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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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汹涌而出,这一刻,她似乎除了哭,再也想不到其他。
苏墨沉无奈地苦笑,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唇,然后又缓缓移向她的脸颊、眼睑,辗转将她脸上的泪一一吮去。
夜变得更静了,似乎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千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间的气息渐渐灼热,苏墨沉再度吻上她的唇,轻啄慢吮,一点一点加深,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唇舌纠缠良久,他才缓缓放开她。
彼此的眸子深绞在一起,他熠熠生辉,她眸光迷离。
“以后你再将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必如你所愿,让你痛死!”
苏墨沉说得有一丝咬牙切齿,千城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吻再度落下,大手也顺势探进她的衣襟。
千城的身子微微一颤,握住他的手,反问道,“那这次为何没有让我如愿?”
她一直不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她不懂医,但是,她通晓香理,媚毒和媚香是一样的,她知道那药的药性是极强的,可为何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之后,云蔻还是完璧之身?
苏墨沉缓缓移开了自己的唇,反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淡淡道:“因为心不在那里。”
他说得很随意,可一字一字却如同重锤敲进千城的心里,让她的心都颤了。
心在不在那里。
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也不过如此。
她从未有过的动容,只觉得眼角又有了潮意,想了想又忍不住道:“那你那方才说,以后再有,必定如我所愿,难道以后你的心便在那里?”
苏墨沉没有回答,而是蓦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呼吸,半响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那要看你有没有心?”
她有没有心?
千城一震,还在咀嚼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却是已经微微抬起自己的身子,俯瞰着她,“我只希望你明白,哪些东西是我真的想要的,哪些东西不是。即使云蔻不是我的妹妹,即使我和她真的有了孩子,即使我顺利地拿到了解药,那又怎样呢?”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她而已,信守对她的承诺,给她这天下最好的,他只想要这些而已。
千城怔怔地看着他,一颗心说不出来的感觉,半响才幽幽开口,“可是,你身上的毒……”
话一出口,鼻尖就酸了,泪又流了出来。
如今的他身上就像装着一颗炸弹,而这颗炸弹还是不定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无碍!”苏墨沉却是表现得很淡然,轻勾着唇角,“老九已经派人去寻解药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
“真的吗?”千城红着眼睛看着他。
“嗯!”他点头,眸子里细碎的光亮渐渐聚拢,他深深地凝着她,一点一点扫过她的眉眼,当眸光落在她眼角的泪渍时,那光亮便如燎原之火,一瞬迸发。
他低头霸道地稳住她的唇,不再如方才的辗转慢捻,而是夹杂着烈火要将她吞噬一般,火热狂野。
温热干燥的大手再次探入她的衣襟,几番纠缠后手指一挑,毫不费力地就将她的衣衫剥落下来。
千城身子陡然一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再次阻住了他的动作。
苏墨沉眼底的灼热还未消散,夹杂着深意,凝着她。
千城略略垂眼,咬着唇,低声道:“冷!”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他的身子,他中毒的身子。虽然现在无碍,但是,她舍不得他透支。
听到她说冷,苏墨沉便笑了,今夜第一次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倾身凑到她的耳边,柔声道:“做了便不冷了!”
边说,边顺势长舌一卷,将她的耳垂衔住,轻轻撕咬,“我们两个月没在一起了,千城,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一股酥麻自耳垂蔓延开来,千城一颤,蓦地红了脸。
谁说她不想?当然,心里有多渴望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随着他唇舌的逗弄和大手一寸一寸的爱抚,她的身子很快火热了起来,低低喘息一声,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瘦了……。”滚烫的大手抚过她柔美的线条,男人心疼地低叹,吻,越发变得凶猛。
他一边吻她,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衫。
当两幅赤。裸的身子贴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地薄颤。
“千城,告诉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炙热的坚硬抵在她幽谷的门口,苏墨沉低低地说着,声音沙哑破碎,竟似锯木一般。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走,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除了她。
千城在他身下薄颤着,浑身燥热无依,她喘息地看着他,清眸中盈起淡淡水雾,“只要……只要你不赶我,我便不会离开你,哦,不,即使你赶我……你也赶不走我!”
蓦地,身下一紧,男人火热的昂扬深深埋进了她的身体。
她瞳孔一缩,紧紧,紧紧攀上男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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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你这个昏君
染将军府
书房内,一豆烛火
染飞一袭中衣,坐在桌案前,低垂着眉眼,看着手中的书卷。
杨氏站在桌案边上,轻挽着衣袖,轻柔地研着墨,不时抬眼看向染飞,粉面含春,眼角眉梢都是脉脉温情。
这个男人参加宫里的冬至夜宴回来,便进了书房,看书一直看到现在滟。
“将军,已是下半夜了,要不明日再看吧,让妾身伺候将军歇了。”将手中的砚台放下,杨氏缓缓走至染飞跟前。
染飞从书中抬起头,温润地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夫人先去歇着,我将这一章看完便来。”
杨氏本想说,那她就陪着他,可染飞似是早有预料一般,笑道:“你在这里,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也看不进去,你快去歇着吧,我很快就来!隧”
杨氏顷刻脸就红了,虽然这么多年老夫老妻,可这个平日里拿刀拿枪的铁血男人偶尔说几句情话,依旧会让她的心里悸动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那妾身先告退,将军也别太辛苦了。”
“嗯!”
杨氏娇羞满面地出了书房,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被带上,染飞唇边笑容慢慢敛起,他起身上前将房门自里面栓好,又回到桌案边,大手握住桌案上的烛台。
左右各旋转数圈,骤然,“哗啦”一声,位于西面的一面墙壁瞬间移开一扇门。
门后是个地道,确切地说,是个石阶,他闪身而入,门又自动合上。
顺着石阶而下,是个密室,密室里此时还亮着烛火,显然,主人还没有睡。
染飞刚走下最后一节石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便缠了上来。
染飞大手一揽,顺势将女人裹了入怀,“怎么还没睡?”
听闻此言,女人小脸一沉,略带娇嗔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到密室里唯一的一张床榻边坐下,怨道:“每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吃便是睡,一辈子的觉都被我睡完了,漫漫长夜哪里还睡得着?”
染飞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边上,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这种日子不会太久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机会?”女子一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愕然看着他,“什么机会?”
“天子中毒,毒因不明,时局动荡,人心惶惶!”染飞微微眯了眸子,眸中寒芒一闪。
“苏墨沉中毒了?”女人震惊。
“嗯!”
女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太好了!那直接等他毒发身亡,我们起事!”
染飞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且不说他几时会毒发我们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解药我们不知道,单说还有一个文帝在,就足以主持大局,他可是只老狐狸。”
女人有些沮丧地点点头,“那我们几时动手?”
“不急!我们在等一个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时机!”
他在等一个人,苏墨鸿近段时间一直去找的那个人,只要两方联手,他就有了绝对的胜算。
“其实……”女人靠在他的怀里,白璧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其实,要想对付苏墨沉,很简单,你的女儿染千城便是最好的利器。”
“不!”几乎没有等她的话说完,染飞就已是厉声打断,“我不想将千城牵进此事,而且,千城性子执拗,定不会舍了他帮我们,她若知道,只会坏事。”
女人嗤笑,“可她迟早会知道。”
染飞一震,瞬间沉了脸,她的话如同一把刀子直直戳到了他的痛处。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他想做一个好父亲。
可是,世事总不能两全。
染千城是他的女儿,苏墨鸿是他的儿子。
如果不反,苏墨鸿母子两个就得一辈子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可是如果反,他可能又得失去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都不愿。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里,怀中女子低低一笑,伸出双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颈脖,“我有一个办法,让你的宝贝女儿染千城彻底不会牵进此事!”
“什么办法?”染飞眸光一敛,急切道。
女人也不急着说,只风情万种地笑着,红唇凑到他的脸上,轻擦,忽而又转到他的耳边,吹着热浪,“急什么?你今日下来难道就只为了跟我讨论这些事情?”
致命的诱。惑。
“妖精!”染飞喉头一动,手臂蓦地一带,就将女人压倒在床榻上。
女人的玉腿随之就缠上了他的腰。
他心神一荡,低头重重吻住女人的诱人红唇,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解着女人的衣衫。
情。欲的纠缠,一室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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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千城在那个温暖的臂弯里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明黄的帐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明黄帐顶在透窗而入的晨曦下叠影重重,她扭头,就看到男人俊美无比的睡颜。
昨夜的事一点一点钻入脑海,她脸上一热,挪了挪身子,想起来,却发现身上酸痛得厉害。
“什么时辰了?”许是被她的动作惊扰到,男人也缓缓睁开眼睛,只怔忡了一秒,便猛地坐起身,看着满室的阳光,蹙眉。
千城扭头看了看墙角的沙漏,先是一惊,接着一怔,最后便忍不住低笑了起来,“看来,我昨日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什么话?”男人掀开被褥,起身下床。
“你是个昏君啊!”千城翻身,手肘撑着脑袋,笑看着他,“你说,一个君王不早朝,算不算是昏君?”
闻言,男人低低一笑,捡了中衣套在身上,回头看了她一眼,黑眸晶亮,“自古历朝历代的昏君背后都有一个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
只一瞬,千城就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却也不恼,反而璀璨一笑,“是不是每一个红颜祸水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男人扣着盘扣的手一顿,下一瞬,便朝床榻边走了过来。
千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倒下,往被子里一缩,却被他大手又给捞了出来。“你的下场就是三日下不了床!”男人话音刚落,又开始动手脱自己刚穿的中衣。
千城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又羞又恼,拿起边上的软枕便砸过去,笑骂道:“你这个昏君!”
男人伸手将软枕接过,掷于地上,便倾身压了过来。
“啊!昏君!”千城惊叫,以为他又要那啥,却发现他只是合着被子抱着她。
千城一怔。
他不动,她便也只好不动。
“千城!”他轻轻唤着她。
声音暗哑低沉,如醇酒一般令人沉醉。
千城心尖一抖,“嗯?”
她最怕他这般温柔深情的模样。
男人却骤然直起身子,笑道:“我想问你几时起来?是不是果真下不了床了?”
啊!
千城气结,随手拿起另一个枕头又砸了过去,“苏——墨——沉”
男人笑得很无害地转身,取下衣撑上的龙袍穿在身上。
其实,他想跟这个女人说的是,两个月以来,昨夜他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十四爷,你不能进去,皇上还在安寝!十四爷……。十四爷……”
外面骤然传来李公公略带哭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大门“嘭”的一声被踢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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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毕~~
亲们阅读愉快~~
【300】我自己去找她
外面骤然传来李公公略带哭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的声音。
再接着就是十四急切沙哑的声音,“四哥,四哥……”
苏墨沉微微蹙了眉,看了千城一眼,便走出了内殿。
刚刚踏进外殿,十四就直直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
苏墨沉见十四的样子一副几乎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俊眉蹙得更紧了些,“十四,发生了何事?渥”
心中却已经隐隐觉得跟云蔻有关。
果然,听得十四暗哑苍老的声音,“四哥,云蔻走了,云蔻离开了……”
苏墨沉一怔,这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他还以为十四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和云蔻的姐弟关系喈。
“几时的事?”
“不知道!”十四摇了摇头,黑眸中满是血丝,原本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近段时间以来生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他只是摇着头,“我不知道,早上去瑶华宫的时候,就看到这封信笺,她说她走了,让我们不要找她。”
苏墨沉眸光微敛,抿了唇,伸手将他手中的信笺接过,抖开。
果然,就只有那么简短的一句话,甚至连写给谁和落款都没有。
但是云蔻的字他却是识得,的确是出自她的手。
苏墨沉轻叹,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想象得出,她写这封信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百折千回。
这些年,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他一样。
没有写给谁,是她不肯定他会不会去瑶华宫,不肯定是他先发现这封信,还是十四先发现是吗?
不落款是因为她不知道该落谁,云蔻,还是小七,还是苏凝霜,是吗?
昨夜的事,他知道她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原本也打算今日去瑶华宫看看她,却不想,她已经走了。
心中戚然,见十四这般痛不欲生的模样,却又不得不宽慰道:“你也莫急,云蔻也是一时难过心中的那道坎儿,出去散散心,等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不,她不会回来了……”
十四茫然又哀恸地摇头,“昨夜我去找她,我说带她走,我说带她离开,带她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生活,她肯定是被我吓到了,所以独自走了,肯定是!”
苏墨沉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他知道这个弟弟对云蔻动了真心,却没想到已经到如斯地步,竟然连血脉亲情、伦常道德都不顾了。
“十四弟……;”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男人,想了很久,唯道:“我派人去找她。”
“不用了,”十四微微苦笑,落寞苍凉地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脚步沉重虚浮,“我自己去找她,天涯海角,我定能找到她……”
苏墨沉本想喊住他,却终究只是嘴唇动动没有喊出口。
换做以前,他肯定早就斥责他了,如今的他,早已懂得,情之一字,半点不由人,岂是能放便放,能舍便舍的?
背上一热,有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他淡勾了唇角,垂眸看着圈在腰间的玉臂,“起来了?”
“嗯!”千城点头,被反手他从身后拉至面前。
“苏墨沉,云蔻走了,你是不是很难过?”千城深深看着他,轻声开口。
“怎么?”苏墨沉低低一笑,黑眸中炙暗不明,“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吃味?”
“当然不是!”千城微恼地打断他的话,末了,又禁不住低叹一声,缓缓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幽幽道:“我知道你难过,这么多年,即使无关情爱,云蔻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是吗?”
方才在内殿,十四和他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连她都觉得难过,何况这个男人。
苏墨沉微怔,静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黑眸紧紧凝进她的眼,似乎想要确定她的话几分真假。
千城有些受伤。
“我说的是真心话!”她不偏不斜地迎着他的视线,一本正经道。
苏墨沉沉默,只是微蹙了眉宇,伸手将她深拥入怀。
两人静静地拥了一会儿,千城又蓦地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苏墨沉,小七你准备怎么办?就是谢云汐,你打算怎样安排她?”
“只要她一直懂分寸、知进退,她就一直是我的皇妹、西苍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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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一天冷下来,还连续下了两场雪。
千城白日陪着瑾儿,夜里陪着苏墨沉,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只是,她知道,心里的那一根弦始终紧绷着,从未真正轻松过。
相反,苏墨沉却是显得很平静,依旧没事人一样忙碌,夜里过了毒发时间,才会来清华宫。
多晚千城都会等他,为他留一盏烛火,然后两人一起聊会儿天,嬉闹一会儿,一起相拥着入睡。
这日,难得露面的方芳出现在宫里,说是苏墨风病了,她去太医院给他取点药,顺便过来看看千城。
想起苏墨风,千城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个男人,她有一年没见面了吧。
其实,她很早就想去看他,可他刚派去皇陵的那会儿,她正怀着瑾儿,身子不方便,后来又接二连三发生许多变故,就给耽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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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芳来到皇陵的时候,天已经黄昏。
苏墨风不在,方芳让她在屋里等会儿,她去外面找找看,对于这里,方芳是常客,所以早已是轻车熟路,搞得一清二楚。
方芳边风风火火地出门,边嘀嘀咕咕抱怨,那家伙还病着呢。
千城笑笑,也暗自替苏墨风高兴。
能让没心没肺的方芳这样,定是入了她心的人。
千城环顾着简陋的小屋,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两条凳子,不过收拾得倒是很清爽,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墙角一堆的酒坛,有空的,有还没开封的。
千城微微蹙眉,记忆中,他并不嗜酒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千城一震,回头,就看到木桩一般立在门庭外的男人,在他的脚下,是摔碎的水壶,一大片濡湿、瓷屑片片。
“千城?”男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风哥哥!”
门口,男人白色的大氅、墨色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