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天见日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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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十四说完,垂着身子,流着泪,在那里直喘气。
陈锋久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在问朱十四,又像是在问自己,“当一条温顺的狗,不好吗?这样,起码你不会失去你的朋友。”
朱十四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你不懂,不吃肉的,只会被人骑。”
陈锋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或许,我还没有想明白这个世界与我原本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打斗声,陈锋久眼神一凝,对着朱十四说道:“你还带了人?”
朱十四似乎也没想到这种情况,愣愣的说道:“我跟他说了,只要我一人就行了。”
“他是谁?”陈锋久问道。
朱十四微微偏了下头,说道:“拓跋飞。”
果然是他,陈锋久心里暗念。然后起身,捡起短剑,背着朱十四说道:“这次就先放你一马,下次再见,就是生死仇敌。”
陈锋久不理会还在那里呆愣的朱十四,跑向胡阿牛以及其他丐帮兄弟所在的那条小巷,看到几个野狼帮的人正在与丐帮众人打斗。
丐帮众人只是群小乞丐,完全不是野狼帮几个大汉的对手,但胡阿牛手中的军弩非同小可,每只利箭都可以射到一人,虽然姿势丑了点,但使得野狼帮众人十分忌惮,竟勉强形成个势均力敌的场面。
陈锋久刚走进巷子,就引得众人惊呼。
“九哥,小心,这些野狼帮的,是被小七那混蛋引来的。”
那几个野狼帮的大汉,发出了几声嘲笑。其中一人,还上前问道:“怎么,你没被那小子干掉?他也太没用了吧,不愧是有名的‘家犬’,没了家就什么也做不成。”
陈锋久看着眼前的大汉,冷笑道:“那不如你上来试试,看看你与家犬差多少!”
周围几个野狼帮帮众一阵起哄,根本不把丐帮众人放在眼里。那大汉,更是什么兵器也不带,就站在陈锋久面前,轻松的说道:“那就来看看你这个乞丐头头有什么本事。”
大汉,一只手掌从上方,带着呼呼的风声,拍向陈锋久。
陈锋久连短剑都没拔出来,只是向后一躲,对着大汉嘲讽道:“就这样的掌法?哼,连只老鼠都拍不死吧。”
大汉听着后面几个野狼帮帮众的倒彩和丐帮帮众的欢呼,有些恼羞成怒,他又是一掌,从上而下,这次,手掌缓缓向下,不带丝毫风声,但这手掌在陈锋久眼中,越变越大,有种让人无法逃脱之感。
“丁老六的天罗掌越发纯熟了,这个小子死定了。”旁边野狼帮的人在窃窃私语。
陈锋久的眼中却只有那一只手掌,冷笑一声,“天罗掌?即便是天,我也要给你捅出个窟窿来。”
一出,短剑就好比从笼中飞出的鹰隼,带着疾风,破除束缚,以犀利的爪牙,刺穿丁老六的手掌,然后,余势不减,射入丁老六的眼眶。
“哐当”一声,丁老六带着犹不相信的表情倒下了。
陈锋久低身,从丁老六的眼中取出短剑,然后缓缓起身,对着野狼帮众喝到:“还有谁!”
几个原本以为此次任务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野狼帮众,一阵沉默,他们盯着陈锋久手中带血的短剑,和眼中锐利的眼神,一个拖着一个从小巷中离开。
丐帮的众人一阵欢呼,围着陈锋久,说道:“九哥,你太厉害了,你以后就是我偶像了。”
就连胡阿牛也一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过他毕竟是丐帮的元老,这个时候,他还保有几分清醒,问道:“九哥,十四人呢?”
陈锋久面上有着难掩的疲惫,他低声说道:“以后就没丐帮的十四,只有野狼帮的朱十四。以后见到他,就是你死我活了。”
胡阿牛愣住了,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九哥,你是说十四背叛了我们,那小七呢?”
陈锋久复杂的看了胡阿牛一眼,说道:“小七,估计凶多吉少。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们还是要亲自去验证一下。”
众人一下就被浇灭了兴奋的火焰,胡阿牛皱着眉,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还去醉仙居吗?”
陈锋久眺望了一下远处的天空,沉思了一阵,说道:“我们去豫让家,如果小七还活着,他一定在那里。”
第十八章 吃人的“狼”()
陈锋久一行人带着复杂的心情,急匆匆的赶往豫让家里。他现在也只能祈祷小七和豫让平安无事,不然
陈锋久来到豫让家门口,看到门前的点点血渍,心里浮现出不详的预感。他猛地打开门,朝里看。
里面,一个人躺着,身下满是血迹,而另一个人就跪在他面前,手里握着把带血的长剑,只是默默的流泪,一点也没注意到身后的陈锋久等人。
“小七”,陈锋久叫了一声,小七毫无反应。
“小七!”,陈锋久再叫一声,小七似乎回过神来,轻轻的动了下,喃喃自语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陈锋久眼神一凝,冲上前,对着小七俩耳光,吼道:“你醒了没!”
小七终于意识到,身边还有其他人,他扔掉手中的血剑,抱住陈锋久,嚎啕大哭。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一向冷漠坚强的小七,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这种时刻,再坚强冷漠的外衣,也无法掩饰他的脆弱。
陈锋久深吸口气,缓声问道:“小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七边抽泣边说道:“豫让,他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得?”陈锋久的声音有些冷。
小七抬着头,痛苦的神色郁结在他的脸上。
“是豫让他自己,撞到了我的剑上。”
“什么?”众人一阵惊呼。
陈锋久问道:“若没理由,又怎么会撞到你的剑上?把具体的过程说出来。”
小七陷入了回忆,说道:“就在我拿了青冥剑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那个认出我是几天前拿着神兵与朱十四对决的野狼帮帮众,把我叫到啸月堂,说是拓跋飞找我。”
“我心里一紧,想去找豫让,结果没找到。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前往啸月堂。进到啸月堂后,我就看见豫让瘫倒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只大腿骨,周围的人则在围观。”
“我上前抓住豫让,问他发生了什么。豫让留着泪,抱着那只大腿骨,一片茫然的看着我。”
“之前那个带我来的帮众,指了指那根骨头,低笑着对我说:‘看到没,那就是他的姐姐!’”
“我当时不敢置信,使劲的摇着豫让,让他说话,可他的眼神里只是一片灰蒙蒙,以往那个在困难的境地也会腼腆笑着面对的豫让已经不在了。”
“我见豫让不说话,只好向那个帮众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豫让的姐姐是怎么死的?’”
“那个帮众,半是恐惧半是兴奋的说道:‘你以为成为我们帮主的宠妾是件好事?要知道,“食人狼”的外号不是白叫的,帮主他只要一兴奋起来,管你是谁,逮着谁,就吃谁!’”
“豫让的姐姐是被拓跋飞那个畜生吃掉的!”
小七捏紧了拳头,痛苦的锤了几下地,眼神中既有痛恨,还带着几分恐惧。
陈锋久的眼神更冷了,低声冷笑着,自言自语:“这就是‘吃肉的狼’,好一个‘吃人肉的狼’,十四你的选择就是这样的?”
小七的耳力很好,毕竟他已经是淬体四重,接近武者了。他问道:“关十四什么事?”
“就是他,背叛了我们,还带人来围剿,要不是九哥神勇,我们恐怕都得交代在那条小巷子里。”胡阿牛在一旁向小七解释道。
小七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凄厉的怒嚎一声:“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告的密!”
陈锋久问道:“这里面,还有朱十四什么事?你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小七按捺住悲愤的心情,说道:“就是在我问豫让的姐姐是怎么死的之后,拓跋飞就来到啸月堂,而之前领我来啸月堂的那个帮众对着拓跋飞说,在野狼帮里,十一二岁的帮众只有我跟豫让两个人,现在都来齐了。”
“旁边的帮众为拓跋飞倒了杯酒,拓跋飞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有人告诉我,说我们野狼帮里有个叛徒,这个叛徒有十一二岁大小,可现在在我眼前,有两个人都是这般大小,你们说,该怎么办?’”
“旁边的人说,干脆两个人都弄死,但拓跋飞却不同意,说道:‘说是一个叛徒,就是一个叛徒,我们也不能冤枉好人,若是那样,岂不显得我处事不公。’”
“领我来的那个帮众说道:‘既然如此,那帮主您说个办法,我们大伙最是信服您了。’”
“拓跋飞得意一笑,说道:‘好,那我就想个办法,来为大伙做个决断。’他沉思了一会,起身对着我跟豫让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两个最终活下来的那个就不是叛徒,听明白了吗?’”
“当时,我听到此话,就想带着豫让杀出啸月堂,可豫让却抓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喃喃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说的“铁石心肠”是什么意思了。’然后,他对我微微一笑,把青冥剑抽出来,放到我手上,迎着胸脯就撞到了我的剑上。”
“当时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啊。要是早知道,我宁愿把这把剑折了。”
小七悔恨交加,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陈锋久则静静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种凛人的气息。他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向小七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你做什么?”
小七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血剑,不发一言。
陈锋久一声轻笑,“怎么,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了?”
小七仍旧在哪里跪着,良久之后,才涩声道:“你知道拓跋飞有多强吗?”
陈锋久眉头一挑,说道:“他多强,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做。你呢,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小七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迸着青筋的手抓着青冥剑,扔到陈锋久面前,说道:“拿着这把剑走吧,你会需要它的。”
陈锋久看都没看地上的那把剑,背过身去,失望的说了一句“懦夫”,就想要带着众人离开。
正在这时,街上传来一阵呼喊声。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远处一片浓烟滚滚,陈锋久叫了一个小乞丐,让他去街上问问,到底是哪里起火了。
小乞丐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对着陈锋久说道:“九哥,是醉仙居起火了,那,我们现在还去醉仙居吗?”
陈锋久一阵愕然,醉仙居起火了,可他们还没到醉仙居啊,那是谁放的火?野狼帮?有可能,因为他们说不准会借助这次机会一举歼灭崔氏武馆的人,但崔氏武馆的人也不傻,今天与野狼帮相会,必然会带上大量人手。醉仙居一旦起火,就是双方火拼的时刻,而拓跋飞未必会选择此刻跟崔氏武馆的人火拼。那么,还有其他人?
八月十五,还真是各路牛鬼蛇神一起冒出来了。今天的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陈锋久对着众人说道:“我准备去醉仙居看看,或许会碰到野狼帮的人,此行必不会一帆风顺。你们有谁愿意跟着我,一起去?”
场上一片寂静,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或许是刚刚拓跋飞吃人的事吓到他们了。
小乞丐们的脸上不仅有疲惫,还有恐惧。
陈锋久有些意兴阑珊,索然的叹了口气。
“你们,就呆在这里休息好了,我一个人去看看。”
胡阿牛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对着陈锋久说道:“九哥,他们毕竟还是孩子,他们不愿去,你别怪他们,我陪你去。”
陈锋久看着胡阿牛,眼中又散发出了光彩。
“好,有你一人陪着我就足够了。”
正当陈锋久与胡阿牛两人离开,前往醉仙居时,传来了一句话:“你的剑,你会用到它的。”
陈锋久还是一眼都没看地上的剑,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我心中有剑。”
第十九章 火拼()
路上的行人已经顾不上赏月,玩耍,一个个行色匆匆,有的去救火,有的则回家避祸。
陈锋久与胡阿牛两人避着人流,前往醉仙居。
夜色已深,八月十五的月亮圆润皎洁,可地上却是浓烟滚滚,一片混乱。
几个原本去救火的人,折返了回来,在路边大叫着:“不要去救火了,那边野狼帮的人和崔氏武馆的人火拼起来了。”
陈锋久逮着其中一个人问道:“醉仙居那边是什么情况,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
那人见陈锋久只是个小乞丐,不耐烦道:“你只要别往那边去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陈锋久叹了口气,然后使了个眼色给胡阿牛,胡阿牛不愧是与陈锋久呆的时间最长的小伙伴,他立马明白了陈锋久的意思,掏出军弩,指着那人,说道:“我们二当家的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懂吗?”
那人看着胡阿牛手中的军弩,冷汗直冒,颤颤兢兢的答道:“二爷,你想问什么,我一定详详尽尽的告诉您。”
陈锋久问道:“野狼帮帮主拓跋飞和崔氏武馆的馆长在醉仙居吗?”
“都在,不过,我听别人说,崔氏武馆的馆长已经死了。”
陈锋久十分惊讶:“什么?崔氏武馆的馆长死了,怎么死的?”
那人挠了挠头,说道:“据说是被拓跋飞杀死的,不过我也没亲眼见到。”
陈锋久暗想:“那崔氏武馆的馆长跟拓跋飞同是二流武者,没理由这么轻易的就被拓跋飞杀死啊,看来拓跋飞的实力还要超过我的预计。”
陈锋久看着远处的烟火,皱着眉,伫立不行。
胡阿牛见状,不由问道:“九哥,我们还去醉仙居吗?”
“去,当然得去,不除野狼帮,我难以心安啊。不过考虑到拓跋飞的实力还在我预料之上,我必须要去借样东西,才能去醉仙居。”
“借个东西就能打过那个吃人的家伙?”胡阿牛还是对拓跋飞吃人的事心有余悸。
陈锋久笑了笑:“借个神兵我就能打过那个畜生。”
“哦,那九哥,你为什么不拿着那把青冥剑?”
陈锋久哈哈大笑:“那把青冥剑又不是神兵,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神兵。”
正当他们二人前往神兵所在之处——漱玉常母女所住的院落的路上时,陈锋久耳边传来了一阵细鸣声:“小子,就在那里别动,我让玉常把剑送到你那里。”这正是漱玉常的母亲在向陈锋久传音。
陈锋久倒是不太惊讶于漱玉常的母亲能在这么远的地方传音,只是他很赶时间,便道:“可这距离伯母家还有一段距离啊,不如我们先走,这样我们可以跟玉常在中间碰头。”
“说了别动就别动。好了,玉常已经到了。”
陈锋久四处观望了一下,就见到远处有个身影,抱着个长条状的物件,就往这里跑来。
漱玉常的小脸上有着汗渍,显然她已经跑了一段时间了,见到陈锋久后,有些气喘的说了句:“走吧。”
陈锋久有些没转过弯来。
“走去哪儿?”
“去醉仙居啊。”
陈锋久迟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也去?”
漱玉常匀了口气,正色道:“只让你一个人去的话,我怕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锋久尴尬的看了她一眼,“要对我有信心啊。”
“对一个连武徒都不是的家伙有信心?”
陈锋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对漱玉常说道:“你去,也行,只是到时候,我恐怕顾不上你。”
漱玉常没好气的说道:“你只要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说完,把手中的递给陈锋久。
陈锋久接过,对着漱玉常说道:“那你就没带其他兵器?”
“没必要,我只要等你死后,把带回去就行了。”漱玉常的怨气似乎有点重。
陈锋久苦笑一声:“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有把握杀死拓跋飞的。”然后,他掏出自己那把短剑,递给漱玉常,说道:“这把短剑,你留着防身吧。”
见漱玉常接过短剑后,陈锋久转头对胡阿牛说道:“现在,神兵也借到了,我们该去醉仙居看看,拓跋飞是怎么杀死崔氏武馆的馆长的。”
胡阿牛点了点头,一行三人,又折返,跑向醉仙居。
这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稀疏,虽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但人们还是不愿意去多管闲事的,哪怕,明天,这靖州城的天就会变了。
到了醉仙居后,胡阿牛对眼前的这一幕万分不解。
“怎么回事,野狼帮的人起内讧了,他们怎么在自相残杀?”
“难道是他们分赃不均,或者他们没办法忍受帮主拓跋飞的剥削,决定反抗他的残酷统治?”陈锋久半是猜疑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不对,这是有预谋的内乱。”
漱玉常指着其中一拨人,对着陈锋久和胡阿牛说道:“你们看,那拨人,胳膊上都带着红巾,并且他们三五人聚在一起,组成战阵,行进之间,颇有章法。这些人,似乎是经过训练的。”
陈锋久仔细打量起战场,那些带着红巾的人,已经占据了优势,哪怕他们个人实力还不如对面那拨野狼帮的帮众,可结成战阵之后,这些散沙游勇的野狼帮帮众就打不过带着红巾的那拨人了。
可是,拓跋飞在哪里?
作为野狼帮的帮主,他不在这里统领自己的帮众,还能去哪呢?难道还有什么比野狼帮的存亡更重要的?
陈锋久已经准备要撤了,见不到拓跋飞,他再呆在这里也没意义,这些野狼帮的普通帮众死再多,也不会对野狼帮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只是这时,场上突然插入一人,这人使用一套特殊的爪具,几抓之下,就把面前的一个五人战阵切的零零碎碎。他爪风狂放,丝毫不顾忌身上受没受伤,只是眼冒红光,一个劲的朝着带红巾之人的阵型中切去。
旁边的帮众在大声欢呼:“少帮主威武,杀死这帮狗养的。”
野狼帮的少帮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