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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步偷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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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平兄果然雅士。”他点着头附和,正好瞥见步经平神色有些异样,忙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一群人从天姥书院的方阵里走了出来,朝兰亭曲水的方向去。

    人群末尾,有个女子一身白衣,哪怕只从侧面看,容貌也惊艳无比。

    “那女子是谁?”步经平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汪鹤也愣神看了一会儿,轻声道:“那便是天姥屠瑶……经平兄从汴京来,应该知道她的来历吧?”

    “她的来历?”步经平突然惊道:“姓屠,当今右相屠良逸?”

    汪鹤压低声音,告密般的口吻说道:“我也是听我姐夫说的,天姥屠瑶便是儒相屠良逸的么女。”

    步经平恍然点头,心里猛地有些失落,他虽然在汴京待了七年,花出去无数银子,可结交的圈子,距离那个层次还差得远呢。

    “经平兄?”汪鹤凑近了道:“越州山清水秀,可不止天姥屠瑶一个绝色女子,远的不说,只在越州城里,就有一个毫不逊色的。”

    “哦?说来听听?”步经平显然被勾起了兴趣。汴京遍地是官,他一个知府长子,根本不放在人家眼里,现在回到江南,心思不禁有些活泛。

    “那女子出身、修为都不及天姥屠瑶,可胜在温婉雅致,还是音律大家。经平兄,你说难得不难得?”汪鹤心说,你小子抢了我的肥差,我便要给你挖个坑,让你去跳。

    “你快说这女子又是何人?”

    汪鹤看着步经平心急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被玲珑坊背后势力捻出越州的情景,美滋滋地说道:“晴山先生……”

    ……

    ……

    兰亭曲水上游,人群看不到的一片幽静竹林里。

    “我南师伯三月里说要来一趟越州,此后便没了音讯,几位当真没有见到他?”说话的是个四十左右的道士,瘦骨嶙峋的脸上,眉头微皱着。

    在这道士面前,坐着两个僧人,两个儒生,分别是灵隐寺方丈空明,国清寺方丈慈悬,太湖书院山长岑秉文和天姥书院山长怀沧。

    与另外三位稍稍对视,各自眼神中都有一丝惊色,怀沧沉吟道:“此事说来蹊跷,今年三月,在越州不见了的,不止你南师伯一人……”

    “哦?”道士惊道:“还有谁三月里也来过越州?”

    “几日之前,白马寺来过一位高僧,说是妙溟罗汉来过越州之后,就不知去处。”空明和尚道。

    “还有曲阜孔麟。”岑秉文答。

    瘦道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么说,此事并非只关我昆仑了……怀沧山长,天姥书院可就在越州。”

    他这番话说得简简单单,面前四人却都感觉到了压力,尤其是天姥怀沧。

    “举凡我天姥书院之力,也留不下你南师伯,更不用说妙溟罗汉与曲阜孔麟了。”怀沧笑得有些萧索,接着又道:“月初有东海来客到过越州,来去匆匆,恐怕与此事有关。”

    瘦道士也知道他说得不错,要想留下南师伯,如今的天姥书院就算有心也无力了,脸上露出一丝狠色:“邪月临世,旧神又蠢蠢欲动了吗?”

    “尊师伯可曾说过,是为何事来越州的?”慈悬大概是想到了什么。

    “师伯二十年前路过越州时,曾收过一个记名弟子,想来与此有关。怎么?妙溟与孔麟又是为了何事?”瘦道士问。

    面前四人全都摇头不语。

第五十九章 晚点一起回去吧() 
步安出来的晚了。

    因为一阙《定风波》,他此时的身份已是越地名士,非但能够享受曲水流觞的待遇,还可以带三个跟班。

    就是这三个跟班的名额让他伤了脑筋。

    照理素素是肯定要带的,但他听说兰亭夏集会有很多高人在场。想到卫十七一眼就看穿了素素的猫妖身份,步安就不放心带她去。

    为了作通素素的思想工作,他前一天晚上还专门给她讲了金山寺法海和尚的故事,效果立竿见影,素素听完就吓得不敢再缠着要去。

    但是鬼捕七司四位道修一个和尚,总共五个人,只能带三个,这碗水就不怎么端得平。

    纠结了半天,步安还是决定论功行赏。邓小闲要带,是因为鬼捕七司他有“拥立之功”,惠圆把公孙庞扔下运河也要记一功,所以这次就带他们俩去。

    虽然浪费了一个名额,但其余人也只有洛轻亭有些怨言,张瞎子和游平大概觉得自己形象不好,本来就没抱什么想法。

    如今有了名士的身份,步安也不好意思再腿儿着过去,在城里雇了一辆马车,三个人坐在车上晃晃悠悠一路,到了兰亭附近时,在车里都能听见鼎沸的人声。

    付完车资,步安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心说,这特么就是个露天摇滚音乐会嘛!

    等到穿过人群,一路上见到不少人团坐在草地上弹琴唱曲,他又觉得自己之前的看法不对,应该是草莓音乐节才对!

    邓小闲遇见不少熟人,有人喊他名字,他便一脸瞧不起的样子,拍着胸脯说:”今天轮到老子曲水流觞,你们这帮穷酸就远远瞧着吧!”忍得一片骂声。

    步安身旁有这么个“小人得志”的样板,相形之下就显得很端庄,很有名士的风范,间或还要瞪一眼邓小闲,压低声音吼道:“你少说两句,兰亭雅集,别搞得跟江湖聚义似的!”

    邓小闲便笑道:“对对对,应该雅一点,都是这帮穷酸太俗,害得我也跟着俗了起来。”

    一旁的惠圆时不时重复一遍:“小僧不能饮酒,这可如何是好。”

    邓小闲听得烦了,白他一眼道:“瞧你个没出息的,等到时候万一酒杯流到你这儿,我帮你拿了便是!”

    步安提醒道:“曲水流觞,喝了酒要作诗的。”

    “作诗就你来,我只管饮酒。”邓小闲一点不见外。

    步安也不跟他废话,心里还惦记着屠瑶那句一退不如一进,他现在挤开人群往里去,还真有点一退不如一进的意思,可屠瑶总归不会指的这个。

    三人这样挤着挤着,不多久就有个官差模样的人上来呵斥,刚刚还大摇大摆地邓小闲,一见了官差立刻变成了闷葫芦。

    “我是天姥步安……”步安怕那官差搞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步执道。”

    官差那张拉长的脸立刻变得和蔼起来,点头道:“原来是三步成诗的步公子!怎么来得怎么晚,快跟我来!”说着便在步安身前开道。

    ……

    ……

    步经平从晴山先生抱着琴从人群外走进兰亭曲水开始,眼神就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汴京七年,流连花丛,步经平自认见过世面,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新脱俗,恬淡柔弱,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的女子。

    假如在京城见到这样的女子,他准不敢有非分之心,可这里是江南,自己是嘉兴知府长子,拿着余大人的手谕来上任做官,这天人般的女子便和自己再般配没有了。

    “是该找个媒人说一说?还是先想法子认识她?或许先瞒着身份不说,让她有个惊喜?”

    步经平这样想着,直到身后人群嘈杂,才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又愣在了那里。

    “经平兄见到了熟人了?”一旁汪鹤好奇问道。

    步经平脸上露出一丝蔑色,轻哼道:“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几个月前侥幸入了天姥书院,从此便不知深浅了。我这次到越州,正要好好管教他。”

    汪鹤闻言朝那边被官差带着的三人看去,轻声道:“那个书生便是经平兄的三弟吧?怎么还有官差专门替他领路?不认得道了?”

    “打小就这么蠢。”步经平斜眼看着。

    他就这么一路看着步安路过天姥书院的人群,走进兰亭曲水,眼神也从轻蔑慢慢变成震惊与不解。

    “经平兄,不对啊,你三弟何时成了越地名流,是不是弄错了?”汪鹤侧头看着步经平愕然的样子,心里竟觉得有些过瘾。

    而这个时候,步经平非但错愕,简直就是错乱了。

    他竟然看见晴山先生起身向步安行了个礼——之前别人走进曲水流觞时,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

    “一个赘婿而已!”他终于忍不住,咬着牙说道。

    ……

    ……

    对于步安会走进兰亭曲水,晴山也很惊讶,她从交完份子钱那晚,说起自己要为兰亭夏季准备,便再也没见过步安,更没听说他会过来。

    事实上,她连步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都没有完全弄清。

    他自然不只是投醪河边的说书人那么简单,就凭那个未过门的娘子骇人听闻的身手,就绝非寻常人,更不用说那份令人惊叹又有些奇怪的音律天分。

    关于这些,晴山从没有开口问过,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别人不说,她便不问。

    可她不问,步安当然也不会说,要说也说不明白,中间有误会,有巧合,还有离奇到她理解不了的部分。

    “步公子……”晴山起身微微一福,低眉垂目的样子,很养眼。

    “这么巧……”步安随口说着,又觉得这说法有点做作,自己明明知道晴山会来的,笑着摇摇头道:“也不算巧,我知道你要来,你却不知道我会来。”

    晴山微微一笑道:“步公子果真神龙见首不见尾。”

    步安答说:“你别把我想得太神奇,我其实很平常,往后交道打得多了,你自然会知道。”挥挥手道:“我先走了,晚点结束了一起回去吧。”

    看着他沿溪流走远,晴山才重新端坐下来,暗自琢磨着“一起回去”到底是什么意思。时至如今,她还是搞不清楚,这位奇奇怪怪的步公子,到底对她存着怎么样的想法。影伯说他是伪君子,是不是呢?

    那边,邓小闲也有他的疑问。

    “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才把晴山骗到七司来的?”

    “你听说过子期和伯牙的故事吗?”步安笑着问。

    邓小闲一脸茫然,喜欢读书的惠圆却听懂了,轻声道:“知音难觅。”

    这时,步安已经远远看到宋青在朝他招手。

    天姥屠瑶自然是名士,她也能带三个人,所以楼心悦、方菲儿和宋青便是她带来的跟班。

第六十章 书院于我有何用() 
兰亭曲水是一条源自会稽山的溪流,确如《兰亭序》上所说,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

    晴山坐在溪流下侧,属于越地名流的位子,步安的“组织关系”在天姥书院,座次被安排在天姥书院一起,是溪流的最上游。

    他朝宋青挥手打过招呼,便沿着曲水一侧往上走。

    曲水两旁的光滑岩石上,已经稀稀落落坐了不少人,哪怕和尚道士都穿着考究、一丝不苟,儒生们更是羽扇纶巾,一派潇洒自在。

    步安跌跌撞撞来到这个世界,直到前几日才算正式安稳下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身上的衣衫足有两个多月没有换洗过。身后一道一僧,一个是除了逛春燕楼外从不修边幅的邓小闲,一个是不久前还在化缘云游的惠圆。

    三人走在越州市井、混在江湖里的时候,还只是略微显得有些邋遢,这时走进雅致清幽的兰亭曲水,画风就有些格格不入。

    看见一双双或压抑或惊恐或鄙夷的眼神,步安也知道自己有些准备不足。兰亭雅集,想必大家都很重视,过来之前恐怕都沐浴焚香了。

    他被那些眼神看得烦了,回头瞥了一眼眼神游移着装傻的邓小闲,压着嗓子道:“你现在怎么不一个个怼回去了?”

    邓小闲理所当然地答道:“我又没活得不耐烦。”

    惠圆和尚摇着头惋惜道:“世人眼孔浅,只看皮囊……”见步安和邓小闲同时朝自己看过来,便诚恳道:“作如是观,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你演高僧就不能演久一些嘛?!步安摇着头,装作欣赏风景,当没看见那些侧目的眼神,邓小闲和惠圆也做得很自然。

    三人晃晃悠悠来到屠瑶身边,步安才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楼心悦、方菲儿和宋青三人也捂着嘴,他便一本正经地摊手道:“放浪形骸,不拘小节,有没有点魏晋名士的味道?”

    一句玩笑话把几人逗得更加想笑,也把尴尬掩饰了过去,步安正好趁这机会给屠瑶介绍邓小闲和惠圆。

    他说:“这是落了单的道士邓小闲,这是我师尊屠瑶。”

    邓小闲紧张兮兮地也叫了一声“师尊”,想想觉得不对,又改口叫“师叔”。

    屠瑶掩嘴轻笑道:“你年纪倒比我大,不必这样称呼。步安将来行走江湖,交友众多,若是人人都来叫我一声师叔,还不生生把我叫老了。”

    惠圆和尚恳切道:“女施主有所不知,邓小闲今年才刚十六,是被府衙大牢折磨成这副模样的。”

    屠瑶惊道:“当真如此?”

    步安生怕这道士坏,和尚傻,一会儿又要闹出什么笑话,赶紧三言两语含混过去,在隔着屠瑶几步远的光滑石台上坐了下来,邓小闲和惠圆就盘坐在他身后。

    面前溪水清澈见底,不时还能看见游鱼出没在水草之间。溪流宽处不到一丈,最窄的地方只有两三尺,蜿蜒向下,汇入一片池塘。池塘倒映着仲夏的天空,蓝得叫人心醉。

    仍有人陆续从远处黑压压的人群里走出来,步入这片被围在中央的兰亭曲水,每到这个时候,就有人拱手相迎。

    邓小闲说:“这些人看上去互相都认识嘛!怎么就你没什么人气?”

    步安笑道:“你反正是来蹭灵气的,管这些干嘛?”

    他心里明白得很,自己这个名士成色不足,认识人多了,三两句话就得露陷,只抱着凑凑热闹的观光心态,盼着谁也不要来打扰。

    可是事与愿违,才坐下没多久,就有个费永年的弟子来喊他过去。

    步安起身时朝屠瑶看了一眼,只见屠瑶也在看他,眼神里有一丝担忧。

    她说或有变故……会是什么变故呢?屠瑶为什么不说清楚?

    ……

    ……

    兰亭曲水上游,隔着屠瑶十几步远,步安被领到了几位上了年纪的儒生面前。

    费永年、吕飞扬、赵贺是三张熟面孔,另外两人年纪比他们更大,步安没见过,但不难猜到是谁。

    天姥书院有大儒十三,国士一双,这下同时出来两个没见过的长者,多半就是那一双国士了。

    见到这个场面,步安终于对屠瑶所说的“变故”猜到了个大概。

    她说,余唤忠是媚党中坚,和儒门很不对付,自己生在儒门却做了余家的赘婿,夹在中间两边不讨好。

    现在天姥书院两位国士都亲自出来,想必是要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当然是站在书院的角度解决,譬如把他一脚踢开。

    屠瑶不把话说透,恐怕是因为她闻到了苗头,却又不能断定吧?

    她大概觉得,事情可能不至于真会走到这一步,所以不愿把书院内部关于如何处置自己的争执说出来。是为了维护书院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吗?

    不是说思无邪嘛……怎么心思这么细腻呢?

    步安轻轻摇着头,一边盘坐下来,一边率先开口道:“是因为那份入赘婚约吧?”

    两个月前,他一头撞进这个世界时,像个懵懵懂懂的愣头青,但现在不是了。

    “我很好奇,”他开门见山道:“你们准备用什么理由呢?”

    大概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赵贺竟然微微一怔,费永年和吕飞扬的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愧色,倒是那两位上了年纪的,很沉得住气。

    吕飞扬干咳了两声道:“步安,这两位是你季师伯和詹师伯,今日喊你过来,是有事情要问。”

    季师伯看上去六十多岁,身形微胖,长得慈眉善目;詹师伯年纪更大,白发白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步安分别喊了一声“季师伯”,“詹师伯”,就等着他们问话。

    “天姥山一百三十里外,有一个小镇,名叫柳店。”

    詹师伯言简意赅,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似乎剩下的都不用再说。

    步安笑了笑,心说怎么第一次离经叛道就被逮个正着,就是不知道,是那个被自己讹了十两银子的家伙去书院告的状;还是有人路过那里,正好听到的。

    他摸了摸嘴角,本来不想再说什么,既然天姥书院也怕余唤忠,那自己赖着这个书院学子的身份也没有多大意思,有没有这个保护伞,越州的江湖自己都能蹚得过来,但是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屠瑶……隐约间楼心悦、方菲儿和宋青似乎也在往这边看。

    你们不知道我的实际情况啊,儒门英灵非我所求,留在世上蹭鬼才是我的修行之路,一个天姥学子的身份,于我又有何用?!

    步安很想对这两位国士说,不必费心找茬了,我也没兴趣再当什么天姥学子……可是想到那几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想起自己初到天姥时的窘迫和她们暖心的相助;想到那句“哪怕天下人误会你,我也要说这是我的小师弟”;想到宋青“来日踏平余府”的豪言壮语……他突然说不出口了。

    一退不如一进……

    步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子贡赎人。”他答得同样言简意赅。

第六十一章 鬼气原来是此物() 
春秋时期,鲁国有一条法律,假如国人在外沦为奴隶,只要有人能把他们赎回来,回国后可以领一笔补偿和赏金。

    有一回,子贡赎了一个奴隶回来,却拒绝了赏金。他本以为这样高风亮节的做法,会赢得老师孔子的夸赞,结果却被骂了一通。

    子曰: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意思是说,你装逼一时爽,可鲁国人再不会去赎人了。

    道理很简单,子贡把做善事的标准定得太高,把赎人后等着领钱的鲁国人衬托得很渺小,人家自惭形秽,可又没子贡这么壕,就索性不凑这个热闹,从此不赎人了。

    这个道理放在捉鬼上也一样站得住脚。

    所以,当步安说出这四个字时,吕飞扬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赵贺微微一愣,费永年和季、詹两位师伯都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为所动,还是涵养功夫够好。

    “你当时并无‘镇恶’公文,捉鬼换钱可是犯了王法的。”赵贺冷着脸,看来他是促成这次“兰亭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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