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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人鬼书-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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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身上沾上了几滴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竟显得有些生机勃勃的好看。

    殷槐还在看那只鸟,那只鸟却没有再看他,而是专心致志的喝着水,专心致志的抖落了身上的水滴。

    灰色的羽翼再次失去了光泽。

    殷槐静静的看着那只鸟,丝毫不觉得无趣,倒是生出了旁人少有的耐心去看一只不见经传的小鸟喝水的样子。

    似乎想要在那只灰鸟的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倒也真的叫他看出了些什么来。

    他看出了一个人来。

    只是那时一个假人,是倒影在水里的影子,殷槐认出了泛皱的河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很少有人会有这样的经历。

    殷槐见到了河里的那人又从河的对岸走了过来。

    只需一眼,殷槐就认出了那个人。

    因为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才会那样笑,因为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带着那种让人也生出自信的自信来。

    只可惜,这样的一个人却还是要死了。

    夏何站在河对岸,隔着河向殷槐笑着。

    身上还是一身灰衣,风尘仆仆的样子,夏何伸手将那只鸟抱在怀里。

    那鸟也不挣扎,因为那只鸟本来也就是夏何自己的一部分。

    殷槐现在才看出之前让自己感到熟悉的地方。

    石膏水还在流,哗啦啦的,有些吵,但是还有到能吵到两人说话的地步。

    况且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夏何在说,殷槐在听,夏何说的声音很大声,生怕殷槐听不到,也生怕殷槐记不住。

    什么话才会生怕别人记不住?只有一些嘱咐人的话。

    “之前见过的那些,就是我很久以前见过的那些。”

    殷槐想起了漫山的风雪,想起了殿外的一点红。

    “还有那那夜,我们家里发生的事情。”

    殷槐想起了那楼里的月光,还有城里一闪而过的红。

    这样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殷槐从来没有到过那座山门外,也从未见过荒原上的殿,也没有见过像月亮一样美丽的女子,却就在刚刚见了个遍。

    原来,他见到的只是夏何让他见到的,藏在夏何记忆深处的那些东西。

    “所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夏何没有再多说什么,没有像他第一次拜托殷槐时许下了一个并不存在的诺言。

    殷槐却还是像那天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答应。

    但是,没有说出口的承诺是不是救不是承诺,也许从世间那些红尘世事来看,说出口的承诺或许更容易违背。

    殷槐只是认真的看着他,这种认真也表示他在认真的听着夏何的嘱咐。

    夏何突然愣了半晌,似乎也有些讶异殷槐如此的认真。

    却又失声笑着。

    石膏水里流动的河水似乎又吵闹了几分,石膏水里的河水似乎又满上了几分。

    “以后,就麻烦你替我照顾她了。”

    夏何始终放不下的却还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多的嘱咐也是给他妹妹的。

    殷槐不烦也不恼,还是很认真的在听,很认真的在记。

    夏何生出一丝悔意,或者是说不舍。

    他没有道出自己的不舍,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些话,却也是无关紧要的话,他却说了很久。

    不知何时,夏何闭上了嘴,看着殷槐,死死的盯着他,眼中闪着神光,似乎要把殷槐一下子看穿一样。

    手中的鸟变成了一把小刀,本来就属于殷槐的刀却变得与之前有些不同。

    夏何伸出手,将那柄小刀递给殷槐。

    殷槐隔着石膏水接过了那柄小刀。

    刀落在他的手里,就化成了无数的光。

    殷槐耳畔的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喧嚣,盖过了夏何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不仅是耳畔的水声,他身体里也有类似的水声,他身体里也开出了一条大河,河水滚滚而来,又滚滚离开,那河水哟,却是修行者身上才会有的真元。

    殷槐身体里淌着的那条河,也就是他修行时走出的路,河流奔腾而去,冲开了殷槐身体某处的一扇门。

    那扇门的背后却还有一条河流,两条河流汇合在一起,流承出一条新的河流。

    夏何最后一句话也淹没在一片水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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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门() 
第一百六十章门

    殷槐感觉自己就是一滴水,融化在一条河里,却又逆流而上,循着河的源头而上,河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羊角小镇旁的羊角河的源头据说是一座叫做羊角山的小山,花家旁边的那条石膏水的源头来自于一片可人的草茵,有无数的河那自然也就有无数的不同的或美或丑或平庸的源头。

    殷槐身体内的河的源头又会是什么样的模样?

    是美,是臭,亦或是平庸?

    殷槐不知道,所以才要想要知道,所以才会循着河去寻找,去见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画面。

    水流潺潺,在空中打了无数的弯,沁着脾人的声响传到殷槐的耳边,那条河也像是那叮咚好听的声响一样,在打着无数的弯,绕过了无数的山,淌过了无数的崖。

    河流似乎一直都没有变化,河水还是清澈,没有更加清澈,河流还是宽广,没有更加宽广。

    然而清澈的河却看不见底,因为实在是太过清澈,无数的光无数的影在水面下交织成一片,似乎这就是一条没有底的河。

    宽广的河却也见的到边,边缘处似乎是石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同样是白茫茫的一片,连成一片的光与影交织的让人迷醉。

    殷槐就这样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河流里,逆着流,循着源头。

    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殷槐已经有些对那些光影交织的一片感到厌倦时,他终于见到了苦苦寻求的所谓河的源头。

    河流的源头不是山,也不是草茵,而是一扇门。

    而且还是一扇小小的,窄窄的门。

    那扇门的后面不知有些什么,竟能泄出一条河来,那般宽广的河却从那扇小而窄的门里流出,或者说是泄出,那扇门没有被河水冲垮,甚至纹丝不动,只是安安静静的从门的那头泄出水来。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扇门根本就没有打开,那河水却还是淌了出来。

    这般诡奇的景象却是那般的和谐,似乎那扇门就是那样一扇不用打开就能淌水的门,就是一扇不会被宽广的河流冲垮的门,就是一扇不会被河流看不见的底还有河畔看不见的岸夺去了光彩的门。

    虽然,无论怎样看,那都是一扇简单朴实的门。

    殷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又在显现,显现出身形来,不等他思考为何明明是在自己身体内却还能凝聚成一副肉身这样复杂的问题,他的主意就被另外不属于水声的声响吸引了注意。

    那是大道禅音,自然能盖过所有的声响。

    “稚子,修童稚,修无尘无垢,修清净内心,无垢方能称作赤子,修一颗赤子之心,行一桩稚子之事,无为,无怒,无怨。”

    “而立,修理,修正,修己身,取一方信念作今生之本,知此生之意,晓后世之所为,立身之本,修一颗坚定道心,立而生,不立则亡。”

    “知命,知命中凡是,明大道至理,知前身之立身之本,明后世前程之路,通晓古今,行立身之路,逐似锦前程。”

    “花甲,花甲之岁,敛修身之锋芒,无芒,无露,消声匿息,无为,此谓花甲老年。”

    “至于,百年,已然神圣。”

    悠悠不知从何处传来,又不知从何时开始飘然远去。

    殷槐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道之音,大道无痕,大道之音也无痕,只是无痕却又还是留下的痕迹。

    不然那些修行者又如何寻得自己要走的路。

    殷槐明悟了,原来,大道之音就是大道之路。

    大道之路旁边的盛开的不是花,而是盘旋的大道之音,那扇小而窄的门就是大道之路的门。

    殷槐找到了自己的路,这就是修行的路,他终于要走在那条路上了。

    殷槐站在门前,从门里泄出的水穿透过他的身体,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卷起,只是荡开了几朵水花,然后流向了殷槐来时的地方。

    殷槐不再在意那些河水,也不再在意那些光与影,只是在意那些声响,那些大道之音。

    然后他记住了。

    深深的铭刻在了心头。

    无痕的大道落了痕迹,此谓修行之始。

    痕迹在延伸,在蔓延,蔓延出一条路,那就是修行者要走的路。

    也许门后,就是所有修行者,包括殷槐都要走的路。

    注定找到那扇门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注定那条路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至少找到那扇门还远远不够。

    殷槐推不开那扇门,尚未伸手,他就知道。

    因为他似乎看得到门后的样子。

    就算他不是真的看的到,那他也可以猜到,门背后应当是一片湖,一片像海一样宽广的湖,不让那广阔的见不到边,深邃的看不见底的河来自何处?

    正是来自门背后。

    殷槐走近了那扇门,仔细的看着那扇门,却也不仅仅是看那扇门,而是那扇门后面的那条路,还有,他以后要走的路。

    耳畔的大道之音隐去,大道本隐于世间,自然又归于世间红尘。

    殷槐耳畔的声音却没有停止,因为又有超脱于红尘,不隐于大道的声音传来。

    那是一声清脆的鸟鸣,撕裂开了水声,生生的传到了殷槐的耳畔。

    鸟鸣明明不是鸟鸣,而是一句话。

    “推开它。”

    说话的鸟,殷槐没有见到,却听过这样的声音,永远自信永远开朗的声音。

    鸟鸣撕裂开了水声,也撕裂开了殷槐的些许迷惘。

    殷槐信任说话的那只鸟,于是他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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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海() 
第一百六十一章海

    门后是一片海,理所当然的是一片海,若不是海,那何来门外流的像一片海一样的河?

    海的颜色是什么样的,蔚蓝,湛蓝,灰蓝?

    殷槐只知道面前的海什么颜色都没有,什么颜色都没有的海是不是还是海?

    或者水本来就是蓝色的,只是是极淡极淡的蓝色,当无数的水汇聚在一起就是蓝色?

    殷槐不知道,只知道面前的海没有颜色,却见得到流动的水流,那里扭曲的地方扩延开来莫不就是水流?

    海的水面是却与外面那条河的河底一样,一半光一半影,光与影交织成模糊不清的一片,好似在梦境,好像在梦里。

    殷槐眼中闪着光,兴奋的光芒,任谁遇见这样的奇观都会忍不住的兴奋。

    或许那片海真的不是海,因为殷槐没有触摸到水,尽管他身边好像有无数的水流划过,从那扇小而窄的门冲到了外面,那些水好像只有在外面才有了形状,才被赋予了水的含义。

    至于在这里,水没有含义,流动的是水,也可以是风,无数的水汇集的地方也许是海,无数风汇集的地方也可以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这里什么都没有被定义,什么都可以是什么,什么都可以不是什么。

    殷槐见到的光也许是黑色的光,见到的影也许散发着淡淡的光。

    不仅仅是门内的世界的东西是这样的,就连踏进门内世界的殷槐也是这样的。

    他同样什么也不是。

    他不是殷槐,不是夏何,不是小怜,也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人,

    他不是人,也不是物,他就是那些没有被人所定义的存在,不被人所认识,但是却被天地所认可。

    他却可能成为那些他不是的那些人,他可以成为殷槐,成为夏何,甚至成为小怜。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也没有知道他会成为什么。

    他就像是一颗尚未发芽的种子,不知会生出怎样的果实,或者他不会生出果实,只会长出美丽的花。

    他就是一张白纸。

    任意的色彩都能在那张白纸上涂抹,涂抹出来的色彩就是他内心的颜色。

    人们总会把纯洁无暇的小孩当成白纸。

    殷槐好似真的变成的懵懂无知的小孩,只是眼中还有兴奋,却也是非常干净单纯的兴奋,兴奋的光在照着那条看不见的路。

    看不见的路却也还是路,只要是路也总归是要有人要去走的。

    殷槐循着那条路,慢慢的走进了海的深处。

    殷槐没有意识,不知道那条路的前面是什么,或是有些什么,但是他却依旧还是那样走着,兴奋的走着,他只知道前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他脚下的这条路就是他想要的。

    所有的修行者都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忘记自己的路。

    殷槐什么都忘记了,只是记得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也许在这条路上他能找到自己,或者是找到真正的自己。

    在那条路上是不是真的能找到自己?

    殷槐找到了自己,殷槐也找到了一柄小刀。

    一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刀,就像是随便一座城市里的铁匠铺里捶打出来的给猎户用来切割动物皮毛的小刀。

    小刀没有血,也没有染过血,殷槐认得那柄小刀,只是那柄小刀已经如今已经变了模样。

    殷槐看见了刀,就找到了自己。

    殷槐记起了自己是谁,他姓殷,大殷的殷,他叫槐,槐树的槐。

    他是大殷一棵槐木下的一条小鬼。

    他找到了自己,从之前玄而又玄的无知状态清醒了过来,于是他又失了那条路。

    他眼前只有无数的水流,水流激荡开来,没有路,海的上空也失了颜色,不再有光,只有黑影埋住了那些。

    殷槐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连握在手里的刀他也看不见了。

    自然,手里的刀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自然他也还是看不见。

    他找到了自己却也再也看不见自己。

    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一点亮光,亮光很微弱,甚至连他的手都无法照亮,或者不是那道光太过微弱,只是因为那道光离他太远,远到似乎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走到那里。

    殷槐还是不知道那里有些什么,却隐隐有些期待前往那里,去看看那道光究竟是什么。

    他却抬不动脚,也看不见路。

    他已经无路可走,只有离开。

    门就在他身后,他转身就能离开。

    可是他不愿离开,他只是想要看看那道亮光究竟是什么,却不想那念头出现的那一瞬便不能再消失,反而好似燎原的火星熊熊点燃,烧的他几乎不能呼吸,烧的他冲昏了头,只想要快些去到那点亮光处。

    可是他还是找不到隐藏在黑影中的路,可是他身后的门即将大开,他已经闻见了外面流水叮咚的声音。

    没有路,那他踩下的每一步都会是万丈深渊。

    但那燎原的野望却在殷槐的心头生起了燎原的火焰。

    他终究不愿就此离开,哪怕他知道自己这一步下去可能会死,但是他却还是愿意去走上这样一步,一步走进深渊。

    他握着刀,然后走出了那一步。

    落脚处不是一片虚无,却是硬实的土地,却是染血的土地。

    殷槐一脚踩进了血腥里。

    殷槐惊惶的收了脚,那满目的血腥又复归黑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远处的亮光,身后的门好像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没有死,却见到了死亡的场景。

    之前因为那亮光点燃的野望也在那般令人心悸的血腥中消失了。

    海还是那片海,阴影笼罩住的海,殷槐看着黑影的深处,那里的一束亮光,然而亮光旁却是无尽的黑暗。

    让人深陷其中就不能逃脱的黑暗。

    殷槐倒吸了一口寒气。

    手心握着的那柄刀微微又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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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人之始() 
第一百六十二章人之始

    殷槐不是没有路可以走,就像他之前走的那条路一样,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是被上天指定的路。

    他身后就有一扇门,那里也就是一条路。

    那也是他应该走的路。

    他面前只有黑暗,不见路,那自然也是上天不愿他走的路。

    那亮光和殷槐之间没有上天安排的路。

    可是,若是上天真的有思想,若是上天真的不愿殷槐走到那点遥远的亮光旁边,那为何又使得那亮光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殷槐面前。

    这就是所谓的天注定。

    既然不能相见,又何必出现。

    或许所谓的天想要说的只是,出现,为何一定就要相见。

    相见争不如不见。

    上天只需你转身,你就必须转身,上天要求你离开,你就必须离开。

    就连之前殷槐踏出的那一步见到的血腥也是上天的安排,只不过为了让殷槐知道走下去什么也没有,黑暗永远在亮光与他之间,那是跨不过的黑暗。

    甚至连殷槐望见那点亮光时,心头生出的野望也是上天的安排,那又是为了让殷槐知道些什么?

    殷槐还是看了一眼那点亮光,他还是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前他多看了一眼那点亮光。

    然后,心头的野望没有再燃起,却生出了一分好奇。

    那好奇很少在他的心里出现,却在这时不知从那个邋遢角落里窜了出来。

    好奇不是一种强烈的情绪,而殷槐心中的好奇也是最平淡的那种,根本无法在他心头击起波澜,甚至他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他还是紧紧的握住了那柄小刀。

    小刀细长的刀刃冰冷,从殷槐略带湿意的手心传来一阵清凉。

    在那让人清醒的清凉的驱使下他却做了一件不清醒的事情。

    他举起了刀,挥了挥。

    他面前好像出现了一朵红花,他高高举起了刀,然后重重的落下。

    本应该什么都斩不到,因为面前什么都没有。

    黑暗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却不知什么缘故,殷槐斩出了一条路。

    殷槐身后的门已经大开,没有水流出去,只是有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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