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复仇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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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恩对霍恩释放的，便是针对一切不具备施法能力的人绝对一击必杀的魔法“灵魂驱散”。这个魔法属于咒法类法术，通过特殊构造的源素将人灵魂内的源素部分驱散，借助由此导致的意识崩裂致人死亡。不过这个魔法只对源素与物质比值小于1的人有用。大于1的施法者对于这种源素冲击抵抗力极强，几乎到了豁免的程度。所以对于大部分法师来说，这是个鸡肋一般的法术。
然而，包括霍恩本人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魔法对于霍恩也是无效的，霍恩之所以会失去意识，实际上是因为源素冲击所带来的轻微脑震荡。
难道说霍恩是拥有施法能力的人么？当然不是，霍恩这辈子都不可能依靠自身获得源素的使用能力。因为霍恩的灵魂中源素和物质的比是0，也就是说，霍恩的灵魂中没有任何源素的成分。或者说，霍恩压根就没有灵魂。
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有人会考虑到霍恩穿越者的身份。但作者在这里说明一下，霍恩根本不是穿越者，他是正正经经的洛安原住民。尽管霍恩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哪个叫地球的地方穿越过来的，但实际并不是。霍恩只不过是多元宇宙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一个巧合。
要想弄明白这件事情，就需要了解一个谁都知道的道理。
有一个叫伽莫夫的作家曾经做过一个比喻：一只猴子坐在打字机前，给他无限的时间。终有一天他会打出一部《莎士比亚全集》来。这个比喻说明了在无穷大的尺度下，再小的概率都趋近于100％。而霍恩，便是这个比喻的现实版本。
看似霍恩是卢旭灵魂穿越到洛安的结果。然而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霍恩跟卢旭的某个时间点有着完全相同的大脑结构。是的，完全相同，细微到每一个分子。两个大脑的差别不到万亿分之一。咋一听似乎非常扯淡，但这就跟你连续丢100次骰子回回是六点一样。概率尽管非常非常小，但是并不为零。
所以真正的卢旭依旧生活在地球上，过着平凡人的生活。而那个有着跟他一模一样记忆的人则在另一个时空经历着完全不同的人生。也正因为如此，霍恩得以活了下来，才有了接下来的故事。因为他是洛安万中无一的纯物质魂，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灵魂，他的意识，完全产生自他的脑海，是神经电信号的产物。而不是源素流动的结果。
马洛恩的灵魂驱散对于他几乎没有致命的伤害。经过特殊构建过的源素流只是如一阵清风一般吹过了他的大脑。尽管随之而来的冲击力让他失去了意识。但显然对于他来说，来自重力加速度的威胁远大于马洛恩的魔法。
“今天是什么日子。真够热闹的。”隐约之中，霍恩听到了个憨厚的声音。接着，他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宽厚的臂膀之中。又失去了意识。
许久之后，霍恩醒过来。灵魂驱散所带来的轻微的脑震荡让他的耳朵发出尖锐的响声。头皮下的每一根血管仿佛碰到开水的蚯蚓，不停的扭动着。霍恩捂着自己的头，蜷缩着躺在地上，翻腾的脑浆让他头痛欲裂。岩洞中的石壁也扭曲成一幅幅诡异从抽象画。
又过了一段时间，头痛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了。霍恩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第一次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一处地下岩洞。几盏老旧的魔晶石提灯挂在洞顶，为山洞提供了有限，但是极为重要的亮光。霍恩的身上盖着一个毛毡毯子。身下则垫着厚厚的格式兽皮。旁边的地上放着几个木头盘子，上面摆放着两只烤好的海鱼。在木盘的旁边还有个金属杯子，由于魔晶石提灯的光偏黄，霍恩有些拿不准这个打造这个杯子的是金还是银。杯子里盛满了气味诱人的朗姆酒，上面还漂浮着冰块和一个樱桃。
昏迷了许久的霍恩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也顾不上什么，拿起烤好的海鱼就啃。不得不承认的是，烤制这个海鱼的人厨艺一流。整只海鱼没有烤的焦糊的地方，腌制的也恰到好处。不是很咸，却恰如其分的烘托出了海鱼的鲜味。杯子里的葡萄酒也是如此，被冰块镇的冰凉的朗姆酒口感绝佳。虽然烈了些，但是总归是有糖浆酿造的，在糖浆浓厚的甜味掩盖下，并没有那么的辣。总之，片刻之后，两条海鱼外加一整杯朗姆酒就进了霍恩的肚子。霍恩确信，自他入狱到现在。这是他吃的最满意的一顿饭。在监狱中，根本没有如此美味的烤鱼和朗姆酒。有的只是可以用来越狱的黑面包以及跟尿没什么区别的臭水。
到底是谁为他准备了这些？霍恩环顾四周，十分不解。他很确定，这些东西并不是谁漏在这里，而是特异为他准备的。否则鱼不会还有余温，杯中的冰块也早应该化干净了。
鱼跟酒为他提供了充足的能量。吃完之后霍恩便站起身，沿着山洞四处走动。
这个山洞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考虑到马洛恩所说的这里以前是一个矿山，霍恩推断这里也许曾经是个矿洞。山洞里有空气流动以及水花涌动的声音，证明这里跟外界是连通的。也许他可以找到出口离开这里。
“咚”，“咚”，“咚”。
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向他走来。这让霍恩突然感觉有些紧张。从声音来判断这东西的绝对不会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家伙。它每一步的落下都会让洞顶散落下一堆泥土。且不说霍恩现在身体正虚弱。即便是现在是他身体最巅峰的时期，也不可能是这种存在的对手。
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海龙？深海巨龟？还是某种巨大的地下生物。
霍恩现在的脑子很乱，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往往凌驾于死亡之上。当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很多人反而会坦然面对。尤其是向霍恩这种刚刚经历过生死之间的人。尽管实际上马洛恩的魔法几乎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霍恩对于自己死里逃生的认知不过是个美妙的误会。
霍恩躲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借着昏暗的魔晶石灯光死死的盯着洞口。现在的他虽然不怕死（他自己这么认为的）。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傻傻的送死，力敌而亡至少比蠢死死的有尊严一些。
随着声音的接近，霍恩也越来越紧张。当一条粗壮的小腿出现在入口的时候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呦，伙计。你醒了，烤鱼和朗姆酒怎么样？”来者看到地上空空如也的盘子和酒杯似乎非常高兴，进了山洞，用一个巨大的龟壳将洞口堵上，对着躲在石头后面的霍恩挥挥手。
第二十七章 怪人（）
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霍恩有些惊魂未定。
这个人，或者说是“巨人”身高接近两米五。小臂几乎比得上成年男性的腰围。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不到嘴唇。一件白色亚麻背心紧紧的裹在身上，乌黑的胸毛从高高隆起的胸肌中顽强的挤了出来。下身穿着一条短裤，脚上蹬着一双草鞋。
打眼一看，这个家伙完全不像是常年生活在洞穴里的野人。他的胡子虽然茂盛，但是却打理的整整齐齐。亚麻背心有些泛黄，但是浆洗的干干净净，下身的裤子也是如此。脚下的草鞋编织的非常精美，用于固定的搭扣还特意编织成了一直蝴蝶的形状。
“呃，我知道我这个样子也许吓到了你。”这个大个子说道，声音倒是出人意料的诚恳。“但是我也不想这样。毕竟没人能选择自己的模样。不过请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那个人蹲下身子，对着石头后面霍恩说道。
过了一会，那人见霍恩没有什么出来的意思，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的说道：“呃，你不愿意出来也没关系，那边的箱子里还有一些吃的，你要是没吃饱的话尽管去拿。我去外面呆着。”说完，他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沮丧的推开那个厚重的龟壳，跑到洞外满去了。
霍恩从石头后面露出脑袋。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巨人似乎真的没有恶意。但是霍恩决定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倒不是说他怕死，他是怕死的毫无意义。尽管刚才如果那个大家伙真想对他不利的话他估计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首先那个巨大的龟壳就不是他推的动的。
霍恩站起身，在他原本躺着的地方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是新鲜的海鱼还有一些用水煮过的海带。
看来他没说谎。霍恩看了看门外。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合上箱子，走到洞口。洞口的龟壳并没有合上，留了一个足够一人进出的缝隙。
霍恩走出山洞。他原本是想跟那个大个子道个歉。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刀削斧凿的陡峭岩壁上，突兀的凸出了一块二十平米左右的石台。而他现在就在这个石台之上。石台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而石台之上，则是看不见出口的一片黑暗。
“你出来了？”那个大家伙有些意外的说道。从表情上看还有一些惊喜。
“嗨…。。你好。”也许对方硕大的提醒带给他的压迫感太过于强烈。霍恩感觉略微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好~”大个子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这是，在哪？”霍恩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你所见，我家。”大个子说道：“如果你想问我家所在的位置的话，很抱歉，我也说不清楚。”
“您也，不清楚么？”霍恩的问问题依旧小心，尽量避免让人感到厌烦。
“确切的说，我知道位置，但是说不上来名字。没有帮上你的忙，真是非常抱歉。”
“没，没关系。”这个家伙出人意料的客气。这让霍恩感觉他还是可以交流的。
“我们进去聊吧，说真的，今天的风有点凉。”大个子说道。在魔晶石灯光的照射下，霍恩似乎看到那一口白牙闪了一下。
“呃，好。”霍恩没有拒绝。跟着那个家伙进了山洞。
火堆前，两人盘膝而坐。大个子让霍恩坐在柔软的毯子上，而他则坐在地上。
“这么长时间还没自我介绍。我真是无理。”大个子说道：“我教布鲁姆。你也可以叫我布鲁，我妈妈常常这么叫我。”
“我教霍恩，霍恩。卡罗尔。呃，很高兴认识你。”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优良品质是可以透过眼睛和嘴巴传达给任何人的。布鲁姆良好的教养和真挚的眼神让霍恩放下了戒心。不再像一开始那么防备。当然，这也有霍恩决心与其交流的缘故，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在逃避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直面困难更能解决问题。
“你是怎么掉下来的。”大个子，或者说布鲁姆问。
“实话说，我也不太清楚。我被人打晕，当我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这里了。”霍恩回答。接着，他问道：“你呢？布鲁姆？”
“被人喊自己名字的感觉真好。”布鲁姆说道：“我是自己下来的，为了赎罪。”
“赎罪？”霍恩问。
“恩。不过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布鲁姆说到。
此时的霍恩并没有听故事的心情，他现在急于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说道：“故事暂时不用了。”他想了一下，问道：“您刚才给我的鱼都是海鱼，这里靠近海边么？”
“没错。”布鲁姆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下面就是海。”
“下面？”霍恩惊喜的问道。很显然，这很有可能意味着他可以从这里出去，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下去亲自抓的。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可没法弄到鱼。”布鲁姆说道。
“您能下去？”霍恩问。
“这个平台边上就有绳梯。”布鲁姆回答。
“能带我去看看么？”霍恩问。
“当然可以。”
霍恩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率先走到洞口，布鲁姆推开龟壳，带着霍恩来到平台边上，霍恩这才发现，一个绳梯就这么挂在平台边上，被不知何处刮来的风吹的左右摇摆，有如一根飘带，消失在黑暗之中。
霍恩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显然不是一个闹着玩的高度。一旦失足落下，可能就成了肉饼。
“你恐高么？”一旁的布鲁姆看到踟蹰不前的霍恩，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霍恩没有回答，不过他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布鲁姆一脸了然，笑着说道从被他当成门的龟壳里掏出一捆绳子，说道：“咱俩绑在一起，你要是有了危险我会拉住你的。”
霍恩尴尬的笑了笑，算是接受了布鲁姆的提案。
顺着绳梯向下爬的过程暂且不提。两人不知道爬了多久。只听下面布鲁姆说了一声：“到了。”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而霍恩则被要上的绳子直接拽离了绳梯，从上面摔了下来。好在布鲁姆稳稳的将他接住，并把它放在地上。
“我们到了。”布鲁姆说道。
霍恩定了定心神，开始仔细的观察周围。
洞底一半是土地，另一半则是碧绿的海水。四周的岩壁上则安装了数个魔晶石提灯。一个由木头和石块搭成的简易小“码头”上堆着一堆渔网。码头的另一边则有几个土堆。
“这里就直通大海。”布鲁姆指着海水，向霍恩解释道。
“能从这离开山洞么？”霍恩问。
“非常抱歉。”布鲁姆说道：“我曾经下去过，这个通道非常的常，我不认为有人能在憋死前游到外面”
“那这些渔网，还有魔晶石灯你是怎么弄到的，很显然这不是这个洞底能搞到的东西。”霍恩问。
“我出去买的。”布鲁姆说。
“你能出去？”霍恩问。
“当然。”
“怎么出去的。”霍恩瞪大了眼睛，问道。
布鲁姆挠挠头，思考了好久，说：“跳上去的。”
“什……什么？”霍恩感到自己的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
“就像这样。”布鲁姆决定不用自己匮乏的语言去解释这个事情，而是实地展示。只见他站在石壁的一边，微微吸气。接着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纹路从他裸露的小腿浮现，只听“哼”的一声，布鲁姆像是一发炮弹一样射向对面的岩壁。然后他在空中一转身，双腿接着重重的踢在对面的岩壁上，巨大的力量在坚硬的花岗上留下了一道完整的足迹。而他整个人在这一蹬之下有向上飞出数米远。
就这样，布鲁姆在岩壁之上来回弹跳，转眼就飞出数十米之远。接着布鲁姆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整个人铅直落下，重重砸在了洞底。
“就是这样。”布鲁姆回答。
霍恩在一旁目瞪口呆，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蠢笨的家伙居然这么灵活。但是随即一股绝望的感觉涌上霍恩的心头，这显然不是他能做得到的事情。这就意味着，他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个深渊里。
第二十八章 故事（）
很多年以前，在爱因斯北部有个热闹的小镇。镇子里的人们依靠着矿山，过着快乐无忧的生活。小镇的领主是个古板的贵族，虽然算不上英明神武但也没像某些贵族那样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领主只有一个女儿。这在洛安可是个稀罕事。领主夫人当年在生产的时候因为事故永远的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古板的贵族不愿意纳妾或者干出其他让自己夫人伤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再娶。于是，这个女孩变成了这个小镇唯一的继承人。
领主对这个女儿喜爱有佳。几乎将他能提供的一切都给了她，他教她绘画，弹琴，舞蹈，写作，阅读，请最好的礼仪老师教她礼仪。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个女孩慢慢的长成了一个淑女，成为方圆百里很多贵族子弟心怡的对象。
当女孩十五岁的时候，他跟一个伯爵的儿子订了婚。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桩完美的婚事，女孩虽然羞涩。但在这个年代，贵族女人的婚姻大多都不是自己所能够做主的。所以她也只能接受。
有一天，女孩的未婚夫送给女孩一本书。是一位冒险家在北境的游记，天真烂漫的少女瞬间就被千里冰封的北国风光吸引住了。自那天起她做梦都想看看那个一片银白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终于，有一天，少女带着一名侍女偷偷的跑了出去。她想着，只看一眼，哪怕一眼都好。看一眼她就回来，哪怕被父母责骂都没关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女孩在去往北境的路上，遇到了强盗。她被抓住了，一个花季少女碰到穷凶极恶的强盗能发生什么事呢？不用猜也能想到，她的侍女不堪羞辱自杀了。但是女孩却活了下来。她像一个疯子一样浑身污垢，失魂落魄。
一个贵族女孩在强盗窝的生活。也许跟在地狱差不多。即便是多年以后那个女孩说起这段日子的时候那些听故事的人也会捂上他们的耳朵。
总之，这个女孩坚强的活下来了。终于有一天，那些强盗对她失去了兴致。转手将她卖给了别人。
就这样，女孩变成了货物辗转在不同的人手中。直到有一天，一个北境的蛮族在黑市上买了她，将她带到了她当初心心念念的地方。
这个女孩成了熊族族长的宠姬。她被套上项圈，像是宠物一样被养在一个一身膻味，粗鲁不解风情的野兽身边。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活下来了。
在蛮族部落的生活依旧难挨。好在作为族长的私有物品，除了那一位，没人敢对她无理。北境寒风凛冽，族长的帐篷却是最温暖最舒适的。从这点上看，她倒是比熊族的那些穷苦人要好上不少。
在这之后不久，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当然，也许这才是她真正的命运。但谁有说的准呢？
那天，族里的巫医宣布，她怀孕了。这意味着，她怀上了熊族族长的孩子。巫医告诉大家，上天告诉他，这是个男孩，将来会是个强大的战士。
一个男丁即将降生。这在生存异常困难的北境部落，是一件足以让部落全体人民庆祝的事情。每多一个人，便意味着在苦寒之地的生活轻松一分。尤其是，这还将会是一个强大的战士。
怀孕的这段时间是女孩在这么多年里最受照顾的时间。熊族的人们无不期待这这个孩子的降生。即便是熊族的族长，也不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