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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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之前容湛人事不省的样子,君璃便后怕不已,若找到线索,将君老头儿和杨氏姐妹绳之以法是以容湛的健康乃至生命为代价的,那她宁愿一辈子找不到线索,至多再想别的法子回敬君老头儿和杨氏姐妹也就是了。
容湛也是心有戚戚焉,他自幼身体都很不错,除了挨宁平侯的打以外,鲜少有躺在床上手脚无力,满身难受的时候,自己本身也有点吓到,早想打退堂鼓了;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适应了这几个月以来“清心寡欲”的生活,亦或是他将君璃放在了心上,去了勾栏院之类的地方后,就算没叫妓姐儿作陪,他依然会觉得心虚,觉得对不起君璃,其结果便是,他虽表面上与那群狐朋狗友称兄道弟,吃喝玩乐的喝得高兴,心里却是各种不得劲,心里不得劲了,自然也就更容易醉倒,不然以他往日的酒量,照理不该醉成这样的。
闻得君璃的话,因说道:“我也正想跟奶奶说,这都快十来日了,依然没什么进展,只怕这条路也不见得能行通了,而且再喝下去,指不定我就真要喝死过去了。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想的,竟会觉得这样醉生梦死的日子快活似神仙,那酒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我喝一碗滋补的汤呢,还有勾栏院里那些脂粉的味道,不知道有多难闻,今儿个便是奶奶不说让我以后别去了,我自己也要开口了,至多咱们再另想别的法子便是。”
想起这几日自己昔日那群狐朋狗友的醉生梦死和各种混帐,容湛便额角冒汗,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反思自己,原来我以前这么混帐啊?难怪旁人会叫他纨绔,难怪亲人长辈们会被气成那样,也难怪君璃要打他了,他都不得不承认君璃打得好了!
君璃不妨容湛竟会有亲口反思自己的这一日,她虽然知道他心里早已知道自己以前各种混帐了,却没指望过有一日能从他嘴里听到,男人嘛,多少都有几分爱面子。
当下不由乐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揶揄道:“难道今儿个太阳会打西边儿出来不成,咱们的容大爷竟也会反思自己,说酒没什么好喝的,勾栏院那些脂粉的味道不知道多难闻了?这可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啊!”
说得容湛微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奶奶不必打趣我,我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也定然不会再犯,说来我还要感谢奶奶呢,若不是奶奶,我这会儿仍然浑浑噩噩的,且指不定会浑浑噩噩一辈子,难道我来世上这一遭,就是为了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吗?”幸好他醒悟得还不算晚,还有时间可以补救!
两人说着一会儿话,君璃因见容湛已经没事了,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开来,渐渐便觉得困意来袭,有些个支持不住的打起盹儿来,容湛见状,忙叫君璃躺到床上去,夫妻两个头碰头的大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虽说休息了一夜,容湛身体仍有些虚弱,君璃便叫他躺着休息一日,只自己起了身,打算去给太夫人请过安后,便回来守着他,听说因喝酒而喝傻了的人不在少数,容湛素日已经够傻了,若再傻下去,可就彻底没救了,她不亲自守着不放心!
君璃穿戴好后,草草用了一碗白粥,又吩咐了今日当值的菊香等人好生服侍容湛后,正打算出门去照妆堂。
不想就有小丫头子进来禀道:“回奶奶,太夫人来了。”
这才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君璃闻言,忙领着人接了出去,果然就见太夫人扶着如燕,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屈膝行过礼后,君璃一边上前扶住太夫人另一边手臂,一边笑道:“祖母今儿个怎么得闲过来逛,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使人传了孙媳去吩咐便是,又何须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话音刚落,太夫人已道:“好孩子,祖母知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祖母之前说过以后湛儿若敢欺负你,祖母头一个便不轻饶他的,今儿个祖母便为你撑腰来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胡闹,看他还敢不敢日日都喝得大醉而归!”说着,还安抚性的轻拍了下君璃的手。
弄得君璃一时间是满头的雾水,半晌方反应过来,想是昨晚上他们院里又是闹着请大夫又是折腾的,动静那么大,难免惊动太夫人,所以一早便过来给她出头撑腰来了,好笑兼感动之余,不由起了促狭的心思,暗想她且看待会儿容湛要怎么说?
太夫人说是为君璃出头撑腰来的,便果然是出头撑腰来的,也不管容湛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赶着他便骂道:“你媳妇儿这么好的人,模样好,心地好,打理起家务来更是井井有条,你能得这样一个贤内助,简直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出去鬼混?前几日听府里人说你又固态重萌时,我还在想莫不是弄错了,如今方知道,你竟真的这般不争气!我可告诉你,这次也就罢了,若再有下一次,看我饶得了你饶不了你,你媳妇儿这么好的人,你若是气跑了她,你打着灯笼也没地儿再找这么好一个媳妇儿去……”
太夫人足足骂了容湛大半个时辰,容湛再三再四的认错告饶,君璃也忍笑为他求过几遍情后,方意犹未尽的打住,吃过君璃亲自沏的热茶后,被君璃送出了院门外去。
余下容湛满脸的郁卒,差点儿就要忍不住下床撵上太夫人,告诉太夫人他是冤枉的了,还是想着事关重大,好歹强忍住了。
偏君璃回来后不但不安慰他,还得意洋洋的道:“看见了罢,我可是有大靠山的人,这次也就罢了,原是我派你的差,若是你以后敢私自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不必我做什么,祖母第一个便不会轻饶了你,你以后可得小心了!”
说得容湛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咬牙发狠:“我可是为你办差才被祖母骂的,谁知道你不但不安慰我,还挤兑我,等明儿我好了,看晚间我怎么收拾你!”
意图通过容湛去青楼赌场这些三教九流都汇集的地方,请他昔日那些狐朋狗友帮忙打探消息的计划,便暂时就这么搁浅了。
如此过了几日,便到了宁平侯的寿辰之日。
宁平侯府虽没落了,到底外头的架子还在,亲朋本家通家之后并宁平侯的同僚们也不少,所以虽因宁平侯不是整寿,没有大操大办,依然在外院开了十桌,内院开了十桌,还请了戏班子和杂耍班的来唱戏耍杂耍。
这些事情都是一早便安排下去的,故而到了正日子,君璃反倒清闲下来,但她却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像二奶奶三奶奶等人那样,只清闲的陪侍在太夫人身侧,帮着招呼一下客人,看看戏吃吃茶什么的,不为别的,只因已被太夫人下令禁足了好一阵的大杨氏,今日也出现在了客人们的面前。
此事君璃还是今日早上才知道的,其时她正亲自瞧着下人将几份客人送来的贵重寿礼入库,以免人多手杂的不慎磕着碰着了哪里,秀巧便慌慌张张找了来,屈膝行礼后附耳向她说道:“才侯爷亲自去见了太夫人,等侯爷出了照妆堂后,太夫人便使了祝妈妈去大夫人的上房传话,说今日是侯爷的寿辰,看在侯爷亲自求情的份儿上,允准大夫人今日出席寿宴,让大夫人好生妆扮了,在客人面前时也谨言慎行,别丢了宁平侯府的脸,更别白费了侯爷的一片苦心。”
君璃当时便变了颜色,在心里将宁平侯骂了个臭死,暗想丫耳根子还敢更软一些不?丫既然耳根子这么软,怎么在对上容湛时,心却又那么狠,根本听不进容湛哪怕一个字?还有大杨氏也是,尼玛丫是属小强的呢,怎么打也打不死,也不知道此番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又弄得宁平侯心软了,还亲自出面为太夫人向她求起情来,实在是可恶!
秀巧如今不用近身服侍容湛和君璃了,自然多的是时间去打听府里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这也正是君璃交给她最重要的任务,所以不但打听得了大杨氏被太夫人允准出席寿宴的消息,连宁平侯是如何被大杨氏打动的,也一并打听到了,“……听说是大夫人昨儿个夜里用自己的血给侯爷写了一封信,还送上了自己亲手为侯爷做的衣衫鞋袜,侯爷大受感动,二小姐也在一旁求情,所以侯爷才会打早儿便会去求了太夫人,说大夫人到底还是宁平侯夫人,连这样重大的场合她都不出席,还不定旁人会说什么闲话呢。又说今日是自己的寿辰,自己除此以外,也没什么别的心愿了,还请太夫人成全。太夫人听侯爷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好再扫侯爷的兴,只好同意了放大夫人出来。”
听得君璃又是一阵气血翻涌,越发后悔起上次没有将大杨氏斩草除根来,有宁平侯这阵是非不分的春风,谁知道大杨氏什么时候又会再发芽了?
☆、第一百七四回
大杨氏今日穿了一袭大红色花开富贵的刻丝通袖衫,蔷薇色撒花裙子,戴了全套赤金嵌青金石的头面,显然精心打扮过,看起来端的是容光焕发,富丽华彩,让不知情的人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而太夫人虽不待见大杨氏,到底不可能做出当众给她脸色瞧的事来,尤其今儿个又是自己儿子的好日子,在大杨氏赔着笑脸不着痕迹的奉承她时,便也多少会与她说上几句话,在旁人瞧来,婆媳二人自然是一团和气,整个场面也是一片熙和。
君璃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下虽将宁平侯及大杨氏的八辈儿祖宗问候了个遍,更担心今日过后,大杨氏会趁热打铁,说动宁平侯彻底解了她的禁足,但面上却丝毫未表露出来,只不动声色的照应着厅内的动静,不时的用眼睛瞅瞅这个,或是瞄瞄那个,厅里服侍的丫鬟们就随着她的眼色或是上茶递水,或是奉漱盂手巾,或是奉上用描金攒盒盛着的各色零嘴与用高脚荷叶盘装着的各色鲜果,一时间倒也井井有条,赢得了泰半来宾的交口称赞。
永嘉侯世子夫人因笑向太夫人道:“到底是您老人家会调教人儿,不但孙女儿们个顶个的漂亮,水葱儿一般,连孙媳妇也调教得这般好,这般善于主持中馈,可真真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福气!”
又向大杨氏道:“还是容侯夫人有福气,娶了个这么能干的儿媳妇进门,以后大可凡事不开心,只管高卧着享清福了!”
好话人人爱听,太夫人也不例外,一张脸当即笑开了花儿,衬着身上玄色八团如意花卉的杭绸通袖衫,看起来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世子夫人说笑了,她们姐妹妯娌再好,如何及得上贵府大姑奶奶能干伶俐,八面玲珑?也就只能说勉强能支得出手罢了。”
大杨氏也笑着道:“是啊,贵府大奶奶那才是真正的能干呢,贵府的大奶奶也是个万里挑一的,也不知道您都是怎么调教的,不如今儿个便当众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也跟着学着点?”
永嘉侯世子夫人的长女嫁给了寿阳公的长子,过门后上孝公婆,下护弟妹,将偌大一个寿阳公府打理得是井井有条,是全京城出了名的能干媳妇儿的典范,她的大儿媳出生书香世家,也是个主持中馈的好手,太夫人与大杨氏这话,可谓是正正挠中了永嘉侯世子夫人心里的痒处,令其一张脸霎时也笑开了花儿。
一时间,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赞起永嘉侯世子夫人的女儿和儿媳来,让永嘉侯世子夫人是出尽了风头,整个场面也因此而越发的热闹。
午宴照例摆在了太夫人照妆堂的正厅,十数张黑漆大圆桌呈“品”字形排开。巳末午初,君璃便在禀过太夫人后,笑盈盈的招呼起大家入席来,还有些客人随后才来的,也领着人去一一接了进来,直至午时三刻人才全部到齐,饶是君璃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又有二奶奶和三奶奶从旁协助,依然累得不轻。
这样的宴席,精致当然是足够精致了,但再怎么精致,又如何及得上自家小厨房精工细作的私房菜?用君璃的话来说,无非就是包装得好看一些的大锅菜而已,能指望味道有多好,所以来做客的贵妇们不过就是略略沾了沾唇,便放了筷子,由知客婆子们引着,一应亲朋好友,除非有事先辞去的,不然全都请到园子里的敞轩听戏或是看杂耍。男宾们在外院自己也有一处院子听戏,还有愿意推牌九抹骨牌的,也有专门的清客相公们作陪。
等到客人们都被领去园子后,君璃与二奶奶三奶奶才得了空歇歇脚并用午饭,菜色倒是挺丰富,与方才宾客们吃的大锅菜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只妯娌三人都惦记着园子里那一摊子事,谁也不敢多浪费时间,不过囫囵吃用了些,便又忙忙起身去了园子里。
彼时园子里早已是热闹非凡,远远的便可以听见“铿铿锵锵”的锣鼓声并老生字正腔圆的唱腔,二奶奶不由笑着感叹:“怪道京城人都说春合班的老生是通京城唱得最好的,说是女班,竟听不出一点雌音来,最难得还是女戏,什么时候想听了,都能叫进园子里来唱,不比男班,总得家里有大事唱堂会时才能过过耳瘾。”
君璃听着,心里一动,笑道:“想不到二弟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戏迷,我就不行了,最是怕吵,也就是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听过几首昆曲,像这些全本戏,只锣鼓声已敲得人脑仁疼,完全不知道讲了些什么,二弟妹可别笑话儿我才好。”
二奶奶笑道:“我其实也只是略知一点皮毛罢了,哪里就敢称‘戏迷’了?况这也是出门应酬必备的一项基本技能不是,不然与人应酬时说起戏来人都能说上两句,就你无话可说,岂不尴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三弟妹?”
“啊?”顾氏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二奶奶话都出口好一会儿了,她方反应过来,忙笑道:“是啊,就是二嫂说的这个理儿,出门应酬时毕竟不好太不合群。”只说完这一句话后,她便再没了话说。
二奶奶见她明显不想多说话,也不好再与君璃多说,一时间妯娌三人都安安静静的走起路来。
只君璃面上虽安静,心里却是思绪万千,看顾氏的样子,明显心里有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想大杨氏忽然被解了禁足的事?她这位妯娌颇让她有些个看不透,虽是大杨氏的嫡亲儿媳,素日却并不多亲近大杨氏这个婆母,等闲也不掺合府里的事,是个识时务明哲保身的,若不是因着是大杨氏的嫡亲儿媳,倒是值得一交,只可惜……
三人被簇拥着,很快便走到了园子里唱戏的敞轩前,远远的已可感觉到那一份热闹。
君璃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再看一眼四周已很是熟悉的景色,不由暗自感叹,仅仅就在一年不到以前,她还第一次来宁平侯府做客,还对宁平侯府的园子颇为赞誉,谁知道如今她已是这园子的主人之一?可见这世上的事,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的!
戏台旁的锣鼓仍在铿锵作响,君璃妯娌三人忙上前见过了太夫人,又团团与四周的客人们见过礼后,便侍立在了太夫人身后。
太夫人因问君璃:“正厅那边都安排好了?”
君璃忙俯下身回答她:“祖母放心,都已安排妥帖了,连晚宴的菜色也已布置下去了。”
太夫人就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第一次操办这样的大宴,竟能事事都打点得妥妥帖帖,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差你差得远了。”又向一旁与她对坐的锦乡侯夫人笑道:“不是我自夸我这个孙媳,虽不见得及得上永嘉侯府的大姑奶奶能干,却也是个极好的。”
锦乡侯夫人笑道:“那也是您老人家调教有方。”
君璃自然要谦逊一下,忙恭声笑道:“孙媳哪里及得上永嘉侯府的大姑奶奶一星半点,都是跟着您老人家学了点皮毛罢了。”
锦乡侯夫人见君璃这般谦逊,本来只是见太夫人抬举她,附和着赞扬两句的,这会子也对君璃生出了几分好感来,拉了她的手笑道:“你这么能干都才只是跟太夫人学了点皮毛,若是学到了精髓,岂非越发不得了了?”
一边说,一边已拔下头上赤金嵌玛瑙的灵芝头长钗插到了君璃发间,笑道:“这是我素来爱戴的簪子,虽不值什么,却是个心意,你可别嫌弃才是。”因见二奶奶三奶奶与容浅莲容浅菡也在一旁,倒是不好单给君璃见面礼而不给她们,所幸出来参加这样的场合提前备些表礼是必须的,忙叫跟来的丫鬟打点出了四份表礼来。
引得周边几位夫人都笑道:“您这样大方,我们若不随着,岂非显得太过小气?”忙也叫跟来的丫鬟打点表礼,一时间妯娌姑嫂几人是收礼都收到手软。
看在坐在离太夫人主位有一段距离的杨氏眼里,不由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来:“哼,巧言令色的狐媚子!”又压低了声音与坐在她对面的大杨氏说:“姐姐,您也忒好性,就由得那个小贱人这般要您的强,狂上天去不成?要知道您才是宁平侯府的当家主母呢,且今日又是姐夫的好日子,谁知道倒轮到她一个做儿媳的出尽风头了,这是什么道理!”
当日君伯恭虽对杨氏动了手,到底不曾将她打太重,将养了几日,杨氏也就大好了,只她却自觉没脸见人,一直都称病躲在屋里,若不是今日非出席不可,她还不肯出门。谁曾想来时君璃不曾亲迎,见了她后也只是淡淡行了个礼便再不曾理会过她也就罢了,这会子又亲见君璃出尽风头,再想到自己此番挨君伯恭打正是因为君璃,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彼时台上已唱完一出戏,换了第二出,声音小了许多,众人便都吩咐捉对聊起天来,大杨氏便也做出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低声呵斥杨氏道:“你也是这么大年纪,做了十几年当家主母的人了,难道连‘隔墙有耳’的道理都不知道?”喝得杨氏不敢再说后,又等了一会儿,方借口要去更衣,与杨氏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喁喁私语起来。
“她如今有那个老不死的撑腰,我又才犯了那样的大错,可不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尽风头呢?就是今日我能出现在人前,还是昨日写了血书给你姐夫,有他求情,那个老不死的才同意我出来呢,不然你这会子根本见不到我!”大杨氏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都只能被困在那一方小天地里,而这都是拜君璃所赐,便禁不住恨得咬牙切齿,“真是可惜了上次那大好的机会,竟没能一举弄死她,以后再要寻这样的机会,怕是难了!”
说到此事,杨氏不由想起今日自己过来的另一个目的,忙问大杨氏:“姐姐,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了只要小贱人的命吗,您怎么连那个小贱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