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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人鬼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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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因为距离那个时候太远了,没有办法知道那个时候的花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因为那些答案终究还是已经过去了。夏何无论是不是真的猜对了,亦或是只不过是他的多疑,那些问题都已经没有答案了。

    所谓问题问出来不是为了得到答案,因为问出问题的时候答案已经不太重要。

    花家主人听了这些问题,问题听的很清楚,他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但他没有羞恼,哪怕夏何的言语中透着不客气和些许羞辱的味道,花家主人也不动声色,眼睛停在夏何的嘴角。

    风吹的好像大了些,高台下熊熊燃烧的火焰好像黯淡了些,天空中的灰云好像又浓郁了些,空气中的花香好像被吹散了些。

    但高台上的人依旧是安静。

    风吹动了花家少爷的衣摆,吹的他腰间的玉珩当当作响,这是在空气中唯一能够清晰听见的声音。

    小怜有些不敢相信,一双美目睁的很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殷槐一直沉默,只不过沉默间他悄然错开了几步,落在了众人视线之后,这是一种表态,如同之前在羊角小镇的走进房间的姿态一样的态度。

    我不会参与这些事情。

    可是或许这是另外一种保护,因为他的身影隐隐离小怜近了几分。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微妙,似乎一点动作就会引来一场战斗的开始。

    然而战斗爆发的开端一定是在夏何与花家主人中间。

    只是处在漩涡中间的夏何却没有丝毫觉悟的样子。

    气氛愈是紧张,他反而却愈发放松。身上没有什么奇异的光彩闪烁,眼中也没有燃起什么神奇的火焰。

    兴许是夏何没有开始战斗的样子,花家主人也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那只握着漆红手杖的手抓着有些泛白,脸上却又多了几分红润,不复之前苍白的模样。

    可是他们一直没有动手,小怜有心想要阻止,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手里揪着的花家少爷的衣角也松开了,背在身后的小手攥的紧紧的。

    又是一阵风吹过,夏何却像是被那风吹走了所有疑虑与敌意一样,脸上挂起了他最常有的笑容,笑着,然后说道。

    “可是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无论是你们说的那个版本,还是我猜的那个样子,百年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花将军是不是一个忠于主子的裨将,或者只是一个宵小之辈,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与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问题终于不再将那些关于百年前的那两位亲密如手足的兄弟将军的事情,而是回到了现在,回归现在的问题却更加现实。

    按道理说,百年前即便是你们花将军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又怎么会牵连到现在,还要设计杀我与我妹妹两人?

    这里面的原因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夏何不知道而已,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要问。

    可是花家主人却不愿答。

    一直沉默着。

    夏何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像是过了很久,久到夏何都忘记说话了。花家少爷却开口了。

    “因为把你们交给朝廷,这里的草原就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只是花家少爷后面还想说些什么,花家主人却猛然转过头狠狠的看着花家少爷,花家少爷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空气又一次沉寂。

    夏何收敛了笑容,“草原?呵呵,是吗?”

    他自然不会相信会有人会仅仅因为要将一片微不足道的草原恢复成原来花草飘香的样子,就铤而走险,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要是这种话从花家主人嘴里说出,自然是一点也不信,至于花家少爷,也许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花家主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就只好后来再问了,至于现在他已经知道花家主人是必杀他兄妹俩不可了,他不能再被杀,也不愿自己的妹妹被杀,所以只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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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铁锈味() 
第九十三章铁锈味

    夏何不再看花家主人,却又回过头来看着方鼎,手指在上面轻轻敲了一下。

    当,然后道了一声,“好重的铁锈味啊。”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

    自然是很重的铁锈味,方鼎上结成的一层薄薄的绿锈,自然会有很重的铁锈味,之后也许会更多些铁锈味,因为之后会打架,会流血,血也是铁锈味的。

    殷槐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花香之下,暗藏的铁锈的味道,也是鲜血的味道。他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

    但是小怜对于这种味道有些陌生,她的阿爸死的时候她躲在外面,没有闻见那股令人绝望的血腥味,在夏城之外,她的阿妈为了送走她和夏何,留在后面拖住那些追兵,那时的铁锈味也很重,她同样没有闻见。

    等到来到了大荒与大殷的边境时,那片林子里,同样也曾经弥漫过这样的血腥味,那时来自她的一个熟人身上的伤口的铁锈味,只是那时的她已经骑着那匹老马跑在了前面,又一次错过了那种铁锈的味道。

    最后一次她离铁锈味的时候是在羊角小镇的那个小小的院落里,那天夜里,夏何死了,流了很多血,那位山里人重伤,逃到河边同样死了,留在那小院的只有浓郁的铁锈的味道。只是那天的晚风吹的着实有些急,那天的槐树落下的槐花香味着实有些浓烈,风吹散了血腥,花香冲淡了铁锈,只留下的满院的破败,却没有留下铁锈味。

    现在她离铁锈味已经很近了,她没有闻见那方鼎散开的铁锈味,也许是因为铁锈味太淡,也许是因为他身边的花家少爷身上的花香很浓,但是她听见了花家少爷的花。

    于是花香便淡了,铁锈味好像隐隐生出。

    “你说什么,交什么?”跟她的心情不一样,这是询问,她认真的看着花家少爷,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不认真的神情。

    只可惜,花家少爷的脸上同样是认真的,还有淡淡的狂热,那是对花的狂热不是对她的,同样的花家少爷的话也是认真的,带着淡淡的狂热。

    “抓住你,还有你的兄长,然后交给朝廷。”声音很认真,神情也很认真,花家少爷的态度也很认真。

    只是那种认真小怜从来没有从花家少爷的身上看到过,他平日里对花还有她也很认真,只是那时两种不同的认真,花家少爷此刻在小怜的眼中已经有些冰凉,认真也是冰凉的认真,连带着她的心也有些冰凉起来。

    可是她不喜欢这种冰凉,她本就是调皮而且可爱的小姑娘,所以她忍着有些冰凉的情绪,挤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努力扮出一副可爱的模样,说着些有些可爱的话。

    “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只是在演戏,对不对?”小怜伸出手想要再抓住花家少爷的衣摆,或是腰间的腰带,或是腰间的玉珩,或是他身上的什么都好,只要是能让她心安的,是他身上的带着独特的花香的东西就好了。

    她很努力的去抓,不知是不是因为很努力,也很可爱,又可怜的缘故,小怜的手揪住了花家少爷腰间那块玉珩。

    小怜生出欣喜,抬头看向花家少爷,以为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以为他真的愿意还像以前那样,任由她胡闹,以为他还是喜欢她的。

    只是她抬起头,却没有看见花家少爷的温和的带着戏谑和歉意的笑容,只有背影,原来他没有看她。

    原来他一直没有看她。

    没有看她,也就是不再意她,自然也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尝试挽留他,也不会在意她是不是还想向过去一样,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

    玉珩入手后微凉,也许是因为玉珩本身就是凉的,也许是因为小怜的手抓住玉珩的手也有些微凉。

    花家少爷还是回过了头,看着身后这个小姑娘,眼中没有情绪,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伸出一只手想要将那块玉珩拿开。

    小怜却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揉她的小脑袋,她松开了玉珩。

    有些期待。

    期待来的却是一阵风,一阵清风。

    从夏何身后飘出来的,一阵灰色的清风。

    然后玉珩系上的那根红绳断了,花家少爷的衣摆也被吹了起来。

    小怜心中某根系在花家少爷身上的弦也好像被那阵怪风吹断了些。

    玉珩不会飞,摔在了高台上,落在了小怜和花家少爷的中间。

    中间像是隔了些什么。

    高台是漆红的,玉珩是白的。

    高台很硬,玉珩摔得很重,然后摔碎了。

    摔碎后的玉珩却生出一朵花来,一朵玉白色的小花从玉珩摔碎的裂缝中长出,生出花瓣。

    有些可爱,却又因为枯萎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

    那是一朵花,恰好娘亲给她讲过,那是一朵情花。

    情花落,柔情尽,佳人不复鸾镜裂,此梦已醒。

    情花落了,小怜的梦也醒了,之前的那些娇羞许下的海誓山盟,河边的暗许余生,花圃间的独生情愫原来不过一场梦,梦中的人只有她一个,现在她也从梦中醒来了。

    花家少爷看着地上那朵迅速枯萎的花,有些惋惜,惋惜的不是情花带来的那场梦的破灭,也不是某个小姑娘的真正离开,而是只是对那朵花的,纯粹对那朵珍宝一般的情花的怜惜。

    小怜也在看那朵花,她好像有些明白一些事情,只生在玉中编织的梦境,原来她对他的喜欢也不是纯粹的喜欢,只不过是一朵花带来的。

    她什么也没说,没有像其他被骗的小女孩一样大吵大闹要寻个赔偿,她只是看着,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清理那块碎掉的玉珩,还有那朵已经完全枯萎的花。

    花家少爷看着她,同样没有说话,眼中却还是闪过一些温和。

    然后回过头看着夏何,夏何从身后放出那道灰色的清风之后就没有再看那块玉珩,他一早就知道那朵情花的存在,自然不会生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花香陡然间变得更加浓烈了起来,夏何却说了一句话,将那花香又一次遮掩,替代的是浓烈的铁锈味。

    小怜小怜,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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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可怖的梦() 
第九十四章可怖的梦

    “南边的血腥味很浓,你身上的铁锈味也很浓。”

    南边跟花家少爷的身上,这是两个地方,两个地方隔得有些远,看上去没有什么联系,花家少爷却是知道的,他身上的铁锈味就是南边的血腥味,南边的血腥味是真的血腥味。

    血腥味自然是来自真的血,能够可以被提及的血自然不会是什么动物的血,只能是人的血,而且是很多人的血,不多不少,恰好五十二个。

    恰好花家的奴仆婢女不多不少也恰好是五十二个。

    恰好那五十二个人都死在了花家大院的南边。

    恰好花家少爷今天早上也去了一趟南边,

    恰好夏何也偷偷去到了南边。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花家少爷当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他算是一个比较认真的人,他在杀死那些人的时候,也认认真真的数了他们的人数,认真的杀死了他们。就像他们曾经认真的侍奉他与花家主人以及整个花家一样的认真。

    他以这种认真回报那种认真,他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地方,要真有不对,那也只是以前习惯沾着泥土和花香的双手粘上鲜血时有些陌生,有些难闻,还有些难受。

    以前习惯闻见花香的鼻子在闻过那浓郁的血腥味和铁锈味以后,也有些难闻,也有些难受。

    眼前习惯了是花团锦簇的景象,却在今天早上被一片血红充斥,被悲伤的神情,被绝望的神情,被苦苦挣扎的神情所充斥,有些难看,也有些难受。

    至于声音,他什么也听不见,因为他担心自己听见了那些求饶就会忍不住放走他们,但是他不能放走一个人,所以他只好封住了自己的听觉。

    他总是一个认真的人,他知道除去花圃间的杂草要除尽野草的根,他也知道杀死一些人要先让自己不会心软,不会心软,手也不会软,杀起人来也能利索点。

    因为他毕竟不是那种杀人成性的屠夫,他只是一个认真的喜欢花的青年,所以他杀人是就像除草一样熟练,不过是抬抬手,不过是从掌心生出一朵能够杀人的花来,不过挥挥手,那些人就死了,很简单,甚至还不如他杀死那些人之后洗的那个澡复杂。

    认真洗了个澡,然后去认真的“喜欢”小怜,认真的演一场戏。

    接下来他要认真的再抓住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说了一句话,却把他认真竖立的那种残酷抹杀干净。

    简单的很,那人看着他,说了一句话,不太认真带着唏嘘的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却把他拉回了早上猩红的朝阳,朝阳下的鲜血很难看,现在看来,不仅难看,还很粘稠,那些粘稠的鲜血一直粘在他的指尖,指缝,指甲,手指,以及整个手掌上。

    那些婢女的,老仆的,小厮的血都粘在他的手掌上,那些看见他总会偷偷笑的婢女,死的时候血溅到了他平日用来接过茶杯的食指和大拇指上。

    那个做糕点做的很好的老头死的时候,鲜血沾到了他的鬓角。

    那个把花家少爷当做亦主亦友的小厮死的时候,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最后抓住了花家少爷身上的那身小厮服装的下摆,那曾是属于他的衣服。

    花家少爷以为自己没有听见那些死去的人的咒骂,没有听见他们的哀求,没有听见他们的哭叫,他就能杀死那些人,他也确实杀死了那些人。

    花家少爷以为自己认认真真的洗个澡,用花香舒缓自己的精神就能忘记那些人死去时的神情,和那一滩滩凝固的粘稠的鲜血,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忘记。

    就当做那是那些死去的人在花家少爷身上留下的惩罚,或许只是因为花家少爷还没有学会嗜杀成性,没有学会杀死很多人之后再忘记自己杀过人,继续过自己种种花的生活。

    不过是一句话,花家少爷眼中便再也看不清夏何的身影,只能看见无数的鲜血,空气中似乎又弥漫着跟今天早上南边的一处小土丘挥之不去的那种血腥味相同的铁锈的味道。

    花家少爷眼前似乎多了些红色的身影,是人的身影,不多不少,恰好五十二个。

    五十二个沾满鲜血的,挣扎着向他走来的身影。

    夏何眼中闪烁着灰色的光彩,花家少爷眼中不经意间也染上了一层灰色。

    然后又是一阵风,一阵灰色的风,从夏何的方向吹来,却没有吹醒陷入噩梦的花家少爷,因为那阵风本来就不是为了唤醒他的,而是为了伤他。

    风吹的足够快时,也能伤人,风吹过的地方,花家少爷的身上多了伤痕,风吹出一道道,撕开花家少爷身上的素白衣裳,撕开他的皮肤。

    衣襟撕开处多了些红色,渗透着出来,开始浸湿着花家少爷的那身素衣白裳,花家少爷身上好像开出了一朵朵红色的花来,就像高台下像火焰一样的红花一样。

    那灰风吹过花家少爷的身体,然后就消失了,没有一丝落在蹲在地上的小怜身上,夏何自然不会伤到自己有些可怜的妹妹身上。

    至于花家少爷,他自然是不用也不会在乎。

    只是身上被开了无数道伤口的花家少爷依然没有从恐慌中苏醒,只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前方是夏何,他却没有看着夏何,死死的盯着身前的虚无,仿佛那里有什么让他极度恐慌的东西。

    那是夏何给他带来的噩梦,作为他带给小怜一个甜蜜虚幻的报复。

    只是报复连甜蜜也没有,只有深深的恐慌,还有绝望。

    花家少爷仿佛回到了今天早上,那些他杀死的人都提着刀,来杀他,空气中有着浓郁的散不开的血腥味。

    此时的高台上也真正弥漫起铁锈的味道,从花家少爷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飘出来的味道。

    可是花家少爷身边一直有一张椅子,椅子上一直坐着一个人,那人是他的父亲。

    诸君好运,不擅于写打戏的我尽量写的认真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五章 雷霆一击() 
第九十五章雷霆一击

    他是他的父亲,自然不会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苦头,于是他喝出一个字。

    那是一个极其简单字符,是公堂之上的知府大人的一声断喝,惊得那堂下罪犯不敢造次,醒木一打,瞪目,生来一副威严,自带一种威风。

    只是凡间俗世里的知府知县不过仰仗的是乾乾青天,仰仗的是国之重法,他的身后站着的是高堂,是一方国土,是那身黄袍。

    而花家主人不是那世间手无缚鸡之力的俗世男子,仰仗着些权力便能断喝惊人,他不曾在朝中任职,没有所谓功名加身,但他的断喝比起那高堂上的断喝还要来的有力量些。

    因为他仰仗的不是恰恰是很有力量的东西,而且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足以让死去的花复生,让漫天花瓣溃散成无数星尘的力量,是修行到了第三境的巅峰的力量。

    但是尽管如此花家主人真正仰仗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力量,他要杀人,这是违反大殷的戒律的,所以他同样还依仗了一样东西,准确的说是一个人,那个人是个大人,都城临安的某位大人物。

    也只有那位大人物的支持,或者说许诺,花家少爷才会如此不菲余力的下套设计自己曾经的盟友家族的嫡系。

    也唯有那位大人物的许诺和欣赏,他才能勉强维持着这个破败的花圃,花家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只能算作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花圃,种花,养花,然后再送些花来,的可怜的花圃。

    花家主人身后有那么多的东西,再加上他自身的雄浑的真元,所以,他的一身断喝显得极其有力量。

    只是这声断喝,喝的是花家少爷,其目的也不是为了杀伤,只不过为了叫人,也可以算是在救人。

    一声断喝,似晴天霹雳,似崖涧击水,很是清脆,很是干脆。

    于是花家少爷也很是干脆的从那场挣脱不开的梦靥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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