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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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沉转身快步而出。
深冬的夜,很黑,没有一丝月色。
宫道两旁的宫灯发出昏黄黯淡的光,苏墨沉顶着大氅走在夜色中,冷冽的寒风迎面呼过,刀子一般割在肌肤上。
夜已深,四周都是一片静谧,偶尔可见四下巡逻的侍卫和夜忙的婢女太监。
许是夜太黑,又许是苏墨沉孤身一人,等路遇的宫女太监发现是当今天子,大骇得想要跪地行礼的时候,苏墨沉早已经走得老远。
拐过两个宫,又弯过一个殿,他在长乐宫门前顿住脚步。
宫门口的婢女见到是他,慌忙行礼,他却是径直越过她们入了殿门。
殿里面灯火通明,刚进外殿,就听到内殿里面传来咯咯咯的笑声,稚嫩清脆。
苏墨沉冷肃的眉宇微微一松,拾步走了进去,就看到瑾儿坐在童椅里面,粉雕玉硺的模样,奶娘拿着一个拨浪鼓在逗她。
一直到苏墨沉走到两人面前,奶娘才发现是他,吓得脸色一变,连忙准备跪地行礼,却是被苏墨沉抬手给止住了。
六个月的瑾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面前的玩具没有了,有些不开心,敛了笑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墨沉,过一会儿似乎认出了他,又笑了,乌黑的眸子晶亮晶亮,朝他扑腾着小手。
那一刻,苏墨沉只觉得心都颤了,他上前一步,将童椅上的拦木打开,伸手将瑾儿抱在怀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脱离了禁锢,还是因为见到了苏墨沉,瑾儿似乎特别开心,欢快地扑腾着小手直冲着他乐,嘴里面更是咿咿呀呀个不停,有晶莹的口水自小嘴溢出。
苏墨沉禁不住笑了,抬起自己的衣袖轻轻揩了揩她的小嘴角,仿佛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吓得边上的奶娘连忙呈上锦帕,却是被他抬手止了。
半岁大的孩子眉眼都已经长开,越来越像千城,甚至连那笑着的时候,那眼角唇角的弧度都如出一辙,苏墨沉看着,看着,兀自失了神。
奶娘疑惑地看着他,看着他从未有过的失神模样,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瑾儿不依了,见自己扑腾了半天,男人没有一丝反应,瘪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彻底把苏墨沉给吓住,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惊错地看向奶娘。
奶娘笑了笑,道:“公主好动,皇上一直抱着一动不动,公主自是不乐意了。”
苏墨沉一颗心终于安定,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再一次微微笑了,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晃了起来,“瑾儿乖,瑾儿不哭。”
瑾儿也很给面子,真的就止了哭,小手抓着他大氅上面的毛毛玩了起来。
奶娘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父女两个,微微笑着,心中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直传闻这个少年帝王性情清冷,腹黑心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他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苏墨沉一边陪着瑾儿玩,一边跟奶娘询问着近几日瑾儿的情况,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见瑾儿蔫蔫的,似乎要睡了,才将她交给奶娘,出了长乐宫。
夜更深了,空寂的宫道上连宫女太监都看不到,苏墨沉轻抚手掌,掌声落,有数个黑影翩然落于身后。
“保护好公主!不得让她出了你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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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墨沉出现在龙吟宫门口的时候,吓坏了站在门口的李公公,一脸的难以置信,“皇……皇上……”
这个男人不是去清华宫寝下了吗?怎么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苏墨沉没有理他,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拾步入了殿,走了几步,却又陡然顿住,回头,“去皇鸽监选一只上好的鸽子来!”
李公公一震,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大半夜的,要鸽子?传信?
见他愣在那里,苏墨沉眉心微拢,沉声道:“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听言,李公公大骇,吓得赶紧往皇鸽监跑。
看着他的仓皇而跑的背影,苏墨沉低低叹出一口气,缓慢地将目光收回,他转身走到桌案边上,铺开一张白纸,纤长的手指执起砚台上御笔,轻蘸了黑墨,微微沉吟,便在白纸上落下几字。
他想,或许那个人可以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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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
苏墨沉似乎越来越忙,每夜除了去清华宫看看千城,便回来龙吟宫整夜批奏折,有时又和苏墨逸商讨国事到深夜。
李公公发现自从那夜之后,每个深夜都能看到鸽来鸽往,只是不知道鸽子的另一头是何许人也。
千城有时也会来龙吟宫看看苏墨沉,给他送些好吃的过来,两人嬉戏缠绵一会儿,苏墨沉继续忙国事。
因为有一款香料千城一直没有找到,所以那个“荷塘月色”的香,她一直没有调出来,她就干脆调了另一味香给苏墨沉的上书房,苏墨沉也欣然接受之,甚至觉得这款比以前的什么荷塘月色更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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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战争怎样爆发的?就像谁也不知道为何昨日还艳阳高照,今日却大雪皑皑一样。
【304】朕让她莫怕
谁也不知道战争怎样爆发的?就像谁也不知道为何昨日还艳阳高照,今日却大雪皑皑一样。
再过三日便是新年,西苍迎来了几十年罕见的一场大雪,也遭遇了史无前例的一次宫变。
百姓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一夜醒来,京师全部戒严了。
失踪已久的六王爷苏墨鸿再次露面,在染飞染将军的扶持下以当今天子苏墨沉非皇室正统血脉、不配坐拥苏家江山为由,携军进城,十万精兵将皇宫团团围住,强烈要求已为太上皇的文帝重立新君,苏墨沉自行退位。
天空中飘着大片的雪花,鹅毛一般,纷纷扬扬,冷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可这些丝毫减轻不了某些人的热情湄。
苏墨鸿和染飞皆是一身乌金战袍,一脸寒意地立在宫门外面,他们的身后是乌泱乌泱一片整齐待命的精甲部队,巨大的“染”字旗迎着寒风翻飞。
苏墨鸿看着紧闭的宫门,嘴角勾起一抹誓在必得的笑意,“将军,我们还在等什么,直接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急!”染飞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跟随自己多年、训练有素的染家军,眉眼微敛,“给苏墨沉一些考虑的时间,如若他能识时务,主动退位,那也省得我们动手,做没必要的牺牲。谯”
如今的皇宫已经被他们包围得俨然一座死城,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即使苏墨沉有禁卫军数万,那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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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一袭紫金龙袍的苏墨沉站在龙吟宫门口,双手随意地负在身后,微微扬着脸,望着远处灰暗的天空,微微眯着眸子,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李公公毕恭毕敬地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眉心紧蹙。
他不明白外面都要翻天了,这个男人怎么还可以如此沉静地站在这里,没事人一样。
“李高。”不知过了多久,雪越下越大,龙吟宫前刚刚被宫人清扫过的地上又积了厚厚的雪,才听到苏墨沉的声音响起,“去清华宫看看皇后娘娘在不在?如若在,告诉她,朕让她莫怕,如若不在……”
李公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将话说完,最后见他也没有接着说的意思,便只得领命而去。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男人竟然还站在原地,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虽然很沉静,但是,那负手而立的傲然,不知为何,让人看了就无端觉得敬畏,也莫名对于外面的局势觉得心安。
他想,或许一切都在这个男人掌握之中吧。
“回皇上,皇后娘娘……”
“不在是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已经叫苏墨沉回过头来打断,他看到苏墨沉微微笑着,浓黑的眸子里沉得透不出一丝光亮。
虽不明所以,他还是禁不住心中一紧,垂眼道:“是!”
他刚才去清华宫,正遇上一脸焦急准备寻来龙吟宫的春兰,春兰告诉他,这几日夜里都是珠儿在皇后身边伺候,今早她端了盥洗的水进去准备伺候皇后起床,却是已经不见了皇后和珠儿,不知两人那么早去了哪里。
“很好!”苏墨沉唇角的笑意更浓,转身往龙吟宫里面走。
“四哥!”
苏墨沉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苏墨逸正拾阶而上,顶着一件大氅,浓黑的发丝上都是皑皑的雪瓣,面色冷峻。
“外面情况怎么样?”苏墨沉淡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将目光掠开,看向那漫天飞舞的雪花。
苏墨逸眉心拧起,稍稍迟疑,才开口,“他们怕是要按捺不住了。”
苏墨沉唇角轻勾,垂眸顿了顿,再抬眸,已是满眸寒凉,“李公公,让禁卫军统领过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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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只剩白茫茫一片。
染家军将士们的盔甲上已积着厚厚的雪花,高头大马上,苏墨鸿一脸的急不可耐,连一直沉静如水的染飞心头也微微掠过躁意。
宫里似乎很平静,连宫女太监们慌乱的声音都没有,就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这个少年天子的沉稳和睿智他早已见识过,但是他想,再内敛也毕竟年轻,总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那人还能沉静如斯,这点着实让他意外。
就在他思忖着要不要直接杀进去的时候,宫门却是蓦地开了。
随之,禁卫统领骑着战马带着一支队伍从洞开的宫门出来,一字排开,紧紧守在宫门门口。
染飞冷笑,就凭这些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六弟别来无恙啊!”
骤然,一记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雪幕传了过来,夹着笑意,绞着寒凉。
苏墨鸿和染飞皆是一怔,抬头,循声望去。
原本青灰色的城楼上,一片白雪茫茫,一个身穿紫金龙袍的男子迎风而立,翻飞的衣袂,飘扬的青丝,孤绝地盘旋,男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静静地看着下面,目光如炬。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男人脚下是皑皑白雪,身后是无边苍穹,他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睥睨着众生。
苏墨沉!
苏墨鸿眸光微闪,侧首和染飞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缓缓勾起唇角,朗声道:“不知四哥退位的诏书有没有拟好?”
“退位?”苏墨沉却也不恼,反而跟着他微微笑了起来,抬眸望了望天空,“虽然今日大雪,没有日头,但是六弟也万不该睁着眼睛做白日梦!”
苏墨鸿脸色一白,顿时气得不轻,“你——”
倒是边上的染飞冷静很多,闻言笑道:“既然皇上也说青天白日,想必皇上定能审时度势,看清楚现状!”
“哦?”苏墨沉挑眉,目光从苏墨鸿身上掠开,转向端坐在栗色战马上的染飞,笑得绝艳:“染大将军果然赤胆忠心!”
染飞脸上一阵灰白,毕竟理亏,正不知如何回应,苏墨鸿已经将话接了过去,“四哥,我不妨将话说白,如果四哥识时务,我可以不为难四哥,但是,如果四哥执迷不悟,就休怪兄弟我不客气!”
苏墨鸿边说,边故意回头看向身后的泱泱大军。
“是吗?”苏墨沉唇边的笑容愈深,带着一抹嗜血的寒凉,亦是抬眼看向黑压压的士兵,道,“朕倒是想见识一下六弟是如何的不客气?”
“好!这可是四弟自己说的!”
苏墨鸿眸光一冷,骤然扬手,金属的铠甲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一排弓弩手快步上前,一字排开,手中的弦尽数拉起,弯成满月状,直直指着城楼上的身影,只等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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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府地下室
一豆烛火。
女子走来走去,焦急地徘徊。
也不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虽然做了将近一年充足的准备,她还是心里没底,心神不宁得很。
隐忍了这么久,关键就在此一举了,如果成了,从此一步登天,可是如果不成……
不行,此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输不起了,再输,她和苏墨鸿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紧紧抿着唇,她缓缓转身,眸光落在床榻上那个轻轻阖着眸子,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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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莫慌,是自己人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头有些痛,意识混混沌沌。
望着繁复的粉红色帐顶,视线渐渐清明,她怔忡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来。
咦?
自己竟然躺在将军府自己曾经的厢房里面。
心下疑惑,她缓缓坐起,掀开被褥下床…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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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
城楼谯上
苏墨沉面沉如水,漆黑如墨的眸子缓缓掠过拉着满弓的弓弩手,毫无一丝惧意,就像这些人根本不是在对着他一样。
“四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苏墨鸿沉着脸,恼怒的语气明显透着不耐。
这么多的弓箭手,只要他一声令下,即使这个男人武功再高,也定是没有活路。
然而,苏墨沉依旧不为所动,目光从弓弩手身上掠开,缓缓收回,他抬手轻轻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云淡风轻、不徐不疾道:“可朕就是很想看六弟失了耐心的样子,怎么办?”
边说,边眼梢轻抬,似笑非笑地看向苏墨鸿。
挑衅!分明是有意挑衅!
苏墨鸿只觉得心中隐忍多时的那股怒火彻底被点起,再也把持不住,无视边上染飞的劝阻,抬手一声令下,“给我放!”
顿时,无数枚羽箭如同此刻漫天的雪花,铺天盖地、“嗖嗖嗖”穿过雪幕,以迅雷不及掩的速度,直直朝苏墨沉射了过去。
下面传来众人压抑的惊呼声。
苏墨沉却也不躲不避,依旧迎风而立,衣袂飘飘。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个少年天子就要这样命丧黄泉的时候,却陡然发现,所有的羽箭都在他的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确切地说,是被生生定格了下来。
怎么回事?
众人一震。
苏墨鸿和染飞更是惊错万分,定睛望去,才发现,原来,在他的前面不知何时拉开了一张特制的细网,而所有的羽箭都尽数插在了细网上面。
细网的两头有两个禁卫拉着,分别站在城楼的飞檐两端,只是方才他们的视线都在苏墨沉的身上,几时这两个禁卫上来,细网几时拉开,他们竟都没有注意到。
众人都怔怔地回不过神来,风中已传来苏墨沉略带揶揄的声音,“六弟不用如此吃惊,朕也不过是跟六弟借箭而已,多谢六弟慷慨相赠!”
苏墨鸿脸色青灰,胸口急速起伏着,大手紧紧攥成拳头,此刻的他,直想杀人!
他们好不容易让人将宫里的羽箭做了手脚,洒了招引白蚁的药,让白蚁侵蛀了箭身,没想到,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已经察觉,还用这个方法将他们的羽箭夺了去。
“苏墨沉,你卑鄙!”
“卑鄙?”苏墨沉摇摇头,薄薄的唇边绽放出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要论卑鄙,跟六弟比起来,朕,还是自叹不如!”
“你——”
苏墨鸿咬牙切齿,拳头越攥越紧,他听到自己骨节交错的声音。
两人对话间,细网上的羽箭已被人快速拔下,旋即,禁卫军的弓箭手也在城楼上一字排开,拉满了弦。
两方对峙!
气氛如同千钧。
苏墨鸿不敢再射箭,那样只等于白白将自己上好的羽箭送给别人。
可是一直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虽然跟他合作的那人也正在赶来,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帝王争取时间,将驻外的将士调遣回来。
他们之所以选择今日举事,是因为综合考虑了各种因素,天时地利人和。
战时拉长,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他一下没了主张,便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染飞。
染飞紧紧抿着唇,面色冷峻,沉吟片刻,眸光一敛,冷声道:“攻!”
随着染飞的一声令下,染家军一个一个举着手中的兵器,快速移动起来,齐齐朝守在门口的禁卫军攻过去。
禁卫统领眸光一敛,带领着众人快速地变换着队形,穿梭、移位,再穿梭、再变换,竟组成了一个阵。
白白的积雪被激地而起,加上漫天正落的雪花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雪幕,将几人包裹住。
虽人数不多,可组成的这个阵愣是让染家军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攻进去。
一时又是僵持不下。
染飞眉心微拢,紧紧凝着众人移动的步伐和方位,仔细思忖着这个阵的破绽。
城楼上,苏墨沉依旧负手立在上面,黑眸静静地看着下面厮杀的场面,眸光慢慢敛起。
此阵是他偶在一本兵书上所得,易守难攻,但是,其实漏洞很多,只要染飞静心去观察,定是会很快找出破绽。
就在染家军一筹莫展的时候,骤然,一阵“砰砰砰”的巨响划破雪幕,划过所有人的耳膜。
所有人一怔,就连正在攻阵的染家军也停了下来,全部循声望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乌泱乌泱一片的士兵正朝这边纷沓而至,满天白雪中,战旗飘扬,战旗上偌大的一个“风”字煞是醒目。
苏墨风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最前面,一身银色铠甲,似乎要与这漫天的洁白融为一色,器宇轩昂、风姿卓越。
在他的身后,一排战马赫赫,战马上的人个个手持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东西小巧轻便,黑黑的洞口此刻还在往外冒着青烟。
染家军中有人跟苏墨沉一起攻打过边国,也有人跟染飞一起剿灭过黑煞门总舵,所以都认识此物。
手枪么。
方才那“砰砰砰”的声响就是此物发出,只是苏墨风让众人对着空中发出的而已,以示警告。
此物的威力见识过的人都很清楚,只能用可怕二字来形容。
即使再训练有素,染家军还是慌乱起来。
“莫慌,是自己人!”
染飞连忙安抚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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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是震惊,后是了然,最后全部都是欣喜。
也是,虽然他们身在军营中,可朝中之事,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传闻这个三王爷跟当今圣上为了一个女人可是闹得很不愉快呢,最后还落得堂堂一个王爷贬去皇陵守墓的下场。
如今,此人跟六王爷和染飞联手对付那个仇敌,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般一来,那这场战争就根本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因为输赢已没有了任何悬念。
苏墨鸿更是激动不已,看看由远而近的苏墨风,又抬头看看仍然立于城楼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四哥,不得不说,做人做到你那份上,也真真是失败,众叛亲离,哥哥哥哥要取你性命,弟弟弟弟不放过你,哎~”
惺惺作态的一声叹息。
苏墨沉将落在远处的目光缓缓收回,看向一脸得意之色的苏墨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