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复仇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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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尔大人，您的故乡是在？”沃尔特问。
“这里。”哈扎尔指了指最东边的大陆：“我们叫他中土，意为世界的中央。当然，这就跟你们认为世界只有洛安一样。是一种无知的自大。我正是因为这一点，才离开了我的故乡。”
沃尔特看着地图，心中默默衡量了一下从中土到洛安的距离，大概相当于洛安的最南端到最北端的距离的两倍有余。年轻的法师暗自咋舌，如此之远的距离。也许只有塞壬号这种艨艟才能跨越了。
一旁的的阿希拉捂嘴偷笑。哈扎尔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
“怎么了？”沃尔特好奇的问，他以为自己坐了什么引人发噱的事情。
“没什么。”隔着面具，哈扎尔瞪了阿希拉一眼：“只是某只小猫太过淘气，需要些许的教训。”
阿希拉在一旁满脸的得意。如果她真的有一条尾巴，一定已经摇起来了。
“阿希拉小姐如此的可爱。想必哈扎尔大人一定非常的宠爱吧。”沃尔特有些尴尬。
“并没有。”哈扎尔矢口否认。
一旁的阿希拉有些生气。高涨的情绪瞬间降了下来。同时背过身去，不再看哈扎尔。
还真是像猫啊。
“不过塞壬号是如何跨越如此宽广的海域，抵达洛安的呢？”沃尔特岔开了话题：“塞壬号似乎并不是常见的使用风作为动力的帆船。”
“当然，用风作为动力效率太低。并且在遭遇暴风雨的时候帆反而是累赘。所以，塞壬号使用的是魔晶作为动力。”
“但那样的话魔晶的消耗量是否有些庞大了？”沃尔特问。
“您应该知道，魔晶有两种。一种是作为存储源素的水池。这样虽然源素的储量有限，但是一次性可以释放出数量可观的源素。另一种是作为沟通源素界的通道，他们没有源素储量的概念，但是一次可以提供的源素数量有限。”
“没错。您的意思是，您使用大量的通道魔晶产生稳定的源素流然后作为塞壬号的动力么？”
“当然不是。”哈扎尔回答：“这样的话需要的魔晶其实跟使用第一种魔晶没有什么区别。需要的魔晶数量甚至是使用储能魔晶的好几千倍。我们采用的方式是：烧开水。”
“烧开水？”沃尔特愕然。
哈扎尔笑了笑说：“我带你去船底看看。”
沃尔特告别莉莉丝和阿佳妮。跟着哈扎尔来到了船底。
船底的温度瞬间变的闷热，在那里，四个巨大的锅炉一样的东西矗立在船的正中心。几个工人正监视这锅炉的运行情况。每一个“锅炉”都由巨大的齿轮和连杆连接到船外的螺旋桨。每个锅炉都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这就是塞壬号最大，也就是最核心的秘密。”哈扎尔介绍道：“我称他们为‘源素之心’。”
年轻的法师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在这些源素之心上感受到了源素的波动。但能够引发这些波动的源素流，并不足以推动如此庞大的造物。在求知欲的驱动之下，沃尔特放弃了礼节和戒心，问道：“哈扎尔大人。这简直是奇迹。您是如何办到的？”
沃尔特说完，便发现自己刚刚问了一个非常冒犯的问题。这既然是塞壬号最大，也是最核心的秘密。对于哈扎尔本人来说，自然也是非常重要。这种说不定可以改变世界的秘密，怎么会随意的告诉自己。
“这很简单。”但哈扎尔的回答让他吃了一惊。只见哈扎尔指着旁边的一个白色的圆盘，这个圆盘似乎是由石灰岩组成。上面刻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纹路。哈扎尔拍了拍这些圆盘，说道：“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染料。即便是少量的源素与他接触，也会释放大量的热量。这样，我就可以利用这些力量加热锅炉里的水，然后用水产生的水蒸气作为推力，将这艘船驱动。当然，关于这种材料的制备。就是不可说的秘密了。”
哈扎尔的做法在沃尔特的意料之中。这种技术当然不可能随意的告诉别人。法师没有蠢货，哈扎尔这种级别的法师更深。同时沃尔特发现，跟在甲板上想必，哈扎尔的魔力似乎下降了不少。
“我们上去吧。”哈扎尔说
“好。”
第六十七章 介绍（1）（）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海上航行永远是枯燥和乏味的。即便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船上，享受着奢华的服务。但是一旦你看到一沉不变的海洋与天空。你的所有性质都会随之化为泡影。
在源素锅炉的推动之下，巨大的塞壬号以几快的速度向铁山南部海港驶去。在距离海岸还有大约五十海里的地方。哈扎尔，阿希拉以及沃尔特等三人一同坐上了小船。至于伊森船长，哈扎尔承诺待到铁山的事了，便会送他回到鹰嘴湾。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平淡无奇。中间也没有什么太值得说的事情。因此书中就暂且不表。总之，哈扎尔等五人顺利的登上了铁山帝国南部海港城市南普斯顿的土地。
既然抵达了铁山，那么沃尔特和莉莉丝便成了地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虽然他们随身携带的行李大多都已经伴随着纳尔斯巨兽号沉入了海底。但沃尔特好歹也是一个在册的法师，通过他的法师徽章，在当地的法师协会办事处领取了三十枚金棘花的补助。租了两辆马车，五人踏上了前往爱因斯的旅途。
十三天之后，五个人风尘仆仆的抵达了爱因斯。莉莉丝带着阿佳妮回到希尔赛公爵位于爱因斯城的公馆。而沃尔特则带着哈扎尔前往酒店订房。尽管莉莉丝以及沃尔特已经答应做介绍人将哈扎尔介绍给铁山的上层社会。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时候。经历半个多月车马劳顿的五人迫切需要好好的休息以及清洁自己的身体。同时，莉莉丝会开一个私人的聚会，并以希尔赛领郡主的身份发邀请函，邀请关系比较好的贵族前来参加，同时将她们的救命恩人，大法师哈扎尔介绍给别人。
对于沃尔特的解释哈扎尔表示理解。实际上哈扎尔从来都不是急性子的家伙，不会因为仅仅因等待而耗费几天的光阴就大发雷霆。但与人交往向来机会交浅言深。小心一些至少不会犯错。
此时已经是795年的8月3日，按照爱因斯的立法是雨月。四天之后，一封邀请函送到了哈扎尔所住的旅馆。烫金的封皮，上面用华丽的花体字写着：大法师哈扎尔大人亲启。北面则是用紫红色的火漆封口。用开信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希尔赛领特产的松纹纸，由百年以上的希尔赛赤松纤维制成。散发着一种高贵而典雅的气味。纸上用产自深海的星光乌贼的墨汁写就。这种墨汁有着星空一样的光泽，缺点是有一股难闻的腥味。所以制墨的工匠们会用产自鲸鱼的龙诞香中和墨汁的味道。
信的内容则处处显露出老牌贵族的一板一眼。从遣词造句到字体的使用都极为讲究。不过看的出来，这封信并不是莉莉丝亲自写的，多半出自管家之手。这位管家应该经常负责这种文书工作，邀请函写的虽然不能说是文采飞扬，但是中规中矩。毫无错漏。至于内容，则是邀请他在三天之后前往希尔赛公馆。
哈扎尔合上邀请函，递给前来送心的人一枚金棘花。温和的说道：“请回复您的主人，届时我将准时到达。”
三天后，位于城北的希尔赛公馆。
莉莉丝和沃尔特坐在公馆的会客厅里。静静的等待客人的到来。今天莉莉丝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外面套了一间针织的马甲。采用的是抹胸漏肩的款式，胸口的设计巧妙的掩饰住了年轻少女贫瘠的胸口，露出的肩膀和锁骨又将她的青春和女性气息发挥到最大。拖地的长裙也没有像现在贵妇所流行的侧边开叉的设计，而是将她那双迷人的长腿掩盖住，然而长裙的面料在她采用坐姿的时候会若有若无的将她腿部的曲线体现出来。最后，她的脚下则是一双白色的做工讲究，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高跟鞋。
一旁的沃尔特则朴实了很多，就是一身黑色的法师长袍，源素在长袍的纹路中流转，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这身法师服是他唯一一套拿得出手的衣服。虽然莉莉丝的母亲不止一次表示希望给她定制一套好一些的礼服。但都被沃尔特拒绝了。
“阿佳妮呢？”沃尔特问。这身衣服让他感觉有些拘谨。感到会客厅的空气有些沉闷。便向莉莉丝问道。
“会自己家准备去了。一会儿能来。”莉莉丝回答。
会客厅又陷入沉默之中，墙上挂钟的声音让等待变的极其无聊。沃尔特等了半天，从未经过贵族训练的他有些受不了这种枯燥的等待，索性闭上眼冥想起来。
“睡觉可以，但别睡过头了。”莉莉丝提醒。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我是永远无法理解你们这些贵族的生活方式。”沃尔特无奈的回答。
“没有办法，这是礼节。”莉莉丝回答，脸上挂着商业性的微笑。
“但是客人又不会知道你是怎么等他们的。”沃尔特说。
“他们当然知道。真正的贵族可以通过你衣服的褶皱，你座椅的凹陷判断出你是端庄的坐在那里等待，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四处乱走。沉稳是跻身上流社会最重要的品质，亲爱沃尔特法师。其次才是血统。”
“无聊的贵族把戏。”沃尔特扶额。
“你也是贵族。自己吐槽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莉莉丝笑着说。
沃尔特一时有些语塞。已经成为法师的他确实已经可以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员。虽然在法师的圈子里，平民出身的法师依旧会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排挤。但总归是比奴隶出身的法师好多了。
这是，窗外的马车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车夫勒马的声音。随后，一个毛发棕色，身材高大的男性走进了会客厅。
“塔米尔舅舅？您怎么来了？”看到来者，莉莉丝惊喜的问道。
来者是塔米尔领的公爵。也是莉莉丝母亲的哥哥，她的亲舅舅。十多年前，莉莉丝的母亲死于一场疾病之中。这个舅舅成了她对于母亲唯一的回忆。
“啊哈，我的希尔赛玫瑰。请原谅舅舅的不请自来。”塔米尔公爵笑着说道：“我必须来见见救了你的恩人。并且狠狠的感谢他。”接着他看着莉莉丝的眼睛，说道：“你是米利安唯一的骨血。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莉莉丝甜甜的一笑，对塔米尔公爵说道：“谢谢你，舅舅。”说完，她后退两步，轻轻的转了一圈，对塔米尔说道：“好看么？”
塔米尔公爵说道：“好看，你跟你的母亲越来越像了。”
“嘿嘿。”莉莉丝笑道。
这时，另一个客人也到了。来人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鬓角已经斑白。带着礼貌和玳瑁眼镜，身穿黑色燕尾服。手上挂着一把雨伞。他的名字叫艾洛松，是米可地区的侯爵。
“呦，老神棍，你来了。”塔米尔公爵跟艾洛松侯爵显然是旧识，见到来人。不等莉莉丝说话，他先迎了上去。
“你来了，塔米尔家的傻小子。”艾洛松笑着跟塔米尔拥抱，接着对莉莉丝说：“希尔赛的花骨朵，你的客人的名单上可没这个傻小子。”
“老神棍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是莉莉丝的舅舅，为何就不能来。”塔米尔说道。
“你们家这无赖劲倒是一脉相承。”老侯爵说。
“好了好了，艾洛松爷爷，塔米尔舅舅。你们坐下。仆人会为你们准备食物和酒。”说完，莉莉丝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塔米尔舅舅，不许抽烟！”
塔米尔公爵脸以垮，将手中的烟斗放下。说：“我的小玫瑰。一口都不行？”
“不行。”莉莉丝一把夺走烟斗，放在附近的桌台上。
门外一阵车马的喧嚣，客人们，纷纷到来。
第六十八章 介绍（2）（）
莉莉丝和沃尔特都是年轻人。他们的社交圈子自然也是以年轻人为主。受邀的宾客中，第一个到达的艾洛松就已经是年纪最大的了。邀请他的主要原因一是两家世代交好，二是考虑到哈扎尔也是中年人。防止他因为年龄代购而受到冷落。
沃尔特对于哈扎尔让他们帮忙介绍铁山的上流社会的请求一直感到不解。因为很显然，他们并不是最优的解法。实际上，哈扎尔之要将塞壬号停到港口上，然后给港督发一封求见的信函。在适当的表现一下自己大法师的实力。估计那些贵族会像哈巴狗一样的跑过来。压根不用一个公爵的女儿和一个孤儿院出身的普通法师负责介绍。
但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的命。这种要求他们于情于理都无法拒绝。如果哈扎尔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也就罢了。将我介绍给铁山的上流社会这种请求如果都拒绝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宾客纷纷来到。实际上也算不上纷纷，因为莉莉丝原本就没邀请太多人。算上艾洛松和不请自来的塔米尔一共五个人。倒不是莉莉丝请不来人，恰恰相反，有“希尔赛的玫瑰”之称的莉莉丝。希尔赛在爱因斯城从来就不缺乏最求者。作为希尔赛公爵的独女，希尔赛领的唯一继承人。铁山贵族中有名的美少女。她的舞会的邀请函会在黑市上被炒到天价。但是莉莉丝并不是那种以最求者众为荣的浅薄女孩。事实上越自信的女孩子越不会将追求自己的男性的数量当做自己女性魅力的证明。女性的魅力不单单是由男性证明的，更多的是发自她们内心的东西。所以对于那些无孔不入的追求者感到厌恶的莉莉丝非常抵触欅坂大型的舞会，尤其是为了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出现在舞会的会场只会喧宾夺主，让那些满脑子荷尔蒙的家伙把她的救命恩人晾在一边。这是自小受到良好的礼节教育的莉莉丝所无法忍受的。
后续抵达的客人有三个，两男一女。年级都跟莉莉丝和沃尔特仿佛，最大的不超过三岁。也都是铁山上层贵族子弟中的翘楚。
第一个人叫安萨斯。是沃尔特的同学，爱因斯学院召唤系的高材生。是召唤学院院长阿斯顿。诺伦的弟子。
安萨斯有着典型的“研究员长相”。瘦高，长脸，头发稀疏，带着圆框眼睛，眼神有些木讷，经常性的走神。
不过虽然如此，他作为一名法师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这个家伙是现阶段最有可能打破最年轻高阶法师记录的人。
客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士名叫米希尔。是莉莉丝的闺蜜，长相普通。但有着男人一样风风火火的性格。很多时候，莉莉丝都非常的依赖他。
最后一个人则是莉莉丝少有的，不讨厌的男性。他的名字叫普拉，远行者商会的公子。前段时间刚刚获得勋爵的爵位，跻身贵族的行列。
人基本已经到齐，除了早来或者迟到都不稀奇的阿佳妮。就等今天这个聚会的正主，大法师哈扎尔了。不过此时时间上早，加之大家基本都相熟，在场的几个人便分成两拨攀谈起来。
其中一波是塔米尔和艾洛松这两个老家伙。喝着酒不徐不疾的聊着时政或者赛马这一类充满着老年气息的话题。
而另一波人则是以莉莉丝为代表的年轻人。此时米希尔和莉莉丝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两个姑娘脸贴着脸坐在一起。剩下的三围男士坐成一圈。谈论的话题无关乎莉莉丝和沃尔特这几个月的遭遇。
“那沃尔特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止那个杜克？”莉莉丝讲到杜克发疯的时候。一旁的安萨斯问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选择的派系。”沃尔特苦笑：“当时事发突然。我压根没时间准备，更何况那个时候船底有很多人，贸然的释放法术我担心伤害无辜。”
“咒法系对于突发事件的确缺乏有效的应对手段。”安萨斯表示赞同，接着画风一转：“我辅修的派系也是咒法系。就我的经验来看，既然选择咒法系，常备一些法术应该是必要的。”
安萨斯的话已经尽量说的委婉。他是一个纯粹的研究型人才。满脑子就是研究这两个字，虽然他的实力强劲，但待人接物为人处世还是非常的直接，当然，这种直接也经常被一些人成为幼稚。简单的说，就是情商较低。对他们的感受缺乏共情或者同情心，过于依赖理性去处理人际关系的结果往往如此。即便是宽厚如沃尔特，也是跟他共事了很久之后才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方式。这个人的本性并不坏，说话虽然有些难听却不掩盖其本质。
“我一直随身准备着几个咒法的，但当时的情况一个都用不上。”沃尔特苦笑。“我身上常备着三种法术，一个是窒息咒一个是深渊幻象最后一个是死亡嚎叫。但当时遍地的火药，这三个法术都无法保证那个火折子不会落在火药桶上。”
安萨斯刚想反驳，米希尔知道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便插嘴问道：“那后来呢。”
沃尔特这就将后来他们在海上漂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等他讲到他们登上塞壬号的时候。安萨斯又忍不住问道：“你说，这位哈扎尔大人是一名强大的法师？”
“没错。至少给我的感觉，不逊于大院长。”
沃尔特所说的大院长是爱因斯学院院长大预言家阿兰威尔。这位大法师献祭了自己的双目换取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编织时间线的能力。这让他跻身洛安十大法师的行列。在十大法师之中，阿拉威尔的攻防能力虽然都是最弱的，但也是最诡异的。甚至在你还未对他产生敌意的时候，他就预见到了你与他的摩擦，然后通过编制你的命运将你一步一步引入深渊。
“那我一定要跟他好好交流一下。”安萨斯有些跃跃欲试。像他这种人，求知欲非常的强，一个强大的法师往往代表着同样庞大的智慧。法师就是智慧和力量的结合体。他不认为沃尔特回吹牛，因为它知道沃尔特从来就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即便是事实跟沃尔特所言有所出入，但也不会大到离谱。
“我倒是很想坐哪个塞壬号出海看看。”一直沉默的普拉说道。
“塞壬号么。”莉莉丝回忆道：“真的是非常令人回忆的经历。那艘船可能是我坐过的最稳定，最舒适的客船。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在塞壬号面前，也许皇帝陛下的座驾都要黯然失色。”
“荣耀属于贵族，胜利属于法师。”坐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