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只女鬼留给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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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黑衣人,从始至终不肯露脸,一句话没说,且刀刀要人命,气势又如此惊人,尤其是喉咙中一剑,都没被弄死,砍了双腿也没听他叫一声。。。
由此判断,这是一场,正道与非正道之间的较量!
但正道也好,非正道也罢,这些问题实在玄乎,唐颜懒得去想,他出来也并非是因为道士的请求,完全是因为道士口中这个名字。
大刀王五!
不知为何,从经历了那次石林的事,将朱粲切成肉片后,到今日,又听到了这种死去之人的名讳,唐颜就很敏感,他认为,这类人,不应该出现在当代。
可这时,倒于血泊中黑衣人,忽然动了一下,仅剩下的上半身似乎想要直起,尝试几次都直不起来,便用左手扒地,想用爬的方式离去,而他的右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刀柄,不愿放开!
生前为刀客,视刀为命的王五,死后对刀都有着强烈的执念!
看到这一幕,唐颜放慢了脚步,心中有些复杂,斩朱粲,那是因为朱粲本身就是大恶人,而这王五。。。。却是个大英雄!
在他犹豫间,王五已经爬了近十米,拖了一地的血迹。
“我该如何?”
在心底,唐颜问了自己很多遍,脚步始终未动,半响,他轻叹:“罢了罢了。。。就算你被小人操控,没了双腿,没了喉咙,想来已无法害人,就由你自生自灭吧!”
可刚感叹完,唐颜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王五后脑勺,有个如激光般的红点在闪烁,同时也听见了,类似倒计时的声音。。。。。
“坏了!”他立马趴下。
“轰!”
一声巨响后,唐颜爬起时,已无王五的身影,就看到一地的血肉,以及那把大刀。。。。
“谁。。。。到底是谁?”唐颜牙关紧咬,眼中全是愤怒!
他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连死者的躯体都不放过,用这种恶毒的方法将其操控,待**控的躯体已无价值,竟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当然,在愤怒的同时,他也暗暗庆幸,如果方才没有心软,向王五出手的话,这时间点上,他很可能也将会被炸成肉酱。
“朱粲,王五。。。。”
看那一地血肉,唐颜联想到了很多,片刻后,他拾起了一片瓦,走了过去,将那些碎肉用瓦片轻轻刮起,用刀子当场挖了坑,把血肉与大刀埋在了里面。
“王。。。。前辈,委屈你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再也没人会对你不敬,望你下辈子,还是大英雄。。。。。呃,还是不要当英雄了,英雄命不长。。。。。不过,那个。。。还是安息吧!”
本想说些什么,但说着说着,唐颜都不知说什么了,后轻轻鞠了一躬,转身走向那早已死去的道士。
道士的道袍有些老旧,在领口上印有玄字,他脸上沾满了血迹,身上至少有四处透体的血孔,左臂更是血肉模糊,他倒于血泊中,还依然瞪着双眼。
“前辈。。。。。那位王五前辈,已经不可能再为祸人间了,所以你也可以瞑目了。。。。”
唐颜轻轻一叹,心情颇为复杂,半响后,同样挖了一个坑。。。。
可当坑挖好,走回道士身旁时,他骇然的发现,道士的双眼似乎有些不同了。
“前辈,你瞑目吧!”唐颜伸出了手,轻轻将道士的双眼合上,但收手后,那眼睛又睁开了。。。。。
唐颜毛骨悚然,又伸出了手,可正在这时,道士嘴角微动,似乎想要开口。。。。。
唐颜头皮发麻,立马后退了几步,只觉得口干舌燥,涩声道:“前辈,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也别交代了,你你。。。你安心去吧!”
道士的双眼合上了,但却在这时开口,声音很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气:“本。。。本道。。。天师府,玄字辈。。。。。。柳青州,请。。。。请送我归山,我。。。。我要葬于天剑山!”
他说完,彻底没气了。
唐颜微微一愣,接着立马将那坑给填了,然后背着道士的尸体离开,他走的方向,不是市区,而是火葬场。。。。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民屋内,油光满面的山本小次郎,面色一阵阵扭曲,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面前的年轻人,但因某些原因,却也不得不忍着。
这年轻人约二十岁左右,身着一套花格子西服,肤色有些黝黑,留有一寸干练短发,有着刀削般的轮廓,也有着一脸的玩世不恭。
他没看山本小次郎的脸色,反而有些恼怒的道:“山本叔,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刀王五?连天师府玄字辈的道士,都能将他斩杀。。。。。似乎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啊!你大老远让我来,就是看这个?”
山本小次郎眉头大皱,但紧接着低下了头,低声下气地道:“小四爷,这是一个失误,大刀王五的战力,足够与天师府中地字辈的道士周旋,但这玄字辈的道士,竟然如此不要命,才。。。。才会如此!依我看。。。。这道士的战力,都不弱于地字辈那些道士了。”
年轻人罢了罢手,很是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反正我们的试验品,又不止一个王五,没了就没了,无非就损失点钱而已。。。。。”
“不过,山本叔,下次来,你可要拿出点好东西出来,我可是跟小七约好,准备下重注的,可别让我失望了。”
“对了,别放过那目击者。。。。。”
“嘿!小四爷放心,绝对会让你满意!那目击者,也绝对过不过三天!”山本小次郎说着,又鞠一躬,挤出了笑容,送走了年轻人。
将年轻人送出门,送上了车,待车子远去后,山本小次郎回到了小屋,面色无比阴沉,忽然一拳砸在了桌上。
“八嘎,八嘎呀路,傻货!什么玩意,对劳资指手画脚,真以为劳资也是条狗吗?”
他越想就越来气,费解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这样一具尸体,花了极大的代价,才能简单的控制,竟然就因为失去了双腿,就被那傻货启动了自毁系统。
更可气的,是这些傻货们,既然把这些试验品当成玩偶,当成游戏里的筹码!
“妈的,妈的。。。劳资在华夏潜伏了十年,这十年里,一共挖出完整尸骨十一具,可以说,它们都是我的心血,竟然就这么少了一具。。。还要我将其他的心血,当成这游戏的筹码。”
“这些傻货。。。。”
山本小次郎一口将整个屋子的东西砸完,还觉得不解气,于是叫来了一老者,将火气发在了老者身上。
“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傻货没注意到只能说他傻,但我看到了!”
“在那傻货启动自毁系统之前,王五为何要走远?你不是说,它们的意识里,除了生前的战斗本能,就没有其他记忆了么?”
“那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炸没那道士,不炸死那个目击者?”
老者低下头,小声解释:“山本先生,这。。。。是一个失误,也跟试验品本质有关,本质恶,杀戮心强,就容易控制,但本质善,就会出现这种。。。这种失误。”
“那王五,心本善,潜意识中就。。。。山本先生,你脸色很不对劲,咿!你别这么看着我。。。。”
“你干嘛?别过来。。。。。”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人头地,就看这次!()
走了一夜的山路,在天快亮的时候,唐颜背着道士的尸体,总算走到了火葬场。
火葬场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好在有那些火化设备,倒也能勉强应付。至于最早的火化屋,早就没用了,而唐颜就准备用这间火化屋来火化道士。。。。。
走进火化屋,检查一遍设备以后,唐颜就开始扒道士的衣服,这是礼数,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扒下旧的,换上白的。
推进了火化炉,开了闸阀,唐颜小心的控制着火候,二十分钟后,再取出时,已是一堆骨灰。
骨灰装坛,需冷片刻,在这期间,唐颜再次整理那道袍,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方便联系道士的家人,及。。。。他的门派!
但他还是失望了,道士不用手机,连号码都没记一个,唯有一个老旧的本子,和一块巴掌大的小铁片,及十来张道符!
至于钱财,身无分文。。。。
唐颜再次震惊了,不带钱财的道士。。。。只能说明两点,要么是刚下山,要么他本就贫寒,对此,他宁可相信道士刚下山,因为若是道士贫寒,那实在让他心酸!
有着如此战力的道士,竟然身无分文,能不让人心酸么?
其实在之前,唐颜就找过了一遍,因尸体腐烂得很快,他想征求一下,道士家人及熟人的意见,可无法找到联系方式,也只好擅作主张的将道士火化。
毕竟,不知天剑山在何处,抱着个骨灰盒,总比一直背着尸体方便一些吧!
道符什么的,对于唐颜而言,似乎每张都一样,他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那一块巴掌大的小铁片,除了有几个字之外,也没什么特别,正面天师二字,反面玄字,感觉也没什么不同。
至于那老旧本子,翻开第一页,看完以后,唐颜就将它合上了,他认为这东西看不得。。。。。
这是一本手记,用钢笔记录的手记,字体很潦草,第一页,只有一句话。
“非同门,勿看,切记!”
把手记合上后,唐颜有些无奈,想了片刻,觉得很可能这手记,在某处写了一些重要线索,看不得内容,那他就翻开了最后一页,这一页有这么两段话。
“小道柳青州,出山这天,地字辈的师叔告诫,我今年有一劫,挺过去,我就有晋升地字辈的资格,若过不去,我将道尽!”
“道法自然,既有大劫,我将坦然面对,无所畏惧!”
看完后,唐颜对道士,就更加敬仰了,明知会死,还能如此洒脱,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以说他很傻,但傻得让人感动!
同时,他做了个决定,不管天剑山在哪里,都要将这道士送回去,不为别的,只为心中敬仰!
至于那老旧本子,唐颜的内心还是经过了一番挣扎的,毕竟这是道士毕生修道的心得,在当代,这本子的价值无法估量,能称之为一部武功心法也不为过!
可在第一页,道士如此备注,就说明一定有其道理,唐颜虽迫不及待的想成为武林高手,却也知道,很多事不可莽撞,很多门派不可招惹!
比如那少林寺,若想进寺,需剃度为僧,顿顿啃蔬菜,不可吃肉,不可喝酒,不可抽烟,不可娶妻,不可。。。。。不可的太多,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有诸多不可,那他活着还有啥盼头?
“想来这天师府,也有一些府规,要是看了这东西,我也成为个道士,这也不让我干,那也不让我干,在一座大山中,苦修一辈子,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可是有两个老婆的男人,我卡上还有那么多钱,我对未来还有些美好的向往,岂能在大山中呆一辈子?”
“再说了,要万一,天师府道法不外传,学了就会成为全派公敌,那不天天被人追杀?”
“所以,这东西,还真看不得。。。。”
唐颜纠结了很久,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最终一咬牙,将骨灰装在骨灰盒中,将那铁片装在骨灰盒中,将这本子也塞了进去,然后走出火化屋,走出火葬场。
与此同时,火葬场外的一处丛林中,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大汉,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对身后六人说道:“哟西,目标已从火葬场出来了,待他走到那山间小河,我们就动手!这次,不容有失!”
“嘿!”
六人同时应答,每个人表情,都似乎很凝重的样子。
迷彩服大汉甚是满意,那颇为深邃的目光,在六人脸上一一扫过,哈哈大笑:“兄弟们,咱们出头的时候到了,只要砍死那个年轻人,咱们就能搭上山本先生这条大船,那以后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咱们大帝国,咱釜山七煞。。。。就不用搬砖了!”
“嘿嘿嘿!”
六人眼中全是激动,异口同声地道:“步川老大放心,我等定然砍死他,砍死他!”
迷彩服大汉认真地点头点头,从怀中摸出了把枪,咧嘴道:“出人头地,就看这次!兄弟们,放手去干,为了这任务多点把握,我将这宝贝都带出来了。。。。。我內酷步川在此立誓,将带兄弟们走向辉煌!”
六人看到了枪,眼中激动不已,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步川老大,这。。。不是你去年,花了三个月工钱,找那黑帮头目买来的吗?”
内酷布川笑道:“可不是嘛!对了,兄弟们可有准备兵器?”
“老大,准备了,请过目!”六人说着,就将各种兵器摆放在了身前,这些武器,足有二十来种。。。。。千奇百怪,应有具有!
铁铲、钢管、砖刀、扳手、老虎夹、敲石锤。。。。。
看到这些兵器,内酷布川似乎更有把握了,一脸自信地道:“哟西!很好,万事具备,待我请示那位大人之后,我们就去那山间河桥埋伏。”
在七人不远处,有一把大伞,大伞内有一把睡椅,睡椅上躺着一名黑衣人,他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倒在椅子上,似正在小憩。
内酷步川轻脚轻手的走了过去,小声道:“大人,那小子出来了,我们去埋伏,您看。。。。。”
黑衣人罢了罢手,眯着眼睛说:“你们去吧!如果解决不了,再由本忍者动手。。。。”
“嘿!”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人生咋就那么不依人呢?()
火葬场到市区,公路八十里,山路五十里,按唐颜的速度,走山路,在天黑之前,就能赶回市区。
山路不好走,好在他心有所想,走着走着,就翻过了两座山,来到了一座独木桥上。
这座桥有些年代了,桥上布满了灰尘及青苔,近乎三十米长,以前每次走到这里,唐颜都会坐在桥中央,点上支烟,看看风景,感叹感叹人生。
这次,也不例外。。。。。
人生苦短,不过短短几十年,活的好与活的不太好,唐颜一直认为,主要在于人心,开心每天都会好过,不开心。。。每天都很难过!
开心的基础,有人以为是钱,有人以为是权,也有人以为是花花世界中的纸醉金迷,还有人以为是现实生活中的苦中作乐。
在没结婚前,唐颜觉得每天都很开心,天天有猪杀,顿顿有肉吃,无忧无虑,简简单单,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可结婚后,老婆跑了。。。。顿时烦恼也多了,心里有牵挂,会隔三差五的想,开始不怎么开心了。
也许正如古人所说,知道的越多,开心就离你越来越远!
上了大学后,认识了帮好朋友,又多了几分牵挂,会因为别人别人烦恼而烦恼,因别人开心而开心,很多情感都开始不由自己了。
然后,学校变了,南昆市也变了,周围的人,以及自己的思想,很多也变了!
一切在改变,而他已经不知不觉,忘了初衷,忘了曾经那个单纯的杀猪匠。。。。
“人生。。。。。人生咋就那么不依人呢?”唐颜坐在桥中央,这一番感叹。。。。感叹了半个小时,他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而摸出了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
而这半小时,桥头的仙台七煞险些抓狂,恨不得冲出来三两刀捅死他,回去交任务得了!
埋伏在桥头,眼睁睁看着猎物,明目张胆的感叹人生,因所处位置不便,他们又不能出来,也就不得不继续苦守。
桥头与桥中央,有十五米,而仙台七煞隐藏之地很是保险,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他们超常发挥。。。。凡是能藏的,都藏了!
比如树上,比如水中,比如石缝里。。。。。所以准确的说,不止十五米,又因为七人都在桥头,若是有些风吹草动,唐颜转身就跑,七人一时半会,也拿他无法。
“步川老大,难道他发现了?”在内酷步川身旁,其中一人小声问道。
步川内酷若有所思,半响后小声说道:“不像。。。。要是他发现我们,早就跑了,也不会这么平静,等!等下去,我就不信了,他能在那里坐上一整天,就算能坐一整天,劳资还跟他耗上了。。。。。”
“可是。。。。。”一听耗上了,那人快哭了,因为他坐在一根树枝上,树枝很细,且有根倒枝正中后庭,又不能动,只能苦苦忍着。
“可是个锤子,你敢打草惊蛇,劳资活活撕了你!”内酷步川同样也在这颗树上,一眼瞪了过来,发出警告。
其余五人中,至少有四人心中叫苦,他们所处的位置,也很尴尬,埋伏。。。。谁知道一埋伏,就是半个小时不动?
在水中有一位,因水下污泥太多,那人的双腿逐渐下沉,此时,已被水淹到了腰,照这样下去,再有半小时,他将生命垂危。。。。
在石中有一人,藏身于两石之间,为了埋伏更逼真一些,他早早就抱了个百斤大石压在胸口,哪知这一压,竟压了半个小时。。。。。
还有一人,一个小时前,就有了想要解大手的冲动,因种种原因忍住,这一忍,就忍了一个小时。。。。。
其余几人也不好过,从没有过刺杀这种高端的活,他们很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没有经验,就不得不听从领导的安排,可领导放话不可轻举妄动!
这可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仙台七煞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在他们看来,埋伏这种事实在要命,搬砖不知比这轻松多少倍。
而在桥中央,唐颜的姿势也换了,先是坐着,现在换成了躺。。。。。。偶尔还是会感叹,很是悲天悯人,且手中的烟就没断过,抽了一支又点燃了一支!
但谁也没发现,当烟头丢在地上时,唐颜的眉头都会轻轻皱起,眼中出现强烈的不安。
这种不安,就像是一种预兆,发生某种大事前的预兆。。。。。
这种预兆,已经半个月没出现了!
但半月前,每次出现,都会有人流血,都会有人死亡。。。。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强烈,所以唐颜不敢乱动,看似在感叹人生,实际他已经在慢慢观察周围的环境了。
对面桥头有些人,似乎在埋伏,等待什么人,隐藏的很好,也很卖力。。。可唐颜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