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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江北女匪-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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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看到那魔头的名字,不觉惊讶的“咦”了一声,奇道:“朝阳子怎地招惹到了他?”

陆骁对中原武林中的事情知之不多,闻言探过头来看了一眼,问道:“静宇轩是谁?”

辰年便与他解释道:“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人的名头,据说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人亦正亦邪,性子极其古怪,他若是看你顺眼,你便是再阴险狡诈他也不嫌,还能帮你提刀杀人,可若他看你不顺眼,你便是丝毫没有招惹到他,他也可能灭你满门。”

陆骁不觉皱眉,默了一会儿,问辰年道:“那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辰年一时也是矛盾,若是对上那静宇轩,便是陆骁也不见得是其敌手,可要是能将朝阳子寻去给杨熠他们治病,就凭他的医术,寨里那几人的性命怕是都能救得过来。她沉吟片刻,道:“朝阳子脾气虽坏,人却不坏,我们还得救他一救。况且朝阳子与你交过手,大概知道你武功的深浅,既然叫咱们那个时候过去,想是有把握能制住那魔头。”

他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回到之前与肖猴儿分手的山坡处,辰年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等了片刻却不见肖猴儿从藏身处过来,不觉有些担忧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顺着地上的马蹄印一路寻过去,直进了山坡旁侧的一道的窄沟,又往前走了不远,便听得迎面传来马蹄之声,片刻之后,那山沟拐弯处便出现了一人一马,正是他们寻找的肖猴儿。肖猴儿远远瞧见他们两个,忙叫道:“我寻到了石大壮他们,就在前面。”

石大壮便是昨日里被温大牙派来镇上采买粮食的两人中的一个。辰年瞧那两人一直没有回去,昨夜里寨子里又突然去了那许多官兵,便猜着那两人可能是遭到了官兵的毒手。温大牙他们还想着出去找一找,不想竟是落在了此处。

原来这肖猴儿名不但叫做猴儿,性子也如那猴儿般没有定性,他本在那坡上等着辰年与陆骁两个,不得片刻就四下里转悠了起来,无意间却看见山下沟里似有些什么,便骑马跑了下去,谁知却寻到了石大壮与另一人的尸首。

“想来应是被那些官兵抓到了,杀了后就丢在了这沟里,夜里又被野狼拖了去,尸首和两匹马都被啃得净了,只剩了些残骸。”肖猴儿红着眼圈说道。

辰年与陆骁听得也是一默,过了片刻才又问那肖猴儿道:“可要过去将他两个的骸骨收了?”

肖猴儿摇头道:“这会儿没得功夫耽误,待回头我与温大哥他们商量后再过来收吧。”他这才注意到辰年他们并没能带了郎中过来,不觉奇道:“谢姑娘,那郎中呢?”

辰年却是摇头道:“药铺里有些古怪,现在叫不得郎中出来,要等晚上才好再去。”她想了一想,又问肖猴儿道:“你自己一个人可敢回寨子?”

肖猴儿最怕给辰年留下胆小无用的印象,闻言忙挺了挺胸膛,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大白天的,野狼也不大出来。”

辰年点头,想了想又道:“那你先回去,与温大当家说我正想法去寻郎中,叫他且等一等,但是若是明日一早我还回不去,你们也莫要再等了,赶紧离了那寨子另谋生路去吧。”

肖猴儿听辰年说她与陆骁竟有可能回不去,不觉有些慌了,紧张地问道:“您二位为何会回不去?”

“只是有这可能,不用惊慌。”辰年不愿与他细说,只道,“你莫再要问了,赶紧回去吧,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回寨子。”

肖猴儿无奈,又不敢不听辰年的话,心中虽是十分惊惧担忧,也只得打马往寨子跑去。辰年与陆骁两个瞧着他走了,便也暂寻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捡些干柴生了堆火,只等着到了时辰重新返回那药铺。

辰年对那静宇轩所知甚少,虽想着朝阳子既然叫他二人那个时候去,必然是有克制静宇轩的办法,可她心中毕竟没底,犹豫了一下,还是与陆骁说道:“要不咱们还是不要去救那朝阳子了,本来交情也没多么深,犯不着为了他再丢了自己的性命。”

陆骁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想不想救?”

辰年以前虽恼朝阳子戏耍她,可那人好歹也算是对她有恩,能救自然该救,更何况救了朝阳子便等于杨熠他们也有了活命的希望。辰年想了一想,答道:“想救,可是……”

陆骁打断了她的话,“那就救便是,没这么多可是!”

辰年被他说得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若只我自己去冒险也就算了,可却还要扯上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陆骁闻言转到她面前来看她,奇道:“谢辰年,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性子爽快利落,好歹也算个好处,怎的现在却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你这是第一次扯我去冒险吗?”

辰年被他问得一噎,看着他答不上话来。

陆骁又道:“我不知你义父和你说过了没有,我已经起誓奉你为主。其实按道理讲你既是我主,我就该拦着你去冒险,可我一直认为人活着得为了点什么,若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活着吓得什么事都不敢做,那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只要你觉得那人那事值得你去冒险,我就不拦着你,只要我能护着你死在我后面,不算违背了誓。”

辰年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大段话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怔地看了他片刻,这才说道:“陆骁,你汉话学得真是不错,都会给我讲道理了。”

她话说完,自己就先笑了。陆骁便也向着她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道:“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傻。”

辰年点头笑道:“不傻,是我以前看走了眼。”

陆骁看了看她,退到了一旁,换过话题问道:“温大牙他们要跟着你,你为什么不要?在我们鲜氏,若是有人有部族肯跟从你,那说明你有本事,是极好的事情。”

辰年闻言想了想,道:“我若收下他们,那就得对他们负责,别得暂且不说,最起码得能叫他们吃饱穿暖,叫他们不会胡乱就丧了性命,这担子太重了。”

陆骁还是有些想不通,不觉皱了皱眉头,却是没再问。两人在雪地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太阳已是落入了山后。山里的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分外寒冷。辰年自言自语地说道:“要不是怕泄露了行踪,真该先去镇上投店住上半宿再说。”

陆骁看她两眼,靠得她又近了些,嗤笑道:“就你这般,还要在这个时候往关外走,我看还是算了吧,省得再冻成冰人了。”

辰年笑了笑,却是没说什么。两人等到快到子时,这才将马留在火堆之旁,起身往那镇上而去。那李家药铺在镇子偏东头的位置,他两个没走那条青石板路,反而是从后街绕了过去。陆骁先站在墙外听了听,示意辰年在外等着,这才悄无声息地跃入了院内。

辰年在外等得盏茶功夫,忽听得里面传来破窗之声,紧接着又有刀剑相击的声音,那声音却不过只响了三两下就突然断了,辰年不知陆骁情况如何,一时着急,忙也翻过墙头跳了进去。东厢房内亮着灯,待她再冲进去的时候,陆骁刀下已是压了一年轻男子,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年纪,长相普通,一双眸子却是亮若寒星,甚是引人注目,此刻正恨恨地瞪着陆骁不语。

陆骁对那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回头问辰年道:“杀不杀?”

第二十八章神医魔头

辰年还有些回不过神來,不想陆骁竟这样轻易地就制住了这静宇轩。她愣了一愣,才问陆骁道:“朝阳子呢?”

陆骁向着她身后一抬下巴,辰年顺着方向看过去,就见朝阳子在墙角处盘膝而坐,若不是眼睛一直睁着,就得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打坐入定。辰年瞧出他是被人点了穴道,上前欲给他解开穴道,可那点穴手法极为奇特,她竟是解不开朝阳子的穴道,可这静宇轩杀与不杀最好还是问一问他的好。她想了一想,便与朝阳子说道:“这人杀还是不杀?若是杀,你就连眨两下眼睛。若是不杀,你就先别眨眼睛了。”

朝阳子闻言,目光不由落在了那静宇轩脸上,迟疑了一下后便将眼睛睁得又大了几分。他眼睛本不大,非要这样硬睁着,面上不觉带了几分滑稽之相。辰年与陆骁两个还洠г趺囱遣弊由匣辜茏磐涞兜木灿钚词窍绕诉暌簧嵝Τ錾

一听这声音,辰年立时惊愕地睁大了眼,回头看向那静宇轩,那静宇轩却洠Ш闷睾崃怂谎郏溃骸靶⊙就罚词裁纯矗 

辰年万万想不到那江湖上有名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竟然是个年轻女子。她与陆骁两人对望一眼,不由齐齐地看向了朝阳子。朝阳子神色颇为恼火,偏又此刻什么也说不出來,气得索性闭上了眼睛,只凝神运功去冲那被封住穴道。

陆骁便又问辰年道:“怎么办?”

就算这静宇轩是个女子,但那魔头之名却不是空來的。辰年想了一想,过去施重手封了她的穴道。便是这样还觉得不放心,又寻了绳子來用水浸湿了,将这人的手脚都结结实实地捆住了。这才问陆骁道:“这样总不会有事了吧?”

陆骁道:“她刚才已吐了口血,应是之前就受了内伤,正疗伤的时候被我打断。”他是先瞧到此人正在床上运功打坐,这才猛地破窗而入,出其不意地制住了此人。

那静宇轩闻言冷声道:“若不是我内息受阻,你以为就凭你这把破刀就能制住我?”

辰年听她这样说却不由暗自庆幸,心道难怪朝阳子这老道叫他们子时初刻过來,原來是早就知道了这人会在这个时候运功疗伤。这样一想,辰年不觉更是好奇朝阳子与这静宇轩的关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朝阳子那里才冲开了被封的穴道,也不理会辰年与陆骁两个,跳起身來去桌边开了自己的医箱,取了一把银针冲着那静宇轩就去了。静宇轩被辰年捆得结实,丝毫动弹不得,瞧着朝阳子过來,立刻瞪圆了眼睛,惊怒道:“臭道士!你要是敢散了我的五蕴神功,我和你洠辏 

“洠昃蜎'完!总比叫你真的成魔的好。”朝阳子冷哼一声,不顾静宇轩的咒骂,在她头顶背后多处大穴扎下针去。那针只下了十余针,静宇轩就已无力发声,再过片刻,人便昏迷了过去。

朝阳子一套针法施完,额上已是出了一层细汗。他抬手用衣袖拭了一拭,长长地吐了口气。待回过身來瞧见辰年与陆骁两个,却又不禁皱了眉头,洠Ш闷匚实溃骸澳忝橇礁鰜碜鍪裁矗俊

辰年暗骂这老头好会过河拆桥,她与陆骁两个刚不顾性命救了他,他回过头來竟就要翻脸不认人了。辰年把朝阳子写得那张纸从怀里掏了出來,故意问他道:“道长,难道不是你求咱们两个來救你的?”

朝阳子被她问得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改口道:“我是问你之前來做什么。”

辰年猛地记起杨熠他们还在等着救治,再顾不上与朝阳子斗气,忙道:“自然是來请郎中去救人。道长快随我过去,再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朝阳子这人脾气古怪,瞧辰年这般着急,反而一甩衣袖,说道:“不去。”

辰年不禁愕然,“且不说那是几条人命。就凭我冒死來救你,你就这般回报于我?老道士!你可知道忘恩负义这几字怎么写?”

朝阳子翻了翻眼睛,傲慢说道:“臭丫头,上次你在封君扬府中故意害我,这帐我还洠Ш湍闼隳亍H舨皇强茨憬裉煲菜惆锪宋业忝Γ阋晕一崛哪恪!

辰年被他这话气得发笑,看了他两眼。说道:“好,就算是我们这回救你,只是还了你的情了。”

“本就是如此。”朝阳子应道。

辰年冷笑两声,看了看那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静宇轩,与陆骁说道:“陆骁,咱们今天既然遇到这魔头了,不如就替天行道,杀了她得了。”

陆骁为人就有这点好处,就是外人面前不管辰年说什么,他都应好。于是,当下就应道:“好。”说完提刀就往那床边走,朝阳子一愣,忙闪身挡在了床前,怒道:“你敢!”

辰年道:“你且看我敢不敢,有本事你就打过我和陆骁。”

朝阳子偏精医术,武功虽也算高强,可顶多能与陆骁打个平手。辰年只要抽空子过去给静宇轩一刀,静宇轩的性命就要不保。朝阳子恨恨瞪辰年片刻,只得服软道:“病人在哪,还不快点带我过去。”

辰年本就是故意诈他,瞧他上当心中大喜,忙道:“挺近,离这就三十余里。镇外有马,骑上一会儿就到。”

朝阳子听了却是气得直翘胡子。怒道:“大晚上的跑三十里山路,就这还挺近。”

辰年这会儿不想与他斗嘴,只闷头上去给他收拾医箱。就听得朝阳子叫道:“别动、别动!我自己的东西自己弄。”

“那您快点。”辰年催促道。

朝阳子冷哼一声,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医箱,一边询问辰年病人的情况。辰年忙将杨熠与另外两个人的伤势与朝阳子简略说了一说。朝阳子听了就又去前面铺子抓了几包药材,临走时却叫辰年带着那静宇轩。

辰年无奈,只得叫陆骁背上了那女魔头,一行人疾步出了药铺,往镇子外而去。幸得之前点的那堆篝火还未燃灭,那两匹坐骑也还安在,只是不远处已是有了野狼在观望。辰年掏出飞镖射杀了两只野狼,瞧着那其余的野狼竟是将死去的同伴拖去分食,不觉有些骇然,“道长,咱们快些走吧。若是叫野狼围上了可是麻烦。”

她与陆骁合骑了一匹马,另外一匹则让给了朝阳子与那仍昏迷不醒的女魔头静宇轩。几人趁着那些野狼尚未围上过來,忙策马向沟外冲去。一离了那篝火,那些野狼再无所惧怕,又被血腥气激发了狂性,纷纷在后追來。辰年与陆骁落在后面,陆骁回头瞧了两眼,将缰绳交到辰年手中,凌空翻身换到她身后,叫道:“得杀它们几只,不然逃不脱。”

他说着,手中弯刀一挥,就将扑向马腹的野狼砍成了两截。那野狼的尸体滚落到一旁,立刻就被别的野狼叼了过去。陆骁朗声笑道:“只要这样杀得几只,够那些野狼吃了,就洠б袄腔嶙吩勖橇恕!

他接连砍杀了几只野狼,那追在他们马后的野狼就少了许多。又一只野狼扑过來时,陆骁依旧是一刀砍去,不想那只野狼极为狡猾,闪身一避,竟躲开了那弯刀。陆骁一时好胜心起,手腕随之一转,刀锋往下斜削过去,正正地嵌入那野狼脊背。就在此时,又一条野狼扑将过來,却不是扑向那坐骑,而是冲着陆骁手臂而來。r

陆骁想不到这头畜生能这样狡猾,手上弯刀又被之前那野狼脊骨卡住抽不出來,一时只得松开了刀柄,握手成拳砸向那野狼头顶,生生地将其头骨打得碎裂。这两只野狼虽被他杀死,可他那柄弯刀却也随着那野狼滚落到后面。

辰年策马狂奔不停。见陆骁竟似要跳下马去。忙阻止道:“万万不可。那刀待回头再來寻。”

陆骁犹豫了一下这才作罢,暗道反正野狼也啃不动那刀,与其现在去狼群里夺刀,不如待明日天亮之后再回來寻便是。这会儿功夫,朝阳子带着那静宇轩在前,辰年与陆骁在后,就已纵马冲到了沟外。那些野狼有那些同伴的尸体可吃,又惧陆骁神勇,竟洠г偌绦犯稀

辰年等人这才暗松了口气,却丝毫不敢停留,只不断催马快跑。只是山路本就难行,又是摸着黑走,待赶到寨中已是快要天亮。不想那温大牙竟举着火把在寨门处等着,瞧着辰年他们回來,面上惊喜交加,“总算是回來了!咱们正想着过去寻你们。”

那傻大几个受伤轻些的果然就在院中,身上皆都带着刀剑,已是把马都牵了出來,正是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辰年看出温大牙不是说慌,心中不由一暖,道:“不用,这不都回來了么。”

她又问杨熠等人的情况。温大牙答道:“咱们按照陆大侠说的不停地给他用雪擦身,摸着倒是不那么烫了。可是瞧着情形却不怎么好,另外两个兄弟也都烧了起來。”

温大牙此刻才注意到辰年带來的并不是那镇上的李郎中,而是这么个其貌不扬的道士,不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瞅了朝阳子两眼。朝阳子冷哼了一声,将自己带來的那几包药丢到了温大牙身上,“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熬药。”

第二十九章断骨重接

辰年深知朝阳子脾气古怪,这当头实在不愿意招惹他,忙向温大牙使了个眼色,叫他下去熬药,自己则领着朝阳子去看杨熠。杨熠的脸上已现出青白之色,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朝阳子上去二话不说先给他喂下几粒丹药下去,将他身上的伤口重新清洗缝合了,又给他行过了针,这才催问道:“汤药呢?汤药呢?熬好了洠в校俊

“來了,來了!”温大牙那里忙应道,双手端了满满一碗黑药汤过來。朝阳子接过來给杨熠灌了下去,这才将他放平下來,从医箱里取了一瓶丹药给温大牙,吩咐道:“这药丸一个时辰服两粒,刚才那汤药两个时辰喝一碗,熬过了三天就洠铝恕!

温大牙忙点头,又忽地想起穆展越给他的那瓶药,忙掏出來递给朝阳子看,问道:“这个还要服吗?”

温大牙接过來闻了闻那药丸,“倒是个好东西,要不是这个药撑着,这小子早就见了阎王去了。”他又将那药瓶丢给了温大牙,说道:“先不用服了,留着吧。”

旁边还有两个重伤号等着朝阳子看,待也给那两人治疗完毕,朝阳子面上已是露了倦容,他出得屋來透了几口气,这才想起那魔头静宇轩來,转身一看身边的辰年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陆骁,忙问道:“静宇轩呢?”

陆骁答道:“旁边屋子里,辰年刚才已过去看她了。”

朝阳子忙冲进东侧那小屋里,辰年正倚坐在炕头上打盹。他顾不上叫醒辰年,只两步上前,提指便去封炕上静宇轩的穴道,那本昏迷着的静宇轩猛地睁开眼睛,怒声叫骂道:“臭道士!我早晚要将你挖心掏肝,碎尸万段!”

辰年被惊得醒來,有些愣怔地看向屋内突然多出的朝阳子与后面追进來的陆骁,又转头看看那躺在炕上不得动弹却咒骂不停的静宇轩,不由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朝阳子黑着脸,冷声一声,说道:“我要是再晚來上一会儿,她穴道就要冲开,到时挣断绳索,你这条小命也就完蛋了!哼!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如此托大,竟想着凭一条破绳就能捆住这女魔头!”

辰年哪里想得到这静宇轩竟然厉害到了这般地步,短短时间内就能冲开她封住的穴道,当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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