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天见日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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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油,两把军弩和十盒箭矢。
陈锋久看到只有两把军弩,不禁苦笑道:“两把,怕是不太够啊。”
孟司撇撇嘴,“军弩可是管制物品,能弄到两把,不错了。”
陈锋久不理他,指着军弩,对着众人道:“你们有谁会用这东西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个摇头不止。
“我们不过是些乞丐,哪里会用这东西。”
孟司在旁,看着这群小乞丐,摇了摇头,对着陈锋久说道:“我会用,我也可以叫别人用。但,在此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要用这些东西来做些什么?”
陈锋久诧异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用这些东西射死野狼帮的那些畜生了。”
孟司忍不住笑道:“就凭这些人?”
陈锋久也笑道:“这不,还有你吗?”
孟司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大坑,但是他已经来不及脱离了。
陈锋久继续说道:“这两把军弩就交给你和阿牛了,你好好训练他,至少,要让他用弩射人的时候手不抖。”
孟司点点头,然后又忍不住问道:“那这些火油,用来做什么?”
陈锋久又是诧异的看了孟司一眼,说道:“你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嘛,这火油,不是明显要用来火烧醉仙居的嘛。”
孟司想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最后,他去找胡阿牛,指导他如何使用军弩。
陈锋久则带着众人,寻了些干草,放在仓库,以备后用。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上,胡阿牛找到陈锋久,有些话想说。
“阿牛,有什么话就直说,磨磨唧唧的可不像你。”
胡阿牛脸色挣扎了一下,问道:“火烧醉仙居,会死很多人的吧?”
陈锋久似安慰的笑了笑,“死的都是些野狼帮的畜生。”
胡阿牛复杂的看了陈锋久一眼,说:“九哥,别骗我了,要是野狼帮的人那么好杀,早就有人杀光野狼帮了。”然后,他低沉的问道:“我们的人也会死的吧?”
陈锋久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种事情,又有谁能够作保证呢,他只是勉强笑道:“我们只是远远的放几箭,再烧把火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
胡阿牛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望着陈锋久,良久过后,黑夜里传来一句话,“现在,丐帮里,我能信任的只有九哥你了。”
陈锋久不由有些烦躁,这种时候,应该由云哥儿这个丐帮帮主来操心的,他只是个二当家,做出这种决策,是要下很大决心的。
第三天早上,陈锋久找到朱十四,交给他一封信,让朱十四把信交给崔氏武馆的馆长。
朱十四没有问信中的内容,只是点了点头。
陈锋久交完信,眼神古怪的盯着朱十四好久,朱十四被盯得浑身不舒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锋久憋着笑说道:“十四,你也是走在了潮流的前列了。这小辫子,真是飘逸极了。”
朱十四脸色一下变红,低喝了一句,“我走了,没事别来找我。”
陈锋久看着朱十四的身影若有所思。
到了中午,小七又找来了,小七有些隐隐不安的坐在床边等着陈锋久。
陈锋久到了后,小七立马对着陈锋久说道:“事情有些不好,我想带着豫让先离开野狼帮。”
陈锋久凝重的问道:“怎么了,你们暴露了?”
小七说道:“上次与十四较量的事已经传到帮里了,现在,已经有人怀疑我就是那个拿了神兵的人。可我哪里有神兵啊,不如你把上次借我的宝剑再借我一回?”
陈锋久摇摇头,说道:“这宝剑,本来就是我借别人的,现在再借,恐怕未必再能借到。更何况,只要到了明天,一切事情都会解决,你再忍两天吧。”
小七思索了一下,咬牙道:“不行,我今天,必须要有把宝剑,不然,难以交差。”
陈锋久看着小七,突然问道:“是谁怀疑你是那个拿着神兵的?”
小七苦涩的笑了笑,“是野狼帮帮主拓跋飞?”
陈锋久诧异道:“他怎么会怀疑你呢,你们之间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小七低着头说道:“是因为豫让的姐姐,自从进了野狼帮,豫让每天都能见到他姐姐,但现在他已经两天没见到他姐姐了。帮里的人都说,是因为他姐姐成为了拓跋飞的爱宠,所以接连几天都会去宠幸她。今天,拓跋飞突然想起帮里还有豫让,看在他姐姐的面上,拓跋飞便让豫让去啸月堂见他。豫让有些害怕,便让我随同前去。后来,在啸月堂里,我被人认出来了,只是他们也不是很肯定。”
小七突然抬起头,坚定的说道:“如果没有宝剑,我宁愿带着豫让离开野狼帮。”
陈锋久笑了笑,低声说道:“豫让,果然是个很好的人呢。”
小七一愣,把头转向它处,什么都不说。
陈锋久看着小七这幅模样,说道:“好吧,当天那把宝剑,我是要不到,但我还有把宝剑,虽然没有当天的那把好,但也不是凡品,你拿去交差吧。”
小七看着陈锋久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盒里面装着一把带着青光,鎏着花纹的精美宝剑,不由问道:“这剑,你是从哪弄来的?”
陈锋久内心在流血,刚刚完成任务所获得的一把利器,就这样交出去了,但他面上还是强装无所谓道:“你别管,只要你能交差就行。”
小七这回安下心了,看着宝剑,突然问道:“这剑,有名儿吗?”
陈锋久面无表情的说道:“青冥剑。”
第十六章 狗背良()
今天,正是八月十五,陈锋久起的很早,因为晚上就是野狼帮与崔氏武馆相约醉仙居的时刻,也是陈锋久的计划能否实施的关键时刻。
陈锋久看着天空,天空中朵朵浮云飘浮,似乎没有感觉到陈锋久心中的紧张。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看样子,今天是不会下雨的,放心好了。”
孟司走出来和陈锋久对视了一眼,孟司虽带着笑意,可眼神却是冷漠的,而陈锋久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有愧疚,还有些怀念。
孟司走近陈锋久,在他身旁小声的说了句:“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陈锋久转头盯着孟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很,在,意。”说完,不理会有些呆愣的孟司,去叫其他人起来了。
陈锋久带着人走出城隍庙时,看到旁边有人测字算命,神色一动,掏出些钱两,上前问道:“不知你这测字,都能测些什么?”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天下地上,姻缘事业,无所不测。”
“那不知,成败,能不能测?”
算命先生说道:“自然能。”然后拿出笔墨,示意陈锋久写一个字。
陈锋久毫不犹豫,写了个“狼”字,然后对着算命先生说道:“先生,请测吧。”
算命先生看到这个字,讶异的看了陈锋久一眼,然后猥琐的说道:“今天是八月十五,你知道,有些动物会在十五的晚上发情吗?要知道,狼这种动物,也是会有生理需求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锋久打断了。
“你就直说,是成还是败?”
算命先生收起猥琐的笑容,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知道‘狼’这个字怎么写吗?”
陈锋久说道:“犬字旁,加个良。这字我刚刚不是写过了吗?你到底会不会测字啊?”
算命先生无视掉陈锋久的牢骚和质疑,低声笑了笑,“狗背良,就是狼,这字你不是会写吗,那你还找我测字做什么?”
陈锋久一怔,眉头渐渐皱起,不发一言,付了测字的钱,就走了。
“九哥,那算命的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胡阿牛在旁问道。
陈锋久解开眉头,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此行定会成功。”
胡阿牛听到此话后,安心的点了点头。
众人来到仓库,开始整理东西。火油是桶装的,携带不便,所以要把火油倒到干草上,直接带上干草即可。军弩可以随身携带,只是弩箭一人装不下,可以再找两人,一同携带。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时,陈锋久找上了孟司,说道:“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我还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
孟司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你还需要我帮忙?”
陈锋久看着孟司,突然笑出声了,“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被云哥儿欺负,这幅怨妇的模样,想必云哥儿也看了好多回了吧。”
孟司脸一红,伸着脖子说道:“哪有,从来都是我欺负他,没有他欺负我。”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说:“算了,还是说说你要我帮忙的那个事吧。”
孟司与云哥儿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啊,陈锋久收起笑容,对着孟司说道:“你认识朱十四吧,我想你该是认识的。那麻烦你去崔氏武馆找他,问他,那封信交到崔氏武馆馆长的手里没。”
孟司先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朱十四,然后说道:“就这个事,。没别的了?”
陈锋久看着孟司,“哦”了一声,问道:“你还能做别的?”
孟司有些恼怒,说:“我能做的还很多,你这是大材小用!”
陈锋久摆摆手,道:“只要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了。”
孟司看着陈锋久,低声一笑,“你果然还是很在意那个算命的所说的话啊。”
陈锋久什么都不说,只是挥手示意,让孟司快去做事。
众人在仓库中,或闭目养神,或对话闲聊,又或者去看胡阿牛射弩的“英姿”——虽然射的很准,但姿势确实难看。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专门请教过得,这个姿势射的更准。”胡阿牛在跟一帮嘲笑他的小乞丐辩驳。
陈锋久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夕阳,对着众人道:“该是我们出发的时刻了。”
然后,刚刚还在打闹的几人,立即回到自己该带的东西旁边,默不作声了。
“这孟司,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现在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等他了。”
陈锋久已经等不及了,带着众人就朝醉仙居赶去,在出仓门前,胡阿牛突然想起来件事,向陈锋久问道:“对了,孟师曾经让我问九哥一个问题,为什么要选择醉仙居来烧?”
陈锋久挠了挠头,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去醉仙居找人的时候,他们态度不好吧。”
胡阿牛面带忧色的问道:“那也不至于把整个醉仙居烧了吧,那会死不少人的。”
陈锋久好笑的对着胡阿牛说道:“只要铲除野狼帮,他们就可以再建个醉仙居,更何况,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这把火能烧死很多人吧,那醉仙居的伙计都有几招功夫傍身,我们这把火能烧死几个人?这把火只是个导火索,是用来引发野狼帮和崔氏武馆之间的矛盾的。这场大戏的主角,其实不是我们啊,我们只是去添个料而已。”
胡阿牛脸一红,说道:“我只是有些紧张,不过,九哥,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陈锋久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却渐渐阴郁下来,说道:“一回生,二回熟。只是因为我曾经干过这种事,我还在我家放了一把火呢。”
胡阿牛以为陈锋久说的是他小时候顽皮,误把什么东西烧着了。
可实际上,那把火,是在陈锋久前世所放的,就在他父母出车祸,去世没多久,陈锋久放了把大火,他想“浴火重生”。好吧,他现在确实“重生”了,只是比他预想的晚了点。
所以,陈锋久不会紧张,一个经历过各种风雨的人,怎么会为眼下的“小事”紧张呢。
所以,陈锋久也不会逃避死亡,一个向死求生的人只会直面死亡,然后去嘲笑死亡,“我现在活的每一秒,都是你最大的失败!”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路上的行人倒反而越来越多,八月十五,中秋赏月,在这个世界,也有一样的习俗。
有说书的,变戏法的,杂耍的,还有擂台上比武的。街上还有各种小吃摊子,每个小吃摊子上,都挂了盏花灯,灯上有对联,只要能对上灯上的对联,小吃摊上的东西,都可以免费获得一份。
陈锋久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他避过人多的大街,专从小巷子中走,直奔醉仙居,直到走到西市旁去醉仙居的一条必经之路时。
陈锋久望着前面那个身影,说道:“咦?十四,你怎么在这儿?我差人去找你都没找到。”
朱十四就静悄悄的站在那儿,缓缓说道:“我有事找九哥你,所以我早早出了武馆,在这里等着,你差的人估计是跟我错过去了吧。”
陈锋久深深的看着朱十四,然后说道:“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在这里专门等我?”
朱十四的脸上笼罩着一种悲哀,涩声说道:“小七,他背叛了我们,醉仙居,可以不用去了。”
此话一出,顿时炸开了丐帮的众人。
“我就知道,那个死人脸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家伙,天天板着张脸,谁能猜得透他心里面这么恶毒。”
“据说,那家伙的小拇指还是九哥砍下来的。”
“砍得好,就该把他整只手都砍下来。”
胡阿牛深深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小七不像是那样的人。”
朱十四眼光锐利的盯着胡阿牛,说:“难道,你不相信我?”
胡阿牛再次开口,对着陈锋久,道:“九哥,我们都听你的。”
“是啊,九哥,你做个决断吧,弟兄们都听你的。”
陈锋久皱着眉,似乎有什么他想不明白的,他对着朱十四问道:“你是从哪儿听到这个消息,小七背叛我们的?”
朱十四眉头一扬,问道:“九哥,你不信我?”
陈锋久看着朱十四,笑道:“不是不信,只是害怕你听到的消息是敌人的诡计。所以,你把你的消息来源分享给大家,我们一起来做个参考嘛。”
朱十四若有若无的低叹了口气,对着陈锋久说:“九哥,这消息的来源,我只能告诉你一人,你看?”
陈锋久环望一周,拉着朱十四到另一个小巷中,说道:“现在就我们俩人,你总该放心了吧。”
朱十四靠近陈锋久,对着陈锋久耳边说道:“这消息,本来就是假的!”
第十七章 就是狼()
一道寒光突兀的从朱十四的袖子里疾射而出,那是一只袖箭,上面还带着绿光,显然含有剧毒,这只袖箭距离陈锋久太近了,近到,即便反应过来,也未必能躲掉的地步。
陈锋久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但心里却暗喝一声,正是那张只能使用三次的技能卡,现在它终于发挥作用了。
的要点就是料敌机先,而陈锋久又是早有准备,这只袖箭不仅伤不到陈锋久,还会随着一同攻向朱十四。
朱十四倒是深得刺客的精髓,一击不中,就立马脱身,跑向远处。袖箭的折返虽然出乎朱十四的预料,但袖箭的力道已经减弱了大半,被朱十四毫不费力的格挡开。
“为什么?”
陈锋久没有去追朱十四,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问了一句。
朱十四的面露狰狞,大吼道:“因为我再也不想当条没人要的野狗了,我要当条狼。”
陈锋久远远的看着朱十四,轻轻的问道:“狼和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朱十四似哭似笑的答道:“因为狼是吃肉的,而狗一辈子只能****。”
陈锋久一声叹息,“可狗是朋友,狼是敌人啊。”
朱十四冷笑着,“可我从来就没有朋友。”
陈锋久抬头,眼中散射着锐利的光芒。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陈锋久用的是把短剑,而朱十四则拿着他随身佩戴的一把长剑。一寸长,一寸强。从兵器上来讲,陈锋久就处于劣势,更何况,朱十四是淬体二重的武徒,还在崔氏武馆中进修了一段时间,而陈锋久连武徒都不是,只是凭着天生的力气,和从中学到的几式剑法苦苦支撑。
“九哥,云哥儿好歹是个三流武者,而你呢,一个连武徒都不是的家伙,也敢自称为丐帮的二当家,哈哈,你知道小七是什么修为吗?他已经是淬体四重,马上要成为武者的人啊。”朱十四有些癫狂额笑道。
陈锋久无力回答他,只是眼神中锐利丝毫不减。
朱十四接着说道:“那天,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饿了好几天,你以为,只凭一把破剑,就能让我们低头?”
陈锋久使尽全身力气,推开朱十四的一剑,趁机后退几步,喘口气,低声说道:“那你还不是低头了,你天生就是条狗!”
朱十四听到这话,顿时疯狂了。
他低嚎着“我是狼,我是狼!”,然后不管陈锋久的短剑,硬要在陈锋久身上划几个口子。
陈锋久表情严峻,又在心里暗喝一声,,陈锋久没有选择用短剑去刺向朱十四的要害,因为在用短剑刺向朱十四的要害时,朱十四早就用长剑刺穿陈锋久了。
所以,他选择用短剑刺向朱十四握剑的手。
“咣当”一声。
朱十四的剑掉到了地上,这是陈锋久所预想到的。可是陈锋久的剑也掉到了地上,这是他没想到的。
朱十四的反应很快,在手腕中剑,掉落手中长剑时,立刻清醒过来,另一只手猛然抓住陈锋久的手腕一扭,陈锋久手中的短剑也不得不掉落。
谁也没去捡地上的兵器,他们各自盯着对方,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怒气。
就是要拳拳到肉,才能发泄他们心中的怒火。
“砰”,朱十四一拳砸在陈锋久的脸上,质问道:
“你有什么资格坐在我的头上?”
陈锋久还以颜色,反手一拳击中朱十四的肚子。
“就凭我还有良心!”
朱十四又是一拳,打的陈锋久连退三步。
“良心,就是因为我还有良心,我特么的才是狗啊!”
朱十四说完,垂着身子,流着泪,在那里直喘气。
陈锋久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在问朱十四,又像是在问自己,“当一条温顺的狗,不好吗?这样,起码你不会失去你的朋友。”
朱十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