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氏起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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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玫这才想起来,好像那会见到小二时,他是有话要说,却被自己打断了,后来说了些闲话,多半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原本以为他们不告而别,还有些介怀,现下也就释然了,于是笑着请他们一起入座,
尚若恒却摇头,
“我们还有些急事要去办,恐怕不能跟赵姑娘同路回王都了,只是这小蛇”
只见他从袖内掏出小蛇,轻轻放到地上,小蛇慢慢的游走到小龟的壳上盘好,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
“这小蛇,尚某还请赵姑娘代为收养,它最近精神还是不济,实在是离不开姑娘的医治”
赵玫点点头,毕竟这一路上尚若恒对自己多番照拂,已是朋友。
“我会照顾好它,你放心,只是到了王都后,如何还给你?”
“夏禄给你的这张名帖,烦请收好,一入王都,便把这名帖交予城门守卫,自然会有人来接你”
赵玫接下夏禄双手递过来的名帖,是上好的绢布制成,她也不看,就收入袖中,答了声好。
只是心里想着,这尚公子果然来历不凡,连王都的城门戍卫也能相通。
尚若恒这才微露喜色,自此告别,何其不舍,无奈家国天下,有些事,他不得不做取舍。
于是深深的看了赵玫一眼,便拱手作别。
(本玫的话:今天心情不好,稿子也没怎么改就上传了,敬请见谅,后面会再精修,鞠躬,拜谢)
024 无赖美男()
待尚若恒走后,赵玫才问待月,
“待月,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你说呢?”
不是感应到她的气息,他何苦中途改道这里?
“可是我觉得你最近应该会很忙”
待月定定的看着一脸坦率的赵玫,继而一笑,
“都听说了?”
赵玫点头。
“那觉得如何?”
“不可尽信!”
“哦?难道不相信我是个大魔头?”
赵玫摇头,自己跟他相处十八年,何尝不知道他冷漠却不会冷酷,她曾亲眼看见他每次取下送信的老鹰腿上的传信时,都会轻柔的捋捋老鹰的羽毛;就算那次她被蛇群围攻,他也只是挥退蛇群,并没有出杀手
所以他冷漠的外表下,说不定有颗异常温柔的心呢
可惜自己灵力不如人,至今无法解读。
叹息之余,她转了个话题,
“待月,我是打算去王都,你有何打算?”
“我把你送到王都,然后回时间城。”
“其实你忙的话,不必”
她话说到一半,但是看到待月的表情,算了
“她,你打算如何?”
赵玫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小澄澜正乖巧的坐着。
“我想治好她。”
“治好?”
待月惊讶,而一旁唰的转过头来的小澄澜,则完全是惊喜了。
“真的能治好?”
“恩,不过要手术,而且要配合修复的术法关键是这个手术很精细,需要好好准备,首要的,是要一套手术工具”
澄澜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从那些陌生的词中,看到了希望,
“小姐,我”
她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如果之前赵玫决定带着她,是救了她,那么现在,赵玫要治好她,无异于对她再生重造了。
赵玫看着她激动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只狡黠一笑,
“治好了,有个条件。”
澄澜不住的点头。
“你得叫我玫姐姐”
然后看着澄澜愣住的表情,止不住的笑起来。
吃完饭,趁着天色未黑,赵玫拉着澄澜去添置些衣物,待月则独自一人来到城外的落石坡。
落石坡,因山由岩石堆砌而成,时常会有石块滑落而得名。光秃秃的山坡上,只有几丛淡绿的藤草长得,更添荒芜。
他站在峰顶,不过一刻,一个绿色的身影飘近。
“尊主。”
“恩,王都周围的情况如何?”
“不太好。王都所辖内史区域,已荒无人烟,如今成了四侯争斗的战场,王都城门三座,现只北门限时开放,这些西边的难民想要穿过国都到东边,恐怕”
待月沉默着,他此刻面向东方,皎月正缓缓上升,宁安城中灯火通明,东南方向的西候府一带亮似白昼。
他冷冷一笑,往前看去,视线仿佛飞越千里,跨过那自北向南滚滚流过的苍河,一直到那九函山脉最为险峻巍峨的肴山,本是“被山带河,四塞为固”的王域,此刻却烽火兵戈,已是寸草不生,一片荒芜。
“让你寻的地方,可有着落?”
“属下无用,只是”
“说。”
绿若吸了口气,
“这西边,要说安置难民最适宜的地方,莫过于临水重山一带只是”
她没敢说完,那一带,可谓是尊主的私家后花园,这十八年来每月不辞辛劳往返辗转之地,承载了多少感情和回忆不说,光是他那份孤傲的性子,就不会容许这种隐蔽之所与他人共享。
却只见待月微微沉吟,
“不错,你去安排吧,城外的难民先接收起来,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忙。明天一早,来品香楼见我。”
绿若诧异之余,偷偷瞟见尊主的表情,那微微扯起的唇角,似乎是在笑。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看惯了冷颜的尊主,这一笑,倒不习惯了。
只是,他口中的“有个人”不知是何等人物,似乎提到那个人,尊主的心情很好,几乎可以和那晚所见的女子相媲美。
她不敢多加揣测,只应诺告辞,迅速离开了,只是第二天在品香楼见到赵玫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呵,是同一人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且说那宁安城中,此刻最为热闹的,当属西候府。
已过戌时,那恢弘大气的侯府门前,仍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管家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袖手立于门前,一般人奉上礼单也只命随从接下,回了些诸如“天色已晚,侯爷世子已休息,明日摆宴恭候各位”之类的体面话,便也就打发走了。
若是那四州五郡的太守,倒是可以得到他的笑容接待,“来人啊,将韦大人送去西边客房,不可怠慢。”
趾高气扬的管家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
而在那不远处的阁楼之上,暗影之中,却响起颇为不忿的声音,
“只一个西候府的管家,便叫那临水州的太守点头哈腰,一派巴结,更别说这西候本人了”
“一州之太守,官列九卿中上品,平常拜见王上也只行揖礼,也不过是分封的诸侯,怎可逾制?”
似有轻声一笑,接着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
“夏禄,春福愤然也就罢了,你也如他一般糊涂了。那西候叔逾元,已是这一方霸主,王权势弱,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只视叔逾元为主。何况叔逾元此人,呵,其名字便可见其野心,逾者越也,元者首也,他是一心想做这天下第一人呢”
其余两人渐渐沉默,空气中凝滞着某种无形的殇思
这三人便是之前与赵玫告别的尚若恒主仆三人。
那时他们离开品香楼后,便一直隐藏在西候府外这一处鲜少有人的高塔之上,暗中观察着西候府的动静。
过了一会,春福又忍不住问,
“公子,你说那世子会现身吗?”
尚若恒只高深莫测的一笑,
“若真是世子,或许不会现身。耐心等着吧”
已过亥时,府门已闭,四周渐渐暗下来,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从西候府中闪出,向城墙方向而去。
三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紧跟上去。
黑影一路飞纵,身法极快,春福和夏禄渐渐落后,只有尚若恒一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紧紧跟着。
一直来到宁安城东的城墙边,黑影方才停下,那里已经等着一个人。
尚若恒不敢靠近,只远远看着,那黑影接近之后,不过一刻,原本等在那里的人突然倒下。
黑影再不停留转身便走,眨眼之间便消失无踪。
尚若恒并没继续跟着,又等了一会儿,才悄悄走近一看,那原本等着的人已经死绝。全身无一伤口,也不似中毒症状,死得莫名其妙。
不过从那人的打扮穿着,以及他散落的包袱和一个随手的箱子不难猜出,此人是一位大夫,而且不是一般药店中的大夫,恐怕是显贵之家中专请的医师。
他皱起眉沉吟一瞬,便也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紧赶慢赶跟来的春福、夏禄二人,见到他迎面就问,
“公子,怎么样?”
尚若恒轻轻一笑,嘴角牵起一丝嘲讽,
“走吧,连夜回王都,这西候认的是谁的儿子还不一定,不过,这世子既然已经认下了,就是多了个敌手,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三人一同离开。
***
翌日,赵玫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小澄澜去找待月。
那人神出鬼没的,昨晚分开之后又没见人影。
才刚一出门,便有小厮过来,
“姑娘,一位白衣公子让小人给你带话,前庭二楼雅间‘听雨阁’有请。”
于是赵玫按小厮所说,也没多想便去到前庭二楼,那一排的雅间装修清雅,每间门上都写有极为风雅的名字。
她走到左手边第二间,门楣上写着“听雨”二字,便推门而入。
这一推,赵玫便后了悔,被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的感觉,莫过如此了。
房间内,上次乌龙事件的主人公,正懒坐桌前,一见她,微笑着站起一揖,
“在下有礼了,上次有所冒犯,今日特设宴向姑娘请罪!”
其实对于他的相貌,赵玫上次并没看得很清楚,不过此刻一见,再听他说话,便是他无疑。
只见那个人举手投足,颇有风度,这还是其次,关键是他的五官,赵玫来到异世至今,自认为见到的帅哥已是极品等级了,可是她还从没见到过这般美的男子。
赵玫不由得想起红楼中的句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来形容他是再适合不过。
她第一个反应是看向澄澜,冲她眨了眨眼,暗自祈祷着,小澄澜,千万得叫我夫人啊
却只见小澄澜疑惑的看着赵玫,满脸茫然的问道,
“小姐,你眼睛不舒服?”
“”
好吧,这丫头是一根筋。
于是赵玫微微一笑,弯腰一礼,
“这位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转身欲走,却被他迅速上前拦住,
“卿卿,别这么绝情嘛”
赵玫正思索着对付这无赖美男的办法,却只感觉身体被轻轻一拉,随即响起冷冷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儿,夫人。”
赵玫浑身一抖,不光因为那缓慢的“夫人”二次,还因为身后涌来的阵阵寒意,但是不影响她下意识的退后,靠近那个寒意的源头,然后冲面前措手不及的无赖美男一笑,
“再不见,还有,再不要穿白色衣服了”
“”
(作者的话:那个这个能看到这里的朋友,谢谢你们能支持我,本书现在的推荐票票好少,本玫就厚颜的,先鞠躬拜谢啦)
025 授人以茶()
毫无阻碍的,赵玫就被带出了“听雨阁”,出门一转,进了旁边的一间“看风榭”。
赵玫暗自舒了口气,待月出马,对方果然瞬间被秒杀了。
那时赵玫扔下那句“再不见,还有,再不要穿白色衣服了”,对方明显一愣,看到她身后的待月时,似乎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是迫于待月无形的威压,或许是不想太过声张,反正那无赖美男什么话都没说,只一路神色复杂的目送待月把赵玫带走。
进到“看风榭”之后,绿若已侯在房内,见到他们进门,立即躬身问好,
“尊主。”
待月嗯了一声,径直把赵玫送到座位坐好,然后自己坐在她对面,也不说话,只淡淡的看着她。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赵玫也准确的从他眼神中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
“你真会惹麻烦!”
赵玫心里大呼冤枉,她招谁惹谁了!
于是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我是无辜的!”
“无辜到主动送上门?”
“我哪知道,小厮说白衣公子,我还以为是你!”
“那你想让我换什么颜色的衣服?”
“”
赵玫和待月默默对视着,已经你来我往的斗了好几个回合,只是一旁的绿若和澄澜看着那对深情对视的人,默默低下了头
“咕噜”
房间里的寂静突然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赵玫和待月齐齐转头,便看见小澄澜正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
“咳咳”
赵玫故意咳嗽了两声,于是听见待月无奈的声音,
“罢了,先吃饭吧”
赵玫这才注意到,桌上摆好了菜,除了清淡可口的菜肴,还有一些她喜欢的糕点。
她哪里知道待月本是打算菜差不多上齐了之后才唤人去叫她,结果一出门,便看到那风流俏公子拦美的一幕,心上顿时冒出一股无名火,几经克制之后,才没有发作,只是把赵玫带回。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待月,此时尚不知道,感情有时需要文火慢煮,可有时却需要大火猛烧,关键时候的那一把火如果加得恰到好处,煮出来的菜肴才会软硬适宜,香飘四溢
吃完饭,赵玫心满意足的擦嘴,无意中瞟见待月正看着自己,那温煦的眸光一闪,划过一丝算计。
于是她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待月,
“说吧。”
“我要安排一批难民去重山落脚。”
“嗯,好事儿啊!”
“前期我会安排好,但是只救得了一时,你有什么意见?”
赵玫眯起了眼睛。
这还是待月第一次在这种大事上问她的意见,她得对得起这份信任啊!左思右想之下,她表情认真的说,
“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养着他们不是办法,得让他们自己发家致富才行啊!”
待月看着赵玫胸有成竹的样子,微微一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赵玫清了清嗓子,
“在重山西麓,有一片肥沃的土地,四季如春,雨量充足,而且那里的土质为偏酸的沙壤,很适合种茶叶”
“茶叶?”
“嗯,就是我以前给你泡过喝的那个。你还夸它‘味比甘霖’呢。”
“恩,是有。然后呢?”
“就种那个!在我家乡,曾经有‘茶马古道’之说,最早的时候便是一条以贩卖茶叶为主的国际互市贸易通道,可想而知,茶叶有多么畅销而且,我可以想办法打开销路哦!”
她说得洋洋得意,其实这些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
从下山至今,赵玫一直在想,成朝如今的发展水平,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秦汉时期。相对于现代中国,实在是有太大的发展空间。
她完全可以把一些她知道的东西尽数传于这个山海大陆,可是那将引起多大的风波和冲击,不难想象。
十八年的山中年月,她只能从书房的那些字间了解这个世界。可是下山之后,亲眼看过之后,她便无法控制内心莫名的宿命感和使命感。
她想,或许命运安排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希望她做些什么的吧。
她自幼受才华横溢的奶奶影响,对中国的历史文化国学等各个方面的知识都有涉猎。所以当时移种茶叶的时候,便想过,古中国秦汉时茶叶兴起,商贸逐渐繁荣,或许这山海大陆,也能走走这条路。
不求飞速发展,坐火箭一般的直逼中国的二十一世纪,她只是希望,推进历史的,不单单只是乱世和杀戮。
待月看着赵玫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侧头微微偏向绿若,绿若立即会意,上前一步,
“还请姑娘指教”
于是赵玫又拉着绿若细细教了起来,并告诉她去草庐的院子里移种那些她精心培育的上好品种。
若干年之后,当茶叶风靡了山海大陆,尤以重山的“芯茶”为最珍贵稀有的品种时,重山以西新建的茶码头,已成为山海大陆上最繁华的商贸码头之一。
历史之河拐过了一个弯,渐渐流向一个崭新的方向。
而绿若再回忆起当时赵玫亲切的对她这促膝授茶的一幕时,便只剩深深的怀念和落寞。
***
入夜,热闹了一天的宁安府终于安静下来。
会客厅中,最上正中主位坐着一位中年人,面貌周正,身材伟岸,便是西候叔逾元了。
他并不说话,只抬眼微微一扫下座的数人,众人便噤若寒蝉。
“诸位跟随本侯多年,如今东南两方联合,堵住我进都的去路,北边又龟缩不出固守北路,诸位可有主意啊?”
下座左边第二位,一位清瘦儒气的官员率先开口,
“侯爷,那南边仲德,膝下不过一女,不足畏惧。倒是那东边的伯清有二子,尤其是大子伯子锐,勇猛威武,听说倒是一员猛将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对面坐着的五十岁上下,一副精明样的大人给打断,
“张大人又何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人便是临水州太守韦迅,他向来跟与自己临水州相邻的邑昌州太守张正不对盘。只见他一副颇不以为然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满脸堆笑的对着左手第一座的年轻男子一揖,
“咱们世子如今认祖归宗,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虎父无犬子,又如何会将那等货色放入眼中?”
左侧首位的年轻男子,本一直淡看众人,此刻见那拍须溜马之人对自己谄笑,嘴角亦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韦大人过奖了,温则经验不足,今后行事,还需仰仗诸位大人。”
男子说完,便起身转向正中主位的西候叔逾元一拜,
“儿子这二十余年未能在父亲跟前尽孝,心里一直介怀,然男儿志在四方,儿只望替父率兵,一扫东南,为父分忧!”
他一番恳切言辞让惯常冷情的叔逾元不禁动容,只见他猛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
“好!男儿当如是,我叔逾元的儿子更得不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