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人鬼书 >

第23章

人鬼书-第23章

小说: 人鬼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前,他们也同坐一堂过,不过那时他们隔了几张椅子,隔着一个小姑娘,隔着一杯花茶。

    而现在他们坐的很近,只是隔着一张书桌,隔着一本书。

    之前,殷槐在认真的喝茶,不认真的腹诽那浓郁花香,而花家主人也在认真的喝茶,认真的与他的小主交谈,认真的对小主恭谨。

    现在殷槐在认真的想之前的那个不算美好的梦,认真的想那个梦与面前这个人的关系,不认真的看着花家主人,而花家主人只是很认真的看书。

    花家主人在看书,殷槐在看花家主人,虽然不是很认真,但还是看出了一些之前没有看到的东西。

    比如手上的老茧,比如认真的神情,比如眉间一直沉淀的抑郁和忧虑。

    殷槐在等,等花家主人解释那个梦,花家主人也在等,等殷槐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阻他去路。

    很明显,花家主人太低估了殷槐的耐心,也着实高估了殷槐的好奇心。也许只是因为殷槐习惯了以沉默来对抗一切,这是真正的无声的对抗。

    很明显这场对抗以花家主人的先开口说话而分出胜负。

    胜者没有胜者的欢喜,只是听着花家主人接下来说的话。

    输者更没有输者的失落,只是平静的说着一个故事。

    一个跨越了时间的真正发生过的故事。

    关于花家,关于夏家,关于那场百年前的大殷最大的叛乱的故事。

    殷槐本来对夏家了解就不多,对花家的了解更是寥寥。

    兴许是猜到了殷槐的想法,或者是讲故事需要先从跟听故事的人和讲故事的人相关的事情开始说起。

    花家主人说的很慢,带着时间的沧桑感使得故事听上去更加深刻。

    “夏家那时便是大殷权势最大的家族了,甚至算的上是权势遮天,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若是放在今天,当也是蔡小人蔡大人那样的人物。”

    殷槐有些不懂,他不知道蔡小人蔡大人是不是一对兄弟,也不知道那兄弟俩究竟是如何的权势滔天。

    但好在除了相比,花家主人再介绍时多加了一句形容。

    权势滔天,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殷槐认识这样的人,在另外一段记忆中,所以他也能理解夏家当时的辉煌。

    但他也能理解那滔天的权势将会带来多大的荣光以及多大的危险。

    花家主人没有提到那些危险,至少现在还没有,对于那些荣光,也只是用一句话轻飘飘的带过。

    坦白说,花家主人真的不是一个很适合讲故事的人,但只有他在讲,殷槐也对那段历史有些感兴趣,所以殷槐听得也很认真,就像那天在院子里听夏何呢喃那些旧事那般认真。

    讲故事的人不太会讲故事,但终究还是继续讲着。

    “而那时的夏家出了一位将军,一位大将军,一位能把大荒驱与于百里以外的将军。”

    “那时的夏家的名声已经达到了鼎盛。”

    “而那时的花家已经是夏家的从属,花家的家主也就是那位将军的裨将。”

    像是不高明的说书先生,花家主人摆好了背景,摆好了人物,然后铺开了一个故事。

    又来一章,接着上一章的梦,连着下一章的故事。

    诸君好运,求收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四章 铺陈一个故事() 
第六十四章铺陈一个故事

    那年的夏家还没有大将军,那位日后被称作传奇的大将军还只是一个被刚刚派往北方的小将。

    那年的花家还只是北方一处小草原上的普通富贵家族,没什么权势,也没什么地位,只是喜欢种花。

    那年的草原还生长青葱繁茂的芳草,那年的小溪还很是清澈。

    清澈的能倒影出人最深处的样子,或者说是灵魂的样子。

    那年的初夏,花家迎来了一位客人。

    客人正要北上,途径此地,被那花香所吸引,故来拜访。

    那年的花家的主人是个老人,老的没有了牙齿,那位客人是位正年轻的年轻人,年轻气盛,露着一口洁白似玉的好牙笑着。

    花家的老人在院里看花,看的只是花。

    夏家的年轻人也在院里看花,看的不止是花,还有整个花家。

    老人问这问不速之客为何来到花家。

    年轻人答的很爽快,很清爽。

    “看花。”

    花是百花齐盛的花,花也是花家的花。

    年轻人看了一阵花,也看了一阵花家。

    然后决定要离开,离开之前说了一句给当时那位花家老人的一句话,那句话被流传到了现在。

    “生如夏花之绚烂。”

    没有政客谈判时的条件与漫无休止的许诺,只不过一句话,只不过说完那句话后,满院的花开了,满原的花开了。

    整个北方的花都开了。

    那被世人至今仍当做神迹的北方花开,只不过源于一句话。

    也是那年,花家多了一场盛宴,叫做花海宴。那位年轻人的身边多了一位更年轻的随从,后来成为了他的裨将。

    那位裨将自然来自花家,那位将军来自夏家。

    那年草原的花盛开的正茂,那年夏花正绚烂。

    再后来,那位年轻人成为了大殷的将军,杀了很多的人,抢了很多的地。

    那位来自花家的裨将一直在夏将军的身边,打打仗,杀杀人,还有种种花。

    那是一段传奇的岁月。

    那位年轻的将军被称为活着的传奇。

    然后,杀了太多人的传奇被召回国都。

    路经花家,花家那位同样年轻裨将没有再随着自己的将军一同回到国都。

    他说他想在北方等等,他有些累了。

    夏家将军离开了,他自然知道此番前去必然不会是一番风顺,那临安是龙潭虎穴,只是他终究还是要去的,而花家年轻人可以不去的,既然如此那就还是不去的好。

    花家裨将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他不是真的累了,只是这里离北方近,离将军的军团近,离南方远,离那些阴谋诡计远。

    只是两人的这番打算好像只是无用功。

    夏家将军回到了南方,很是受到那些国都里的贵族欢迎,也很是受到当是的皇上的信任。

    进冠加冕,金银珠宝,那些将军应该享受到的荣誉他都享受到了,将军成为了大将军,也是大殷唯一的大将军。

    只是这些荣誉很好,很容易让人沉迷,夏家的将军终究不是普通的将军,他没有沉迷

    于那些荣誉与嘉奖。

    他身在南方艳阳天中,心却一直留在了北方。

    北方有美酒,有冰霜,有雪,还有花,还有人,还有流不尽的血,那里还有一个他还没有完成的心愿。

    大殷的皇没有禁锢他,只是不让他去北方。

    然后不知为何,他就叛了。

    叛的毫无征兆,叛的前一天,他才刚刚与皇室定下亲缘,那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他将成为大殷的驸马。

    虽说驸马的身份对他并算不上什么,但终究还是极好的事情。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这极好的事情,然后就叛了。

    无论那场故事中有多少的阴谋,或是诡计,夏家的将军终究还是叛了。

    于是整个北方都叛了。

    既然是叛,那自然只能继续北上。

    北方有一个国家,叫做大荒。

    在那之前,夏家将军杀了很多大荒的将军和战士,在叛乱的那天之后,那些血仇都不是血仇。

    大荒的王向天下宣布,向夏家的将军递出自己的橄榄枝。

    夏家的将军就北上了,并且一直北上,来到了大荒的境内。

    夏家的将军只带了一个人,那是他的裨将,姓花。

    至于那些心腹们都依旧留在了大殷。

    最后花裨将也死了。

    死因不知,但终究还是死在了那个荒原上。

    花家依旧在,只是凋零了。

    像一朵盛开的极其美丽的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霜吹折了腰。

    一直就留在了那片草原上。

    大殷没有了夏将军,花家也没有了身为裨将的将军。

    花家依然只有种花,养花,懂花,还有举办没人观赏的花海宴。

    花家在大殷的名声依旧在,只是没有人提到那位花将军,也好像甚是恐慌提到那位夏将军。

    甚至连夏家都很少提到。

    只是说花家的花种的很好,花家有一群懂花的人。花家的花海宴很美。

    世人再也不见花海宴的美,也不见那年初夏的北方花开那般胜景。

    花家一直到了今天,依旧举办着一年一度的花海宴。

    只是今年多了两个观众。

    故事说完了,花家主人说的很慢,就像多年前那个花家老人说话时那么慢。

    坦白说,这不是一个顶精彩的故事,而且花家主人也不是酒楼里那些说书的先生,没有一顿一挫的技巧,也没有丰富故事的精彩,他只是认认真真的把一个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故事讲了一遍。

    而且故事中仍然有很多不清楚不明了的地方。

    比如,那位将军为何要叛,比如,花将军为何要随他叛逃到大荒,比如,花将军的死。

    花家主人没有说。

    他只是说了很多,关于夏家和花家百年前友谊,那些被血水,被荣誉,被烧喉咙的烈酒,被花香,被所有值得纪念的东西,冲刷了一地的豪情。

    夏花灿烂乎?只不过简单的问题,然后花家就多了个做随从的将军。

    我随你同去。只不过简单的回答,然后大荒原上葬下一副尸骸。

    花家还在,夏家已亡。

    花家主人讲到最后,抬起头,看着殷槐,似乎想要看到点什么。

    诸君好运,求关注,求建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五章 关他什么事呢() 
第六十五章关他什么事呢

    如同前两次一样,花家主人没有在殷槐的脸上看出什么花来。

    也如同前两次一样,殷槐一样的平静,不是故作平静,是真的平静。

    那些平静来自于淡漠,没错那些故事很好,很热血,就像话本先生手下经心准备的故事一样,花家主人说的并不如何精彩,但终究还是能想象到那般景象。

    只是那些故事很好,但关他什么事呢。

    那些热血很是惹人激动,但只是激动,关他什么事呢。

    那些兄弟热血很是让人钦佩,但只是钦佩,关他什么事呢。

    那些隐藏在兄弟情义后面的阴谋诡计很是让人愤怒,但只是愤怒,关他什么事呢。

    这些都是极好的,或是极其让人惋惜的,但殷槐只是个过客,这些只是故事,其他的并不关他的事。

    殷槐终究是姓殷,不姓夏,无论花家主人是多么想要从殷槐脸上看见夏家的影子,但始终看不到夏家那位将军的雄心与气魄。

    能看的只有平静,就像石头堆里最沉默的石头那样。

    若是粗鲁一点,那就是粪坑里的石头那样,软硬不吃。

    花家主人自幼与花结伴,自然不清楚粪坑那等污秽之地那等破石头的顽固与不讲人情。

    就像夏小怜在白日里气急之下说出的那番话一样,他只不过是夏家兄妹早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而已。

    连那匹老马都比殷槐更加熟悉夏家的兄妹俩。

    所以花家主人从殷槐眼中和脸上看不见任何关于夏家的东西,所以又一次开口问了。

    问的却不是关于夏家那位没有出现的兄长,而是那场夏家将军一手造就的花海宴。

    “不知小友可愿留下来观赏那花海宴?”

    问话的依旧是花家的主人,被问的依旧是像马夫一样殷槐,称呼也依旧是小友。

    殷槐犹豫了一阵,缓缓地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答应了。

    反正我不答应你也不会放我离开,那我只好留在这里了。

    殷槐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脑海中闪过的某个小姑娘的倩影,还有某个爱笑青年的笑声。

    要不是我把半页灰纸浪费在你身上了,我才不会卷进这场不必要的风波。

    殷槐找了个能让他心安理得的借口,决定留在花家。

    看看这里的花,看看这里的人。

    可是,那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青年,还有那个陷进恋爱漩涡的少女现在在哪里呢?

    殷槐不知道夏小怜已经像个长成熟但又不够成熟的少女那般喜欢上了一个青年,他只是想起了她,还有她说过的话,不免有些担心,担心等会应该怎么跟那个小姑娘解释呢?

    殷槐想的很远,双眼失去了焦点。

    花家主人看到了殷槐的出神,轻咳一声,将殷槐重新拉回了现实。

    殷槐有些尴尬,扭头想要找到出口离开。

    门一直开着,花香这时飘进了书房。

    殷槐想要告辞离开,花家主人很是难得的露出笑容,似乎在笑殷槐的窘迫。

    不知是不是错觉,殷槐感觉空气中的花香味又浓郁了几分,竟隐隐有些能把人深深吸进去的感觉。

    花家主人再次开口,淡淡的,带着笑容,很是不经意的问着。

    “夏家的小主是不是已经快要到了?”

    问是不经意的问,殷槐也不经意的点点头,他没有细说夏何已经在花家了,只是点点头,然后走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的殷槐没有看见花家主人的笑多了几分真挚,还有几分疑惑。

    兴许是为了殷槐离开前的点头,还有某个更加隐秘的原因。

    花香伴随着殷槐的离开也消散了,书房里安静。

    花家主人一直没有离开,书房却又多了一道黑影。

    夜幕已经降临,书房很黑,黑的伸手看不见五指。

    然后,另外一道黑影说话了,是花家的少爷的声音,问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夏家的那位子弟”

    只是不等花家少爷说完,花家主人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小主。”话里带着坚定。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说道。

    “自然是会到的,毕竟那场花海宴本身就是他夏家带来的,那这场花海宴也必定会有他们的到来才行。”

    这句话似乎逻辑上有些问题。

    只是终究是没有问题的。

    这本身就不是一场普通的花海宴。

    哗哗哗,黑暗中传来一阵水声,接着便响起了一阵声响,若是殷槐还在此处,那便能听出这是他在梦中听到过的声音,那是一种令人心生厌恶的呕吐的声音。

    只是不知那声响从何处发出,只知道还有水声,只知道花家主人听到这声响后很是欣喜。

    欣喜到连说话都无法抑制住情绪而有些颤抖了起来。

    “看呐,我们的希望来了。”

    希望是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道光,甚至可以是一条鱼。

    花家主人嘴里的希望自然是那位还不知踪迹的夏家少爷夏何。

    话音还在房间内飘荡着,希望似乎真的来到。

    在一片黑暗中缓缓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亮起一道光,光是沁人的蓝色,是天空的蓝色,甚至比天空的那种蓝还要显得沁人,还有自由。

    仔细看时,还能看见那蓝光上的鱼鳞一般的形状,极美,像是一条鲤鱼在一片蓝光中遨游,或者说是翱翔。

    就像夏何生前身上不时闪烁的那些蓝光一样,飘飘然,欲乘风归去。

    那蓝光落在了花家主人的手心,映的他的脸上也带着那种向往的光辉,这便是希望。

    忽而,蓝光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嗡的一声,溃散成无数的粉尘。

    粉尘溃散,消失不见,房间里又复归平静,那是压抑住欣喜的平静。

    黎明前有一段混沌的时光,那段时光便是充满了如同这般的寂静。

    希望前也有这样一段的寂静。

    寂静只是暂时的,那短暂歇息后的呕吐的声响再一次响起,好像也是带着欣喜的,哗哗哗的水声,好像有一条鱼一直在房间里,一条渴望跳出鱼缸的鱼在奋力遨游着。

    还是往常的求关注,求指教,求支持,诸君好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六章 好生可怜() 
第六十六章好生可怜

    “怎么会没有鱼呢?”

    草原的清晨总是讨喜的,特别是初夏的早晨,特别是下着小雨的早晨更是让人喜不胜收,来不及从草原撤退的春寒,还有些早到的夏热在草原上汇聚,交织,联结成一滴滴雨水,乘着风落了下来。

    有些雨落在稀疏的小草上,兴许是被那不远处的花圃里的花夺去了光彩,这片草原上的草生长的很是稀疏,露出了大片的土色,雨落在上面,倒是给那些沾着枯黄的小草添了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草原上有一条河,夏小怜不知道那条河的名字,蜿蜿蜒蜒,不说与那古书中那条气吞万里的滔滔大河相提并论,连那山间小溪的欢脱都比这条蜿蜿蜒蜒的,像是失去生机的小河要好上很多了。

    那些雨水落在河中,点起几圈涟漪,只是河里没有鱼,也没有水草。

    那河很是可怜,没有鱼,没有水草,陪伴它的只有河边稀疏的可怜的野草。

    那野草也很是可怜,没有花,没有长着像云一样洁白的毛的羊,陪伴它的也只是一条蜿蜒的可怜的小河。

    而站在河边,想要从河里找些小鱼的小怜也很是可怜,小怜,小怜,既是楚楚可怜的怜,也是可怜兮兮的怜。

    可怜的草原上的可怜的河里,自然是找不到小鱼的,连水草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充满生机的小鱼在游来游去呢?

    小怜可怜兮兮看着可怜兮兮的小河,微颤的睫毛更是看上去让人心生怜惜。

    像雨间沾湿了羽翼的飞鸟,像被湍急的流水阻了去路的小鹿。

    活脱脱的少女愁情郎的模样。

    好生可怜,很是可爱。

    终于,愁找不到同伴玩耍,也找不到兄长撒娇的小妮子收回了放在清澈见底的小河里的目光,往日灵动活跃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呆滞,迷离的,带着忧伤的,眺望着远处。

    远处是北方。

    北方有一堵垒成墙的玫瑰,北方有一片有欢脱小马驹的树林,北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