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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刺客自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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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下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失敬了,在下其实就是八玄刺的领导者,也就是玄的最高掌权人。”

“玄组织的最高领导者么……”

我这句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无用地重复了一遍,黑衣人点头,给予我肯定的答案。

“那么,我杀了你麾下的四名王牌刺客,你来找我,是要来杀了我么。”

“哦,这倒不是,阁下的玄天功应该有六层巅峰了罢,还掌握了至高的刺客剑术‘攻杀’,最令人惊异地是,适才你斩杀七杀六人的剑术,像极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十六夜斩,在下的剑术平平,怎敢与阁下动手。”

我双目寒芒闪动,深深看了此人一眼,轻声道:“你能看出我用的剑术,还知道玄天功这刺客无上的内功心法,你的确是玄的高层人物。”

“怎么,阁下还在怀疑我的身份么?”

“口说无凭,自然怀疑。”

“阁下说笑了……阁下能斩杀极阴刺固然有着通天本事,可是我八玄刺中最强的刺客其实不是极阴刺。”

“那又如何?”

“阁下听我说完,阁下斩杀的第三人,是狂风刺,他才是最强的刺客。”

我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已在回想起与那人的战斗,他的剑法的确很好,而他被我杀死也是因为在有能力防守的情况下故意寻死所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可是现在我还想不通这一切。

“阁下是否在回想那日的战斗呢,实不相瞒,你与狂风刺的决斗我都看在眼里,狂风刺明明可以躲过那一剑,为何故意求死呢,阁下可是这么想的?”

“是有怎样!”

黑衣人低声笑笑,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声音似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在诱惑着我。

“还有,阁下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八玄刺要找你的麻烦么?从最早的大悲刺与修罗刺在玉府别院埋伏你,到极阴刺的最后决战,阁下不想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么?”

“这一切的答案,阁下身为当事人,就不想将它们看得透彻些么?”

我剑眉微蹙,听着这满是诱惑的话语,心里感觉不对劲,这人似乎是在在下套让我往里钻,前面与我所有的谈话都是废话,直到现在才说出了重点,一时我警惕之心大起,我小心斟酌着语句,缓缓道:

“在下的确很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阁下可要告诉我?”

“阁下不必警惕,在下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将一切都告诉阁下,这一切,包括你近期所遇到的一切疑惑,都可以迎刃而解。”

“既然如此,阁下请讲。”

“这个,呵呵,阁下稍安勿躁,听在下一言,这个……其实在下虽然名义上是玄组织的最高领导者,其实只不过是个管管账户、联络雇主的人罢了,八玄刺虽然归我管,可是他们除了任务,别的都不会听我的,这个,在下的权力地位其实也没那么高。”

“所以呢?”

“所以……阁下的一切疑惑都可以得到解答,可这解答的人么,不是我,因为我对这一切也都是一知半解,我其实是奉了我组织内的大长老的命令带阁下与他见一面,到时候,阁下的疑惑就可以有个完美的解答了。”

我在心里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轻笑一声,道:“阁下这一番话说得我的确是心动,可是让我孤身一人与阁下前去会见那大长老,我又怎知这是不是埋伏呢?”

“这点阁下请放心,我们玄虽说是刺客组织,可这点信誉还是有的,阁下只要跟着我去,我以向上人头担保阁下不会遇到埋伏之类。”

“哦,这样啊,阁下可容我考虑一会儿。”

“阁下请便。”

玄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为何三番五次派人追杀我,那些八玄刺的刺客看到我不知道一切都很是诧异,这种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可见其中的确是牵扯到了我,还有那死在我手里的狂风刺,究竟为何求死,那最后凝视着我的柔和眼神,他到底是谁?

这一切我都联系在一起,还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踪,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纵然这次是请羊入虎口,或有着埋伏,我都想弄清楚这答案!

可是,如果按照一个刺客的原则来讲,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刺客的小心谨慎不允许做这种事。

人,天生的好奇心,与作为刺客的理智,在我的内心里两种声音彼此撞击着、挣扎着,究竟何去何从?

许久,我散乱的目光遽然凝聚,我一脸的淡然望着黑衣人,道:“如此,就麻烦阁下领我去了。”

黑衣人眸子里带着喜色,我缓缓走过去,跟在他的身后,他似是笑了笑,道:“阁下跟紧了,大长老待得地方距这里不远。”

我微微颔首。

黑衣人转身正欲展开轻功,一阵微风吹过,我皱了皱鼻子,嗅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味……

黑衣人见我顿住脚步,不由回过头,疑惑道:“怎么了?”

我双目凝视着他,缓缓道:“你……究竟是谁!”

第三十三章。师父

戴斗笠的黑衣人身躯微微一震,双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随即悄然消失,他笑道:“阁下这是何意?”

我双目紧盯着他的身影,灼灼目光似要将一切洞悉,然而我没有看出一点破绽,他的假声依然平稳,不带一丝颤音,我也笑笑,笑容意味深长。

“阁下身为玄的高层人物,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我话里有话,目光却是越发地深邃,“刺客,尤其是玄天内力大成的刺客,在五官的感应上都要超出常人不止一筹,与我见过一面的人,即使他蒙了面,我也能通过他的眼睛辨认他的身份……”

说到此处,我故意停顿几息时间,观察着黑衣人的反应,而后者却是依旧的岿然不动。

“同理,只要被我近身的人,倘若他的身上有明显的气味,即使是若有若无的隐晦气味,我也可以在驳杂的味道中遴选出来。”

听到黑衣人微微絮乱的呼吸声,我再度笑笑,然而目光紧紧逼视着他,配合着声音的迟缓、压迫,这正是刺客的攻心之术。

“那么,阁下——是否将高阳敏小姐安然送来——”我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无踪,下一刻,周身的杀意猛然迸发,如一柄利剑破空而去,“——或者说,其实,阁下……”

“就是高阳敏小姐罢。”

我周身的杀气停留在黑衣人身上数息时间随即瓦解,默然而立,黑衣人亦是如此,我们站在大街上,空气中还有着尸体的血腥味儿。

寂静的仿佛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其实,是我的世界末日,是我心灵保存已久的情愫的世界末日罢。

黑衣人沉默着,他望着我苦涩的笑容,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一种莫名的痛,于是一切的伪装就不复存在了,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再嘶哑、低沉、压抑,而是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哀鸣,美妙的近乎悲戚的天籁之声。

“你仅仅凭气味…。。。就看出了我的身份?”

“不,有很多疑点,我很久以前就怀疑过。”

“是么?可以说给我听听么?”

“你在玉府别院四周救了我,这是很大的疑点。”

“哦?”

“玉府别院前去贺寿的客人里决计没有你,而那一带都是萧正风的庄园,你只是一个女子,为何要到那里去呢?还恰巧救了我,解了我的毒,这一切都太巧了,所以我开始怀疑了,你或许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时我还不能肯定你是玄的高层领导者。”

“……说下去。”

“后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滴水不漏,没有一点儿破绽可寻,我也默认了你的身份——直到我来到齐轩阁,先是狂风刺来袭,接着又是七杀、极阴刺,我开始怀疑了,冥冥中似乎有人一直在观察着我,暴露着我的行踪,我的直觉一向很强。那时,怀疑的种子,开始扎根。”

“然后,我来找你,这或许是很大的破绽吧,我本不该亲自来这里的。”

“不错,你来时说的那番铺垫的话,或许没什么用处,可是有一点,你说狂风刺才是八玄刺中最强悍的存在,你还知道他故意死在了我的剑下,可是我知道,那时周围并没有人,凭我的耳力,没人可以离我如此之近而不被发觉…。。。只是,屋里,被我点了睡穴的你,其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是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么。”

“但这一切都是猜测,我还是无法肯定你的身份,直到——我闻到了你的气味,……很可惜,这辈子我都没法忘记这淡淡的香味了。”

“所以,你就出言试探。”

“所以,你现在承认了。”

我说完最后一句,便保持了缄默,然而脑袋里似有一根针正不断搅动,我的心里乱如麻,我直欲仰天大喊几声发泄心中的憋屈。

高阳敏摘下斗笠,扯去了面罩,如瀑的黑发散开,温顺的披在肩上,她的容颜依旧绝世,如一支盛开的夜玫瑰,孑然而立,点缀着肃杀的夜晚,增添着无量淡雅的夜色。

她的眼波温柔如水,伴着淡淡的月辉仿佛要融化我的心田,她的睫羽在轻轻颤动,旋即眼眶微红,清泪滑下,梨花带雨,动人心魄。

晚风,吹起她的发梢,吹起她的衣袂,吹起她的温柔眼波,毫无保留的送到我的面前,然而我迎着这些,剩下的唯有苦涩的笑容。

我的声音,已有些哽咽了,然而我一丝都未察觉。

“先前,吴齐轩被我杀死的时候,你那肝肠寸断的模样,也是做给我看的么——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么。”

“对不起。”

高阳敏螓首微垂,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缓缓滑落,顺着面颊,滑落到脖颈深处。

“别给我说些没用的话!”我的情绪猛地激动起来,我徒劳的发泄着自己的压抑和不满,声调抬高直至尖锐,“我要你的解释!很好啊,从救我开始,你就布下一个一个的局,那些八玄刺的王牌刺客,是受了你的命令来杀我的,是么?还有这一切,这一切谜团,原来都是你布下的——”

“不是的——”高阳敏陡然也提高了声调,面现急促,也是徒劳的在寻求着辩解,“这一切不是我设定的,我也是这局里的人,我也只是这棋局中的一子,而且——”

“而且什么?”

“我没想到过,有一天,会有这么一天,我会喜欢上一个人……我没想到,身为本应对一切都持无情冷漠态度的一枚棋子,我……我竟然会对你有了感情!”

我怔怔地望着面前这绝世的容颜,她也在望着我,四目相接,我忽然明白了那温柔似水的眼波里饱含的深情意味,我忽然明白了那些在我面前露出的毫无做作的羞涩表情,那时,一个女子的心扉已是悄然打开了,正如我自己的心扉也在那短短几日的心灵的融洽交流中,悄然打开了一般。

我上前一步,将眼前的女子抱在怀里,我们在这长街之上,夜色深处,相拥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亦或许是永恒。

我忽然在心底萌生了一股无可名状的感激之情,是对高阳敏,对自己,对这个世界——它赋予了我人间至美的东西,本应是我这样的人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可是我怀里那温暖而柔弱的躯体,与那鼻息间萦绕的淡淡清香,都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刹那间我的心灵超脱了,这世间还是有些美好的东西,不是么?

我的心神,超脱了幻灭。

美好的幻境是易碎的梦,或者如梦般缠绵悱恻不可捉摸,我在这样的幻境里沉寂着、吸食着,就让我与眼前的女子相拥至永远——如果可以。

可以么?我问自己。

旋即师父的身影就闪现了,他的铮铮冷语就闪现了,他冷漠的表情就闪现了——

“正如世界遗弃了我们,让我们遗弃这个世界!”

我轻轻松开手,退后一步,努力让声音保持冷漠:“你——你来这里,不是要带我去那大长老那里么,他就是布局的人罢。”

“是啊……”高阳敏凄楚一笑,“我害怕你去了之后再也见不到你,所以亲自来了,本来,也只是想见你一面,没想到,被你认出来了。”

“那……就带我去罢。”

……

我站在这残破的小店前,忽的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这小店,不正是我第一次离开师父,前来接任务的小店么,我还在这里一番恶斗,杀死了莫清华,这里是开始,或许也会是结束。

我对着高阳敏笑笑,旋即提着“落红”,径直向小店走去。

高阳敏咬着樱唇,一言未发,只是凝视着我的背影,决绝、无奈、冷漠的背影,正如那暌离之日的背影一般,在她的记忆深处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可是,我们都不再有什么遗憾,现实摆在眼前,幻想终究成为幻灭,我们已经将自己的心交托给对方了,那么,这一生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丝毫的遗憾。

正是带着这样的释然、解脱,我一身轻松满足的走进了小店。

我可以看见,小店一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我只是淡淡道:“阁下,就是那玄组织的实际领导人——玄的大长老了罢。”

高大身影缓缓自阴影里走出来,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踏在木板上却没有一丝的声音,我不由自主地屏息。

然而,展现在我面前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还是令我失声叫道:“你——师父!!!”

第三十四章。无双!

师父的面容平静而冷漠,冷漠到骨子里,这股冷漠洞彻心扉,令我毛骨悚然,他缓缓道:“浪儿,你来了。”

我站在原地,将头垂下去,我无法抑制住我嘴唇的颤抖、心灵的颤抖,我的思维迟钝地运转着,我开始慢慢想着一切,我试图理清这一切,然而我的思绪已然纷乱了,如一团浆糊,所以我只能抱着一丝侥幸、一丝期望、一丝无可名状的信仰之火,与师父摄人的目光对视。

“怎么……”师父望着我惊怔的面孔,眸子里多了几分玩味,“以你的聪明,知道了高阳敏的身份之后就应该猜到的,其实——我就是玄的大长老。”

我木然地站在那里,踉跄着后退几步,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那曾经一直燃着的信仰之火,燃在我心里、我的四肢、我的周身、我的剑里的信仰之火,颤动,旋即不甘的陷入寂灭的预兆。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这一局棋从我将你派下大雪山执行玄的任务时开始了,八玄刺是我培养的八位顶尖刺客,高阳敏是玄的明面上的领导人,而我,自然就是玄的真正掌舵人。”

师父言语之间依然的平淡,可这些话在我听来却如暮鼓晨钟,不啻惊雷。

“可是——”我闭紧了双眸,脸色惨白,“可是——师父!”

“怎么……恨我么?”

恨?

我握紧了“落红”,在我的左手背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这疼痛感终于让我的意识清醒起来,我的嘴唇依然在颤抖,我的声音也在发颤,可是,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笃定。

“我为何要恨呢?师父,其实你不该的,这件事你本不该这样做的——”

“哦?你在怀疑我的设计,或者说——”

“不!”我大声打断了师父的话,忽视了师父眼底的寒芒,“师父!如果说你想让我做什么事,你想让我加入玄成为八玄刺的一员,甚至让我去死,无论是什么事,无论这件事有多么的困难,是怎样不可逾越的天堑……师父,你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只需要对我说一声,然后我就会那样做,何必呢,费这样的心机,来布这样的局……”

“浪儿——”师父深吸了一口气,眼眸里的寒意渐渐隐去,“浪儿——你究竟为何会这样想?你为何会如此信任我——我不明白!”

“很简单啊——”我嘴角轻轻扬起,“很简单的事情,师父你总是把它们想的复杂了,这样的事当然是因为——”

炫“因为师父你——就是我的信仰啊!”

网师父闭紧了双眼,面现痛苦之色。

“每个人都要有一个信仰,这个信仰就是我们得以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而我——我的信仰就是师父——所以!无论师父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这一刻,我的信仰之火正在熊熊燃烧——然而下一刻,它又悄然地寂灭了。

“很有趣的说法,不过,只是天真的想法而已。”

师父抬起头,冷视着我,缓缓用喑哑的嗓音说道:“信仰有时候,是朦朦胧胧飘忽不定的东西,有很多可以影响到信仰的因素,所以,它根本就靠不住,比如——如果,我让你现在就出去,杀了高阳敏,你会按我说的做么!”

我下意识地提起剑,然而与高阳敏相拥的一幕闪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离去,我右手的五指,缓缓松开。

“如何?我早已说过,信仰,是无用的东西!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任何事,你都会去做么?那么你现在所作所为又算怎么回事!”

听着师父声色俱厉的话语,我的身体一颤,脸上如同被鞭子抽了一般,我嗫嗫嚅嚅着自语:“我……我不能……我……”

“事实胜于雄辩,你没什么话好说了罢。”

我心中的信仰之火,灭了么。

我站起身,右手再度握紧了“落红”,我直视师父的双眸,没有丝毫的回避之意,我的手、足、唇、周身都停滞了颤动,握剑的手稳定而有力,我想我的信仰是灭了,他自己毁灭了自己——也只有他自己可以毁灭自己——所以,我已在信仰的樊篱下挣脱出来,在某种意义上,我的心灵已获得了新生。

所以,我可以以一种挑衅的目光,冷然的目光来狠狠回视师父,而我的话语,也不再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敬意,多着几分戏谑和淡然。

于是我揶揄着:“所以,师父,这就是你希望的么?布下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毁灭我的信仰?”

“很好,就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师父似是解脱了一般,“就用这样的语气,不羁而桀骜不驯的语气——我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浪儿,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被称为这近百年来最接近‘无双’的刺客了——不过,也只是接近而已。”

“无双?”

“我忘了——我还没有将一切都告诉你。”师父自嘲地笑笑,“浪儿,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你一个人,就费尽这般功夫设计这么一个局么?我当然有一个远大的计划要实现——这计划,也就是玄这一刺客组织建立的根本目的,也是我努力奋斗了一辈子的目标。”

“这样啊——”我冷冷说着,“我倒是很好奇,能令你奋斗一生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很好,就是这样的语气——那个目标——”师父的双眸突兀的迸发出炽热的光彩,他脸上的狂热让我无法置信这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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