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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阴阳十二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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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没有应我,过了一会,才说:“你不是一直想问阴阳十二家的事情吗?”

    “嗯。”我说。

    爷爷没有直接回答,但我觉得这阴阳十二家和我父亲应该渊源颇深。

    “三千六百余年以前,天乙灭夏,建立了崇鬼尊神的商朝。那是一个极其擅长巫祝之术的神权王朝,也是中华历史唯一一个神权王朝。”爷爷。

    “什么是神权王朝?”我问。

    “即是政教合一的王朝,商天子同时也是商的大祭司,既是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也是所有禁术的直接掌握者。”爷爷说。

    “这跟阴阳十二家又有什么关系。”我问。

    “阴阳十二家创建于战国末年,但是真正的源头,却在殷商。”爷爷说。

    “三千余年以前,帝辛即位,这是一位在商朝史无前例的强势君主,他对于商巫之术的领悟和运用甚至超过了建商的天乙和中兴的武丁。可是盛极必反,帝辛窥破天意,意欲逆天而行,终于触怒仙人,仙人派遣吕望助周灭商。”爷爷。

    “窥破天意?那天意是什么?爷爷你知道吗?”我问爷爷。

    “知道也不知道,总归不必知道。”爷爷又说:“商灭以后,周天子将殷商的巫祝典籍全部封锁,除历代天子外,其他人不得查阅。但历代天子虽然能够查阅,但也无人敢修习。”

    “为什么?”我问。

    “商籍所记载的巫术,尤其是禁术,统统都是以血祭为基础建立起来。所以,殷商不仅仅是一个神权王朝,它也是一个盛行人祭的王朝,以死人祭鬼,以活人祭神。”

    “活人祭神,怎么祭?”我问。

    “即是将人钉在神庙或祖庙里的木桩上,直到其血干至死。”爷爷说。

    我听起来觉得不寒而栗。

    “人祭的来源,当然是奴隶和战俘,但有时候,商天子也会要求方国的公侯献子来祭,因为殷商觉得方国公侯和商天子一样都是被上天选中,被神所眷顾的人,用他们的子嗣献祭,可以更显出商民的虔诚。被用祭祀的的贵族中,最著名的便是周文王之子,周武王之兄,姫考。”爷爷又说。

    “这跟历代周天子不能修习商巫有关系吗?”我问。

    “也有,周室建立以后,姫发姫旦兄弟二人,一面有感于兄长的遭遇,一面也因为吕望的干涉,终于废掉了人祭的制度,人祭既然被废除了,那以血祭为基础的商巫术当然也就没有修习的必要了。我现在想想,觉得当年殷商所信奉的神,很可能是邪神。所以吕望才不惜与周室起冲突,要求毁掉商籍。”爷爷说。

    “同年周室分封诸候,将最大功臣吕望远封于齐,在答应了吕望会销毁商籍后便立刻摧促吕望去齐地就囯,但另一方面,姫发又将已经分封于鲁的姫旦留在朝中,二人一同整理商籍,最后,才将整理完的商籍封存在王殿中。”爷爷又说。

    “既然姫发已经废除了人祭制度,不再拥有修习商巫的条件了,那又何必再留着那些商籍呢?”我问。

    “因为自卫的需要。”爷爷说:“吕望号称百家宗师,你可知道?”

    “知道,吕望才智无双,不论儒道墨法,兵家纵横,皆视其为本家宗师。”我说。

    我虽然未正经上过学,但自幼喜好阅读,各色杂书,多有涉猎。

    “没错,尤其是道家,吕望在助周伐商时,同时也传下了自己的道术。”爷爷说:“现今道教各派,不论其祖师是张氏,王氏还是陈氏,但追溯源,皆在于吕望。”爷爷说。

    “这又有什么不妥吗?”我问。

    “本来也没有,但他在传道的时候,立下了许多规矩,又设下了许多障碍。”爷爷说。

    “现在的道士有诸多规矩,难道就是那时候定下的?”我问。

    “也不尽然,吕望所传之道,至春秋李氏以后成为显学,至东汉张氏以后成为显宗,这时期规矩是累加的,但有两条,是最早便有的而且最犯周王室忌讳的。”爷爷说:“吕望曾说过,凡学我道者,终身不得入天子堂,终生不得为天子谋,违者必折阳寿。凡学我道者,如能看破天机,亦不能泄露天机,违者天遣立至。”

    我仔细想想,帝辛正是因为窥破天机才使得身死国灭,吕望这两条戒律,分明就是为了防止周天子重蹈商帝辛的覆辙嘛。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历史上入宫为天子修炼长生丹药的方士很多啊,几乎是每个朝代都有那么几位。而许多皇帝在克成帝业以前,往往有许多半道半俗的谋士。”我反问说。

    爷爷回说:“那些谋士,往往是皇帝还没有成为皇帝的时候才替他们谋划,一旦新的王朝建立,他们就会激流勇退。而炼丹的方士,要么是神棍,要么最终都会家破人亡。”

    我仔细想想,好像确实都如此。

    “不对!”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爷爷说:“不对,还有一个人,他例外。”

第十章:神与帝的盟约() 
“谁?”爷爷问。

    “徐福。”我说:“徐福替秦始皇出海寻找长生药,不但未死,后来还厚着脸皮来向秦始皇求了三千童男童女去了。难道秦始皇不是天子?难道徐福这不算入天子堂,替天子谋?”

    爷爷伸出了两只手指头。说:“两点。”

    “其一。”爷爷说:“在这两条规矩之外,还有一条盟约。”

    “盟约?”我疑问。

    “不错。”爷爷说:“是武王伐纣功成之时。周武王与神,所定下的一条神帝之盟。”

    “神帝之盟?”我说:“神与帝的盟约?”

    “对。”爷爷说。

    “这条盟约是什么内容?”我问。

    “此是天机。”爷爷说。

    既然是天机,那我就不想多问了,毕竟我不想爷爷遭到天谴。

    “其二,那徐福虽是方士,却并不是道士,他是阴阳家,阴阳十二家之一。”爷爷说着。

    “这阴阳家与吕望没有渊源?”我问。

    “渊源是有,但源头不同。阴阳家的源头,其实正是商巫。”爷爷说。

    “可是商籍不是被周室封存了吗?怎么被姓徐的学了去了?”我问。

    “商籍封存在周室之中,一直到二千七百余年前,犬戎攻入周王朝首都镐京,周幽王身死,镐京陷落,商籍当然也遣失了。”爷爷说。

    “可是周室东迁一直到徐福出海,中间隔了好几百年呢。”我说。

    “镐京陷落后,商籍开始遗落到各大小诸侯之中。一直到东海之滨的齐国强势崛起,吕望后人吕小白借周天子之余威,九合诸侯,或强取,或巧夺,终于取回大部分商籍。”爷爷说。

    “所以,后来商籍就被封存在齐国了?”我问。

    “没有错,吕望后人不敢违背祖训,便再度将商籍封存了。但是后来田氏代齐,吕望绝祀。田齐立国以后,为了应付日愈激烈的争霸战争,设立直属齐王的稷下学宫,开放典籍给隶属于齐王的士人。”爷爷说。

    “包括商籍?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会向士人开放?”我问。

    “因为彼时已经处于战国晚期,在位的齐宣王叫田辟疆,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他的目标不是称霸诸侯,而是王天下。这种情况下,兵行险招也就很有必要了。”爷爷说。

    我又说:“可惜后来这宣王也没有王天下。”

    “那是后话了。”爷爷说:“田辟疆的两个亲信邹衍和邹姡Э佳邢吧碳罄幢愦唇艘跹艏遥闶彰磐剑渲心苷呤闶呛罄吹囊跹羰摇!

    “那我爹呢?”我问:“也是阴阳十二家之一?”

    “不错,白家,原熊氏白公胜之后人,为衍五家之一。”爷爷说。

    “那衍五家和姡呒矣钟惺裁辞穑俊蔽椅省

    “他们之间水火不容,尤其是姡呒遥棵坑芪寮抑弥赖亍!币绦怠

    我又问:“那么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不可解的矛盾吗?”

    爷爷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自从田辟疆死后,邹衍和邹姡Ш芸炀途隽蚜恕4佣斐闪苏鲆跹艏业姆至选'七家中甚至有人在不久后就投奔了秦国。后来秦亡汉兴,先是道学兴盛,后又独尊儒术,阴阳家不为儒道所容,很快转为地下活动。两千多年以来,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而两派之间的恩怨,当然我也就无从知晓了。”

    “那我爹呢?”我问:“他是衍五家的人,那我们一直躲着的人,就是姡呒业娜肆耍俊

    “恐怕没那么简单。”爷爷说:“据我所知道的一些情况,自汉朝以来,阴阳家因为彼此之间的矛盾和各派的联合打击,或许,还因为有什么特殊的使命,总之,他们开始隐匿行迹。但是私底下虽然关系不好,也只是互不往来而己。可是近百年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姡呒彝蝗欢匝芪寮也扇「暇∩本奶取6党堑那榭觯透恿钊俗矫煌噶恕!

    “什么捉摸不透?”我问。

    “衍五家秘密相传到现在,已经是门丁稀薄,而业城因为年长,在五家之中颇具威望,但不知为何,突然就被另外四家联合追杀。”爷爷说。

    “什么?那我们这些年来,躲的,竟然是衍五家的自己人?”我震惊地问。

    “没错,不过姡呒业娜耍残枰⌒模【秃ブ醇貌换岫阅悴焕!币鞠ⅲ匾渥潘担骸耙党抢醇业氖焙颍丫硎苤厣耍乙仓皇俏拭髁松怂氖鞘裁慈硕海劣谠颍⒉豢细嫠呶遥涯阃懈陡乙院螅唤淮巳媚憬窈蠓婪堆芪寮业娜耍⑶胰梦也灰棠阊У馈!

    “爷爷,你之前认识我父亲吗?”我问道,我想,我父亲临死前,既然能将我托付给爷爷,那他们一定是极好的朋友,至少也得知根知底。爷爷怎么会连我父亲被追杀的原因都不知道呢?

    “并不认识,之前只能算互有耳闻,彼此之间知有其人而已。”爷爷说:“即便到最后,我的来历,他一片茫然,他的底细,我也并不尽知。”

    “一个陌生的人,一个你连底细都不尽知的人,为何要替他照顾孩子十八年,以致十八年来颠沛流离。”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惊疑,我也感慨,我说:“我毕竟不是你亲孙子。”

    “有缘即是爷孙,何必止于血肉?”爷爷说。

    “爷爷…;”不知为何,我知道真相后,对爷爷并没有疏离感,我有的只是感动,或许真如小君说的那样,爷爷待我是极好的,这一点,哪怕她只与我待了几天也是知晓的。

    “我膝下无子,有个小娃做伴,也是很好的。”爷爷说。

    我泪含在眼中,低着头,不好意思让爷爷看到。爷爷说:“好了,都多大个人了?我今天告诉你,其实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我问。

    “业城让我别教你学道术,也不让我告知你真相。”爷爷说:“但我知道你将来是必定会问的,我早便知道会有今日,而且我也认为,你应该知道的。现在你知道了,你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我问。

    “一,自此以后,你把十四点带在身边,一方面,他可以保护你,另一方面,它可以帮你躲避仇家。”爷爷说:“另一条路,去查明真相,业城已经死了,阴阳家的东西,你是学不了了,但我平生所学,可以教你。”

    “我选第二条。”我毫不犹豫地说。

    “呵呵。”爷爷说:“我早就猜到。”

    “猜到了,为什么?”我问。

    “因为小君。”爷爷说:“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以后,总是会千方百计地要跟她在一起的,而你一定会想方设法解决掉不能让你们在一起的事情,比如居无定所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君。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我问。

    “我知道,可你看她的眼神就像去年秋天十四点看村东的那条小母狗的时候一模一样。那会十四点和小母狗才刚认识十分钟,所以你已经很矜持了。”爷爷说。

    爷爷这老不正经的居然把我比成狗了。

    “但你记住要两件事情。”爷爷说。

    我点点头,说:“哪两件?”

    爷爷说:“第一件,小君的姥姥,此人深不可测,也因为此人的深不可测,所以小君也未可轻信。”

    “小君还是很单纯的,而且她和她姥姥关系并不好。”我说。

    “我只是说不可轻信,并没有说不可信。”爷爷说。

    “哦哦,我知道了,那我会小心的。”我说。

    “第二件,你想学道,只有三年时间。”爷爷说。

    “三年,为什么只有三年?”我问。

    “天机不可泄露。”爷爷说:“好了,你先回去吧,再仔细地想一想。”

    爷爷把我拦走,独自去寻找白老大了,我一路走着,恍恍怱忽的。

    今天知道了太多事情,我还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消化。

    约摸走了半小时,我好像隐隐约约地听到白老大的叫声。

    “白老大。白老大。”我喊着。同时四下细听,沿着声音追去。

    很快追到山脚下,我心下一吓,这不就是小君躲着的那座山吗?这下糟糕了。白老大不会找到小君了吧。

    找了很久,我看见白老大与另外一个人正在缠斗,我看见了白老大的毛上有许多红迹,怀疑是血,但并不确定是白老大的血,因为它看起来还很生猛。

    我也急忙要去助战,白老大却大吼:“你别过来,快走。”

第十一章:神秘死亡的神秘人() 
就这一个间隙的功夫,那个人刷地一下就跑了,白老大疯狂地追去,我当然也拼命地跟着,但两条腿终归跑不过四条腿的。我很快就看不见它们了。

    还好白老大总是吼吼吼地啸个不停,我便顺着那个啸声一直追过去。

    但渐渐地,啸声越来越近,但却越来越低,我的心沉了下来,很快,白老大的叫声就断了,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更是忘命地跑着,随后,发现地下有一点血迹。

    “是白老大的?”我想着。

    于是我就顺着血迹去追,望着前面倒是有一户人家,那是老村长的房子。

    而白老大就倒在了房子前。

    “白老大。”我扑上去喊。

    白老大看样子已经昏迷,我叫它完全没有反应了,但它的胸口却起伏地非常剧烈,我检查它身体时却没有发现它身上有一丁点受伤的迹象。

    我叫不醒白老大,只好把他扛着走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声音很大,很惊讶,是老村长的房子里传出来的,我想那个人会不会是潜入到老村长屋里了,是不是想去伤老村长?

    我把白老大放下来,对他说:“白老大,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老村长。”

    “别去。”白老大居然说话了,虽然说话的声音非常低。

    “啊~”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很凄厉的尖叫。我也顾不得白老大了,赶紧往老村长屋里冲去。刚好一个人也从屋里冲了出来,一下就把我撞倒了。

    “痛死我了。”我捂着脑袋爬起来,听到里面扑地一声。我跑进去一看,看见老村长晕倒在地上。

    我上去扶起他说:“老村长,老村长,你没事吧?”

    老村长慢慢睁开眼来,说:“哦,十三啊?怎么是你?”

    我问:“老村长你怎么晕倒在地上了?”

    老村长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啊,我刚刚看见有一个人闯了进来,是个生人,我就问他,你是谁啊?谁知道那人野蛮的很,不由分说就把我打昏了。”

    我把老村长扶到床上躺下,问他:“这么说老村长你完全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闯进来?”

    “不知道。太奇怪了,要说目的,我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偷的。”老村长说。

    老村长说得倒对,他虽然因为德高望重而被村民选为村长,但是一心只为村子谋利益,倒使得自己家徒四壁了。而且这小栓村是个偏僻山村,本也不富裕,要偷倒是什么都没得偷。

    我也担心外边的白老大,便说:“老村长你还好吧?要不要我找别的村民来照顾你一下?”

    “不用,这里比较偏僻,找不到什么人的,你先回吧。”老村长说。

    “真的不碍事?”我问。

    “不碍事,我一个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小伤,碍事什么?”老村长说。

    老村长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先背白老大回去了。好不容易才把白老大弄了回去,等了许久,才把爷爷等来的。

    爷爷和韩去之是一块回来的。

    爷爷说:“小君找到没有?”

    韩去之说:“没有,您老人家可有见到?”

    爷爷说:“倒是没看到。”

    我赶紧上去说:“爷爷,白老大回来了,不过它受了很重的伤。”

    “很重的伤?在哪里?”爷爷很着急。

    “在屋里,我床上。”我赶紧把爷爷带进去。

    爷爷进屋后,坐在床沿,先轻抚白老大两下,边叫着:“十四点,十四点。”白老大没有答应,爷爷和我一样,也是先检查白老大的身上有没有伤痕。

    “好像没有受伤,我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伤口,但那些血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说着。

    爷爷嗯地应了我一下,就在白老大身上按来按去,这边按完后又翻过来到那边按着,良久,才舒了一口气。

    我问:“爷爷,白老大没事吧?”

    爷爷说:“那些血迹,就是十四点的,十四的自愈能力极强,但只限于血肉,气骨经脉则没有。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它的气骨经脉都没损伤,应该是它凭借着它极强大的自愈能力,不管不顾地去攻击敌人,实在是受创太多,太过虚弱,这才晕倒了。休息一会就好,没事的,不必担心。”

    我放下心来,想着白老大这种能力也太厉害了。

    韩去之则把我拉到门口,问:“小兄弟,我听村民说,我师妹和你相当要好,是不是真的?”

    我在想他干嘛问我们是不是要好啊?他俩不会是一对吧?可是看他这表情,也看不出来愤怒或者嫉妒的意思啊。

    “是挺要好的,怎么,有事?”我问。

    “那你知不知道我师妹在哪里?或者,你觉得她有可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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