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悲歌-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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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说道:“如果你觉得领悟气击和生活冲突,那么你还是不要试图领悟了。学习领悟就好比给思想吃饭锻炼,你不给思想吃东西也不锻炼最终只能精神死亡变成行尸走肉。你老是吃一样东西,最终味同嚼蜡,变得麻木不仁。这样说你能理解了吗?”
塞恩揪了图加一下,又说道:“去去去,什么行尸走肉,那我问你,假如我现在生病了,你的气击那么强大,能帮我治吗?”
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精神和肉体确实紧密联系在一起,但你明确的知道是肉体出了问题,还偏要让我用精神的力量去帮你,精神只能引导精神,我或许能开导你,激发你与疾病斗争的精神,但我还是明确告诉你,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难道你胳膊被砍掉一只,我还能靠精神帮你长出新的?”走进城堡的大厅,在一圈一圈烛台的照耀下,长长的的木桌上摆满了食物,四周角落里面还有焚香,烤肉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早已溢满整个大厅,仆从们搬运着一桶又一桶的酒水,巨大的石头圆柱,贴着画像的天窗,喧闹的人群,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繁荣欢畅。但身穿便装的图加只是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这里是一窝车则不远的一座庄园,这里面聚集着的都是诺德的前领主们,这些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联合起来想要从图加手上拿回土地。看着这些要么是狼狈逃跑了,要么是当了叛徒的腐朽贵族们杯光斛影,饱食酒肉,相谈甚欢,图加拉上头套,转身冷冷的离去。
夜里大队的士兵包围了庄园,在漫天火箭中,庄园被付之一炬。这段日子,这些人不光阻挠图加拆除城堡,甚至杀死了许多工人,最可恶的是居然拉拢了一些私军四处作乱,抢劫百姓,更有甚者割地自治,完全无视图加。
最初这些人秘密联合起来,占领了图加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反抗军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头领遭到秘密杀害,其余权利不大的遭到驱逐。一开始图加并没有在意反抗军内部的争夺,后来这些人不知道到哪儿找到无数的贵族,又纠集了一些人马,胆子越发的大了,而最终的结局就是上面的那一幕。图加只是让禅达镇子‘串联’了一下,没想到这些被图加的默许冲昏了头脑的家伙全面来了。同时,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也被图加付之一炬,所有被俘的私兵全部成了奴隶,而图加正好需要大量的劳力。
拉格纳最后之所以找到图加,也是因为极端痛恨这些叛徒,当然图加并没有像拉格纳一样怨天尤人,他只会用行动来解决问题。当然,漏网之鱼自然是有的,但在嬷嬷茶的猎鹰之眼下都无所遁形。解决这些贵族的同时,图加也扶持了很多贫民统领的反抗军。让他们分散渗透到目前被黑暗势力占据的地盘上。一方面侦查敌情,一方面宣传图加,最终的目的是渗透后暗中发动当地人起来抗争。
图加真的很想直接来一次土地改革,让敌人全部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中,但是考虑到这样做对于人民大众的巨大伤害而不得不放弃,况且他敢这样做就是与整个贵族体制为敌,可能估计其他国家会抛开黑暗势力,直接先联合起来消灭他。
就算不能发动人民战争,图加目前也必定会进行集权,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创建星光神教,以气击的衍生理念为教义,宣扬真理,纯净人们的思想,激发人们的斗志,当然也是为之后的****做准备。现在星光神教已经靠着显现出来真实力量,靠着远强于其他的宗教本质教义上的优越,让很多信仰纯正,理念清晰的弱者领悟了气击的力量,变成了可以实现自己理念的强者,当人们真正感受到力量的时候,这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因为基数的不断扩大,领悟气击的人越来越多,星光神教已经开始向着其他国家蔓延。而‘晨光之子’图加,自然成了信仰的中心,他让弱者变强,让所有人拥有真实的自己,让人们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活着。人们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力量,他的治下已经开始向着真正的乌托邦蜕变。
万众一心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在窝车则冲天而起的曙光,让位面意识都被震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位面意识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害怕这个自己无法掌控的未来,原本的光暗轮回,万物的平衡,似乎即将被曙光打破。就算是圣王里昂也不过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图加正在干的事情将要发挥的巨大力量,完全超脱了命运的掌控。如果让图加的星光神教启迪了卡拉迪亚的所有人,那么现有的黑暗必将消融。当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神的时候,谁还会信仰现有的神灵?没有黑暗的侵袭,谁还会向往光明?
为了保持平衡,位面意识再次给黑暗之神开了后门,这次黑暗之神将要在卡拉迪亚大陆复活大量的亡灵,要用无尽的亡灵海淹没图加带来的曙光。不光要消灭图加,还要给卡拉迪亚带来前所未有的黑暗,让生命终结,让死亡欢歌
卡拉迪亚历一二六一年五月十四日,一个暗无天日的日子,灰暗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整个大陆上刮着阴冷的风,午夜,天空降下绿色的雨无数安息的身影,如钻出地面的竹笋一般成片的耸立着,然后开始在哪无边的荒野轻轻的游荡。在哪密集的坟地,抛尸的战场,无数白骨早已挤成一片,随着雨滴的渗透,更深处的亡者被唤醒,但地面已经没有他们的站立之地,他们依然顽强的爬出,顶开头上的同伴,它们就这样不断的从地底爬出,把同伴们越顶越高,最终化作一座座骨山
夜已渐深,阴冷更甚,天空忽然降下灰黑色的雾,灰雾渐渐的飘进人们的居所,它似乎有生命一样,躲避着火焰,然后由鼻孔钻入了沉睡者们的身体,不一刻,有些人开始抽搐,有些人失去了呼吸,只有那些生命力旺盛的人才会猛的惊醒,睁着通红的双眼,像野兽一样的喘息着,他们似乎有无尽的怒火需要发泄
大量的灰雾在窝车则聚集,最密集处,已经浓得犹如墨汁一般,它们从各种缝隙中渗透进入城堡,向着图加的卧室汇集。它们甚至熄灭了沿途的火光,最后在图加的房间里化作一个手拿镰刀的黑衣死神,而图加却处于沉睡之中。死神飘荡到图加的前方,用那双漆黑中一点白的死眼冷冷的看着图加,然后举起他的镰刀,对着图加的脖子猛的挥砍下去
第233章:么么茶()
晚上回到房间,他人已经睡下,他轻轻拿出母亲的画像。据说这是母亲在军队时她的好友为她所画,那位好友是位弄建筑的好手,本不是卡拉迪亚人,来这做工却出了事,不得不打零工赚回去的路费。后来他凑足了钱,离开前为母亲留下画像纪念。从画像上看那时的母亲,腰肢还十分的纤细,手指修长白皙,可惜自己从未见过。母亲那时留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梳着时兴的少女发型,两侧头发都梳拢到脑后,露出耳朵,在鬓间勾画出波浪型的优美曲线,眼神中透露出少女的机灵活泼。母亲也是因为无奈才加入了一支佣军队伍,当初她逃婚有家难回,然而母亲每每讲到这里都会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陷入回忆的大海之中苦苦挣扎,有些许快乐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遗憾。费尔扬斯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同一块伤口被反复拉扯便难以愈合。他自然不信母亲会欺骗自己,只是心疼母亲难言的苦衷。这时一个老吟游诗人进来找他,他急忙收回画像,抹抹眼角。这是一个静谧的夏日黎明,太阳从东边的山岗缓缓升起,朝霞只浸染天边的一角,而其它的地方却都还是灰蒙蒙的。莱芜伦村的村民尚未醒来,和平年代的周末清晨他们已习惯这样安睡。村子依山而建,傍溪而存,出村过溪,则见群山绵延,林木苍翠。溪流如同一道干净的白练,分离出村子与群山的界线。群山之间只有一条谷道,通往亚伦,村里的补给全赖这条谷道而行。山中大片的坡地用来种植卷心菜与橄榄,摆上了葡萄架,亚伦最好的葡萄酒便是采用这里的原料。家家户户按照罗多克的古老风俗,在门口摆上油和木料,显示自家的富余。唯独有一家的门口不是这样,只摆上一个简陋的水槽,供一匹旅行马静静地喝水,村民也取笑这家,在山地里为何养马。但在这个黎明,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终于牵过这匹马,交到她身旁的青年手中,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说:“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那位青年注视着他的母亲,点了点头。这青年约莫16岁,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高直,只是显得瘦弱了些,但眼中却有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他身着一件短袖袍,配一件绿色的上衣衬领,服饰倒是朴素,但都干净整洁。母亲帮他套好鲁特琴,便别过身去,“走吧。”青年迅速上马,不再言语,行至溪水时还是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山头有个小小的人影,跪在地上祷告,太阳终于升出山岗,母亲的身影熔铸了进去,格外动人。青年别过身,策马一路沿谷道而去,立时消失在群山中。
后来在罗多克山区渐渐传开费尔扬斯的名字。不认识的人头一次听他的歌声便会被打动,又见到是如此漂亮的一个小伙子,都乐意与他交往。人们常在村子里的聚会见到他,他为婚礼的新人们献诗伴曲,少年们为他口中的英雄传说着了迷,老人们乐意接受他的请教,在黄昏时候吃着葡萄为他讲述古老的往事。晚上好客的人家便留他居住,他弹起鲁特琴聊表谢意,惹得家中的少女轻掩门扉,细细看望,耳中早已不听曲调,脸颊却绯红一片。他在一个村子只停留一日,第二日便重回旅途,在路上遇见商队便结伴而行。
罗多克山道崎岖难行,但商旅依旧络绎不绝,只因这生产出全大陆最好的天鹅绒与葡萄酒,为苏诺平原上的贵族最为喜爱。费尔扬斯与商队结伴,晚上留宿野外,便是予他最好的舞台,天上的星辰作为最温柔的灯光,苍茫的夜色成为最深沉的幕布,山峦树木成为最安静的听众,林风流水成为最优雅的曲伴。罗多克的商人也赠他礼物以作纪念。到了城镇便先去酒馆,偌大的酒馆热闹非凡尤以杰尔喀拉的酒馆最为出众。颇为大气的石质建筑不输领主的城居,中间依靠两根粗壮厚实的石柱支撑。夜晚到来四周点亮火把,馆内照的彻亮,石壁上古朴庄严的纹理清晰可见,甚至有学者考证这是大陆最古老的酒馆。老板在吧台燃起炉火,梁上悬着大的有些夸张的熏鱼,酒客要吃便让老板取下随处割来便可。费尔扬斯在这样的地方也毫不怯场,战争英雄美酒爱情,他样样演绎地精彩,好比最精到的酿酒师针对各种原料的质地来酿酒,对于酒客们来说是同样的道理,费尔扬斯自然大受欢迎。然而更为可贵的是,酒馆里来自云集了罗多克的诗人乐师。费尔扬斯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理解,除了母亲之外终于又有人理解了他的志向。原来青年诗人向往英雄的事迹,苦于卡拉迪亚没有系统的史料,便在民间四下寻访,想要把这些事迹汇编起来,创作一部史诗,作为时代不朽的见证。诗人们多少有这样的情结,却被终日的奔波劳苦消磨了志气,缺少费尔扬斯的坚持与天赋,如今受到费尔扬斯的鼓舞,又重新展示出他们的才气。他们热诚,拥有阅历,如今又愿意彻底的奉献,成为费尔扬斯的左膀右臂,直至自己的才华被融入伟大的杰作。就这样传奇立国的奥古斯,舍命为友的赫洛林,征服一切的德雷克,忠诚卫国的阿瓦姆,热爱自由的贝约斯塔德,战无不胜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雄才大略的贝尔勒克以及后来的五王以及如今统一大陆的艾索娜夫人统统在他们的笔下与口中重新焕发了光彩。
“米希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你说的那个人我听过。”米希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费尔扬斯一骨碌爬起来,眼中的信息难以言表,“你快告诉我吧!”
老诗人却叹了口气,“孩子,我是在苏诺听说的,但是却不是在什么光明正大的场合。你真的坚持要去查吗?”
费尔扬斯点了点头,与当初在莱芜伦村别无二致。
“好像与苏诺的艾索娜夫人有关。”老人意味深长。
“如今的女王?”
“去苏诺吧孩子,那里更加广阔。”说罢老人不再言语,带上门出去了。
第二天清早,费尔扬斯向着出山口去了。
晴朗的夏日傍晚,平原上升起缕缕炊烟。夕阳斜斜欲坠,余晖浸染天空。在温暖的夕晖映照下,恢弘古老的苏诺城显现了出来,泛出一片金光,也照亮了宝石之城周围四散分布的村落。这些弱小而又顽强捱过百年战乱的大地的子民终于重现了生机。广阔的苏诺平原上种满了大麦小麦,它们钻出地底的黑暗,在炽热的夏季已可淹至马蹄,随着湿润的西风轻轻拂动。更远处是环绕平原的森林,在幽深隐蔽处潜藏着许多亡命之徒的叹息与唏嘘。再往远处望去,便可望见大陆中心延伸最长的两座山脉,杰尔博格山脉和克雷西山脉。曾经守护了诺德人与罗多克人百年的天然屏障,如今作为风景区广为人知。
年轻的吟游诗人,骑着疲惫的旅行马,一步一步穿越大陆的中心地带,很难不被这壮阔的景色打动,兴奋地在马背上哼起了歌。费尔扬斯从杰尔喀拉一路来到这,路上不曾停留太久。如今他的头发长的遮住前额,显得有些落魄,绿色的上衣衬领褪色褪的厉害,紧紧地绷在身上,脚上的游牧靴也沾染尘土,破旧了许多。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双眼睛,热情坚毅真诚,在扑满风尘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他的歌声还是那样温柔婉转,只是难以盖过肚子咕咕的叫援声。这立时羞红了费尔扬斯的脸,他下意识地望望四周,发现只有风声与牛羊的叫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来到苏诺城中,夜色已经铺染,银河悬流中天,古老的石城显的愈发深沉。城中灯火业已点燃,守夜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在火焰的照耀下伸着懒腰,在街上散步的人们悠闲而又满足。苏诺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人们看上去营养良好。工匠店铺中抛光鲜亮的工具显示出他们的记忆精良并且生意红火。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街道上四处有摆放好的干草堆和木材,漂亮的推车便放在街角供有需求者使用。费尔扬斯穿过第一道拱门,民兵看了他一眼,用慵懒的口气提醒:“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在城里就不会有麻烦。”穿过拱门左拐便是商店,店主在门外摆了六大桶麦芽酒,似乎对这里的治安非常放心。再往前走,登上高高的台阶,便可来到领主的城居,城居从平底拔起气势森严,领主在此俯瞰整座城镇。费尔扬斯赞叹不已,突然想为卡拉迪亚的古建筑也做做考证,无奈肚子的抱怨声又一次提醒他了,他该去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走下台阶来到城镇的居民区,马匹贩子的对面,酒馆的标志在火把下鲜明地显现了出来。
苏诺的酒馆倒是不大,只点了两盏油灯便已足够明亮,老板的锅里熬着新鲜的浓汤,香气溢满酒馆,炉火烘暖了店堂。酒馆里早已聚满各种各样的人物,满面风尘的旅行者向酒客讲述着奇闻异事,博得一片叫好或是嘘声;商人们向老板匆匆交完宿费,又急忙向外跑去,想来是要去商店打听最新的消息。当然最多的还是本地的酒客,斟满低劣的麦芽酒或是掺水的葡萄酒,试图在酒精里忘掉一天辛劳与不快。
第234章:母亲()
费尔扬斯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拿出自己的鲁特琴,清了清嗓子:“你们好,尊贵的先生们。”有些听众侧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堆满嬉笑的表情。“我为这片土地上的领主以及贵族女性们写诗,作曲。比如吟唱一场伟大的战争或者歌颂某位国王可敬的美德”“去他的战争!”“去他的国王!”酒馆里嘘声四起,像是要刁难刁难这这窘迫的诗人。费尔扬斯不紧不慢,“面对更加挑剔的听众,我会歌唱让人陶醉的美酒。”(这还差不多!)“至于普通的听众,我则歌唱永恒的主题:爱情。”费尔扬斯一口气说完,汗涔涔的脸庞涨的通红,炉火烧的正旺,强烈的光线掠过他的脸庞,渗进他白皙的皮肤,展现出他真正漂亮的面容。酒客们这才发现这位年轻的诗人这样漂亮。“唱吧,小伙子,你这样漂亮,唱歌一定好!”听众们给予鼓励,费尔扬斯自然不吝回报。他带给大家一首心中的渴望,清丽动人,有些青年甚至留下伤心的泪水,作为对自己失恋的证明。首枪打响,之后自然顺畅。一首又一首诗歌撩拨起人们的心弦,酒客们也不再吝惜他们口袋中那可怜的几个第纳尔。众人散去时,费尔扬斯已赚足了口袋,付出的代价是清润的嗓音。疲惫至极的他点上面包奶油和浓汤,狼吞虎咽起来。饱餐一顿之后,老板给他一罐葡萄酒,他有些疑惑,“我并没有点酒。”老板爽朗地大笑起来,“有位老先生说给今晚每个到这来的人买一罐这里最好的酒。”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人。那位老人一袭贵族华服,头发已经花白,但腰身依然结实壮阔,像是军人出身,英武的豪气多于贵族的傲气。他的眼神非常虔诚,但敏感的诗人也察觉到其中的一丝愧疚。老人沉默地盯着炉火,火焰像是在他的眼中灼烧着什么。费尔扬斯抱起酒罐,走到老者的对面鞠了一躬。
“我是苏诺这里的领主的骑兵军官(克拉格斯伯爵?嗯,法提斯稍稍有些诧异。)我的兄弟也和我一起服役。但是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交际花――一个荡妇,她玩弄着我们之间的妒忌,我的兄弟和我反目。我有次喝多了,他用他的手套扇我,而我向他拔出了我的剑我的亲兄弟!我的剑沾上了我亲人的血!”法提斯开始还想尽量保持平静,然而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谢谢您的酒。”他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老者笑了笑,挥手示意让他坐下。
“小伙子唱的很好,只是口音并不像本地人。”
“谢谢夸赞,不瞒您说我来自莱芜伦,罗多克山区的一个小乡村。”
“啊我知道那里,那离亚伦很近,繁忙的海港,淙淙的河流,新鲜的奶酪和闻名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