴掌差点把温大牙呼到地上,温大牙竟也不恼,只嘿嘿笑道:“不是发梦,真不是发梦。”
他这般说着,眼睛却是止不住红了,
辰年能与他们再见,也觉欢喜,伸出拳头往温大牙与傻大肩头各砸了一拳,又转身去看灵雀,探手切了切她手腕脉门,瞧她并无内伤,这才放心,又从怀里掏出金疮药來,道:“走,寻个地方,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两女寻了个无人处,辰年将灵雀受伤的手臂细细包好,道:“先这样,回头再向道长讨些去疤的药,擦上一擦。”
灵雀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才忽地低声问道:“大当家,你并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來,是不是。”
辰年闻言微微一怔,过得片刻才弯唇笑了一笑,小心地给灵雀往下放着袖口,轻声说道:“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人生在世数十载,哪里就能时时顺遂,事事如意了。”
灵雀迟疑了一下;还欲再说,不想辰年却是截住了她的话,只道:“莫要多想,我若是不愿,洠四芷鹊昧宋遥衷诩热粊砹耍筒换峁几耗忝堑男湃危愫蒙菹⒁幌拢换岫挂谐《裾桃颉!
很快,各队人马便就准备完毕,整装待发,辰年带着灵雀过去给方勋等几个头领各自行了一礼,算是赔罪,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将脸用黑巾遮上,玩笑道:“这回大伙可要看仔细了,待会莫要分不清哪个是真的谢辰年。”
她人长得美貌,本就容易博得人的好感,性子又这般爽朗大方,更是叫人欢喜,众人闻言俱都是哈哈一笑,倒是把之前的不快尽数抛下了,待众人笑过,辰年这才肃了面容,正色道:“此一役将决定我义军的生死存亡,望诸君抛却旧隙,同心协力,奋勇杀敌,扬我军威。*///*”
众人齐声应诺,声震山谷,辰年策马先行,带领义军迅速出击,向着鲜氏援军的粮草大营反扑过去,那鲜氏人马新得胜利,果然防备松懈,辰年忽地带军杀回,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把大火将那粮草辎重尽数烧了个干净,
那火光冲天而起,几十里外都能望见,温大牙心疼得要命,直跺脚叹道:“哎呀呀,怎么都烧了,这许多的东西,咱们要了也是好的啊。”
辰年却是笑道:“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咱们要的可是那中山城。”
众人听得一愣,那方勋更是忍不住问道:“谢大当家,咱们还要去攻中山城。”
辰年点头,道:“鲜氏援军很快便到,大伙莫要耽搁,快点剥些鲜氏军衣装备來,咱们还得赶紧撤退。”
众人虽不知她要这些鲜氏军衣作何用途,却依言行事,抢了许多鲜氏军衣并弯刀等物,辰年又活捉了几个鲜氏兵,这才带着义军迅速往山中退去,待义军退入安全地带,辰年命人扎营休息,吩咐温大牙在义军中寻找会说鲜氏话的人,
因着冀州往北便是宣州,那里有不少的鲜氏商人,义军中倒也有几个懂些鲜氏话的,温大牙洠в闷坦Ψ颍透侥晏袅肆礁鏊档米詈玫膩恚械溃骸按蟮奔遥烁阏襾砹恕!
辰年扫了那两人一眼,吩咐道:“你们带着人将这几个鲜氏兵分开了审,要问出鲜氏援军将领的姓名,官职,先锋将又是谁,多大年纪,什么模样,带了多少人马。”
那两人忙领命而去,过不一会儿,便将这些事情都问了出來,虽有鲜氏兵不肯说实话,可因几个人是分开了问的,再一对那口供,也就能得出实情來,
方勋虽是刺头,可脑子却也比别人灵活些,见辰年这般行事,隐约猜到了几分她的用意,不禁问道:“谢大当家,您这是想冒充鲜氏兵马混进中山城。”
辰年不觉笑笑,点头道:“正是,鲜氏援军失了粮草,只能退守中山城,咱们要做得就是赶在他们之前进入中山城,叫他们无处可去。”
方勋思量半晌,沉吟道:“这主意自是不错,可城里本就有守军四五千人,比咱们现在的人马也少不多少,便是能冒充鲜氏援军混入城中,一时半刻怕是也夺不下那城來,而且,鲜氏人还有两万援军随后就到,咱们夺下城,也守不住啊。”
这一切辰年已是认真考量过,见众人皆都不解,只得解释道:“只靠咱们这些人,自是不好成事,所以还需借一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