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朝天-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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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祁昆之言,杜山深以为然,开口说道:“哥几个的实力虽然远远超过了秦漠然,各自拿出压箱底的本领也不是没有击杀此人的可能。但是那厮不可理喻,真要是侥幸不死,传出了消息可就糟了。此人行事蛮横,偏偏陈镜还挺纵容。一名元婴修者的怒火,咱几人扛不起啊!”
听得这几人言语,谭一昙的脸色越发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一早得悉了传讯符的内容,却并未说出秦漠然的名头,其实也存了一些小心思,希望这几名金丹真人逞强出头接过此番恩怨。但是这三人不但修为高深,而且都是走惯了江湖的老手,通过点滴信息,三言两语就已判断出秦漠然的来历,自然不肯再趟这趟浑水了。
谭一昙苦笑道:“谭家寨虽小,大大小小的修者也有百余人,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也有。究竟是何人惹了那煞星,一昙现下并不清楚。既然这姓秦的如此难惹,陶铁也不愿连累各位大哥,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待得解决了此事,再请各位哥哥到寨中一叙吧!””
谭一昙此言明显是以退为进。
听得此言,三名金丹修者相视交换了个意见,便听祁昆说道:“一昙老弟见外了。这二十余天,我等出生入死,守望相助。如今老弟家族遇到麻烦,我等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且不论出手与否,只需咱几人往老弟身边一站,那厮行事也不敢太过嚣张。”
“既如此!那就多谢诸位哥哥的美意了!”谭一昙拱手致谢,遂一指前方,“沿此方向直行,最多两天功夫就能抵达舍下!”
且说秦漠然堵了谭家寨的大门,眼见谭家之人躲在寨子深处指指点点,却终究再无人胆敢外出。寻思着家族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未见露面,谭家的家主说不定还真的外出未归。
既然如此,就得提防着此人,不说此人金丹修为是否足以威胁自己,这要是呼朋引伴,找几个臂助,然后再突然发难,就足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说不得取了一顶帐篷支了起来,又取了一把躺椅、一个小小的案几,一葫百仙酿,就着一小碟花生米,优哉游哉的自斟自酌。暗中却取了望月目置于帐篷之内,随时关注着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
这种休闲写意的模样,可将谭家寨的诸人气了个够呛。此时,谭隆涛包扎止血,经过两日两夜的将养,已然恢复了部分行动之力。
眼见谭家众人人心惶惶的凄惨,再见得秦漠然那悠闲的模样,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抬手指向一名谭家修者道:“老五,此人侮我谭家太甚,你带两名低级弟子,将此人诱入寨中,我倒不信了,只要入得我谭家寨的大阵,他还能活着出去么?”
引诱此人入寨困杀?你当那秦漠然都跟你一样白痴?没见此人一直保持着与寨子足够远的距离么?
老五眉毛一耸,暗自瞥了谭东一眼,心知先前责怪谭隆涛之言,定然经此人翻舌告知谭隆涛。此番让自己出战,不过是想借着敌人的手除去自己罢了。说什么出战诱敌,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让自己送死去嘛。
即此家族存亡之际,这谭隆涛不思己过,却仍然搞些打击异己的内斗,当真是混账之极。
但是,谭隆涛隐为谭家寨目前修为最高之人,虽然受伤颇重,其威望尚在,老五也不能当众抗命,于是一指谭东及一名练气八级的谭家子弟道:“谭东、谭雨,你二人随老夫走一趟吧,今儿个为了家族,咱们仨共同出战,自当戮力同心,哪怕死了也是甘愿。”
第四百六十三章 口舌之利()
被老五点名,谭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那叫做谭雨的练气修者也慌了,向着谭隆涛一拱手道:“父亲大人,五叔叫谁不好,非得叫上雨儿,那人厉害若斯,此行明显就是让雨儿白白送死嘛!“
谭隆涛面色一沉,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老五一声冷笑道;“谭雨,谭家最重长幼尊卑,尔父年长于吾,且修为胜吾,让我出战,就如你所言,哪怕就是白白送死,五叔我不敢推辞。我一筑基修者都敢慨然赴死,你这一练气期的小家伙,正值血气方刚,怎么,长者之命也敢当面违抗么?”
“什么白白送死!”谭隆涛冷笑道:“一群贪生怕死之徒而已!你挤兑我,我挤兑你,好像我谭隆涛非得把你们往火坑里推似的。老五,你也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有本事,似我这般全心全意为家族着想,四剑四个血窟窿再说吧。”
你那是自寻的!为了贪图翠心回元戒,不问青红皂白就炮击那秦漠然,要不是人家故意羞辱,你能活着回来?
老五心生鄙夷,正欲反唇相讥,却听寨子上传来躁动,有人大声欢呼道:“老祖宗回来啦!”
听得喊声,众谭家修者顿时精神一振,众人快步迎了出去,便见天际快速驰来一艘灵舟。舟首负手站立一人,此人一身绿袍,面如冠玉,浓眉大眼,正是自家老祖谭一昙的扮相。
“这下可好了,老祖回来了,看那厮还敢猖狂!”有人恶狠狠的说道。
“就是,此人居然胆敢堵我谭家寨的大门,须知老祖宗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有人举手齐眉,做出远望的架势一瞥秦漠然,“如今老祖归来,那厮却仍旧独酌而饮,当真是不知死活!”
且说秦漠然早就得到望月目警讯,得知有一艘灵舟快速接近。暗自吩咐陶铁放出龙龟力鼎的防御覆盖其立身之处,他却仍旧躺在躺椅之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但若细细观察,便能发现其双足晃动暗蕴着奇异的节奏,双肘肌肉暗自绷紧,正如那拉了半弦的弓箭一般,如有异常,瞬间就能发力自原地消失。
灵舟快速接近,须臾间来到谭家寨的上方,秦漠然神念探去,便听那祁昆倒吸一口凉气,“嘶,此人好强的元神之力!应该达到了金丹中期圆满的水平,而且这神念探测之法也颇为神妙,错非祁某于元神之道略有领悟,否则也不能发现如此隐晦的元神探测!”
李忠道:“仅仅筑基修者,元神却达到了金丹中期圆满的水平,难怪修炼百剑诀有所成,这样的敌人,不好招惹啊!”
杜山猜测道:“这秦漠然一直籍籍无名,但却在万宝大会上一举成名,相貌虽然年轻,但是这行事却是相当的老辣,而且元神堪与金丹中期圆满媲美,莫非此人本来是一名苦修的金丹修者?修为境界掉落,但其元神却未受损?”
祁昆摇头道:“李洞玄前辈擅长观人之术,月前离开太平山时曾言,秦漠然的骨龄决计没有超过二十八岁!想来得了什么机缘以致元神大增,应该不会是杜山猜测的那般。”
秦漠然以天眼术暗自窥伺对方,原来是一名金丹顶峰,两名金丹八级,一名金丹四级的阵容。
眼见那绿袍人的打扮与谭家之人颇有几分相似,便暗自揣测,此人兴许就是谭家的家主吧。随即见得灵舟缓缓降低速度,在五百米外停了下来。众人飘然落地,那金丹顶峰的修者随手一招,灵舟迅速变小,最终化作巴掌大小被其收入了储物灵器。
那绿袍人当先领路,径直向这边走来。秦漠然暗自提防,外表仍然一副轻松闲适之状。
约莫走近五十米左右,那绿袍人这才一拱手,一脸严肃的发问:“阁下是谁?可知此处乃我谭家寨的地盘,您这当路而宿,意欲何为?”
问我意欲何为?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厮又不是瞎子,难道就没见谭家寨的矮墙被洞穿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再加上地上坑坑洼洼几个大洞,分明就是交战的痕迹么?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符门秦漠然是也。”秦漠然报了字号,随又不客气的反问道:“你又是何人?哥们在这里爱坐爱站,与你何干?”
这厮说话还真是呛人啊,祁昆在一旁皱了皱眉头,开口笑道:“原来是天符门陈镜前辈的高足,秦漠然阁下。失敬失敬!说话这位乃谭家的家主,你堵了谭家寨的大门,你说与他相干不相干?”
秦漠然恍然道:“原来是谭家的家主啊,久仰久仰!”嘴上说着久仰,但是一副鼻孔望天的架势,殊无恭敬之意。
眼见另外三名金丹修者并无介绍自身来历之意,他也懒得询问三人的来路。话锋一转,“秦某替你们谭家看守寨门好几天了,你这当家的总算是回来了。你们谭家一个个躲在寨子里好吃好喝,不知道哥们守在寨外风餐露宿很辛苦么?”
我求着你守在谭家寨外了么?见这厮说话老大不客气,谭一昙只觉得太阳穴跳动的厉害,胸中气息也有些急促,拱手道:“在下谭一昙,忝为谭家之主。。。。”
“谈一谈?”秦漠然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嗯,的确该谈一谈了!你们谭家欠我良多,哥们堵门收债颇费了些心力,咱们就谈一谈,该如何补偿于某吧!”
见得这厮神情,李忠与杜山隐晦的交换了个眼神,人说秦漠然行事肆无忌惮,还当真是眼见为实,这厮一副滚刀肉的架势,的确不好招惹啊。
“秦漠然,谭某远行方归,不知阁下与我谭家有何恩怨,说什么谭家欠你良多,我且问一声,我谭家究竟欠你何物?”任谁的名字被人当众取笑,其心情都不会太好,谭一昙的眉毛狠狠的扭曲了数下,终于平息了心头之火,沉声追问因由。
“你们谭家有个小子叫做谭辉?是也不是?”秦漠然道。
“不错,谭辉是我堂弟,其父乃谭家上一任族长。”谭一昙道:“谭辉不过筑基五级的修为,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谭辉那厮,忒不地道!”秦漠然于是将当日遭逢谭辉之事一一说来。
他口才极佳,不一会儿将前后因果说得明白,“这谭辉为了保命,故意拉秦某下水,更以翠心回元戒相酬。秦某处处被此人牵着鼻子走,要是不取此戒,又岂能心念通达?”
听得前因后果,在场之人都是积年的江湖油子,哪还不知那谭辉故意扯这秦漠然下水,对谭辉的行为,众人不置可否,修者弱肉强食的事情多了,为了保命,谭辉之举倒也无可厚非。甚至可以说,在当时情势紧迫之时能有这番算计,此人的心计,绝对有成为金丹真人的潜质。
不过换做秦漠然的角色,被人算计参战,对方许下的报酬还不能实现,这事搁谁身上,也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都过了两个月了!”秦漠然忿忿说道:“秦某人回山途中,顺路来取那翠心回元戒,结果你道怎么着?先是通传的弟子说什么谭辉外出了。外出就外出了吧,秦某人找你们谭家的家主问一声吧,结果又说家主也不在!秦某人寻思,咋这人不在,那人也不在,那就找个能主事的人说道说道吧。结果,‘嗖’的一声,谭家寨中飞出一记灵弹炮来。”
秦漠然指着路中心那巨大的深坑道:“喏,秦某人当初就站在那里,要不是躲闪的快,岂不就被这一炮给轰杀至渣了?”
众人早就看见了路心那巨大的深坑了,此番听得秦漠然的陈说,不难想到当日的情形。见此人在灵弹炮的偷袭下也能轻易脱身,不禁对其实力有了新的估算。
“秦某依礼而来,具名通报,你谭家寨当真是好生霸气,连我天符门的弟子都敢偷袭!你们家筑基顶峰那厮,拿着灵弹炮足足轰了我六炮!”秦漠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寻思着这等行径可不能纵容,万一养成了习惯,还道我天符门的弟子都想秦某人这么好说话,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甚至生出攻打我天符门的心思,那就太不应该了。”
听得此言,谭一昙的面色顿时变了。
真要说起来,除了白家那种庞大的家族外。修者的地位自然是宗门弟子要高一些。须知能入得了宗门之人,大都是天资优异之辈,说不定就有凝丹结婴的可能,从而延续宗门的兴盛。
这样的弟子自然颇得宗门的重视。倒也不是杀不得,悄悄的杀了再毁尸灭迹也是平常。
但是,你一个家族子弟却当众炮轰一名宗门弟子,而且对方先行通名传报,此事真要说了出去,谭家有天大的道理也是理亏。
不说天符门的反应如何,其他那些宗门也难免生出同仇敌忾的心思。
你谭家今儿个胆敢炮轰天符门的弟子,这胆儿挺肥的,想必也没将我们这些宗门放在眼中。自此以后,我们这些宗门的弟子还能不能放心的外出历练?
第四百六十四章 谈不拢()
谭隆涛这个混蛋,惹了人也就罢了,偏偏惹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腻歪玩意。谭一昙心中郁闷,一想到秦漠然这厮上纲上线的本领那是一等一的,直接就将此事延伸到他日生出攻打天符门的心思,再要任其说下去,不定给谭家套个多大的帽子呢。说不得辩解道:“谭家小小一个修仙家族,金丹修者不过俩人而已,如何敢生出攻打天符门的心思,秦漠然你休得胡说。”
秦漠然道:“是啊,你们现在不过两名金丹修者,不敢生出攻打天符门的心思,他日里要是实力强大了,这要是出了一个两个元婴修者,那不就敢了么?再说了,你家那位筑基顶峰的高手,眼见灵弹炮未能奏效,居然带着另外四人直奔秦某而来。足足五名筑基强者啊,那气势有多吓人你知道么?”
“鼎鼎大名的秦血屠,能被几个筑基期的小家伙吓住么?”李忠笑着对秦漠然点点头。
秦漠然不知此人的来路,见其露出善意的笑容,于是点头回礼,嘴上却不闲着:“秦某胆子小,但是寻思着防微杜渐,不能让这些袭杀宗门弟子成了习惯,为了我宗门弟子今后的安危着想,说不得也只灭了四人。”
“不过呢,秦某人胆子小,眼见筑基顶峰那厮一副不含糊的模样,说不定是得了谭家家主的授意呢。谭家家主那可是金丹期的强者啊,秦某可不敢招惹,也只能暂饶其一命,任凭那厮耀武扬威的回寨去了!”
什么耀武扬威的回寨去了,分明是性命垂危,被人抱着回寨的好不。再说了,你这厮一人堵一寨,杀人如草芥,竟然还说自己胆子小,他日胆子大了,岂不是连天都敢通个窟窿?听得对方的冷嘲热讽,谈一昙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其间纠纷,谭一昙其实已经知道个大概,此番回寨,他本欲以四名谭家逝者及谭隆涛的伤情作难对方一番,哪知被这小子两瓣嘴唇嘚吧嘚的一番说道,竟然全成了谭家的不是,他这杀人凶手反倒成了维护宗门弟子地位的英雄人物了。
这可不是事啊!须知这祁昆与杜山都是宗门中的强者,眼见俩人露出深思的神情,谭一昙情知不能任秦漠然这厮再胡说八道下去了,于是拱手道:“所谓偏听则暗,真相是否如你之言,谭某还得听听我谭家之人的陈说方可。但是,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你秦漠然杀了我谭家四名筑基修者总是不争的事实。哪怕有天符门替你撑腰,如此草菅人命之举,我谭家虽小,却也不是没有讨个公道的地方。”
这谭一昙果然不愧一族之长,也不说孰对孰错,只管抓住秦漠然杀人的事实不放,先将自身置于受害者一方,真要是找地方说理,也能搏得一些人的同情。
“切,”秦漠然冷笑一声,“就兴你谭家之人用灵弹炮轰我?就不许秦某还手了?”随即抬手取出那灵弹炮在手,抚摸一处字迹道:“亏得缴获了凶器,嗯,这是几个什么字?谭隆涛?嗯,不错,不知这谭隆涛是你们谭家何人?不过总算也是个证据,不论去什么地方说理,你们谭家竟然胆敢以灵弹炮偷袭秦某区区一筑基修者,这不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是什么?”
见得灵弹炮,再见得其上谭隆涛几个字,谭一昙气得脸都绿了。
谭隆涛,你他娘的就没见过好东西么?
族中一共两门灵弹炮,让你保管一门,你居然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当做了私产。
如今倒好,被人抢走了,反倒成了炮击宗门弟子的铁证。
在这一刻,谭一昙心中生出了浓浓的苦涩,难怪族叔修为虽高,但却死活不肯当什么家主。
碰到这样的族人,这你玛是既伤神又伤肝啊。
谭一昙心中苦涩,一拂衣袖道:“姓秦的,你且等着,待得谭某将此事调查清楚,如果是我谭家的不是,我谭一昙自当赔礼道歉。如果是你寻衅滋事,谭某虽然修为低微,但是族叔外出寻找晋级的机缘,临行前已是金丹六级,如果晋级成功,以其金丹后期的修为与人脉,定不会善罢甘休!”
言毕,此人也不管秦漠然的反应,扭脸招呼另外仨人道:“三位大哥远来做客,不意却碰到这般狗屁倒灶的事情,让三位见笑了。请到寨中一叙,容陶铁薄酒招待。竟然正眼也没有向秦漠然瞧上一眼,径自带着三名金丹修者前往谭家寨而去。
这厮的怨气值挺高的嘛。秦漠然一撇嘴角就待发作,复又寻思这厮刚刚赶了回来,惊闻谭家死了好几个筑基修者,情绪稍稍有些失控也属正常。自己大人有大量,倒不着急与这厮计较。
哪知这一大人有大量,对方却不领情,进了谭家寨一晃五天就过去了,其间再无人出来招呼一声。不时听得谭家寨中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竟似根本就没有将秦漠然的威胁放在眼中一般。
哼,你等且狂着,但凡出来一名谭家之人,有你哭的时候,秦漠然暗自发狠。要知道,这几天他可是不眠不休的在此间候着,既要防备谭家之人自此间出入,又得防着对方数人联手暗自偷袭,当真是瞻前顾后,劳神得很。
秦漠然堵了谭家寨的大门,神经便如满弦之弓,一直绷得紧紧的。以其元神之强大,也有点扛不住了。
第八日清晨,遥遥听得雾霭中的谭家寨传来了辘辘响声,仿佛正有人自大门出入一般。
只要谭家的修者敢从此门出来,小爷我就要杀个痛快,绝不留情!
秦漠然剑眉一耸,你谭一昙既然甘愿当那藏头乌龟,那就看你谭家寨有多少人够咱杀的。
他心中暗自发狠,便见雾气翻涌中,一人推着一架独轮车缓缓自谭家寨中走了出来。双方距离甚远,一时看不清楚来人相貌,于是展开天眼术凝神一瞪。
东南西北个老冬瓜,居然是一名龙钟老者,而且还是一名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