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寻命-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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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是我，胡八灰！”秃尾巴耗子用快到我无法看清的速度蹿到我床边，伸出一只带着腥臊味儿的爪子捂住我的嘴。它浑身长满钢针似的灰毛，鼠腮两边的细长胡子扎得我脸生疼。
“呸呸呸！”我推开它的爪子，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你怎么这副模样啊？”
“昨晚没睡好，今天起得比较匆忙，还没来得及变回来！”秃尾巴耗子边说话边灰气朦胧地变化成人，我一看，果然是那妖仙胡八灰。
“灰灰，你回来啦？”阿远被我和胡八灰的对话吵醒了，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师哥，你们起这么早干嘛！”阿成也醒了，这家伙昨晚兴奋地睡不着觉，结果早上又睁不开眼。他艰难地起胳膊，试图从床上坐起来，谁知起身起了一半，“扑通”一下又躺下了。
“小远，我昨晚把这附近溜达一圈。”胡八灰压低了声音，“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第二百六十二章 没山神（）
“怎么了？”一听胡八灰话里有话，我和阿成阿远师兄弟便都往身上穿着衣服靠到胡八灰身边。
“这村寨附近都是荒山野岭，完全没有其他人家。”胡八灰提醒我们道。
“这很正常吧？苗寨本身就比较偏远，居住人群也不密集。”我觉得在这山里人烟稀少一些并没有太大问题。
“不对！小生，我觉得咱们应该重视小灰说的话，”阿远提醒我道，“段老师说那个埲次苗寨跟他们只隔了一座山，按道理来讲没那么远才对。”
“小灰，你去山那边看过没有？”阿远问胡八灰。
“这周围都是山，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座，不过……我能断定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胡八灰的小胡子一翘。
“怎么说？”我们都很好奇。
“这里既没有山神，也没有土地公！”
“啊？”我们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山神和土地公，我们在西游记里倒是常听说，可现实生活中可是从来没接触过。上次在守龙山也只是听到山神跟老苗打牌的声音没见过他们模样。原来这些神灵真的无处不在。
“既然小灰给大家提了醒，咱们从现在开始多长点心，有任何可疑的线索都要立即警觉起来！”阿远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师弟，你身上的神符还需不需要再画些？对付巫蛊之类的东西你可是主力。”
“没问题！成爷身上的符足够跟那些死人肉大战三天三夜！”阿成的牛皮差点儿吹炸。
“好！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体力充沛，再加上小灰帮忙，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意外。”阿远给众人鼓着劲儿。
话虽如此，我心中却不免习惯性忐忑，但愿这次连小的意外都不要出现。
“生哥，成哥！吃饭啦！”段莹莹在楼下大声喊道。
“啊！莹莹！来啦！来啦！”听到段莹莹的声音，阿成穿衣服的速度就跟消防员出警似的。
这么早就开饭？这才几点啊！我在床头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去！已经快八点了。
都说“山间一日，人间百年”，在这与世隔绝的苗寨村落里睡上一觉，确实有点儿遗忘了时间的感觉。远离城市的喧嚣，苗家的早晨静谧安详，凉爽的空气吸入鼻中，让人精神振作，身心舒畅。
我穿着厚实的运动鞋，“咯噔咯噔”出屋门，“咯噔咯噔”下楼梯，“咯噔咯噔”洗漱完毕，“咯噔咯噔”再进堂屋，大猛子和郭小仨已经有说有笑地跟段莹莹围坐在火塘边了。
“嗯？莹莹，阿姨呢？”我向段莹莹问道。
“她行动不太方便，而且咱们吃的这些她消化不了，我等下再单独给她做点饭。”
“那你哥和萧哥呢？”
“我叫他们了，他们马上下来。嘿嘿！”段莹莹与我对视着笑起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姑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最起码从救了她以后，我始终没看出来她是个什么样性格脾气的人。
段莹莹看向我的时候发觉多出一个人，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向胡八灰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胡哥。你忘了？昨晚跟我们一起来的。因为太累了，就提前回屋睡了。”我替胡八灰的神出鬼没打着圆场。
“那大家快坐下吃饭吧！生哥，给，吃个鸡蛋！”段莹莹从水壶里捞出一个白煮鸡蛋给我。
“我也要吃！”见段莹莹好像在关心我，阿成很是不乐意。
“都有，我煮的多。”段莹莹笑嘻嘻地用毛巾擦干手，“成哥，麻烦你帮大家捞出来。”
“我想你帮我捞……”阿成小声地嘟囔道。
“成哥，你先自己动手，我再去叫叫我哥他们。”段莹莹把捞鸡蛋用的小漏勺递到阿成手里。
“哈哈哈哈！不用叫了，我和你哥下来了。”萧云大笑着跟段小树迈进屋子，看这精神状态，昨晚休息得应该不错。
“大师哥，我们赶快吃，段兄弟等下就带我们去埲次苗寨。”萧云坐定以后对阿远说道。
“这么早就过去？那边的老乡方便见咱们么？”阿远问得很巧，他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我们这么早去埲次苗寨，会不会白跑一趟。
“没问题。我已经联系上了那寨子里的一个朋友，你们想了解什么，到时候直接问他就可以。”段小树把话茬儿接了过去。
“对了！段老师，武侠小说里都说咱们苗家擅养蛊，会使毒，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我当时也不知道回事，突然问起这么一个问题。
“那些太夸张了，我可算是土生土长的苗家人，蛊毒之类的事情在我们寨子听都没听过。”段小树笑着回答了我，可他顿了顿又若有所思地说道，“埲次苗寨就不清楚了，听我朋友说他们寨子现在还保留着一些请神、祭祀之类的活动，连巫女都有。”
“这么带感？能不能带我们见识一下？”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呵呵！这事我说了不算。寨子跟寨子不同。得看情况，毕竟涉及到民族信仰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们寨子哪些是能让外人看的，哪些不能。”段小树的态度一直很轻松，这让我为接下来的旅程心安不少。
“段老师，咱们怎么去那个埲次苗寨啊？”阿成的问题比我的还不靠谱。
“当然是步行了。”我吐槽道，“你还想飞着去啊？”
“当然能飞着去，咱们可以坐……坐……做梦飞去。嘿嘿！”阿成这二货硬生生把“伏偏”二字咽了回去，然后开了个毫无创意的玩笑掩饰一下。
早饭进行得很快，吃完饭我就跑回屋里整理行李，可看了看，除了香烟火机，也没有什么好带的东西，于是我转而走到大猛子屋里看她收拾。
“郭新生。”我进屋以后，大猛子立刻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咋啦？想郭大爷了？”我不知死活地跟她开着玩笑。
“想你个大头鬼！郭新生，那个段莹莹好像喜欢你。”大猛子的语气还算轻松。
“别胡说，她可是阿成的对象。”我果断否定了大猛子的话。
“对象你大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警告你，你千万别和不明不白的什么人扯上关系！”
我为我刚才的话感到后悔，大猛子的语气可一点儿也不轻松。
“什么叫不明不白？人家是段老师的妹妹，就你事儿多！”我猛地一阵心烦意乱。
“哎哟喂！还不耐烦起来了？你再说一遍！谁事儿多来着？”大猛子怪声怪气地嚷嚷起来。
“哎呀！姑奶奶，我求你了，都啥时候了还闹，我先去外面等你啊！你快收拾！”我快速离开是非之地，心中充满了莫名的烦躁。
其实大猛子说得没错，我自己都感觉段莹莹的出现充满了非正常的巧合，这巧合是因为命运还是人为，我不得而知。<；
第二百六十三章 没信号（）
大猛子带的东西不多，只挎了个装随身物品的包包，其他人也都把衣物放在了段小树家，一是携带不方便，二是又不出远门。看来大家都想着还能顺顺利利地回来，然而这一次，我们又把事情想简单了！
“哥，你们中午回来吃饭吗？”段莹莹收拾着碗筷问道。
“应该回不来，有什么事情我到时候电话通知你。”段小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看到这我心里不免犯嘀咕了：这通信公司的信号塔是不是欺负外地用户？为啥我这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而段小树却好像能正常通话似的？
“怎么？莹莹，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阿成依依不舍地望着段莹莹。
“成哥，我得照顾我阿妈，你们几个去吧！山路不好走，大家多注意脚下。”
“那……那我留下来陪你吧！”阿成整个儿一色迷心窍，什么正事都给他抛到脑后。
“阿成！”阿远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二货师弟。
“吭吭！远哥，我替你教训教训他。”说着我就伸手揪住了阿成的耳朵。
“放开我！放开我！”阿成忍不住疼痛被我牵下了台阶，阿远他们哄笑着跟在后面。
苗家的清晨很安静，行进间遇到一些早起劳作的人，身上穿着苗家人自己织染的粗布衣服，有些还戴着颇有苗家风格的帽子。段小树热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他们虽然也回应着段小树，可注意力却大都集中在我们这些外人身上。越往山上走，空气越清新，虽然已是严冬，可在这里仍然能听到清脆的鸟叫虫鸣声。
我们脚下这条路全部用青石铺成，沿着雷山山势蜿蜒而上，段小树说，得翻过这座雷山才能到埲次苗寨。
雷山并不算高，很快我们就来到半山腰的平地上，青石路也走到了尽头，反身望去，段小树他们村寨已经远远的置于脚下。
“段老师，咱们还得继续往上走吗？”我问段小树。
“是啊！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还得再走一会儿，大家要跟紧了，这里泥湿路滑，也得当心脚下！”段小树嘱咐我们。
听完段小树的话，我看了看四周，心里嘀咕道：“都说山高皇帝远，这比“山外青山楼外楼”更远的苗疆更是与世隔绝，这要是出点啥意外，别指望寨子外边的人会知道。
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忐忑期待里带着些许的紧张。山风吹在身上能明显感觉到走路受阻，然而却一点也不感觉寒冷，经过了这一会儿的跋涉，身上早已被汗湿透了。人体的耐力是随着身体肌肉紧张放松，再紧张再放松的过程而提高的，可如果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就会像我现在这样无比痛苦——经过昨晚的安眠我的精神倒是恢复得不错，可身上每一个关节却变得酸痛非常，每动一下都疼得快喊出声来。
值得欣慰的是山顶的风景比想象中要秀丽得多。放眼望去，青山连绵，逶迤起伏，层层的梯田铺在山间，让人仿佛置身在画中。
“哇！好美啊！”大猛子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同时，她扬起手机，对着摄像头摆出了标准的剪刀手。
“美景有加，神明无踪。”胡八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歪着嘴提了提腰带，也就是那根细长的皮鞭，我一想到这东西是他自己的尾巴，就愈发对妖仙之事感到好奇。
“小生，记住小灰灰的话，咱们可千万别掉以轻心！”阿远再次提醒着我。
“知道了，远哥。”我嘴上答应着，实际上也没太往心里去。艺术生嘛！看到美景早就收不住了。
“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啊！白云下面马儿跑啊！巴扎嘿！一起high起来！”阿成仰起脸来，蹦跳着向前跑，小仨儿跟只小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地跟着他。阿成这二货比我还收不住，自从他跟段莹莹重逢以后就一直不太正常，一惊一乍的，不是发花痴，就是发神经，我真怀疑丫是因为过度兴奋导致兴奋过度！
“大家看，埲次苗寨就在那个方向。”段小树伸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小山脚下。
“这么远哪？”目的地的位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呵呵，这算是比较近的了，都能直接用眼看到。来，咱们继续赶路！”段小树没太理会我的惊讶，或许他早已习惯这山中的一切。
山间的土壤非常潮湿，脚下虽然有一些可以垫脚的石子，但偶尔还会踩进蓬松的泥土里，弄的鞋里鞋外全是湿漉漉的泥巴。
沿着泥泞的小路下山，再沿着山下的平地继续走，从山顶上观测到的路程实际走起来要远得多。本来原生态的苗家风景别有一番韵味，可是周围环境怎么越走越荒？完全没有段小树他们雷山苗寨欣欣向荣的景象，甚至有些本应长青的草木都变得枯黄，刚才从山上看可没发现是这副光景，这里横看竖看都不像住人的地方啊！
他大爷的！自从昨天下了出租车往段小树家走以来，我始终有一种随时迷路的感觉。
可能有人会说，你在水城买的山寨智能机不是有导航吗？
朋友们，谢谢你们关心，我刚才已经打开导航试过了，坐标一下子给我定位到齐齐哈尔去了……
“段兄弟，咱们没走错吧？”
连最能沉住气的萧云都忍不住发问了。
段小树笑了笑：“呵呵！萧哥，绝对不会走错。我刚给朋友发过信息，你听，他们已经在迎接咱们了！”
发信息？我去！ 你段小树到底用的啥牌子的手机？怎么我们的都没信号，你的却能打电话发短信？这岂不是比我的超级无敌国产万能精品机还牛？
不过话说回来，吐槽归吐槽，我半信半疑地侧耳听去，还真听到了远处有隐隐约约的乐器演奏声传来，这种乐器的声音我并不陌生，以前我们去其他苗寨实习的时候听过，是芦笙大合奏，单从混杂的音色来判断，阵仗还挺大。
照此看来，路应该是没有走错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拦路酒（）
再往前走，来到一片榕树林前，这些榕树粗得吓人，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灰褐色的树干上全都是斑驳的疙瘩和气孔，树冠上垂下来数不清的须根，树身上还有几个黑乎乎的大洞，这些树洞比人都高，绝对是玩捉迷藏的好场地，而芦笙声就是从这些榕树另一边传来。我说怎么看不到前面有什么住户村落呢！原来是被树林挡住了。
“好臭啊！”胡八灰冷不丁儿来了一嗓子，吓得众人齐刷刷把目光对向他。
“怎么了？八哥，你不会是指的这个吧？”我心虚地晃了晃手里的烟。
“不，郭兄弟，这味道像是烂肉的味道却又不是，好像还混杂了什么植物的味道，刚才那一下子差点没把老子呛晕过去！”胡八灰皱着眉头，捂着鼻子。我这才发现他捂鼻子的手指间也夹着根刚点燃的香烟，也对，烟民怎么会说烟臭呢！
“荒野山间可能确实会有一些动物的腐尸，这位兄弟的鼻子还真是灵敏！”段小树笑着向胡八灰竖起了大拇指。
“也许吧！啐！啐！”胡八灰吐了两口唾沫，好像也没心情再抽烟，把手里的香烟弹出老远，换成那根硬邦邦的磨牙棒在嘴里磨咬着。
乐器声听得越来越清晰，这样的旋律，颇具西南少数民族的风格，让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段老师，他们演奏这是啥子曲子？很好听嘛！”阿成这渣一般的音乐欣赏水平竟然主动询问段小树。
“这是他们埲次苗寨特有的芦笙迎宾曲，专门吹奏来欢迎咱们！”
“哈哈！老乡们真是太热情了！”阿成这水货都不知哪里来的荣耀感，腰板挺得倍儿直，脸上洋溢着红军胜利返乡的笑容。
穿过树林，我们终于得见了埲次苗寨的真容！虽然我早就想过可能会有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等着我们，可实际上他们寨子的热情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从山脚下直到山腰寨门，一路上那可都是人哪！
在山脚前的矮坡上有七个苗族汉子手持着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芦笙进行吹奏表演，我们从远处听到的乐曲声就是来自这里。芦笙这种乐器是典型的民族乐器，它由尺寸不一的竹管拼制而成，类似于吹笛，发出的响音既清翠又能畅荡回肠。这七名吹奏芦笙的男子，按芦笙大小顺序排成一行，大者，芦笙管居然有两三米长，而小者，芦笙管却只有一尺。吹奏时，他们几人随音律摇摆，让人心中顿生暖意，兴奋且愉悦。
芦笙阵之上，便是埲次苗寨的女性摆成的拦路酒卡。酒卡共有十二道， 从我们面前没多远处开始，每隔一段距离便设一道方桌拦住进寨去路， 一直排到了位于地势高处的进寨门楼前。每张方桌两边站立着手捧土碗盛装相迎的苗家妹子，土碗中盛满了她们自家酿成的米酒。
“哇！”我在心中暗叹着。虽然同为苗族村寨，可这埲次苗寨跟段小树他们寨子可不太一样，不对，这样形容不贴切，应该是太不一样了！
埲次苗寨不止传统迎宾仪式举办的隆重，他们的服饰相较于声名在外的那些苗族服饰式样更加复杂，显得渊源很深而且充满神秘感，我甚至从他们的发型上看出了大学知识中提过的奴隶与奴隶主的身份差别。
我去！这……这寨子可真是够古老的啊！
“远哥，远哥！小心点儿……”我不知道具体想到了什么，在这种盛大的热情氛围里，心中突然就闪过了一丝不安，于是提醒阿远道。
“嗯！”阿远没有多说话，只是沉着地点点头。
“莫卡泽拉！”在我们停留在山脚下驻望时，一个腿脚稍微有些不利索的苗族年轻人操着难以听懂的苗话来到了段小树面前。
“ 哦吧待呐，酿吧哼都各呐，哼麻耐爱！”段小树同样用苗话回复着他，并笑着用手指了指我们。
“嘿嘿嘿嘿！”我们几个也听不懂，全都咧嘴陪着笑。
“几位贵客，你们都是燕平来的吧？哎呀！那可是大城市啊！”这个年轻人说着不太标准的汉语，一惊一乍地向我们行了一礼，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我叫朱文健，是小树的朋友，也是我们寨子里的会计。嘿嘿！村长最近外出了，安排我来接待大家。”
“你好！”阿远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伸出手与朱文建握了握，然后打量着这位热情好客的苗族小伙子，他的左腿确实有些残疾，从膝盖往下开始往外撇，站立着说话时始终是由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