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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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劝她:“你不是阴气过敏嘛,这里阴气这么重,我下去了,没人给你当防火墙,你留在这里不方便吧。”
冯甜指了指转圈那些举着棍子的和尚,“我站他们外面就可以,他们虽然不如你好用,但这么多人加起来,都是修过佛的精壮汉子,挡点阴气还是没问题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这洞里指不定有什么妖异,遇到事情别傻乎乎地往前冲,要往后缩,让晦明那秃驴上前。”说着话,又把自己的随身挎包塞给我,“里面装的都是应急对战的法术物品,我担心和尚使坏,所以临走前拿了一些,你带在身上,真要有危险,只管掏出来往外扔就是。”
我把挎包背后,亲自把冯甜送到和尚圈外面安置妥,这才转回圈里,晦明也已经收拾妥当,脱了肥大的僧袍,换了身干净利索的紧身灰布僧衣,脖子上挂着佛珠,左手木鱼右手犍槌,腰间挂着如意,后腰插着界尺,最后还别了把戒刀,全副武装,一副出门找人干架的姿势。
见我回来,晦明也不多话,招呼一声,当先跳进地洞,旁边有和尚给我递了支手电筒过来,居然还是强力的狼牙手电。
我接过手电,跟着跳了下去。
这洞不深,也就三米多高的样子,洞口虽然只能容一人通过,但洞里面却极宽。
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干干爽爽的石壁,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正东方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只三米多远就拐了弯,也不知弯角后面什么情况。
先跳下来的晦明没有往里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抬头向上看着洞口,见我下来就说:“你觉得洞口是在原先屋子的什么位置?”
我回想上面茅屋残骸灰烬的情况,推测说:“应该是在屋子的正中央吧。”
“不错,应该就是屋子的正中央。”晦明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清,“那是师兄常年打坐的位置,也是满室佛像目光聚集的位置!”
我回想进屋时看到的情形,果然像晦明说的那般,便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这是取意镇压啊!”晦明叹息说,“师兄每次在茅屋中打坐,都必然使用佛心定化身禅法,将自身定在原位,我一直对他这种做法很是不解,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在用自身的修为镇压这洞中的某些东西,而且仅靠他自身修为还怕不够,又借了佛像大愿力。茅屋中的佛像你看到了吧,那都师兄自己亲手雕刻的。我刚来感业寺的时候,茅屋里没有佛像,都是师兄这几年来一尊一尊雕刻出来的!佛像身上的经文则是他刺血书写。这里倒底有什么东西,需要师兄花这么大精神气力来镇压?”
我大惊,问:“你在上面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
晦明看了看我,微笑道:“我要是在上面说了,你不就不肯下来了!”
靠,这和尚好了解我啊!这才见了几面啊!
我又问:“那你下来说什么?就不怕我跑了?”
“让你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晦明说,“不过想跑就免了,你既然下来了,再想就这么上去只怕不容易,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抬头看看那洞口,三米多高呢,靠跳是跳不上去了,而四周石壁呈圆弧状,光滑平整,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想上去除非上面有人放下绳子才行。
我服气了,“大师,你这么做可不厚道,这不是坑我嘛。”
晦明哈哈笑,不再废话,迈开大步往洞里走,倒是满身无所畏惧的高人气度。
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办法,只能跟进了。
我提心吊胆地跟在晦明身后往里走。
那通道一路盘旋向下,转了大概两圈,便到尽头,前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
这房间的布局形象竟然与晦清那个茅屋有几分相似,四壁的架子上摆满了佛像,房间正中摆着个长条香案,香案正中放着一个黑色的扁盒子。
但整个房间的所有一切都是颠倒的!
不管是架子还是香案,都是固定在天花上,架子上摆的佛像也都是大头朝下。
猛一走去,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错乱的感觉。
如果要用比喻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这个地下的房间,就好像地面房间在水中的倒影一般,而从位置来看,那个固定在天花中央的倒置香案正好是晦清坐着的那个位置。
也就是说,如果无视之间的距离的话,晦清的屁股正坐在那香案上面。
晦明只往房间里走了一步,就停在那里不走了,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看他没有往前的意思,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不想我这一推,晦晴居然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我一眼。
看到他的样子,我不禁吓了一跳。
这么会儿工夫,他满头满脸大汗,简直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恍然间竟与晦清在最后时刻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第107章 凶佛立筷()
“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我大为不解,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就迈进了那个倒影般的房间里了。
刹那间,难以形容的凶暴气息扑面而来。
似乎一走进房间里,所有倒立佛像的视线便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明明只是些木头雕出来的死物,但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视线中隐藏的凶暴恶毒。
我不由得寒毛倒竖,心中砰砰乱跳,强烈的惧意自心底升起,想要退出房间,但手脚却不听使唤,牢牢定在那里,头几乎是无意识的缓缓抬起,直到那些倒立佛像占满了所有的视野。
眼前佛像密密麻麻,就好像晦清茅屋里的佛像一般,每一尊都带着粗犷的刀削痕迹,每一尊都写满了鲜红的经文,但佛像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茅屋里的佛像面目慈祥,神情悲悯,而这里的佛像,面孔扭曲恐怖,带着无尽的愤怒怨毒,只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佛像的眼睛,仿佛活的一般,满含怨毒的目光带着难以形容的魔力,令人不敢直视!
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我一定会被这些木头佛像给活活看死!
虽然浑身发软,手脚不听使唤,但我神智却是异常清楚,脑筋转得飞快,不停回想着之前学过的那些少得可怜的法术,也就是所谓的驱鬼六术和冯甜的教导。
印象最鲜明的,居然就是“将就”两个字!
想做一个成功的法师,最重要的两点就是逢危有静气和可以将就!
法师需要面对的妖魔鬼怪,是这世界上最诡异莫测的存在,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保证会遇上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事前准备得再充足,也会遇上无法想法的情况,所以将就精神就显得异常重要。
将就着手头的法术,将就着具体的环境,将就着对付可能出现的危险!
目前我唯一能用来将就的法术只有驱鬼六术了。
可现在的这种情况,怎么用驱鬼六术来将就对付呢?
似乎不太可能啊!
或许可以指望晦明。
我用眼角余光扫了晦明一眼,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高人范儿满满的晦明此时此刻却是满脸惊惧,眼神直勾勾地向上看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满头大汗,身体不停的哆嗦着,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明显是失去了自主能力,或许现在脑子都不转个了。
高僧指望不上,那就只能指望自己了。
你还别说,情急之下,还真让我把现在这种情况跟驱鬼六术拉扯些关系。
我现在这种满心惊惧手脚不听使唤的状态与被鬼惊吓到的情形十分相似。
以各种恐怖的方式吓人,以达到剥夺人抵抗勇气目的,是鬼害人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驱鬼六术中的立筷术便是应对这种情况的法术。
或许可以用立筷术将就一下。
可是我既没带筷子也没带碗,何况就算带了这两样,现在手脚不听使唤,也拿不出来使用。
没办法,只能再将就一下了。
唔,晦明和尚现在汗出得脚底下的地面都被打湿了,就拿他将就一下吧,正好他就站在我前面,用起来也方便。
拿定主意,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大喝一声,“有请真箸立身替吾真形,赦!”然后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了晦明和尚的后颈上。
我可怜的舌头啊,都快被咬烂了,这么几天的工夫,大概要短上一截了。
这一口舌尖血喷出去,晦明和尚打了个激灵,猛得挺起身体,站得跟棍子一般笔直。
成功了!
尼玛,用人当筷子使立筷术居然也能成功,这法术可将就的范围也太大了。
晦明方一站直,我感觉到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全身上下的衣服突然变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湿淋淋的直往下滴水。
空气中满是浓浓的汗腥味!
打湿晦明和尚衣服的,是他的汗。
我用他当筷子,将就使用立筷术,做为我的替身,吸引我所随受的法术压力。
法术生效,我这压力解脱,而他却等于是同时面对双份压力!
一份压力就差点把我压垮,同时承受双份,那压力之巨大,可想而知,他没当场垮了,已经足见修为深厚了。
我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后退,一步退出房间,退进通道,同时伸手扯着晦明的后脖领子,一把就把他也扯进了通道。
晦明一进通道就瘫软在地,剧烈喘息不停,简直好像刚跑了几万米一般,看那样子都快累抽了。
我蹲到他身旁问:“大师,你没事儿吧。”
晦明连话都不出来了,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我就自顾自地说:“这情况不对头,不如我们先撤出去,回头再从长计较吧。”
说完也不等晦明表示意见,拖着他的脖领子,就往来路上走。
晦明奋力一挣,把衣领都扯破了,成功从我手里逃脱,扯着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的破锣嗓子急急说:“不能走!”
我对他说:“大师啊,你都爬不起来了,就别逞强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体力,研读点相关经书,做好充足准备之后,再带队过来不就得了。反正这洞也是在你们感业寺院里,丢也丢不了,跑也跑不掉!”
“不行!”晦明毫不客气地回绝了我的提意,“这里的怨毒之气太强了,没有了师兄的舍身镇压,怨毒之气就会散发出来,影响满寺僧众,甚至有可能就此大范围扩散,影响全市居民!我们必须得现在就解决这个问题!”
我摊手说:“怎么解决啊?你连门都进不去,刚才要不是我,你十有八九要被吓死了。再说了,里面那些佛像有什么讲究说法,为什么要倒立布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知道的话给我讲讲,没准儿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晦明嚅嗫着嘴巴,“这个,我对法术不太精通,平时那个只研究佛经,看不出是什么来,不过我有应对办法!”说完把往兜里一塞往外一掏,手里捏的居然是个手机。
他按了个快捷键,那边几乎是马上就接通了,“全寺颂经,颂金刚经,马上!”按了电话转头又对我说,“是不是请冯施主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她法术渊博精深,或许能看出些名堂来。我们双管齐下,我借用全寺僧众之力对抗,你们想解决办法。”
冯甜要是能下来,她早就亲自上阵了,还至于躲在上面吗?
我忍不住说:“大师,你安排得还真挺好,我和师姐解决问题,全寺僧众念经配合,合着弄了半天,就你没事儿,旁观就行了啊!”
晦明诵了声佛号,有些惭愧地说:“不瞒施主,贫僧对法术一窍不通,唯一懂得就是念经。”
好家伙,看他刚才下来的时候全副武装的,还以为真能大展拳脚干上一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不懂法术你早说啊,我就不下来了,看你自信满满的,我还以为你懂呢!
一个完全不懂法术,一个连半瓶子水都算不上,两个法术菜鸟冒冒失失地就往晦清这种大高手都需要全力以赴镇压的洞穴里跑,这是送死呢,还是送死呢,还是送死呢!
算了,再跟晦明混下去,我一定会被他坑死的!我不跟你玩了!
我也掏出手机,给冯甜播过去,“师姐,垂根绳子下来,我要出去。”
哪曾想冯甜却说:“我过不去,那些和尚把我看得死死的,哪都不让我去!你让晦明安排那些和尚做吧。”
我大急,“要是能让晦明安排,我还说什么了?他现在憋着劲要坑我呢!”
冯甜问:“下面什么情况?”
我就把房间里的具体情形和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对冯甜讲了一遍。
冯甜听到地下居然有个倒影房间的时候,就发出一声低呼,当听到倒影房间里满是饱含怨气的佛像时,终于没忍住,叹气道:“这是封心魔寄佛的法门,想不到晦清禅师这种高人,居然有这么重的心魔,以至于不得不找外物寄托才行!”
等听说房间中央香案还有个长盒子时,冯甜就异常严肃地说:“这是连环法术,先是封心寄佛,然后再用凶佛镇压,以毒攻毒,以恶制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盒子里装的一定是大凶大邪的东西,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去碰!”
我没好气儿地说:“我是不想碰啊,可是晦明要把这个房间的法门破坏,你说他这不是作死嘛……”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突然间诵经声大作,不知多少人齐声念诵,以至于震得这地道里都嗡嗡作响,把我的声音完全掩遮了下去,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了。
感业寺僧众都起来开始念经了!
诵经声一起,那个倒影般的房间里的倒立佛像一个个立时金光大作。
散发出金光的,是佛像身上的经文。
字符随着念诵声此起彼伏地闪烁着,仿佛一盏盏霓虹小灯。
说也奇怪,那些经文闪亮间,佛像的表情竟然起了变化!
第108章 脸组成的人()
原本那些佛像一个个都面目狰狞可怕,满是怨毒,可是经文飘起,金光闪动间,狰狞怨毒的表情就不见了。
事实上不是表情不见了,而是佛像的脸不见了。
所有佛像的脸都变成了一张光洁的白板,没眼睛鼻子嘴,自然也就不可能表现出什么怨毒的表情了。
那脸不是凭空消失,而是随着金光一起飘了起来,化成一张张散发着黑气的半透明的脸在空中飘啊飘的,一个个飘的还挺有节奏,净踩着佛经念颂的点儿了。
每一张飘浮的脸,都是怨毒狰狞的,而且生动无比,还看着有点眼熟!
脸飘起来,放着佛像的架子便开始恍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掉。
香案上的那个长条黑匣子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竟然跳了一下。
咚声一响起来就不停了,咚咚咚一声接一声,匣子也是一下接一下地不停跳动着,但每次跳起来之后,都好像被无形的大手按住一般,重重落到了香案上。
香案被匣子砸得灰尘四溅,四脚摇晃。
这情形其实非常诡异,而且很违背万有引力。
别忘了,那香案是倒置在天花中央的,而不是在地板上。
正常情况下,这东西要是没用钉子胶水固定的话,早就应该掉下来了。
实际上,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就以为是用工具固定了。
但现在看来,不管是盒子还是香案,都没有任何外物固定!
靠,这也太不科学了!
我看情形貌似不大对,赶紧向冯甜汇报,结果没来得及说,手机里哗哗啦啦乱响,什么乱七八糟的动静都有,像菜市场般不知多少人在吵吵嚷嚷,也听不出个数来,偶尔还有一两声尖叫喊骂,但唯独听不到冯甜的声音。
这尼玛麻烦大了!
没了冯甜的远程指导是一方面,关键是手机没了信号,我们怎么出去啊!
我急得冒汗,不管三七二十一,到晦明身上把他的手机抢出来,紧着往外拨号。
倒是一拨就能拨出去,可接听起来,都是那种七吵乱嚷的菜市场声。
完蛋了!
我气恼地把手机扔还给晦明,“大师,我匀两个今天可是要被你坑死了。你说你这么执着干什么?好吧,就算是这里比较危险,你为了自家寺庙着想,必须要来处理,那至少个懂法术的来吧,这么大的感业寺告诉我说就晦清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其他的都像你一样是白给的啊!再说了,就算你想送死,也别拉着我啊!”
晦明叹息道:“你不是懂法术吗?我看你气完神足,还和师兄并肩作战救了他的命,师兄又说你是南明离火命,天生邪孽不侵,是护法金刚的最好人选,就以为你法术精强,谁知道你也是半瓶水啊!”
我大怒:“你别抬举我了,我连半瓶水都算不上,充其量就一瓶底,还属于连瓶底儿都占不满的那种!合着大师你一开始就是打算让我当主力冲锋陷阵啊,什么晦清的弟子,都是瞎扯是吧,你根本就是不想让感业寺里的其他和尚参与进来!说吧,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感业寺,你找不出一个能信任的和尚帮你忙?”
晦明低头合什,“不是我不信任其他僧众,而是不想让他们卷进来!师兄昨日临时破关一个小时,招我与他见面,交待我一些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他死之后,感业寺任何僧众不得接近茅屋五十米范围,必须立刻将他的尸体和房屋焚烧掉,否则必然会给全寺带来灭顶之灾!”
我一听更火了,“我靠,既然你师兄那么交待了,你就照做得了,干什么还自由发挥啊,刚才雷劈茅屋,你连点火都省了,把外人再把这洞口一填,不就齐活了!”
晦明却说:“师兄自己推命还可以再活十五天,说是坐化前一定会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你以为他那个样子仅仅是旧伤复发不治吗?那是他在用残余生命施展法术!可是他没能挺到十五天!他要处理的事情一定没处理完,不然的话焚烧茅屋之后,就不应该出现这个洞口!而应该是一片白地,我们只需按他吩咐在这里再建一座七层浮屠佛塔就可以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