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世界的日常-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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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观水轻轻的就鼓起掌,喝了一个彩,起身向林羽汐道了一声谢。毕竟她的这一番作为总是会给自己带来好处。有了第三位元神,宗门也会更加的稳固,做起很多事情来也能更加顺利。最简单的,操纵七镜之城就远远超出了陈观水的能力水平,注定是要由一位元神出手才能把七件法宝间的平衡找准的。
再坐下,陈观水更添从容,指头划地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设王国试、外山门试、内山门试、道场试、拜师试这五关。从最细微末节处开始,一直延伸到宗门道场内部结束,用十几年的时间来慢慢挑选。每一层都有它的意义,每一次不管是通过的、还是被筛除的我也都会让他们有用处。一百年后,观水定将为白云观建一可以稳固长存的根基。”
不过陈观水本来还等着林羽汐会仔细问自己一些问题,一些关于这五关入门试的细节,但林羽汐却仅仅是抬了一下眉毛,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的答复。反倒是旁边的陈阿落和陈阿烈两位罗浮元婴眼睛里面闪起了亮光,扯着他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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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了白云观的大殿,抬头就是朗朗晴空,万里无云。
再往周围看去,就只能看到白云之下山峦如翠,一条大河如同玉带一样蜿蜒而向东北流淌而去,奔腾不息从若干个山间狭长谷地里面穿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落入一片平坦的原野,汇聚成了一面波光如镜的大湖。
原来已经是离开了芾国。
这时,陈阿落身后一圈暗黄色的光圈乍现,闪烁之间就把陈观水吞了进去。那边的陈阿烈回望了一下背后大殿里面的那些女孩子,也抬手放出一圈烈红色的光圈,闪烁间就消失不见。
而在空寂无人的白云观里,林羽汐轻扬起手,猛的就把大殿两侧壁画上的那些浅浮雕扯了下来。一共五十七团的云城法器,现在就像是棉花团一样的漂浮在林羽汐的面前,然后被捏成了一团,扔到了七面镜子围绕而成的空间里,再猛然一合就变成了一个闪烁着无数莫名光线的球团。
但这还没完,那七个小女孩,也是那七面镜子的法宝元灵,这时也投进了光团里去。然后在无数量的细碎如尘的符文闪耀之后,光团凝固,结成了一座假山一样的东西。一面青铜质地的圆盘托着一个小巧玲珑却又别有气韵的小山峰,山峰下还有一汪清水,泥土上长满了细密的苔藓,三四株小树生长在石缝间,迎风送出了七八个花枝,定着十一二三朵明艳色泽的奇花。假山上,还有零落的用小瓷器做的点缀,看上去很像是一个书院。
再然后,大殿里面所有的小女婴还有那些小动物们,就都被林羽汐扔进了假山。只剩下她,和那面在汤锅里面睁开眼睛的猴子。
另外的,就是一团从虚空之中闪现而出的亮光。
第一百八十章 云魔北上(一)()
两个月过后的某一天,陈观水站在一个古老道观的门前,看上去是在等人。
而他也确实是在等人。
那一天离开白云观之后,陈观水就被陈阿落和陈阿烈带着一路北上,用了十四天的时间赶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方。然后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这里最大的修真门派,一个有着三位元婴真君的中门,彻底击败。陈阿落祭起落日神镜,光晕吞吐,只是出了三次手,就逼得对面那位满脸都是天资横纵、自诩百年内第一天才的元婴真君道基崩溃,沦落而死。
而下面,陈阿烈的烈日神镜一出,直如大日行空,天有二日。只是一落,就把那一座翠绿的灵山熔成焦土,十四万宗门修士死于非命。
陈观水眼看的那堂皇宗门一日倾颓,满山人烟具化作飞灰,好好的一个祥和仙境变成了屠场,却怎么也生不起反感。因为这个明面上叫做“灵神宗”的宗门,背后牵扯着的是一个被罗浮称为“倒姓盟”的存在。顾名思义,身为大姓中人,天生就是“倒姓盟”的猎食之物。同样,“倒姓盟”的人也是大姓中人必须杀之而后快的第一目标。
十万年太短,大姓却又太猖狂。终然历次大劫总有天资出众的元神破灭大姓,甚至连破门阀,为亿万散修出一时之气,但劫难之后总是反复,大姓又总是能靠着血脉上天生的那种极致优越,生生凭着每一年都会新生出来的天才子弟,把一切磨难削平,把一切敌人埋葬,把一切看不顺眼的人统统杀死。
直到再一次劫难来临。
所以,陈观水很早就知道,在这个修真界里,潜伏着无数个大姓的敌人。除了最昭彰的血海一脉外,剩下的敌人在漫漫时光长河的冲刷下早就死的只剩下那些元神真人了。而就是这些元神真人,也往往因为复仇时行事越过一些不能越过的线条,被五方行走联手诛灭,甚至是**得道祖出手。但终究他们这些死剩种,还是活了下来。
有的元神,禁锢修为,化成最普通的乞丐,寂寞的在凡人国度里面行走,用残羹冷炙果腹,在寂寞坟场上拯救那些被抛弃入死亡深渊的人,传授下种种道**诀,种下一棵棵小树。
有的元神,化成一座石像,寂寞万年,任由凡人把自己迎进泥土神寺,借着一些偶然的神验而把自己当成神灵来崇拜。而她却静静的等待着那些真正可以用的人,自己撞上门来。
有的元神,躲入了次元空间,演化那一方世界为杀局,专门引诱大姓子弟前来探险,然后布下连环鱼饵,引得大姓里的真正天才、那些金丹一品的子弟前来,再一口吞下。
有的元神,甚至化身鬼神,潜入幽暗世界,在不可名的世界里潜伏下去。
更有的元神,束缚杀机,坚忍痛恨,可以与七大姓交好,敞开了和大姓中人交友,也敞开了道法根基和大姓中人论道,更敞开了让自己的血脉融入大姓中去,让自己的那些女儿、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徒儿自然而然的仰慕上大姓的子弟,自然而然的缔造姻缘。而最坚忍的,甚至能容忍自己元神真人的尊严,拼着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站在琅邪山的最核心处,默默想着抹消眼前所有一切的快意。
但是啊,这些人全部都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还能活着的敌人,自然是更加的恐怖。
所以陈观水只能无语的战立在风中,看着天空中的那两团光晕大逞威风,却不会为地上刚刚死去的人伤感丝毫。今日若是弱了一次,那明日变成焦土的可能就是罗浮,被变成飞灰的也可能就是自己的父母。
不过也是确实,离了儒门之地,才能真正明白天地间的险恶。儒门之下,终然有诸多的不是,终究还是一块修士可以按照规则生活下去的乐土。而眼前的“灵神宗”,说不得就是一个缩小化的大姓罢了。
而因为没有大姓的血脉优势,又想着维持血脉的统治,行事比起罗浮来更加是酷烈。罗浮也不过是把辖地里那些有灵根的凡人男童阉割了事,下面还是有千百个附庸修真家族,灵神宗地面上却是除了宗主一家一姓外,容不得第二个姓氏的修士。甚至,连入赘的男修都没有办法活下去,在留下女儿以后,说不得就是死了。
没有大姓的血脉优势,就只能从数千上万个宗族后代里面选拔那些拥有灵根的弟子,或者就是想尽一切方法去让自己的儿子们尽可能多的拥有灵根。自然,种种酷烈,罄竹难书。
这样的宗门,说不得还是死了的好。
至少,陈观水知道现在要到眼前这个道观里来的这群人,是真心把毁灭灵神宗的陈阿落和陈阿烈当成一世大恩来崇拜的。正如七大姓光芒之下的阴暗处有着“倒姓盟”,灵神宗的酷烈之下自然也有着无数死剩下来的人化成了毒蛇、秃鹫、鬣狗,甚至是蛆虫,拼尽一切都在想着覆灭灵神。
比如说,现在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筑基修士,杜雷城,就是一条鬣狗一样的男人。梦境神通之下,纤毫毕现。在过去的七天里,他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杀人,很认真很认真的在杀人。在这个同样叫做白云观的五十里半径的“猎场”里,一共有一百七十七个村庄,其中有九十一个是灵神宗宗门后裔居住的地方。再其中,潜伏着灵神宗覆灭后残余的七个筑基修士和上百个炼气修士。但这些人,和九十一个村庄里的凡人,在过去的七天里,都被这个杜雷城一刀一刀的杀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逃脱他的追猎,也没有任何一个修士,可以直面他无视生死的绝烈。正如他曾遭受过的一样。
诸如杜雷城一样的修士,在身边的松林里,还潜伏着很多。在来这个白云观的路上,同样有着很多。
不过陈观水并没有和他们说话。他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正在白云观里午睡的陈阿落和陈阿烈两位元婴真君。而陈观水也只是简单的把轩辕通天灵玉挂在腰间,让那种灵韵的紫气直直刺入杜雷城等人的眼睛,就足以让他们全部沉默不语。
陈观水的眼睛根本就不在杜雷城等人的身上。穿过松林上空的缺口,能看见朗朗的晴空,能感觉到这一片土地上翻覆中的那一种血腥和残忍,那一种千年仇恨喷发后的快意和茫然,那一种混乱到极致只想着快快结束的痛苦,还有那一种渴望被人继续镇压的奴性。
果然,人总是不相信自己的。
但是真正的白云观已经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云魔北上(二)()
陈观水没有在看杜雷城,杜雷城却是在看着陈观水,而且是非常仔细的在看着。
四十五天之前,杜雷城知道自己还只是一条只敢躲藏在阴暗水沟里面的水蛭,偷偷的挂在灵神宗这个巨人身上,潜伏在那些已经腐烂的宗门子弟的背后,偷偷的吸着血。终然仇深如海,但面对灵神宗拥有的三位元婴真君、二十一位金丹真人、数百人的筑基修士,杜雷城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能够在活着的时候把仇恨雪洗的可能。最可能的,是在自己日暮西山的时候,拼尽一切去上门天雷宗交易来一颗天劫神雷,然后拉着所有可以毁灭的灵神宗人物一起堕入地狱。
正如过去的数百年中发生过的那么多次“雷劫”一样。
但是“雷劫”最多只能杀死下品金丹,重伤上品金丹,根本杀不死灵神宗根本的那三位元婴,反而会被倒追过来,把自己身边曾经留下踪迹的所有人,统统杀掉;把和自己一样的死剩种们,又清洗一遍。
自己从来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仇恨,从来不敢把刀锋抹过那些哪怕已经烂醉如泥的灵神宗子弟的咽喉,只要是在灵神宗的地面上。只要那三座大山依然还在,杜雷城就永远是从南国儒门下一个小道场来的散修,一个只是短暂路过却又不由自主牵连逗留在这块土地上的散修。修的是正统儒门法度,习的是杂乱法术,行的是散修义气。和那些匍匐如狗的人一样,恭敬的护卫在灵神宗下某一个天才子弟的身边,充当着他仪仗里面的一部分,“师友卫奴”中“十六友”的第十一人,一个极其擅长辞赋的儒门才子,一个专门为他写作的枪手。
却是差点忘记了自己“屠夫”的本意。
直到那一天,自己和他、还有一大群的人,坐在灵神宗辖地西境里的一个小城的城头,看着小小的青色城市被一个穹顶笼罩,万千的黑色鬼怪白昼横行,看着躲藏在小城里面的十一个准备偷渡而过的小宗门弟子不得不拼劲一切法力,斩鬼救人,然后凄然横死。而自己这一群人,却是搂着从城里随意挑来的美貌女子,欢歌纵酒,借着这奇异景色,比试着赋诗的才华,浑不当人命是何物。而自己也约束心情,放纵一切,冷眼看着那些同样潜伏下来的同党因为不能容忍,只是稍稍变色,就被那位公子如同猪狗一样的扔进穹顶,狂战而死。同样的,自己也冷漠心情,纵容那个被自己掠来的女子匍匐偎地,泣声求死,再被那群人物**逗弄。
正可得人间地狱四字。也真可谓我心如铁四字。
然后天有二日,山摧峰毁。自己莫名就是拔剑而出,乘着这地狱浮屠景色,乘着自己冰寒沙漠的心境,乘着他们在天崩之后的茫然,从容把那些头颅一一摘下。
再是下来,自己就领着死剩下来的一群人,跟随着本能,猎杀着所有没有在天崩中死去的灵神宗人物。哪怕他们已经是血脉的最尽头,哪怕他们已经堕落成农庄里普通的田头,甚至是寂寞成古老道观里的老者,所有的一切,在自己的刀下,在自己身后那群人的狂热之下,全部都是死。
直到七天前,自己忍无可忍,亲手杀死了那个曾经匍匐在自己身前的女子,把她留在了她点起的火中,把她留在了她建起的血腥场里。也是在那一天,自己才知道了倾覆灵神宗的是谁,灵神宗的背后又是谁,两个巨人之间的又是什么。然后自己就一路杀到了这个白云观的门前,站在一棵红松的前面,直面对面的那个懒散青年,却是连一丝一毫都不敢动。
灵神宗最大的宝藏就在眼前这个破旧古老凋敝的道观里,这个消息是自己和身后的人,折磨死数百个灵神宗核心弟子才得到的。为了预防错误,又继续折磨死了一百人用来验证;为了定位,继续猎杀了十四个灵神宗筑基修士才得到确切的地方。而为了知道的更多,自己这一群人甚至围住了灵神宗死剩下来的最后一位重伤的金丹修士,生生把她削磨成鬼,才有了今日的敬畏。
罗浮,罗浮陈氏来的两位元婴真君,仅仅是两个人,就轻松在一日间就拔掉了压在自己身上、心头、脑中,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的巨大宗门,轻松只如游戏。
大姓与倒姓盟之间的战争,连绵十万年,充斥着亿万修士血骨的战场,无数元神坠落的广阔图卷,穷尽人心的手段,极致到无法想象的血腥,就是如同那日一样,一整座山连着上面的所有凡人统统熔成一处。
修真界中无数的战争,起源里多半都是从这二者间的矛盾而来。一者占据天地气运、灵根传承独步宇内,一者却是不平、意欲以自己来代替天罚。却又如同黑白太极,轮回周转,以此界苍生为豆,以双方无数元神为丹,以万年为一届,最后却炼出了那三粒真丹。
而这一次,不过是天地轮回又一次开始的微末摩擦罢了。
大姓不过出了两个元婴,倒姓盟也不过是某一个不知名的元神在若干年前在一个洞天法宝里留下了一路传承。两根细微的触须,因为灵神宗根本道法里刻意的需要大姓嫡系子弟的血肉来炼制辅助进阶元婴的赤曜血河丹,就碰了一下。
浑如天地,今日的事情,不过如此。
但想明白过来的杜雷城,自然就站在了白云观门前,站在了陈观水之前三十步的距离上,不敢去做任何的事情。
不能直入观门,那里面的两个罗浮元婴从不何以为自己是如何人物,只会如同灵神宗那三位元婴一样,把自己如同灰尘一样的从身前掸掉。不能用财宝灵器、或者是美女,供奉给眼前的少年,交际彼此的感情,毕竟大姓门阀中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的这些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收下自己这个灰尘一样人物的东西。至于说跪倒身前,投靠卖身,更是笑话。
杜雷城眼看着陈观水随手一挥,就从不知名处拿出了一朵金色莲花,轻轻一振就有三十二个面目模糊的人物站立在他身前。再看着陈观水随手一弹,就是三十二团绿色光球,落入那些金色人物的胸中。光芒流转,就化成了三十二位丽人。随手操持,转眼就把莽草枯岭变成了亭榭风景。
却是一席凉亭,四个木凳,陈观水占了最下首一个,孤零零的在喝酒,抬眼也不看慢慢从林中走出的这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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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辽阔,正当万里无云。却有一线如刀,从遥遥南方,直直就指向了这里。云线最前端,虚空无名处,却有磊磊森严。到了这白云观的上方,骤然炸裂,万千云气无端腾起,瞬间就是把百里之地化成云国。烟云卷动,根本就没给观前聚集的那些人任何机会,瞬间就是把他们抓住,投入了不知名的所在。
空空只留下了一个杜雷城。
但他现在,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骄傲。他只能用自己最虔诚的姿态,跪伏在地;用自己最虔诚的心,放开一切束缚,任由上面的那三道如同烈火、如同明月、如同烟云的目光刮过自己神识海里的每一个角落,翻看自己的每一处记忆,评点那些潜藏至深的痛恨和追悔、那些哀伤和得意、那些无名和泪水、那些尊严和碎裂如刀的痛苦。
杜雷城看着自己眼前出现了那些潜伏在记忆海洋最深处,只以为自己早已经淡忘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重新经历。如画家园瞬间被毁,路途中意外得到的至交好友只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就被满门血洗,只能冷漠如霜的杀死掉那些已经爱上自己的女子、已经仰慕自己的女孩、已经追随自己的徒弟。一件又一件,如同心魔,又如同赤耀在天的烈日,烧干了一切。
但杜雷城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那个凉亭里面,空着的三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三个杜雷城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机会会见到的人。
三位已经有了自己的道的元神真人!
朝闻道,夕死可矣!
死则死尔,又有何怨!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云魔北上(三)()
然后杜雷城就“死”了。
再醒来,已经是在一个杜雷城无法理解的世界里。
银白色的金属光泽的世界,从脚下的地面到两边的墙壁,到那些笔直树立的光滑巨塔,到身边匆匆走过的人群身上的盔甲,再到可以看到的任何的细节,甚至是到头顶上七百丈高的穹顶。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带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
更奇特的是,密布天空的是无数如同夏日雨前蚊群的小点。穷尽目力去看,只看到是一种辉煌白色的金属傀儡,在按照一条条轨迹在严密的巡逻。杜雷城再仔细观察周围,也发现了隐藏在各个角落已经和日常融合在一起的那些金属傀儡。在女童脚下滑行的代步车,在工地上忙碌的各种金属物,如同最严格仆从的傀儡管家,巨大如同山峦的战争傀儡。甚至在很多衣饰华贵,一看就是贵族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