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天见日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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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锋久才会选择令狐冲来与旭无常对练,因为独孤九剑不仅仅可以破剑法,还可以破其他兵器,虽然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学的不全。
令陈锋久遗憾的是,令狐冲与旭无常的实力差距太大,令狐冲没有一次能逼出旭无常的全部实力,起码“柳絮纷飞”这招,他从没有在练武场中看到旭无常使出过。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尤其是在你专心致志的时候。夜就这样轻轻的过了,太阳又一次的升起,就好像有些事情,它不会以你的意志转移,它还是会发生。
柳家又一次派人来了,这一次,来的不是别人,是柳鸿世亲自来了。
他的那个跟班包裹着伤口,跟着柳鸿世,脸色有点惨青,一言不发。
“陈师弟,起的很早嘛?这是准备去哪,是去找我的吗?”柳鸿世面带笑容,眼神却很阴冷。
“找你做什么?”陈锋久面色如常的问道。
“来找我赔礼道歉啊。打了我的狗,总该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吧。”
柳鸿世抽出那把描金扇,指着跟班继续说道:“你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要是把他打废了,我到哪再去找这么听话的一条狗啊。”
“自己生一条,不就完了吗?”
柳鸿世脸上的笑容收敛,展开扇子,使劲扇了扇。
“这么个大冷天,却总有人火气太大,这样不好。”
陈锋久一声嗤笑。
“这么个大冷天,却总有人带把扇子,硬要体现出自己不怕冷的风度,我看是脑子抽风了吧。”
柳鸿世把扇子“刷”的折起来,说道:“嘴倒是挺硬,就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硬起来。”
“说吧,你来,是做什么的?”
“我是来指点指点陈师弟的武功的,也好让你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陈锋久面色不变,眼神却凝重起来了。
“那就来请教一下你柳家的绝学。只是你柳家的功夫好像都献给宗门了,你还有什么独门的绝学吗?”
柳鸿世看着陈锋久,语气森然的说道:“你会见识到的。”
柳鸿世身姿轻盈,踏着玄妙的步法,拿着他那把描金扇,就这样攻了过来。
陈锋久不敢大意,抽出青冥剑,严阵以待。
柳鸿世扇面轻扫,好似清风拂过,陈锋久奋力一击,撞到扇面上,却发出了洪钟大吕般的声响。
“咚”的一声,陈锋久向后疾退。柳鸿世这一击看似轻描淡写,但却不是陈锋久可以力敌的。
武者与武徒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陈锋久急忙转换策略,不正面硬抗,朝周边游斗。
柳鸿世见此,只是一声冷笑,身形犹如飞舞的柳絮,飘忽不定,描金扇朝着陈锋久这么一扇。
空气就发出一声轰鸣,带着倒卷的雪花,朝着陈锋久袭去。
退,一退再退,陈锋久只能避过这一招,这招的威力已经接近正常形态的拓跋飞了。
跟班在旁露出一丝解气的笑容。
“就算你能打败周岱那个刚成为三流武者的家伙,还能打败已经是二流武者的少主?”
二流武者,听到这个词眼,陈锋久没有失去斗志,反而更加兴奋,只是他深深的把这种兴奋克制住,更加小心翼翼的应对柳鸿世的每一招。
柳鸿世犹有闲情的对着跟班说道:“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能知道二流武者是什么样的实力吗?别说二流武者,便是三流武者距离他还远着呢。”
二流武者怎么了,我还杀死过一个一流武者呢。陈锋久心中暗自不屑,但他在场面上确实很难看。他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满场被追着跑。
柳鸿世渐渐不耐,放弃了这种猫追耗子的游戏。他一提真气,身形犹如疾射出去的利箭,刷的一声就到了陈锋久眼前。
陈锋久根本来不及防备,脸上就被柳鸿世的扇子扇了一扇子。
“啪”,那柳鸿世的扇子不是普通的扇子,它的每根扇骨都是精铁所铸就,扇面是不知名的妖兽皮,上面的花纹是妖兽皮上天然形成的。
这一扇子扇的可不轻,陈锋久的脸上带出了道道血印。
“怎么,现在嘴还硬吗?”
柳鸿世大笑着看着陈锋久狼狈的模样。
“扇子不错,可惜人配不上。”
“哼”,柳鸿世再是一扇,陈锋久竭力去阻挡,但那扇子仿佛突然变大了,那是真气附着到扇子上。
陈锋久只挡住了扇子,却挡不住那扇形的真气,另一边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柳鸿世含笑说道:“现在,还硬吗?”
“额(牙)口好着呢,鸟(咬)死几个你,不岑(成)问题。”
柳鸿世再也保持不住他的风度,脸色发狠,连续几扇,朝着陈锋久脸上扇去。
“硬吗?”
“还硬吗?”
“你倒是再硬给我看看啊!”
“呸”,陈锋久一口血痰吐到柳鸿世脸上。
“看看就看看。”
柳鸿世手中的描金扇吱吱作响,他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了,他眼中杀机一闪,手中扇子散发出肉眼可见的波动,就要朝着陈锋久扇去。
这一扇要是扇实了,只怕陈锋久就真的扛不住,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少主,万万不可啊,他是无常剑的弟子。”
“无常剑”这三个字猛然惊醒了柳鸿世,他深深吸口气,就这样看着已经伤痕累累的陈锋久。
“你该庆幸你有个好师父。”
“那你真倒霉,偏偏姓了柳。”
“哼,我们走。”
陈锋久看着两人离开后,再也撑不住了,倒在地上深深呼吸两口,然后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固元丹,吞了下去。
过了会后,他才勉强恢复过来。
他摸着自己青紫交加,肿的不成人形的脸颊。
“这个仇,我迟早要报。”
第三十八章 真气()
在被柳鸿世打败,不,那根本就是被羞辱之后。陈锋久想尽一切办法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次不是为了真传弟子的位置,而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六识通神术,这本秘籍从漱玉常的母亲那里拿回来时,陈锋久一直没来得及看。
这本秘籍只能修炼眼识和耳识。
开篇就说到:所谓六识,皆从缘起。
书中介绍了七种缘法。
(一)明缘,明即光,无光则不能视物,故明为眼识之源。
(二)空缘,空指空荡无碍,实质上是指人在观看、聆听事物时,不要有障碍,故空为眼识与耳识之源。
(三)根缘,根指眼、耳、鼻、舌、身五根,若无五根,五识无所依。
(四)境缘,境指色、声、香、味、触五尘之境,谓眼等五根虽具见、闻、嗅、尝、觉等五识,若无色等五种尘境为对,则五识无由能发,故境为五识之缘。
(五)作意缘,作意,即心所法,有觉察之义。谓如眼初对色时,便能觉察,引领趣境,使第六识即起分别善恶之念;及耳、鼻、舌、身初对境时,亦能如是觉察引领。是以遍行一切识境,皆由作意,故作意为眼等六识之缘。
(六)分别依缘,分别,即第六识,此识能分别善恶、有漏无漏、色心诸法;以眼等五根虽能取境,然皆依第六识而有分别。
(七)种子缘,种子,即眼等六种识之种子。谓眼识依眼根种子而能见色,耳识依耳根种子而能闻声,鼻识依鼻根种子而能闻香,舌识依舌根种子而能尝味,身识依身根种子而能觉触,意识依意根种子而能分别。
换而言之,六识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依循缘法而产生的。
所以六识的修炼是从寻根开始,接着尝境,最后在识海之中种种子。
而这本残缺的六识通神术上只写了如何种眼识与耳识的方法,其他的都缺失了。
眼根,在穿越过来的陈锋久的理解中,应该就是指眼部神经直至大脑中主管视觉的那一部分。
而耳根,也应该是耳部神经直至大脑中主管听觉的那一部分。
找到眼根与耳根之后,就是尝境,首先从“明”开始,在漆黑的屋内点上一根香,然后看着香头的火光,再观想眼根。
接着换跟蜡烛,点燃,观想眼根逐渐壮大。
然后不断的选择更明亮的光源,观想眼根不断的壮大。
陈锋久现在只专注于修炼眼识,他准备把眼识的种子中下之后,再去修炼耳识。
眼识最适合在夜晚修炼,所以白天依旧是修炼淬体武学,争取早日晋级到淬体三重,然后尽快领悟真气,成为武者。
只要成为武者,那么柳鸿世就再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羞辱他了。而且说不准,还有机会去报仇。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在陈锋久的刻苦修炼中度过了,到了傍晚,陈锋久准备开始修炼眼识时,漱玉常又来了。
“疼吗?”漱玉常看出陈锋久肿胀的脸庞问道。
“不疼。”陈锋久在女孩子面前还是挺硬气的。
“那就是心里疼。”漱玉常轻轻的摸着陈锋久的脸颊。
陈锋久有些措手不及,呆呆的看着漱玉常。
烛光下的她,宁静,平和,还带着一丝丝的慈悲,竟好似他的母亲,眼中是如水的温柔。
“心里只是有些气。”
“气什么呢?是气柳鸿世对你的羞辱,还是气自己太弱小。”
“别人的羞辱,我什么时候放在过心上。我只是在气,为什么不再多给我点时间。只要再给我点时间,他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陈锋久在漱玉常的抚摸下渐渐平静下来,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自信。
“扑哧”,漱玉常笑了,抽回了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回忆道:“斩杀拓跋飞的时候,你也是这般的自信。”
“那个时候,我只是有些冲动的、自以为是的、浮躁的自信,所以,阿牛才会死。可现在,我的自信是确确实实的自信。”
“所以,你还会去找柳鸿世吗?”
“会的,但不会是现在,我还需要点时间。”
“那就好,这是我给你带的伤药,你去敷一敷吧。”漱玉常拿出几瓶伤药,递给陈锋久,接着没在多逗留。
陈锋久看着伤药还有烛火,不知为什么,原本急躁的心,一下平静下来。
这就是我跟原来不同的地方了吧。
梦中,天剑空间,秀云姐在大肆嘲笑着陈锋久。
“竟然被打成了猪头,你也是有够逊的。”
“那没办法啊,我的实力就是跟他差距那么大,被打成猪头已经算好的了。”陈锋久心平气和的面对着秀云姐的嘲笑。
“小弟啊,我给你支个招,你去把含光剑借来,凭着含光剑的威力,想要打败柳鸿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陈锋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含光剑?要是被人知道我这里有把半神兵,那不只是柳鸿世,整个无量剑宗的人都得来找我麻烦。秀云姐,你就别再出馊主意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提高我的实力吧。”
秀云姐见陈锋久拒绝了,有些无趣的说道:“提升实力的办法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只有那么三条,你自己看着办吧。”
“任务,豹胎易筋丸和领悟真气吗?”
“或许,我真的可以及早的领悟真气。梅姑不是说了,心血来潮,正是即将感应到真气的征兆。”
陈锋久暂且放下这些不谈,进入练武场中,选择了三名陪练——旭无常、令狐冲和柳鸿世。
由于柳鸿世的实力显现的不多,所以令狐冲还是能够勉强战胜他的,但战胜一个不完全的柳鸿世,意义不大。
陈锋久招出柳鸿世,也仅仅只是想要熟悉柳鸿世的招法罢了,并没有想过如何去克制他。
在完成眼识的修炼和天剑空间中的陪练后,第二天到来了。
陈锋久起来,找了张纸,把心中的一些疑问和想法都写到纸上,然后带着纸张,就去找旭无常了。
旭无常这次没喝那种劣质的黄酒,反而喝起了杏花酒。他见陈锋久来到后,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笑声。
“猪头,你怎么变成猪头了。”
陈锋久头冒黑线,心中暗叫一声果然。
果然,师父的性格还是那么恶劣,我可是你的弟子啊,被人打成猪头,你不安慰安慰我就算了,还嘲笑我。
“师父,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过来给我讲讲这上面的问题。”
旭无常整理了一下那白色飘逸的长发,咽了口酒,把笑意强行压下去。
“让我看看。唔,第一个问题,真气是什么?”
“真气就是真气喽,还能是什么?”
陈锋久简直想一把掐死旭无常,有你这么教徒弟的吗。
“能不能给我详细的解释一下。”
“好吧,要知道,真气是什么,就得先知道,气是什么。这世上天地万物皆有气,有的是生气,有的是灵气,有的是邪气,有的是煞气。所以,气其实就是万物本身所孕有的一种东西。”
“那么,我们再来说说真气。在讲真气之前,我要先说说世上武者修行的两大流派,力道与气道。”
“在很久以前,这世上是没有武学的,人们往往是凭借本能来与妖兽搏斗。但是直到有人去模仿妖兽,模仿天地间的一切,风雨雷电,日月星辰时,武学慢慢的被创立了起来。”
“有一群人,他们自称武者,建立起了人类第一个宗门——真武门。那时候的武者都是从淬体武学开始修炼,但他们根本就不感应真气,他们是走力道的武者,最终会将身体淬炼到如同神魔一般,赶山劈海,摘星拿月,那是上古时代武者的荣光。”
“可是力道实在是太难修行了,一千万个武者中才有一个能成为神魔,所以力道渐渐的被气道所取代。”
“而气道最开始,不是从淬体功法开始修炼的,而是从心法开始修炼的。”
听到这,陈锋久心中一动,华山心法不就是用来练气的吗。
旭无常接着说道。
“心法的修炼,一开始是从入定和采气开始的。”
“在感应到真气之前,心法会让人用意念引导体内的气流流动,但这股气流不是真气,它只是修炼心法时所带来的一种感觉。这股气流被称作为虚气,因为这股气流是虚妄的。但虚气不是全然无作用的,他能帮助你感应真气。”
“那么到底什么是真气呢,真气就是真实不虚的气。”
“真实不虚的气”,这话好像敲开了陈锋久的脑壳,他的许多疑惑仿佛一下之间全解开了。
“那么为什么后来人们又开始修炼淬体武学了?”
“因为修炼淬体武学能更快的感应到真气!一个寻常资质的人修炼一本寻常的心法,要二十年才能感应到真气。而一个同样资质的人,修炼到淬体四重,只要七八年。众所周知,修炼到淬体四重几乎等同于感应到真气。”
“那为什么修炼淬体武学能感应到真气?”
旭无常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炼精化气,实乃至理。”
第三十九章 武者()
“炼精化气,元精与元气都是人先天所孕育的,当元精与元气相结合时,所产生的气就是武者的气。”
“如何结合?作意缘法。”
“不论是元精还是元气都是意识所感知到的,而将两者结合同样是意识所作出的决定。”
“作意,既是察觉,也是引导。”
“那如何去区分虚气与真气?分别依缘法。”
“有所分别,即能辨别。虚气与真气还是会有差别,一个只是让你感觉到了,却不能有丝毫作为,另一个却能运出体外,附着兵器,真实不虚。”
陈锋久的心情大好,在他询问完师父,明白了所有疑惑之后,他就这样静坐着、思考着。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个明确的建筑图纸,真气就是他的建筑。他从无到有、一点一滴、没有迟疑的就这样把他想要的建筑建造了出来。
“那么这就是真气吗?”
陈锋久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心血当中孕生,流经四肢百骸,一呼一吸间,往复流动,周行不止。
当他运用真气流到手中青冥剑时,青冥剑散发一阵微朦的青光,接着青光乍灭。陈锋久的真气还是太弱小了,不能支持长时间的真气附着。
但这毫无疑问是真气,随心意而动,真实不虚。
法理,法理,学法岂能不明理。当你明白真气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感应真气、孕育真气,只是水到渠成罢了。
淬体二重,便能感应真气,成为武者,这或许就是胡大爷所说的天才吧。
虽然不能跟旭无常这种天生武者相比拟。
但成为武者之后,就意味着陈锋久已经有资本跟柳鸿世一战了。
“还要再等等。”陈锋久摸了摸涂了伤药之后,消肿很多的脸颊,眼光中一片森寒。
“再等等,柳鸿世,你就会知道,你究竟惹火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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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山下,又是那间小酒楼——杏花坊,陈锋久与周岱两个人坐在那里,喝着小酒。
“周兄,怎么看你鼻青脸肿的,最近又在哪欠钱了?”陈锋久眼神古怪,略带笑意的看着周岱的猪头。
“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五十步笑百步。更何况,我变成这样,跟你那是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的。”周岱眼神不善。
“周兄,你这种讹人的手法就别在拿出来了。你也知道,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伤,是你师父无常剑打的,他还从我那里讹了两瓶杏花酒。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陈锋久一阵愕然,接着想起师父那天喝的杏花酒,小声嘀咕道:“我就说,他那天怎么有钱喝杏花酒,原来是从你那讹的。”
不过,性格那么恶劣的师父,也是会关心他的徒弟的,陈锋久想到这儿,心中对旭无常的怨气稍减几分。
周岱趁着陈锋久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面色僵硬,嘴角硬扯出个笑容。
“你说,这顿酒是不是该你请?”
陈锋久早有准备,故作艰难的说道:“可惜,我没带剑。”
“不需要,陈扒皮这个名字也挺响亮的。”
“呵呵。”
“嘿嘿。”
两人就这样坐着,酒杯举着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