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氏起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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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玫眯着眼睛,坐在玉座上看下方众人的脸上的各种表情,觉得煞是有趣。
她当然是在打压紫舞,这姑娘对待月的心思她哪里看不出来,可是她打压紫舞。却并不是因为待月。
紫舞看似温柔典雅,实则心硬狠辣,就在赵玫来到时间城的这短短几日。就听到关于她如何处理待月的爱慕者的无数版本充斥着各种意外和狗血,轻者因为某次“意外”被男子碰触或看见身体,而不得不得草草嫁人;重者突然重病缠身,难以痊愈,导致时间城众女子。虽然仰慕尊主,却不敢靠近高塔一步。因为那站在塔上的唯一女子,某一瞬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赵玫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打压紫舞,毕竟女子易妒,想办法扫除情敌也无可厚非,就是下手重了些,倒是让她平白落了好处。赵岛主听赫平那个舌灿莲花的给她讲这些轶事时,就很诚恳的在心里对紫舞表示了感谢。
赵玫之所以打压紫舞,是因为另一个人――如花。
那天从那梯田山谷中回来时,她托着水晶花问待月,为何这个会在他手上,这个花应该跟她自己做的玻璃花连带一系列贴身的东西都被季易给收走了。
待月将如花还水晶花的事情告诉了她,此刻也无需多作解释,待月自然想通其中阴谋――真是百试不爽的离间计。
“幸好,我没有中计。”明明拿着花不知在塔顶枯站了一夜的某人,不眨眼的说谎话。
赵玫倒没想到那时待月经历过的惨淡心情,只是认定紫舞知道她嫁给季易,便跟如花脱不了干系。
“你是觉得,紫舞有问题?”待月洞悉了她的想法。
“是的,她可能跟如花牵上线了毕竟,她们有共同的敌人”
赵玫这么说的时候,嘴角浮出淡淡嘲讽,待月并不尴尬,却是切实的在思索着什么,两人突然一起沉默下来,良久,待月才幽幽一叹,
“或许,当初不该带她们来的。”
赵玫注意到他说的是“她们”,想必还包括了绿若,相比之下她倒更喜欢绿若,直接爽朗的女子,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带着股江湖侠女的豪气。
她并没有问绿若和紫舞的来历,只是对关于紫舞的处置征询了待月的意见。
“先让她休息休息,自己好好反省吧。”待月说道。
赵玫点点头,于是间接促使了这改革的第一步:重设机构。
其实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关于岛外的事物,依旧由待月处理,岛内的一切事宜,她承担起来,她试着将时间城当做她的家来爱护和经营,只为顺应那份渴望家的温暖的心情。
待月也对此表示赞同,只是颇为心疼她在书房看“秘书处”整理分类好的文书熬到很晚。
然而,也只是心疼。
某人只是自己拿着本不知什么书名的竹简倚在书房旁的舒适软榻上顾自看着,默默表示着同甘共苦,有时实在晚了,待月便斜斜瞟一眼那灯下犹自批示文书的女子,淡淡的光打在她脸上,将原本精雕细琢的面孔柔化,轮廓更温润了几分,那双眼睛睁开时光华璀璨,灵动流转,而此刻微微低垂,睫毛轻掩,偶尔扑闪间,眼下长睫投下的光影一闪一动一静,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却同样令待月心颤。
看得久了,才发现她不住的揉着额头,待月皱着眉道,
“怎么,想把事情都揽过去了?把我也架空?你别忘了,你是政,我是党,你要永远跟着党走。”
055 秘密()
现在的山海大陆一片平静,是因为有人无暇,有人蛰伏。
赵玫心里明白,这一时的平静不过是短暂的过渡,即将到来的乱伐,谁也无法估量和阻止。
她亦无法。
此刻身在时间城,恬静的生活,让她有一种就此身在世外,不问世事的归隐念头。
然而念头一闪而过,她最先想到的,还是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
无论如何,那枚玉戒和她自己的东西,总要拿回来。
又想到那狱中以信任相托的男子,他言语中十分确定追杀他的人是肃氏王族的爪牙,而现今肃氏的掌权人,便是锦昭公主。
赵玫其实早有有所察觉,公主并不是表面的那般柔弱无依,暗地里一定有一股隐藏的势力为她所用,再想起那停尸房内的尸体,当时她也没太注意,那尸体分明被一剑封喉而死,为何后来又要被划破面部,若是仇杀,那么就不该用一剑封喉这般干脆利落的手法,若不是仇杀,又何苦要让面目全非尸身不全?
仔细回想起来,那尸体虽然面部被毁,但是依稀看得见面白无须,喉结也并不明显,赵玫当时下意识的觉得是男子,只因其胸脯平平,实际上,这般体征的人,更像是太监,恐怕那尸体的衣裤下,某处地方也被划得面目全非。
果然是宫内的人。
不仅改装成普通人追杀男子,更是在堂堂廷尉大狱中滥用酷刑,那名被男子杀死的爪牙,应该也是他们放入停尸房中等待入殓下葬的。
这些太监居然可以在廷尉府这般行动自由,赵玫一阵心寒,不知尚若恒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另外,锦昭会觊觎一个家族的宝物也让她疑惑。肃氏已经站在这山海大陆的权利顶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又为何对一个普通家族的传家戒指如此上心?
听男子的意思,肃氏虽然来抢夺戒指,但是应该并不清楚这戒指的用途,他们以为这戒指便是宝物,其内必有乾坤,但是实际上这戒指不过是一个钥匙。至于能打开什么,男子自己也不知道。
赵玫也不想知道,秘密知道的多了反而危险。她只需完成自己的承诺便可,如此想着,便也渐渐睡去
而在大陆的西端,宁安城郊外五十里的一处别宫中,某处富丽堂皇的寝殿内也灯火通明。
锦昭刚在门口送别了她的驸马叔温则。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令一旁的宫女们都艳羡不已,只有锦昭的贴身侍女茗容,面带忧虑的看着那看似情深的一对人,因为迄今为止,他们都没有洞房过。
自那日火毁王宫之后。公主便缠绵病榻,一路颠簸来到这座别宫之后,驸马更是十分体恤。以担心影响公主恢复的理由,在隔壁另辟寝殿休息。
这对原该情浓蜜意的新婚夫妻,却就此过上了分局的生活。
如今公主病已大好,两人竟都十分默契的不提同房之事,这让茗容这个宫内的大女官。十分忧心。
送别之后,茗容随着锦昭回到房中。她打算找个机会再劝解下公主,毕竟她与驸马已有夫妻之名,尚公子那边已断无可能,何苦为了不可能而让自己寂寞空守。
锦昭却先开口了,“茗容,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茗容一愣,神情立马恭肃起来,“奴婢已经派人暗中严加看守那个地方,也吩咐了督造院的大人,天祝台要好好重建,可以最后才动工。”
“不错,一定要暗中进行,不要让别人发现异常。”锦昭面色稍宽。
茗容有些疑惑,锦昭不问世代王上居住的肃仁宫,也不在乎她自己的锦绣宫,连供奉历代君王的极乐殿也没有多问,为何单单对天祝台这般看重?
虽然疑惑,她仍旧会依命去做,此刻却想到另一件事,不由的面露难色,“公主,之前派暗营的人去寻的人,本来已经抓到了,关在廷尉狱拷问,可是那夜大火那人也被烧死了,他应该是最后一个人了”
锦昭微微一笑,火光映在她略带病容的苍白脸上,晃出一抹冷诮的光芒。
“他不是最后一个人。”
茗容愣愣的看着公主,经过这次毁宫大变,她变得少言寡语,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淡漠,连她这般最为亲近的人,都觉得难以揣摩。
“你派人,去查找赵玫的下落,着重去东边查。”
茗容一怔,突然想到廷尉大狱的那场大火,的确有生还之人,便是赵玫。可是,无论他们如何严刑拷打都不能撬开的嘴,难道赵玫就可以?
她的疑惑落在锦昭眼中,透出一份不甘的幽怨,“别小看她,那大狱你们查看过,她应该是从那处刑房逃出来了,虽然那人的尸体还在,东西也不可能在他身上,但是如果是那个女人,或许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锦昭想到之前曾让暗营的手下监视过赵玫,而手下递上的各种情报里,就包括赵玫曾经让去酒楼寻衅的混混自己说出是谁指示的,她当时甚至没有碰过那个人这样的手法,似乎跟某种可以惑人心智的邪术相似,锦昭当时便留了心,后来与赵玫几次接触,又觉得她眼神坦荡清澈,不像是会邪术的人,所以也就放下了,直到这时,想到自己一直追索的秘密可能永远掩藏,她下意识的偏向别的可能性――比如赵玫。
当时的情形,赵玫逃跑路上遇到被严刑拷打的犯人,依照赵玫的性格,应该会过问一番,加上她的那种能力,就此获知了那个秘密也不一定。
锦昭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她却不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有被人信赖的力量,那狱中备受折磨的男子,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双高华、沉静、坚韧又带着些许悲悯的眼睛,在那样的眼睛中,他看到波澜荣辱不惊,拥有这样眼睛的人,本就是睥睨万物的人,所以他才愿意托付这守护一生的秘密和信物,在人生的尽头,做出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056 玉戒()
夜深,锦昭挥退了茗容,从床柜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匣,金丝楠木做的木匣,刻着精致的花纹。
木匣看起来浑然一体,似乎没有盖子,锦昭却摩挲着匣底,不知按了哪里一下,“咔”的一声,木匣弹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中一共有三卷锦帛,从左向右依次叠放整齐,镶金边明纹杏底的锦帛上,用朱漆御笔写得满满,正是先王留下的遗书。
锦昭用指尖轻轻拂过,上好锦帛的触感丝滑冰冷,如她突然掉落的泪。
这个木匣,是那场大火中唯一幸免的父王的遗物,是茗容拼死从她寝宫取出来的。她允许自己这一刻的软弱流泪,因为从今以后,她必须真正担起肃氏复兴的重任,权势的背后伴随着黑暗和丑陋,她知道,所以这一刻,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孤独的缅怀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自己。
拂过前两方锦帛,锦昭拿起了第三方,前两方她曾给尚若恒看过,上面记录了洪荒创世以及天降隐星的故事,而这第三方她没有给尚若恒看,是因为上面写着另一个隐秘――关于已经灭亡的古姜氏一族。
三百五十六年前,肃仪火烧古姜王宫之后,在原本是古姜氏宗庙的废墟下发现了一个密道。密道尽头是重逾千钧的密封石门,与整个石墙连为一体,肃仪想尽了办法、请了不少能人异士,找不到任何开门的机关,无论是刀砍柱撬却无法打开石门,就连掘土三尺之后,地下也是坚厚的巨石。
他又派人将整个王宫废墟翻了个遍,也没发现别的入口。这让肃仪十分恼火,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引起人探索和征服的**。何况还是已经占有天下的新一代王者。
当时,肃仪站在石门前,盯着石门上雕刻的异兽,怒气沉沉。
这种龙头狮身的怪兽据说是古姜氏信奉的守护兽,名叫狩豸,辟邪守正,最是刚毅勇猛。门上刻有一对,都刷上了经年不脱的特制桐油漆,鲜艳如生。这种异兽的雕刻在这座王宫随处可见,肃仪也看得多了。此时看着,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命人去拓印了别处的异兽来比对,发现这异兽的眼珠本该是红色的。而这门上石刻的异兽眼珠却是绿色,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不同。肃仪又派人专门研究了异兽的眼睛,看是否是机关所在之处,最终却一无所获。
肃仪终其一生都未能找到打开石门方法。晚年时便在密道入口之上建造了天祝台,为这处密道做掩护的同时,也祈求上天庇护,以镇压这处诡异的隐秘之地。
肃仪死后,寻找开启石门之法,便成了肃氏王族代代传承的使命。到了锦昭父王在位后期,终于有了大突破――
就在肴山东麓的某处集镇上,有一个小男孩拿着一个金饰去当铺典当。当铺的掌柜上了年纪,见识颇广,一眼认出那金饰赫然是古姜守护兽狩豸的形状。掌柜不敢接,被却王族散布在山海大陆各地的探子无意中发现。
探子们顺藤摸瓜,竟然找到了古姜守陵奴的后人。
守陵奴其实并不是古姜氏的家奴。只因其祖先曾受过古姜氏祖先的莫大恩德而发誓愿意世代为其护陵,而所谓的护陵。也不过是表面的说法,实际上,古姜氏托付给他们的是一件宝物,据说是一枚戒指,具有通天之能。
为了守护这件宝物,以防他人觊觎,他们一族来到了偏僻的深山中隐居,平静的生活着。
这些都是肃氏的探子们用金钱向那名当狩豸金饰的男孩骗取的消息,男孩的娘亲病重,他便偷了那金饰来换钱买药。
男孩却没有想到,他的孝敬之举,却给他以及所有的亲人带来了灭族之祸。
探子们偷偷尾随男孩来到他们的隐居之地,摸清路线之后,又回来带着当地的驻军前去围捕那些人。
族人们大多死在这场突然到来的屠杀之中,因为他们拒绝说话,甚至咬舌自尽明志,也有少数人逃了出去,带着一族人对另一族人的深重承诺,开始逃亡。
赵玫在廷尉大狱中遇到的那个受尽酷刑的男子,的确是古姜氏守陵奴的最后一人。
锦昭也猜得不错,秘密并未随着该族最后一个人的死去而掩埋,已经有人接续下去,可锦昭猜不到的是,冥冥注定,宝物与主人的相遇总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而这个契机,由赵玫创造。
山海大陆东端的越县,某座小院内,季易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戒。
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玉石一类,其价值高低全凭个人喜好,虽说无一丝杂质的羊脂白玉价值连城,可是在季易看来,这白中带一缕碧绿的玉更多了些鲜活和灵动,更讨喜一些。
然而此时,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玉的品质上,而在这个戒指本身。
因为他发现这戒指的内侧似乎有些什么奇怪的纹路,若隐若现,令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于是他叫住了正退出门外的管家宁远,“等等,你过来看看”
宁远过来,季易把玉戒指递给他,“看看内侧,是不是有什么花纹?”
宁远双手接过一看,样式极为简单的玉戒,就圆圆的一环,没有别的装饰,比扳指更细巧一些,比一般的金银戒指又粗一些,内外平滑,看不出什么异常。
“主子,内侧十分光滑平整,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恭敬的将戒指递还给季易,季易皱着眉,自己再看时,仍然感觉戒指内侧有一圈奇特的纹路,只是有些朦胧不清。
季易闭了闭眼,转开目光不去看戒指,只将用食指指腹细细的摸着戒指内壁,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他拇指一松,戒指便顺着修长的食指套了下去。
“不可”宁远下意识的想阻止,毕竟主子的感觉不对,话却堵在喉中,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戒指随着重力套进季易的食指,安静一瞬,突然加快速度旋转起来,在那旋转的光影中,戒指似乎大了几分,季易只觉一下刺痛,像被针扎过一般,戒指突然收紧,停了下来。
057 映月()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玉戒中慢慢出现一缕红色,艳红似血,似乎有生命一般在戒指内游走,它攀缠上戒指中本有的那抹碧绿,碧绿被一点点吞噬,直到完全被血红取代
一切发生的太快,季易反应过来想拔下戒指时,却怎么也拔不下来了。似乎经过一开始的飞旋和收紧之后,戒指已经调整成与他的手指最为贴合的大小。
他不再试图拔下戒指,只看着戒指中那抹红色若有所思。
手上的戒指给他的感觉很奇特,虽然与手指密丝合缝,却不会不舒服,反而觉得那是一种温柔而亲切的包覆,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房间内很安静,只能听到季易和宁远微微紧促的呼吸声,好半天,一旁的宁远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主子,你怎么样?”
宁远就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整个戒指的变化,震惊之下他最先想到的是这戒指莫不是什么机关暗器。
季易却摆了摆手,平静的脸上尤带着一丝困惑,“无事,只是似乎戴上就取不下来了。”
宁远细细看着季易手上的戒指,除了那抹翠色变成红色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不妥,可是季易自戴上戒指后,便有些魂不守舍,着实让他担心,瞟到桌上的那些物件,于是试探的问道,
“主子,这戒指着实古怪,不如去问个明白?”
问谁?这戒指从谁那拿来的,自然就问谁。
宁远不知道季易为何会选择这个东岸的偏僻小城,过着看似平静实则死气沉沉的日子,但是他知道有个人能让主子变得鲜活起来。
这个人自然是赵玫。
季易自然也明白宁远的意图。
他沉默半响,然后拿起那个玻璃花,淡淡道,“急什么。东西在这,人自然会找上门来。”
宁远顿悟,可又添新的困惑,“那她怎么能找到我们?”
季易脸上笑意深深,并不急于回答宁远的问题,只是指了指左侧书架上的一个盒子,
“下月初一不是东候二世子与郡主的大婚吗?拜上名帖,将那盒中的一对玉如意,再挑些别的礼物一并送去,就说。我会亲自前去贺喜。”
宁远愣了愣,虽然不太明白主子的举动,但是看到季易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也有些欣慰,这样精于算计的样子,比起这段时间日夜不眠画画的主子要好得多。
他小心的去书架取了装玉如意的盒子,然后退下。
房间内只剩下季易,他微微侧头。正好看到院中盛开的罂粟――红极透黑的花朵如黑暗里一簇妖异的火,它肆意的盛开在这抹黑暗中,无尽妖娆。
此刻,东方天边,正有一轮弯月垂照,如那绝世女子笑意盈盈的眼。可是那清润的月光似乎永远都照不到那生于黑暗的花朵,亦如她,永远也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