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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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刚才才要了他的保证。
让他不要计较她在失忆时做的事情,拿了他绾发的玉。
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多此一举,她的记忆赶快回来。
“千城……”身边的男人哑声一唤,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她回过神,轻“嗯!”了一声。
却半响不见男人动静,她轻轻侧目,才发现男人睡得香沉,刚才那一声只是梦呓。
她便又在那一声中失了神。
***********
翌日
四王府里一片忙碌。
各苑都在收拾着进宫的东西,清华苑当然也不例外,春兰和夏莲兴奋得不行,忙得鸡飞狗跳,倒是千城很无所谓的样子,搬了个软椅在院子里,抱着小白窝在上面,慵懒地晒着太阳。
云轩阁里。
苏墨沉同样也在收拾着东西,原本这些都是下人做的事情,可他没让,因为哪些东西该带,哪些东西不该带,下人不知道,而且,有些东西他也不想让别人碰,例如,有人画的蹩脚的画。
一张一张翻着那些白纸,看着上面某人将他丑化了的眉眼,他依旧忍不住唇角弯起。
他突然觉得人生缺失的岁月骤然完整。
“王爷,王爷,不好了……”
有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苏墨沉冷声开口,转过头,见到是清华苑的春兰,眉心一跳。
“千。。。。。。千夫人晕过去了……”
春兰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紫影晃动,等她回过神,哪里还有苏墨沉?唯见一地凌乱的白纸,白纸上都是未画完整的男人的眉眼。
【261】昨夜太累了
千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陌生的环境。
粉色的帷帐,楠木雕花大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片琳琅满目。
熏香袅绕,暖炉中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如春上。
她有些茫然地坐起,她记得自己在四王府的院子里晒太阳,准备起身回屋,不知是久坐的原因,还是骤起的原因,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怎么现在…浒…
小白在屋里摇头摆尾上蹦下窜,春兰和夏莲正忙进忙出收拾着物什,见她起身,连忙跟过来伺候。
她这才知道,已经进宫了,这个地方是分给她的宫殿,不知是原本就有,还是后来改的,宫殿竟然和四王府的清华苑一样的名字,也叫清华宫。
春兰和夏莲已经换上了宫里宫女的装扮,千城有些怔忡,失神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问道:“我晕倒后没发生什么事吧?甏”
春兰和夏莲互看了一眼,眸光微闪,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千城微微蹙眉,“王爷不知道吗?”
她晕过去了,他如果知道会担心吧,担心就一定会请大夫吧?
如果请了大夫……
她一惊,手心汗湿一片。
“奴婢通知了王爷!王爷过来看了,王爷说……王爷说,千主子是昨夜……昨夜太累了。”
昨夜太累了?
千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顿时脸就红了个通透。
那厮……那厮……
他们昨夜什么都没做好不好?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两人差不多折腾到了天亮。
所幸那个男人这样想。
千城又抬头看了看门口,依稀可以看到立在门口太监的衣袂,外面红霞满天,竟已是日落黄昏。
微微拢起秀眉,她竟晕了那么久吗?
******
一直到夜里,苏墨沉也没有出现。
清华宫里倒是很热闹,一直有人来,内务府各个监的陆续都来人了,一一询问,然后又将日用的物件一样一样送过来,除了春兰夏莲,另外还拨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过来供使唤。
偌大的宫殿,人来人往,可不知为何,千城竟莫名有些失落起来。
她竟然在想一个人,想他怎么没来?
依照他这几日对她的上心,他不是应该过来问问,习惯么?还缺什么吗?
她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无论曾经她和这个男人有过什么,即使她曾经是他的妻,但是,她都忘了不是吗?如今的她与他几乎就是陌生人,不是吗?而且,他一身的臭毛病不是吗?
为何才相处不过三日,他不在,她竟然会想他?
怎么会?
用过晚膳,沐浴完,一直到上床睡觉,男人都没有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挑生床的缘故,拥着软被,她却辗转难眠,于是,又拿出那块羊脂白玉把玩,眼前晃动着男人笑开了的眉眼。
******
腊月二十八。
本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可是这一日皇宫里却是热浪滔天、一派喜气洋洋。
因为今日是西苍国新帝登基的日子。
天气也是出奇的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一大早,千城就也被叫了起来,说是有旨意过来,让其也要去参加大典。
她本不喜凑这些热闹,可对方是他不是吗?
心里竟还莫名有些小雀跃。
尚衣局的人送了宫装过来,是一袭紫袍,上好的贡锦,做工考究,袍角还有细碎的手绣花纹,仔细看,才知道是木兰,竟是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图案,喜欢的款式,甚至还像是跟她量体定做的一般,合身得很。
原本想着只是去观摩人家的大殿,一个观众穿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后来一见这个新袍竟是喜欢得紧,便也没扭捏,直接换上。
春兰和夏莲又将她巧巧梳妆了一番。
“千主子你真美,像个仙女一样!”
望着铜镜里眉目如画的女子,春兰和夏莲眼睛都看直了。
在她们的印象中,记忆最多的是当时还带着面具的千城,脱了面具以后,千城没有住过清华苑,她们二人也就在她得自闭症的时候,在云轩阁照顾过两日,交集不多。
如今一看,一身华裳,淡淡粉妆,真真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走吧!”千城笑瞪了两人一眼,起身。
******
金銮殿
明黄地毯,明黄帷幔,金碧辉煌、一片奢华。
千城到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到了,金銮殿里乌泱乌泱都是人,男人、女人,着朝服的,着宫装的,眼花缭乱。
反正也没有几个识的,她便静静站在人群的后面,抬头的瞬间,发现那日在四王府池塘边见到的两个女人也在,两人似乎也在淡淡看她。
她撇过视线,只当做没看见。
正浑浑噩噩想着心事,突听太监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不知为何,她拽着袖口的手竟是蓦地一攥。
众人齐刷刷跪地行礼,她便也随之一起跪了下去,在众人低垂着眉眼,山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中,她堪堪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袭明黄的俊美男子快步走入,踏着明黄地毯往殿上走来,脚步翩跹。
正是新帝苏墨沉。
千城第一次看他穿龙袍,怎么也没想到这呆板的明黄穿在他的身上竟是这般好看,就连那金色她都觉得似乎有生命一般,流动了起来。
男人快步从众人中间走过,与她衣袂轻擦的瞬间,似乎眼梢轻掠,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没有,很快,很淡,又似乎……很冷,她来不及捕捉,却是心头跳了又跳。
一直到男人在高处站定,让众人平身,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接着,礼仪官宣读文帝传位圣旨,宣读各种文献。
礼毕,众人再次跪拜新帝。
男人微微眯着眸子,睥睨着殿下众人,那负手而立的傲然,那君临天下的霸气,浑然天成。
丰神如玉,淡漠酷冷也不过如此。
男人明黄衣袖一扬,让众人起,然后,又沉声讲了一些场面上的话。
千城一颗心都在方才的那一眼上,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说了什么,只知道男人寥寥数句说完,众人又再次齐齐跪地、信誓旦旦表忠心。
千城狂汗。
这一跪一起,一起一跪,还没完没了了,幸亏冬日衣着厚实,不然,膝盖准得痛。
也不知是不是脚踝未好的缘故,还是因为怀孕,慢慢的,她觉得有些站不住了,可是大典没有完成,又不好先行离去。
“三王爷怎么没有来?”
男人微凉的声音骤然在大殿中响起。
所有人一震,包括千城。
抬眼看过前面众人,果不见苏墨风,心中不禁微微一拧。
众人大气不敢出。
偌大的金銮殿,数百人,声息全无。
这新帝登基,何等大事,三王爷竟然缺席,这不是分明跟天子作对,找死吗?
殿中众人有不少是知道三王爷和这位新帝之间的一些不愉快的,虽然不是很清楚,却是大概知道,那些王爷们更是,还亲眼见过两人要死要活地打架就打过两回。
正冷凝间,只听门外脚步声大响。
苏墨沉眼梢轻挑,睇向门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众人中也有人斗胆回头一看,却顿时吓得脸色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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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你可想好了
苏墨沉眼梢轻挑,睇向门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众人中也有人斗胆回头一看,却顿时吓得脸色巨变。
竟是……竟是数位兵士站在门口。
兵士?
什么意思?
在众人惊错的目光中,苏墨风一身朝服,缓缓走了进来,经过千城身边的时候微微一顿,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又拾步走向殿前,正准备撩衣跪拜,却是让苏墨沉一句话给生生止住了动作涓。
“三哥姗姗来迟,又带了这么多兵士过来,怎么?是想谋反吗?”
苏墨风一震,看向站于大殿旁边的李公公,李公公眸光微闪,垂下眉眼。
苏墨风怔愣了片刻,便笑了垃。
果然,果然如此!
众人大骇。
这新帝大典,此人不仅带兵而来,还不行跪拜之礼,甚至还嗤笑,当真目中无人,想反了不成?
千城微微拧眉,亦是不知他意欲何为,一颗心却是高高提了起来。
见苏墨风但笑不语,竟是少有的狂傲,苏墨沉倒也不恼,薄唇亦是抿出一丝浅笑,“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三哥如此而来,分明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三哥可有想过后果?”
后果?
苏墨风低低的笑声传来,在众人惊愕之际,骤然,笑容一敛,冷声道:“我还用得着想后果吗?一切后果不是都拿捏在皇上手心之中吗?”
今晨,内侍总管李公公突然去了三王府,传达新皇口谕,说,因新帝登基,恐一些不服之人现场作乱,让其带一部分兵士前去金銮殿护卫,以防不测。
他当时就在想,皇宫之内有的是禁卫,何须用得着他带兵护卫?这肯定是个圈套!
可悲哀的是,明知是个圈套,他却没得选,他还必须往里跳。
李公公所传只是口谕,如果一旦否认,那他就是私自带兵擅闯金銮,便是死罪;
可是如果他不带兵前来,那便是视新皇口谕于不顾,抗旨不遵,亦是死罪。
横竖都是个死字,他倒坦然了。
原本他还想将此事讲出来的,跟李公公对峙,现在看来亦是无用的。
李公公刚才闪躲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他也不过是一个听主人吩咐的奴才而已,何况那个主人还是当今圣上。
他是不会承认的,何须多费口舌?
二人的对话,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怕是苏墨风凶多吉少。
果然,只见新帝眸光一敛,厉声道:“来人,将这个狂妄之徒给朕抓起来!”
所有人大骇,包括千城。
有禁卫鱼贯而入,七手八脚将苏墨风钳制住,苏墨风也不反抗,就任由侍卫们胡为,唇边的笑容却是更加肆意。
“怎么?三哥似乎不服?”
苏墨沉挑眉。
苏墨风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服与不服又有什么所谓?”
众人一震。
欲加之罪?
难道……
苏墨沉低低笑了起来,“众目睽睽,三哥说朕欲加之罪?”
苏墨风冷哼,目光灼灼,“是否欲加,皇上心里清楚。”
他知道这个男人迟早会对付他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登基的当天就出手了。
苏墨沉没有说话,只回望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久久对视。
一人苦笑浅浅,眸中略带嘲意;一人薄唇紧抿,眸中竟是从未有过的滔天恨意。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冷汗涔涔。
千城紧紧攥着手心,抿唇望着苏墨沉,隔得有些远,看不大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得到他面部冷硬的线条。
骤然,明黄衣袖一扬,“将人给朕带下去,关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啊!
处斩?!
所有人大骇。
“皇上息怒!”人群中不知谁带了个头,跪了下去。
众人愣了愣,也纷纷下跪,十四和苏墨逸对视了一眼,皆眉心一皱。
千城又惊又惧,心头狂跳,脑子空白,一时竟不知怎么办?
看着伏地而跪的众人,苏墨沉冷笑,“怎么?都不想要朕登基是吗?”
众人惶然,他们哪是那个意思,一个一个变了脸色,“臣等不敢!”
“不敢?”苏墨沉低低笑出声来,骤然笑容一收,厉声道:“不敢你们这样跪着替一个谋逆之人求情算什么意思?”
没有人敢吭声。
良久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站了起来,慢慢的,一个,两个……众人陆陆续续站起。
毕竟,人,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审时度势永远都是为官之道,不是吗?
最后,诺大的金銮殿竟只剩下两个依旧跪着不动的身影。
是两个女人。
众人识得,一人是会制造新型兵器的方芳,一人是新帝苏墨沉的夫人,染飞之女染千城。
苏墨沉面色冷峻,黑眸淡淡掠过两人,眸光深邃悠远,不知落往何处。
没有一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思,就像没有人知道为何他的女人跪着替另一个男人求情一样。
方芳率先开了口,“请皇上绕过三王爷!”
半响,苏墨沉轻轻一笑,“饶过他?那你让朕如何服众?让朕如何坐这个位子?”
他的声音很轻,白璧纤长的手指指着身边的龙椅,他笑问方芳。
其实,他所言也不为过,毕竟私自带兵闯金銮是死罪,也不是他定的规矩,那是历朝历代传承下来的,而且他第一日登基,就姑息的话,天威又何在?
方芳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跪在后面的女子开口了,“皇上可还记得这枚绾发之玉?”
苏墨沉一震。
众人发现这个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面沉如水的帝王,终于脸色变了。
他缓缓转眸,看向说话之人,抿紧了唇。
千城双手托举着一枚羊脂白玉,举过头顶。
众人一阵压抑的唏嘘。
那玉他们识得,当年文帝寿宴,每个王爷都赐了一枚,而且每枚上面都有各个王爷的排名。
千城低垂着眉眼,不徐不疾地继续,“皇上给我这块玉,也给了我一个承诺,不知这块玉现在可否救三爷一命?”
所有人一震,包括苏墨风。
他转过头看着千城,一颗心竟是从未有过的澎湃。
“千城……”
西陵雪攥紧了手心,云蔻微微煞白了脸色。
承诺……贴身之物……他都给了这个女人,可她竟然这样不知好歹!
倒是苏墨沉,面色早已恢复如常,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千城,云淡风轻,完全猜不出心中意味。
良久的沉默后,他淡淡开口,“朕给你的承诺,朕自然会记得,但是,那玉只能用一次,你可想好了?”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平常他跟她说话一样,可是千城却生生听出了寒意。
只能用一次?
她咬了咬唇,其实,这块玉她原本是为了腹中孩子要的,可是如今风哥哥有难,她又不能见死不救。
略一沉吟,她主意已定,“我想好了,求皇上饶风哥哥不死!”
风哥哥?
好吧,她一激动就忘了该说三王爷。
众人一怔,目光复杂。
苏墨风满眼都是欣喜满足和激动,西陵雪和云蔻唇角一勾。
苏墨沉又定定地凝着千城,眸色漆黑如泼墨,半响不语,他缓缓踱到千城身边,伸手,将她手中白玉接了过去。
不知为何,千城突然觉得心头一空,刚想抬头看他,只见眼前明黄一晃,男人已经快步往回走,一边拾阶而上,一边沉声道:“好!饶三王爷死罪,罚其看守皇陵!”
【263】宸妃娘娘
随着苏墨风被带走,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千城心口微微一松,想起身站起,又觉得不合适,便抬眸看向立于高处的男人,男人面沉如水、眸色沉静,可目光根本就不在她这一处。
他在怪她吧?她知道,怪她帮苏墨风。
可是,那是她的风哥哥啊,她怎能袖手旁观?她做不到袖手旁观,绝对做不到。
咬了咬牙,她只得忍住,心想着这大典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吧涓?
这时,却听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后宫册封典礼开始——”
后宫册封?
千城一震刊。
震惊的又何止她一人,西陵雪和云蔻更是纷纷露出愕然的表情。
不是说,后宫之事日后再说的吗?
怎么又突然……甚至事先通知都没有通知一下。
两人的心都是瞬间扑通扑通如小鹿在撞,盈盈看向那个天下最尊贵男人的目光便充满了惊喜和希翼。
李公公手捧明黄卷帛,语气绵长唱喏:“东墨公主西陵雪性资敏慧、贤良淑德,特封为皇后,赐居凤栖宫,钦此——”
幸福来得太快,西陵雪差点眩晕,恍惚间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傻傻地站着,直到边上有人轻声提醒,她才欣喜若狂地伏地接旨。
李公公继续:“云氏孤女云蔻聪慧温婉、性情纯良,特封为云妃,赐居瑶华宫,钦此——”
所有人微微一怔,不过却也没有觉得太意外,毕竟那日在此金銮殿,大家已知这个曾经皇后的随侍婢女是苏墨沉的人。
只有一个人脸色青灰,难以置信,那便是十四王爷苏墨宇,他脚下一软,后退了一步,才强自稳住自己的身子。
其实,一切都早已心中明了不是吗?
可是,人,都是这样,不到最后一步,永远都喜欢自欺欺人。
他抬眼,眸色沉痛地看向那个负手立于高处的男人,男人抿着唇,微微眯着眸子,冷漠俊雅,看不出心中喜怒。
他又缓缓回头,看向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女子已经落落而跪,含笑接过圣旨。
看着女子轻轻笑开的眉眼,他的心,痛做一团。
她终究不是他的。
千城依旧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一身明黄、俊美毓秀的男人拾阶而下,温情脉脉地轻扶起两个接旨的女子。
一颗心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感觉强烈得直直挤入她的五脏六腑,无以名状。
那夜,他说,我只要你!
那夜,他说,她们我会安排好的。
这就是他的安排?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