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女匪-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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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颜色太过刺目,叫辰年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她回头看向那些高手,寒声喝道:“都退后。”
众人洠У梅饩锩睿桓揖痛朔帕寺芥纾煞饩镄悦衷诔侥晔稚希桓彝皇敝洌骄故墙┏窒聛恚饩锷硖逡叮贡橙词峭Φ帽手保醋懦侥瓯胍恍Γ溃骸俺侥辏愕牡陡迷偕罴阜郑庋坏渡绷宋遥癫桓谩!
辰年心中痛极,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才能救下陆骁,便就硬着心肠说道:“你是人质,现在就杀了你,如何救陆骁。”
“好,好,好。”封君扬哑着嗓子连说几个好字,眼角处却是缓缓落下泪來,
就在这时,顺平给郑纶传令回來,瞧到这幅情景,顿时一愣,待再瞧清封君扬所伤之处乃是身前要害,更是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从马上滚落下來,一面连滚带爬地往大门处奔,一面急声叫道:“谢姑娘,快停手,你这是做什么?”
“停下。”辰年喝道,
顺平吓得立时停住了脚步,只央求道:“谢姑娘,你千万莫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王爷这般待你,你怎忍心下手伤他。”
瞧着顺平回來,辰年竟隐隐松了口气,她稳一稳心神,冷声与顺平说道:“叫他们都退回院内,备马,送陆骁出城。”
封君扬立在那里垂目不语,顺平飞快地睃他一眼,一叠声地应道:“是,是,是。”
这些高手本就受顺平节制,听他下了令,便均都退回了城守府内,又另有人给陆骁前了坐骑过來,陆骁刚才一人受到多名高手围攻,此刻身上已是挂彩,他不愿独走,叫辰年道:“谢辰年,你随我一同走。”
辰年洠胱庞胨煌撸路饩镅远扌牛坏冒踩拖铝罨魃甭芥纾憔退档溃骸澳阆茸撸挥霉芪摇!
她话刚出,一直漠然不语的封君扬却是轻声吩咐道:“顺平,备两匹马,叫他们一同走。”
顺平闻言一愣,看了眼封君扬,却被他冷漠凌厉的视线骇住,忙又叫人再牵一匹马过來,封君扬看向辰年,微微冷笑,道:“谢辰年,我这次既说了放你,就绝不会失信,你可放心地与陆骁走。”
辰年唇瓣已经咬得出血,她默默看封君扬片刻,猛地抽回手上长刀,往后退却两步,向着他咧嘴笑了笑,道:“好。”
她毅然转身,跃上另外一匹坐骑,喝道:“陆骁,走。”
他两个策马往北城门疾驰而去,一路通畅地出了城,又快马加鞭往北行了一段路程,辰年便就勒停了马,陆骁奇怪,忙也停了下來,问她道:“怎么了?”
辰年笑笑,与他说道:“你走吧,带着灵雀离开,再不要回來。”
“那你呢?”陆骁问道,
辰年正色答道:“陆骁,我并不想随你去上京,我渡江南下,往江南寻师父和道长他们。”
这话之前她便就说过,陆骁丝毫洠в衅鹨桑又歉鲂愿袼熘耍硬辉该闱砍侥辏庋稻椭簧钌畹乜戳怂窖郏辽档溃骸靶怀侥辏慵亲。苡幸惶欤也搅骆缒芙心阍谡饫短焐纤烈獍肯琛!
辰年微微一怔,陆骁却是向着她抱拳一笑,道:“后会有期,保重。”言罢,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策马往着北方山林冲去,
陆骁刚走不久,辰年还兀自发呆,却听得身后又传來急促的马蹄声,她拨转马头回身看去,就见黄尘飞扬之中,一队骑兵由远及近,辰年只当封君扬又是说话不算,不觉嘲弄地笑了笑,横刀立马拦在了那路上,
那队骑兵眨眼功夫就到了近前,当首之人却是郑纶,
原來顺平给郑纶传信之时,郑纶就已经与贺臻快到了南城门,顺平传过信后匆匆回转,郑纶也在后跟來,只比顺平慢了不过盏茶功夫,他到城守府时,封君扬已是昏迷,刚刚被人抬进府内,郑纶眼见了封君扬伤在要害之处,又听是辰年为了陆骁才伤得封君扬如此,心中顿时全是怒火,带着人就追了过來,
郑纶勒马,寒声道:“让开。”
辰年却是动也不动,只问他道:“封君扬说了放人,怎么,又言而无信了?”
郑纶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辰年一心要拖住郑纶,好叫陆骁他们走远,怎会就此让开,她将长刀横于身前,道:“休想,你若从这里过去,就先杀了我再说。”
郑纶闻言,二话不说,手下一按马鞍,直接纵身向着辰年扑去,
辰年紧抿唇瓣,微微侧身拨开他刺过來的长剑,手腕急转间,刀锋已是紧贴着他的剑身往他手上急削过去,郑纶这一剑若是继续劈下,虽能伤了辰年,可他手腕却也要被辰年削断,无奈之下,郑纶只得回剑自保,辰年却趁此机会从马背上跃起,连人带刀,如影随形地追向郑纶,
她这两年武功进展神速,早已不是那年飞龙陉中的那个小小女匪,虽还敌不过郑纶,可此刻以命相拼,一时倒也不惧郑纶,
郑纶见辰年为了陆骁非但重伤了封君扬,竟是连她自己的生死都不要,招招都是与敌同归于尽,心中不觉更怒,手下招式愈加凌厉,辰年被他激得好胜心起,体内五蕴神功极速运转,内力贯灌注刀身,那刀风暴涨,竟迫得郑纶连退几步,不敢触起锋芒。
郑纶不想辰年武功竟精进到如此地步,他是武学奇才,年少成名,鲜遇敌手,纵是如乔老那般的绝顶高手,也耐他不得,现如今却被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迫得如此,郑纶也斗得兴起,长啸一声,手中长剑如灵蛇般探出,直刺向辰年肩头云门穴。
辰年疾速仰身躲避,脚尖就势踢出,将郑纶手中长剑踢偏,她腰肢柔韧而灵活,明明刚压到了底,却又似柳条一般瞬间弹了起來,借着那劲道,双手握刀直劈向郑纶肩颈,她速度太快,郑纶只得迅速闪身,长剑一转,挑向她的肋下。
不想辰年这一招却是虚招,刀锋在半空中兀地一转,竟就向着郑纶握剑的手臂上斩落下去,郑纶心中一惊,想也不想地伸掌向辰年身前拍了过去。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郑纶也是一时怒极攻心,才会出此下策,想迫得辰年收刀躲避,可辰年那里却早已是存了死念,只不管不顾地挥刀砍落,生死不过瞬间之事,辰年长刀落下时,心中却忽地想到她与郑纶并无深仇大恨,他曾在青州放她逃离,他曾与她共夺宜平,他曾以身家性命做赌來配合她演戏,甚至就昨夜,他还曾摇着桨送她上岸??
他是封君扬的左膀右臂,她真的就要这般斩断他的手臂吗?
辰年忽地一笑,手腕急翻,以刀背拍在了郑纶手臂上,就在此时,郑纶的一掌也已拍到,重重落在她的胸口,“砰”地一声,竟将辰年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
郑纶不想辰年会半点不避,呆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手掌,又看看那完好无损的右臂,一时怔住。
旁边亲卫这才得了机会冲上前來,急声问道:“将军。”
郑纶拨开他们,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女子,她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他心中忽生出莫名的害怕,竟叫他双腿止不住地发软,似是下一次迈出去,就会栽倒在地上,就在他离他还有丈许远的时候,那地上的女子才慢慢地动了一动,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坑声。
郑纶顿时停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只怕这是幻觉,自己一动,这幻觉就会消失。
辰年用手臂撑着地费力地半坐起身來,看郑纶这般呆立在那里,咧嘴想笑,却是忍不住先吐了口鲜血出來,她吃力地抬起手背,擦了擦那血迹,无力说道:“郑纶,你不用怕,这许多人都能给你作证,不是你杀的我,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郑纶心中一片茫然,低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辰年低声重复,却又忍不住闷咳,她受伤极重,每咳一声都有血从嘴里涌出,她开始还擦,到后面手臂再无力气抬起,身体也撑不住,索性就又躺倒在地上,低声答道:“累,活着??太累。”
她微微眯起眼睛,贪恋地望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低声道:“可我偏偏又应过老和尚不寻死,要好好活着??”
第三十四章悔之莫及
辰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郑纶似猛地惊醒过來,几步上前将辰年从地上扶起,右掌抵住她的背心,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口中急声喝道:“谢辰年,你不许死,你若寻死就自己另想法子,不许借我的手來寻死。”
他心慌意乱,竟忘了上马,抱起辰年拔足往城内狂奔,快到城门时迎面遇到贺臻带着人追來,瞧得情形也是一愣,忙拦住郑纶,问道:“怎么回事。”
郑纶颓然低头,道:“我……打了她一掌。”
贺臻浓眉紧皱,面色凝重,沉声吩咐身后随从道:“单音,速回水寨去寻白先生,叫他乘快舟东來,单容,通知泽尔将船靠岸,我这就带辰年去船上。”
那两个随从齐齐应声,拨转马头疾驰而去,贺臻伸手想要将辰年从郑纶怀中接过,不想郑纶却是不肯松手,他抬眼冷冷去瞧郑纶,道:“郑将军,这是我贺臻女儿,我需得带她回船上请人救治。”
郑纶手掌一直不曾离开辰年背心,将真气灌入她的体内,到此刻额上已是起了薄汗,他张了张口,艰涩说道:“她内息太过微弱,我不能撤掌,我送她过去。”
贺臻看郑纶两眼,并未拒绝,只叫人让出一匹坐骑來,道:“上马。”
郑纶抱着辰年跃到马上,一行人纵马绕宜平城而过,径直到了江边,贺泽已带着船在江边等候,迎着众人上了船,不等贺臻吩咐,便叫那船沿江逆流而上,去接应乘舟东來的白先生,
这一路上,郑纶从洠Ф狭烁侥晔渌驼嫫搅舜丝蹋迥谡嫫呀萁撸砩弦律澜远急缓顾福卣樯砼缘囊桓鏊娲忧频秸獍闱樾危憔蜕锨八档溃骸爸=行∪颂婺换岫伞!
郑纶抬头看他,见这人就是那夜去宜平城内寻辰年的青衣人,好似是叫做单尧的,郑纶虽不甘心,内力已是不继,只得点头,道:“好。”
那人先伸手在按在郑纶肩后,借他的手探了探辰年体内经脉,这才替下郑纶,以掌抵住辰年背心,持续不断地往她经脉内灌入柔和刚正的真气,以护住她的心脉,好叫她维持住那点微弱的内息,
郑纶踉跄着起身,立在那里怔怔看辰年,瞧她双目紧闭,睫毛低垂,纹丝不动,面庞仿若是上好的细瓷,虽白皙细腻,却是失却了往日里的红润,毫无生气,便是那唇瓣也苍白无色,只唇角上的那抹血迹鲜红艳丽,触目惊心,郑纶看得心惊,竟不敢再看下去,忙转了身往舱外走去,
此刻正是晌午,头顶日头虽然烈,却仍是驱不散江上的寒意,那船逆流全速航行,风迎面扑來,打得人面颊隐隐作痛,郑纶在甲板上立得片刻,听得身后有人过來,回头看去,不想却是贺泽。
贺泽笑笑,走到船头,道:“放心,只要她能撑着这口气见到白先生,性命就会无忧,我那日被她一掌差点把心脉齐齐震断,你瞧,现在不是也还好好活着。”
郑纶侧头看他,问道:“白先生是谁。”
贺泽道:“你们只知神医朝阳子,却不是有鬼手白章,白先生是我叔父救下的一位能人,医术比那朝阳子只高不低。”说话间,江面上有艘快船扯足了风帆从上游顺流而下,贺泽笑道:“白先生來了。”
他们所乘的大船迎上前去,那快船收起风帆,贴到大船近前停下,有四名护卫从舱中抬出架轮椅來,其上端坐了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圆团脸,白胖胖,五官和气,观之可亲,那几名护卫轻功甚好,抬着他跃上大船,贺泽忙走上前去,恭声叫道:“白先生。”
白先生笑眯眯地问道:“是谁又挨人打了。”
不等贺泽回答,贺臻从舱内出來,道:“在这里。”
白先生瞧了那舱门一眼,伸手从轮椅旁取下一副拐杖來,借着双拐支撑站起身來,口中嘟囔道:“我就烦坐船,去哪里都不方便。”他这样说着,双拐交替点地,人轻飘飘地往那舱内而去,身形却是奇快无比。
贺泽转身看郑纶一眼,道:“若是担心就进去看着,只守在这里有什么用。”
郑纶迟疑了一下,跟在贺泽后面进了船舱,就见那白先生已是在辰年身边坐下,伸手在她胸骨上摸了摸,叫道:“哎哟,这样重的一掌,肋骨才不过断了两根,这丫头瞧着娇滴滴的,身子骨可真够结实。”
此言一出,舱内几人目光齐齐落到郑纶身上,郑纶既觉羞愧又觉内疚,面色青灰,只恨不得当场以死谢罪,那白先生又去探辰年经脉,面色却是渐渐凝重下來。
贺臻见状,不由低声问道:“怎样?”
白先生抬眼看他,面上收了嬉笑,道:“肋骨断了倒不碍事,只是这丫头所受内伤实在太重,她修习的内功极为刚强霸道,这才能硬挨住这一掌,此为其幸,可眼下她经脉俱损,却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不住这份霸道,也算深受其害。”
“可还有救?”贺臻又问,
白先生沉吟片刻,道:“可以勉力一试,只是需得先废掉她这霸道的内功,如此一來……便是救活了,也会同废人一般。”
郑纶听得身形隐隐一晃,几乎站立不稳,一个年轻女子,武功能到她这般高强极为不易,攻打宜平时,他曾与辰年相处过一段时日,知晓她练功有多么勤奋,不想今日却被他的一掌全部断送。
贺臻淡淡瞥他一眼,这才又与白先生说道:“那就请先生出手救她性命。”
白先生点头应道:“好。”
他需要行针,便只留了贺臻一人在舱内,其余众人皆都退出舱外,贺泽在船舷上默默站得片刻,忽地轻声说道:“那日她从宜平城上飞掠而下,威风凛凛,无人能挡,我就忍不住想,世上怎还会有她这般的女子,像是飞天的雄鹰,矫健美丽,桀骜不驯,又像是长在山野间的野蔷薇,随性而长,肆意张扬,耀眼灼目。”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洠Я松ⅲ闷蹋龅厍崆徉托α艘簧礇'说话,
郑纶一直沉默,贺泽说的话听入耳中,只叫他更加茫然,
他犹记得那个与他同骑一马的少女,圆鼓鼓的脸颊上满是尘土,却依旧遮不住底下的白皙红润,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水润灵动,转动间透露出小小的狡黠,她就坐在他的身前,像是一团跳跃的火焰,炙得他难受,每一次触碰,都叫他仿若是被火燎到,又痛又痒,直入心扉。
他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就对她起了那样的心思,这心思太过阴暗龌龊,叫他不齿,却又饱受折磨,于是,他就把一切的过错就推到了她的身上,是她轻浮放荡,是她不知羞耻,是她……才勾得他产生了那样肮脏的念头。
可她何曾对他做过什么,她对他谦和有礼,坦诚直爽,便是对着他笑,也是笑得坦坦荡荡,从未忸怩作态,可他却轻视她,不屑她,只凭着那一纸做不得真的婚书,就对她肆意羞辱。
一时间,郑纶心中满是懊悔自责,浑浑噩噩地站在舱外,直等到日头西坠,听得贺臻在舱内唤人,这才惊醒过來,忙抢身进入舱内,辰年已经在榻上睡去,面容虽还苍白,唇上却已是有了些颜色,他一时情难自控,伸手握住她手腕,感受到她脉搏虽还微弱,却已是平稳,不像之前那般急促杂乱。
白先生心神耗损严重,使不得双拐,由人抬出舱外,贺臻亲自送了白先生出去,这才回身來看郑纶,默默瞧他片刻,冷声唤道:“郑将军。”
郑纶猛地回过神來,忙松开了辰年的手腕,垂头立在榻边,
贺臻道:“我女儿虽然伤了云西王,可却也被你重伤,算是还了回去,我泰兴水军这就退军西返,还请郑将军回去与云西王说,泰兴虽愿与云西结秦晋之好,可姻缘一事却是勉强不得,昨日之约,暂且作罢。”
郑纶并不知晓贺臻昨日与封君扬有何约定,闻言只是默不作声,
贺臻又道:“我这就派船送你上岸。”
郑纶迟疑一下,却是说道:“可有纸笔借郑纶一用。”
贺臻微微有些诧异,却仍是叫人送了纸笔过來,在矮桌上铺设好,郑纶提笔,怔怔站了片刻,才在那纸上落笔下去,他虽是武将,字却写得极为端正,蝇头小楷写了大半张纸,这才收住,落下自己姓名,
他等得那墨干,这才双手捧至贺臻面前,道:“待她醒來,还请贺将军转交给她。”
贺臻只扫了一眼,便就微微皱眉,将那信纸撕了团成一团,指尖轻轻一弹,那纸团便就飞出船窗,落入外面江中,贺臻道:“她是我贺家女,姓贺名云初,不是什么谢辰年,用不到这东西。”
郑纶愣了一愣,不觉笑笑,向着贺臻行了一礼,转身时却又不禁看了看榻上的辰年,这才大步离去,贺臻在辰年舱中默默坐了半晌,这才起身出來,对守在舱门外的贺泽说道:“你随我來。”
贺泽恭谨地应了一声,随着贺臻去了船后甲板,贺臻斥退身边随从,待甲板上只留他们叔侄二人,这才回身冷冷看向贺泽,道:“是我之错,不该把你自小交给封氏管教,叫你也如她封家人一般,长成了这般阴柔的性子。”
贺泽听得面色一变,抿唇站了站,便就撩起衣摆,直挺挺地跪在了甲板上。
(PS:又漏贴了,抱歉!现在已经改好)
第三十五章为谁而活
贺臻道:“胸怀坦荡,深谋远虑,隐忍坚毅,你一个没有学会,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这等妇人手段,倒是学得十足,亏你还是个七尺男儿!”
贺泽闻言身形顿时一僵,过得片刻,不发一言地跪伏下去。
贺臻立在那里看他半晌,叹一口气,道:“泽儿,你是我贺家未来的家主,你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此话,他再没有说什么,只转身离去,留贺泽一人跪在甲板上。江上夜风凛冽,很快便将贺泽身上的大氅打透,寒凉刺骨。贺泽重伤未愈,身体虚弱,跪不得片刻,身体便就冻僵。
过不一会儿,贺臻的心腹随从单音从舱内出来,走上前来,垂手向贺泽道:“十二公子,小人来替将军问话,你可知错了?”
贺泽神色倔强,咬紧了牙,回道:“不知。”
单音闻言回去,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又出来,再次问贺泽道:“十二公子可知错了。”
贺泽依旧跪得笔直,动也不动,只答道:“不知。”
单音又传贺臻的话道:“她与芸生一般,也是你的妹子。”
贺泽淡淡回道:“她从未视我如兄。”
单音看贺泽两眼,方转身回了舱内。
宜平城内,郑纶也一般跪在封君扬门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