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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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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君璃方肃色与宁平侯道:“等大爷将儿媳需要东西都取回来后,还请父亲下令,祖母内室除了大爷与儿媳以外,不得再有第三个人场!”

宁平侯脸色依然不好看,不过好歹答应了君璃要求:“我知道了。”

一时容湛取了君璃所需要东西回来,宁平侯亲自领着二人进到太夫人内室,又将满屋子服侍人都带出去后,君璃方小声问容湛道:“我让你取东西,你都取来了吗?”

容湛没有说话,只是自袖里掏出了几片叶子并一条灰色胖胖虫子来,强忍恶心道:“喏,你自己看。”

君璃看了一眼那几片叶子,见果然是她要藜芦叶没错,点头笑道:“没错,就是这个,你且去外面让人取个捣药杵来,咱们将这些叶子捣碎了,待会儿好喂祖母吃。”

容湛这会儿已然是被君璃绑上贼船了,说不得只能君璃说什么他听什么,很便将捣药杵取回来,与君璃一道,将他才取来那几片藜芦叶捣得稀烂后,方与君璃一起走到了太夫人床前。

就见太夫人一脸灰败,躺床上一动也不动,若非她鼻翼偶尔还要动上一下,简直就与一个死人没什么差别了,也就难怪祁太医要让宁平侯等人准备后事了。

君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害怕,壮着胆子上前轻声唤起太夫人道:“祖母,祖母,您老人家醒醒……醒醒……”唤了好半晌,却见太夫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四下扫了一圈,见床前矮几上正好放着一杯茶,索性闭着眼睛一狠心,将茶都泼到了太夫人脸上去。

看得容湛满脸惊慌,失声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好惊慌归惊慌,到底没忘记压低声音。

君璃忙瞪了他一眼,正要骂他大惊小怪,就听得一声近乎耳语叹息响起,忙向床上看去,就惊喜看见,太夫人果然慢慢睁开了早已深陷下去眼睛,有些没有焦距看着二人有气无力道:“你们这里干什么……其他人怎么不见……”只这短短两句话,已似耗了她全部力气一般,不待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太夫人要是继续昏迷不醒,她药可要怎么喂得进去?君璃忙凑到太夫人耳边,轻声说道:“祖母,我有办法将您肚子里那条该死虫子弄出来,治好您病,您可千万不能睡,不然我特意为您制药可就派不上用场了。”看得容湛满脸惊慌,失声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好惊慌归惊慌,到底没忘记压低声音。

但凡上了年纪人,就没有不怕死,太夫人自然也不例外,何况她还是宁平侯府说一不二,人人都要捧着敬着老封君,自是巴不得真能长命百岁,再享几十年富贵荣华才好,闻得君璃话,本来早也没了再睁眼力气,想着就这样睡过去算了,省得活着再白受折磨,也霎时有了几分力气,因强撑着睁开眼睛,气若游丝说道:“真……你不骗我……”

君璃见太夫人还有求生意志,大喜,忙道:“孙媳不敢欺骗祖母,自然是真,孙媳连药都给祖母弄好了。”说着唤容湛,“大爷还不把药拿过来我服侍祖母吃呢?”

容湛见太夫人眼里有了几分神采,不再像是濒死人,暗道想不到泼妇还真有两把刷子,忙依言将才捣好药送了过来,君璃接过,拿一个小汤匙,喂太夫人吃起来。

太夫人因君璃方才一开口便是说她‘有办法将她肚子里那条该死虫子弄出来’,只当君璃是真相信她肚子里有条虫子,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认为她是犯了癔症,仅此一点,已让太夫人对她平添了几分好感,是以这会子见那药惨绿惨绿,黏黏糊糊,不但卖相不好,吃起来味道也不好,依然没有二话,很配合便吃下了十来匙下去,也破天荒没有再向之前那样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参汤都要吐出来,不然也不会被折磨得如今这般奄奄一息了。

太夫人正喜幸难道君璃药真有那么神奇,让她才只吃了几口,便觉得舒坦多了,也不似之前那般吃什么吐什么了,下一瞬,喉间便是一阵翻腾,随即一股熟悉恶心之感涌上来,让她禁不住又吐了起来,也比之前还要吐得厉害,几乎不曾连黄疸都给吐出来,方渐渐好转起来。

“你个黑了心肝小蹄子,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你是巴不得我即刻死过去是不是……”太夫人好了一些后,虽浑身上下都难受至极,依然不忘赶着君璃大骂。

只是才只开了个头,冷不防已被容湛惊喜声音打断:“祖母,您真吐出了一条虫子来,我媳妇儿药真个有效!”

太夫人怒气就瞬间被惊喜所取代了,也不知哪里来精神和力气,竟一下子坐了起来,“真,拿过来我瞧瞧,这条该死虫子,这些日子以来折磨得我好苦!”

容湛闻言,忙强压下心里本能恶心,将方才太夫人吐过痰盂拿到了太夫人面前,不用说,里面确有一条虫子。

太夫人当即大喜,只觉浑身上下前所未有舒坦,随即便三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肚子饿,一叠声唤人准备吃去。

☆、第一百一六回 投机取巧又如何?

章节名:第一百一六回 投机取巧又如何?

自宁平侯领着内室服侍太夫人下人们出来,并亲自关上内室门后,外间满屋子上下人等心都禁不住高高悬了起来。

虽说之前一听得容湛说他和君璃有法子救太夫人时,宁平侯便毫不客气斥责了二人,明显一副不信任二人,只当二人是胡闹架势,但见二人说得笃定,宁平侯不免也心里暗自祈祷起二人是真能能救回太夫人来,只因太夫人一旦去世,他身为人子就该丁忧,他如今五军都督府领东城指挥使一职已经够没实权够没油水了,若再丁忧三年,岂非连这样没有实权没有油水职位都将拱手于人了?

至于二老爷与三老爷并满屋子小辈们就不必说了,就没有一个是不希望太夫人此番真能被容湛和君璃救回来,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家计及终身幸福大事,太夫人她老人家当然是再活几年好。

满屋子人里惟独只有两个人,是不希望容湛与君璃将太夫人救回来。

其中一个不用说正是大杨氏,大杨氏本来刚听完容湛说他和君璃有法子救回太夫人,请求宁平侯兄弟三人准他们一试时候,还满心窃喜,暗想她正发愁要如何神不知人不觉收拾浪荡子和小贱人呢,谁知道根本不用她出手,他们两个便先自掘起坟墓来,简直就是天助她也!

谁知道她还没高兴多久,便见君璃也满脸笃定说他们真有法子救回太夫人,容湛话大杨氏可以不信,君璃话她却不能不信,君璃她心目中一向是阴险狡诈代名词,又岂会做这样没把握事?

这也还罢了,让大杨氏堵心,是君璃竟与容湛相处得越发和谐起来,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祖母正值病中,我们作小辈如何能只管高乐自己’,今日却已与他一道出门游玩,方才又一副夫妻同心同德,共同进退样子,这才几日呢,就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假以时日,岂非要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了?

是以大杨氏面上虽与众人一样,都是一派坐立不安模样,实则心里是巴不得容湛与君璃治不好,甚至是直接治死了太夫人,到时候有了这个罪名,别说世子之位了,容湛便是被直接净身出户,甚至直接被族里除名,都没有人能说半个不字儿!

另一个不希望容湛与君璃将太夫人救回来,则是二夫人,只不过相较于大杨氏一心只巴望二人治不好甚至是治死了太夫人心情,二夫人心情就要矛盾得多。

二夫人一方面希望容湛与君璃能将太夫人救回来,那样一来,她次子和三子便能再顶着侯府公子名头几年,也能结到一门相对好些亲事;但另一方面,她与大杨氏一样,也是恨不能二人直接治死了太夫人,只因二人是大房,还是长子长孙,到时候看宁平侯要如何与弟妹亲朋并族人们交代,——自那次宁平侯当众斥责了二夫人,当众给了她没脸后,她便深深恨上了大房所有人,包括本来她看来,极有可能会以后与大杨氏打擂台君璃,只要能重挫大房,一出她心底恶气,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满屋子人都再坐不住,觉得紧张得心都要自胸腔里跳出来了时,总算让他们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来人,给我准备一些吃东西来,我饿了……”

声音虽嘶哑而无力,却是场每一个人都很熟悉,不是别个,正是属于太夫人声音,饱含劫后余生巨大惊喜声音。

满屋子人都怔住了,不敢相信容湛与君璃竟真将太夫人给救了回来,可又不得不相信,太夫人都多久没喊过饿,多久没主动想要吃过东西了?就不必说她半个时辰以前,还一副奄奄一息,连太医院医正都让准备后事了样子了,想不到那小两口儿竟真有起死回生本事!

片刻之后,还是二老爷先反应过来,惊喜叫了一声:“想不到湛哥儿与他媳妇竟真将娘给救了回来,我瞧瞧娘去!”抬脚便往内室走去。

其余众人见状,方也相继回过神来,忙一窝蜂拥进了太夫人内室。

就见太夫人虽仍一脸病弱憔悴,但精神却明显与之前不一样了,正靠床头满脸慈爱拉着君璃手道:“好孩子,想不到你竟还有这样本事,你救了祖母命,祖母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待君璃态度也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宁平侯一马当先,先上前关切问起太夫人:“母亲可是已好多了?”其余众人忙也都凑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对太夫人嘘寒问暖起来,又问她可还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可要再请太医来瞧瞧?

太夫人简单回答了众人几句,又说不需要再请‘太医院那群庸医,我只要有我好孙媳即可’,便又看向君璃,慈爱与君璃说起话来:“好孩子,你想要什么,只管告诉祖母,祖母什么都答应你!”

君璃满脸谦逊,道:“孙媳什么都不要。不怕告诉祖母,其实给祖母治病之前,孙媳并没有十足把握,难免有些缩手缩脚,还是大爷说,你既有法子救祖母,哪怕只有五分把握,也要冒险一试才是,你治了祖母总还有五分痊愈把握,你不治祖母可就只有……,说他过去二十年让祖母操碎了心,如今好容易能为祖母做点什么以做报答了,让我只管放心大胆出手,若是能治好祖母,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他便跟祖母一块儿去,去到那边后,继续对祖母孝。孙媳也是感念于大爷这一片孝心,所以才冒险一试,不想上苍保佑,竟真叫孙媳将祖母救了回来,可见连上苍都感念大爷这一片孝心,终究让您老人家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了!”

太夫人本就才因君璃救了她性命而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觉自己所有儿孙加起来都不及君璃一半贴心,这会子又听她话说得这般讨喜,不由越发欢喜,笑道:“也是因为你有这个本事,湛哥儿才敢让你冒险,不是有句话说,得有那个金刚钻,才敢去揽那个瓷器活儿吗?”

又看向一旁恭敬侍立着容湛,也是前所未有过和颜悦色:“湛哥儿也是好,若非因你极力说服你媳妇儿,若非你一片孝心感动天地,指不定我这会子已经去了那边儿了也未可知!说罢,你想要什么,只要祖母能做到,绝无半句二话,就当是奖赏你一片孝心了!”

太夫人待二人态度看别人眼里犹可,虽觉得有些眼热不平衡,倒也容易理解,毕竟二人才救了太夫人命,太夫人多疼二人一些也是该,都纷纷附和道:“湛哥儿确孝心可嘉,不止娘,连我们这些做长辈也该大大奖赏你一番才是!”也问容湛想要什么。

就是宁平侯,虽没有说要奖赏容湛话,看向他眼神也比之前温和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时时都是一副横眉冷对样子。

这些情形看大杨氏眼里,霎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危机。过去二十年,因着她“不懈努力”,太夫人和宁平侯对容湛都已是彻底失望,因此素日都待容湛十分冷淡,哪有过似眼前这般温情时刻?且看这个情形,这样温情时刻以后十有**还会经常上演,而太夫人是宁平侯亲生母亲,她态度虽不能完全左右宁平侯态度,却也能给其带来不小影响,方才宁平侯看向容湛时不再如以前那般横眉冷对便是好明证,长此以往,她之前那么多年努力,岂非都要前功弃了?不,她决不能容忍这样事情发生!

大杨氏心里已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但面上却仍是满满笑,适逢丫鬟送了吃东西来,大杨氏忙趁机说道:“母亲大病初愈,正是该好生将养时候,才我吩咐人去给母亲准备白粥和小菜都来了,母亲不若让儿媳服侍您先吃完东西,再好生睡上一觉,有什么话,要奖赏湛儿与他媳妇些什么,都明日再说可好啊?”

说着,便端起一碗粥,走到太夫人床前,君璃见状,忙起身双手欲接过,大杨氏却笑道:“大奶奶才忙了半日,还是让我来服侍你祖母罢。”

君璃懒得跟大杨氏争,反正她才救了太夫人命,救命大恩之前,服侍太夫人吃粥这样小事又算得了什么?便顺从走到了容湛身侧侍立,趁众人都不注意时,小声而速与容湛说了一句:“告诉祖母你也什么都不要,只要她老人家长命百岁就好!”相信容湛此言一出,太夫人一定会越发喜欢他,岂不比现下便得了奖赏,以后遇上什么事,便不好再拿此番之事来说嘴强得多?

容湛虽很多时候都不靠谱,让君璃觉得说他“蠢”都是对蠢字儿侮辱,但关键时刻还是很会察言观色,他又擅长对女人们说甜言蜜语,只不过以前太夫人不待见他,让他根本没有发挥机会罢了,闻得君璃话,当即茅塞顿开,还触类旁通君璃话基础上,加了好些话进去:“孙儿什么都不要,孙儿只要祖母长命百岁就好,您老人家是咱们家主心骨,有您老人家坐镇,府里上下心里都有底,孙儿巴不得阖府上下都能您老人家长长久久护持,以前都是孙儿不懂事,老是惹您老人家生气,以后再不会了,请您老人家放心!”云云。

——虽然他十分不明白,君璃待他态度怎么会一下子变化这么大,先是太夫人面前极力为他说好话,将本该她独得功劳分了一半给他,这会子又变着法儿帮他,难道她竟真被自己打动了,已经知道要帮着他护着他了不成?

果然太夫人被容湛这一番话说得越发喜悦,满脸欣慰点头道:“想不到湛哥儿竟也能有这般懂事贴心一天,果然这娶了亲成了亲人就是不一样,这都是湛哥儿媳妇功劳啊!”看向君璃,“好孩子,咱们家能得你为媳,可真是咱们家福气。”

说完又看向正一勺一勺喂她吃粥大杨氏:“当初见你一力要促成这门亲事时,我还想着,莫不是你竟有什么私心不成?如今方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湛哥儿,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咱们家能得你为媳,一样是咱们家福气!”

大杨氏心里都怄死了,她压根儿不想娶小贱人做儿媳好不好?都是被君伯恭给逼,早知道小贱人一进门来便处处与她做对,她当初就是拼着杨氏被休,也不该答应君伯恭这个条件,不然她如今又何至于会陷入这样危机当中?看来自己是时候采取行动,不能再拖下去了!

彼时一直侍立一旁二夫人忽然问道:“湛哥儿、大奶奶,你们到底是怎么救治母亲,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都听听,将来有亲朋好友再遇上相同症状时,咱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不是?”

二夫人这会子都还不相信容湛与君璃竟真将太夫人给救了回来,才还满心不甘想,难道他二人竟会妖法不成?明明连太医院医正都说了让他们准备后事,明明也没见他二人做什么,怎么就真将人给救活了呢?要是没有救活该多好,看她不给大房所有人好看!

二夫人这个问题不但是她自己疑问,也是场所有人疑问,闻言因都拿眼看起君璃和容湛来,亦连宁平侯也不例外,只不过方才没人顾得上问君璃罢了。

倒弄得容湛有些紧张起来,讪讪说了一句:“这都是我媳妇功劳,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且问我媳妇儿去。”也拿眼看向了君璃,暗想泼妇那个法子认真说来根本算不得法子,且看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要如何自圆其说。

君璃却是一脸镇定,笑着避重就轻道:“祖母她老人家不是说肚子里有条种子搅得她老人家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时时刻刻都觉得那虫子啃噬她五脏六腑吗?那我便把这虫子捉出来,祖母她老人家病岂非自然就痊愈了?不过害这样病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巴不得我所有亲朋好友都永远不得这个病呢,想来二婶婶也应该与我是一样想法才对,不知道我说对是不对?”

话音刚落,太夫人已不悦道:“之前我说我肚子里有虫子,你们非不相信,非要信太医院那群庸医,说我是得了癔症,难道我自己身体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如今怎样,湛儿媳妇可不就帮我将那虫子给捉出来了?你们若是还不信,就只管往那痰盂里看去,我方才才将那条虫子吐出来,看究竟是我得了癔症,还是那些个太医胡说八道!”

湛哥儿与他媳妇竟还真帮太夫人从肚里捉了条虫子出来?

原来这便是他夫妻两个起死回生真相?!

所有人都知道容湛与君璃投机取巧了一回,明明知道太夫人心病就那条莫须有虫子上,于是上演了一出好戏,让太夫人真“吐出”了一条虫子来,太夫人病原便是心病,如今心病既除,整个人可不就立刻好起来了?

但所有人都只敢心里这么想,不敢将这话说出来,毕竟容湛与君璃虽是投机取巧,将太夫人救了回来却是不争事实,如今别人信不信真有那条虫子有什么关系,只要太夫人相信有,只要太夫人认为是他们两个救了她命,就足够了,——谁叫他们之前没想到这一茬去,没敢像他们两个这样冒险呢,活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为太夫人所谓“救命恩人”,活该只能看着他们一跃成为太夫人面前得意孙子与孙媳!

太夫人虽“呕出”了肚里虫子,去了心病,一下子有了精神气儿活了过来,但毕竟被心魔折磨了三个月多,身体还很虚弱,是以待吃完一碗粥后,便觉得乏了,想睡了。

宁平侯见状,因命二老爷三老爷道:“母亲既已乏了,大家便各自散了,让母亲好生歇息罢,等明儿再过来瞧母亲也是一样,今晚上就由我和你们大嫂守着母亲即可。”

二老爷与三老爷忙道:“大哥明儿还要早朝,大嫂也要主持中馈,不如还是让我们留下来守着母亲罢?”

宁平侯正待再说,床上太夫人已道:“都散了罢,有丫头婆子们伺候我即可,我都这么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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