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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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接过银子,略有怔忡。他看着溶月,明澈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波动,嘴唇张了张,“谢谢,我一定准时到。”
溶月清丽一笑,转身进了车厢。
马车行了很远了,云苓掀开车帘一望,惊讶道,“郡主,他还在那里看着咱们。”
溶月疲累地靠在车厢上,揉一揉眉心,她让他来找自己是有私心的,也不知做得是对是错。只希望这瞬间的心软不要给自己日后造成什么麻烦才是。
三人经过方才的事都已是身心俱疲,连云苓也没了力气讲话,一路沉闷到了侯府。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溶月下了车,发现张培已经在府门前等着了,一脸焦色。
见到马车驶来,他松一口气,快步迎了上来,“郡主,您没事吧,属下回来见您还没回府,生怕您出了什么事,想去找您又不知道您走的哪条路。”
“我没事,路上遇到点小状况耽搁了。”她一边朝里走,一边问,“都打探清楚了?”
张培点点头,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陆嬷嬷是在看宅子。”
“看宅子?”溶月眉梢一挑,狐疑地朝张培望去。
“嗯。”张培接着道,“方才与陆嬷嬷说话的那人是庄宅牙行的中人,属下假装要买宅子跟他攀谈了一会,据他所说,陆嬷嬷这几日连着看了好几套宅子,都是城中的好地段,三进的院落。”
溶月心中疑惑更深,老夫人要买这么大的宅子做什么?
“还有吗?”
“那中人说他问陆嬷嬷买宅子是做什么用的,陆嬷嬷回说她家老爷很快就要进京了,先派她来找好住的地方。”
上京?溶月脑中一道灵光闪过,难道是徐玮?算起来,他也是时候进京了。可是徐家找住所,为什么要老夫人身边的人出动,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先下去吧,这件事先不要让旁人知晓。”溶月点点头吩咐道,让张培先下去歇着了。
她微眯了眼眸,眼底一抹亮色闪过,转身对着云苓和玉竹道,“回房换了衣衫去曹姨娘那看看吧。”
*
听到丫鬟来报,曹氏忙放下手中的绣花绷子,整了整仪容衣衫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七姑娘。”眼见着溶月已经到了院子里,她忙屈身行了个礼,一边迎上去亲亲热热挽住她的手道,“还要劳烦七姑娘亲自前来,妾身实在是过意不去。”
溶月柔柔一笑,“姨娘言重了。”
“本来那日宫宴完了第二天就想去找七姑娘的,只是七姑娘一直闭门未出,妾身也就不好去叨扰。”曹氏一边引着她往里走,一边柔声解释道。
溶月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两人在内室坐了下来,溶月瞟一眼放在绣架上的刺绣绷子,“要说这府里头绣功最好的,其实还是要数姨娘了。”
曹氏面上带了些赧意,谦虚道,“妾身也就是随意绣绣,打发打发时间。”
溶月便笑笑不再做声。曹氏的刺绣功夫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曹氏的父亲虽只是个落魄的秀才,但并未放松对曹氏的培养,她在闺中时曾师从当时徐州很有名的绣娘芸娘,学了一手好刺绣,尤其擅长双面绣。前世沈沁雪嫁了曹氏一个远方侄子,出嫁时,穿上了曹氏给她绣的华美的嫁衣,让京中贵女津津乐道了好几天。
曹氏示意丫鬟沏了茶来,又道,“七姑娘请稍等片刻。”便走到了里头的卧室。片刻,手中拿了一张折成方块状的纸张出来。
溶月心念一动,知道这就是她那日说的祖母嫁妆清单了。
曹氏将纸张递给她,“这是妾身答应过七姑娘的事。”
溶月接过展开,粗略一扫,长长一串嫁妆名目,最后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她曾在爹房中见过祖父的字画,的确是祖父的笔迹没错。
溶月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这会也不急着细看,只将纸张收入袖中,抬眼淡笑道,“多谢姨娘了。”
“郡主客气了,日后六姑娘还要靠七姑娘多多照拂。”
“这是自然。”两人又随意闲谈了几句,见时辰不早了,溶月便起身告辞。
出了曹氏的院子,溶月掏出袖中的纸张端详了一会,目光久久定格在清单最后那一大片空白处,眸色沉沉情绪翻涌似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她抬起头,目光中已是一片清空明澈之态,清亮的声音响起。
“玉竹云苓,回房,点蜡烛。”
第066章 隐情()
云苓和玉竹皆一脸错愕,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
还没等她们想明白,一抬头郡主已经走了好几步远了,两人忙按捺下心中的不解,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回了房间,溶月将那张单子掏出来放在书案上。
太侯夫人许氏不愧出身士族大家,嫁妆清单都长长一列,在单子最后老侯爷的签名后面,却突兀地留了一大片空白。
云苓将桌上的紫铜鹤顶蟠枝烛台点亮,拿到她面前,“郡主,您要点烛火做什么?”
溶月盯着那空白沉吟不语,这里一定有古怪。
她知道赤狄国有一种叫“缁焱”的隐形墨汁,书写完一刻钟之后墨迹便会消失不见,若要阅读,只需将纸张在火上熏烤片刻便能将字迹重新显现出来。“缁焱”制造工艺复杂,为赤狄国皇室御用品,普通人很难有途径得到。
溶月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前世从侯府搜出来的那几封所谓的通敌信件就是用“缁焱”写成的。表面上看只是普通的家书,但是在火上熏烤片刻后,字与字的行距之间就显出出了完全不同的内容。也因为这样,皇上愈发相信了爹通敌的事实,并未多加调查就直接判了爹的罪。
祖父生前很长时间都驻扎在西北与赤狄国的交界处,一定有机会得到“缁焱”。她下定决心,拿起那单子的末端在烛火上不远不近地熏烤起来。
“郡主,您做什么?”云苓惊呼出声,以为她要烧了那单子。很快,她的目光定在渐渐显现出字迹的纸上,惊讶地合不拢嘴。
“郡……郡主。”一旁的玉竹也是目瞪口呆。
等到字迹都浮现上来了,溶月“呼”的一声将烛火吹灭,目光重新落到了单子上面。越往下看,表情就越凝重起来。
这是她祖父老侯爷写给爹的一封信。信中说太侯夫人许氏去得早,他常年在外很多时候顾不到家里,为了防止老夫人偏心亏待于大房,所以特意将太侯夫人的嫁妆列出清单来,交给太姨娘郭氏收着,待爹大婚之后郭氏便会将这个清单交与他核对。
溶月陷入沉思。
太姨娘郭氏,是祖母太侯夫人许氏的远方表妹,育有三老爷沈司南。当年她家中突逢变故,只得只身上京来投奔许氏。许氏去世得早,临走前,恐郭氏在府中的地位尴尬,求老侯爷纳了郭氏为妾。老侯爷去世后,郭氏偏居一隅,在自己的院里设了个佛堂,成日躲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很少踏出过房门,逢年过节也不例外,安静低调得让人几乎都忽视了她的存在。
若不是今天这封信,溶月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这么看来,太姨娘郭氏并未把这张清单交给爹,而曹姨娘不知何故得到了这张清单,但并不知晓上头信的内容,以为只是单纯的嫁妆单子,所以才会爽快地把清单给了她。
这府里,真是人人都有秘密,人人都不简单!
溶月唇边闪过一丝讥讽,前世她那样直白蠢笨的性子,能平安活到十九岁,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瞧着溶月眉头紧锁的模样,云苓小心唤道,“郡主,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溶月回过神来,眉目一舒,面色恢复寻常,“明日哥哥是不是休沐?那今日该回来得早一些吧。”
玉竹点点头,将紫铜鹤顶蟠枝烛台放回原处,又打开窗户散了散房中的烛火味。
“走吧,上娘那儿看看去。”溶月复又将清单收入袖中,带着云苓玉竹往娘的清芷院去了。
*
“娘,阿芜来啦!”
远远地听见宝贝女儿的声音,侯夫人身子不便,忙遣了念夏出来迎接。
“郡主,方才夫人还在念叨您呢,可巧您就来了。”念夏脸上带笑从房里转了出来。
娘身边的春夏秋冬四个丫鬟中,念夏年纪最长,伺候娘的时间最长,性子也最沉稳。她今日一袭葱黄绫棉裙,显得干净爽利。
“念夏姐姐,娘身体如何了?”溶月笑嘻嘻道。前世念夏一心一意服侍娘,一直未嫁人,后来娘去世后她才心灰意冷草草找了个人嫁了。这样忠心的女子,当得起自己一声姐姐。
“郡主,您快别这样叫了,真是折煞奴婢了。”念夏惶恐道,心中略带欣慰,郡主自从上次醒来后,好像整个人都懂事不少。这样也好,能让夫人少替郡主操些心。
溶月抿嘴一笑,拉着她进了房里。
“娘!”溶月兴奋地在侯夫人身边坐下,盯着她得肚子饶有兴致道,“小弟弟乖不乖啊?”
侯夫人温柔地点点头,浑身散发出母性的光辉,“挺好的,不怎么闹腾,不像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快把我给踢散架了。”
溶月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小弟弟出生一定没我这么皮。”又兴致勃勃地盯着她肚子问道,“上次回来后,有没有再请大夫来检查?”
“请了。大夫说我怀相不错,平常注意不要过于劳累就好了。”
溶月松口气,“娘要记得定时找大夫来看看,济善堂的周大夫擅长妇科,我看请他就不错。”
侯夫人一脸无奈,“阿芜,娘都是怀过一胎的人了,你怎么比娘还紧张。”
溶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垂眸掩下眼中的异色,这一世,她一定会让弟弟平安出生的。
她递了个眼色给云苓,示意她去外面守着,念夏见此,知道她有体己话同侯夫人说,带了其他丫鬟刚准备退下,溶月出声道,“念夏姐姐留下来伺候娘吧,其他人就先退下。”
念夏一怔,知道郡主这是不避讳自己,顿时一阵感动,日后做事愈发妥帖起来。
待房中只剩下她们几人了,溶月掏出那张单子递给侯夫人。
侯夫人狐疑接过,越往下看越是心惊,手禁不住抖了一下。“这……”她抬头惊诧地看向溶月,“我都不知道婆婆留下了这么多东西,更不知道公公还写过这么一封信。”
“娘,您别急,是我们的我们会一样样讨回来的。倒是太姨娘,娘跟她熟吗?”
侯夫人摇摇头,“我也就是嫁进来的那日见过太姨娘一面,后来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了。这单子既然是给太姨娘的,怎么会落入曹姨娘手中?”
这也是溶月不解的地方。
“夫人,郡主。”念夏听了一会,弄清楚了前因后果,轻轻开口道,“奴婢记得,曹姨娘身边伺候的良辰同太姨娘院子里的莲心当初是一起进府的。”
溶月抬目看向她,“你是说……有可能是莲心拿到单子给了良辰,良辰再给了曹姨娘?”
侯夫人沉吟道,“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当务之急是要将嫁妆拿回来再说。”
可是想个什么样的法子呢?房中一时陷入沉默。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云苓的声音响起,“郡主,惜春姐姐说夫人该喝安胎药了。”
“进来吧。”溶月将清单收好,淡淡回道。
一袭青衫的惜春端了托盘进来了,柔声道,“夫人,该吃药了。”
侯夫人接过药碗,缓缓喝了下去。
溶月看着她喝完,突然想起一事,扭头看向念夏,“对了,今日哥哥下学比较早,念夏姐姐去前头候着,等他回来了让他直接过来吧。”嫁妆的事还是跟哥哥商量一下比较好。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一声细小的磕碰声,循声看去,是惜春将药碗放下时手一抖,勺子和碗沿碰撞发出的声音。
见溶月看来,她垂了眉眼,柔声道,“念夏姐姐还要伺候夫人,不如还是奴婢去前面等着大少爷吧。”
第067章 少年()
溶月若有所思地看了惜春一眼,论相貌,惜春是娘身边四个丫鬟里头最出众的,明眸皓齿,眉目清雅,自有一股动人气韵。
惜春低了头,神色如常。
“好,那就你去吧。”溶月淡然应道。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惜春果然引着沈慕辰来了。溶月偷偷打量她一眼,见她脸色依旧平静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三人吃过饭又聊了一会,也没得出个最终结论来,溶月暗想,看来这事还需要个契机才行。当时的她还不曾想到,自己要的这个契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溶月又细细叮嘱了念夏一番,让她平日里务必照看好娘的日常起居,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吩咐妥当,这才随着沈慕辰出了清芷院。
想起顾长歌的事,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向沈慕辰讲了出来,只是略过了遇到难民的惊险的那一段。
沈慕辰皱了皱眉头,似有些不赞同,“阿芜,此人身份来历你都不清楚,怎么能这么冒冒失失就应了下来?”
溶月有些心虚,她总不能说是自己看人家可怜一时心软吧,只得吞吞吐吐道,“我明日先见见嘛,我看他好像会点拳脚功夫的样子,若不好不要便是,若好的话我就留他在身边作专职侍卫啊。”
沈慕辰刮了她一下鼻子,“府里那么多侍卫,用哪个不行,非得从外面找?”
溶月吐吐舌头,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哥,你不是明日正好休沐吗?跟我一起见见吧,我保证听你的,你说不行就不行。”
沈慕辰沉思片刻,“明日你就不要见了,我去看看吧,女孩子家家的冒冒失失见外男总不好。”
溶月嘟了嘴,有些不悦,“我今日见他是男装打扮的,明日我还穿男装便是了!我不管,我就要见。”
沈慕辰颇有些无奈,刚想应下,突然想到什么,狐疑地看去,“阿芜,你今日男装打扮出门做什么?”
溶月一怔,一溜烟地跑开了,边跑边心虚道,“哥,我先回房了,明日那人来了我再派人去叫你啊。”
身后传来沈慕辰无可奈何的声音,“阿芜,你又偷偷溜出府去了!”
*
第二日下午,顾长歌来得很准时,溶月刚睡完午觉醒来没多久就听得前头下人来报。
她换了衣裳,自去了前院,又派人去叫哥哥过来。
刚一跨入前厅,就看见顾长歌在下首座椅上端正地坐着,腰杆挺得笔直。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望了过来,见是溶月,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
“见过公子。”他站起来作了一揖。
今日的顾长歌洗净了脸上的尘埃,换了一身干净的葛布袍子,这么一看,也是个清秀的美少年,剑眉入鬓,睫毛很长,随着他的呼吸细微地颤动着,卷翘的睫毛下面是一双幽黑的眼睛,乌雾蒙蒙望不见底。他浑身有一种清清冷冷的气质,好像初春的清晨,薄寒,又带了清凉的湿意。
“坐吧。”溶月微微颔首,也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沈慕辰也过来了,顾长歌看向溶月,目光中带着诧异和询问。
“这是我哥。”溶月介绍道,又看向沈慕辰,“哥,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顾长歌。”
沈慕辰在溶月旁边坐下,上下打量了顾长歌一会。顾长歌面色沉然,不卑不亢立于厅中,任由沈慕辰打量着,像一株凌寒而放的梅。
“你家在何处?因何而上京?为何要来我家做仆人?”沈慕辰泠然发问。
“我是凉州人士,家在赤狄与大齐边境处。父亲开了个镖局,不料在一次走镖途中被土匪杀害。后来赤狄国来犯,血洗边境村庄,我娘被杀害,我侥幸逃过一劫。家中突遭变故,仆妇欺我年幼,纷纷卷了细软外逃。我听人说邺京城机会最多,便一路颠簸来了这里。至于为何要来贵府,不过是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罢了。”顾长歌沉凉到来,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难怪看他通身气质不像是下人,原来家中也曾是小康之家。
“你说家中是开镖局的,那你可会武?”沈慕辰继续问道。
“略懂皮毛。”顾长歌语调依旧清冷平稳。
话音刚落,沈慕辰突然夹起几上的青瓷杯盖,双指发力,向顾长歌掷去。
顾长歌反应极快,身子往右一侧,杯盖擦着他的下巴飞了过去,他又伸出左手一捞,那杯盖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手里。
他上前几步,将杯盖递还给沈慕辰,呼吸轻而沉稳,不见半分急促。
沈慕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溶月心中感叹,这么好的身手,若真来自己府中当侍卫怕是屈才了。
“男儿志在四方,你既有这样的身手,怎么会甘心来我府中做个下人?”溶月清脆开口。
顾长歌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澜,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语声中带了一丝失望和不甘。“赤狄狗贼杀我家人,毁我家园,我何尝不想上战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奈何世事总有无奈。我曾去过兵部征兵处,可是我既无司州的身份文牒,又无凉州官府出具的官凭路引。现在京里查流民差得紧,我一时未想到,差点就被抓了,侥幸才逃了出来。”
刚一说完,似乎觉得话说多了有些不妥,遂补充道,“公子放心,我若能入贵府,自然是尽心尽力,断不会再生旁的心思。”
溶月看他一眼,“想要从军,又不是只能通过一种方式。”
顾长歌闻言惊诧抬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压抑着激动问道,“这里是定远侯府,莫非公子……”
沈慕辰知她心里所想,不赞同的望了过来。
溶月冲着沈慕辰讨好一笑,接过话头,“是,定远侯是我爹,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帮你直接写一封引荐信。你拿着引荐信,不需要通过兵部,就能直接去西北军从军了。”
“咳咳。”沈慕辰轻咳两声,打断了她的话。“此事怎能这般草率?仍需从长计议。”他看向顾长歌,“阁下不如先在府中住下,待我和小弟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再做决定也不迟。”
顾长歌眼神黯了黯,低头谢过。
沈慕辰便唤了小厮上前引着他先下去休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