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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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眼神黯了黯,低头谢过。
沈慕辰便唤了小厮上前引着他先下去休息不提。
第068章 置宅()
“哥!”待他下去,溶月埋怨地看向沈慕辰。
沈慕辰皱了眉头,“阿芜,你平常再怎么胡闹哥也不拦你,但今日这事岂是这么轻易就能给人许下承诺的?你若真要引荐到爹军中去,起码也要先调查清楚人家的身家背景再说。”
瞧见溶月闷闷不乐的眉眼,沈慕辰微叹一口气,摸摸她的头,软了下来,“阿芜,好了,你也别不开心了。哥先派人去打听清楚他的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听你的好吗?”
溶月这才乖乖地应了下来。
若是别的事,她本不会这么坚持。只是前世爹的谋逆案一直压在她心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导演了这一出,但这件事必然牵扯众多,说不定对方在军中也安插了眼线。
顾长歌看着似乎是个好苗子,定非池中物,若能助他一臂之力,日后他在军中也能对爹有所助力。不过哥哥也说的没错,前世并没有一个叫顾长歌的人出现过,这一世若要用,是该谨慎一些。
顾长歌并未在府中待多久。
因为沈慕辰很快查清楚了他的身世,同他自己说的并无二致,清白的像一张白纸。沈慕辰又考校了他一次,发现他的武功功底并不弱,不论从哪方便来说,都是个参军的好苗子。
所以顾长歌去西北军参军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走之前托人来找了溶月,溶月彼时正换了男装准备出门,听到人来报便先拐去了前院。
在府中呆了十来日,顾长歌的气色愈发好了起来,如一颗蒙尘的明珠骤然洗尽铅华,清皎似冬日的初雪。见溶月到来,他对着她深深一揖,“我今日是特地来向公子辞行的。”
溶月有些许诧异,“这么快便走了?”哥哥的确跟她提过顾长歌要走的事情,但没想到这么急。
“我在贵府也已叨扰多日,何况早一日到达凉州,便能早一日入军中效力。”顾长歌缓缓答道,脸上一派素净淡然的神态。
溶月点点头,“银两盘缠都够吗?”
“沈大公子都已经替我准备好了,也写了举荐信给我。”顾长歌垂了头,声音是一贯的清泠。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实现自己的抱负!”溶月替他高兴,又见事情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了,心里轻松不少,一激动,手就准备拍上他的肩头以示鼓励,伸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悻悻地收了回来。
顾长歌眼光落在她伸出的玉白小手上,微微一顿,很快别开了眼。
“那我就告辞了,沈公子,后会有期!”顾长歌一抱拳,朝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突然顿住脚步,回目看来,眼中氤氲着一层潋滟空蒙的水光,似落满星辰,他缓缓开口,“沈公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溶月怔了怔,突然勾唇一笑,眸中流光溢彩,似盛开一室锦绣,“待你我下次见面之时,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
“好。”顾长歌轻声应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再没回头。
目送着顾长歌走远了,溶月微微舒口气,看向身后的云苓玉竹,“走吧,张培应该在府门口等着了。”
她今日出府是为了找上次跟陆嬷嬷交谈的那个牙行中人打听情况的。
昨天她派去盯着陆嬷嬷的小丫鬟来报说,陆嬷嬷前几日还每天出门,这两天却是没了动静。
这么看来,她应该是已经看好要买的宅子了。
此事事关重大,溶月一定要亲自过问才放心,便让张培今日带她去找上次那个中人。
见到溶月一行人进了店铺,那中人忙堆了笑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找宅子吗?”目光落到张培身上,“哟,这位公子,是您啊。”
溶月也不跟他废话,径直问道,“他上次问的那个仆妇,这几日是不是没来过了?”
中人收了脸上的笑容,轻哼一声,“这位客官,我们这里是庄宅牙行,不是打听人的地方。”
溶月给玉竹使了个眼色,溶月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出来。
“我问什么你老实回答,这锭银子便是你的了。”溶月冷冷道。
玉竹拿着银子在他眼前一晃,那中人眼睛一亮,立马挂上花一般的笑容,“好说好说,公子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仆妇这两天都没来这里,是不是已经找好宅子了?”
“这位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中人奉承道。“那妇人前两日看好了一处宅子,定金都已经付了,十日后会来支付剩余的款项。”
“什么样的宅子?”
“三进三出的院落,就在不远处的榆林巷中,公子若是想去看,小的可以带你们过去。”中人讨好道,笑得谄媚。
“不用了,她买的那处宅子,总共多少钱?”
中人神秘兮兮地伸出一个手掌。
“五……五万两?”云苓惊呼出声。
溶月皱了眉头,“怎么这么贵?!”按现在的物价来说,二万两白银就能买到很好的宅子了,陆嬷嬷看中的这套,怎么这么贵?
“客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套宅子啊,先前住的可是华东阁张大学士。张大学士前些日子告老还乡,这才将京中的宅子挂牌出售了。这处宅子不光设计构造好,最重要的是风水极佳!不然张阁老哪能一路官运亨通官拜大学士?”中人讲得眉飞色舞,“听说那妇人的主家老爷也是个当官的,您想想啊,这当官的都是极重风水的,这么好的宅子,别说五万了,就算是十万怕也有人要。”
溶月不置可否,他语气虽然夸张,那也说得合情合理。
“那仆妇有没有说如何付款?
“说了。”中人咽了咽口水,接着道,“宝通钱庄的银票,现付,说是他们的存银期限还未到,所以才只先付了定金,待十日后期限到了,便取了银票出来付尾款。”
宝通钱庄规模大,信誉好,在很多州都设有分行,唯独包括青州在内的几个州还没有开设。
溶月心中微动,徐府在青州,若是徐家自己出的钱,必然不会是宝通钱庄的银票,这么说来……老夫人是打算用公中的钱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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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灵光()
溶月心底冷笑一声,若真是这样,老夫人的胆子也恁的大了些!
沈府未分家,中馈由老夫人掌管。大房虽然住侯府,但每月还是要上交分例银子给老夫人充作公中的费用,二房和三房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因为大房袭爵位,他们上交的银子比大房的要少一些罢了。
溶月嘴角微扬,若是让二房和三房知晓此事,府里怕是该有一场大戏要上演了!眼下的问题就在于,她现在这些想法还只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让老夫人自己把这事抖出来?
“这位公子,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那中人见溶月迟迟不说话,出声唤道。
溶月收回思绪睨他一眼,吩咐玉竹,“把银子给他。”说罢,径直带着几人出了门,留下那中人在身后捧着银子傻乐。
玉竹看着溶月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感叹,郡主的心思,自己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刚回到府中,天气便阴沉了下来,乌云密布,似有暴雨将至。
云苓一边替她换着衣裳,一边感叹道,“晴了这么久,终于有场雨下了。”
“是啊。”溶月悠悠应下,目光转向院中在风中摇摆的花木,眼底滑过两分暗色。终于下雨了,城外的灾情会有所缓解么?想到那日上街遇到的流民,眼底的暗影更深,突然间她想起一事——
“坠儿。”她唤了小丫鬟进来,“你去前院看看哥哥在不在书房?”
今日又到了哥哥休沐的日子,所以顾长歌才会特意选了今日出府,只是不知道哥哥送完顾长歌回来了没有。
坠儿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开始下了,先前还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会雨势便变大了,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坠儿收起雨伞,在门外的游廊上抖落掉身上的雨珠,这才迈了进来。“启禀郡主,奴婢问了大少爷身边的清风,说是大少爷已经回了。”
“好,你先下去换身衣服吧。”溶月静静看了一会窗外的雨幕,沉然出声,“将我那蓑衣拿过来吧。”
云苓讶异道,“郡主,这么大的雨,您还要出门吗?”
“去书房找哥哥。”
“郡主,您要不等雨小点再过去吧。”玉竹也劝道。
溶月摇摇头,仍是坚持,“去取来吧。”
玉竹只得依言将那雨天穿的蓑衣取来,替溶月仔细穿好,又取来两把青竹伞,一人自己打着,另一人替溶月撑着,三人进入雨帘之中。
清寒透幕,路边竹稍草叶之上,有雨声淅沥。纷纷扬扬的雨点飘进伞中,脚下还时不时出现一个水洼,好在溶月换上了防雨的棠木屐,行到沈慕辰的忆茗院时,身上还是干爽清透,并未打湿多少。
云苓和玉竹收了伞,替她将蓑衣脱下,溶月便让她们下去先收拾收拾自己了。她将棠木屐脱在廊檐下,换上平日里穿的桃纹绣花鞋,这才进了书房。
沈慕辰这会正在书房看书,抬眼见溶月进得房中,满脸诧异,“阿芜,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瞧见她身上虽干着,发梢却是沾了不少水汽,忙唤道,“清风,去找块干爽的布来。”
溶月在榻上坐了下来,手里捧了个热气腾腾的茶杯捂着手。沈慕辰一边替他擦去发上的水珠,一边道,“阿芜,怎么这么急匆匆地过来了,也不知道等雨小一点,受了风寒怎么办?”
溶月拉着他在对面坐下,一脸严肃地问道,“哥哥,最近邺京城中涌进大量的流民,这事你知道吗?”
沈慕辰点点头,这事最近闹得很大,他自然也听说了。
“朝中有什么动静?”
沈慕辰虽然诧异溶月怎么突然对这种事这么上心了,还是耐心答道,“皇上自然也是急得不行,责令户部和工部尽快拿出个方案来。”就连国子监的先生在课上也曾问过他们的建议。
溶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来她猜得果然没错,这次的流民潮就是前世四年之后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一次。
“就算户部想出什么法子来,那也是治标不治本吧。”
沈慕辰眼中有亮色绽出,“这话怎么说?”
“大齐大部分人口和农业都集中在北部的司、青、崇、冀等州,但这几州河流水系少,春夏之季降雨量也不大,常常出现灌溉水源不足的情况。而水源充足的徐州、扬州、益州等地虽然农业也发达,但农作物往往自产自用,多余的粮食也运不到北边来。长此以往,不是形成了一个恶性循坏了吗?”
沈慕辰听得饶有兴致,“你说的颇有道理,皇上和大臣自然也是明白这个棘手的事实,可惜一直没找出解决方案来。”他含笑看一眼溶月,“难道阿芜有什么好主意?”
溶月摇摇头。
沈慕辰并不失望,只摸摸她的头,浅笑道,“阿芜也开始关心国计民生了,值得表扬。”
溶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心中却是一片清明,早已有了主意。
前世四年后发生的流民潮,萧梓琰因为她的一句戏言,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不仅成功地改变了大齐水源分配不均的格局,更是因为此事办得出色,令龙颜大悦,一跃成为皇上心目中最得宠的皇子。
这一世,事情的发展有了提前,萧梓琰身旁也没有了自己点醒,该如何让他想到这个主意?又该如何让他在这个前世办得漂漂漂亮的差使里跌一个大跟头呢?
她按下心中的躁动不安,捡了其他话题同沈慕辰说了起来,“哥,顾长歌此去,要多久才能到凉州?”
沈慕辰沉吟片刻,“最近世道有些不太平,官府盘查得紧,他虽然有了我给他办的身份文牒和通关路引,路上可能还是需要耽搁一些额外的时间,大概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到吧。”
“爹还不知道娘怀孕的事吧。”溶月想起一事,“不如我们给爹先封信,告诉她娘怀孕的事情,再顺带提一下顾长歌的事吧。哥,你觉得怎么样?”
“好。”沈慕辰点头应下。“写好了我找人送去。”
“我回头跟娘说说,看她有没有什么话想带给爹。”溶月狡黠一笑,目光不经意间落到沈慕辰身上穿的衣服上。他今日穿了件茶白色圆领绉纱袍衫,下摆和袖口处用浅淡湘色丝线细细绣了簇簇盛开的合欢花,针脚细密,绣功精巧。
“哥,这是新衣服吗?没见你穿过。”溶月有些诧异。
“是啊。”沈慕辰低头看了看,随口道,“是娘让她房里的丫头给我做的,今日第一次穿。”
溶月“哦”了一声,视线重新定格在他衣服的下摆之上,合欢花?她记得上次泠徽姑娘给她的玉牌背面也刻了艳至灼灼的合欢花。
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有了主意。
萧梓琰,我要送你的大礼,你就等着接好吧。
期待下明天的剧情发展吧~
第070章 相助()
漱玉坊一向只在晚上开门纳客,这日上午,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口的守卫看一眼面前白衣翩翩的公子,为难道,“这位公子,漱玉坊现在还未开门,请您酉时之后再来。”
“我找泠徽姑娘。”来人语声清泠,正是男装打扮的溶月。
“泠徽姑娘只有每月十五才见客。”守卫好奇地看她一眼,耐着性子道。泠徽姑娘见客的规矩,这邺京城居然还有人不知道?
“你把这个交给泠徽姑娘,她看了,自然就会见我了。”溶月掏出腰间的玉牌递了过去。
那守卫低头看见玉牌上刻着的泠徽二字,面色变了变,抬头恭肃道,“麻烦公子在此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交给泠徽姑娘。”
片刻,那守卫便一脸急色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额上泛出点点汗珠。他在溶月面前停下,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公子您这边请。”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溶月第一次踏进漱玉坊。
一入内,便只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端的是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好一处人间温柔富贵乡。
漱玉坊分为前后两栋小楼,前边一栋为坊中舞女歌姬表演的场地,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朱漆高台,四周树有沉香木基,用殷红绶带围住。檀木顶梁上垂下道道月白鲛绡,偶有穿堂风灌进来,风起绡动,恍如处在云山幻海一般。楼上楼下都设有客人观看表演的地方。
侍卫径直带着溶月穿过第一栋小楼,便有一丫鬟模样的红衣女子迎了上来,“公子请随奴婢来。”
丫鬟将溶月带上二楼,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轻轻扣了扣门道,“姑娘,那位公子来了。”
“进来吧。”房中传来泠徽姑娘清甜柔美的声音。
丫鬟低声应下,推开门,请了溶月进去。
泠徽姑娘的房间并不香艳,反倒像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茜纱蒙窗,玉珠垂帘,房中有淡淡的花香味,并不浓烈。
泠徽姑娘今日穿了件樱红色立领斜襟琵琶袖妆花纱衫,一头青丝铺于身后,只用一根银色丝带闲闲挽住,容颜秀丽绝伦,如新月清晕,浑身似有烟霞轻笼,恍若神仙妃子。
溶月身为女子,也不得不感叹她当真是美得清丽脱俗。
泠徽姑娘起身娉娉袅袅而来,向她福了一福,声音若出谷黄莺,“泠徽见过姑娘。”脸上神色自若,并不因他男装打扮而流露出惊奇。
溶月也回了一礼,泠徽姑娘便彬彬有礼请了她坐下。
待丫鬟上了茶退下去,泠徽姑娘抬起一双秋水剪瞳看向溶月,“请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沈。”溶月喝一口茶,缓缓道。
“不知沈姑娘有什么需要泠徽做的?”泠徽姑娘笑意融融,开门见山道。耳畔翠环,散出盈盈光华。
“工部尚书蔡全,泠徽姑娘可认识?”
泠徽姑娘微微点头,“蔡大人曾来过几次漱玉坊,只是泠徽还不曾单独见过。”
蔡全虽然家中早有妻妾,却一直觊觎泠徽的美色,每月都会参加漱玉坊十五前举行的甄选,可惜运气似乎不怎么样,一直未能有机会做泠徽的入幕之宾。
“本月十五的人选,还请泠徽姑娘定下蔡尚书。”溶月淡然抬眼,眼底似笼了迷离烟雨青雾。
*
十五的月亮分外圆,有层云飘过,月入云中,人间光影幽暗。
蔡全坐在马车上,连日来阴云笼罩的心里终于晴了不少。
好不容易借上元节灯楼倒塌之事将那个碍眼的卢侍郎拉下了马,最近偏又流民作祟,皇上非要他尽快拿出个兴修水利的方案来,今早还在大殿上狠狠训斥了他一番。水源都没有,修再多水利设施又有何用?!
心中闷闷,只是想到这次居然得到了单独见泠徽姑娘的机会,面上这才带上几分笑意。一想到她滑腻的肌肤,魅惑的眉眼,勾人的浅笑,心里就不禁痒痒起来,只恨不得这马车再快一点,能早点赶到漱玉坊。
到了漱玉坊,早有人在门口候着,见他过来,恭敬地将他引到泠徽姑娘房前。
蔡全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狂喜,“泠徽姑娘,在下进来了。”
听到泠徽姑娘轻灵的回声,蔡全一把将门推开,喜滋滋地进了房内。
蔡全深吸一口气,鼻端萦绕着女子闺房特有的馨香,顿时一阵气血上涌。他四处一张望,只见正前方垂下一道珠帘,泠徽姑娘就坐在那珠帘之后,身前摆放着一架古琴。她的身影隐隐绰绰,面容看不真切,却愈发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不知蔡大人想听何曲目?”泠徽姑娘清泠开口,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都可以都可以。”蔡全心痒难耐,又怕唐突了佳人,只得在珠帘前的座椅上坐下,猛灌了一大口茶水下去压下心中的燥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珠帘后的人影。
只见泠徽姑娘凝神静气,缓缓抬起素手抚于琴弦之上,有泠泠的琴声响起,初时如潺潺流水,轻快闲适,仿佛于琴声间看到一溪流水欢快流转。不多会,琴声渐入高chao,如葱的玉指快速拨动着琴弦,琴声渐渐