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世界的日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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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三十二,一本书成的妖jing罢了,偏偏还想学人家开内宫。也不想想,书能分成公书、母书的吗?”
“那个猫疲,靠着一点根源,还算老实。走到现在这一步,也算是他很有天分了。但是下面那一步,我看他总是有点危险。若是放不开,舍不得,终究还是不能成就元神。”
“我看不如就在那个小家伙面前摆下三条路,看看他有没有眼力,又有没有机缘,也正好看看他的心xing。我也很想知道,能明白那些事情的少年,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
“谭师弟,你可愿意帮我这一次?”
第一百章()
谭仙客“哦”了一声,抬手在眼皮上一抹,一道青光直she,远远就往那西边逍遥城外的云舟码头落了下去。他仔细看了一会,回身笑道:“呦,这个小家伙我好像也听说过。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徒弟,现在是在西边陆地上的吴国。他以前好像跟我提过这个小家伙。”
谭仙客抬眼瞄了一下灵星子,有点迟疑的说道:“其实呢,你也应该知道的。我那个徒弟秦西山,有一个姑姑,早年还在你这里学过道,后来不合就投了血海那一脉,做了姬戎戎那个老妖婆的徒弟。”
灵星子听了,神se一正,“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她倒也算是一个人物。不过,你提她干吗?”
谭仙客一摊手,“就是她,在四十年前擒下了罗浮派到东海执行公务的陈远,窃了他的jing元,异想天开就生了一个孩子。后来更厉害,还把那个小孩送去了罗浮,险些就惹起了一场风波来。要不是那个时候罗浮分不出手,我又搅和了一下,谁知道罗浮那帮疯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后来也好。那个小孩子万里寻母,到了东海边的吴国,却是掉进了孔璋兄的圈子里,也算是无意中促成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灵星子也是把线头牵连了起来。不过她却是很不高兴,脸se很是冷淡的就哼了一声:“一孔之见的孔璋么?这个混蛋确实喜欢老是挖坑,一天到晚都是在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莫不是他又偷窥天机,看见了什么不成?”
谭仙客却是笑笑,再是不提,甚至连下面的话都不去说了。抬起脚,他就是踏着一团白云,飞出了大殿,飞下了万丈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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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被远方两个大人物提及的陈观水,现在却是站在车水马龙的城门口,抬头看着脚踩白云飞速离去的三十二,心里只是在想骂娘。
手品木!
刚刚还是好好的,下飞天云舟的时候,陈观水还和安家的那些女孩子互相留了信物,期待在未来的某一天还能够重逢。尤其是那个安香芙,更是出乎陈观水意料的,狠狠的把他搂在了怀里,狠狠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再然后,就是就是在她的法袍上用墨水写下了“陈观水”三个字。
看上去是恩爱缠绵的小情侣在分别时闹情绪,但实际上安香芙却很明确的告诉了陈观水,不要有任何一点的幻想。这个举动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如果他不能在十年内赶上她的修为,她就会真的杀掉他。但如果陈观水能做到,那么安香芙也会遵守今ri她对自己立下的一个誓言,把陈观水认可是她的男人,真正接受他的存在。
十年,当时陈观水对这个时间一点恐惧都没有。看了猫疲的那个虚空世界以后,陈观水就已经有了一个信心--只要能在胡须岭上跟随拥有那个“空”字的猫琉璃大人学道,不用十年,只需要三年的时间就足以粗略参悟透天地间那一种虚无缥缈而又无处不在的空间道理。用来走上修真的最高峰是不可能,当时用来筑基却是绰绰有余。
所以,当时陈观水很得意就把舌头伸了过去,在她的丁香小舌上刮了一下。而更隐蔽的,是他趁着机会,狠狠的就捏了一把安香芙的小翘臀。仰天大笑,陈观水就是走下了舷梯。
但是半个时辰都不到,迎头就是数十吨的冰凉海水砸下,彻底把一切的预期统统搅乱了。
三十二竟然是在临踏进城门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轩辕通天灵玉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而他在看了消息以后,就不顾还要去胡须岭“公干”,也不提和猫疲之间的恩怨,更是没想到他是打着“送陈观水去胡须岭进修”这个幌子才来的郁洲岛,直接就是飞升入云,一去了之了。
只留下一句“在这里安心修炼,我有急事去办。短则三年,长则十年,总是会来接你去胡须岭。”
然后就是随便从那本书的某一页里抓出一把一二十个储物袋,随便往陈观水怀里一丢,“这点钱你先用着,不够就去城里罗浮街的六耳行,找那里的掌柜。用你的玉抵押就可以了。”
一阵风刮过,地上就留下了陈观水捧着那二十二个五颜六se的储物袋,和李玉冰对视无语。
怎么会有这么cao蛋的长辈?
这里要是敌国的领地上,他一走了之可以去做那些“大事”,事情做好了还会有很大的功劳。但是自己呢?岂不是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炮灰好歹还是战场的消耗品,是那些将军们地图上的一个数字,那些皇帝们酒后的一个笑料中的龙套。自己连什么都不是,直接就被扔在这个所有一切东西都完全陌生的国度,不用人来杀,自己光是活下去都够把自己耗死了。
要自己去寻找食物,寻找安全的宿营地,寻找回归的安全道路。需要用最快的时间、最迅速的手段毁灭掉自己身上所有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物品,但是又要留下几个最贵重、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用来在越过边境后换取自己这一方人的信任。需要最快的但又最安静的方法,融入身边的“环境”中去。不是一个强大的武士,不是一个富有智慧的商人,不是一个天才卓越的修士,更不是拥有可以创造巨大财富的奇特技艺的人士。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很普通、但是又可以很安全的在道路上旅行的身份,可以穿越州县、甚至穿越那些修真家族的领地或者那些战场而不被那些土著修士当作间谍、当作敌人、甚至只是当作可以用来娱乐的一只“野兔”给猎杀掉。
所以,作为最基层的炼气修士,随身的储物袋里必须携带着一两套jing心准备好的伪装道具。从最里面的内衣,到最细微的用来修建指甲的剪子,用来和路旁农夫交换用的最低面值的铜钱,每一个细节,都必须想到。更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开始学习一两门普通人维生的技艺,甚至要学习到特别jing深的程度。
毕竟,一个背着药箱、四处行医糊口的兽医,一个可以轻松解决那些马驴牛骡大牲畜的疾病,却是只用身边很简单的一些野生草药,可以很熟练就能帮助一头母猪助产、帮一只狗接上短腿的人,是很难被人怀疑的。
要是真穿着修士的袍服,提着法剑,仗着自己还有三分武力,动不动就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或者是大闹城镇、杀绝那些贪官污吏,啸聚山林、占山为王,那就是离死不远了。毕竟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纵然是有些手段,但真当那些土著的修士都是泥土塑像,会对你这只苍蝇不闻不问?
只要想杀,还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白石书院里自然不会教授这样的知识,陈修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更是不可能教给陈观水这些东西。陈观水却是从“夜方回”和那二十个女子中的几个人那里,从那二十一个绿se圆形光球中,看到了很多讲诉这个方面的知识。有的是如何伪装潜伏下来,有的就是如何识破这种伪装、挖出这些潜伏下来的“鼹鼠”。有的是如何彻底敛去锋芒、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有的就是如何在一个普通的黄土村庄中、在那些几乎完全一样的木讷农夫中挖出那个最不普通的人。有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离开起始的原点、从那个被抛弃的地点迅速消失不见,有的就是如何在原点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彻底斩断那个可疑人物所有可以逃脱的渠道。
一张是矛,一张是盾。矛盾相交,摩擦除了无数的火花,也可以让陈观水看出很多很多的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在现在,还是用不到的。郁洲岛,总是规矩之地。虽然绯红衣祖师很是好杀,近似魔道中人,但她总还不是魔修。况且还有逍遥子祖师在最底下控制着局面,定下了郁洲岛上的种种规矩,把郁洲岛变成了天下几乎所有宗门修士都可以驻足停留的一个地方。而禁制只有一条,那就是不要让三仙观的人主动找上门。
找上门了,那你就去死。
在眼前的逍遥城里,在最核心的地方也是最繁华的城市最中心,有着近百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边,全部都是高耸入云的樊楼。就是一百层的塔状高楼,也足足有四十多座。更是有十几个巨大的云城漂浮在那里的上空,用云桥和飞船搭建了一个天上地下一体的庞大体系。
其中最大的一个云城,也是最豪华、人群最密集的一个云城,每时每刻都有数百条飞船起起落落,和地面连接的十四条云桥上也都是挤满了人。而这个云城,就是陈观水现在要去的地方,也是刚刚三十二嘴里提到的一个所在。
正是罗浮山陈氏在这个逍遥城里的驻地,也是那个六耳行在东海的分店所在。
第一百零一章()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三十二已经把自己和李玉冰扔在了逍遥城,陈观水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而既然是接受了现实,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换一种思路来安排下面的很多东西了。
陈观水站在城门口,一边欣赏着高耸的城墙上烈烈作响的无数红旗和红旗下站岗放哨的数不清的红衣女兵,一边在扳着手指算算自己下面要做去哪些事情。
确实,城墙上的那些女兵胸部都很大,尤其是站在城门洞旁边、领着五百法灵傀儡随时准备弹压暴乱的那位女将军,胸部更是到了雄伟的地步。陈观水心里掂量了一番,估计她那里要用自己的三只手才能盖住一个。如果真的揉起来,应该是要比西棋的舒服多了。
心有所想,眼有所邪。
估计是看陈观水这一行人太过于另类,也估计是陈观水的眼神太过于的诡异,那个女将一声唿哨,就展开身后的傀儡大军,围了过来。况且她眼中看陈观水这一行人,也有点迟疑。
一个十六七岁的弱冠少年,领着一群二十多个女仆或者是宠妾,又是从飞天云舟码头那个地方来,应该就是大陆上某个宗门里的那些自命天才和潇洒风流的修真少年。向往东海三仙观“女修圣地”的名声,想着在这里能看到无数的风景、欣赏到无数的美女,或者是能靠着他们在自己宗门里那些恶心手段,搞上几个女人,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
女将心里对这种人特别的痛恨。每一年、每一天,都会有这样的少年带着这样那样的邪恶心思,自以为是什么天命之子,冲到这个岛上来撒野。就算是那些克制的,也是在想如何把那些女人弄上床,按倒在自己的底下,用他们的火热坚硬狠狠的教训她们。
岂不知,这些人在她的心里,全部都是野狗一般的该死。就想是眼前的这个少年,那双眼睛,一看就不是好人,一看就是落在自己的胸部上,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思。
明显就是想把自己勾引到手,把自己弄成他身后那一群女人中的一个,在他喜欢的时候**着胸膛满足着他所有的yu望,甚至是被他当成是一件珍贵的瓷器展示给那些朋友,或者是被标上一个价格和那些同样拥有珍贵“瓷器”的人互相交换。如果是自己违逆他的意志,就会被他惩罚,甚至是像是小鸡一般的处死,然后被制作成肉身傀儡,成为某一个殿堂墙壁上的装饰。
真是令人作呕。
所以,那些胆敢这样做的少年,那些胆敢在这逍遥城里乱作的少年,那些光知道依靠背后的长辈和宗门、以为天底下所有人所有女人都必须服从他们的yu望、做他面前跪伏乞求恩宠的小狗的少年,都死了。
都被自己带领着数不清的红甲傀儡,包围起来,she杀了他所有的仆从,she死了他所有的坐骑和宠兽,打碎了他所有的护身法器,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扒下他所有用来彰显身份的衣物,扔进笼子里面。让他亲眼看看,看着他的宗门如何在三仙观里碰壁,看着他的亲人只能在远处痛哭,看着他曾经依仗为天空、胆敢横行不法的老祖宗们如何在那三位女祖师面前哀若败犬。
然后,才被自己用那些刑罚处死。同样是罪,可能他们到死都不曾想过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竟然还会被处以刑罚,而且还是被和那些世俗凡人一样平等的处死。同样是罪,可能他们以为这一次还可以像他们在自己地盘上的那样,杀死数百上千个女子,却只是被罚去抄写经书。同样是罪,可能他们从来都不曾蹲下身来,去抚摸那些被他们鞭打出来的伤口,感受那些在尘土中哀嚎的女子是如何的绝望。
所以女将从十七岁作为一个普通的侍从官,处死第一个胆敢在金丹真人道场中威逼那个逃出他家门的女子、威胁要把她割成碎肉喂鹰、甚至竟然动了手的少年开始,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用他们曾经做过的罪,反过来施加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看着他们和凡人一样的在死亡面前痛哭流涕,一样的怯懦,一样的疯狂,一样如同一只野狗一般的肮脏,真的是大快人心。
喜欢用肉喂鹰的,真的喂了鹰;喜欢做成傀儡的,也真的变成了傀儡;喜欢在书架上摆满的,也真的被摆进了书架;喜欢she箭的,被万箭穿心;喜欢冰冻的,被冻成雪人;喜欢大锅蒸煮的,也被名厨细细的料理了。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在若干天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女将很期待,甚至是有了一点饥渴,身体里面也多了一丝反应。感觉似乎是樱桃成熟了,又或者是山上下了雨、涧沟里多了溪水、湿了青草。
所以,她看向陈观水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具有侵略xing了。直直的逼视过来,似乎是要把陈观水一口吞了下去。
不过,很可惜,陈观水的眼睛一直都粘在那两座雄伟非凡的山丘上,却没有任何一点点多余的举动,甚至连一句轻薄的话都没有去说。自然,光是凭一句“他的眼神很恶心”这样无聊的话,女将是不能给陈观水定罪的。
而且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掏出一块青紫se的玉佩,拎着那根鹅黄se的丝绦,慢悠悠的在晃着。玉佩上浅浅的刻着一个丹炉,丹炉上再用朱红se写了一个“李”字。玉佩很简单,但是玉佩上浮起的一个幻象却是让那个女将停住了脚。
幽幽紫气,丝丝缕缕的从玉佩里流淌而出,在玉佩前面的空中,组成了一行竖写的大字--“获鹿山玉泉宫一脉明泽道场第七十七代李玉冰”。
然后,城门边一个一直都紧紧关着大门的官衙里,猛地就跑出了三五个小官吏。这几个人举手四处张望,嚷嚷着:“谁是李玉冰?谁是李玉冰?”
看到这边有动静,这几个人就挤了过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观水才发现,感情这几个人原来都是女人,而且还是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一身下级小吏的绿袍子,一双很简单的皂靴,却是也能穿出一个味道来。一张桃花一样的俏脸,一双墨漆点成的明亮眼睛,一双轻浅的酒窝,而且把身上的所有角落都弄的很贴身,很能把她们的身材曲线展示出来,甚至还有一份傲然的气质。这一幅模样,根本不是吴国扬州街道上的那些狼狈如狗、只知道敲诈勒索、坑蒙拐骗的小吏同行们可以相比的。
就是这几个小吏,却是让女将彻底站住了。但是她却是更加鄙视起眼前的那个少年,直接就是狠狠一口唾沫吐在了陈观水的脚前,随手就叫过了那些傀儡,让出了大路。
因为这些小吏刚才出来的官衙,名字就是“获鹿山海外分支郁洲岛逍遥城北门点检处”,管的就是获鹿山李家的家族弟子在外云游的接引招待的事情。几乎是每一个大宗门的属下,在那些山门巨城中,都会有二十二个这样的官衙,也都有着一批直属于那二十二个姓氏的官吏,看守着一块轩辕通天灵石,等着那上面的反应。
反正是只要是家族子弟,总是会有那块玉,也总是会有反应。自然,不是任谁就可以冒充的了。
而同样也自然,在女将的心里,站在获鹿山嫡系女子身边的陈观水,地位一降再降,已经是被当成了李玉冰这个筑基女修圈养的一个面首,一个床上的点心。光是长了一个好架子,却是一个空枕头。
而她走了,也就没有看到那个“罗浮山海外分支郁洲岛逍遥城北门点检处”的衙门里,那些个女官们,女吏们,看着大殿正中供奉的轩辕通天灵石上泛起的紫气雾芒,已经是有好几个人都吓哭了。
正是三十二的招摇形象,恰恰是遮住了陈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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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见女将带着红甲傀儡离开,李家的那几个女官吏才从容走到李玉冰的身前,很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节。互相道过彼此的辈分和渊源,这几个女官吏就引着李玉冰回了官衙。
陈观水在一旁听的真切,感情这几个女官吏还都是一家人。六百年前有一个女子嫁入获鹿山,但因为不堪夫家的凌辱和规矩,毅然潜逃出来,一直就逃到了东海。其后获鹿山来人。就因为这一个普通的筑基女修,绯红衣与李家的城神君对战三ri,但最后依然是把她保了下来。再然后这个带着身孕的女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又由这个儿子繁衍出了一个家族。在三百年前,这个家族北上寻根,也是被获鹿山李氏宗堂收了下来,就定为一个外围分支,安排在逍遥城北门外设立一个官署。由家族里的李姓女子世袭官署中的各种官职,接待迎送获鹿山来的李家修士。
六百年ziyou联姻,这些李姓女子早已经不再是获鹿山嫡系,也没有七大姓族人那样的天生灵根比例,大部分都只是普通的凡人。就是有几个有灵根的,也是随便拜入逍遥城里的那几家大书院,修炼一些大路化的道法。要不就是乘着接待获鹿山来人的机会,和那些其他修真门阀的子弟多多接触,撞一个机缘。
作为获鹿山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