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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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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向容湛,“你这个侯府的大爷姐夫,倒是发句话啊!”

话说容湛还真不想发这个话,让小舅子上门不是什么大事,可让一个随时惦记着要让自己媳妇儿和离,视自家为火坑的小舅子上门,就是天大的大事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媳妇儿便真被他给拐跑了?没有被“扶正”的人果然伤不起啊!

只这话就是借容湛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君璃的面儿说出来,只得强笑着对君珏道:“是啊舅兄,你什么时候想见你姐姐了,只管上门便是,谁若是敢对你有半点不敬的地方,我立马打折了他的腿!”

不想君珏却不买他的账,冷声道:“就算那件事不是你做的,你是被冤枉的,就算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被你继母有意诱导的,那也是因为你自己意志不坚定,一个意志如此不坚定的人,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我告诉你,若真有那一日,凭你怎么花言巧语哄住了我姐姐,我依然会让她与你和离,将她拉出你这个火坑的!”

这么不可爱的小舅子,自己就算再爱屋,也没办法及乌啊……容湛实在很想把君珏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狠揍一顿,忍了又忍,才忍住假笑道:“舅兄放心,我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君珏也跟着假笑起来:“如此就最好了,姐夫,希望我以后还能有机会这样叫你!”姐夫二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郎舅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当即噼里啪啦的溅起一阵火花,连君璃在一旁都感觉到了,想了想,因与容湛道:“你去屋里与廖妈妈说会儿话罢,你们这么久没见,必定有许多话想说,整好我与珏弟也这么久没见了,也有些体己话要讲,待会儿大家一起吃午饭即可。”她得尽快让君珏知道她如今的心思才成,不然他一直与容湛这么剑拔弩张的,她夹在中间也难做。

容湛一听君璃要支开他与君珏单独说话儿,脸就垮了下来,委委屈屈的小声道:“奶奶与舅兄要说什么体己话,我只待在一旁听着,什么也不说都不成吗?”当着他的面,小舅子已在不遗余力的撺掇媳妇儿与他和离了,他若不在时,小舅子岂非越发要变本加厉,指不定就真撺掇得媳妇儿动了心呢?不行,他不能冒这个险,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君璃只看容湛一眼,便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因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便被人撺掇了跟你和离的,就算那个人是我的亲弟弟也不会。”说着见容湛双眼一下子放起光来,笑得一脸贱贱的样子,忍不住又道,“我这么有主见的人,需要人撺掇吗,我直接就付诸于行动了,如果你还不听我的话,进去找廖妈妈说话的话。”

容湛还没来得及咧到耳边的嘴角就一下子僵住了,只得委委屈屈,一步三回头的进屋找廖妈妈说话去了,进了门后,还不忘回头哀怨的看君璃一眼。

直看得君璃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一回头,便对上君珏不忿中略带几分探究的眼神,因忙收了笑,道:“好了,现在只有我们姐弟两个了,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罢。”

话音刚落,君珏已急声道:“姐姐方才说,如今的宁平侯府于姐姐来讲,已算不得火坑了,难道姐姐竟真打算与那个无耻之徒过一辈子了不成?”

君璃就沉下脸来:“什么无耻之徒,那是你姐夫,若我真打算与他过一辈子了,你难道还这样叫他一辈子不成?我方才不都与你说了,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他之所以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也是大杨氏有意诱导纵容的,咱们也是有继母的人,照理应该更能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才是,怎么你反倒这个样子?”

“我这不是怕姐姐受委屈吗?”君珏也委屈起来,嘟哝道,“他以前的名声坏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却忽剌剌一下子变好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还不兴我怀疑一下的?”最重要的是,他那么好的姐姐,配全天下最好最完美的男人都配得过的姐姐,如今竟然栽在这样一个渣渣手上,给他的感觉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好白菜到头来却让猪给拱了,心痛得都快滴血了有木有!

“也是,你与他才见过几次面,相处得就更少了,不了解他也是有的。”君璃不由有些哑然,随即笑着将前阵子发生的事及容湛都是怎样护着她的,并她自己的心路历程约莫与君珏说了说,“……他的确满身都是缺点,名声更是坏得京城人尽皆知,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对我不遗余力的回护,对我的好。他或许现在还不是一个好丈夫人选,但他正在努力的让自己变成一个好丈夫,而我,很清楚分明的感觉到了他的努力,所以我想试试,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若是他真能一辈子做到对我好,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我将来老了回想起来,也不会觉得遗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君珏很想说自己不明白,很想说宁平侯府和容湛仍是火坑的,可君璃的好气色却骗不了人,若她真过得不好,她又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好的气色?自己不是心心念念都盼着姐姐能过得好,那样自己身上的罪孽也能轻些吗,怎么如今见姐姐过得不错了,他心里反倒比之前更要难受了呢?

某打翻了醋坛子的小舅子在心里挣扎了无数次,才强忍下进去再揍某渣渣一顿的冲动,酸溜溜的道:“既然姐姐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我说不得也只能给他一个机会了,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他若真全心全意的对姐姐好也就罢了,若是有半点做得不好的地方,我的拳头虽不硬,打掉他的牙却是绰绰有余了!”

☆、第一百五六回 姑嫂龃龉

君璃本以为自己把话说开了,接下来君珏在对上容湛时,多少也会客气几分,谁知道君珏虽没有再对容湛恶言相向乃至挥拳动手,却也没客气到哪里去。

“……姐姐,你吃虾,我记得你向来最爱吃虾的。”眼见容湛的筷子转了一圈,最后只能伸向离他最远的那盘干烧玉环虾,君珏手却比他更快,赶在他下筷之前,再次将他的目标——一只红亮亮的大虾,筷落手起,送到了君璃的碗里。

容湛简直快要气死了,整顿饭下来,除了人人都有的一小盏野菌野鸽汤以外,无论他筷子伸向哪道菜,君珏的筷子必定会跟着伸向那道菜,然后赶在他之前,夹走他想要夹的菜,送至君璃碗里,弄得他是自己也没的吃,想献殷勤也没的献,偏还发作不得,说不得只能悻悻然的搁了筷子,索性不吃了,——这哪里是小舅子,这根本就是来讨债的!

而君璃看着自己面前堆得小山一样的青花瓷碗,先还只是哭笑不得,这会儿却是直接无语了,她本来还以为自家弟弟挺懂事挺稳重的,半点不像才十八岁的少年,谁知道竟能做出这么幼稚可笑的举动来?

君珏见君璃不吃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只当她是生自己的气了,不由有些后悔,暗自反思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了,姓容的再不好,到底已是姐姐的夫婿,自己当着满屋子的下人这般不给他颜面,岂不是连姐姐的面子也一并落了?可更多的是却是委屈和酸涩,姐姐素来最疼最看重自己的,从来不舍得对自己说一句重话,也不会给自己脸色瞧,如今却因姓容的生他的气,难道在姐姐心里,自己这个亲弟弟竟连姓容的都比不过了?于是也搁了筷子。

一顿饭便这样草草结束了,剩下满桌子郭伯吩咐厨房精心准备的菜肴。

本来依照容湛事先的计划,等吃完饭后,还要带君璃与君珏姐弟两个出城去逛逛,呼吸一下城外新鲜空气,顺道再联络一下感情的,这会子也没了兴致,因趁君珏不注意时,凑到君璃面前小声说道:“时辰已不早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便回府罢?”他实在怕了小舅子,惹不起他躲还不行吗?

君璃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本来正满心郁闷的,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故意道:“这才刚吃了午饭,还早得很呢,难得出来一趟,那般着急回去做什么?”话说她发现自己如今多了一个恶趣味,那就是逗容湛,看他越着急越恼火,她便越开心越来劲,难道她潜意识里竟是个S不成?

容湛果然更着急了,低声道:“我这不是见舅兄见了我心里不痛快,想早些离开,以免再惹他不痛快吗?”

君璃想起君珏今日自见了容湛起,便一直没有过好脸色,若再勉强他们待在一块儿,她不能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就罢了,没准儿还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遂点头应道:“好罢,今日就先回去,横竖再过一阵子端午节还要出来的,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也是一样。”

说完走到君珏面前,放柔了声音道:“时辰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罢,平日里记得多照顾自己,缺什么吃的用的了,便使人过来找郭伯,什么时候想见我了,又不想登侯府的门,也使人与郭伯说一声,我一得了空儿便出来见你。还有各个小院起名字题匾额的事,你也不必太着急,横竖离明年秋闱还有一年多呢,咱们有的是时间。晚间看书别看得太晚,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因此而弄坏了身体,你便是高中了状元,姐姐也是不会开心的,你明白吗?”

听君璃事无巨细的嘱咐自己这样那样,君珏酸得已快冒出酸水来的心总算好受了一些,一一应了,道:“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也得好生照顾自己,不要太劳累了才是,大不了咱们不在宁平侯府待了便是,难道我还养不活姐姐不成?”说完还颇为不善的看了一旁如临大敌般看着二人,只没有君璃的话,不敢上前来的容湛一眼。

君璃禁不住又哭笑不得起来,叹道:“我知道让你一时半会儿间接受他有些难为你,他那样的名声,也的确让人不敢轻易接受,便是我自己,至今也还没有全部接受他,只是在试着多了解他一点,给彼此一个机会罢了。我希望你也能给他一个机会,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无论谁都取代不了的,若没有你的接受和祝福,他就算再好,对我再好,我也会觉得有遗憾,所以,你就当为了姐姐,试着多去了解他一下,再来对他下最后的定论可好?”

晴雪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君璃,闻得这话,也忍不住开口道:“是啊大少爷,您就当是为了小姐,试着去了解一下大爷罢,大爷名声虽不好,这阵子对小姐如何却是我们都瞧在眼里的,与其想着和离,倒不如试着给彼此一个机会,您总不希望小姐再嫁一次罢?谁知道到时候会嫁到一个什么人家,指不定连现下都不如呢!”

君珏心里矛盾极了,他不是看不见君璃眼里的光彩和在与容湛相处时的轻松,也不是那等听不进人劝的人,可一想到自己的姐夫到头来竟是容湛这样的渣渣,姐姐如今在乎他貌似还胜过了自己,他便满心的不痛快,便忍不住想要去找容湛的茬儿……可姐姐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不好真一点面子也不给姐姐,只得不情不愿的道:“好罢,我答应姐姐,以后再与他相处时,多少客气几分,也试着去了解他一下便是。”

君璃这才笑了起来,道:“这才是姐姐的好弟弟。对了,你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车来的,要不要我们先送你回去?”

君珏闻言,想也不想便答道:“我还要顺道去拜会一位同窗,姐姐不必管我了,且先回去罢。”他才不要跟那个渣渣同乘一辆马车!

姐弟二人又约定过阵子端午节龙舟赛时再见后,方分了手,一个坐上回府的马车,一个则弃马不骑,只叫小子牵着,步行离开了四条胡同。

一直到马车都驶出四条胡同老远了,容湛还心有余悸,拍着胸口道:“舅兄也太厉害了,我的中衣都汗湿了,我觉得我见了他,比见了父亲还要提心吊胆,啧!”

君璃正喝茶,闻及此言,当即喷了容湛一脸,哈哈大笑道:“瞧你那点出息,我弟弟才多大年纪,再厉害能厉害得过侯爷,至于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吗?”

容湛一脸苦哈哈的道:“他年纪是不大,可架不住他是奶奶在这世上最亲最看重的人,我这不是投鼠忌器吗?”

投鼠忌器?君璃一脸嫌恶的道:“你这是什么破比喻,你的意思是在说我是老鼠吗?”

容湛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意思就是,因为奶奶看重舅兄,所以我也看重舅兄,对,应该说是爱屋及乌!”

君璃就默了,话说,没文化的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两人回到宁平侯府后,因见时辰还早,便先回房更衣梳洗过,又歇息了一会儿,直至申时初刻,方去了照妆堂。

太夫人才睡了午觉起来,正扶了如柳的手在院子里的树荫底下看几株牡丹,容湛与君璃忙上前行礼问安,容湛顺便递上在回来的路上买的点心:“这是五芳斋的杏仁酥和栗粉糕,我记得祖母自来最爱这两样点心。”

“我正想这两样点心吃呢,可巧儿你们就送来了。”太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儿,命人把点心拿去热,再沏三杯茶来,“我老婆子索性借花献佛,今儿个便招待你们吃你们带来的点心。”

不多一会儿,丫头们便搬了桌椅出来,又将热好的点心和温茶奉上,祖孙三人便坐了,就着温茶吃起点心来。

一边吃,太夫人一边与君璃道:“上午有几家亲朋已送了端午的节礼来,因你不在家,我便使的你三婶去接见,你记得待会儿见了你三婶,与她道一声乏。我估摸着接下来几日送节礼的人家会更多,你若无事就别出门了,回礼也得准备好,若是有不清楚的,便翻旧例,再不然就来问我,不能让旁人瞧了咱们家的笑话儿去。”

这是正事,君璃忙起身一一应了,郑重道:“祖母放心,孙媳一定不会让人瞧了咱们家的笑话儿去。”

太夫人挥手示意她坐下,笑道:“你也别太紧张,府里历年送节礼都是有定例的,每年都差不多,只要你仔细些,料想出不了什么大的纰漏。倒是端午节当日众女眷出门看龙舟赛之事,可得仔细了,凉棚及里面的布置、车马、跟车的人这些都得打点好,到时候咱们家的凉棚周围是哪些人家,也得打听清楚了,咱们家虽向来与人为善,却也与几户人家多少有几分龃龉,大节下的,若是闹了不痛快,岂非扫兴?”

君璃忙又一一应了,脑子里已经在飞速的按轻重缓急在将这些事情排序了。

一时二夫人等人也来了,说起容浅莲的婚事,“……儿媳想着明年莲儿就该出嫁了,也是时候该跟着学一些庶务了,整好大奶奶也是年轻人,她们年轻人更合得来,所以想让大奶奶将莲儿带着打理几日家务,也好让莲儿跟着学一些眉高眼低,免得将来去了婆家于中馈庶务上什么都不懂,徒惹婆家人看轻不说,连带咱们宁平侯府都跟着没脸,未知母亲意下如何?”

容浅莲年前与宣武侯的庶出三少爷订了亲,双方议定的婚期是明年八月,所以二夫人才会有此一说。

只在座的都知道,容浅莲本身是庶女,嫁过去又是做庶子媳妇的,能有什么中馈庶务要她打理的?二夫人这样说,显是还想于管家大权上为二房分一杯羹罢了,奈何她话得冠冕堂皇,活脱脱一个为庶女全心全意打算的好嫡母,又搬出了宁平侯府的脸面来,便是太夫人也不好拒绝她的,只得笑道:“你虑得极是,莲丫头也的确该学着点中馈庶务了,不然将来分府出去另过后,她如何当得起一府主母之责?既是如此,打明儿起,便让她跟着大奶奶学学罢!”

二夫人闻言,眼角眉梢霎时都染满了笑意,正待再说,不想太夫人又笑道:“菡丫头今年也十一了,说亲也是这三二年间的事,就让菡丫头也跟着一块儿学学罢,反正赶一只羊是赶,赶两只羊也是赶,湛儿媳妇你不会怪我给你添麻烦罢?”

君璃忙笑道:“两位妹妹都是极聪明伶俐的人,有她们给孙媳分忧,孙媳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麻烦?这摆明是祖母疼我呢!”

太夫人点点头,根本不给二夫人说话的机会,“既是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待会儿便使人去与莲丫头菡丫头说,让她们两个明儿一早便去议事厅候着,你做嫂子的,可不能藏私啊。”

眼见她祖孙两个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定了下来,二夫人几乎不曾气了个倒仰,暗恨自己好容易才想出这个名正言顺的理会将庶女推出来,想着庶女能懂什么,到时候还不是事事都得听自己的调停,也与自己管家没什么两样了,谁知道太夫人允倒是允了她,却将大房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也一并推了出来,到时候一个当家奶奶是大房的,一个协理管家的小姐是大房的,且还是嫡出,自家这一房还能得到什么好处?真是太可恶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多这个嘴的!

奈何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是绝不可能再收回来的,二夫人便是再生气,也只能咬牙强自忍下了,以待以后再有机会了,另谋他途。

于是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

次日一早,君璃被簇拥着到得议事厅时,就见容浅莲与容浅菡已经侯在那里了,一瞧得她进来,便忙迎上前屈膝行礼,口称:“见过大嫂。”

君璃忙笑道:“让二位妹妹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还请二位妹妹勿怪。”

容浅莲穿了一身家常的杏黄色双蝶软缎衣裙,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戴了一朵约有半个手掌大小的南珠珠花并一支珍珠长簪,看起来十分的温柔可亲,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温柔可亲:“大嫂客气了,您如今琐事繁多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又要照顾大哥,不像我和二妹妹闲着也是闲着,况大嫂来得也不晚,原是我们想着今日是跟着大嫂学习管家的第一日,所以特意来得早一些罢了。”

君璃听在耳里,便暗暗点了点头,容浅莲虽是庶女,生性有些懦弱拘谨,但因是打小儿便跟着太夫人的,该有的侯门千金的派头还是有,将来出嫁后,料想也不至于丢了宁平侯府的脸。

反观一身蔷薇色褙子配珍珠色撒花绫裙,头戴红宝石金簪和珍珠发箍的容浅菡,其脸色就要冷淡得多了,也不与君璃多说一句话,也不正眼看君璃,活像君璃欠了她一大笔银子似的,当是还在记恨君璃扳倒大杨氏之事。

君璃懒得理她,且不说她是大杨氏的女儿,站在自己和容湛的角度,她已带了原罪,只凭那日她当着众人的面儿还要挑拨宁平侯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君璃便对她摆不出好脸色来,是以只与容浅莲寒暄了几句后,便自己坐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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