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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人鬼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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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茫茫的红海里又少了一朵花,一粒像果子一样的红花。

    可是,茫茫红花中又多了许多的果子,许多与众不同的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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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农夫与果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农夫与果子

    殷槐发现那些红花是因为周围突然生出无数那样的花,都是那样的花,比火还要红,比鱼还要灵活的红花。

    不多久,几乎只在嘴里的火热稍稍消散了几分,老马就发现了身边那些奇特的红花多了许多。

    似乎每一朵先前的红花上都生出了一朵新的红花,新的红花比之前的红花都要来的火热,来的狡猾。

    殷槐盯着其中一朵新花,事实上,他盯着的是所有的新花,面上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收了欢喜,恢复到之前砍花的神情,面无表情。

    他要砍了那些花是就会有这样的神情,与此同时,殷槐手里的刀又继续握紧了几分,之前因为看到老马而放松的手继续紧绷起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只是因为这样握刀刀举得更高,落下时才会更重。

    这样才会斩掉更多的花,这样才能早点找到那条鱼。

    殷槐也是这样想的,老马却不是这样想的,它只是觉得那些花一定很不好吃,跟它之前的吃过的那朵一样,没有水,只有像火一样燥热,能将喉咙烧个干净。

    可是,不想吃还是要吃的,就像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想做却还是要去做的,因为一些理由,因为一些事情,因为一些人。

    老马也是为了人,只不过它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怜,小怜还在喊着她哥哥的名字,没有注意到老马,老马也不气馁,因为它在心里找了另外一个吃掉这些红花的原因。

    它很饿了。

    它吃过那么多的红花,它吃出了一条路来,可是她还是很饿,饿的慌,不是想某人想得慌。

    人为了给自己的一些行为总是喜欢找些理由,没人想到马为了给自己行为找个理由也是费尽了心思。

    比如某匹真的认为自己是饿的马。

    人饿了就要吃饭,老马饿了就想吃果子。

    面前有那么多的果子,虽然不好吃,但是能饱肚。

    殷槐手里的刀还没有举起,老马的脖颈就已经伸了出去。

    又是一朵红花,也是一粒火热的果子。

    殷槐见到那匹贪吃的老马,还有那朵被咬了一半的新花,眼中又恢复了几分笑意,可是很快笑意就被另外一种奇异的光彩所冲散。

    那是一道刀光,那是一束刀影。

    手里的刀又一次高高举起,再次重重的落下。

    殷槐脚边湿润的泥土又多了几分火热,那是散落的几瓣花瓣带来的。

    老马嘴里湿热的舌尖也多了几分火热,那同样是几瓣红似火的花瓣带来的。

    周围的那些红花少了两朵,却好像没有少,那条孤零零连成的路也好像没有多。

    只有老马还有殷槐知道这片草原上又少了两朵红花,这条路又多了几分湿润的泥土。

    还有某个红雾中的人,那是一个穷酸的书生。

    书生的算术不是很好,数不清草原上到底有多少朵红花,但是他还是能数清草原上究竟还有几个人活着。

    两个人,一匹马,还有一条鬼。

    不,很快就没有那条鬼了。

    因为那条鬼就要死了。

    鬼不存在死,若是死,那就只能是消失,永远的消失。

    夏何就要消失了,薄薄的一层好似泡沫一样的身躯,仿佛就在下一秒,夏何就彻底没了踪迹。

    小怜仿佛知道自己的哥哥即将消失,呼唤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殷槐仿佛也知道夏何即将消失,手中的刀挥的更加迅猛,眼中焦急的神采越发浓郁。

    老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它听见了小怜的哭声,越发大力的咀嚼着嘴里的红花。

    穷酸好像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听见,握着刀的殷槐,吃着花的老马,还有呼喊着的小怜。

    穷酸书生明明看着的是几乎已经消失的夏何,却好像又将草原上发生的一切都收进眼底,可是若是仔细看时,收进眼底的仅仅只有一个人,或者说只有那人手里的那把小刀。

    小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所以再准确一些说只是小刀上的紧贴的那层薄薄的灰色的光芒。

    那层光芒曾经也是一页灰色的纸。

    至于那页纸曾经也属于一本书。那是一本曾经可以毁天灭地的书。

    那也是另外一个很远很远地方的一本书。

    那还是一本属于神的书。

    穷酸书生好像知道那本书,也许他也见过类似的那本书,也许他只是好奇那灰光中蕴藏的完全不同的力量。

    就像他从夏何身上感觉到的力量一样,那是更加纯粹,更加诱人的力量。

    那样的力量能起死回生,穷酸书生要杀死夏何也是为了起死回生的力量。

    现在他又多了个选择,那同样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甚至是更好的选择。

    穷酸书生望向夏何的眼睛充斥着贪婪,望向殷槐的眼睛却比贪婪更多了几分不知是什么的奇异神采。

    比贪婪更加贪婪。

    穷酸书生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下又一场计谋,杀人的计谋。

    只有杀人才能夺宝。

    穷酸书生是一个很贪的人,那是死时的执念,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百年熬成的耐心毕竟更加持久些。

    贪婪使得他乐意多得一份属于夏何的精华力量,有耐心使得他不介意等夏何彻底死去的时候才会出手夺刀。

    这是一场收割。

    穷酸书生看向夏何的眼神像极了看见满地金黄的农夫的眼神。

    而身在无尽红海中的殷槐就是一粒果子,一粒美味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果子。

    而且这还是一粒待人采摘的果子。

    只需要伸手就能触摸到那粒果子光滑的果皮,只需一捏,就能捏出香甜果汁的果子。

    那红花海中的殷槐莫不成真是那般模样。

    这也说不清,只是夏何一定不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也不是等待人来收割的麦子。

    他本就是天才。

    天才即便是消失也总会与众不同些。

    诸君好运呀,我呀,操着这样一本被编辑大大放弃的稿子一直写啊,我呀肯定会写下去,就单单为了我那可怜的一只手能数过来的收藏,我也要写下去呀,这不是承诺,只是我很乐意这样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邪不压正() 
第一百四十章邪不压正

    穷酸书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夏何即将彻底消失的身躯,旁边的那条独目鳣鱼不断发出令人难受的叫声。

    伴着,那些叫声,穷酸书生眼中的贪婪之色愈发浓厚,慢慢的穷酸书生伸出一只手,那已经不是一只手,那只是一截白骨,上面结下了黑斑,挥之不去的恐怖。

    原来,穷酸书生早就已经不是人形,他只是一团靠那条独目鳣鱼勉强活下来的一架白骨。

    所以,他才格外想要杀死夏何与殷槐,去夺得起死回生的力量。

    那是多么令死去的人疯狂的力量。

    可惜,穷酸书生读过很多的书,却忘记了书里的一句话。

    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

    疯狂已经有了,灭亡又从谁开始?

    夏何身上的黑色的真元已经几近耗竭,殷槐刀上的灰光也要黯淡。

    究竟会是谁使疯狂的穷酸书生灭亡?

    异变即将开始,或者早就开始。

    殷槐一直有个小秘密,一个不为任何人知道的小秘密。

    说是小秘密,可是那只是另外一个世界许多人都知道的秘密,那是关于修行的秘密。

    关于鬼修,和修鬼者的秘密。

    鬼者,人所归为鬼,人归之处为鬼灵。鬼修,鬼由归之处走入生境,死而复生而为鬼修。

    修鬼者,御鬼灵而通九古,施鬼英而绵长古。

    鬼为阴,人作阳。

    鬼修,由阴转阳,修鬼,修阳而通阴。

    修鬼为正统,鬼修做弥天。

    若需阴阳同济,唯有鬼做人,人修鬼。

    那个世界是鬼的世界,却终究还是人的世界。

    鬼修若是真的能跨越生死,由鬼走向人,由阴迈入阳,贯穿旧故之事,那便真正成为人到也没错。

    可惜,不是每一条鬼都会成为那样伟大的存在。

    与鬼修相比,修鬼的只是人,不过是拥有修行潜质的人,鬼修若是踏上修行之路,于第一境开始便有远超普通人的神通,化无形,驭鬼灵,各式神通皆能信手拈来。

    尔后一境强过一境,等到第三第四境,鬼修已能现身于现实,那时便可于天地遨游,不受鬼身所累。

    可是那样的鬼修却还不能成为人,只有第五境,生出真人血肉,寄鬼灵于世间通往彼岸的桴舟,那时才会被称作人,那时方被称作修行大乘。

    修鬼者却不是这样,修鬼者本为人,不能寄肉身于虚空,不能拥有各式神通,修鬼者唯有修魂,唯有养性,五境之下的修鬼者只能延寿健体,着实是鸡肋。

    如此看来,修鬼应该是远远不如鬼修。

    但是,若真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只可惜,那个已经荒芜的世界里,曾经有无数的人,却没有无数的鬼。

    修鬼者自然不会满足于自身的修行,也不满自身的孱弱。鬼修又实在是太过于稀少,于是修鬼者修的一种神通,那也是他们唯一的神通。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而余。

    修鬼者窃天之道而补己之不足,窃鬼修者之有余,而补自身之不足。

    鬼修之道本无人事,却有修行者窃鬼之诸事而偷行天地修行大事。

    于是世间多了那些所谓的修鬼者,多行不义必自毙,若是想来,那般的文明,那样的传承也应当断掉才是世间真理。

    可惜,无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人所掌握的世界。

    那时的修行者皆养鬼以供自身修行,食其魂灵而壮己身灵魂,本是邪恶之法却被奉为大道,岂不可笑?

    哪来可笑?不过是为了活下去,都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殷槐修行的也是那样的修鬼之法,夏何也不过是他养的一条鬼,就跟那些农户家里圈养的鸡鸭鱼一样,待到宰割的时节自然也会磨刀霍霍。

    这是隐藏在殷槐心中深处的秘密,从他决定救起夏何开始就一直隐藏的秘密。

    他也曾犹豫过,至少在夏何教导他这个世界完全不同,属于真正的人类所修行的大道以后,那样的秘密就可能真的只会是心底不会发生的秘密。

    世间总是有诸多的意外,比如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再比如近些的某条独目的鳣鱼,比如从红雾中走出来的穷酸书生。

    终于殷槐拿起了刀,决定去救一救那个他曾经想过要杀死的人。

    这未必不是人性中真正有意思,真正闪亮的地方?

    殷槐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生出的自私,只是想要去救一救那个又自恋,又不通人情世故的所谓的天才。

    或许,这就是朋友?

    也许,这就是朋友。

    有关生死,却跨越了生死。

    世间总会有些圣人,也总会多一些君子。

    殷槐可能不会是君子,更不可能是一位圣人。若是硬要说的话,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跟很多普通人一样为了自己的朋友不介意去救上一救,在自己肋间插上两刀。

    一些人不懂,可是还是会有更多人不用懂,他们也会这般去做。

    百年前的那位夏将军身边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百年后的夏何身边也有这样一个普通人。

    人性呵,你究竟是什么样的?

    红雾中的那位穷酸书生,还有不知尸身已经化作哪朵红花养料的花家主人也不懂,这或许真的就是一个小小的秘密。

    殷槐挥刀的一刻,就已经懂了,所以他后来的刀才会越来越狠,才会越来越快。

    老马不懂,可是它却一直都在那样做,这也许就是畜生要比复杂的人要好上许多的地方。

    殷槐手里的刀越发的迅猛,灰光忽隐忽现,像是那把砍倒许多红花的小刀在呼吸。

    与此同时,好像也出现了类似的灰色的光芒。

    从黑光中来,若隐若现,像是在呼吸,夏何好像即将醒来。

    灰光扩散到穷酸书生的眸子里却不是欢喜的模样,那双贪婪的眸子里生出无尽的惊奇和讶异。

    他当然没有想到夏何还有挣扎的力量。

    他也不会相同那样的力量究竟来自何处。

    他想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想不通的事情实在是更多。

    诸君好运,不知为何,我写完这章总想着一个词:邪不压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暮色下的谈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暮色下的谈话

    从来就不会有人想到世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即便是神也做不到那些。

    特别是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煮熟的鸭子突然飞走了,比如等待收割的麦子突然长出脚逃走了,比如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突然青春焕发。

    再比如突然伸出的一只手。

    那个盘坐在那边,即将完全消失的青年伸出的手。

    那是一双很是白皙的手,白皙的几乎看不出颜色来,也许那本来就没有别的颜色,只是那双没有颜色的手很有力。

    比其他粗壮的手还要有力些,对于穷酸书生而言,那只手很有力却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那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像抓一只鸡一样抓住了他的脖子。

    穷酸书生也像是一只被人抓住即将送上案板的鸡一样,瞪大了眼睛。

    瞪大的眼睛中只有不可思议和深深的恐慌。

    恐慌和不可思议都是从心底显现出来的最直观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到隐藏在心底的恐慌。

    不仅穷酸书生瞪大的眼睛像鸡,就连他的声音也像一只老公鸡一样尖锐起来。

    “你怎么”

    话音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了夏何的那双眼睛。

    夏何的眼睛没有像他瞪得那么圆,睁的那么大,更加不会像一只老公鸡。

    那是一双像人一样的眼睛,只有不是人才能说是像人。

    他只是一条鬼,那也是一双鬼应该有的眼睛。

    鬼应该有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像一只老公鸡还是像一个普通人?

    或者是一片暮色?

    夏何那双像人一样的就像西边的一片暮色。

    暮色很美,美不胜收,却是跟朝霞完全不一样的美丽,朝霞代表的是新生,是生机勃勃,是春意盎然的美丽,那是从寂静到喧嚣的喜悦,直教人欢喜,直教人喧腾,之后又是美好而又全新的一天。

    然而暮色却不同,它的美侍寂静的,是安静的,是河间摇晃的星云,是枯木枝丫间的归鸟,喧嚣是属于暮色之前的白昼,静谧是属于暮色之后的黑夜,直教人想入眠,直教人多想些别处的谁谁谁。

    霞光是激励,暮色只是慰藉。

    慰藉当然也很美,但太过多的安静总会显得有些死寂,暮色之下究竟会有多少人多少事被埋葬被掩藏?

    穷酸书生明白了夏何眼中的暮色从哪里来,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眼中暮色自然也就是心底的暮色。

    看懂了那些,穷酸书生不懂的却愈发多了起来,但终究还是恢复到了之前那样胜券在握的神情,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胜券在握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你这样会死的。”

    夏何眼中的暮色代表的是死亡落下的帷幕,听到这里,夏何眼中的暮色没有一丝波动。

    “我早就已经死过了。”

    “那你会消失的。”

    “所有人都会消失。”

    夏何眼中还是亘古不变的暮色,带着沉重的阴影,暮色中的一块磐石。

    夏何说的话都是老实话,正是因为是老实话,所以穷酸书生没有办法反驳,能够反驳的话都不是老实话。

    若是殷槐听到那句话,也许会反驳,因为他见过那样的人,永远不消失的人,或者那样的人被称为神。

    殷槐不在,所以穷酸书生没有找到那样的人,所以他不再说人,而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可是你是鬼,鬼消失就真的消失了。”

    他们都是同类,鬼一旦消失就是真的消失,没有在世间留下一点痕迹的消失。

    夏何那只没有颜色的手还是那样紧紧的抓住穷酸书生的脖颈,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他眼中的暮色或者说是死意也还是那般坚固,没有一丝消散的意思,连带着他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坚定,没有一丝动摇的意思。

    就像是死亡的阴影一直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一样。

    突然,穷酸书生笑了,笑的很得意,笑的很畅快。

    夏何很认真的看着穷酸书生的笑容,目光中的阴影虽然还是没有消退,但是却浮出极暖的笑意。

    “要是小怜在这里,一定会说,你笑的好像一只奸诈的老狐狸哦。”

    夏何把“哦”字拖的很长,就像小怜喜欢的那样,这样会显得小怜格外的可爱,令人很怜惜的可爱。可是从夏何嘴里说出却有些怪异,这样的怪异却有些凄凉的味道在里面。

    人走茶凉的凉。

    那穷酸书生听到他的话,丝毫没有一点羞恼的想法,反而笑的更加畅快,甚至还有一种不知从那个地方来的欢喜。

    “我是在骂你。”夏何以为穷酸书生好像已经疯了,好意提醒。

    那穷酸书生好像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或者是把他骂他的话当成了夸奖他的话。笑声过了很久才慢慢收敛,可是笑意却没有从穷酸书生脸上移开一分一毫。

    甚至是说出的话都被涂上一层厚厚的笑意。

    “哪里哪里,这哪里是骂人的话,这可是夸奖人的话。”独自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的穷酸书生好像没有向新华解释为什么那是夸人的话的意思。只是很随意的问了夏何一个关于生与死的问题。

    也许对于鬼而言,没有什么生与死,只有消失与存在。

    “如果,我能让你一直活下去,你会不会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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