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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步偷天-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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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曾亲审,不好断言。”孔浩言已经习惯了步安的套路,怕自己一脚踩进去,故意不表态。

    “老大人英明,未曾亲审,自然不好断言!”步安点头道:“圣上也必英明,知道这个道理。”

    “你是说天下之大,圣上难以亲历,故而直掌六部太难,中书省废不得?”张居平没有领教过步安的“奸猾”,毫无准备就踏进了包围圈。

第171章 小书生婚约难逃() 


第172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从城外营地回来,步安有些闷闷不乐。

    午饭时,他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径自取了长剑,走去院子里操练。

    素素和花易寒姑娘都憋了一肚子疑惑,可看见步安活像个武疯子似的,就只是面面相觑,不敢开口去问。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步安收剑归鞘,朝着北边院墙骂了一句脏话,才突然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咧着嘴问道:“晚饭吃什么?”

    花易寒紧张了一下午,早忘了这一茬——步安图清静,刚住进来时,就把玲珑坊安排的下人全赶走了,平时一日三餐都是花姑娘去街上买回来的。

    “我现在就去……”她刚转身,就意识到了不对。今晚是阴夜,街上的店铺早就关门了。

    素素一想到要饿肚子,一张小脸拉得足有鞋底那么长,像是当场就要哭出来了。

    “纵有家财万贯,奈何一餐难求。”步安笑着摇头,抬头瞥了一眼天上的邪月,突然被自己这句话给提醒了,微皱眉道:“花姑娘,今年粮价涨了几成?”

    花姑娘立即正色道:“公子料得不差,今年风调雨顺,越、禾两地收成不比往年少,可大小农户纳了皇粮,便都不再往外粜米,市面上粮价涨了足有两成之多……公子莫非是要屯米?”

    每逢灾祸,粮价自然要涨,眼下只涨了两成,说明百姓对邪月的预期还比较乐观。这时候囤积居奇,确实有利可图。

    可是想要据此来发一笔国难财,却大有风险。万一粮价飞涨,官府必定会对屯粮的大户开刀,关乎民生国计、大是大非,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一念及此,步安频频摇头。

    花姑娘也明白他的意思,提醒道:“公子,乱世可不止米贵。”

    “哦?还有什么会涨价?”步安好奇道。

    “菜和肉也要涨价……”素素说到一半,见公子和花姑娘都对这个答案忍俊不禁,便皱了皱鼻子,像是对他们的态度很无所谓。

    “……金银兑价要涨,所以存银不如存金,存银票不如存现银。”花姑娘解释道:“邪月为患最深时,天下水田十之八九都要受灾,因此地势高的旱田便比地势低的水田更加值得入手;还有,乱世人命贱,修行人更容易活下来,故而道家外丹也会愈发珍稀难求。”

    花姑娘毕竟是搞情报的,这几句分析样样有理,对于即将得到一大笔现银的步安来说,尤为及时。

    恶亲戚没摆平之前,房契地契还不能出手,暂时还不需要考虑银票换现银,现银兑黄金的琐事;另外,步安眼下没有择一地定居的打算,屯田种地离他还太遥远。

    而道家外丹容易保存、方便携带,既有保本逐利的投资价值,又有培植死士的实用价值,简直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备良药。

    因此,步安想都没想,就让花易寒去打听,如今各色“仙丹”都是什么价?方不方便买到?

    这天晚上,三人在灶间里找着了小半缸米,将就着煮了一锅白粥,总算没饿着肚子过夜。

    ……

    ……

    隆兴二年十月上旬,天下照旧很乱,步安照旧过得波澜不兴。

    李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汴京,开始为他张罗升官发财——哦不,应该说是报效朝廷的机会。

    七司众人早在步鸿轩死后没几日,就收到了步安遣人送去的信,回了越州城,重操捉鬼营生。

    嘉兴城里,步安也去捉鬼,只是不收银子,每夜里一人一鬼出去转上一两个时辰,比七司一大伙儿人效率高得多。

    白日里,他时而练练剑,时而端一柄软弓练射箭,特别有闲情的话,就研了墨写上一两页字。总之,得知自己被皇帝小儿坑了之后,步安于修行上更加用功了。

    这期间,游平从越州来过一趟,替张瞎子传话,说七司一切都好,叫步爷只管安心办妥嘉兴诸事。

    陈远桥来过两回。头一回是催问步安,张悬鹑何时才能起复;第二回却语焉不详,显然是见过张悬鹑,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步氏族人天天都有人来,每天都是在院门口就被轰走,却还是日日不辍,有时还站在院外喊上几句,无非是劝步安别再拖着了。

    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过到了十月初九,初九这天的中午,来了一位稀客:刚刚结束了软禁生涯,官复原职的嘉兴同知张悬鹑。

    这位张大人五十出头,本来身宽体胖,经过最近这一劫,一下瘦了不少,精气神却很足。

    张悬鹑这回过来,看似是问步安有什么吩咐,实际却还有一个目的:步安答应过他的知府官职还悬而未决呢。

    自己连个九品芝麻官都没落实,却先要替人张罗从四品的知府官衔,步安想想也觉得讽刺,这真好比是大姑娘做媒,先人后己!

    不过他也知道,张悬鹑这事儿,只是时间问题了——孔浩言堂堂布政使,从他嘴里说出“尽力而为”四个字,分量可非同一般。

    因此,步安只对张悬鹑说了一句“总要去吏部走个过场”,便教他服服帖帖,安安心心了。

    张悬鹑一走,步安便吩咐花易寒,手里这些宅院田舍可以开始卖了。

    第二天,十月初十,邪月九阴的最后一日,一大清早,步安住着的望秀街小院门前,便围满了前来兴师问罪的步氏族人。

    步安搬了张竹椅在院门这边坐下,隔着门喊道:“日子不还没到嘛,你们急什么?”

    门那边传来七嘴八舌的叫骂声,骂他出尔反尔,赶在期限之前,窃卖地契。

    步安笑着问:“这么说,你们是真铁了要我拿出地契来?”

    院外的步氏族人自然一口咬定,有年轻的族人不知是自告奋勇还是受了指使,竟动手砸起院门来。

    “我这人心善,看不得骨肉相残,因此最后再问一遍,真的不改主意了?”步安大声问道。

    说完这句,他根本懒得去听那些鼓噪,起身走开。

    宅院另一边背街的小门,素素把着门朝步安招手,花姑娘站在门外,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

    步安施施然出来,绕道一旁的巷子往街面走去,素素捂着嘴紧跟上去。

    花姑娘缀在后头,压着嗓子道:“公子都有官府撑腰了,又何必装神弄鬼。”

    步安头也不回地答道:“师出有名,方能以德服人嘛。”

    三人刚来到巷口,就听见街面上喧哗起来。

    步安快步跑了出去,只见那处院门已经被砸开,步氏族人早已冲了进去,而在街道对面,一队足有几十人的衙役队伍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的捕快还没来到院门前,便厉声喊道:“大胆贼人,火患当夜便是你等呼啸街巷!今日竟敢强抢民宅!来啊!全给我绑起来!”

    半炷香后,步安站在院子里,面对着清一色被五花大绑的步氏族人。他身后的院门由几名衙役守着,外面的街坊早被清退了。

    姓董的中年捕快一脸谄媚地站在步安身旁,柔声问道:“公子,您看这些人……”

    “你竟勾结……”前些日子被拗断手指关节的那个年轻人刚刚开口,就被守在他面前的衙役一巴掌抽在脸上,打得一嘴血,连门牙都断了两颗。

    那衙役打完这一巴掌,还不忘回头征询似的看着步安,像是在说:“公子,这一巴掌打得过瘾不过瘾?”

    这时,那位满头白发的三太爷叔突然痛哭流涕,哽咽道:“安儿啊,此事确是我们糊涂了!你念在同族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大人不计小人过?”步安摇摇头道:“我只听说,恶人还需恶人磨……你们谋财不成,眼下轮到我了!董捕头,派人,抄家!”

    抄家二字一出,院子里顿时哭喊一片。步安冷哼一声,瞧都没瞧一眼,朝董捕头道:“这些人全给我下狱,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说。”

    “好嘞!”董捕头闻言赶紧点头,朝衙役们喝道:“没听见吗?还愣着干什么?”

    步安避开人群,朝正屋走去,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回过头,像看一条疯狗似的看了那人一眼,正是步翠云的男人,那个姓田的商贾。

    “一家人?”步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难道忘了?我的家人十年前就已经死绝了。”

第173章 拦道鸣冤昨夜事() 
步氏一族老老少少几十人哭嚎顿足,被数量相当的差役们拿绳子一个挨一个地连成一串,从洞开的院门鱼贯而出。

    几声呼喝威胁之后,哭闹声戛然而止。

    步安抱臂站在院中,向来轻松的笑容里,竟夹杂着一丝落寞与萧索。

    他也是个心理健康的正常人,但凡有的选,谁不希望亲族之间其乐融融。可惜一边是苏氏一族怕他躲他,另一边是步氏一族面目可憎,到头来终于让他做了个孤家寡人。

    都说富贵不还乡,便如衣锦夜行,步安摇摇头,心说自己才刚有些小富小贵,就把两边亲族全给斩断了,往后大富大贵之时,岂不是连个捧场叫好的都没了。

    这时,董捕头已经吩咐完手下差役着人修补院门,临行前讨好道:“公子尽管放心,这回抄家,小的一定盯紧了,一应财物全给公子送来!”

    “谁要你真去抄家了?我吓吓他们而已!”步安哂然道:“你只管送他们下狱,好好看管,千万别出了人命!”

    董捕头连声称是,悻悻然告退离去,一出门了便飞奔起来,心想着这步公子当真难以捉摸,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吓吓他们”,还是临时改了主意但这都不重要,无论步公子是怎么想的,董捕头都得赶紧追上押解的人犯,亲眼盯着,要不然万一弄出了人命,他这捕头就当到头了。

    其实,心存疑惑的不止董捕头一人,花易寒姑娘也同样一头雾水。

    “前些日子,公子曾说,要找人把抄没步鸿轩的三万两白银送来,想必就是指的这些贪得无厌之辈。”花姑娘不解道:“怎么又临时改了主意?”

    “改主意?”步安瞅了花姑娘一眼,提醒道:“我来问你,这官府抄家,抄没的财物送到我这儿来,合不合道理?”

    花姑娘皱了皱眉,又撇了撇嘴:“确实不占理。”

    “那我身为步氏族人,买通了官差去抄同族人的家,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步安又问。

    这回花姑娘只是摇头,连答都不用答了。

    倒是素素插嘴道:“那那银子不就没了着落?”

    “你们还真是大傻、二傻,傻傻分不清楚。”步安翻翻白眼,没有回答她们的疑问。

    从这一天起,步安把名下的地契房契逐渐出手。

    有嘉兴同知张悬鹑暗中帮衬,又有花易寒这个伶牙俐齿、分毫必争的好管家,不出几日,他便售出大半宅院田舍,有将近十万两白银入手。

    十月十四,藩台、臬台两位大人即将返回杭州,嘉兴乡绅设宴送行,陈远桥来请步安同往,被步安婉言谢绝。

    次日一早,步安正睡得香甜,花易寒大惊失色地推门进来禀报,说昨夜烟雨楼下,有步氏族人当街拦道鸣冤,惊动了藩台、臬台两位大人。

    步安眯着眼睛听了几句,摆摆手说声“晓得了”,便接着闷头大睡。

    花易寒拿他没有办法,急得十指交缠,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直到日上三竿,步安才揉着眼睛走出正屋,含糊问道:“早饭呢?你们都吃过了?”

    素素一脸委屈地斜了花易寒一眼——自从花姑娘做了步安的账房,钱就管得格外紧,素素没有零花钱,明知街上有早点摊位,也只能望饼兴叹。

    事实上,连步安都没搞明白,怎么一来二去地,花姑娘就成了自己的管家。

    现在,这位管家小姐也生着闷气,和素素的神情差不多,只是原因截然不同——素素气得是没饭吃,花姑娘气得是“主子不争气”,近来每天都睡到这么晚不算,就连仇家到处告状,他都浑不在意。

    “真是大傻、二傻”步安从口袋里摸出几块碎银,笑着掂了掂道:“今天老爷亲自上街买馒头去!”

    花姑娘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火,没等步安走出几步,便一声不吭地抢在她前头走了出去。

    步安止步,回身朝素素吐了吐舌头,然后从袖口掏出一锭足银,朝着小丫头抛了过去,笑道:“以后我起得晚,你就自己去街上吃。”

    素素接过银子,偷偷朝院门看,见花姑娘走远了,才郁郁不乐地说道:“公子干嘛让她管银子。”

    步安心说,就这小半年都把你堕落成小财迷了,再让你继续管钱岂不是害了你嘴上却反驳道:“素素会打算盘吗?会记账吗?知道米价、地价吗?”

    “我我就是不放心她。”素素嘟着嘴道。

    “那好办,花姑娘管钱,你看着花姑娘,不就没事了?”步安笑道。

    素素侧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公子的话很有道理,自己算账不行,看住花姑娘却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瞧公子的意思,显然更相信她,而不是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

    不一会儿,花姑娘提着食盒回来,刚在膳房坐下不久,只听得院外有人敲门,有个女人轻声轻气地问道:“安哥儿可在家?”

    花姑娘一脸疑惑地朝步安看过来,步安便笑着朝外头努了努嘴,轻道:“有人送银子来了,还不快开门去?”

    花易寒赶紧起身走了出去,俄而带进来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小妇人。

    这妇人穿一身鹅黄襦裙,长得颇有姿色,只是面色憔悴,眼中满是血丝,一入膳房,便行了万福礼,一脸拘谨地唤道:“宝哥儿。”

    这一声“安哥儿”喊得亲切,却不是管步安叫哥的意思,间称谓大致与步安所知的明朝相当,“哥儿”乃是长辈对晚辈的称谓,因此,这妇人是步安族中的长辈。

    长辈来了,步安照理该起身回礼,可他却没那个打算,只“哦”了一声,稳坐不动。

    那妇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更加紧张,胀红着脸,喃喃道:“不瞒安哥儿,奴家这回来是有一桩天大的冤情,求安哥儿襄助昭雪”

    “糊涂啊糊涂,你有天大的冤情,来找我有何用?该去官府鸣冤嘛!”步安正色道:“对了,臬台大人尚在嘉兴,你该去找他才对!”

    妇人面色一时难看之极,腿一软便当场跪了下来,泣道:“爹爹他们财迷心窍,千不该万不该,只求安哥儿看在同族同种,救他们性命。”

    步安示意花姑娘把人扶起来,接着道:“救他们性命谈何容易。太爷叔他们也是糊涂,有什么事好好与我商量不好,非要大喊大闹,聚集街头,砸我院门。你可知道,府衙大火当晚,趁火劫掠的贼人尚未捉拿归案,府署正为此事头疼,这一回是撞在枪口上了。”

    妇人急道:“可府衙大火那日,爹爹他们都在青龙镇上,未曾到得府城啊!”

    “那你去官府陈情便是。”步安喝一口粥,随口说道。

    那妇人这下无话可说,只是哭着求步安施以援手。

第174章 宏图霸业今日始() 
步安放下盛粥的蓝边瓷碗,皱眉道:“你难道不曾听说,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安哥儿有所不知,奴家出来之前,便已经筹备了银子。可是可是府署刚刚经过这番波折,竟无人肯收下奴家的银钱!”妇人急道。

    “原来如此。”步安点点头:“你一张陌生面容,贸贸然哭哭啼啼上门,自然没人肯收你的影子。总要有人替你引荐。”

    “安哥儿”那妇人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抬头抢道:“你来替我引荐可好!”

    步安想了想道:“我去问问罢,你也回去准备准备。这么多条人命,可得做好破财消灾的准备。”

    妇人赶紧称是,临走之前,问需备下多少银两,才能疏通关节。步安自然不肯说出准数,只是强调,事情难办。

    送走妇人之后,花姑娘提着襦裙小跑回来,先是将信将疑地看着步安,紧接着笑道:“你早料到今日了,对不对?”

    素素把粥喝完了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公子当然早知道了。”

    花姑娘显然没有素素这么“迷信”公子,她没想明白的事情,总要想法弄清来龙去脉。

    “你就算与藩台大人熟稔,也断然不会为此事相求,臬台大人张居平更是嫉恶如仇,你便是求他也无用。所以我想不通,你何来的把握。”花姑娘道。

    “你既然知道张居平嫉恶如仇,就不该想不通。”步安笑道:“我来问你,步鸿轩犯了多少条罪?若非藩台大人顾全大局,该当作何处置?”

    “步鸿轩犯下一十七条罪状,十恶不赦,理应株连九族”花姑娘一言及此,突然眼中放光,沉声道:“公子是说,照张居平的性子,步鸿轩该当株连九族,因此在张大人看来,步氏族人早就该是死人了,哪里还有冤屈可言?!”

    “你也没那么傻嘛。”步安笑笑道。

    “你就不怕姓步的有人铤而走险,去汴京告御状?”花易寒知道嘉兴府署是同知张悬鹑说了算,江南东道是藩台孔浩言与臬台张居平说了算,这几条道都被步安掐住了,步氏族人全走不通,钦差大人又刚离开嘉兴,除了告御状,也别无他法了。

    “那个三太爷叔今年八十四了,正活在坎儿上呢。你猜他在狱中能熬多久?”步安提醒道。

    花易寒恍然道:“这么说,他们鸣冤无门,必定会求到公子这儿。”

    “而我念在同族份上,总要尽力而为,帮他们破财消灾。”步安起身往院中走去,与此同时,随口说道:“一者是串通官府,抄家夺产,坑害同族;一者是为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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