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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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侯夫人唤住三夫人,“三弟妹,四姑娘她……好些了吗?”
三夫人神情一黯,颓然地摇了摇头,眼中如死灰一般没有半点神采。
侯夫人关切道,“可有请太医来看看?”
三夫人喑哑着嗓子道,“太医都换了好几个了,还是不见效果。”
侯夫人宽慰道,“三弟妹,你也别太操劳了,四姑娘那孩子还靠你呢,不如暗中让人找找民间有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总会有人能治好的,回头我让司黎也帮忙打听打听。”
三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她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虽然人是市侩了些,但比之二夫人那种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反倒直爽许多。自从沈滢玉魔怔一来,她一心扑在了沈滢玉身上,对别的事也看淡了许多。
如今看着侯夫人目光真诚,倒也真心实意地谢过了。
溶月开口道,“三婶,我可以去看看四姐姐吗?”
平心而论,她并不喜欢沈滢玉,何况她前世落得那般田地,实在少不了沈滢玉的推波助澜。但看到昔日盛气凌人争强好胜的三夫人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还是忍不住有些唏嘘。
三夫人点点头,“七姑娘随我来吧。”
溶月对着侯夫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跟着三夫人来到了弄玉院。
如今的弄玉院,一片萧瑟凋敝的情形,偶尔穿梭其间的仆从脸上也是小心翼翼的神情,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
三夫人苦笑着看向溶月解释道,“玉儿如今情绪有些衰弱,听不得大的动静,一听到就喊头痛。”
溶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放轻了脚步随着三夫人进了房间。
一踏进房内,便问道一股浓重的扑鼻而来,沈滢玉正坐在窗前,双眼无神,木木地看着窗外,她的丫鬟宝琴正在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粥。宝琴叫一声,沈滢玉便木然地张开嘴将粥吞了下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曾经风华无匹的面容上如今只剩下枯槁和苍白之色。真真是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沈滢玉判若两人。
三夫人放柔了嗓子轻轻唤道,“玉儿,是娘,娘来看你了。”
沈滢玉呆愣愣地转了身子看了三夫人一眼,目光又转向了窗外。
溶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院中的花丛中,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而沈滢玉,便是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睫都不曾颤动一下。
三夫人哽咽了一下,接着又道,“玉儿,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沈滢玉身子却并未挪动半分。
三夫人冲着溶月歉意地一笑,示意她跟着自己走近些。
“玉儿,你转过来看看,你七妹妹来看你了。”
溶月也凑近了一些,轻声道,“四姐姐,我来看你了。”
听到不一样的声音,沈滢玉的耳朵几不可见地动了动,愣了一会,缓缓转过身子,盯着溶月看了一刻,突然眼睛圆睁,大声尖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你走开!你不要来缠着我!是沈汐云!是沈汐云做的,都是她做的!你去找她!你去找她!”
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想要将溶月赶出去。
溶月错愕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沈滢玉说的是何事。
她说的,分明就是她重生那时掉入池塘的事。溶月眸色沉了沉,看来她这一魔怔,人的良知倒是有了些。
三夫人也是愣了一瞬,来不及琢磨沈滢玉话中的含义,忙上前两步抓着沈滢玉的手哄劝道,“玉儿乖,这不是别人,这是你七妹妹。”
“七妹妹……七妹妹……”沈滢玉在三夫人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眼神无光,反反复复地呢喃着这几个字。
溶月又想起了前世那些不好的回忆,心情也有些烦躁起来,对着三夫人道,“三婶,四姐姐似乎情绪不大稳定,我先去外面坐一下吧。”
说罢,不待三夫人回话,径直挑帘出了内室走到外厅坐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落水是沈滢玉和沈汐云所为,这会听来,仍忍不住有些火冒三丈。那一次落水,可以说是她整个人生的重大转折点。
本来还想着等苏凉办完事回来让他替沈滢玉瞧瞧,现在想想,似乎是自己太天真了些。
若沈滢玉真的恢复过来,她是不是又会像从前那样四处害人?依着沈滢玉的性子,溶月还当真不敢保证。
她深深吸了口气,既然这样,就让此事交给老天来决定吧。
若老天觉得沈滢玉该好,自然会给她指一条生路。若老天觉得她罪有应得,那便让她一直这样下去罢了,索性沈府家大业大,还养得起一个闲人。
正神思浮动间,三夫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显然,方才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明白了沈滢玉口中所叫的话是何意,面色白一阵青一阵的。
她挪到溶月面前,艰难开口道,“七姑娘,玉儿现在有些神志不清,除了我谁都不认识了,方才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话语间,竟是想把方才沈滢玉说的话轻巧地抹去。
如果说溶月方才还有片刻的犹豫,这会便是真的下定决心撒手不管了。
她冷笑一声,抬眼看着三夫人,“三婶,方才四姐姐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脸色一变,听得溶月接着道,“我当日落水的真相如何,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事到如今,三婶还想瞒着我么?”
三夫人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明明面上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那冷冽的眼神却让三夫人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她结结巴巴解释道,“七姑娘,当日之事,你四姐姐也是无心之失,她如今都已这样了,你就……”
“好了。”溶月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沈滢玉如今的境遇如何,并不能成为抹杀她所犯错误的借口。三夫人和沈滢玉,似乎还没有弄明白这一点。
“四姐姐似乎不怎么欢迎我,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经过这么一出,溶月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本来已渐渐遗忘的那些悲惨过往,突然之间又涌上了心头,爹和哥哥被斩首示众的情形,沈汐云和萧梓琰颠鸾倒凤的模样,临死前萧梓琰冰冷如霜的眼神,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了梨落院,却发现有个佝偻的身影在自己门口鬼鬼祟祟地晃动着。
“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溶月厉声喝道。
那人身子一颤,抖抖索索地转过身来,满脸堆笑连声道,“是老奴,郡主,是老奴。”
溶月微眯了眼眸,利剑一般的目光朝她射去,“李嬷嬷?你在我房门前做什么?”
李嬷嬷并未随着他们去凉州,这会出现在自己房门前,可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嬷嬷颠颠颤颤走上前来,看着溶月笑道,“老奴听说郡主回来了,实在想念得紧,便想着过来看看郡主在不在。”
溶月淡淡道,“嬷嬷有心了,看完了,嬷嬷就先回去吧,我刚回来,院中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老奴帮您。”李嬷嬷忙不迭道。
溶月冷冷看了她一眼,“不用了,嬷嬷负责将院子里打扫干净便好了。”溶月既然回来了,那李嬷嬷就该做回梨落院中洒扫的工作了。
李嬷嬷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刚要接着说,房中云苓和玉竹听得动静走了出来。
“郡主,您回来了。”云苓迎了上来,又瞟一眼跟前的李嬷嬷,“李嬷嬷怎么在这里?不是吩咐你赶紧将院子里打扫干净么?不是我说您,郡主要回来的消息老早既传回来了,您也不知道提前准备准备。别的院子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就着梨落院还灰尘满地,你让郡主怎么住?”
云苓是个火爆脾气,一见到李嬷嬷又在这里缠着溶月,便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数落了她一痛。
李嬷嬷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红的白的青的紫的,有趣得紧。
她暗暗咬了咬牙,似受了委屈似的看向溶月,溶月瞟她一眼,神情冰冷,“嬷嬷还不快去?还想让我住这灰蒙蒙的院子里住多久?”
李嬷嬷不甘地垂了头,应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溶月看向云苓,“你待会得空去找一趟坠儿,看看我去凉州的这段日子里,李嬷嬷可有什么动静。”
云苓应了,同玉竹一道服侍着溶月进了房。
拾掇拾掇,很快便到了晚饭时分。
溶月打了灯笼,带着云苓玉竹往清芷院而去,预备一家人一起用餐。
到了清芷院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侯夫人一人,正在哄逗着小轩轩。
溶月好奇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小轩轩肉呼呼的脸蛋,奇道,“娘,爹还没回来么?”
侯夫人摇了摇头,“已经叫人去府门处候着了,让他一回来便直接来这里了。”她顿了顿,又道,“皇上这次急召你爹进宫,十有*是问你和王爷的事。”
溶月惊道,“至于这么着急吗?不是应该先问战况么?”
侯夫人摇摇头,“赤狄那边还等着回信,自然是你的婚事问题更为迫在眉睫。”
一听侯夫人的分析,溶月不禁也紧张起来,搅了搅双手,眉宇间浮上一丝担忧。
侯夫人看她一眼,劝慰道,“阿芜,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看王爷倒是挺胸有成竹的,难道你还信不过他么?”
小轩轩似乎听懂了似的,也“姐姐姐姐”叫得直欢。
溶月瞧见他挥舞着小手肉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脸上亲一口道,“小轩轩可真可爱,又不哭又不闹的,成天咯咯的笑,长大了一定是个爱笑的家伙。”
侯夫人见她转移了心思,也放了心,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沈慕辰很快也过来了,三人刚说了一会话,便听得外头有大踏步的脚步声传来。
“是爹爹!”小轩轩还在溶月怀中,溶月便索性抱着他站起来迎到了门口。
定远侯一眼便见到了她们,上前一把抱起小轩轩,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溶月的脑袋,“阿芜久等了,先进去吧。”
定远侯便抱着小轩轩进了屋。
见定远侯回来,又兼着时辰不早了,侯夫人便先让人传了饭上来。
小轩轩吃过饭有些困了,便由着丫鬟抱了下去。
溶月吃了几口菜,觉得有些心绪不宁,索性放下筷子看向定远侯,“爹,皇上找您说了什么。”
定远侯也抬头看向她,“说了你的婚事。”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溶月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结结巴巴道,“我的婚事……我的婚事怎么了?”
“皇上问我,是否真的如同闲王说的那般,母亲和淑太妃曾经有过结亲的约定。”
“那……爹爹怎么说的?”溶月一眨不眨地盯着定远侯,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定远侯突然重重地叹一口气,放下筷子看向侯夫人,“诗韵,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就这样完完全全向着别人了。”
侯夫人嗔他一眼,“快别在这里开玩笑了,大家都着急着呢。”
定远侯两手一摊,“我自然只能说有这回事了,不然闲王那可是欺君之罪,何况,我当然也不想阿芜嫁到赤狄去。两相比较,还是嫁给王爷要靠谱一些。不过我今天一见他,还当着吓了一跳。”
“爹爹今天见到萧煜了?”溶月奇道
听到溶月口中的“萧煜”二字,定远侯挑了挑眉,这才接着点头道,“皇上直接宣了他进宫,让他当面跟我说。你不知道当时闲王那副病怏怏的样子,面上没有一丝血色,人也瘦了一圈。若不是我知道真相,这门婚事,我还真不会答应。冲喜冲喜,这不是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溶月露出一抹担忧,“爹,您没露馅吧?”
定远侯气鼓鼓瞪她一眼,“你爹是这种坏事的人吗?我自然得表现得无比愤慨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遵守母亲遗愿的样子。看皇上的样子,似乎还乐见我毁了这桩亲事了。”
“这是自然。”沈慕辰接口道,“爹也好王爷也好,都是皇上忌惮的人,让两家人结为亲家,他怎么会放心?”
“所以我说啊,这闲王爷啊,着实不是阿芜的良配,这下好了,阿芜这一嫁过去,只怕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了。”
侯夫人淡笑一声道,“我倒是觉得王爷挺好的,起码你瞧瞧,他对阿芜多上心。要我说啊,什么身家财富都是虚的,对阿芜好才是最重要的。”
溶月甜甜一笑,“娘亲说的是,不然当初您也不会找爹爹了。”
定远侯“嘿嘿”笑了两声,自豪道,“那是!”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被溶月绕了进去,又瞪了她一眼道,“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
溶月虽然心底还有些羞涩,但好奇之心到底占了上风,看向定远侯迟疑道,“所以爹……皇上最后是怎么说的?”
“皇上还能怎么说?”定远侯夹起一筷菜放入嘴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自然是只能应允了。明日应该会有人来要阿芜的生辰八字,皇上似乎很重视的样子,不仅要亲自赐婚,还要让钦天监根据他二人的生辰八字算出一个合适的时辰来。不过阿芜如今还尚未及笄,现在也只能先定亲,具体成亲还得等到阿芜及笄之后再说。不过他并没有提赤狄求娶阿芜的事,显然是怕我不想溶月去和亲才承认这门亲事。”
事情解决得这般顺利,溶月反倒有些不真实起来,喃喃道,“就这么简单?”
定远侯瞟了他一眼,眼中浮现一抹深意,沉吟片刻道,“我们现在看来简单,其实私底下,闲王却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的,不然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如何会准了这门婚事?”他顿了顿,“要不是看在他这般尽心尽力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便答应将你嫁出去?”
溶月心中蓦然涌起一阵感动。
若不是认识萧煜,她这一生又怎会活得如此顺遂畅快呢?
溶月偷偷忍下浮上来的泪花,冲着定远侯灿然一笑,“阿芜知道爹爹最疼我了,这是爹爹最喜欢吃的鸡胗,爹尝尝。”说着,殷勤地给定远侯夹起菜来。
一块心病已了,这顿饭,自然是吃得畅快不已。
当晚,溶月也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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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章啦~宝贝们放心,不会宅斗太久,会尽快把各路牛鬼蛇神都解决掉的~
第002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过了几日,宫中果然传下圣旨,赐婚萧煜和溶月,并令钦天监则吉日,待溶月及笄后完婚。
钦天监结合二人的生辰八字,经过测算,将日期定在了十月初五。
圣旨一下,似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第一个反应强烈的,自然是沈府的人。
老夫人的反应可以说得上是气急败坏,急吼吼派了人将大房一家叫了过去,定远侯正好下了早朝回来,也被人请了过去。
老夫人坐在上首的楠木交椅上,眼冒火光,恨恨地盯着下首的三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远侯打着太极,“不知母亲说的是何事?”
“自然是七丫头和闲王成亲之事!”老夫人恨恨地吼道。
“母亲,此事有什么不妥么?”定远侯面色沉然,紧紧地盯着老夫人,目光犀利清冷,看得老夫人止不住怯了场。
她轻咳一声,别开目光,声音不如先前那般咄咄逼人,“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定下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严重了。”定远侯不咸不淡地回了回去,“此时乃是娘在世时定下来的亲事,做儿子的自然不好反悔。”
听到定远侯口中的“娘”,老夫人身体蓦然一僵。
定远侯一向只叫她母亲,虽然尊敬,却也疏远。他口中的娘,自然是他的亲身母亲,已经去世许久的许氏了。
没想到那个贱人,到现在还阴魂不散!
老夫人脸上的狰狞表情只一瞬,很快便收了回来,抬眼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母亲应该知道,娘在世时同闲王的母妃淑太妃乃闺中密友,她二人当年曾有过结儿女亲家的约定。只是后来娘去世了,淑太妃也遁入空门,这件事便没有再提起。如今王爷愿意再兑现当年双方家长定下的承诺,我们沈家自然也不能失了诚信。”
老夫人的表情又黑了黑,然而这理由太过正当,她压根就找不到理由反驳。顿了一顿,面上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话虽这么说,可事关月丫头的终身大事,实在应该慎重一些。我听说闲王身体不好,月丫头嫁过去不一定会幸福啊。”
定远侯沉吟不语,似乎被老夫人说重了心思。
老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趁热打铁接着道,“不光如此,我还听说闲王脾性喜怒无常,月丫头又是个吃不了亏的主,若真的嫁过去了,府里头又没个长辈看着,吵起来了吃亏的可是月丫头。”
溶月抬起眼,语气中带了丝不满道,“祖母,在您心目中,溶月就是那样无理取闹的人嘛?”
定远侯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一丝不快。
老夫人心中暗骂一声,老大向来是个护犊的,当然听不得自己这般说溶月了,忙挤出一丝笑容,“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祖母也是怕月丫头吃了亏啊。”
侯夫人柔声接口道,“母亲,皇上圣旨已下,现在再说这么多也没有用了,难道您还想让我们抗旨不成?”
老夫人一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拂袖子气呼呼道,“罢了罢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也管不着这么多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说着,倚在位子上哼哼唧唧起来。
定远侯冷冷瞥她一眼,“母亲还是不要操心过多了,既然身体不适就好生歇着吧。”躬身行了个礼,“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说罢,带着侯夫人沈溶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的老夫人气得一拍椅背,反倒把手给弄疼了,又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了一会方才消停。
三人走出荣喜堂,定远侯长长吐出一口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