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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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未响,凌厉的目光又打在千城的脸上。
千城愣了愣,当即明白了过来,弯唇拍了拍苏墨沉的手背,“你们谈吧,我去外面看看。”
“不用!”苏墨沉裹了她的手不放,口气笃定,然后又朝着良妃的方向,说道:“母妃,千叶已经是孩儿的女人,不是外人。塘”
千城心口一颤,为他那句孩儿的女人,这样的话让她有些不适应。
良妃眸光微敛,依旧没有开口。
气氛有些些冷凝。
终究是不信任她的!
千城垂眸一笑,轻轻扯了苏墨沉衣袖,“没事,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眉心微皱,用力将手自苏墨沉掌心抽了出来,径直转身出了门。
苏墨沉微微抿了唇,却也没有强加阻拦。
屋里只剩两人,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跪下!”良妃骤然沉声开口。
苏墨沉愣了愣,没有动。
良妃又厉声补了一句,“我让你跪下!”
苏墨沉薄唇抿得更紧,怔忡了片刻,一掀袍角,跪了下去。
“你可知错?”良妃缓缓踱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虽然看不到,却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带给他的那种压力,他挺了挺背脊,跪得笔直。
“孩儿不知!”他淡淡开口,口气平静,既无怯弱,也无不尊。
“你不知?你放着肩上的担子和责任不管,沉溺于旖旎风光、风花雪月、玩物丧志,你还说自己不知?”良妃眯眸,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有些激动。
“你为了一个女人丢下一切,去南海、上天山,命都不要,遍体鳞伤不管,眼睛瞎了也不管,还一句话也不说,就跟人家跑到外面去,十天半月都不露面,你还敢说自己不知?”
苏墨沉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背脊笔直,静默了片刻,菜弯了弯唇,苦涩无奈,“孩儿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心去做一件事情,孩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良妃愕然,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更是不打一处自来,伸出手指指着他,“你,你没有错?难道错的是母妃吗?母妃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都是为了谁?”
她颤抖着,嘶吼出声。
苏墨沉微微拧眉,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母妃……”
良妃顺势反握了他的手,将其引到自己的膝盖上面,猖狂苦笑,“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活该,母妃活该在阴冷潮湿的冷宫一呆呆十三年,活该被毁了容,活该截了小腿,活该残废,活该现在这般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母妃活该……”
隔着薄薄的裤管,苏墨沉依旧能感觉到木质膝盖的冷硬。
冷宫的那场大火,不仅烧毁了这个女人一张姣好的面容,还烧毁了她的一条腿,如今的她只是一条特制的假腿。
“母妃……”苏墨沉心中大痛,伸出手臂圈住女人的膝盖,将脸贴在上面,“是孩儿不好,是孩儿没用,不能给母妃好的生活,都是孩儿的错……”
良妃噤了声,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垂眸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面纱下的唇角微微一勾,少顷,才低叹一声,躬身拉着他的手臂将他轻轻扶起,“起来吧,孩子!”
“不是母妃逼你,母妃真的是想你好,母妃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你的人生却刚刚开始。生在帝王家,就已然注定了你不能像其他的人那样随心所欲地活着。皇位之争历来血雨腥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母妃只想你活得好,风光地活着,被天下人敬仰……”
“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如此处心积虑,有人流血,有人牺牲,都是为了帮你成就大业。你的肩上担着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安危,是许许多多人的安危,稍有不慎,便会连累多少无辜性命,你知道吗?所以,你要时刻清醒,时刻理智,时刻谨慎……”
“别说了,母妃的心意孩儿都懂!”
苏墨沉剑眉微蹙,眸中一片苍凉。
良妃凝着他的脸色,将他扶坐在桌案边上的软椅上,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这是月盈霜的解药,你吃了吧,以后不要再那么傻了!”
苏墨沉一震,抬头,略带迷雾的黑眸望着她的方向,有些难以相信。
解药?永久性解药么?
睇着他的反应,良妃笑了笑,“怎么?不要?”
将解药塞到他手里,她又提起桌案上的瓷壶倒了一杯水给他,“如果过了一个月,就算是仙药,也治不了你的眼睛。快吃了吧!难道你不想快些看见你的千叶丫头?”
千叶丫头?
苏墨沉手一抖,手中的杯盏险些没拿住,水自里面撒泼出来,溅在衣袍上,他也不管不顾,迷蒙的眸中亮着光彩,“母妃的意思是?”
良妃低低一笑,“看你激动成这样,母妃没什么意思,母妃只是希望你妥善处理好小爱和大义的关系,女人可以有,但不可以沉溺。千叶那丫头吧……母妃看着也还顺眼,而且,她是染飞的女儿,娶过来也并无害处……。”
“那母妃的意思就是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苏墨沉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
她和她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他做梦都希望,她们能彼此接受,这也是他今日将千城带过来的理由。
良妃长长叹出一口气,“只是孩子,你当真明白自己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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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走进院中的时候,童素倾正一人独坐在院子里,看到她出来,童素倾淡漠地起身,又走回到马车上,就像避瘟疫一般。
千城笑笑,也懒得理会,径直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秋天的清晨很凉。
她微微扬着头,静静地望着天边的那一抹鱼肚白,不知心中所想。
一阵晨风吹过来,透体而过,她打了一个寒战,伸手拢了拢衣衫。
要离开吗?
她问自己。
本来说只是陪着他去医眼睛的,如今他的母妃就可以给他治好,那她……
那她还要留在他身边吗?
留下的意义何在?
她要的,他给不了,可舍了,她又放不下,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好讨厌这样摇摆不定、优柔寡断的自己。
不行!
等会儿得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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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沉走到院子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女子一袭浅紫罗裙,抱着膝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微微扬着脑袋,望着天边,一动不动,满头的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在身后。
真好!
能看见真好!
心中一动,他弯了弯唇,拾步走了过去。
“千叶!”
千城一怔,回头,就看到他一袭紫袍,在晨曦中走来,刀削的轮廓、俊美的五官,一双深邃的黑眸也恢复了昔日的光彩,晶亮晶亮,灿若星子。
他的眼睛真的好了,千城心中一喜,只觉得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起身,正准备说话,男人已经上前长臂裹了她,带着她往前走,“走!我们先回王府,我要立即进宫一趟。”
刚才他的母妃说,他的父皇文帝突患怪疾,身体急剧日下,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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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怎样的存在
是夜。
四王府,云轩阁,一豆烛火
烛火下,千城手执毛笔百无聊奈地在宣纸上涂抹着。
咬着笔端兀自失神了一会儿,一个场景跃出脑海,就是那日沙漠上的海市蜃楼里,男人明黄的衣袍,玉冠高束的长发、俊美无俦的容颜、光芒耀目、尊贵如皇。
手起笔落,画上那眉,那眼……
可是她怎么也画不出那种感觉,试了好几次,都是画了一半将白纸揉了,不一会儿,桌案边上的地上就散落了一地的纸团。
回头看了看屋角的时漏,竟已经亥时了。
难得她鼓足勇气,准备跟苏墨沉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他竟然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潭。
如今她的身份是染千叶,不是千城,连清华苑她都不敢去,只得坐在苏墨沉的云轩阁里等。
中间杨痕进来过两次,一次给她送午膳,一次送晚膳,一双深意的眸子在她身上流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自是心知肚明,却只当没看见,淡漠疏离地跟他说谢谢。
她觉得,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目前似乎除了染府的,就只有苏墨沉、苏墨风和方芳三人知道。
倒不是她不信任杨痕,是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传到宫中,那可是欺君的罪名。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墨沉依旧没有回来,她丢掉手中的毛笔,趴在桌子上,各种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宫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良妃那神秘兮兮的样子,那个男人又那么久不回。
不会是去会云蔻去了吧?毕竟又那么久没见了,迫不及待地一解相思那也是人之常情。
还是说被小七拖住了?
抑或是被文帝留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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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沉缓缓走在府中的青石路上,微微拧着眉,想着心事,一阵夜风吹来,他不禁有了一丝寒意,蓦然才觉,原来竟已深秋。
方才进宫看了文帝,果然传言不虚,见他整个人脸色苍白、精神不济,不停地在咳嗽,才二十天不到,人竟然瘦了一大圈。
他想不通,文帝正值盛年,而且平日那般健朗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说病就病了呢?竟然太医还找不出病源。
可这天子一病,下面就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抬头,风起云涌。
或许,机会来了。
可是,很奇怪,他却没有欣喜。
按理说,这些年,文帝虽为父亲,却从未以一个父亲的真心待过他,他应该恨他,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可不知为何,方才看到他那个样子,他竟然有些难受。
不管怎么说,他的母妃说得对,他肩负着太多的责任,他没得选择,他必须坐上那个皇位。
得好好筹划筹划了!
抿了唇,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衣袂翩跹,往云轩阁而去。
云轩阁里一豆烛火。
他弯了弯唇,第一次觉得那烛火就像照进了他的心里一般,有股暖暖的东西在澎湃。
他知道,她在。
原来,有人等待守候的滋味是这样的无以名状。
轻轻推门进去,就看到那灯下伏案而睡的娇小身影,满头的青丝倾泻了一肩,一动不动。
苏墨沉微微蹙眉,她竟就这样睡着了,夜那么凉。
扯了衣撑上的披风,他走过去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后来想想,干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住。
地上凌乱了一堆的废纸团,他微微疑惑,弯腰拾起,将已经揉得皱巴巴的宣纸一张一张摊开,都是他的眉眼,只是每一张都没有画完,有的只是画了五官,有的甚至连五官都没有画全。
都说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她的画功竟差到如斯地步?
他勾起唇角摇了摇头,将一张张宣纸又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放进了身后的书柜。
或许是连着赶路,太疲惫,女人睡得很沉,等他沐浴出来,依旧没有醒。
墨染的青丝铺满软枕,她轻轻阖着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轻垂,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精致小巧的玉鼻,红润似丹的小嘴微微嘟着,呼吸如兰。
恬静娇憨的模样让他心中一动,一时玩性大起,想逗她一逗,便伸手摇她。
千城正睡得香甜,哪愿别人打扰,眼睛都睁不开,就撅着嘴不悦的嘟哝着,一边嘟哝,一边怨念地推他。
一来二去,千城依旧没有醒,而他却觉得她似醒非醒、似撒娇非撒娇、懵懵懂懂的模样,就像一只妖娆的美人蛇一般,身上的火不经意中被点燃,下身的某个地方开始抬头。
他脱了衣衫上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吻她,温柔地挑。逗,直到他进入她的体内,她才彻底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然后东张西望,最后惊呼。
就像见到了鬼一般。
“啊,苏墨沉,你无耻,你出来……。”她红着脸,双手推在他的胸口。
苏墨沉从未见过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大笑着俯下身,捧起她的脸,吻住她,身下却是更加快速地顶进、抽送。
千城又羞又恼,又急又怒,可苏墨沉根本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直吻住她不放,直到她娇喘吁吁,直到她软做一团,直到她彻底在他身下绽放……
两人纠缠了很久,苏墨沉将她压在软被深处,需索着她的每一寸美好,直到她低低的啜泣,泪眼迷离地跟他求饶,他才放过她。
经过这一来,千城彻底醒了,而且一点睡意都无,她心里极度不平衡,便开始闹苏墨沉,也不让他睡觉。
她趴在他的枕边,手指绕着一缕发丝轻轻撩在他的脸上,“不要睡,给我讲故事!”
苏墨沉阖着眼睛,将她的腕抓在手中,弯着唇笑,“别闹!”
“不行,这不公平,你让我醒我就醒,我让你讲故事,你却不讲!”
男人低低叹息,睁开眼睛,黑如濯石的眸子对上她的,薄薄的唇边缓缓绽开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想听什么故事?是不是明日我要做新郎,你要做新娘的故事?”
千城一怔,敛了笑容,“说什么呢?”男人却翻身面对着她,一本正经,黑眸熠熠生辉,“是真的,我忘了跟你说了,今日我进宫求了父皇,让他将你赐婚给我,父皇同意了。这段时间父皇身体不好,正好借我们的婚事冲冲喜气,让掖庭监看了日子,掖庭监说明日是这月最好的黄道吉日,圣旨都已经下了。”
其实,文帝能同意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从上次赐婚风波就能看出来,只有将她染大将军的女儿许给他这个手上无一兵一卒的儿子,才是对皇位最没有威胁的。
可此时的千城却是另一番心境,换句话说,她彻底懵了。
她就抿着唇怔怔地看着他,眼角眉梢萦着愁绪。
见她如此,苏墨沉微微拢了眉,“你还是不愿意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
他凝眸看着她,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一丝受伤。
“不是……我……。”千城不知道该怎样讲。
她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也不知道有没有原谅,她只知道,他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怎么可以又结婚呢?
她抬眼,迎上他的视线,“苏墨沉,我们好好谈谈!”
男人沉默,粘稠的目光依旧胶着她不放。
“我们先说说云蔻吧!我想知道,云蔻在你心里是个怎样的存在?我在你的心里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千城深深地呼吸,终于问出了那个盘亘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男人一怔,似乎不意她会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眸光微闪,正欲开口说话,却是被一阵细碎的敲门声打断。
“爷,宫里头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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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毕~~这两章过度,明天风波起,亲们懂滴~~
【203】会是她吗
“爷,宫里头出大事了!”
千城一怔,只见眼前人影一晃,苏墨沉已经起身下床,扯了袍子披在身上开了门。
深更半夜出什么大事?
千城心中疑惑,抱着被子,微微探了探头,可外面太黑,看不清来人,只知道是个男人,很低声地在跟苏墨沉说着什么。
千城凝耳侧听,也听不大真切,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盗了菌。
不一会儿,苏墨沉就回来了,站在桌案边,伸手捻亮了烛火,烛火摇曳下,千城看到他微微抿着唇,脸色凝重。
他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问,就躺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他。
似乎意识到她的目光,他蓦地抬起头,对上她的清眸,愣了愣,唇角一勾,便朝她走了过来,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睡吧!堂”
“你不睡吗?”千城疑惑地看着他。
“我等会儿,你先睡吧!”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他有些心不在焉。
“发生了什么事吗?”看到他微微不宁的脸色,千城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苏墨沉垂眸,静默了片刻后才道:“放在宫中藏经阁的一个锦囊不见了,传说这个锦囊是先帝留下的,各个王爷中谁得锦囊,谁得皇位。”
千城震惊。
“四爷是担心其他王爷拿去了吗?”
苏墨沉沉默,床沿一重,他坐了下来。
千城想了想,坐起身,伸手将他的手握住,“其实,四爷不用担心的,你想啊,先帝已去,现在坐皇位、做决定的是文帝,一个锦囊有什么用,而且,还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锦囊。”
苏墨沉反握了她的手,裹在掌心,笑道:“你倒是脑子清明。”
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所以这个他根本没有担心。
他担心的不过是那个偷锦囊的人。
会是她吗?
今日进宫,他们两人也没说得上话,但是,她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
但愿他猜错了。
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锦囊,如今文帝病了,这个消息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这其中肯定有蹊跷,或许……这只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而已。
方才听隐卫说,皇宫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到处在搜查窃贼。
他不能前去,他只能等消息。
千城见他脸色稍霁,微微松了一口气。
“睡吧!”苏墨沉起身,伸手扶住她的双肩,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凝在她的脸上,流光溢彩,“明日还得赶早回将军府呢,虽然这次很匆忙,我们也不是等一次成亲,但是,我跟自己说,一定要给你一个难忘的大婚之喜。”
千城怔了怔,这才想起明日成婚的事。
这事儿,这事儿……
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哪有那么急的?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可是如今圣旨已下,这……。
好吧,她凌乱了。
陡然,她又想起方才她问的他和云蔻的问题,似乎他还没有回答,“对了,苏墨沉……。”
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闭了闭眸,咬牙。
好吧,她不仅凌乱,而且抓狂了。
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被打断?
男人已起身疾步往外走。
她睁开眼睛,急声道,“苏墨沉,方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男人没有回头,脚步急迫,“等一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千城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夜的凉气侵袭而入,她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滑下身子,躺到了被褥里面。
其实,她想说,就一句话,不会占用他多久,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说。
或许是因为心中急切,便也顾不上声音大小,这次,千城竟然清晰地听到了他和来人的对话。
“什么情况?”
“听说窃贼抓住了。”
“可知是谁?”
“好像是皇后身边的一个随侍婢女,叫云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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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想起这件事情,已是第二日,千城已端坐在将军府厢房的铜镜前,一堆的喜娘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