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红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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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听不少人讲过。
在我大学实习那会儿,有个姐姐告诉我说,她十几岁的时候因为飙车撞得差点儿丢了命,然后她清楚的记得自己飘在半空中,看着父母在旁边哭泣,从此以后,她就特别相信这种东西,时不时的得到庙里去上香。说起来这位姐姐还认识不少的道士,我是不可能让陆司承帮忙的,于是我就帮着许柏南联系上那位姐姐。那位姐姐听后,立即帮忙找了个道士。
当天下午,许柏南就听了道士的话把静姐带回家,让我带着静姐的女儿小真先出去,说是女的阴气重,不适宜在里头。我牵着小真去了外面的肯德基店,心里头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
反正我是在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儿,我是在帮许柏南,也没什么不对的。
“你倒是挺会找人的,那个老道士还算是有点儿能耐。”陆司承不知何时坐在了我对面,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只把小真当做透明人一般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小真,有些不高兴:“还有孩子在呢,别说这种事儿,怪吓人的。”
“人都把你往死里整了,你还顾及人家孩子呢?你还挺圣母!”陆司承满面嘲讽。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怎能相提并论?”
陆司承笑了笑,没有反驳,转而问小真道:“小朋友,认识我吗?”
“司承叔叔。”小真的回答让我惊了一下,然而她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更令我惊讶,紧接着她又说了一句:“小雨阿姨的男朋友!”
“妈妈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所以…;…;陆司承真都是我男朋友?他之前说的是真的?
陆司承冲我笑了笑又对小真道:“你妈瞎说的,司承叔叔这不是回来了吗?”
“对,妈妈总是说谎!”小真两只手撑着下巴,似乎有些不高兴:“妈妈总说我不是她亲生的,还说生了弟弟就不要我,还老说我是什么贱人的孩子。可青青阿姨告诉我,我就是我妈妈生的,妈妈生气才那么说。”
“青青阿姨可漂亮了,她有条红裙子跟她人一样漂亮,青青阿姨可好了,不像妈妈老是打小真,还用针在小真的手上画画…;…;”
013 我是第三者?()
画画?那不是虐童吗?静姐……静姐居然做出这种事儿?这还是原来的静姐吗?我看着小真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是什么古代的字体。
陆司承看到小真手臂上的针孔时,都不禁震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想到这个许静竟然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
难道……小真手上的是什么恶毒的符咒?我正想问陆司承,许柏南却打来了电话,说是静姐醒了,让我立即带着小真回去……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静姐……要死了?我的心情很复杂,带着小真回到了静姐家里。临行前,陆司承叮嘱我说今天是六婶儿女儿的头七,叫我早些回家,说许静大概是遇上了个正直的道士,不肯做亏心事,只给她留下一口气交代遗言。
说起六婶儿女儿,我不禁有些害怕,问陆司承怎么不跟我一块儿去。结果陆司承阴阳怪气的说什么许柏南还在那里呢,他去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即便真如他所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俩说好了一起殉情,结果我没去,他叫人给害死了,我还把他忘了什么的狗血剧情,那我也没法当他是我男朋友。毕竟我暗恋许柏南那么多年,现在无端端的冒出一只鬼说我曾经爱他爱得深沉,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可我也不敢再跟许柏南走得太近,我怕陆司承真做出点儿什么来,我一直都知道陆司承不是普通的阴灵,他有身体,有人的温度,但却有鬼的本事,换句话说,他简直就是来自星星的都教授,想弄死谁轻而易举,弄死了还能玩儿消失。
我又不是傻蛋,当然不会作死的跟他对着干。于是到了静姐家,我刻意跟许柏南保持距离,仿佛昨天根本没有被他抱过一样。
从容的把小真的手交到许柏南手里,跟他一起进了静姐的房间。
雪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浑身包扎得像木乃伊的人,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余的地方都包扎得严严实实。
“柏南,你跟小真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小雨说。”床上那个被包扎得好似木乃伊的女人,相当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殡仪馆里火炉里的那场大火,将静姐原本好听悦耳的声音烧得活像是一只乌鸦,听得我不由的起了一层寒意。
许柏南疑惑的看了看床上静姐,神色间像是悲伤,又像是悲凉,牵着小真走了出去,随即带上了房门。
有时候,我习惯性逃避的性格作到让我自己都想动手打自己,我本想问静姐,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又要那样虐待小真,她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静姐。
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被我改了,我拉了静姐房间的小板凳坐下,问她到道:“静姐,你想和我说什么就说吧。”
“贱人!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静姐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动,两个眼睛里盛满怨毒,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万万没想到我没开口问她,她却先对我说出这种话。我原来想着,她都快死了,念在以前的情分,无论她对我做过什么,我也不能说太过分的话。可她现在倒是先骂上我了。
大约静姐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静姐了,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法像个圣母似的什么都有不计较了。更离谱的是,在那一刹那我的心里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恨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穿黑色长裙的女孩儿在火海中挣扎的画面。
我强忍住那股恨意,问她道:“静姐,害我的人……真的是你?”
“什么叫我害你!凭什么说我害你!”静姐虚弱得连说话都艰难,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冲着我歇斯底里的爆吼:“你早就该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死!你不死就罢了,为什么要指使仲青青那个贱人来害我!还想从我手里夺走财产!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全都是我的!陆司承也是我的!!”
“要不是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他怎么会不要我?还要娶你……”
“明明我先认识他的,可他却要娶你!!死了居然还要把遗产留给你!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贱人!小三儿!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怎么会跟司承赌气嫁给高朝那个猪头……”
什么?我是小三,陆司承和静姐曾经在一起过?静姐是因为我曾经介入她和陆司承,导致她和陆司承分手?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我这难道失忆了?陆司承一个人这样说就罢了,现在连静姐也这样说。这一刻,我内心充满了恐惧,那种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消失了一段记忆的恐惧。
倘若真如她所说,曾经是我介入她和陆司承之间,那么她报复我便是理所当然的。可我真的是半点也记不得,在我的记忆里,从来不曾有过这一段。
许柏南也从未跟我提起过,依着许柏南的性子,我若是伤害了静姐,他必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我呆呆的看着静姐,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静姐已经快要没气儿了,却还在用尽全力的爬过来想要攻击我,我步步后退。静姐就像是入魔了一般,突然就猛地扑过来要掐我的脖子。
砰,静姐掐住我的那一瞬间,门忽然开了。
“姐,你别这样!!”许柏南冲了进门,硬生生的扯开了静姐的手,在下一刻,静姐就没了呼吸。
就那样趴在床沿上,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静姐死了,静姐就这样死了。我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的看着已经没了呼吸的静姐。许柏南呆呆的看着静姐片刻,红着眼眶把静姐抱上了床放平。然后转过头,神色淡淡的叫我先出去。
我的脑袋里乱糟糟的,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好去问许柏南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我一定是失去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许柏南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未提起,或者说处心积虑的去隐瞒。
陆司承,我该去问陆司承!我要问他,他曾经是不是跟静姐在一起过,我是不是做了自己最厌恶的第三者,并且伤害了长久以来待我如亲姐妹的静姐?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一路上我都是恍恍惚惚的,满脑子都是静姐说的话。我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是灰蒙蒙的。小区门口的气氛阴冷得可怕,我心里怕的却不是这种阴冷,而是脑海中混乱的画面。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晃过一个画面,是一个穿黑色长裙的短发女孩儿走进停车场的画面,女孩儿一回头浓艳的妆容诡异得叫人害怕,更可怕的是浓艳妆容下是我的脸。
忽然之间,那张脸变得血肉模糊,血肉模糊下红唇一张一合:“去死吧!”
“小雨!!”随着熟悉的男声,忽然一双手臂将我拉入了怀中,浑浑噩噩中,我看到陆司承俊朗的面容,他满面焦急的斥责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是六婶女儿的头七么?你怎么还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随着一辆车急驶而去,我才发觉,我刚刚差点儿被车给撞了。倘若不是陆司承拉我拉得及时,我早已经成了车下亡魂了。
陆司承的脸色很难看,一边说我一边拉着我进小区。我的脑袋里一直乱腾腾的,直至回到了家里才清醒过来。
陆司承见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望着眼前的男人,我不知该从何问起,如果我曾经是他和静姐之间的第三者,那么我们根本就是奸夫淫妇,我还是抢走姐妹男人的贱人,真真是像狗血剧里令人厌恶的渣男婊子。
“陆先生,你曾经是不是和静姐在一起过?”犹豫片刻,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陆司承微微愣了一下,脸冷了下来:“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看他的反应,我就知道,静姐说的可能**不离十,我看着陆司承又问了一遍:“是还是不是?”
陆司承沉默了一会儿,放低了声音道:“是。”
“所以……静姐说的是真的,当初是我介入你们!我是第三者,是我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所以她才会那么恨我?处心积虑的害我是吗?”我感到很恐惧,我想过千百种原因,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呵,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人的。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都是个光明正大的好人,我怎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最可笑的是,陆司承走了还把遗产留给我,换成谁会不恨。即便静姐已经和高朝结婚了,她心里怕也是无法消除恨意的,一个是男朋友,一个是姐妹,简直就是狗血电视剧。而我就是电视剧里令人厌恶的小三,还是抢姐妹男朋友的坏女人!
我望着陆司承,几乎是歇斯底里:“我是第三者是不是?都是因为我,静姐才会变成这样的是不是?”
014 诡异老宅()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儿,眼前的一切却容不得我不信,陆司承已经承认了,他的确是和静姐在一起过。
我红着眼眶望着陆司承,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笑,明明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还是抱着那么一丝的希望。
“你不是第三者。”陆司承似乎怕我不相信,那双墨如深潭的眼眸紧紧凝视着我,一字一顿:“从来都不是,她一直都是这样,贪婪……却总喜欢为自己的贪婪找理由!”
我觉得陆司承在骗我,我若不是,静姐怎会无端端的说出那种话?为了破坏我和陆司承的感情?她并不知道陆司承回来了,我和陆司承也没有什么感情,有什么可破坏的?
我想,陆司承一定是在骗我,正如他一开始出现,说什么因为那两个古代纸娃娃与我结缘而找上我当他的线人,后来又说是因为我像他女朋友而找上我,再后来干脆直接说我是他女朋友。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害我的人是静姐,也知道静姐会出车祸,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却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完全分不清他嘴里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我也开始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是普通的上班族朱时雨,还是抢了姐妹男朋友的坏女人?
对于陆司承的话,我是不大相信的,我摇摇头,质问他道:“真的是这样吗?倘若你真的曾是我男朋友,可你也是和静姐在一起过的,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和静姐情同姐妹,即便是你们后来分手,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除非……除非我就如静姐所说的是个没有良心的坏女人!”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你们每个人都说,我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可是我都不记得,我都不记得……”我不觉蹲在了地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恐惧感遍布了全身。
平生,我第一次如此害怕,这样的感觉要比遇见了鬼更为可怕。我怕自己不是自己所看到的样子,我怕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毒妇……
“朱时雨!给我起来!”陆司承突如其来的爆吼,吓得我一颤。
我抬头看他,却是一杯冰凉的水从头顶上倒下来,陆司承重重的将水杯杵在玻璃茶几上,那一瞬间,我感觉茶几都被震得抖动。陆司承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没有如言情小说里的男主那般安危我,而是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我脸上。
我当时就懵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呆呆的望着陆司承。
陆司承满眼的怒火,连说话都带着浓郁的火药味儿,疾言厉色的教训我:“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样子?多大点儿事儿就哭!你是水龙头吗?还怀疑自己是第三者,我说你做人怎么就那么没立场?人家随便说几句话,你就生无可恋了!你是对我的人品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的人品没信心?”
“你他妈要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好好的找回记忆!哭有用吗?”陆司承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无端端的被人害死了,女朋友还不记得我,死了也不能投胎,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
对,哭能解决问题吗?可我又能怎么解决?我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到,我要如何找回记忆?我连自己为什么会缺失那么一段记忆都不知道,还如何找回记忆?
我呆立在原地,连哭也哭不出来,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痛,不觉摇头苦笑:“我连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还要如何找回记忆?”
“放心吧,有我在,总有一天你会记得的。”陆司承的确是有人格分裂,刚刚还扇了我一巴掌,如今却把我抱进了怀里,语调温柔如水:“我会带你找回记忆,找回那个坚强独立的小雨。”
“你现在这个样子,叫我如何放心离开……”接着陆司承又说了这么一句,听到这话时,我心里居然有些暖暖的,是一种很熟悉的温暖,让我忍不住贪恋。
明明因为静姐的事儿而感到孤独无助,恐惧到极点的我,被陆司承这样抱着竟然觉得很踏实,尽管刚刚被还被他打了一巴掌,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被虐狂了。
想想那一巴掌是很疼,可我不得不承认,陆司承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我想我必须找回自己丢失的那一段记忆。
我不知我是何时睡去的,只知道这个晚上睡得很沉,即便是六婶女儿的头七,我也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大抵是给陆司承解决了罢,拿他的话说,解决一两个小鬼还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弄不清背后操纵他们的是什么人。
第二天一大早,许柏南打来电话,说过两天得送静姐回他们老家去埋葬,问我有没有空,若是有空过去帮忙。他这话说得很奇怪,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应该说这种话的。可是想起昨天临行前,许柏南投来的那个阴冷目光,我又觉得他这样说一点也不奇怪,甚至有些忐忑。这一次,再见到许柏南时,我的心情与过往很不一样。
静姐和许柏南的老家在我们南方一处小县城附近的山上,虽然他们年幼时就随父母出来了,后来又因为父母离世而到了孤儿院,心底里依旧是遵循落叶归根的,总觉得人死了,就该回到故乡,否则便是不吉利的。
以前许柏南不太相信这些,自从静姐的事情发生以后,他深信不疑,并且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看的我浑身发毛。静姐的尸体被火化以后,用一个很精致的骨灰盒装着,骨灰盒由小真抱着,失去母亲的小真,脸上没有半点悲伤的神色,反而好像很开心。
我想,可能是因为静姐长期虐待她的缘故,导致小小年纪的小真从心底里就巴不得静姐早些离开。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散了。高朝不知去向,许柏南怪怪的,一路上半句话也没有说。
经过七个多小时的车程,和两个小时的步行,我们终于到了静姐和许柏南的老家。
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八点,山里的天儿比城市里暗得更晚一些,村子里的村民也早早的就睡下了。
静姐老家的房子是一座很富有年代感的老宅,只是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那宅子看起来起码有百年以上。在过去那个年代,这样的山村里能修建如此壮阔的宅子的,都是一些财主什么的,一般的平头老百姓多是普通的木房子,茅草房。
进门的时候,我只觉背后凉飕飕的。陆司承飘荡在我身侧,附在我耳边低声提醒我道:“这老宅的阴气很重,与我当年临死前忽然而至的那股阴气很相似,小心一些。”
所以陆司承的死,可能和许家有关系?而且还不是人干的!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朝里头走去,越靠近越觉得不舒服。
许柏南和小真从容的走在前面,许柏南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催我快点儿,那样冰冷的语气,就像是换了个人。
其实从静姐离世之后,我就感觉到许柏南不对劲儿,明知他不对劲儿,我还是跟着他一起到了他们老家,倘若一步都不迈出,我是没法找回曾经的记忆的。再说了,陆司承说,他的死可能和许家有关系,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走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