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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弈天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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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进入京城三大书院,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进入白鹿书院,则是最好的选择。

    即使是四征将军之首的苏焕之子,苏渐也无免考特权。所以此时此刻他站在队伍里,等待稍后的入学考核。但是因为早上起得比较早,他有些无精打采的,看得苏无殇有些着急。

    “今天是我休沐,所以才有空来陪你,你二哥倒不是不来,近日有一个大案子需要他处理,所以他……”

    看着苏无殇认真解释的神情,苏渐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说:“多谢大哥,我知道的。”

    苏辰不愿意来并不意外,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很明白这个二哥对自己这个弟弟并不友善。可能是因为他是庶出的关系吧?

    苏无殇突然问道:“以前你不是最想进入白鹿书院学习修行吗?今天怎么不见你兴奋的样子?”

    苏渐有些无奈地看着前方,心道,反正每天也没事做,来书院看看也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了解人类历史最好的地方就是图书馆。既然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书院,藏书估计也不少。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明白。父亲不说,你二哥不说,其实他们都很担心你。那天你在门外也一定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了。”

    “而以这样的状态进入白鹿书院,一向骄傲的你也许不能忍受他人的异样目光吧。”

    “可是,就算如此,弟弟你仍然能够勇敢地来到这个地方,我很欣慰。”

    苏无殇的一番话让苏渐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不想再当一次学生,单纯地讨厌学校生活罢了。跟体内的念力什么的,有什么关系?

    “父亲临行前嘱托过我,你的念力只是一时问题,只要能在书院里好好学习,必能恢复以往。好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这一番殷殷嘱咐有些唠叨,堂堂朝廷大员此时此刻竟如妇人一般,足见他对弟弟的关心。

    苏渐不自然地说:“嗯,大哥你慢走。”

    目送唠叨兄长离开,苏渐便百无聊赖地站在队伍里,心想,原本自己只是打算在这里了却残生。如果非要自己干些事业出来,当个县令或者州郡长官他也心满意足,留下“清正廉明”四个字也好。谁知道如今居然碰上这种状况。

    走进大门,苏渐跟着队伍来到一个大殿前。大殿名为“明渊阁”,书院考试共分六科,分两项考。其中文试中有策论、明经等春闱常规科目外,还有战阵、军略等题目,为了节约考生和院方的时间,这些题目都合为一卷。而武试则分为射御术三科,都是些很基础的考试科目。

    对周人来说,这些都是很常见的考试项目。

    但是对苏渐来说,新鲜之余,便是紧张和惘然。

    当他看到那些试卷的时候,整个人都变成了石像般,血液一瞬间凝固。

    “问一,漠原决战,高阳将军引七万军杀敌三十万。详细论述高阳将军军略战术,并解析策略合理性及风险,并且详述此战对后世影响。”

    “问九,详述应天书院成立始末,且应天书院的地位和意义。”

    “问十三,引述《元气经引录》第四章第七节,并提出个人见解。”

    苏渐额头隐隐渗出汗珠,眼睛眯了起来。

    然后,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睡觉。

    …………

    监考官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春天的人特别容易犯困,所以他也在打盹。

    没有人会说他玩忽职守,因为就算他真的睡着了,也没有人可以在他的考场里作弊。

    因为他有一些很特别的修行方法。

    他睡得正香,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某一个地方,眼神里有些玩味。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下作弊,但是如果是睡觉,他管不着。

    但是他很好奇,谁那么大的魄力,居然敢在这里睡着?白鹿书院是大周三大书院之一,不说想要考进来,单单只是一个考试资格,便需要无数朝廷部门的审核和批准。这里是比太学院更加崇高的圣地,曾经走出无数的名将贤臣和修行者,更坐镇着无数强大的修行者。

    进入书院,是多少人的梦想?

    而这个人,居然敢在这里睡着?

    考场为了防止考生作弊,座位都是隔间,绝对无法看到前或后面的考卷。只是这样一来,对监考官来首,考生的行动自然也就无法得知。

    但是这个监考的视线却仿佛穿透了那层层木板,看向那个酣睡的少年。

    那个人是真的睡着。他的心里没有丝毫杂念,体内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元气波动。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均匀的呼吸,真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死人。

    因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元气。

    天地之间有元气,万物只要呼吸,就有可能吧元气吸入身体。如果是普通人吸入,当然会因为没有修行功法的护持儿很快消散,不过即使如此,体内也会有些许残留。

    但是,这个少年的身体,却很奇特。

    监考官皱皱眉,闭上眼睛。

    也许是某种家族秘术吧?

    苏渐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把自己看了个“精光”,一觉醒来,考试已经临近尾声。他听见不少脚步声和隔间小门打开的声音,知道很多人都已经交卷,于是在考卷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走出了隔间。再然后,他在考官严厉而古怪的目光里坦然走了出去,伸了一个懒腰。

    明知道没办法写对的答案,写了也白写。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当然无法回答哪些历史类的问题,更加不知道修行方面的知识。选择睡觉固然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但是好歹也算是从某种意义上保存了体力。

    接下来的考试,是武试。

第4章 蓝眸的少年() 
“真真岂有此理!”

    明渊阁处于书院一隅,楼外有青松斜柳,小桥流水,端得是无比的幽静雅然。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打破了初春的静意。

    “居然是白卷?不学无术到只能交白卷,吏部是吃白饭的吗?这种考生也能发放初考文书?”

    “老先生息怒,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我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吧?”

    一个考官已经揭开了考卷封条,找到那张白卷,失笑道:“原来是苏三公子的卷子。”

    满堂的阅卷官们都笑了起来。人人都知道苏三公子性情恢廓,自然是不耐烦做这等入门卷子的。白卷,也就是苏三公子的一个小玩笑吧!

    老先生得知此卷居然是苏渐的所为,不禁笑骂道:“原来是这小子,白卷就白卷吧。”

    众人皆笑。

    因为就算是皇帝陛下殿试,苏三公子也只会交白卷而已。

    ……

    苏渐一再埋怨着宿主的种种不是,总是以为自己是给“苏渐”料理后事的那个人。此时此刻,颇有些紧张且不知所措的他哪里能想到,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极大便利。

    他躲在阴影里,看着远方绿油油的草地,心里不再想刚刚的试卷,颇有些怡然自得的样子。

    然而无论一个人藏得多深,都会被人看见。尤其是苏渐这样身份敏感,又“交友满天下”的将军之子,就更加容易引来他人的目光。一个书生突然发现了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施礼道:“原来是苏三公子,好久不见。对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身体无恙吧?”

    苏渐心里想着自己果然还是太高调,微笑回礼说道有:“有劳挂念,已经无碍了。”

    越来越多的人们涌了过来,苏渐站在人群之中,颇有些天下无人不识君的意思。他看着那些陌生面孔,客套地微笑着,穷于应付中,背后渐渐有汗流下。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廊檐下,灼灼地看着自己,海水一般蔚蓝的眸子里,似有火焰在燃烧。

    苏渐心里咯噔一下。

    隐隐有些不祥预感。

    ……

    武试很快开始。

    苏渐看着比体育馆大上一倍有余的宣武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书院未免也太有钱了吧?

    武试考场分为十多个区域,每个区域的设置都是一模一样,有马场,有器械,有沙坑,还有跑道,必不可少的,自然就是擂台。

    然而第一项却是一个石台。

    就在苏渐站在队伍里看着那个石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考生已经在考官的注视中走了上去。

    与其说是平台,实际上可以站数百人,仿似一个广场。平台上篆刻着无数繁复的符文,符文如花枝缠绕,看似纷乱,实则依循着某种规律组合。这些符文在阳光下反射着微白的光,有种难以言说的古朴之美。

    作为第一个,那个学生有些紧张,也有些惘然。当他走上那个平台的时候,早就端坐在流云台四角的四个教习,突然同时施展了某种法术。在他们默契施展几个简单的手印之后,流云台上的那个少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轻噫。

    似有风起,而旗未动,云亦未动。

    突然,这个考生的全身骤然散发出淡淡的灵气,而他的两手掌心灵气却尤为浓烈,似是星辰闪耀,又犹如烛火摇曳。只不过那灵气倏然而显,倏然而敛,眨眼间便恢复了常态。然后,懵然无知的少年就被一边的考官叫了下来,一脸惘然地往下一个场地走去,消失在院墙后方。

    苏渐挑了挑眉,心中暗喜。

    那个石台毫无疑问是用来测试考生资质的。苏渐心想,小禄子和那个叫尔岚的少女都说过,这个苏渐已经修炼到了坐忘境,虽然自己对修行根本是一窍不通,但重点是,这个苏渐的资质可是万里无一的。

    他拧了拧拳头,感受着身体的力量,心想现在的确比上辈子要壮实不少。也难怪,上辈子除了读书考试就是上班,哪里有什么时间来锻炼身体。

    “是七曜星脉!”

    或讶异,或好奇,或嫉妒,或自惭的目光一时间全都亮起,聚集在一个人身上。就连已经进入下一个考场的考生们也禁不住回头来望,想看看到底是谁引起了这番轰动。

    眯起眼睛,苏渐看清了,然后忍不住惊愕。

    站在流云台上的那个考生,赫然是那个蓝眸少年。他的身体灵气喷薄翻腾,七处星脉闪耀,仿佛七颗星辰,骄傲地释放着光辉。他的神色却是淡然,透着一股子理所当然和无趣。

    突然,人群再次发出一阵惊呼声。

    因为那个少年突然望向某人,目光灼灼。

    ……

    “早就听说他无论是修为还是资质,都极为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站在远处高楼上俯瞰流云台的一个教授说,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其他教习也纷纷称是,看起来都很是喜欢那个蓝眸少年。而且显然的,他们也很清楚那个蓝眸少年的底细。

    和众人站在一处的,是一个老妇。那个老妇头发斑白,脸上沟壑交横,面无表情地看向楼下。

    她平日里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今天却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因为她看到了苏渐。

    中了神鸦司的“隐春散”,不但死而复活,还生龙活虎。这个少年,究竟还算不算是人?

    老太太想起尔岚的那双眼睛,心道,难不成是那个丫头心软了?

    ………………

    目光具有力量吗?当然是有的。就境界而言,此时的苏渐实际上还停留在坐忘境里,不管本人愿不愿意,其神识感触都极为敏锐;就目光本身而言,那个少年毫不掩饰的斗志和杀气充斥其间。即便是寻常人被这样看上一眼,也绝对不会忽略掉,哪怕只是被这种目光扫一眼,也会打一个寒颤吧。

    苏渐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然后眨了眨眼睛,抽出腰带间的折扇,徐徐展开,淡然而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个蓝眸少年冷蔑一笑,转身离开。

    “怎么七曜星脉很了不起吗?”

    这句话有些像挑衅,只不过语气里的确是八分的好奇和不解。

    他轻摇纸扇扭头看去,只见问话的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破旧一副,背着一把木鞘的长剑,厚厚的刘海遮着双眼,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鼻梁周围依稀有些可爱的雀斑。

    “笨蛋,”果然有人带着嘲笑口吻道,“你是哪里人?”

    少年说:“我是从肃郡老泉镇来的。我们那里的螃蟹很好吃哦,大叔你应该知道哦?”

    在他身边的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倒不全然是嘲笑,而是像在笑一个天真的小弟弟,充满了那种长者似的关爱。

    “从出生开始,每个人的星脉点数量就是固定的,数量虽然因人而异……从古至今,修行者有如过江之鲫,修行法门有如瀚沙繁星,但是无论多么精深的法门,都无法增加一个人的星脉点。”有个考生回头看了看那个男孩,脸上表情怪异,不知是在嘲笑男孩的无知,还是嫉妒蓝眸少年的天份,抑或是无奈的自嘲,“而一个人的星脉点的数量,则决定了这个人的修行潜质。大多数人都是三星两星,四星五星已经是千里挑一,至于六曜星脉便是用万里挑一来形容也不过分。而七曜星脉,据我所知,也只有建国之初的那位高阳将军而已。”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插口说道:“不过据说苏将军是一个六曜星脉的武道修行者。当年苏将军出征羌族之时还只是一个偏将,兵法未精,中了敌人埋伏,所带兵马全军覆没,只剩他一人。当时包围苏将军的约有两千余人,而经过整整半天的厮杀之后,两千人马只余了数十骑丢盔弃甲而去,而苏将军全身上下竟然只有一处刀伤。自此之后,但凡是苏将军领军出塞,敌军便往往不战自退。”

    苏渐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么变态?苏将军?哪个苏将军?”

    那个人瞥了苏渐一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鄙夷地说:“还有哪个?满朝上下,还有哪个苏将军?当然是苏焕苏将军!”

    苏焕?不就是我的便宜老爹?苏渐打了一个寒战。

    ……

    正在人们啧啧赞叹之际,一个书院教习向考生们走来。

    考生们下意识得站在一处,纷纷行礼。那个教习微笑回礼,然后在苏渐面前停下。

    “学生见过先生。”

    苏渐学着他人的姿势,恭敬行礼。

    一开始苏渐始终有些顾虑,生怕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人怀疑自己是个冒牌货。但是到后来他发觉这种顾虑真是毫无必要。就算有人怀疑自己,也得把另一个苏渐找出来吧?

    那个教习露出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对苏渐说:“苏公子你早已经到了坐忘境,今天就不用上流云台了吧。”

    苏渐没有多问什么,恭敬地做了一揖,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走进了下一个考场。

    ……

    “他怎么没有上流云台?”

    那个老妇突然问道,指着苏渐的手指有如老树枯枝,在春风里微微颤抖。

    一个教习看了一眼,笑眯眯地说:“苏渐早已突破坐忘境,而坐忘境不需要进行武试,只需要进行文试即可。前辈,这是老规矩了。”

    旁人附和道:“说起来苏公子的天赋真是不错,五曜星脉本是寻常,而他以五曜星脉的寻常天赋,竟然还能比许多同样是五曜星脉的同龄人更早踏入坐忘境,实在了不起啊!”

    “哈哈,老李你不也是和他差不多年纪也成了坐忘境高手了吗?你这可有点自夸的嫌疑啊。”

    “就是就是,你让我这一把年纪还是坐忘境的老头子脸往哪里搁?”

    似是感到自己失言,那人连忙道:“哟,在下只是随口一说,诸君切莫见怪。”

    “那不行,这样吧,今天就是你做东,你做东!”

    听着众人的嬉笑,老妇的脸色渐渐阴沉。

第5章 神鸦司与郝婆婆() 
四个健壮而面无表情的轿夫,抬着一顶新轿子,在大街上昂首走着。轿子一角挂着的府徽在风中摆动,极有节奏韵律。

    尔岚坐在轿子里,掀起帘子的一角,看向外面。

    外面的人,也就看到了她,然后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

    尔岚新换的发式,代表着她身份的改变。

    半个月之前的少女,如今已经是夏府的三少夫人。很多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些许敬畏、羡慕、和嫉妒。

    这些目光令她厌恶。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才在一个大宅前停下。轿夫无声落轿,动作娴熟如同遵循着某种规律。

    尔岚从轿子里走下,有些怯怯地看着大门。

    离开这里只是十几天,但是她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很多年。府邸上方那块布满灰尘的匾裂纹丛生,朱门漆痕斑驳,只有大门两侧的石虎依然昂首怒视如故,仿佛仍然在追随已经逝去的老主人。这一切看起来既熟稔又陌生,然后令她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慨。

    镇西将军府,曾经风光无限之地。

    只因为这里真正的主人辞世,只因为这里曾经住过一个整个帝国都恨之入骨的人。

    所以这里的风光,成为了曾经。

    尔岚畏怯地一步步走进去,一阵温暖春风拂过她的脸庞,却让她遍体生寒。

    门房看见了她,惊喜地行了个大礼,殷勤地侍候她。尔岚看着老门房,心中略微温暖,快步走进了后院。

    后院是女眷所住。里面只住了一个老人,镇西将军府最老的老人,也是说话最管用的老人。

    “你生下来的那天,你娘就不管你,一个人去天上享福去了。十年前你父亲又战死沙场,累得我和你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本想着比你祖父早死,谁知道他居然先走了一步。那件事之后……如今整个慕容家就剩下你一人了,你叫我死的那天,怎么放心……”

    尔岚的祖母是当朝堂堂三品诰命夫人,虽无官职,却也享三品官员之年俸。每逢节庆,在后宫筵席上也有上座伺候,端的是无比的荣耀。但是这些年来,不说平日逢年过节登门之人渐少,就连去年她老人家大寿,都没有摆满三桌宴席,门庭冷落,可知世间冷暖。

    “我让你嫁给他,你是不是在心里怨我?”

    祖母前些年便看不清东西,此时问话,眼睛却不知望着何处,看着何人。

    尔岚低声道:“孙儿不敢。”

    “我知道你有怨气。”祖母平静地说,语气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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