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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鬼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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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真的已经很熟了,熟到花家少爷不介意让小怜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

    这样的信任又有什么可以作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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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独上高台() 
第七十五章独上高台

    既然来了,那就还是要看的。

    毕竟花家的花海宴也是这个大陆最让无数爱花之人趋之若鹜的盛典,况且不看白不看,即便别人邀请的主要不是他,但他还是想看看的。

    顺便再多看看前行的路,站的高还是要看的远些。

    看的远些,前面的路也就好走些。

    殷槐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跟在了他们,“两人”身后,前面的两人在甜言蜜语,后面的孤家寡人在沉默不语。

    前面的两人笑的似装满了蜜,后面的一人板着脸像块石头。

    前面的两人身边萦绕着花香和少女的麝香,还有青年刚刚洗浴过后的清香,后面的一人身旁什么想起都没有,连满院的花香都好像在刻意避着他。

    殷槐也难得的清闲,或者难得的没有闻见他一直不算太喜欢的浓香。

    只是小怜很喜欢,很喜欢花家的花香,更喜欢花家的老人,最最喜欢花家的少爷。

    跟花家少爷,也是跟自己心上人在聊天也是一件她极其喜欢的事情,因为喜欢,所以她欢喜的合不拢嘴。

    特别是花家少爷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的点出她眉间的那点朱红很是可爱的时候,她更加闭不了嘴了。

    好在笑着的小怜更加显得可爱,欢喜的小怜显得更加的迷人。

    没看见花家少爷的眼睛一直没有转向别处,只是看着,宠溺的温柔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女。

    那是他的爱人,这是花家少爷眼中说的话,殷槐的眼睛很好的,也自然看到了这句话。

    却也是因为这句话,殷槐为自己之前的毫无根据的推测感觉到些许愧疚起来,世间要是有人怀疑这份爱,那那人也一定会像殷槐一样感觉到愧疚的。

    并肩的两人甜蜜着,落后的一人愧疚着,都在走着。

    从他们相遇的地方,到那座高台本来就不算远,不过百来步就到了。

    恰好那座高台也不算大,再大些想来花家也没有办法在几天之内就搭好吧,高台搭的很快,但却没有丢失一点美感。漆红的木头,不知是木头本身就是漆红色,还是勤劳的漆匠为它图上了这般很是显眼的颜色。

    想来应该是木头本就是漆红色的罢,因为没有人闻见一点异味,只有花香依旧浓郁。

    若是上漆的木头总归有些瑕疵,而这高台的漆红没有一丝瑕疵,没有一处或淡或浓的地方,就像花家其他的家具一样。殷槐这时才想起来,花家的大多数的家具都是这样的,漆红像朵花。

    事实上,搭建高台的木梁也不是简单的没有一点图案的木梁,相反上面那些精致的纹路,精致的图案,精致的雕刻更是将高台的品质再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那是极美的,极其精致的,而且精致中带着磨砂的痕迹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在这高台上雕刻的那位一定是一位雕刻的大师,只有大师才能雕刻出这么多各式各样活灵活现的图案。

    而且那雕刻的大师一定来自于花家,因为也不会有一个大师会认识这么多的花,会见过这么多的花。若是没有见过,也就不会雕刻那般多的花在高台上。

    高台上所有的雕刻都是花,各种各样不同形态,同样美丽的花。

    兴许前几日,殷槐路过这里时便看过那个雕花的大师。

    只是现在那个大师不在,准确的说,花家的其他人都不在,那些奴仆也好,杂役也好都不见了踪影。

    就连花家主人也不在,在场的花家中人只有花家少爷一个。

    花家少爷没有看见自己父亲,也没有疑惑,或是担心,身为花家的少爷,他自然是知道花家的主人现在究竟在哪里,既然知道踪迹,那就不会担心或是疑惑,至于那些奴仆杂役,他也知道在哪里。

    都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总之不会在花家。

    而且那些人也轮不到他来关心。

    “哒,哒,哒。”花家少爷和小怜首先走上了高台,高台之上是供人观赏的地方,自然也就有供人上到高台的地方。

    小怜走的有些急,她不是个急性子,但她想着能够早些坐下,说不定也就能早些看见哥哥,也能早些跟花家少爷说些话。

    因为有这么多的早些,所以她也想早些走到上面。

    走的快,难免有些走的不稳,好在跟在小怜旁边的是花家少爷,是跟她熟的不能再熟的花家少爷,因为熟,所以他能关切的扶着她,能关心的叫她走的慢些。

    因为熟,所以他能做这些。

    而殷槐是不能做这些的。

    好在殷槐也没有想做这些,他也没有再继续为之前的猜想继续愧疚,他只是很认真的在上高台。

    跟小怜不同,他没有那么多的早些做的事情,所以他走的有些慢。

    恰好他对护栏上的那些娇艳欲滴的雕刻出来的花很感兴趣,所以他走的更慢些。

    只是不知道,为何对真正的花都没有多大的兴趣的殷槐怎么会对这样雕刻在木头上的假花感兴趣。

    只不过因为殷槐怀里也有一把小刀,那把刀可以杀人,因为磨的很利,也可以雕刻,因为磨得很利。

    磨得很利的小刀可以杀人,也可以雕刻。

    或许今后,那把本来准备杀人的刀会一直派不上杀人的用场,或许能派上雕刻的用场。

    殷槐现在看的很仔细,因为他在学习,学习雕刻。

    过去他也曾想学习,学习去杀一个人,只是最近那种想法淡了很多,有时他都很难想起自己曾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也忘了自己曾经许下过要杀一个神的誓言。

    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想起。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殷槐曾经的那些故事,知道的只有一个神。

    那那个无所不知的神是不是也会知道殷槐现在的想法,或者说现在的想法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神造成的。

    殷槐走在高台上,走着,学着,走的很认真,一步一步落在高台上,脚步也有些沉重。

    认真有时候就是一件让人心里沉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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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美好的事情() 
第七十六章美好的事情

    但不管如何沉重,总是走得稳当些,殷槐身边没有人扶着他,高台虽然算不上太高,但还是稳当些好。

    走在前面的两人,不需要担心走得稳不稳当,因为身边就有人在搀扶着彼此,这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

    殷槐没有想那些血红的回忆,只是很认真的在看雕花,看漆红木,这也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

    三人同游,高台上的风景很美,高台下的风景更美,伴着花香,伴着少女身上的麝香,伴着殷槐身上些许桂花糕的香气,这同样是一件美好到了极致的事情。

    哪怕有些更加美好的事情没有发生,比如夏何没有出现与三人同游,比如花家主人没有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这极其美好的画面,比如没有人在这时候提起花家和夏家长达百年的友谊。

    那些加上了或许能把这个画面变得更加美好些。

    但那些美好的极致,到了最后,一定都会出现在那个高台上,夏何已经到了花家,花家主人已经准备出现,还有美轮美奂的花海宴,更有那些催人落泪的感动的铁血故事。

    所以未来要比现在这幅画面要更加美好,这是自然的。

    所以花家少爷不介意把这短暂的等待的过程当做美好事情的一部分。

    花家少爷走着,搀扶着,嗅着少女的麝香,回应着少女不时泄露出来的爱意,还在一边想着。

    然后就走到了高台上,高台不高,但小怜看见高台上景色的还是惊呼一声。

    殷槐走的再慢也还是能够到达高台顶的,到了高台他也看见了让小怜惊呼的景象。

    实则并不是什么特别瑰丽或是特别恐怖的东西,因为小怜没有走上前去也没有躲在花家少爷的身后,却也不是什么经常能看见的东西,因为小怜眼中透出浓烈的好奇。

    好奇应当是大多数人看见此物的情绪,那本身就是一个很值得人深究的物事,但殷槐属于余下的小部分人。

    他透过小怜和花家少爷身体之间的缝隙看到了那个事物的一角,没有好奇,他的眼中甚至没有激荡起一点涟漪,没有惊讶,没有喜悦,没有悲伤,只是看着,毫无情绪的看着。

    甚至他在看那些雕花时激荡起的情绪还有更加浓烈些。

    那只是一方大鼎,方正,古朴,也是一方被时间所侵蚀的鼎,破碎的鼎耳,缺角的鼎足,当然最能让人感觉到时间感觉的还是那些绿锈。

    锈斑覆盖了几乎整个鼎,看不见它原本的颜色,上面的花纹也被锈斑遮个严实。

    这是一个被时间记恨的鼎,时间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只是时间没有将它击败,它依旧存在在这座高台上,也许就在下一秒它就会完全崩坏,完全溃散成一堆铁粉或是铜粉。

    但终究还是战胜了时间,至少是从现在到过去百年的时间。

    那本来就是百年前的东西。

    那是花家与夏家最鼎盛的时代,那时留下的鼎却是最坚固最顽强,最鼎盛的鼎。

    这是鼎在说的,用满身的锈斑诉诫着后人要牢牢记住着比时间更加顽固更加强大的友情。

    鼎不会说话,但看见鼎的殷槐以及小怜都看出了它的告诫,那是一个见证了百年前那段热血友情的老人。

    只是在钦佩之余,小怜想到的更多是关于这座的鼎的材质背后的故事,以及属于调皮的孩子更应该想到的小心思儿,所以是好奇。

    殷槐则是默然,也是漠然,在那间书房他就已经感叹过了花家和夏家友谊的伟大,现在他自然还有钦佩,但不会把自己代入到那段不属于他,而仅仅属于夏家和花家各位的故事,以及那段友谊。

    从一开始他就是局外人。

    所以他只是默然以及漠然。

    在这些方面他简直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稻草人,看着美好的故事发生在身边,炽热的能把人灼伤的友情挥洒的血水溅到他的脸上,他也什么也不会做,只会感叹一句,然后高高挂起。

    现在他就在高台上,不用再挂起,就已经足够高了,他本身就跟这方喜欢教导人的鼎关系不大。

    只是眼神中的淡漠,终究还是有些奇怪的,好在即便殷槐没有遮掩,也没有人看见他的漠不关心。

    殷槐只不过看了一眼,便看够了那方鼎,继续回头看他的雕花,似乎那些要比这古老的东西要有意思得多。

    事实上也是如此,那方鼎除了时间比较老,年纪比较大之外就没什么值得看的,至于样式跟那精致的雕花更是没法相比。

    但有意思的是,小怜对那新的美的雕花没有多大的意思,反而对那大鼎有很浓厚的兴趣。

    自然是因为除了样式以外的东西在吸引着她,那就是寄予在其中的精神。

    人啊,总是喜欢给各式各样的东西强加上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的精神寄予其中,那些记录了很多让人钦佩的精神的东西就成了古迹,古迹往往要比那些单纯美丽精致的东西,比如高台下那些野草挣扎着生存的美感要更加吸引人,特别是容易吸引那些天真的人。

    但这样也是很好的,若是能继承前人留下的那些美好的品质就是极好的。

    小怜从这座鼎上看见了百年前的那段友谊,于是继承了百年前的前人意志,友谊依旧在,就像这方不会倒下的方鼎,花家和夏家的友谊也不会倒下去,会延续到很久以后,也许能延续到下个一百年,或者是更远的将来。

    想到将来,小怜暗暗会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将来,那是极其幸福的将来,那是符合祖训的将来,那是极其美好极其幸福的将来。

    就像花家少爷现在脸上幸福温柔的笑容一样美好。

    小怜低下头,好像继续在看鼎,只是红霞又悄悄的爬上了耳尖。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看见了小怜的目光,花家少爷伸出一只手,揉着小怜的小脑袋,小脑袋里关于未来的幻想似乎被揉碎了,却没有消失,渗进了心灵更深的地方,在那里生了根。

    最后那里是不是会长出一颗极其美好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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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人在看() 
第七十七章人在看

    年少时美好年轻的爱情总是让人迷恋的,小怜陶醉在那份美好中,来不及也不愿再去深究那方鼎,况且那方鼎记录的故事本来就是有些老套的故事,故去的事情。

    相比较而言,可能小怜更愿意去想一想未来的事情。

    一时间竟没有人在看那方鼎。

    然后上来一个人,漆红拐杖敲打着高台,高台发出声响,沉闷但很清晰。

    那声响将高台上的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上来的这位富家翁打扮的人的身上。

    花家主人在夏小怜的面前一直都是那副谦卑的模样,低着头,看着小怜裙摆下露出的一点红鞋。

    红鞋很红,与少女脸上的红霞很是照应,比血要鲜艳,活泼的红。

    而花家主人手里的漆红拐杖,与高台是同一颜色,比夜色中的一点即将熄灭的烛光还要渺小,还要苍老,那是属于上个世纪的红色。

    漆红,霞红,鞋红。

    花家主人的头低的很低,低的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眼光。

    但小怜无需看见他的目光,也不许看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也只需听见他的声音便能感受到他的忠心。

    颤抖的,诚恳的,缓慢的,蕴含热情的声音。

    “小主,花海宴要开始了。小主请上座吧。”

    小怜有些不习惯,这几日一直这般的热情与恭敬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能听出话语中的忠诚,也能看到花家主人的忠诚,这是极其真挚的东西。

    就像她手里揪着的那块衣角那样真。

    “小主请上座吧。”

    却是花家少爷开了口,这时的称呼是小主,花家少爷眨着眼,看着小怜,小怜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心中更添了一分甜蜜。

    小主,小怜,我们,这些都是称呼。

    都是亲密的称呼。

    小怜很是享受这种称呼。

    小怜上了座,花家主人随之上了座。

    花家少爷看向一旁仍在一直沉默的殷槐,笑着想要说什么。

    殷槐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挑了花家主人旁边的位置坐下。坐下,然后盯着高台下一处看,像是在发呆。

    花家少爷倒是没有什么被无视的情绪,却也没有坐在了小怜身边。

    场间很安静,殷槐在发呆,小怜想要拉着花家少爷坐下,花家少爷却是笑着躲过小怜的手,走到高台边。

    朗声道:“还请现身。”

    此言中请现身的自然是所有人都在等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都在等。

    殷槐依然在发呆。

    看着高台下的一点,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来。

    花没有看出来,倒是看出了一个人。

    瘦削的肩膀,一身黑衣,略薄的嘴唇,略厚的眉宇。

    那人不是从远方出现,在出现只是便已经离高台并不远,或者说很近,近到所有人都能看见他脸上自信的笑。

    那是他习惯的笑,与花家少爷脸上时常挂着的温和的笑一样,都是性格分明的笑,他本就是荒原最天才的男子。

    来到了大殷,那他就是大殷最天才的男子。

    殷槐平静的目光有了变化,惊愕,甚至是惊骇。

    迁化,不禄,卒,薨以及崩,这是鬼修的五境,唯有第三境卒开始,方能以鬼魂结人身,显现与普通人的面前。

    也是从卒开始,鬼修方为令人胆寒的修行者,虚实化境。

    卒境已经足够让人胆寒,更让人胆寒的是时间。

    时间对于高台下的那青年似乎算不了什么。

    所谓苦修百年,所谓修行一世,那些都只是碌碌无为的平凡人才会有的经历。

    夏何从不是什么凡人,自然不用凡人的规则去定义荒原上的天才。

    修人之时,月跨三境,修鬼之日,不过短短半月,便从一无所有到了虚实化境的卒之境。

    这是真正的天才。

    站在高台上往下看的也是一个天才,虽然不为大多数人知道,但花家的人都知道。

    不过二十多岁,便也是修行第三境知命的天才,这的确是足以惊世骇俗的成绩,只是不为人知道,至于小怜倒是知道些,但却不能清晰的理解。

    但他一直都是天才。

    两个天才相遇,总归是要分个胜负的。

    夏何站在高台下,看着高台上,看的却不是花家少爷,或者说不仅仅是他,他看的本来就是那个高台,高台上的人,高台上空着的椅子,看的是漆红木雕,看的是那方鼎。

    夏何看的很多,只是没有他的妹妹,因为妹妹一直在他心里,他用不着可以看,至于其他不重要的东西,他都在看,看的很多,眼里装下的很多,他心里装下的也很多。

    而花家少爷也在看,看的却只有夏何,只有草原上的一点黑点,看不见那人脚边的野草,看不见蜿蜒南去的石膏河,看不见那些除了人以外的东西。

    或者可以理解为认真。

    只是这种认真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来。

    花家少爷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家子气,殷槐和小怜也因为在看草原上的那个人,也没有看到花家少爷的小家子气。

    只有花家主人看到了,那本来就是他的儿子,自然要看的清些。

    天才自然要看的多些。

    夏何站在高台下,抬头看,却像是一束阳光在看世间万物。

    花家主人站在高台之上,低头看,却是真正在看。

    两者本身都是天才,只是花家少爷在夏何面前还是大有不如。

    天上的阳光又怎么会跟地上的一朵自怜自爱的花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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