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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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丫鬟领着奶娘抱了个大红花开富贵花样的襁褓进来,暖香忙上前将襁褓接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幸福的光彩,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将孩子递到君璃面前,轻笑道:“大姑奶奶请看,这便是四少爷了,老爷给起了名字,叫琅哥儿。琅哥儿,这是你大姐姐哦,你大姐姐可是咱们母子的大恩人,等将来你长大后,一定要好生报答她才是。”
君璃见那孩子生得白白胖胖的,正吸吮着自己的拇指,十分可爱,眉眼间禁不住也柔和了几分,笑道:“四弟长得可真好,姨娘将来只管等着享福罢。”说着将临来前便准备好的一对金麒麟的长命锁拿出来,放到了小家伙身侧的襁褓里,“再过几日便是四弟的百日礼了,只我如今管着家,琐事繁多,那日怕是不能得闲出来,说不得只能先将礼物奉上,还请姨娘不要见怪才是。”
暖香见那对长命锁沉甸甸的,上面还嵌了各色宝石,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忙向君璃道:“大姑奶奶,这太贵重了,实在是折煞婢妾与四少爷了……”
话没说完,已被君璃摆手打断,道:“四弟是我的亲弟弟,别说只是一对长命锁,便是再贵重的东西,我也舍得,姨娘就不要客气了,只管收下即可。况我也不是白给的,我还等着将来四弟长大了有了出息后,我在夫家受气时,他能给我出头撑腰呢!”
君璃的心计手段旁人或许不知道,暖香却是再清楚不过的,知道她说这话不过是在安慰自己,且不说她才过门半年不到,便已将本来五毒俱全的丈夫拢得死死的,还接手主持了宁平侯府的中馈,显然在宁平侯府过得如鱼得水,根本不可能有人给她气受;便是真有人给她气受,也还有君珏这个亲弟弟给她出头呢,君琅便是再出息,能为她出头也是二十年以后的事了,她这么说,不过是让自己安心,同时也是提醒自己,自己母子倚仗他们姐弟的日子还在后头罢了。
是以暖香闻言后,也不再多说,只是亲自将那对长命锁给收了起来,又命奶娘将君琅抱下去,将屋里服侍的都打发了以后,方正色与君璃道:“大姑奶奶对婢妾母子的大恩大德,婢妾都铭记在心里了,只要大姑奶奶有用得上婢妾的地方,婢妾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君璃忙笑道:“姨娘言重了,我昔日帮姨娘,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且帮姨娘也算是在帮我自己,实在不值一提。不过眼下我的确有一件事要请姨娘帮忙……
暖香知道君璃今日来见自己真正的戏肉来了,忙道:”帮忙不敢当,大姑奶奶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即可,婢妾一定竭尽全力为大姑奶奶分忧。“
只是说竭尽全力,并不是说一定能为她分忧……君璃勾了勾唇,倒也并不为此生气,这原是人之常情,暖香能做到现下这样已经不错了,她不能要求人家什么都听她的,全无一点自己的私心,因点头道:”有姨娘这句话,我便可以放心了。对了,方才我过来前,先去正院见了那一位,她这里,“一指脸颊,”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来想去,这府里敢对她动手的,只有一个人,不会真是?“
虽知道屋里已没有第三个人在,暖香听罢君璃的话,依然下意识四下里看了一圈,才压低了声音道:”夫人脸上的伤,的确是老爷动的手。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端午节第二日的事,据说当时老爷一回府便怒气冲冲的径自去了夫人的屋子,然后将满屋子服侍的都撵了,与夫人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屋里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爷才离开,当晚便歇在了外院。次日夫人便称病不出了,不过府里消息略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夫人不是病了,而是被老爷打了,没脸出门见人,所以才说病了,凭谁也不见的。“
端午节第二日的事?君璃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此事与她和君珏被害之事两者之间,有没有干系?能惹得君老头儿大动肝火,连最基本体面也不顾的,到底会是什么事?
念头闪过,君璃忙又问暖香:”那姨娘知道老爷与夫人是因何而吵起来的吗?连上次得知了夫人谋害自己子嗣这样的大事,老爷都不曾对夫人动手,此番却动了手,可见必定是夫人犯了更大的错,若是咱们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指不定再过一阵子,我便可以唤姨娘一声‘母亲’了亦未可知道,四弟将来的前程也会更远大不是?“
被大姑奶奶唤一声‘母亲’……暖香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一颗心便禁不住”砰砰“直跳,虽然她心里也明白以她的身份,就算生了儿子,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被扶正那一日的,但这样的好事,就算只能想想也是好的不是吗?以致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大姑奶奶说、说什么呢,婢妾这样卑微的身份,如今敢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婢妾只、只要四少爷能、能有个好前程,这辈子便再无所求了……“
心乱如麻之间,又后知后觉的想到,大姑奶奶方才不是说有事要请她帮忙吗,怎么说了半天都没说要让她帮什么忙,反而说到这些上头来了?
君璃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才正色道:”我方才不是说有事要请姨娘帮忙吗?还请姨娘听好了,是这么一回事……“便把端午当夜发生的事及事后她和容湛君珏的怀疑删删减减说了一遍,末了道:”如今看来,此事脱不了就是那一位姐妹两人的手笔了,只我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说不得只能请姨娘帮忙,帮我在府里打听打听,看这阵子府里有什么异样,那一位院里又有什么异样了。这可是攸关我们姐弟两个生死的大事,还请姨娘千万要放在心上才是,不然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姐弟若没此番这般幸运真丢了命,下一个该轮到谁,不用我多说,想来姨娘心里也该明白是不是?“
一席话,说得暖香满腔的想入非非霎时都飞到了爪哇国去,大惊失色道:”竟还有这样的事?那大姑奶奶与大少爷可有受伤?想不到夫人竟这般歹毒,天子脚下,竟也敢做这样不法之事!大姑奶奶放心,婢妾一定会尽婢妾所能,为大姑奶奶找到有用的线索,好叫大姑奶奶为自己和大少爷讨回一个公道的!“
语气不自觉间已比方才说自己会竭尽所能为君璃分忧时坚决了许多,显然被君璃最后那句话给唬住了,若君璃与君珏真被杨氏除去了,杨氏最恨的人不必说就变成他们母子了,到时候他们母子还指望能落到什么好下场?
君璃点点头,”姨娘向来妥帖,既这么说了,想来必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我就静候姨娘的佳音了。“
当下二人又说了一回闲话,见时辰已经不早了,君璃也该回去了,便提出告辞,被暖香送至院门外,再由晴雪锁儿等人簇拥着,径自往二门方向行去。
至于先前荣妈妈说的备好了席面便让人过来请君璃的话,君璃直接扔到了脑后去,她与荣妈妈都知道,那话不过是托词罢了,实情却是她既不会真留下来吃那一顿饭,荣妈妈也不会真命人去准备;而让君珊和君璇来给她请安的话,君璃就更只是听过就算了,君珊她如今只当其是路人甲,君璇则直接是仇人的女儿,她不想见她们,想来她们也未必就愿意见她,何必非要恶心彼此呢?
主仆一行正要穿过花园,不妨在经过假山前时,却从斜里插出了一个人影来,一见君璃便急声道:”大小姐,奴婢有要紧事与您说,不知道大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题外话------
我在慢慢的找感觉,哎,天气真的是好冷啊,冷得我想抱着儿子一起冬眠……
☆、第一百六九回
来人着一件米色素面缎对襟褂子,头发胡乱挽做一个圆髻,插一支素银簪子,脸色蜡黄,眼睑下是一圈深深的青影,一副憔悴至极的样子,不是别个,正是君璃自出嫁以来,便再不曾见过的周姨娘。
不过才短短几个月没见,周姨娘却老了十岁都不止,鬓角竟已隐隐看得见白发了,显然日子过得很不如意,一见君璃便压抑的低声哭道:“大小姐,当日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奴婢已经知道错了,况奴婢身份低微,当日也实在是有心无力,求大小姐大人大量,就不要与奴婢一般见识了可好?奴婢给您磕头了……”说着,便“噗通”一声给君璃跪下了。
见此状,君璃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晴雪已先挡到了君璃前面,居高临下看着泪眼朦胧的周姨娘冷笑道:“周姨娘,瞧您这话儿说得,什么当日不当日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回事?想来姨娘应当听说过一句话叫‘好狗不挡道’,我们大爷还在家等着我们奶奶回去用午膳呢,您若再挡着我们奶奶的路,可就别怪我即刻使人去禀告夫人,请夫人派人来请姨娘离开了!”
晴雪自来便不甚喜欢周姨娘与君珊母女,更何况之后又出了周姨娘忘恩负义,对君璃姐弟见死不救之事,自是越发憎恶她们,现如今只是骂了周姨娘一句‘好狗不挡道’,已算是够客气的了。
周姨娘显然也知道晴雪不待见她,便不理会晴雪,而是跪行着绕过她,再次跪到了君璃面前,哀哀哭道:“大小姐,奴婢在府里是个什么处境,阖府上下有谁不知道?奴婢知道您心里还在为上次之事恼奴婢,可奴婢真个是有心无力啊,求大小姐看在奴婢曾服侍过已故夫人一场的份儿上,就大人大量,原谅奴婢这一次罢,奴婢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求大小姐就原谅奴婢这一次……”
君璃并不发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周姨娘翻来覆去的哭诉那几句车轱辘话,一直到周姨娘见她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反应,渐渐哭不下去直至彻底没了声息后,方淡声开了口:“姨娘,虽说这几日夫人病了足不出户,可夫人到底是主持府里中馈的人,这府里怕还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她耳目的,姨娘若是想做夫人现成的出气筒,就只管继续哭下去,我还有事,急着要家去,就不奉陪了!”说完,绕过周姨娘便要离去。
——虽说与周姨娘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却并不妨碍君璃认清后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得好听一点,周姨娘只是一个为了自己和女儿在夹缝里求生的可怜人。但可怜之人往往都有其可恨之处,周姨娘的可恨之处就在于实在太过自私太过现实了一些,她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女儿君珊,站在君珊的角度来说,能有这样一个生母可谓是人生大幸,可站在那些被周姨娘算计伤害过的人的角度,譬如君璃的角度来说,那就真是太倒霉了,倒霉到君璃再不愿与之打哪怕一次交道,以免不知道哪一日又再被恶心一次。
所以,不管周姨娘今日半道拦住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又打算拿出什么东西来作为交换条件,君璃都不耐烦再听,她只想立刻离开君府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的地方。
不料腿却被周姨娘自身后一把给抱住了,君璃一连挣了好几下都未能挣开,索性也不挣了,任由周姨娘抱着,居高临下怒极反笑道:“看来姨娘今儿个铁了心要将我留下了?既是如此,我少不得要使个人去问夫人一声,到底是谁给的姨娘这么大的脸面,可以帮着夫人留客了!”
喝命一旁早已气得满脸通红的锁儿:“你即刻去夫人那里一趟,把事情回明了夫人,看夫人怎么说!”
“是,奶奶。”锁儿大声应了,转身便要往杨氏的上院跑。
周姨娘本还想着君璃向来大方好性,自己哭诉一通,就算不能将关系修复得与以前一样,多少也能挽回几分,况自己手里还有筹码呢,却不想君璃根本不想听她多说,且不是装的不想,而是真的不想,不由有些慌了,也顾不得再哭,忙起身几步上前拦住了锁儿的去路,方含泪向君璃道:“大小姐,我知道您是不肯再原谅我了,可我是真的有要紧事要与您说,您不妨先听听我要说的到底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使人去回夫人可好?”
君璃却是一脸的意兴阑珊,“我说了我还有事急着家去,实在没空听姨娘的‘要紧事’,还请姨娘让路!”心却不自觉提到了半空中,暗想周姨娘所谓的“要紧事”,也不知道与端午那夜之事可有关联?
见君璃还是不耐烦听自己多说,周姨娘越发慌张,只得咬牙下了狠药:“奴婢要说的事,其实与端午夜有关,不知道这样大小姐还愿意不愿意听奴婢一说?”
周姨娘果然知道端午夜之事!
君璃心下猛地一“咯噔”,面上则做出一副越发意兴阑珊的样子,淡淡向周姨娘道:“横竖我这会子闲着也是闲着,姨娘若是愿意说,我自然愿意一听。”当然她若是要提出什么交换条件,那她也懒得再听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此事既然周姨娘能知道,旁人自然也能知道,她就不信没有周姨娘,她就真查不出来了!
听在周姨娘耳里,却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故意拿乔,心里有了几分底,原本慌乱的表情也从容了几分,道:“毕竟是攸关大小姐和大少爷生死的大事,想来大小姐必定极愿意一听,只是……”顿了一顿,“只是奴婢在说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万望大小姐答应……”
“哦,什么小小的条件?你说说看,我若能办到,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君璃淡声说道,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但宽大衣袖下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周姨娘自然不知道君璃已经动了怒,听她说‘可以考虑考虑’,只当她已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忙不迭道:“大小姐神通广大,一定能办到的,若大小姐都办不到了,这府里也没谁能办到了。是这样的,您二妹妹……二小姐再过几个月就十八,翻了年就十九岁了,若再不说亲,只怕就真的迟了,只能一辈子留在家中了,若是让旁人知道大小姐您有一个嫁不出去的妹妹,您也面上无光不是?所以奴婢想求大小姐尽快为二小姐说一门亲事,奴婢与二小姐也没别的要求,只要年貌相当,人品好知道上进,当然若是家里人口能简单些,一进门便能当家做主就最好了,还求大小姐垂怜,奴婢与二小姐一定永世不忘大小姐的大恩大德,以后只要大小姐有吩咐,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君璃脸上仍是看不出喜怒:“前阵子不是听说夫人已经在张罗二妹妹的亲事了吗,难道夫人只在做做样子?还是夫人挑的人选,姨娘和二妹妹都不满意?”
周姨娘闻言,眼里瞬间满是怨毒之色,恨恨道:“夫人可不只是在做样子?瞧她给二小姐挑的都是些什么人,奴婢说句僭越的话,难道四小姐将来的亲事,她也尽挑这些个不入流的人不成?也不怕传了出去,旁人说她刻薄庶出子女,总不能三小姐嫁得不好,府里其他小姐也都别想嫁得好罢?”
自前次因见死不救之事惹得君璃憎恶以后,周姨娘便知道君珊的亲事不能再寄希望于君璃身上了,只能转而将希望都寄托到了杨氏身上去,想着杨氏就算再刻薄,总不能真给君珊找个麻的跛的罢?只要男方人品尚可,就算人丑一些家里穷一些也没关系,君珊有君璃给的那三千两银子,公中再不给,也得给置办个一二千两的嫁妆,到时候有这些银子,再设法将男人拢住,将来的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谁曾想杨氏倒是真没给君珊找麻的跛的,甚至在旁人看来,杨氏给挑的那几门亲事还挺不错,一家是嫁过去做长子媳妇,进门便当家,一家是嫁受宠的小儿子,还有一家是独子,只是是商家,家财万贯,所以聘礼什么的,都好商量。
周姨娘自然不相信杨氏会待君珊那么好心,下去后便使心腹婆子设法去细细打听了一下杨氏给挑的这三门亲事,这一打听差点儿没把她的肚子给气破:第一家的确是嫁过去做长子长媳,却是续弦的续弦,男方娶过两次亲的,嫡庶子女合起来差点儿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且还有一个小叔子两个小姑子没婚娶,做这样的长子长媳,怕是累死了也别想落下半个好字;第二家的确是受宠的小儿子,可对方却是个断袖,根本不近女色,嫁过去就等着守活寡罢;第三家也的确是独子,也的确家财万贯,然那男人却酗酒,一醉了酒便谁也不认,且上头还有两重婆婆,都是年少守寡的,有这样两个婆婆在,君珊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到了此时,周姨娘方意识到上次君璃托金夫人给挑的那个举人条件有多好,她得罪了君璃又是多么的不明智,若是换了君璃,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妹妹挑这样一群歪瓜裂枣?周姨娘几乎不曾连肠子都悔青,自此便日夜盼望着君璃能尽快归省,同时还吩咐了心腹婆子,多多留意着宁平侯府的动静,只要君璃一出门,便即刻回来禀抱她,看她能不能找机会尽快见君璃一面。
不想这一留意,就让她知道了端午夜君璃与君珏差点儿丢了性命之事,之后她又因缘巧合的听到了几句君伯恭与杨氏争吵时说的话,当下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方有了方才她半道截住君璃这一出。
周姨娘骂了杨氏一阵,又禁不住哭道:“奴婢也知道,前次之事奴婢做得实在不地道,奴婢已经知道错了,可二小姐却是无辜的,当时都是奴婢硬拘了她不让她出头的,之后她因为羞愧,还曾逼着奴婢要奴婢将那三千两银子还给大小姐……还求大小姐看在二小姐身上好歹与您流着一样血的份儿上,就拉拔她一把罢,不然她就真个要被夫人推入火坑,毁掉终生了……”
奈何话没说完,已被君璃冷冷打断:“也就是说,我若不先给二妹妹寻一门让姨娘和二妹妹满意的亲事,姨娘便不会告诉我自己所知道的了?姨娘这是在威胁我吗?”
君璃的声音冷,眼神更冷,如淬了冰一般,冻得周姨娘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声音也不自觉结巴起来:“没、没有,奴婢怎么敢威、威胁大小姐,奴婢只是、只是……”‘只是’了半日,都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心里犹不明白,方才看大小姐的样子,明明就已快答应她的条件了,怎么会忽然之间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若大小姐真翻了脸,不肯为二小姐寻亲事,自己母女接下来又要怎么办,难道真任夫人将二小姐嫁到那三家里任一一家不成?
“姨娘嘴上说不敢威胁我,心里一定觉得离了姨娘,我便不能成事了对不对?”君璃嗤之以鼻,“那姨娘只管等着瞧,看离了姨娘这个张屠夫,我是不是就只能吃带毛猪了,反正那害我之人能害得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