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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步偷天-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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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进长街,迎面便围上了十几人,似乎是要盘问。

    等到看清了步安的面孔,才有人笑着道“这位不是天姥步执道嘛,怎么今夜不怕黑了?”

    步安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大概是曲阜书院设宴那天,在金陵山庄见过,当下也懒得跟他啰嗦,冷冷道“我来找人,麻烦通报一声。”

    “世子早已睡下,你要找他,明日赶早吧。”那人冷笑着道。

    “我找仰修。”步安直截了当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这几条街宵禁,有事明日再……”

    那人说到一半,忽然面色微变,见步安居然抽出了长剑,直直朝他走去,立即改口,沉声道“你敢!”

    步安根本不跟他废话,长剑当做斧子用,迎头就砍了过去,这儒生吓得一身冷汗,仓促间来不及去取背后的胡琴,好在有人挥剑帮他架住了步安的“斧子”。

    却不料那“斧子”上压根没有使劲,实招是在别处。

    趁着对方诧异的刹那,步安一脚已经踹实在了那个儒生的腿上,“咔”的一声,竟生生将腿给踹折了。

    那儒生吃痛之下,面上已是冷汗淋漓,神情更是骇然。他哪里想得到,步安真敢动手,更是死活都不敢相信,这赘婿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我找仰修!叫他出来……”步安迈上一步,气势骇人。

    对面十几人,除了伤者被人扶了下去,其余人如临大敌般,“呼啦”一声,围做一团,将他们三人围在了圈内。

    “不打不行是吧?”步安冷笑着,身边惠圆和尚已经团身冲了出去,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女鬼虞姬的身影。

    这一人一鬼,战力都已臻空境,假如真的打起来,面前这十几个年轻人,恐怕一个照面就能倒下六七人。

    然而刚刚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整条街。

    “慢着!都住手!”

    宋蔓秋手持长弓,大约是来驰援的,远远看见了步安,就知道是一场误会,好在她没赶得及看到步安动手,因此还没那么惊讶。

    宋姑娘在曲阜书院地位超然,她一出现,曲阜书院的人,自然都退到了她身边,可乐乎书院的人却仍旧拦在步安面前。

    步安示意和尚与女鬼退回来,然后仿佛眼里压根没有乐乎书院这几位似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

    这几人竟也任由他穿过去,不敢出手阻挡。

    “宋姑娘,麻烦找人通报一下,我想见一见仰修。”步安的口气柔和了许多。

    “仰公子?”宋蔓秋有些为难“他今日身体有些不适,连晨会都没来。找人通报自是不难,我……我担心他未必能来见你。”

    宋蔓秋其实是不愿看见步安下不来台,可是有了她这句,步安就愈发要见仰修了,当下笑笑道“没关系,你让人帮我传一句话,就说他的法子行不通的,他自会来见我。”

    听到动静,不断赶来的人群中,有被步安讥讽过的,或是纯粹因为他的名声而看他不顺眼的,都朝着他这边骂骂咧咧。

    那边宋姑娘找到了传话的人,便故意走来与步安并肩而立,仿佛是要刻意表明自己的立场。

    吵骂声顿时轻了下去,许多人见没有热闹可瞧,便都散了。

    待到人走得差不多,宋蔓秋才轻声问道“步公子,到底怎么了?”

    步安苦笑着摇头,随口问道“宋姑娘,你觉得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比性命更重的?”

    宋蔓秋不知道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却脱口而出道“当然有。”

    步安看着宋蔓秋,微微蹙眉道“可天下人一半蠢,一半坏,不值得为了他们去死的。”

    宋蔓秋听得纳闷,觉得步公子必定是误会了自己,低声道“那自然是不值得。”

    “还是你明白。”步安冲着宋姑娘笑了笑,“可是有的人,你跟她讲道理,大约是讲不通的,又不能动手,就算动手也打不过她,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步公子说的这个人……是谁?”宋蔓秋觉得心里酸酸的,她能感觉到,步公子今夜有些反常,仿佛不顾一切,不计代价。是谁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师尊……”步安翻翻白眼。

    宋姑娘顿时醋意全无,暗道步公子为了自家师尊,自然是豁的出去的,虽然他那师尊,其实是个年轻女子,可毕竟是师徒,不一样的。

    “屠家向来刚正。”她压低了嗓音叹道。

    步安点了点头,心说怪不得晴山她爹会惨死,而宋家即便再被动,也还是活得好好的。

    君子欺之以方,皇帝小儿设下这逐月之局,想必也早料到了这个结果。

    “仰修看来是不愿见公子了。”宋蔓秋轻声道“不如我先送公子回去,明日……”

    她话在嘴边,脸上便已露出诧异之色。

    只见仰修正从屋里出来,面色如常,一点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步公子……何事找我,这般十万火急吗?”仰修笑得很客气。

    步安摊手摆了个“有请”的手势“换个地方说话?”

    仰修略显无奈地摇摇头,笑道“悉听尊便。”

    。

第332章 银子总得赔我吧() 
眼看步安一行渐渐走远,宋蔓秋踌躇着想要跟上去,却又迈不开步子。

    早在来江宁的船上,她就知道步公子要演一场戏,目的无非是为了应付逐月大会——不得不承认,他演得很好,以至于人人都唯恐避他不及,甚至连自己与堂兄,都不得不与他保持距离。

    可为何今夜,他突然一反常态?

    就为了他师尊屠瑶,这场戏便不演了么?

    即便如此,他来找仰修又是为的什么?

    凭什么仰修听了那一句不知所谓的忠告,便跟他去了?

    宋蔓秋心中满是疑惑,比之在七闽道上都更胜一筹,似乎根本抓不住任何线索。

    她在曲阜时,向来都骄傲,可这份骄傲自从越州城郊一见,便渐渐瓦解,及至今日已被击得粉碎,隐隐之中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自卑。

    还在七闽道时,宋蔓秋便觉得,步公子总是触不可及,每每走得近些,他就要装傻充楞,个中原因,兴许是嫌自己太笨了。

    今夜,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她站在长街上,看着步安走远,终于消失在街角,就像他每回离开时一样,那么果决,从不回头,只觉得挫折与无力,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她笼罩在内,叫她动弹不得。

    宋蔓秋从来就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守在深闺,只求相夫教子的女人。七岁那年,她便在六艺之中,独独挑中了射艺。而在她的梦里,自己的夫婿应该是一个英雄,可以与她并肩沙场,扬名天下。

    可就在今夜,她忽然发现,自己找到了那个梦中的身影,却可能永远跟不上他的步履,做不成他的知己。

    胸中有一股郁结,想要策马狂奔、力挽强弓,却不知该将灵箭射向何处。

    此时此刻,宋蔓秋唯一可供慰藉的,便只剩修为了——虽然她曾在祖父面前说过,假以时日,步公子修行也必有所成,可那毕竟还得假以时日。

    她缓缓转过身去,走进院子,穿过稀稀落落的书院学子,从那个负了伤,正接受救治的同门师弟身边走过时,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直到她迈步走上楼梯,才隐约听见有人在咒骂,听见堂兄宋世畋的声音,在他身后追问着什么。

    宋蔓秋扭过头来,脸上一片茫然,仿佛仍旧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

    “……你看见他动手了吗?”

    “什么?”

    “……人是他打伤的,你那几个师兄弟说,他发起狠来像个疯子,根本拦不住他。”

    “谁?”宋蔓秋微微皱眉,似乎理解宋世畋的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步执道!步执道打伤了你那师兄,就一个照面!谁都没能拦下……”宋世畋又重复了一遍。

    宋蔓秋站在楼梯上,看了一眼楼下的人群,看见正在接受救治的是师伯孔鹤琴的大弟子邱侗,便愈加不能理解堂兄在说些什么。

    “步公子的人……是那个大和尚吗?”她问。

    “是步执道,他一直隐藏着修为呢!”宋世畋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没听大伙儿说嘛,非但是他自己,他身边的和尚,还有个鬼仆,都有空境之上的修为!”

    宋蔓秋一脸愕然,这才听见楼下的议论声。

    “这人藏得好深,要不是今夜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他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

    “怪不得他如此孤傲!十七八岁便有这等修为,竟要去做那媚官家的赘婿,任谁都要被逼疯掉!”

    “未必有你们说得这么强横吧?邱师兄是使琴的,不擅近战,兴许是仓促间大意了。”

    “你当巡夜的师兄弟都是吃干饭的吗?当着这么多人呢。”

    “可能大伙儿都大意了,毕竟……”

    “别说了!”邱侗忽然悬着一条伤腿,站了起来,推开上前搀扶的师弟,板着脸扫视众人“人家既不是背后偷袭,也不曾暗箭伤人,光明正大以一敌多!我自己学艺不精,哪来那么多借口!”

    他一跳一跳地往屋里去,样子有些滑稽,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觉得好笑。

    “谁也不许去寻仇!日后有机会,我自会找他再切磋的。”邱侗说完这句,便进了自己的屋,反手把门带上了。

    众人鸦雀无声。

    宋蔓秋与宋世畋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百味交加。

    ……

    ……

    脚下是湿滑的江滩,不远处杨子江水滔滔向东,茂密的芦苇荡在血色月光下显得尤为阴森可怖。

    步安驻足转身时,仰修也停下了脚步,惠圆和尚和广念则站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

    “步公子深夜将我领来这荒郊野地,不是只为了听涛赏景吧?”仰修笑得有些无奈。

    “仰兄想不想知道,这些天是谁在暗中行刺?”步安笑笑道。

    “步公子找到行刺之人了?”仰修认真道。

    “仰兄不妨先听我说说看,是不是有道理。”步安道“行刺者短短六七日,便已杀了六十多人,从未失手,即便群豪聚居一地,整夜巡守,也没能留下他来,修为似乎不弱。”

    “嗯,”仰修点点头道“假如行刺者只有一人的话,想来身手不凡。”

    “仰兄觉得,他为何要行刺?”步安问道。

    仰修沉吟片刻道“不好说。”

    “不好说?是不方便说?”步安盯着仰修的脸。

    仰修微微一愣,接着哈哈笑道“步公子说得哪里话,不好说,自然是不好断定。”

    “不妨猜一猜嘛。”步安摊摊手。

    “兴许此人是觊觎逐月令,趁着大会未开,先除去些对手。”仰修想了想道。

    “这几日来,死的可都是些无名之辈,即便到了逐月大会,也成不了那人的对手吧?”步安摇头。

    “步公子已经知道逐月大会比试什么了吗?”仰修笑容中带着一丝揶揄,言下之意是说,在不知道逐月大会比试什么之前,对行刺者来说,谁都有可能成为潜在的对手。

    “无论文比武比,逐月令除了豪门大派的那些个年轻英杰,难道还会花落别家吗?仰兄显然猜错了。”步安仍旧摇头。

    “那依步公子看来,行刺者是何目的呢?”仰修问。

    “费那么大劲,杀些无名之辈,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他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步安顿了顿道“是为了制造恐慌。”

    “此话怎讲?”仰修疑惑道。

    “趁着逐月大会未开,尽量多赶走些人。如此一来,”步安看着仰修道“仇恨便会少上一些。”

    “步公子越说越玄,我却听不懂了。”仰修摇头道。

    “仰兄听不懂没关系,”步安朝前迈了一步“但修葺院墙的银子,总得陪我吧?”

    。

第333章 一二三四五六七() 
“步公子今夜找我,是来打哑谜的吗?”仰修神情有些不耐烦。

    “你又何必再演戏呢?”步安叹了口气道:“第一,逐月大会是令尊提议的,若是出了意外,他便难逃其责,是以杀人逐客,试图搅黄逐月大会,你最有动机。”

    “第二,杀人简单,可这几夜,曲阜乐乎两家书院连同众多寺庙算在一起,这么多青年才俊,也防不住那刺客,显然是内贼所为。”

    “第三,能有这等修为的内贼,恐怕不超过五人之数,恰巧你便是其中之一。”

    “第四,宋姑娘说你今早身体有恙,没去晨会。”

    “第五,你听了那句传话,便肯来见我,却迟迟不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六,你肯来见我,是觉得我兴许可以帮你;可你眼下还在演戏,便是还有迟疑。”

    “第七,你猜对了,我是来帮你的。至于你杀没杀人,杀了多少人,我根本不关心。”

    一连串说完这些,步安才转过头去,看着血色下的芦苇荡,悠悠道:“眼下只剩短短四日,我们不该把时间花在互相猜疑上了。”

    仰修的身子从他开始列举理由起,便一直紧绷着,此刻又渐渐松弛下来。

    能从旁人无法察觉的细节中,找出这些蛛丝马迹,并且串联出一条如此缜密的线索,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假如这人真的肯帮自己,那就不该拒绝,哪怕冒险也要一试。

    “明知时日无多,为何不早些来找我?”他笑得有些苦涩。

    “我原本只想看戏的,眼下却不得不赤膊上阵了。”步安和他一样无奈,却没有大发感慨的闲情,直截了当道:“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些什么,兴许你的情报对我有用,我的也对你有用。”

    “工部不久之前刚来了人,据说说是送逐月令来的,可行踪神秘之极。”仰修想了想道:“还有,我觉得玄武五洲有些蹊跷”

    “像一个阵?”

    “对!像一个阵”仰修蹙眉道:“不知你可曾听说,去年六七月里,圣上就派人去过昆仑虚,可这回逐月大会,并没有看到昆仑来人。”

    步安点了点头,知道仰修想说的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留意到没有。”仰修又道:“这回来江宁的,儒家年轻一代中排得上号的,几乎倾巢而出。可佛门即便派了人来,也都是些无名之辈,兴许他们已经瞧出了些苗头。”

    “未必只有他们瞧出了苗头。天下儒门即便知道这是鸿门宴,也会慷慨赴宴的,相比之下,佛门看得穿些”步安一言及此,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沉吟道:“来的都是无名之辈,无名之辈”

    接着转向仰修道:“五大丛林,十三名寺有多少派人来了?”

    “除了泉州开元寺,好像全来人了。”仰修想了想道。

    “那就有些不对劲,”步安皱眉道:“因为他们假如是觉得逐月大会有鬼,本可以不来的,为何派些无名小卒出来呢?”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仰修摇摇头道。

    “你稍等。”步安扔下他不顾,径自走到广念面前,轻声道:“从去年到今年,开元寺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方丈圆寂了。”广念翻翻白眼,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步安知道他因为这个仍旧耿耿于怀,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又问道:“除此之外呢?有没有极少人才知道的大事?”

    “假如似乎极少人知道的,我又从何得知呢?”广念耸耸肩。初春的江风有些冷,他出来得匆忙,穿得单薄,此时双臂抱肩,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步安没有就此放过他,沉吟半晌,忽然觉得,普慈方丈会宁可拼着性命,也要给他和宋家一个天大的人情,恐怕有些深层而不为人知的缘故。

    难道普慈方丈察觉到了某种危机?

    “对了”广念见步安皱眉沉思,忽然想起一事:“去年九月,寺里好像不见了什么东西,封山七日,只是最后什么都没查到,就不了了之了。”

    “不见了什么东西”步安仿佛听见了机关扣紧的声响,脑子里有两条线索,搭上了。

    江宁城中也曾大捕飞贼,最后也同样不了了之了!

    他忽然想起,在开元寺抄经时,从经文中读到的一些佛家掌故。

    皇帝小儿,不愧是天下共主,这个局竟布得如此之大。

    步安拍了拍广念的肩膀,隐约觉得,普慈方丈要他跟着自己下山,目的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复杂。

    走回仰修面前,步安沉声问道:“仰兄,你有没有找道家的人问过,假如玄武五洲真是一个阵,可能会是个什么阵?”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过假如这阵法当初真是昆仑虚的人所布下的,恐怕寻常俗手也看不出来。”仰修摇头苦笑。

    步安点点头,知道他说得在理。

    可只要还有一点点可能,他就得试一试,当下痛快道:“还要麻烦你回去一趟,将宋蔓秋与宋世畋叫来这里。”

    “你莫非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兄妹?”仰修显然很为难,无论他的动机是什么,毕竟杀了那么多人,假如传出去,他的名声毁了还是小事,只怕仰家也难容于天下修行人。

    “仰兄,你觉得宋家与你仰家,哪个更是隆兴皇帝的眼中钉?”步安肃容道:“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假如还互相猜疑忌惮,恐怕正中了别人的下怀”

    他见仰修仍旧犹豫不决,又道:“你的事,我不会说。我觉得哪怕他们猜到了,也不会说因为接下去他们要做的,兴许比你还要出格。”

    仰修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扭头便走。

    他一走,步安便沉吟着来到惠圆跟前。

    “和尚,你赶紧回一趟越州,把瞎子、花道士和洛姑娘叫来,顺便让他们,把七司所有的阵修都叫上,其余人就不用来了。”他吩咐道。

    “晴山姑娘呢?”惠圆忍不住问。

    “让晴山留在越州主持七司事务吧。”步安知道,这句话多少有些虚伪,可他实在担心,自己摆不平逐月大会,不敢让晴山也过来冒险。

    “现在就去?”惠圆问道。

    “对!越快越好!”步安说着,又抽了几张银票,塞给惠圆,“假如要雇船,就雇最快的船,多花点银子,让船家日夜兼程!还有别忘了,是张瞎子、邓小闲、洛姑娘和所有的阵修,其余人都别来了。”

    “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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