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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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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你不成……”

“哐当”一声,一对釉里红地白花暗刻牡丹纹玉壶春瓶又遭了殃,“这般阴险狡诈,刁滑泼皮,难怪会沦为下堂妇,换作我是男人,也不会要这样女人……”

随即又有白玉裂纹耳瓶、紫檀木鎏金屏风、黄花梨灯架……等等各式各样名贵器皿家具都遭了殃,骂君璃话也是越发不堪入耳,“都嫁人好几年了,还好意思将自己至今仍是处子话说出口,这是很光彩事吗?呸,继昌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装什么贞洁烈女,总有一日,老娘要将你卖去勾栏院,让你千人骑万人睡……”

以致同样一肚子气君琳都再听不下去,不耐烦将众伺候之人都赶了出去,方对着杨氏没好气道:“娘您且歇一歇罢,您这里再生气又有什么用?有本事,您对着小贱人骂呀,您这里骂得再厉害她也听不到,骂了也是白骂,反倒将自己弄得声嘶力竭,何苦来哉!”

杨氏正是气得半死之际,如何听得君琳这话?当即便拿指头一下一下戳着她额头,骂道:“人家养只猫还会拿耗子呢,我养你有什么用,眼睁睁瞧见你娘让小贱人逼得差点儿下跪,都不知道护着些,只会让我受委屈,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生你!”

君琳又是痛又是气,哭道:“是谁去之前千叮万嘱让我不论小贱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必须受着?又是谁说即便她打了咱们左脸,也得即刻将右脸奉上?明明我就是按照你吩咐行事,如今倒骂起我来!你既有本事,怎么还非要拉着我一块儿去,怎么不自个儿一个人去?你说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生我,现勒死我也不算晚,反正我既不如两位弟弟得你看重,也不如四妹妹得你疼爱,勒死了便不会再碍你眼了!”

说着见杨氏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不由越发来了劲儿:“当初我便说你那个所谓‘妙计’不妥当,漏洞百出,让你务必三思而后行,你偏不听,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如何,偷鸡不成反蚀米了罢?小贱人一个人已是这般难以对付,等我那位所谓大哥再一回来,她如虎添翼,只有难对付,到时候这个家岂非越发连咱们娘儿几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说得杨氏恼羞成怒起来,道:“我怎么知道那个小贱人出嫁都几年了,还会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这样事我如何能料得到?我又不是神仙!况你多早晚提醒过我,说我计策不妥当,让我三思而后行?你当时不也拍着手说我计策妙得不能再妙?这会子倒当起诸葛亮来,只可惜啊,是个事后!”

娘儿两个正吵得热闹,外面忽然传来荣妈妈小心翼翼声音:“夫人,姨夫人来了……”

荣妈妈话音未落,满面寒霜大杨氏已一阵风般刮了进来,一进来便骂杨氏与君琳:“我还门外便听见你们娘儿俩声音,怎么,你们是拼谁声音大吗?”

看向杨氏,“你也是做当家主母十几年人了,又有诰命身,难道竟还不知道‘体统’二字究竟是怎么写?满口上不得台面下流话,你真是丢君家,也丢我们杨家脸了,传了出去,君家和杨家还要脸面不要了?”

见骂得杨氏满脸通红,唯唯诺诺不敢再说,因又骂君琳:“还有你,一向总说你温柔稳重,孝顺懂事,怎么如今也犯起浑来,竟跟你娘顶起嘴来?你娘便是再不好,那也是你娘,也是你能顶撞?”

说着坐到靠窗榻上,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大杨氏这个姐姐兼姨母杨氏与君琳面前向来都是很有威信,被她这么一说,母女两个都一脸羞愧低下了头去。好半晌,杨氏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向大杨氏道:“我们娘儿俩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失了体统,姐姐别生气,以后我们断不会如此了。倒是大哥那边,……不知道是怎么说?”

提起这个,大杨氏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一张原本堪称美艳脸都扭曲得不能看了,又是猛地一拍桌子,道:“还能怎么说,他当年既能为了那个下贱女人忤逆母亲,如今自然也能为了那个下贱女人生下流种子不顾咱们两个妹妹死活!”

这会子再想起之前杨家时杨大老爷那讽刺语气和强硬态度,大杨氏都还两肋生疼。

‘继昌是我儿子,知子莫若父,他是什么禀性,没有人会比我清楚!他是有些不学好,这些年也确有些犯浑,但他依然是我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大妹妹却让我亲自押了他去任人打杀,大妹妹也是做母亲人,怎能这般心狠?还是大妹妹至今都不拿继昌当侄儿,所以才能丝毫不理会他身上也流着跟你一样血,所以才能做出逼我这个亲生父亲亲自送他去任人打杀事?’

‘……大妹妹终究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了,却还把着娘家事不放,这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罢?要不要我这个做舅兄去与侯爷说说,让侯爷再多下放点权利给妹妹,省得妹妹成日里这般闲啊?’

‘……大妹妹还是趁早回去侯府,管好自家事罢,咱们杨家这个庙太小了,实容不下您这尊大菩萨!’

一个个都搬出侯爷来威压她,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白眼儿狼,她当初真是疯了,才会答应杨氏,卷入今日这一连串破事儿里来!

大杨氏话,说得杨氏与君琳都是大惊失色,杨氏先就惊叫道:“姐姐意思,大哥竟是不同意?那咱们可要怎么办?”

“咱们?”大杨氏冷笑,“什么‘咱们’,与我有什么相干?”她决定以后都不再管这些破事儿!

听大杨氏意思,竟是打算撂开此事不管了,杨氏不由越发面白如纸,急道:“姐姐,您不会不管我了罢?您可是我一奶同胞亲姐姐,您可说什么也不能不管我……”拉了大杨氏手可怜巴巴哀求不绝,就跟小时候一样。

倒弄得大杨氏有些不好下台,尤其又是当着君琳这个后辈面儿,多少也该给杨氏这个母亲留几分面子,因没好气道:“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杨氏闻言,方松了一口气,——如大杨氏所说,她确已做了十几年当家主母不假,但要论起心计智谋来,她还是要差大杨氏好大一截,尤其是大事上,她是依赖大杨氏,这也是当初她虽自认自己计策妙得不能再妙,依然不忘拉了大杨氏来为自己压阵原因,事实证明,她这个决定是再正确不过!

因又巴巴问大杨氏:“那依姐姐之见,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难道母亲话,大哥也不听吗?”

大杨氏冷哼,“他这又不是第一次不听母亲话了,有什么好奇怪!不过,他真以为没有他亲自押着那个下流种子登门负荆请罪,此事便不能了了?要知道,这世上可还有‘畏罪自杀’这一说呢!”

“姐姐意思是……”杨氏约莫有些明白了,声音不由有些发颤。

大杨氏冷然道:“不错,那个下流种子是不能留了!”

难道周末大家都跟我一样,带儿子出去玩了,然后,被晒得黝黑回来,所以都顾不上看文了?

☆、第六十六回 灭口 君珏归来

章节名:第六十六回   灭口  君珏归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君璃心愿既已达成,自是十分欢喜,以致一夜好睡,次日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因她如今正处于“伤心兼害怕”状态,自然也不用去正院给杨氏请安,当然杨氏也未必就愿意看见她,于是一整日都未出门,只窝房间里,或看看书,或与谈妈妈晴雪说说话,或想想客栈盖好后该怎么装修,十分清闲。

只可惜君璃清闲只持续到了傍晚,就有杨氏使人来请,“大舅太太上门请罪来了,夫人请大小姐即刻过去一趟!”

君璃早料到杨家不日便会登门“负荆请罪”了,却没想到会这么,不由暗自撇嘴,看来杨氏这个姑奶奶杨家还是蛮有影响力嘛,竟能这么便使得娘家嫂子亲自登门请罪,不过那杨大太太明显与杨氏不合,又怎么会愿意自个儿把脸送上门来叫她这个她明显看不起人踩踏?再一点,此番之事已不仅仅只是内宅事了,已经上升到两个家族之间矛盾程度了,杨家却只派了杨大太太来,就算彼此都知道只是做戏,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带着这些疑问,君璃扶了晴雪,也不盛装,只苍白着脸红肿着眼,弱柳扶风般与来人一道去了正院。

果然就见一身白色立领中衣配雪青色绣银凤纹绉绸褙子,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素银点翠凤钗,看起来明显比昨日憔悴不少杨大太太已那里,正红着眼圈与上首君伯恭并杨氏说话,“……终究是我们老爷心爱儿子,谁曾想他竟会这般傻?我们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实承受不了这样沉重打击,当即便咳了血,这会子已是卧床不起,不然也不会只派妾身只身走这一遭了!”

瞧得君璃进来,杨大太太忙起身上前几步拉了她手,强笑着说道:“好孩子,昨儿个实委屈你了,你舅舅本来要亲自登门向姑老爷和你赔罪,奈何实起不来床,说不得只能派了我来,还求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计较昨日之事了罢?”

君璃对杨大太太全无好感,先不着痕迹抽回了自己手,方淡笑道:“杨大太太这话实太过折杀我了,我委实担当不起!”

听君璃竟连一声“大舅母”都欠奉,而是直呼自己为“杨大太太”,再一想起昨日被她当众泼茶之事,杨大太太仇勾起旧恨,心里登时无名火起,只恨不能即刻教训她一顿,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做“上下尊卑”!

奈何如今形势比人强,她可没忘记临来前杨老太太吩咐‘虽说你为杨家生了儿子,也为老太爷守了三年孝,杨家休你不得,但要送你去庵堂为阖家祈个十年八年福,想来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你今日若差使办好了,自然还是我杨家风光无限当家大太太,若是办砸了,你也不必回来了,直接去庵堂即可!’

重要是,她恨了这么多年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死了,她以后再不必担心那个下流种子会威胁到她儿子们地位,分去本就该属于她儿子们家产,她心里高兴,相较之下,君家这边受点气又算得了什么?

这般一想,杨大太太心里好受多了,因又打起笑脸,继续向君璃道:“你怎么担当不起?原是你受了委屈,原是我们家人做错了事,那个下流种子便是跪下与你叩三个响头,也是你该受,你如何就担当不起了?只可惜,只可惜那个下流种子竟于昨儿个夜里畏罪自杀了,不然这会子我就真押了他来给你磕头赔罪了……”

“畏罪自杀?”一席话,说得君璃傻了眼,杨继昌那个登徒子竟死了,这怎么可能?他昨天明明看起来态度就还很强硬,所以才会大杨氏和杨氏想推他出来当替罪羊时,毫不犹豫便揭出了此事乃二人指使他所为,这样一个明显很爱惜自己生命混不吝家伙,又怎么可能会去玩儿那劳什子‘畏罪自杀’?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君璃正震惊之际,上首杨氏已一脸伤感说道:“说来继昌那孩子也真是傻,他此番是犯了不可饶恕大错,咱们这些做长辈也确生气,可就是再生气,咱们也没谁想过要让他去死啊,至多不过打他一顿,关他一阵,待他意识到自己错误,改好了以后,自然便会放他出来,大家也还是至亲骨肉,又有什么是过不去呢?他竟傻到自寻短见,走上了绝路,叫你外祖母和大舅舅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简直就是不孝至极!偏生事情终究是因咱们家而起,若咱们态度一早不那么强硬,指不定他就不会走上绝路了,我这心里,真是好生难受……”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再说不下去。

与杨大太太一样,杨氏今日也穿得十分素淡,不过一身藕荷色衣裳,梳了个极简单发髻,发间也只点缀了两支翡翠簪子罢了,衬得一张脸越发苍白,一双眼睛越发红肿,此时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泪,方又看向君璃哽声道:“我知道昨日之事让大小姐受了好大委屈,便是我这个做姑母,也因被他反咬一口,几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下场,可终究人命关天死者为大,他都已因此而赔上性命了,你外祖母与大舅舅也因此而双双卧床不起了,大小姐大人大量,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若就别再计较此事了罢?”

一个活生生人,一条活生生生命,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君璃仍恍恍惚惚有些回不了神,这才前所未有意识到,自己这是真来到古代了,没有人权,没有自由,甚至连生命保障都没有!

是,她是讨厌杨继昌,但她从没想过要让他死啊,她之所以不依不饶,只是为了想借此机会让君珏回京而已,她真没想过要让他死啊!便是此番之事真正始作俑者杨氏与大杨氏,还有帮凶君老头儿,她比之杨继昌讨厌一百倍人,她充其量也只是心里过干瘾时想过要气死他们而已,并没想过真要他们死,——可现,杨大太太与杨氏却告诉她,杨继昌昨儿个夜里“畏罪自杀”了,就算不是她杀,多少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叫她以后要如何自处?

君璃忽然前所未有后悔,早知道她昨日就不该那样不依不饶,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不是杀死一只鸡或是捏死一只蚂蚁般根本让人产生不了任何负罪感!

见君璃只说了方才‘畏罪自杀’四个字后,便一脸木然不说话,杨氏吃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只得又道:“敢是大小姐还不满意?我说句不好听话,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继昌都因此而付出生命代价了,大小姐难道还要亲自去鞭尸,才满意不成?”

杨氏说到后,到底忍不住流露出了几分不满与嘲讽来,小贱人都已经占便宜了,还想怎么样?难道还真想借此机会扳倒她不成?小贱人未免欺人太甚,真当她是吃素不成!

念头闪过,耳边已传来君璃淡淡声音:“杨少爷都因此而付出生命代价了,我若再小肚鸡肠计较此番之事,成什么人了?我有点不舒服,且先回房了!”说完屈膝福了一福,转身大步往外走去,很便消失了门后。

余下杨氏与杨大太太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事情竟这么简单便成了,她们原本还以为自己多多少少都要很费一番口舌呢!

惟有自君璃进来后,便一直未发一语君伯恭约莫看明白她这是心软了,不由暗自哂笑,看那丫头那副油盐不进,不依不饶样子,还以为她多厉害呢,敢情只是个外强中干绣花枕头,根本不足为惧,看来要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应该比想象得要容易得多!

回流云轩路上,君璃一直走得很,开始还是用走,渐渐便开始跑了起来,直把自己跑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到底撑不住流云轩前不远处,一个趔趄跌倒了地上。

唬得后面也跟着跑得气喘吁吁晴雪忙三步并作两步撵上来,一边扶她,一边急道:“小姐,您没事儿罢?奴婢瞧您方才脸色便不大好,敢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叫人请大夫去……”话没说完,急急便要叫人去。

“回来!”却被君璃出声给唤住,有气无力道:“我没事儿,不过一时跑急了有些发晕罢了,不必请大夫了!”

晴雪却明显不信,“可您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稳妥些!”

君璃无力摇头:“我真没事儿,我只是……”艰难咽了口唾沫,“我只是,我只是方才听了杨大太太和夫人说,说那个登……说那位杨少爷竟于昨夜畏罪自杀消息后,心里一时间有些难受罢了……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人命……”

“原来是这样!”晴雪闻言,不由松了一口长气,随即却皱起了眉头,道:“那种人,死了也就死了,况就连他父母家人都不为他难受,小姐何苦为他难受,难道是小姐害死他不成?”

君璃不知道该怎么跟晴雪描述自己心情,现代社会人人生命平等,谁也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生命这一说法显然不适用于古代,她只能胡乱应了一句她以前拍戏时经常会用到矫情台词:“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不是我步步紧逼……”

晴雪却仍是一脸不以为然:“小姐这是什么话,此番之事,您原是受害者,您委屈都没地儿说了,还顾得上替那个登徒子难受呢?况此事归根结底全是他们姓杨闹出来,那个登徒子之所谓‘畏罪自杀’,只怕也与杨家他一众长辈们脱不了干系!方才小姐您也看见了,大舅太太与夫人虽说看起来很伤悲,但其实并不是真伤悲,您据此就可知杨家其他人态度了,他们身为那个登徒子骨肉血亲都不为他难受,都下得去这个狠手,小姐有什么好难受?”

“你也觉得这个所谓‘畏罪自杀’有问题?”君璃仍有些怔忡。

晴雪一挑眉,“这不是很显而易见事吗?那个登徒子若真有牺牲自己,保全家人想法,昨儿个他就不会当着老爷和小姐面儿,说都是姨夫人和夫人指使他了,显然他不想死!可已到了这个地步,他若不死,事情又怎么圆得过去?小姐这里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那个登徒子可不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毕竟是大宅门里待了多年人,就算以前因着前君璃寂静无声,连带晴雪也跟着几近隐形人,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是以这其中关窍,晴雪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其实晴雪说君璃何尝没想到?早她方一听杨大太太说出杨继昌已于昨儿个夜里‘畏罪自杀’之语同时,她已明白杨继昌之死,必是杨家众长辈下手,至少也是默许了,她只是想到若不是自己步步紧逼,也许就不会逼得杨氏等人狗急跳墙,杨继昌也许就不用死了,心里难受所以才钻了牛角尖。

耳边又传来晴雪声音:“那个登徒子是罪不至死,可他也并非全然无辜,若不是他一开始便居心叵测,牛不喝水,难道夫人还能强摁头不成?您看他一口咬定您就是跟他……那个时,是何等可恶,那时候他怎么不想着小姐您是无辜,照样步步紧逼,逼得您几无招架之力?也是万幸您当年来不及跟那姓汪圆房,不然今日您要如何转败为胜?岂不是已被他们算计了去,连哭都找不到地儿哭去?所以小姐,您真不必自责,也不必难受,那个登徒子原是咎由自取,他若要怪,也该怪自己所谓‘亲人’们无情,与小姐何干?”

确,若不是前君璃当年来不及跟汪渣男圆房,后者便奉旨出征了,杨氏她们这会子确确已经得逞了,她也确确连哭地儿都找不到!

这般一想,君璃心里好受了不少,因向晴雪自嘲一笑,道:“是我钻牛角尖了,也就是我运气好,当年未来得及与姓汪圆房,不然今日可不就真叫她们算计了去?到时候管我是生是死,除了珏弟、谈妈妈和你,可没有谁会为我自责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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