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语未了,君璃已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母亲是什么样人,爹爹应当清楚才是,想来她已得到教训了,爹爹不妨给她一次机会,爹爹不看别人,也该看两位妹妹与两位弟弟不是?”反正她说什么都是不会接手为君琳置办嫁妆,此事好还是让杨氏来办为好,她可没兴趣白费力还不讨好!
说得君伯恭沉吟了片刻,方下定决心般道:“也罢,你母亲又不是圣贤,我就权且再给她一次机会,你妹妹嫁妆你不必管了,我自会让你母亲操办,你只管好府里其余事宜也就是了。”
君璃应了,又与君伯恭闲话了几句,便回了流云轩。
于是自次日起,君府那些管事妈妈们便开始两头回起话来,但因杨氏仍一直待正院里足不出户,也不知君伯恭到底是怎么跟她说,反正她并没找君璃麻烦,一时间流云轩与正院倒也相安无事。
如此过了几日,金若蘅果真下了帖子来请君璃并君珊去她家赏菊。
君璃想了想,拿着帖子去问君伯恭意思,君伯恭是文官,自然知道“非翰林不入内阁”说法,早想结交金学士了,如今见金学士千金主动下帖子来请自己女儿上门做客,又岂有不乐意?当即便同意了。
于是到了那一日,君璃便与君珊盛装打扮了,坐着车大大方方去了学士府。
金夫人四十来岁,穿石青色缂金瓜蝶纹褙子配姜黄色综裙,乌黑头发梳成圆髻,簪了一支比目点翠金钗,皮肤白皙,体态微丰,圆润白皙脸上有双非常温和眼睛,待君璃君珊与她行过礼后,便笑道:“那日听蘅儿说结识了两位爽利姐姐,如今看来,果然是两个爽利人!”赏了姐妹俩一人一串珊瑚手串做见面礼。
君璃忙与君珊屈膝道了谢,笑道:“要说爽利,夫人才真正是爽利呢,不然,如何教得出若蘅妹妹这样爽利人来?”
金夫人方才与君璃说话时,已不着痕迹将她细细打量了一遍,见她穿一身淡绿撒花细纹襦裙,一头乌黑秀发简单地挽着一个如意髻,斜插一枝晶莹剔透喜鹊登梅碧玉簪,腰肢挺得笔直,双眼灿若星辰,言行举止都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半点也没有与人和离后卑弱和羞愧,不由暗暗点头,难怪蘅儿对其赞不绝口,眼前女子确当得起!
先前觉得君璃姓君,又与宁平侯府有亲,君家与宁平侯府都算不得什么好人家,且君璃太自来熟,太会顺着竿子往上爬,而生出几分不喜,便霎时去了个七七八八,笑着与君璃说道:“叫什么夫人,蘅儿既称你为‘姐姐’,难道我还当不起你一声‘伯母’不成?”
君璃从善如流,忙改了口:“伯母有令,焉敢不从?”
金夫人便又笑道:“对了,前儿你送来肥螃蟹,我让厨房蒸了来,我们全家都赞好……”
一旁金若蘅早不耐烦了,拉了金夫人手撒娇道:“娘,亦如和明玉还园子里等着两位君姐姐呢,您有什么话,不如等两位君姐姐见过她们了,再问好不好?”
金夫人一听,故意板起了脸,“你急什么,也不怕你两位君姐姐笑话儿你!”
金若蘅偏着头道:“君姐姐她们才不会笑话儿我呢,那娘,我们就去园子里了啊?”说完,一手拉了君璃,一手拉了君珊,草草与金夫人行了个礼,便跑了出去。
金府园子并不大,一眼便能望到头,丁亦如与许明玉就坐当中一个八角亭子里,瞧得金若蘅带着君璃君珊来了,忙起身笑盈盈给二人见礼:“见过两位君姐姐。”
君璃君珊忙屈膝给二人还了礼,大家便团团围坐下,一边吃茶一边说起话来。说笑一回后,金若蘅便起身请大家去旁边菊园赏菊,趁丁亦如许明玉与君珊说话空档,小声与君璃道:“我娘说事情已有几分眉目了,是我爹爹一个学生,今年二十一岁,已经中了举人了,老家是直隶,距京城大概十来天路程,等过阵子找机会探过那人口风后,再给姐姐答复。”
君璃闻言,自是感激不,暗想不过才只见过两次面,金若蘅便这般真心待她,以后若能机会,一定好生答谢她。
金家吃过午饭,又稍事休息后,君璃与君珊便告辞了,毕竟才第一次来人家家里,总不好留太久。
回程路上,君璃低声与君珊说了托金夫人帮忙为她物色夫婿人选之事,“……先只是瞧着金妹妹是个热心人,所以冒昧一试,不想金夫人也是个热心,金妹妹这个朋友,倒是真值得一交。”
君珊低着头一脸羞愧,片刻方低声道:“让大姐姐费心了,其实大姐姐大可不必将我姨娘话放心上,她成日只待自己小院子里,哪里知道这些事并非只动动口那么容易?况大姐姐已经给了我那么多银子,只凭这一点,我已经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姐姐大恩大德了!”
君璃笑道:“九十九步都走完了,不差这后一步,妹妹不必客气。”
君珊抬起头来,认真道:“大姐姐,我不是跟您客气,我是说真,您真不必再为我费心了,我这些日子跟着您,学了不少东西,加之有您给银子,就算爹爹或是母亲真把我许了个不堪人家,我也会自己立起来,将坏日子过成好日子,所以,金夫人那边若能成事也就罢了,若不能,请大姐姐不必再为我费心了,我已没什么能为大姐姐做了,还要累大姐姐为我到处赔笑脸说好话,我实无地自容!”
君珊倒是个知道感恩,知道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君璃暗暗点头,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我既已答应了周姨娘,自然就回履行承诺,你也别多想了,且等过些日子事情有了结果,咱们又再说。”
过了几日,金若蘅让人与君璃送了信来,说是金夫人已问过那人,得知其见是金夫人亲口保媒,十分乐意,只是还得去信先问过高堂意思,等过了年再给君璃确定答复。
君璃想着还有两个多月才过年,给金若蘅回信道谢后,便暂时将此事放了一边。
适逢欧阳总柜使人传话进来,说是盖客栈地已经买好了,打算就这几日便起地基,问君璃要不要出去亲自看一看?
君璃现如今管着家,与杨氏又闹翻了,平日里根本连照面都不必打,要出门方便很,于是第二日起来用过早饭,处理完一应琐事后,便领着晴雪,坐车去了集贤斋。
欧阳总柜早已等那里,见过君璃后,便亲自领着她,去了她陪嫁宅子那边看买地。
这还是君璃第一次到自己名下这所宅子里来,见其五进四间,还带东西跨院并后花园,足足占地好几亩,不由暗自得瑟,这样别墅豪宅,要搁现代,怎么也得上千万了,自己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买地也足有好几亩,欧阳总柜一边说道:“因这片地太大,买得起整片人少,卖家又不愿将其分割成小块来卖,怕拖上好些年都卖不出去,所以这次见咱们愿意整片买下,便让了咱们一成银子,本该付二万四千两,如今给了二万一千六百两,待会儿便将地契交给大小姐。”
君璃笑着点头:“您老办事,我还能有不放心?您也知道,我如今住君府,色色都极不便宜,这地契还是暂时放您这里好,等宅子盖好了,再送去衙门备案,将两座宅子合到一张房契上,也免得将来横生枝节。”
欧阳总柜想了想,点头道:“大小姐说有理,既是如此,这地契便先放我这里。”
君璃因又与欧阳总柜细细说了一遍宅子布局,待用过午饭后,便回了君府。
其时已是十月底天,京城天冷,到入了十一月时,已是滴水成冰,君璃前世一直生活温带城市,哪里经历过如今这般寒冷天气?君家又不是那大富人家,以前君璃又不得宠,流云轩自然不可能有地龙,于是只能多搁了几个火盆,能不出门便量不出门,只盼着冬天能早些过完。
如此过完十一月,进了腊月,离年日近,各庄子铺子上人陆续交账来了,这便不是君璃能管事了,当然,她也不想管,因回了君伯恭,得了君伯恭说由他亲自来管答复后,乐得轻松自,每日处理完一应琐事后,便仍窝自己屋里,过自己小日子,同时计算着君珏什么时候能回来,君伯恭日前已与她说过,不日便要使人去书院接君珏回来过年了。
很便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祭过灶王神,扫了尘后,过年气息是铺面而来。
这一日,君璃正与厨房管事柳婆子商议年夜饭事,——她性子向来是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得好,既已接手了管家,她自然凡事要做得善美,不落人话柄,就有君伯恭使人来请她去一趟内书房。
君璃只得命柳婆子先回去,下午再过来,然后与来人一道去了君伯恭内书房。
君伯恭今日穿了件浅紫金线滚边锦袍,看起来一脸春风得意,不待君璃屈膝福下,已笑道:“自家父女,就不必拘这些个俗礼了,况为父今日高兴!”
君璃浅浅一笑,道:“不知爹爹这会子唤女儿过来,有何吩咐?”他再高兴与她何干,她才懒得问他是为何而高兴。
君伯恭见君璃每次来见自己都是以这句话为开头,也不说问问自己是因何而高兴,不免有些扫兴,但他实太高兴了,也就懒得计较君璃不上道了,仍笑容满面道:“没有吩咐便不能唤你前来了吗?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也不说问问为父是因何而高兴?”
君璃见问,只得淡笑问道:“那爹爹是因何而这般高兴呢,不如说来让女儿也高兴高兴……”还以为君老头儿找她来是有正事,早知道她就找借口不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父上峰卢老大人前些日子上了告老折子,”君伯恭等不及君璃把话说完,已迫不及待说道:“为父今儿个听说,皇上已经准了!”
那又怎样,关她毛事?君璃腹诽,随即却猛地想到,君老头儿是礼部侍郎,是整个礼部仅次于尚书人物,如今尚书上了告老折子,而皇帝已经批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君老头儿极有可能要升官了?难怪他这般高兴,原来是面临男人人生三喜“升官发财死老婆”第一喜。
念头闪过,君璃已屈膝福了下去,笑道:“那女儿且这里先恭喜爹爹即将高升了。”
君伯恭眼里得意几乎满得要溢出来,却捋须故作矜持道:“礼部又不是只有为父一个侍郎,还有严侍郎呢,不论是资历还是才具,他都与我不相上下,我们又是同年,这事儿如今还做不得准,还得看圣意如何。”
听君伯恭提起严侍郎,君璃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宁平侯府花园里竹桥边,那位将杨氏和大杨氏先后挤兑得几无招架之力夫人,秉着“敌人敌人就是朋友”原则,立刻想道,严侍郎,你可一定要加油,把尚书之位争到手,然后将君老头儿各种打压各种践踏啊,我这里给你呐喊助威了!
嘴上却道:“女儿虽未见过那位严侍郎,却偶尔见过一次他夫人,是个颇浅薄轻狂之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见严侍郎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何及得上爹爹英明能干?爹爹一定能心想事成。”
君伯恭被君璃奉承得通体舒坦,笑道:“若此番为父真心想事成了,一定重重赏你。”
谁稀罕你赏……君璃暗自撇嘴,话风一转:“方才来时,女儿正与厨房柳妈妈商议年夜饭事,这会子柳妈妈指不定都还等着女儿,若爹爹没有别吩咐,可否容女儿先行告退?”侧面告诉君老头儿,她很忙,没事不要去烦她!
君伯恭闻言,老脸上喜色就一下子去了个七七八八,变得有些扭捏起来,片刻方一副难以启齿样子道:“其实为父这会子唤你来,是想、是想……是想问你,能不能、能不能借给为父几万两银子,为父也知道我做父亲反倒向女儿开口,实有些说不过去,可为父一时间实周转不开,偏这银子又要得急。”
“方才为父与你说,皇上已准了卢老大人告老折子,其实正是听皇上跟前儿李公公说,”君伯恭先还有些不好意思,渐渐便越说越顺溜起来,“李公公透露这个消息与我时,还暗示我,他可以帮我皇上面前周旋,保我如愿以偿,但却说他看中了京郊一个温泉庄子,还差六万两银子,希望我能借这笔银子与他,让他能顺利买下那个庄子,等过阵子他手上不那么紧了,便还给我。你已管了这么几个月家了,自然知道咱们家一年有多少进项,有多少支出,又能余下多少银子,偏过了年你三妹妹又要出嫁,如今别说六万两,便是六千两,我都不见得拿得出,所以,说不得只能腆着老脸,来向你暂时转借了,你放心,待李公公将银子还与我后,我立马还给你,你意下如何?”
她意下如何个鬼啊,敢情君老头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这里等着她呢!
君璃几乎就要忍不住爆粗口,说什么‘暂时转借’、‘待李公公将银子还与我后,我立马还给你’,呸,当她是傻子呢,那什么李公公这不摆明了是要银子吗?等他还银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这么拙劣明为借实为要手段,连她都能看得出来,君老头儿一个沉浸官场这么多年老油子,会看不出来?他不但能看出来,指不定这根本就是他去求来,——毕竟从古至今要命并不是办事要送礼,而是有礼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送,如今却有脸来跟她借银子,还说什么等李公公一还了他,他便立马还她,那个李公公若一辈子不还他,他岂非也一辈子不会还她,且理由都是现成‘李公公还没还我,等他还了我便立刻还你’云云?她又不是脑子被门压了,会傻到明知肉包子打狗会有去无回,却仍用肉包子去打狗地步!
因强忍下已到喉咙冷笑,一脸为难道:“按理爹爹有了这样好升迁机会,女儿该全力支持,可爹爹也知道,当年娘亲留给女儿那些嫁妆,不是宅子铺子庄子,便是首饰衣料,要说值钱,也确值钱,可都是死物,不是活钱,偏今冬因天气大旱,女儿那两个庄子别说出息,没叫女儿倒贴钱进去就是好了,女儿四条胡同那所宅子也因年久失修,差点儿被大雪压塌,要休整话,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如今女儿也正为银子而发愁呢,实没有那个余力为爹爹分忧了,还请爹爹恕罪!”幸好前几日她庄子和铺子管事们都是直接向欧阳总柜奉账,不然这会子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将话圆过去。
一席话,说得君伯恭脸色多云转阴起来,但仍强笑着道:“我也知道我做父亲,却反而向你开口,说出去实有些不好听,可事出紧急,我便是即刻卖了家里庄子铺子凑钱,只怕也来不及,且也卖不了那么多银子,还是得找你转借才行。要不这样,你先把银子借给我,我也不等李公公还了我之后再还你了,等我把银子给了李公公后,我便立刻找牙人去卖家里庄子铺子,一得了银子,我立马还给你,你看行不行?”
不待君璃说话,又道:“当日为父出仕时,便想着定要上为天子分忧,下为黎民解困,方不枉费二十载苦读,如今为父已是坐四望五之人,这样大好机会,一旦错失了,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第二次,为父实不想错过;再者,这也不仅仅只是利国好事,是利咱们这个小家大好事,远不说,你弟弟过不了两年,也该出仕了,到时候若为父已是一部主官,指不定甚至进一步入了阁,你弟弟路以后也要好走得多,咱们家也至少能再兴旺五十载不是?为父知道那些财物毕竟是你母亲留给你,你一时舍不得也是有,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也是没办法事,为父向你发誓,一得了银子,便立马还给你,不叫你午夜梦回时难见你母亲,这总可以了罢?”
她当然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道理,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舍自己“孩子”去套君老头儿这只狼?
君璃暗自冷笑,嘴上却仍一脸为难坚持道:“爹爹说我都明白,可我确没有银子,实没办法为爹爹分忧,还请爹爹见谅!”想让她为他跑官买单,门儿都没有!
君伯恭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君璃竟半点也不动容,仍一口咬死了她没有银子,不能为他分忧,一张脸越发阴沉起来,还是想着李公公正等着他送银子去,若他不将银子送去,指不定后者立马就去找姓严了,他无论如何不能错失这个机会,让姓严以后踩他头上作威作福,攥紧拳头忍了又忍,才忍下了满心恼怒,耐着性子继续与君璃道:“你母亲留给你好几间铺子呢,据我所知,生意都挺不错,总不能这么些年下来,竟没有几万两银子结余罢?那那些掌柜与管事们可就大有问题了,我做父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蒙蔽,说不得只能让人绑了他们来,细细拷问了!”
君璃微勾唇角,淡淡道:“这一点就不劳爹爹费心了,我那些掌柜与管事们都没有问题,之所以没有现银,乃是因他们奉我之命,将每年结余银子都又买了地,不过只余下几两银子供我日常花销罢了,所以我是真帮不上爹爹忙,还请爹爹见谅!”
“没有现银,那就将地和铺子都卖掉,这总有银子了罢?”君伯恭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了。
君璃轻笑一声:“方才爹爹不是说,您便是现卖了家里庄子铺子凑钱,只怕也来不及吗?爹爹卖家里庄子铺子来不及,难道我卖我地和铺子就来得及不成?爹爹不若还是趁早另想法子好,不然迟了,才真是来不及了!”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也不想想他是谁,也配她为他卖地卖铺子?!
“你!”君伯恭被她轻描淡写态度弄得怒不可遏,咬牙沉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打定主意不借我银子了?”
君璃一脸无辜:“女儿不是不借,是实没有那个能力,万望爹爹恕罪……”
话没说完,君伯恭已抓起手边天青色玛瑙釉汝窑茶盅,猛地砸向了她,怒声道:“你这个忤逆不孝孽女,立刻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女儿——”
君璃敏捷一闪身避过,待站定时,眼里已蓄满了泪,哭着高声道:“爹爹,女儿真不是不愿意借给您银子,实是女儿真拿不出来,求您就别生气了,大不了,女儿这便回去让人将女儿那些首饰都当了银子与爹爹送过来,虽与爹爹要数额相比只是杯水车薪,却也聊胜于无了,求爹爹别生女儿气……”
一边哭求着,已一边拉开门,拿帕子捂着脸,哭着跑远了。
余下君伯恭见她这般不顾他脸面,也不顾她自己脸面,又气又怒,将手边能砸东西都砸完后,才气喘吁吁怒骂道:“孽女,孽女!果然与她那个娘一样,无情无义,整个儿钻到钱眼里去了!”
骂了几句,犹不解气,想着君璃这里已是不成了,他又该从哪里弄银子给送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