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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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吹来了如火一般的战意。
战意已生,即便战鼓未擂,即便花家主人还想多拖延一段时间,却抵不过夏何灼灼的目光,以及彭拜的凝成实质的战意。
真元在夏何身后流转,流转间是盘旋的阴风,比起之前击溃花家少爷的灰色的风显得更加浓郁些,本是有些阴森阴冷的招式,却在夏何手下改头换面,尽显光明正大之意。
风猎猎的,撕碎了从南方吹来的带着自然气息的风,风口处坐着一个中年人。
夏何认真的看着那位中年人,手背在身后,时刻提防着。
花家主人没有动,只是仍在看着自己的对手,没有动手,甚至身上看不见一丝流转的光芒,看向夏何的眼中也没有战意。
他似乎并不想与面前这位曾经想要交好的大荒天才继续战斗。
哪怕是在他动过杀意后,哪怕是自己的孩子被人打倒在地上后,他突然在一瞬间收掉了所有的敌意,还有战意。
夏何的战意依旧在燃烧,然而他看向的那个人身上却不曾燃起一点战意,他有些不解。想要问些什么。
花家主人却抢先说出了口,“可以了。”
夏何不懂可以了是指什么,只是微微握紧的手松开了几分。
花家主人语气很平和,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倒在旁边的儿子。
眼中只有平静,甚至是有些可怕的平静。
没来由的,夏何对上那双平静的眸子,突然生出些心虚的情绪。
“就这样吧。”花家主人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如之前的谄媚,也没有怨恨愤慨,只有让人心虚的平静。
“就怎样?”夏何有些不敢相信花家主人说的话,继续追问道。
花家主人依旧用那种平静的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不追究你打伤我儿子的事情,你也不追究我设计的事情,我放你们兄妹俩离开。从此不各不干扰。”
花家主人是认真的讲的,但这份认真却是那么的荒唐,话中说的那句话也是那么的荒唐。
整个事情的走向也是这么的荒唐。
以至于荒唐到无论是亲近如躺在地上的花家少爷也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而敌对的夏何更是一脸的不相信,身上的光华愈发流转的厉害。
哪怕是一向淡定的殷槐这时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花家主人越是看众人这般表现,越是平静,平静的他好像看不见夏何身上已经凝聚的狂风,也好像看不见自己的儿子投来的不解以及有些愤怒的目光。
花家主人继续解释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有也是百年前那一辈的事情,跟现在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也不会是那般守旧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才是。”花家主人说的很平静,也很诚恳。
诚恳是因为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夏何本就不是什么死守传统的人,所以他不会轻易相信那时花家的殷勤。
他不是困就于那些所谓的过去的情谊的人,自然也不会受困于那些过去的阴谋诡计中不能自拔。
花家主人说的很平静的话中也很有道理。
不得不说,花家主人也算的上是一个极其了得的人物,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清楚夏何的脾性,这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夏何仍然不相信他,之前只是纯粹的不相信,直到花家主人说出那些话后,就变成了不敢相信。
夏何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花家主人所说的话。
于是夏何手中的旋风仍然没有停下,依旧呼呼的吹着。
花家主人身边多了些人的身影,说是人,或者说是鬼影。
鬼影重重,却不敢近到花家主人的身边,花家主人仍然是那样坐着,仍然是拄着那根漆红的木杖,仍然看着夏何,似乎透过那些怪笑的鬼影和逐渐浓郁起来的雾气能清楚的看见夏何眼中的不信任。
然而,花家主人对于那份不信任却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看着。
任由那些灰色的雾气逐渐笼罩住他的身影,那些怪笑连连的鬼影离他越来越近,他的脑海中似乎也同样浮现了某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那些残存在他记忆深处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里的人。
花家主人脸上升腾起一抹黑气。
黑气是灰色逐渐浓郁的结果,而那灰色则来自于夏何手中那旋转的灰色的风。
夏何眼中杀意大作,挥出那灰色的旋风直直的向着花家主人飞去,风吹的很快,受夏何意识控制的旋风吹的更加迅速。
只是与夏何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花家主人,他非但没有对那旋风做出任何反应,还有闲情说些话。
“那就用我的一条命换一条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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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不敢杀人()
第九十九章不敢杀人
用来换命的自然是用花家主人的一条命换取花家少爷的一条命。
一条命换一条命,这是一笔很公平的买卖,特别是当做决定的人还是不懂得生命贵贱分别的青年时,这笔交换没什么不妥。
所以,夏何当然不会介意这样的交换,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时间很短,高手之间的较量更是争在分毫之间,从夏何飞身而出,浮空掠过那方鼎,手中的旋风吞噬着空气中最后的热意,没有任何阻碍的来到了花家主人面前。
那是上一瞬间的事情。
而在下一瞬间,花家主人将丧生于这团灰色的旋风中。
至少在场的人,没人可以用身体硬生生的吃下夏何没有丝毫留手的杀手。
花家主人也不可以。
只是花家主人的脸上却很是平静。
面对浓烈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死亡的气息,花家主人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平静的看着那团灰色的旋风,还有隐藏在旋风后的那双满是杀意的眸子。
面对迎面而来的死亡,世间众人的反应总结起来也不过只有三种。
第一种就是会想到很多事,怀念过去的美好,或是后悔那些不完美,或是担心未来自己牵挂的那些人的生活。这种人在人间的牵绊太多了,所以他们会想到很多东西,事实上,世间大多数人都是这般,谁在离开这世间的时候不会有所牵挂呢。就连天才如夏何在死的时候也想了很多事情。
第二种就是身无牵挂,没有留在世间的理由,不会有人因为他的离开而伤心难过,甚至可能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离开,这种人大多是隐居的隐士,他们不在意世间荣华,那些世俗的牵绊不会影响他们,他们不会像什么,只不过闭上眼,不会享受,但会安静等待。这是一种很消极也很悲伤的死亡时的反应。
花家主人有牵挂,也算不上是什么隐居在山野中的野士。花家以及花家的少爷都是他的牵挂,所以他不是第二种人,他做不到那般从容的赴死。
可是他很平静,也不像是第一种的人,眼中流露出对生命的渴望,和对生前那些的眷念。这些情绪从他的眼中同样看不到。
所以他是第三种人。
第三种人就是他清楚自己不会死的人。
花家主人当然不会死,他看夏何看的很深。
越是深刻越是清楚,自己是不会死的。
花家主人从夏何那双在他看来还有些稚嫩的目光中能看到很多东西。
这里说的稚嫩不是什么天真活泼像童稚一般什么都不懂的幼稚。
夏何是天才,他懂的东西很多。
只是他还年轻,所以还有些东西他不懂。
比如他不懂要怎样杀人最快,比如他不知道要怎样找一个借口去杀死一个无辜的人,比如他不懂要怎么清洗掉沾着鲜红的马刀。
这里的稚嫩很狭隘,只是关于杀人与被杀的那些东西。
夏何不懂那些,因为他没有杀过人,所以他不知道。
恰好花家主人杀过人,不算多,但也足够让他清楚那些问题的答案,也足够让他看出来夏何眼中毫不遮掩的杀意,只不过落在了花家主人的身后。花家主人身后没有人,所以夏何想要杀得也不是人。
或者说,夏何根本不敢杀人。
这就是足够老时,那些让你变老的经历所教会花家主人的东西。
这不是一场赌博,因为从下注之前,花家主人就已经知道了夏何丢下的骰子的点数,所以这不是赌博。
花家主人也没有把自己性命当成筹码的习惯,也许只会把别人的生命当成一次赌博的筹码。
至少不是这一次。
花家主人定定的坐着。
平静的坐着。
安然若素,云淡风轻。
像是在看一场已经看过无数次的戏。
看过无数次的戏,花家主人当然知道戏的结局。
戏中的那双擒着灰色的旋风的手会停下来,接着旋风也会停下了,在接下来围绕在他身边的那黑雾会散开,露出他紧握着漆红木杖的手。也会露出他平静的神色。
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之后什么都是这样进行的。
或许是那黑屋先散开,或许那旋风还在旋转就已经消失不见。
只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夏何停住了。
花家主人还活着。
这是最后的结果,也是花家主人想到的结果。
夏何凝视着花家主人,眼中的灰色光芒好似藏在云间的闪电若隐若现,似乎就在下一刻就会迸发出来,将花家主人重新碾成灰烬。
花家主人不是凝视,因为他看的很淡,比夏何看自己的眼神要淡。平淡没有泛起涟漪。
只有深林最幽静的地方才会有类似于花家主人的那双眼睛一样只有平静的幽潭。
而且那种平淡的下面什么都没有藏。
一眼能看见花家主人的诚意。
连生命都交到了手里,又有什么需要隐藏的?
就像花家主人一直认为的那样,夏何杀不了他,也许他干净利落的能杀死一个致自己于死地的人,只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对一个完全放弃抵抗的人下手。
天真也好,愚蠢也罢,这就是年轻人的通病。
夏何还在凝视着花家主人的眼睛,想要找到一点阴影,可是花家主人的眼睛真的就像是好似一方明镜的深潭。
看不见什么虚伪的东西。
花家主人不介意夏何这般看自己。
他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平视着夏何的眼睛,双手都撑在那根漆红木杖上,甚至连整个身体都压在了上面。
压,可以是来形容身体的具体的动作,就像花家主人现在做的那样。
可是压同样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还是一个跟赌博有关的意思。
诸君好运,我准备把前面的章节认认真真的修改一番,不是改主要情节,只是改没那么烂,能让人看得下去,所以,若是还有一些耐心,也许可以回头看看。
虽然这里有没有看还是另外一回事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章 杀不了的人()
第一百章杀不了的人
事实上,花家主人也在赌。赌的同样是关于夏何的事情,赌的同样是关于生命的事情,甚至赌局早就开始了。
在那条不起眼的鳣鱼出现的时候,一场赌约就开始了,赌注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生命的归属。
花家主人不是一个赌品极好的赌徒,他从来只会赌自己有把握赢的赌局,也只会赌一赌别人身上有的东西。
所以,花家主人之前的那场看上去很是惊险的局势不是赌局,只是局势,他看懂了隐藏在局势下面的那些看上去很隐晦,其实极其简单的人性的抉择的问题。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在于人,夏何虽然是天才,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天才,但是他还是一个年轻人,年轻的没有见过真正的死亡与杀戮的年轻人,这一点他与其他的年轻人一样,对于那些摆在暗处的那些充满了腐朽味道的东西,他们是不喜的。
却也是因为不喜,所以不会靠近,因为没有靠近,所以不会了解的清楚明白,这也就是所谓的经验。
冰冷的但实用的处世的法则与规律。
以后躺在地上的花家少爷也许会跟他的父亲一样,那时的他也许会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什么都不顾的冲出来跟那位真正的天才打上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
或许以后那位真正的天才懂得那些让他自己都不愿懂得的的那些规律和法则之后,他也就不是那位永远阳光自信的少年了。
腐朽与阳光总是不相容的。
成熟与年轻也总是不相容的。
所以代表腐朽和成熟的花家主人和代表阳光与年轻的夏何也是不相容的。
花家主人看着面前的夏何,生出一种恶感,那是看见自己曾经拥有的,后来又失去的极其珍贵的东西,落在了别人身上的,混杂着嫉妒,贪婪,以及嘲笑而生出的恶感。
只是恶感只是一种感觉,看不见也摸不着,就像花家主人真正放下赌注的那场赌约一样,没有跟赌约的另外一方说上一点半星,同样不会被人知道。
直到赌局真正开始的那一刻,也就是赌约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才会有人知道原来这就是一场赌局。
在那之前,花家主人女只能慢慢的看着,好好的想着,平静的等待着。
花家主人这边在等待着他的赌约的结束。
夏何却在想,想的是花家主人那番话中的那个诱人的许诺是不是真的。
因为想的很认真,所以手中流转的,一直延伸到身后的灰色光华又黯淡了几分。
黯淡的同时,夏何还背过身去,像是已经和平共处的意向。
但花家主人从来都不会那般想。
风吹来了一阵花香,冲淡了从花家少爷身上淌出的血腥味。也冲散了夏何身上本就有些黯淡的灰色的薄雾。
薄雾下面是夏何的身躯,或者说是鬼躯。
花家主人走的很慢,比那阵混着花香的风走的要慢上很多。
但是那阵风吹的很快,风中的花香,以及点点零星的花瓣被风吹的更快,不知道是那风吹的花瓣在走,还是那花瓣引着伴着花香的风在浪荡?
这是酸腐文人才会注意的问题。
高台上没有什么酸腐的文人,只有一直看着花家主人动作的殷槐,以及花家主人走向的那道身影。
昨夜花香袭人,今日花瓣袭人。
殷槐眼睁睁看着花家主人走向毫无防备的夏何,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眼前突然多了些花,各种各样的花,花很美,美不胜收。
那些花的间隙中没有人,看不见人,只有花。
那些花来的很突然,走的更是迅速。
不过花走了,花家主人也已经走到了夏何的身后。
花家主人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只是抬起手,想要跟没有看自己的夏何打声招呼。
就像是伸手要去拍一拍夏何肩上的一点尘土,又好像只是为了叫叫夏何,认真跟他商量一下两不相扰的事宜。
但那些都只是像。
像一直代表的都是不是。
花家主人手中没有拈花,却像是在拈一朵细小的花。
他手中没有花,但是有些花瓣却已经落在了夏何的肩上,背上,以及更隐秘的地方。
波!
一声清响,声音真的很小,比花瓣落在地上的声音还要小。
就连那些花瓣的主人都没有听到,听到那声清响的只有夏何。
因为那声清响是从他的身上发出来的。
准确的说是那些零碎的花瓣跟他身上那些几乎看不见的灰色的雾接触时发出的。
夏何身上的那些灰雾很薄,很淡,几乎看不清了。
而花家主人带来的那些花瓣很小,但是很显眼,特别是放在那些灰雾中间的时候,更加显得很是突兀。
零星的花瓣点缀在灰雾中,美丽与诡异交织的画面有些好看。
只是无论是夏何还是花家主人都没有仔细看两眼那副有些诡异的好看的画面。
他们都在看着对方。
却不仅仅是看着对方。
夏何身上再次弥漫起浓郁的几近黑色的浓雾,一下子将那些本就零星的花瓣碾得更加零碎,彻底消失在雾气之中。
花家主人一击没有得手,却没有放弃。平静的神色依旧没有变,他手上的动作倒是变化了好几次。
拈花指,摘花指,飞花指。
每一种都带着浓郁的花香,每一指都溅射出很多零星的花瓣。
花瓣被甩出。
如飞蛾扑火一般,纷纷扬扬的落在夏何身上的灰雾上。
呲呲次。
火上浇了一层油,锅里下了一条沾着水的鳣鱼,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次的声音很大。
高台上的人都听得见,而且都听得很清楚。
可是花家主人融入到花雨中,夏何化在一片灰雾中。
高台上的其他两人都看不到,看不清楚。
即便如此,两边四射的光芒,还有溅射的花瓣和被花瓣卷碎的灰雾却依旧在告诉着那边局势之紧张。
过了半晌,花和雾的争斗还在继续。
只是从灰雾中飘来轻飘飘的一句话。自信而且坚定。
“你杀不死我的。”
诶呀,也是小年了,今天是北方,明天是南方,祝大家小年快乐了哈,还有,诸君好运,我在写,慢慢写,认真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一章 又来杀一杀()
第一百零一章又来杀一杀
自信和坚定都来自于夏何的实力。
而他说的话本就是正确的。
花家主人想要杀死夏何,于是他唤来一阵夏风,携着自己的花瓣,很认真的尝试杀死那个毫无防备的青年。
虽然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毫无防备。
但是还是颇费了些心思,只是那些心思到最后也还是心思,夏何还在活蹦乱跳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那些话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话。
花家主人自然是不管能不能杀死夏何都要试试杀死他的。
因为那是他的赌约,另外一个他与别人的赌约。
那是他极其不愿参加的一场赌约,只是却不得不赌。
不得不,本就是很无奈的事情。
所以花家主人只能很无奈的挥洒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