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绵绵之鬼夫找上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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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楚城微一颔首,“不止是这些,记得之前我说我一直被女鬼的怨气压制吗?在那个房间里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是说那个老太婆的房间里,除了你,还有另外一只那个什么?”我不由得一个激灵,怎么自从遇见了江楚城,走到哪儿都有这种东西?
然而江楚城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我这个说法。
“没有,但是那个房间很奇怪。我能看见有怨气在流窜,但是一会儿又没了,就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样。”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幸好现在没有人,不然看见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肯定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寓楼下,保安室的灯开着,老陈两脚并拢放在桌子上,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轻手轻脚的从旁边走过,径直走到电梯前摁下了停在顶层的电梯。搬家的时候因为公寓的租期还没有到,我到现在都没有去找王婶退房子。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我立刻回头看了眼身后,老陈并没有被惊醒。
我松了口气,走上电梯站在正中央,江楚城一个闪身也跟了进来。
021 你对我很重要()
我看着他艳红的衣服,心里忽然冒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在不久之前我对他还害怕得不得了,一心想着要离他远远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够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一起搭电梯。
忽然,电梯里的灯闪了闪,再亮起的时候头顶的红色数字已经显示我们到了十二楼——我之前住的那一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的楼道一片漆黑,虽然知道没什么好怕的,但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
我跟在江楚城身后走出了电梯,从包里掏出钥匙,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冷风从门缝里钻出来,我不适应的眯起眼睛,回过神时屋里的灯已经全部亮了起来。江楚城背对着我站在卧室门口,他的身体好像比起之前变得透明了些。
我反手关了门来到他身边,问道:“我要怎么做?”
江楚城朝旁边闪了闪,接着沉默的走到床头,转身面对我:“把铜钱放在这里。”
我想起来那个位置正好是之前我扔到他的地方。
我点点头,举步正要走过去,脑子里倏地冒出一个声音:
——别过去呀林阮!你忘了之前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两手握着铜钱,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江楚城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他好像看出我的顾虑,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咬着下唇,和脑子里的声音做着争辩。
——可是现在我只能相信他。
那个声音立马讥讽道:
——你脑子是不清醒了吗?他不过是一只鬼,随时都可能变卦杀了你!就像在公交车上那样!
——可是……他也救了我啊……
——那是因为他必须靠你才能够恢复原样,你拿着铜钱随时都可以威胁他!
我愣了愣,迟疑的就要把铜钱重新放回去。
然而江楚城之前落寞的样子又在我眼前一闪而过,还有那时候老太婆的话。
“女娃子,你和这只鬼什么关系?他冒着散魂的危险也要救你?”
……
“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我记得你。”
……
“江楚城。”我抬头看向他,“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江楚城挑挑眉,示意我往下说。
“你说你记得我,那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始终纠缠着我不放?”
江楚城嘴巴动了动,红色的瞳孔里有什么东西飞快掠过,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低醇的声音低低的传来:“你对我很重要。”
我皱起眉,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呀?”
他像是笑了一声,“不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得太多,以后你全部都会明白的。”
我的视线和他的在空中交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觉得他的眼神在那一刻有说不出的悲伤。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将铜币放在他脚下。
“然后呢?”
我问他。
“把手给我。”
他朝我摊开手,我迟疑了下,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江楚城垂下眼帘,语气难得的温柔:“可能会有点疼。”
说完,他轻轻划开了我的食指,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涌出,一滴一滴的落在铜钱上。房间里顿时红光大甚,江楚城用力将我推开,下一秒,从铜钱里发出来的光将他团团包裹在其中。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房间里的灯在红光亮起的时候全都灭掉了,江楚城在那团红色的光芒之中缓缓蹲下,从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身体时隐时现,就好像是磁场不稳定一样。他的眼睛也是忽明忽暗,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到极点。
“唔呃——”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光渐渐暗了下去,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路灯微弱的亮光从落地窗招进来,我勉强看清了屋内的情景。
江楚城半跪在床头边,长发散乱,身上的喜袍也垮下去一大截,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江、江楚城?”
我偏着头,小心翼翼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看见他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但仍旧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谁料下一秒,他长臂一伸,忽然把我拥入怀中,冰冷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味道。
“你做什……唔!”
我在他怀里撑起身子,挣扎着要离开。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我起之前,他眼疾手快的再次擒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摁住我的后脑勺,紧接着柔软却没有温度的嘴唇贴了上来,温柔的在我的唇瓣上辗转。
我气得两只手不住的朝他身上打,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江楚城干脆松开了叩在我后脑勺的手,转而抓着我的手腕背到身后,而我另一只手也被他用同样的方式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心里升起一团无明火,恨不得把眼前这只色鬼千刀万剐,又懊恼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对他放松了警惕。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楚城的唇渐渐离开我的,他低垂着眼,像是怜惜的一点一点吻着我的嘴角,再吻上额头,红色的瞳孔里仿佛有无限的温柔。
我又想起了那一个晚上的事,他逼我穿着那身红色的喜服,差一点就要侵犯我。
难道今天又要重新上演一次吗?
冰冷的唇瓣贴上我的锁骨,滑腻的舌尖时不时舔过颈窝,江楚城的吻逐渐下移,眼看着就要滑进我的胸口。
“呜……”
我紧紧闭上眼,喉咙里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声,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
江楚城停下了动作,鼻尖抵着我的,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横在我腰上的手紧了几分,继而缓缓道:“你怕我?”
我别过头不看他,心里酸楚到了极点。
半晌,耳边穿来他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接着我感觉身体一松,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萦绕在身体周围的冷气逐渐消失,我有些发愣,一手撑地支着身体四处张望,房间里的灯又亮了起来,落地窗开了一个小缝,夜风顺着缝隙溜进来。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我微喘的呼吸声,而江楚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暂时又回到这边住了下来,好在屋里的家具都是原来就有的,之前搬过去的床也是我不知道这里有而多买的一个。
之后的好几天我都没有见到江楚城,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但我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每晚都捏着铜钱睡,生怕哪一天他再回来,对我做些奇怪的事。
“你又搬回去了?”
今天又是我和小薇上班,上次和她姑姑见了面之后这还是我俩头一次碰上。听见我说我又搬回去,她有些惊讶。
“是啊,”我点点头,“还是你姑姑说得对,租房子不要租十字路口的。那个房子真的不干净。”
“真的?”小薇拉开凳子在我旁边坐下来,“你见到那种东西了?怪不得那天我姑姑说你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对了,你那天和我姑姑说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把搬家前后遇见的事和她略略说了些,只是隐去了江楚城这一部分。
“天啊……”小薇张大了嘴巴,鼓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光是听我说就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太吓人了,你要不还是去拜拜佛吧?你看起来不像是容易招这种东西的体质啊。”
我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只有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连睡觉都睡不踏实,老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看着我。”
小薇被我说的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别,你别说了,你再说我也要不敢睡觉了。”
正此时,护士站前的桌子被人敲了敲,我俩同时回头,大组长正一脸愠色的站在护士站后面盯着我们。
“你俩不做事干什么呢?”
我和小薇对视一眼,默契的朝对方吐了吐舌头,快步离开了护士站。
下班的时候天又下起雨来,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我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心情差到了极点,不知道这场雨又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今天是周末,医院里的人比平时多一些,院门前大大小小的雨伞撑起,就像是开了一地五颜六色的蘑菇。
忽然,我余光在人群里瞟到一抹红色的身影,心里一个咯噔,再转过头仔细去看时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是错觉吗?
我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刚才好像看见了江楚城。
入夜,窗外滴答的雨声仍旧没有停下来,夜风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吹得啪嗒作响。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感觉耳边的声音嘈杂,始终没法入睡。
不知道过了那些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半梦半醒间我好像来到了一个地方。雾气缭绕,老旧的宅门前两个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烛光轻轻晃动,在地上投射出一道昏黄的光线。
天色已暗,月亮躲在厚重的云层后只露出一个发毛的轮廓。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宅子前出现了几个彪形大汉,正费力的抬着什么从宅子内走出来。唢呐声、锣鼓声在这个时候响起,贵妇模样的女人步履蹒跚的跟在后面,不时发出嘤嘤啜泣声。
“起骄——”
领头的老妇人拉长了声音: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022 闭上眼,不要看()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让我有些慌张。我开始朝四周打望,只见身后的宅子越来越远,陪伴我的只有震天的锣鼓和唢呐声。
风吹得路旁的树叶飒飒作响,那领头的老妇人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压低了声音说道:“快些快些,要来不及了。”
她这么说,我心里也着急起来。跳着脚想要跟上去,但是无论我怎么走,都只是在原地踏步。那些人始终和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过不去,他们也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只是埋头赶路。
忽然间,风停了,老妇人打了个手势,夜色下的队伍随之放缓了脚步。一身黄色长袍的人从旁边走出来,我有些讶异,因为我方才并没有看见他。
那人手中拿着一个不大的摇铃,和老妇人低语一声之后倏地摇响了那铃铛。
“铃铃铃……”
那声音让我莫名的不安,我向之前那样茫然的环视周围,忽然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那只赶路的队伍在我的脚下,而我终于看清那了几个彪形大汉抬着的东西。
——一口木棺。
我扭头看了看前面的路,再回过头时却发现棺材上坐着一个人。
是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那衣服的样式看起来像是旧式的喜服,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大一样。白金线换成了黑色滚边,原本胸前的鸳鸯图也不知道绣成了什么。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棺材的后方,一动也不动。
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
我偏了偏头,想看清楚她的样子。恰巧这时一阵风吹来,掀起了盖在她头上的红布。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她的样子。
细致乌黑的头发盘在头顶,小巧的样子煞是好看。面色有些异于常人的苍白,两片薄唇点着红妆,生的一双桃花眼,却无神的望着前方。
忽然,她微微侧头看向我的方向,红唇弯起,像是对我笑起来。
……
“……”
隐隐约约有歌声在耳边响起,我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左脚翻转到另一侧,莫名碰到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我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想着是不是又把电脑放在床上忘记拿走了。
“小新娘,红衣裳,莫张望……”
我皱起眉,感觉那声音比之前大了些。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缝,黑暗中似乎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床尾,正躬身背对着我。
我猛地惊醒,心跳在一瞬间加快。
坐在我床尾的分明就是个人!
借着窗外的路灯,我眯起眼睛勉强看清那似乎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头上还带着什么东西,因为刚睁开眼只能看个大概。
“小新娘,红衣裳,喜上房,莫张望,盖好盖头坐上床……”
歌词再次响起,凄厉而婉转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的的确确就是从那“人”口中发出来的!
我头皮一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原本还残留的睡意在这一刻一扫而空,满耳都是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即使是盖在厚重的被子里,也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然而手中的铜钱没有任何异样,事实上自从江楚城利用这东西恢复之后,铜钱就像是坏掉了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只能给我一个心理安慰。
“谁、谁啊!”
捏着铜钱的手不住抖动,我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心里怕到了极点,知道自己十有**又碰上了那种东西,而在心底某一处竟然希望着来的是江楚城。
“咯咯……”
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银铃般的低笑。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江楚城再怎么也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冷汗顺着额角滴下,后背也很快被汗水打湿。我一咬牙,翻身打开了床头灯,原本在床尾坐着的影子消失了,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谁啊!”
我朝着角落又是一声大喊,师父说过,要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魇住了,就要把它们骂走。我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管用,但是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有病是吧!大半夜的出来瞎晃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不行吗!”
房间里又响起一阵笑声,阴凉的气息从我的脖子后面擦过,我惊得一回头,只看见一个黑影从身后飞快的蹿过。
“给我滚远一点啊!为什么你们都要缠着我!”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突然急促的闪了两下,接着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将铜钱紧紧握在胸前,眼睛警惕的盯着房间每个角落,一时间整个屋子静得只剩下我沉甸甸的呼吸声。
“呵……”
阴寒的气息喷在我的右耳,我僵着脖子一点点回头,一张乌青的女人脸离我不过咫尺,散乱的头发下一双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怨毒,而我转过去的时候,她裂开嘴,吊着眼睛,对我露出一个极度诡异的笑容:
“咯咯咯……杀了你……”
“啊!”
我尖叫着从床上跳到一边,脚下不稳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再回头看去,那女鬼正倒挂在天花板上,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垂下,一边笑着一边死死的盯着我。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就是那天晚上我遇见的那只女鬼阿玲!
心跳一下子到了嗓子眼,阿玲甚至没给我时间思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猛地朝我扑来!
我一个闪身躲到一边,但还是晚了一步。阿玲抓着我的头发拼命往后拽,那力度就像是要把我的头皮一起扯下来。
“杀了你……杀了你!”
歇斯底里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越靠近阿玲,就越觉得身体的温度再被她一点点吞噬。房间里冷得如同寒月,我甚至都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她杀掉。
情急之下,我反身将握在手里的铜钱狠狠朝阿玲砸去,但是却没有听见想象中的大叫,铜钱穿过阿玲的身体落在她身后的木地板上,阿玲转了转眼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这个动作显然惹怒了她,张开双臂就要朝我扑来!
“不要!”
我扭动着身体还想要往后退,脊背抵上衣柜的时候,我望着离我越来越近的阿玲,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下真完了。
我紧紧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然而那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呃啊啊啊啊啊——!”
时间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的静止,紧接着耳边陡然响起阿玲凄厉的惨叫。我睁开眼,只见眼前披头散发的女鬼胸膛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一只白皙的手从手穿过,乌黑的血迹沾满了他的手掌,顺着指尖缓缓滴落。
“啊、啊、啊……”
我张着嘴惊恐的说不出来话来,那只手很快抽了回去,阿玲的身体在他手臂完全抽离的那一刻缓缓顺势滑落。一身红色喜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长眉入鬓,鼻梁高挺,英朗的五官仿佛是玉雕出来的一般。
我无声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江楚城。
红瞳里促狭一闪而过,那阴沉的嗓音在此刻听来竟然如此亲切。
“这就吓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松了一口气,短短几个字就让我酸了鼻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将已经没了反应的阿玲扔向另一头角落里,朝我走了两步,抬抬手,那样子像是要揉我的头发,但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他却收拢了五指,转而站在我面前。
正此时,角落里突然冒出一团黑气,渐渐的屋子里被一种浓烈的气味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