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复仇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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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听你的。”皇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自己右相的安排。
“尼撒的格里高利最近不太安分。据说费顿亲王跟他最近走的很近。”波兹尔曼突然说道。
皇帝摆摆手:“这事我知道。费顿不是什么胸有大志的家伙,他跟咱俩当初不一样。”
“但也得小心。”波兹尔曼提醒。
“恩。”
“神圣教廷那边想扩大他们在帝国的影响力。我一直想阻止他们。但是有碍于那个该死的协议,效果不大。现在已经有四个省开始出现大规模的信徒了。”波兹尔曼皱着眉头。他一直对神圣教廷极为警惕,这个与大陆任何国家都截然不同的庞然大物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威胁。
“没有办法,那帮法师太无能。”伊莱恩三世叹了口气。“天天自吹自擂。但是却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神圣教廷最大的依仗便是神圣魔法的治愈能力。而这帮法师到现在都没研究出能与之媲美的治愈魔法。不过杀人的效率倒是一直很高。”
“前两天爱因斯学院不是有个学生说自己发明了一种能够治愈一些疾病的魔法么?”波兹尔曼说道。
“你是说那个叫威廉。冯特发明的‘腐烂魔法’?他说他返现一些绿色腐烂物对于某些情况的感染,以及一部分炎症有很好的治疗作用。不过这事还要等评议会的评议。”皇帝略微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小子我见过,不像是个吹牛的人。他召唤出的绿色菌毯中挤出的液体确实可以让加速感染的伤口愈合,但是效果依然赶不上神圣魔法。”
“会像使用神圣魔法之后那样全身发热么?”皇帝问。神圣魔法治疗之后,患者会浑身发热一段时间,期间还会有其他的症状。患者如果能挺过来就会痊愈,挺不过来就会死亡。神圣教廷的解释是圣光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痊愈的人都是神圣意志垂青的人,死亡的人则相反。
“没有发热。这是比神圣魔法强的地方。”波兹尔曼回答。
“好好关照一下那小子。直觉告诉我似乎有戏。”伊莱恩三世对波兹尔曼下达命令。此时他又回到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帝。
“是。”波兹尔曼应道。
寝宫内突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停在窗台上的小鸟也受不了屋里的气氛,振翅飞走。
半晌,伊莱恩三世突然说道:“如果神圣魔法能够让塞伦复活。让我皈依我都愿意。”铁山的皇帝闭上眼,转身躺倒在床上,看着顶棚上的油画,像是对自己的臣子说,也像是对某个虚空中的存在说。
“陛下请节哀。”波兹尔曼沉默片刻,回答道。
“必须有人为塞伦的死负责。”铁山的皇帝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是自然。”
“负责海伯利安的人都有谁。”皇帝问。
“一共是9个人。两个法师,七个学者。”波兹尔曼回答。
“都抓起来。”皇帝说道。
“法师协会是不会同意的。”
“两个法师而已。”皇帝皱眉。
“主事的法师是加什。”波兹尔曼说道。
皇帝恍然大悟:“希尔赛的儿子。”
事实上,如果只是两个平民出身的法师。法师协会的抗议是不会太激烈的。但是海伯利安的研究小组主事是希尔赛大公爵的儿子。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都不可能将他这种人送上断头带。与此同时,主事无罪自然副手也不应有罪。尽管明眼人都知道加什是必然安然度过此劫的。但是程序必须要走。否则的话铁山的法令便成了一纸空文。
“那七个学者抓起来。”皇帝沉吟了片刻,吩咐道。
“是。”
“加什和他的副手先想办法让他们脱罪。”皇帝说:“但是这事对就不能那么算了。”“可以先让他们到17号前哨站驻守。”波兹尔曼建议道。
“一年前从熊族手中夺下的那个前哨站么?”皇帝疑惑的说道:“法师都是有临阵脱逃权,这怎么算的上惩罚?”
“17前哨战塞距离最近的人类村落有600多公里。想回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波兹尔曼说道。
“那加什岂不是也凶多吉少?”皇帝问。
“希尔赛会为加什提供传送道标。另一个法师出身奴隶,不会有人这么帮他。”波兹尔曼说。
“行,就这么办好”伊莱恩三世闭上眼。慢慢的说道。
“是。”波兹尔曼站起身,像一个臣子一样鞠躬,然后退下。
第十五章 信件()
尊敬的红衣大主教巴西里德阁下亲启:
在下格里高利,添为我教驻铁山帝国首都爱因斯大教堂主事兼统筹铁山全境传教工作事宜大主教。现有如下事宜需向阁下汇报:
前日我教委托铁山帝国所设计建造之武器“海伯利安”发生试射故障,导致铁山九皇子塞伦遇难身亡。
铁山皇帝伊莱恩三世在登位之前便对我教成见已深。因此导致近年来,铁山政府颁布多条法令以限制我教在其国境内传播。而塞伦皇子之死随与我教关联不大,但毕竟是教国牵头。铁山皇帝迁怒与我教之事不可不防。
此次皇子惨死,主持伯劳建造的铁山左相马尔赛斯必然失去其皇帝的宠爱。从而导致右相波兹尔曼的实力扩张。根据在下的调查,波兹尔曼乃是当今铁山皇帝潜邸的旧人。伊莱恩三世尚是亲王之时便为其担任大主管。近年来,铁山左相已更换数人。但唯独右相不动如山。可知此人乃是铁山皇帝的心腹之臣。历任左相不过是铁山皇帝的帝王之术罢了。
在下观察波兹尔曼今年的所言所行。认为此人是我教在铁山传播的一大障碍。他曾不止一次在私下的场合诋毁先圣,亵渎神明。其所参与订立的各种法规均不利于我教在铁山的传播。若任其发展下去,我教在铁山境内必将寸步难行。
愚以为,我教若要在铁山得以传播,应将主要精力放在铁山上层人士身上。也就是铁山全体贵族,铁山传统等级森严。平民与奴隶毫无话语权,同时由于近年来铁山发展迅速,平民百姓没有生存的威胁,瘟疫等自然灾害几乎没有。平和稳定的环境导致铁山平民缺乏信教的动力。而铁山贵族整日醉生梦死,心灵空虚。我教的宗教生活可以称为他们心灵的寄托。近年来,爱因斯城皈依的信徒大多数为各个贵族家无继承权的子女以及贵族夫人和女儿。皈依者中,身份最为尊崇的乃是伊莱恩三世的兄弟费顿亲王。数日之前,爱因斯在册法师马洛恩先生亦受我主感召,皈依我教成为我们新的教友。
塞伦皇子之死虽然会导致伊莱恩三世对我教的迁怒。但其对我教抱有成见已久,如若我们对此尽早有所防备的话,可以将损害降至最小。同时,在下认为此时是拉拢现任左相马尔赛斯的好时机,尽管从现在来看马尔赛斯的失势已成定局。但此人位居此位多年,树大根深。短期倒台显然是不可能。我教若能将其拉拢,引为外援,而我们则利用教国无上的影响力阻止其衰败。彼此投桃报李,这样对我教在铁山地域的传播不无裨益。但此事事关重大,拉拢一国重臣显然有干涉他国内政之嫌。恐让他国指责教国违反神圣协定。在下不敢私自做主,特此请示。
另:据线人探报,爱因斯学院召唤系学生威廉。冯特发明了一种名为“腐烂魔法”的魔法支系。并称此系的某些魔法拥有治愈疾病的能力,且接受此魔法治疗的病人无发热症之威胁。愚以为,威廉。冯特之行为乃是对我教严重的亵渎。人所患诸多疾病皆是因为恶魔之力致使人体腐烂所致,圣光可驱散恶魔之力组织人体腐烂,发热症也是人体无法承受圣光之力所致。
根据威廉。冯特的同学所言:威廉。冯特为人性格孤僻,极少不与外人交往。对于同学,老师不假辞色,使用活体动物进行各种毫无人性的试验。这些都证明此人严重缺乏同理心和同情心。他的所有言论均缺乏对于伟大的源素界,以及洛安的尊重和敬畏。根据其老师所言,他居然认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
如此缺乏人性,缺乏敬畏之人显然不会是诚实友善之辈,其发明的所谓“腐烂魔法”。及其治愈能力也极有可能是他欺世盗名的幌子。在下将向法师协会提出申诉,控告威廉。冯特亵渎罪以及学术诈骗罪。定不能让这种欺世盗名之辈居于上位。
爱因斯大教堂主事,吾神最忠实的奴仆
尼撒的格里高利
774年雨月29日
致格里高利大主教:
信已收到。铁山帝国所发生种种,我均已了解。您客居他乡多年,为我教传教工作尽心尽力。此乃众所周知的事情,切不可妄自菲薄。
至今亚他那修学派以及阿里乌斯学派关于“先知是否为神”的辩论依旧没有出现一个令人信服的结果。为防止教国分裂,两派在教皇冕下的斡旋下一直保持克制。就我个人而言,阿里乌斯阁下关于“先知是神圣意志所创造”的观点我无法认同。这不仅仅是因为亚他那修大师是我的老师,更是因为圣典中明确写着表明先知乃是“道成肉身”。他是“道”的实体,是流出之后最接近神圣意志的那一部分。
但无奈的是,自从马塞勒斯大主教在阿罗卡商业联邦的传教工作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后。阿里乌斯大师也跟他的弟子一样,在大辩论中暂时性的取得了上风。尽管很显然真理是站在亚他那修老师那边的,但正如神圣意志将源素待到洛安经过了九十九重困难一样,真理的证明是需要大量的斗争和时间才能完成的。这并不是一段坦途,但老师愿意与我们一同走过,我相信您也是一样。
你我在同在老师门下求学,尽管我入门比你早,但您的年龄却比我大很多。正如先知曾说过的:“敬畏年长者,时间意味着智慧。”一样,我相信您拥有着我所无法企及的智慧的,对于铁山帝国发生的种种,我相信以您的智慧足以处理。您可以尽情的利用您的智慧,不必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亚他那修老师和我都是您最坚实的后盾。但还请您注意,现在依然不是教国撕毁神圣合约的时候,教国相对于洛安所有国家依旧处于弱势。我们并非害怕死亡,正相反,死亡意味着我们能够回到吾主的身边,为吾主奉献生命乃我辈此生最大的愿望,圣训曾教导我们“当自己的生命危及到教廷的时候,舍弃他,你将回归主的身边”。但我等降生此世,为的是将圣光播撒到洛安的每一个角落。还未达成这个目标便擅自死去相当于战士临阵脱逃,是无法原谅的重罪。所以,还请您保重好自己的生命。
亚他那修老师负责教国神圣骑士团训导多年。跟负责行政的阿里乌斯大人不同,物质上的支持实在有限,送信者以及其随性的21人皆为可信之人。您可随意使用。
另:关于威廉。冯特之事。我等红衣一致认为此人若非欺世盗名的骗子便是掌握了亵渎之力的恶魔。必须除之以后快,否则便是对于圣光以及神圣意志的亵渎。此事还请您多加注意。
巴西里德。该撒利亚
774年花月4日
尼撒的格里高利放下手中的羊皮纸。在昏暗的烛光下揉了揉眉心。对侍立在一旁的高大武士说道:“所以说,您就是巴西里德阁下派来协助我的?”
“是的,大人。”武士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供职?”老教士问。
“伊士塔尔,‘叛教者…圣碑之下’主事。”伊士塔尔左手抚胸,躬身答道。
“叛教者…圣碑之下?”尼撒的格里高利皱起了眉头。“负责暗杀,刺杀等行动的‘叛教者’组织我有所耳闻。他们都是最虔诚的信徒,为了自己的信仰能够背叛自己的信仰,以防任务失败之后波及圣教。但叛教者只有十二个科。我却从未听过有圣碑之下这个小组。”
伊士塔尔回答:“我们是专门处理教国内部事务的小组。负责祛除圣碑下面的蛆虫”
叛教者顾名思义,是神圣教廷内部专门负责刺杀,谍报等活动的组织。而这种活动显然是违背圣典的规定的,所以加入叛教者的人首先就是判出圣教。事实上,叛教者如此做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万一任务失败,不会连累到教国。
格里高利点点头。将信件递给伊士塔尔。伊士塔尔接过信件,手上一道白光闪过,一大张厚实的羊皮纸便瞬间化为灰烬。
尼撒的格里高利站起身,看着窗台外的夜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第十六章 地牢()
霍恩被投入监狱的地牢中已经十天了。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呆了几天。在地牢中看不到太阳,自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霍恩只知道,狱卒已经给火把添了227次燃料了。
这十天来,他的家人来看过他一次,是姐夫买通了守卫才进来的。母亲没跟来,因为就在得到消息当天霍恩的母亲便晕了过去。短短一年不到,就要失去两个儿子,这对任何一个母亲都是不小的打击。
姐姐姐夫一脸愁容,从他们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事几乎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霍恩他们作为海伯利安的直接参与者,几乎可以直接认定为导致九皇子塞伦遇难身亡的罪魁祸首。即便是再贪婪的官员,也不会用自己的脑袋去挽救霍恩的生命。
霍恩经过了几天的牢狱生活倒是比自己的家人看些。倒不是说他不怕死,只不过在他看来,看到家人悲痛欲绝比砍他的头还难过。而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亡之后母亲能否经受住这个打击。
牢里牢外的人相互安慰一番之后,牢外的人便满面愁容的离开了地牢。而牢里的人便又回到了不止昼夜的生活中去。
牢内阴暗潮湿,被褥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霉味。地牢里所有的牢房里都死过人,也许就在这张床上,一个可怜的人曾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在潮湿的空气中腐烂融化。
大概是经费不足的缘故,地牢内照明用的火把并不多。狱卒只有在火把马上就要熄灭的时候才会拎着一个破旧的油壶给火把补充燃料。油壶里的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高级品,它的火苗虚弱无力。大门开启的气流就会拽着火苗一阵摇曳。这么长时间以来,霍恩已经习惯了对着火光投射在墙上光怪陆离的影子出神。在任何地方,脑补大概是身陷囹吾之人最常用的娱乐方式了。
这天霍恩依旧在盯着墙上的影子出神。这时,地牢的大门打开,一群卫兵走下来,两两的站在牢狱的两边。一个身着华服的人站在通道的中央,指挥着士兵将牢房中的犯人提出来。
“霍恩。卡罗尔。404号牢房”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霍恩居然发现自己有些兴奋。尽管他知道也许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但最起码不用呆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卫兵为霍恩戴上沉重的枷锁和脚镣。拽着他走出牢房,站在过道里。
“霍恩,你怎么样?”说话的是安多。霍恩的同事,海伯利安的参与者之一。
“我还好,你呢?”时隔多日终于能跟人聊天,这让霍恩感觉非常好。
“我还可以,希尔曼死了。”安多的语气有些悲伤。
霍恩愕然,问道:“死了?怎么回事?”
安多摊了摊手,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不过在枷锁的限制下,这个动作有些滑稽。
“这地方环境太糟糕,希尔曼伤口感染,看守他的家伙也没想救他。”
霍恩沉默片刻,说道:“其实他先走了也许是个好事。”
安多点点头,有些感叹的说道:“确实。”
“肃静!卫兵,人都到齐了么?”那个身着华服的贵族老爷大声喊着。一个士兵跑过来,单膝跪地,向他禀报:“是的,犯人都到齐了。一共6人。”
“6个?不是7个么?”贵族问。
卫兵显然没想到他能问这么仔细,愣了一下,连忙回答:“回大人,有一个犯人上星期死了。”
贵族撇撇嘴,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自己的坏运气,问道:“怎么死的?”
卫兵一时语塞,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旁边的牢头走上前来,身上多年不曾清洗的腐臭味让贵族后退了一步,露着一口黑黄相间的牙齿,谄媚的说道:“大人,那个犯人上星期因为伤口感染,小的手下尽是些粗人,所以病死了。”
“确认?”贵族捂着鼻子,闷声说道。
“是的,是的。”牢头忙不迭的点头:“经过牢医确认了,确实死了。”
“回头将牢医开具的证明给我一份。”贵族身子向后仰,对牢头挥挥手,仿佛在驱赶一直苍蝇。待到牢头离开之后,他放下手,吸吸鼻子,用力的喘了一口气。对手下人说道:“这些人先带走。”
一行人登上楼梯。一路上,由于霍恩他们大多平时是不太锻炼的学者,再加上多日囚禁的生活,使得他们身体都很虚弱。但卫兵却不管这些,地牢并不是什么流连忘返的地方,这些士兵也不是宽容和善之辈。你只要有一点拖累整个队伍的迹象,便会招致一顿毒打。尽管一个月之前他们还是人人羡慕的学者,现在,他们不过是奴隶都可以欺辱的囚犯。
霍恩一行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地面之上。多日不见的阳光让他们的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猛烈的阳光似乎要通过眼睛直接插进他们的脑海。霍恩甚至觉得,自己闭上眼睛能够看到眼皮上的血管。
地牢距离爱因斯有着相当一部分距离。放到地球上也相当于5,6站地铁。让这么一群身体虚弱的家伙带着沉重的枷锁显然不现实。带头的贵族老爷也没敬业到陪着这群奴隶不如的囚犯走这么远的路的程度。他们驱赶着霍恩他们登上几辆马车。便摇摇晃晃的想爱因斯城使去。
大概走了能有两个小时左右。一行人来到爱因斯的审判大厅,被暴晒两个小时的一干人等此时已经面色发白。好在为了保证这些犯人不会在一会的审判中晕倒,贵族老爷终于发了一会慈悲为囚犯提供了饮用水。
霍恩喝光了碗里的水,身上的枷锁已经被取下,他仰望着面前的半圆形建筑。心中的感情异常的复杂。
跟他想的一样。迎接他们的将是审判。
于此同时,审判大厅内部。
加什在屋内来回的走着,表情焦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