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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江北女匪-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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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辰年已是认真考量过,见众人皆都不解,只得解释道:“只靠咱们这些人,自是不好成事,所以还需借一借别人的名头,冀州薛盛显是个胆小鬼,连与鲜氏对阵都不敢,他的名是洠в玫模还嘀菟淙辉谧友篮影苡谙适希词且陨僬蕉啵浒苡倘伲勖且璧镁颓嘀菥

她将打算与众人细细说了,大伙这才恍然大悟,只叹妙计,那方勋更是对辰年佩服的五体投地,道:“不满您说,以前只闻谢大当家威名,还当是人们言辞夸大,现在一见,才知谢大当家名不虚传,果然是位巾帼英雄。”

辰年被他这般夸赞,面上神色却是从容,只是笑道:“不管什么英雄,若只有我一个,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鲜氏的千军万马,能打胜仗,那是全靠了兄弟们舍命杀敌,有位绝世名将就曾说过,他不需要英雄,他只要他的军队中洠в幸桓龉沸埽蔷湍苷轿薏皇ぁ!

辰年站起身來,高声问众人道:“我问你们,你们当中可有谁是狗熊。”

场中先是静了一静,随即众义军兵士便就齐声吼道:“洠в小!

辰年双目晶亮,神采飞扬,扬声喝道:“那咱们义军就能战无不胜。”

她在声音里灌注了内力,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开,直震得人热血沸腾,温大牙最先反应过來,振臂高呼道:“必胜,必胜。”

“必胜,必胜……”众人齐声响应,声音冲天,似是把整个山谷都震得颤动起來,

第二日,辰年带着人假装攻城,却另安排了数百武功好手,扮作鲜氏援军先锋,绕了半个圈子,从义军阵后冲了过來,义军军阵顿时被冲散,就听得不少人惊声呼道:“快跑,鲜氏援兵來了。”

这样一喊,便是城上的守军也信了真,就见那些骑兵俱是自己人打扮,來到城下也是用鲜氏语喊话,忙开了城门,放他们入城,不想这城门一开,却是坏了大事,那些“鲜氏骑兵”冲进城后四处砍杀,直奔各处城门而去,城外本已溃败撤退的义军也重新聚拢而來,猛攻城门,

若只是这般,那鲜氏守将也会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可城里的争夺战正打得激烈,又有兵士前來急声报道:“将军,西侧飞龙陉里出现青州大军,正往陉口扑來。”

果然,就听得城外义军高声欢呼,西侧陉口处更是让开了位置,留给那前來帮忙的青州军,这鲜氏守将这才慌了神,要知鲜氏大军多是以部落氏族为单位划分,这守中山城的乃是一部之兵,这守将可不想叫自己部落的人马全都死在这里,慌乱之下,再顾不得组织人马抵抗,忙带着残军弃城往东逃去,

辰年命义军迅速攻占中山城,掌控城防,另分出一千精锐去追赶鲜氏兵马,也不叫他们上前与之交战,只在后虚张声势,一看到鲜氏兵停下來,就高声喊打喊杀,吓得那几千鲜氏兵足足跑了一夜,溃不成军,

鲜氏两万援兵正往中山城而來,迎面遇到自己的溃兵,也是有些傻眼,一问竟说是几万青州军杀过來了,那援兵将领出自贺兰部,也是有些本事的,当下便就收拢残军,迎着追兵就扑过去了,不想却是扑了个空,那几万青州大军竟是凭空消失了,

这位贺兰将军当下就带兵往中山城而去,想着夺回中山,可义军此刻已是在城内站住了脚跟,辰年又曾与宋琰守过宜平城,也学了不少守城的手段,鲜氏援兵虽有两万,可却失了粮草,只猛攻了两日,见攻不下中山城,只得恨恨退兵,

中山城这才算落入了义军手中,

消息传到郑纶耳朵时,他刚刚接管了江南新军,正要带军渡江北上,听闻那只有万余人的义军竟然真地夺下了中山城,郑纶不觉有些诧异,与前來接应的宜平守将宋琰说道:“不想那鲁灵雀也有几分本事,那清风寨倒也出了几个人才。”

宋琰道:“开头本是败了的,不知怎地突然就扭转了形势,倒是奇怪。”

旁边有个偏将忍不住插言道:“听说义军里还流传着一句话,是早前的一位绝世名将说的,军中不需要英雄,只要洠в幸桓龉沸埽湍苷轿薏皇ぁ!

郑纶与宋琰两个对视一眼,宋琰不禁就笑了笑,问郑纶道:“郑将军可知道这是哪位绝世名将说过的话语。”

郑纶摇头,道:“未曾听说过。”

宋琰不觉微笑,道:“宋琰自小熟读兵书,却也从未见过这么一句话,看來以后有机会见了那位灵雀姑娘,可是要问一问她才行。”他停了一停,又笑道:“这姑娘虽有几分将才,可毕竟是出身匪寨,眼界有限,下那么大力气夺了一个中山城,实际上却无大用处,反而是占住了人马,失了灵便。”

郑纶淡淡说道:“怎地洠в茫粑蚁胍频较适先松砗螅欠闪昃褪亲詈玫囊惶醯馈!

宋琰不觉有些惊讶,问道:“你打算要长途奔袭敌后。”

郑纶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太行山西麓划过,他抬眼看向宋琰,答道:“我分你几万兵,助你守好宜平,剩下的轻骑我要带到鲜氏人身后去。”

☆、第七十六章意料之外

宋琰难掩惊讶,思忖片刻,直言道:“这一圈绕下來足有数千里,是否太过冒险了些,而且,中山郡现在鲁灵雀等人手上,咱们也摸不清他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虽说是打着抗击鲜氏的大旗,可若是也争雄之意,怕就不会痛快地借道给你,毕竟。”他不觉顿了一下,想说这世上只有一个谢辰年能毫不在意名利权势,可这话却最终洠в兴党隹冢

郑纶听得眉头微凝,默了一默,才淡淡说道:“他们有什么心思,试一试便就知道了。”

很快,郑纶的信使便就到了中山城里,却是邀义军联手对付鲜氏大军,辰年打发了那信使下去休息,这才将温大牙、灵雀并方勋几个叫到一起,把那信传给众人看,问道:“各位如何看。”

灵雀奇道:“这人真是奇怪,之前还是一副瞧不上咱们这些人的模样,怎的现在又巴巴地派人來要和咱们联手。”

辰年微微点头,轻笑道:“确是奇怪。”

方勋那里不知辰年与郑纶之间的纠葛,只知他两人是成过亲的,现听辰年说起郑纶來竟似与这人毫无关系一般,面上不觉露了诧异出來,道:“谢大当家,您和郑将军不是……”

灵雀因对辰年心生愧疚,一心想着维护她,不等方勋把话说完,便就急声打断道:“大当家和郑将军并无关系,之前在宜平那场婚礼全是糊弄贺阀,做不得数。”

辰年料得她几分心思,不觉向她笑了一笑,才与方勋等人解释道:“我与郑纶当时都想保住宜平,才用了这么一个权宜之计,其实两人并无深交,现在想來,确是太过儿戏了些。”

不想方勋那里却是想得岔了,他看灵雀这般急着解释郑纶与辰年的关系,又想起那日在山上见着郑纶,灵雀曾甜甜地叫郑纶大哥,而郑纶那里分明认出了这“谢辰年”是个假的,却帮灵雀遮掩……难道是这鲁灵雀与郑纶有私情,

方勋自觉亏破了灵雀的秘密,面色不觉有些古怪,迟疑了一下,向辰年道歉道:“是我想得岔了,谢大当家莫要见怪。”

辰年不以为意,淡淡一笑,“不碍事。”

灵雀那里更是丝毫不察方勋的小心思,问辰年道:“大当家,咱们要不要和郑将军联手。”

辰年抿唇思量片刻,却是不觉笑了,道:“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如灵雀所说,咱们手上只这些人,按理说入不了郑纶的眼,他这样着人送信过來,该是另有打算才是。”

可他能有什么打算呢,中山之战后,虽又有不少人前來投奔,但眼下义军也不过才一万多人,抛去留守中山城的,能动用的兵力不过数千,就这些人,又是临时拼凑起來的队伍,虽是在鲜氏大军身后,却也当不得大用,郑纶这般曾掌握十数万正规军队的将领,能看得上义军这万余人的“乌合之众”,

辰年越想越是生疑,

方勋听辰年这样说,不由说道:“谢大当家怎能妄自菲薄,咱们义军怎么了,不一样夺下了中山城,打得鲜氏人屁滚尿流吗。”

辰年闻言笑笑,道:“能夺下中山城,那不过是咱们幸运,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才会如此,而那两万鲜氏援军一战即走,也不是怕了咱们,而是鲜氏一心想先下宜平,不愿在这里与咱们多做纠缠罢了。”

本來义军以少胜多,方勋等人正是得意之时,只觉得义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听得辰年这么说,不觉个个愣住,

辰年瞧他们神色,知他们心中或多或少地都不信自己刚才那话,又道:“鲜氏急于南下,只想着先夺了宜平,断了青、冀两州的生机,然后再慢慢回身收拾咱们。”

众人皆都无声,过得一会儿,温大牙才出声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辰年苦笑,道:“江北久经战乱,青壮已是难寻,咱们义军顶破天也就能召集到两三万兵马,便我真的有经天纬地之才,只靠这些兵马,怕也无法成事,莫说我还洠歉霰臼隆!彼档酱舜Γ烈髁似蹋溃骸拔倚怀侥甏硬黄勐髯约喝耍掖糯蠡镆煌够飨适希飧鑫夷埽闶侵挥辛酵蛉寺恚乙谎芙恋盟遣坏冒采扇羰窍敫盼腋罹菀环剑菩鄢瓢裕腔顾懔耍壹葲'这个野心,也洠д飧霰臼隆!

她这话说完,厅中一片静默,这些带着人马前來投奔义军的各路好汉,说想要抗击鲜氏护国安民,这自是不假,可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着些野心,现听辰年这般一说,难免有些迟疑起來,更是忍不住暗叹,女子就是女子,洠У么笳煞虻男坌淖持荆

辰年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便已将他们的心思料了个大概,唇角上不觉噙了几分笑意,灵雀那里却是个急脾气,瞧着众人这般反应,心中十分不满,不禁喝道:“怎么,原來大伙聚成义军,却不是为了‘义’字而來,各位这是想着扬名立万,还是封侯拜相。”

温大牙也是与灵雀一般想法,只他谨慎圆滑,便是恼怒,也不肯与人轻易撕破脸,又想辰年不会无缘无故地与众人说这些话,因此只是强压怒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打量众人,

辰年喝住了灵雀,才又与众人说道:“我话已说开,大家若有什么心思,自可早做打算,眼下江北大乱,群雄并起,各位可去寻明主投奔,也可自立山头,闯出一片天地。”

便有那老成持重的出言说道:“谢大当家说得这是哪里话,咱们既然來投奔了义军,为的就是个‘义’字,怎可反悔离去。”

辰年只是微笑摇头,道:“看來你们还是不知我的为人,早前宜平之战后,我解散聚义寨时便就与手下兄弟们说过这话,若是有好的出路,我非但不拦着大伙,还会尽我所能地搭一把手,大伙都是共过生死的弟兄,我只盼着大伙都能遂心如意。”

天色已晚,辰年叫众人散去休息,灵雀与温大牙也随众人一同离去,可不一会儿却又都偷偷地返了回來,灵雀看看辰年,忍不住问她道:“大当家,你真要放他们去要投奔别人。”

辰年正在细细研究郑纶送來的那封信,闻言头也不抬,反问灵雀道:“你说呢。”

灵雀还真猜不到辰年的心思,冷哼了一声,道:“反正是我,绝不能轻易放他们走。”

辰年这才抬眼看她,淡淡说道:“自是不能放他们走,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忽悠他们罢了。”

灵雀与温大牙听得一愣,不禁问道:“当真。”

辰年暗骂废话,她把小宝丢给朝阳子那老道去养,忍着母女分离的痛苦來领军抗敌,怎能容那些人说來就來,说走就走,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她有意试探方勋等人,瞧一瞧他们各自的心思,也好提前防备,

辰年道:“刚才那些话半真半假,靠咱们这些人马成不了事是真,放他们随意离去却是假。”

温大牙毕竟比灵雀年长,心思缜密些,闻言便问道:“大当家是想着和郑纶合作。”

辰年点头,解释道:“郑纶这封信分明是有意试探,不过若想着尽快打赢鲜氏,与郑纶合作远比咱们孤军奋战要强,只是这样一來,咱们就要成为郑纶手上的一把利刃,插入敌后,为他所用。”

正是因为要做一把利刃,所以人心要齐,

先不说辰年这里如何算计方勋等人,且说那信使带了她的回信去给郑纶,郑纶看了,沉默片刻,才与宋琰说道:“是我小瞧那鲁灵雀了。”

他轻易不肯赞人,能得他这样一句话已是实属不易,宋琰瞧得奇怪,接了那信來看,待到看完,也不由叹道:“她能为了抗击鲜氏,不计得失,为你所用,只这份心胸,便就已是罕有。”

那信使尚在屋内,听得他两人这般称赞那义军大首领,不由应和道:“确是个惊才绝艳之人。”关键是还长得那般美貌,信使暗道,只是这话太过轻浮,不好与这两位将军说,

郑纶听闻他这话,脑子里却突然冒出另外一人的模样,不由愣了一愣,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他抿了抿唇角,才又问那信使道:“她可还有别的话说。”

非但有,而且还说得毫不客气,那信使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原话学回來的好,便就答道:“那位大当家叫属下转告将军,说两军既然精诚合作,就要有话直说,少玩些弯的绕的,谁也别算计谁,否则,崩怪她不客气。”

郑纶听得眉头微皱,宋琰那里却是失笑,道:“这鲁灵雀不亏是谢姑娘身边的人,连带着脾气都有些像几分了。”

他说完这话,立刻后悔,不由瞥了郑纶一眼,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转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郑纶沉声答道:“尽快,赶在第一场雪之前,过了飞龙陉。”

十月底,郑纶只带三万轻骑,从宜平沿太行山西麓北上,待到飞龙陉口却未急于东进,而是命大军先择了个隐蔽地方驻扎,自己只带了数十亲卫,往中山城而去,

中山城中,辰年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两个不安分的义军头领,又用计哄住了方勋等几个,将那各路义军打散了重新编制,一步步地将这只有万余人的义军揉捏在一起,操练成一支奇兵,

郑纶带人过來的时候,她正在校场练兵,听得温大牙禀报,不觉一愣,奇道:“他竟來了。”

温大牙点头,低声道:“只带了十几个亲卫,正好方勋在城门当值,认出是他,就放他进城了,眼下正在府里等着。”

辰年略略点头表示明了,将校场之事交与灵雀负责,自己则带着温大牙与傻大回府衙,因她容貌太过出众,在军中行走颇为不便,便就仍像灵雀以前那般,日常以黑巾罩面,温大牙看不清她的神色,又见她一路微低着头,忍不住问道:“这人來做什么。”

辰年却不是在思量这个问睿叛曰厣瘢α艘恍Γ溃骸八硕家丫瓉砹耍室晃示椭懒恕!

郑纶正在院中等候,听见有脚步声远远过來,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眼看见辰年身影,心中不由倏地一紧,暗叹这鲁灵雀竟有这般本事,已是将那人学得如此逼真,他怔了一怔,这才敛回心神,又见有外人在场,便就淡淡招呼道:“辰年。”

辰年人刚走近,乍一听见这称呼,眉头不由得一跳,有些古怪地看了郑纶一眼,顺手扯落面上黑巾,先吩咐了温大牙去泡茶,这才回头问郑纶道:“郑将军怎的到我这儿來了。”

郑纶却在瞧到她面容的那一刻,就僵在了当地,一时连发声都已不能,

☆、第七十七章痛且快乐

辰年见他反应这般怪异,诧异地扬了扬秀眉,很快,她就又想到了别处,还当郑纶是为之前差点打死她而尴尬,便忍不住撇了撇嘴角,说道:“行了,我都洠导呛弈悖阋膊挥谜庋桓奔焦淼谋砬榱耍サ木凸グ桑闼洳畹阋徽婆乃牢遥扇匆彩且蜃盼矣肽阏慷泛菟拢督N扪郏悴坏媚愦怼!

她自顾自地转身在椅中坐下,佯装大度地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郑纶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对她情根深种,而她这样聪明的人,偏对他的心思浑然不察,郑纶只觉喉咙干涩,更觉心中酸涩难言,他转身看她,几经努力,这才艰难说道:“谢姑娘??”

他语调一如从前,辰年却是听得怕了,一般这样的开头,后面跟着的绝对洠в泻没埃唤嗣偷卮右沃姓酒鹕韥恚锨耙徊剑檬种缸胖B诒羌猓奚驳溃骸靶罩5模闵儆謥砺钗遥衷谖铱刹慌履悖羌绷宋遥呛葑崮阋欢俨豢伞!

她纤白的指尖离着他面庞不过尺余远,郑纶强忍着才洠в猩焓秩ノ账鞘种福蛭刂魄楦校纳裟衙庥行┙┯玻坏溃骸靶还媚铮阄蠡崃恕!

辰年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这才退回到椅边,心思一转,客客气气地与郑纶说道:“抱歉,是我误会郑将军了,郑将军快请坐吧。”

说话间,温大牙那里也泡了茶送过來,看了看郑纶,便就做到了辰年那侧的椅子上,

辰年问郑纶道:“不知郑将军为何事而來。”

郑纶勉强稳住心神,答道:“我带了三万轻骑从西边绕过來了,眼下正在飞龙陉外,得从你这里借道。”

辰年闻言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郑纶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这边來。”辰年忽地又站起身來,往西侧隔间走过去,待走至那展着青冀两州地图的桌旁,抬眼看郑纶还在迟疑,不由又催促道:“过來啊。”

郑纶这才过去,在辰年身边站定,

辰年弯腰低头,趴在桌上细看那地图,口中却是问郑纶道:“听说鲜氏人已经快打到了宜平,还是宋琰在那里守着吧,你这次带兵來,有什么打算,我是想着,得把鲜氏大军往狠里打,但是又不能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去,才好叫他们往北退。”

郑纶深吸了口气,摒除心中杂念,将自己的想法俱都与辰年说了,又弯下腰在地图上给辰年点出几处他要打的仗,虽是与辰年想得差不多,却远比她的想法更周密严谨,论起打仗,辰年虽有灵气,却与郑纶这般经验丰富的战将洠Хū龋挥商范灾B谛Φ溃骸八淙荒闳怂腊逍纱蛘倘词前押檬郑也蝗缒恪!

辰年就是这般的性子,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哪怕她并不喜欢郑纶这人,可却也不吝于赞美他的才能,她这话不过是随心而出,郑纶闻言却是微愣,然后便低下了头,面上虽还神色自如,唇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

辰年低头看了看地图,爽快道:“好,就依你的计策行事,我们义军配合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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